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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部分

啊,为何每次头晕都能看见你啊。”

    贺鲁嗤的一笑,席地坐下,把醉酒的人抱在怀里,“因为你清醒的时候,总是看不见我。”

    望着面前醉人的脸孔,夕阳将他白皙的脸颊笼上一层淡红的烟缭,更显妩媚,柔软的唇好似风中飘落的花瓣,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无边的温柔如海潮般漫卷而来,痴缠凝望,俯低头,吻了上去。

    第二卷 突厥篇 第九十二章 禁情

    唇瓣的吮吸,由轻轻的碰触,到热烈的索取,口中的兰香伴着酒香刺激着他的大脑。

    他的味道真是好闻。

    柔软香甜的触感令他紧紧地裹着她柔软的身躯,直想把她揉进身体里去。这欲望,由那轻轻的碰触开始,一发不可收拾,大手不安分地开始在她的腰间揉搓,接着抚上手臂,抚至肩头,不住的揉捏。

    酒醉的人因为他强烈的压迫,而胸腔憋闷,由于他嘴上的肆虐而无法呼吸,不安地扭捏起来。

    怀中人的挣扎唤醒了他,轻轻撤离了唇,深深吸了口气来平复狂跳的心。

    凝视着她的玉脸,她的雪白的颈项,俯低头,将唇覆上她的颈。

    刚刚张开唇,却想起她六月天里围着的超大狐皮围领,咧唇轻笑了声。不忍她再受苦,轻轻拨开她的领口,在她隐秘的锁骨下方留下个深深的吻痕。

    看着已经肿起来的红唇,和锁骨处娇艳的吻痕,不忍再欺负酒醉的人。

    只是将脸俯低,贴上了她的颊,埋入她的脖颈,柔软的触感传到他的脸上,令他不由轻叹:他真美,真美。

    抱着柔软的身躯,不忍离手,也不起身,就这么坐着,直到暮霭来临。

    直到,夜风,起了。

    ……

    威武浩大的卤薄仪仗林立,高举九龙五色盖的护卫屹立在金黄奢华的龙辇两侧,五彩云旗飘展,绣金蟠龙舞动,风铃骤响,锦带翻飞。前来送行的百官与百姓涌在道路两旁。

    当那抹立于马上的翩翩绝世身姿出现的时候两旁的百姓立时开始s动呐喊,“可汗——”

    清澈眸光扫过那些呼喊的百姓,淡笑颌首。绣金黑袍广袖一摆,对向众臣,“都回去吧。”

    “可汗——保重啊。”

    “可汗——让臣随您去吧。”

    “可汗——臣再送您一程吧。”

    卫子君摆了摆手,她讨厌离别的情绪。

    前方的大军已经开始移动,卫子君驾马走近贺鲁,“送到高昌,你就带这一万精骑回去吧,现在国内太平,非到有必要的事,你都自己做主吧,但一定要与颉利发、阎洪达商量,凡事不要鲁莽。这两年要着重农业,管好丝路,繁衍优良马种,这些都是我们聚积财富的最好途径。”

    “与我说这些做什么?我又不想执政。”贺鲁微垂着头,整理手上的缰绳。

    “独掌政权,哪个不想。”抬起眸望向远方,“想都没用,因为我要与你去大昱。”

    卫子君大吃一惊,“贺鲁,休要胡闹!”

    “你去不是胡闹,我去却是胡闹,这是什么道理?”贺鲁不满。

    “贺鲁,这里是你的家园,有你的部族,你怎可抛下他们,如此不负责任。”卫子君小声呵斥。

    贺鲁转头,不出声。

    大军在缓缓的移动,大臣们一个也不曾离去,百姓们依旧在呼喊。

    卫子君无奈,走向龙辇后面一辆豪华的马车,想进去躲开这场面,也顺便进去与父亲叙叙旧。她还有很多的疑问没有解开。

    掀开车帘,优雅地踏上一只脚,人便很没形象地向后倒去,直到跌入一个坚实的胸膛。“坐到前面去。”扯着她后衣襟的李天祁强势道。

    卫子君心头一股怒气升起,这还没怎样呢,便开始对她吆五喝六的了。“陛下,俗话说君子动口不动手,您这行为与您一国之君的身份不符,还请陛下放手。”

    “怎么?”李天祁面无表情,“难道你想让我把你叼上去吗?”

    卫子君无奈,“陛下,我想与家父叙叙旧。”

    李天祁向着车厢喊道:“卫爱卿,朕有话想与令公子谈,你看……”

    车帘一挑,卫叔澜走下去,“陛下,臣教子无方。”接着便转向卫子君呵斥道:“孽子,你这书都怎么读的?所谓君为臣纲,你怎可对陛下无礼。此次回去定要关你几日禁闭让你好好学学君臣之道。”

    旁边的李天祁倒是有些受不了了,他可没想着要她这么挨骂呀。

    “爹——”卫子君轻唤,“爹别生气,子君听话就是了。”

    “那还不快与陛下去。”

    “是。”

    天子的龙辇,自是不同于一般的马车,那就是一个小型的豪华寝宫。一张宽大的软榻在车厢最后方,铺着金丝软被,上面扔了几个软垫。榻前是一方书案,上面文房四宝一应俱全。最前方是一处书架,上面摆满稀世奇书,数量至少有近千本。车厢两侧的花窗覆着薄纱,随着轻拂的微风微微抖动。

    卫子君暗暗赞叹,比她的黄金马车温馨多了。西突厥崇尚黄金,自然可汗的马车也是纯金打造,每次坐上去,那片金光灿灿都要把她晃晕。所以,她几乎从不坐那马车,她更喜欢驾马驰骋。

    一声“起驾——”喊起,车厢开始动了,大臣们眼湿湿地追着龙辇跑,道路两旁匍匐着西突厥的百姓,口中不住地呼唤着他们的可汗。

    一片潮湿滑过眼际,掀开车窗,让风来吹散眼中的湿气,可是由窗口看到了那些匍匐的百姓,眼中又涌出一股湿意。

    李天祁侧倚在软垫上,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看她望着窗外牧民的眼神,看着她强忍下满眼的湿意。就这么把她的一切收入眼底。

    直到那道路的两旁再也没有人,直到那些人被远远地甩在后面,卫子君吸了吸鼻子,垂低眼帘,方察觉到那束直盯而来的目光。

    本欲只当视而不见,但那目光灼热得仿佛如能感觉到温度,犹如芒刺在身,令人坐卧不安。实在受不了这种尴尬气氛,开口问道:“找我何事?”

    “没事儿就不能找吗?”李天祁侧头看她,一动不动地将她全身扫了个遍。

    卫子君不语,也不看他,眼睛盯向书架,“那些书可否拿来取阅?”

    “现在不可!”李天祁从案下拿出一个碟子,上面堆满了各种蜜饯和精致的酥皮小点心,将那碟子递到卫子君面前,示意她拿起来吃。

    卫子君看着那一叠美味,真是很想拿一块吃,但看他那眼神,带着微微的笑意,好似在说:吃吧,就知道你喜欢。

    一阵自尊心作祟,忍住泛滥的口水,还是拒绝道:“那是女人家吃的玩意。”

    李天祁闷笑,“行了,别装了,在余杭我就知道你那毛病,就爱吃些女人吃的小点心。”拿起一颗蜜饯放到她的唇边,“张开嘴。”

    卫子君脸上一阵燥热,扭转脸,她死活都不能吃这东西,吃了,她的脸面还往哪搁。“那毛病,已经改了。”

    “哈哈哈哈——”李天祁一阵大笑,“被我说破了?羞臊了?那么爱面子干嘛?来,吃吧。”

    看着他嘲弄的样子,卫子君恨得牙痒痒。闭目倚在包了软缎的车厢壁,“不饿,困了。”不再理会那人。

    李天祁的手被晾在半空,静静看了她一会,发觉她居然睡了。

    他这觉还真是快啊,还是象以前一样爱睡啊。

    她的确,很乏了。在准备离开的这些日子里,她尽量将未完的事情安排妥当,每日都是忙到深夜,白日又是事无巨细地交代每一个人,她真是好久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了。

    而今,不管好坏,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一颗心也终于放松下来,加之车厢微微的颠簸,困意很快上来,倚在那里便睡了。

    看着她的睡颜,李天祁戏谑一笑。明明爱吃,却倔强地不肯吃,睡觉也要让你吃。手中的蜜饯,轻轻触向她的唇畔,稍后,他很吃惊地看到了一个香艳的画面。

    堂堂的西突厥可汗,居然嘟起红唇吸食着他手上的蜜饯,那软软的唇轻轻蠕动的画面,让李天祁顿时一阵心悸,身体瞬间便起了反应。

    不,不,他怎么会对一个男人有反应,急速地抽回手,坐正身体,避免着再去看那张睡颜。深深吸了口气,正欲平复慌乱的心跳,突然车厢一个剧烈的颠簸,卫子君被颠得从依靠的厢壁栽倒过来,直直趴在李天祁的大腿上,那张脸,刚好覆在他下腹突起的硬物上。

    李天祁身躯一抖,深深吸了口气。

    那张睡颜,随着车厢的颠簸,有一下没一下地压着他的那个地方,李天祁感觉自己要疯了。

    直到,大军停下来准备晚饭。

    车厢骤停,使得卫子君清醒过来,感觉到自己趴在一个不明物体上,又感觉到脸下的不安,不由伸手去摸,待抓到那个物体时,也对上了李天祁一张暴红的脸,有些迟钝地低头一看,惊得她终于彻底清醒,人也以最快速度向后撤去。尴尬得直想从车窗跳出去。

    他们一起下了龙辇,李天祁走在前面,她发觉他走路的姿势很奇怪,拐来拐去的。难道是被她压麻了?

    走到后面的车厢,李天祁叫道:“林爱卿,给朕一副舒缓气血的药,朕有点腹痛。”

    林桦敬下去的时候,卫子君钻上了马车,“爹——”终于又有父亲了,免不了多叫几声。

    “看你!”卫叔澜嗔道:“这么英姿勃发的一个可汗,叫的可真是腻歪人。”

    “爹~~~~”卫子君撒了个娇。

    卫叔澜顿时眼湿湿起来,“我的儿,这些年苦了你了。”

    “爹,你别哭,子君并不觉得苦。”卫子君抓住了卫叔澜的大手。

    “唉,怎么不苦。”卫叔澜抚着卫子君的头,“失了好多女儿家的乐趣。”

    “爹,你小声点。”卫子君提醒道。

    “哦,对了,爹忘了,忘了,还是我家子君谨慎。”

    “爹。”卫子君压低声音,“我在家里也是男装?”

    “子君,真的忘记了?怎么还能记得小时候的事呢?”卫叔澜不解。

    卫子君想了很久,难道把一切来龙去脉说出来?会不会吓到爹呢?想来想去,还是决定让老人家安心,“这段日子,想起了一些。”

    “恩。等回去问你娘吧,这里还是不要说的好。”卫叔澜看看车厢外侧。

    “我娘她怎么了?李天祁把她关到哪里了?”卫子君焦急询问。

    “你娘好好地在家呢,他并未把你娘怎样。”卫叔澜笑道:“他今日临行前才告诉我,倒是把我们都骗了,我就想呢,他不是这样的人。他还曾救过爹爹的命啊。”

    “当真?”卫子君有些惊异。

    “恩,七年前讨伐吐谷浑时,我因为杀了伏允可汗,被其子达延芒结波追杀,背部中箭几欲昏迷,达延芒结波赶来举刀便砍,幸亏那时还是晋王的陛下飞身而至,将我从刀下救出。”卫叔澜叹了口气,“所以,我欠着他一条命呢,所以也一直忠心耿耿。

    这样吗?他还救过她的爹爹?

    “子君啊,爹看得出他很宠溺,便是你那样欺负他,他也不曾真正生气,你呀,毕竟已为人臣,就不要总是别扭着了。毕竟他救了你爹一命。”

    “爹,你不懂,事情不是这样算的,他救你的情分,我可以找机会还他,但他侵我国土杀我爱将之仇却不能一并抹煞,这是原则,不是他给几颗蜜饯就可以忘掉的。”卫子君揽住爹爹的脖子,“爹,做人不可以没有原则。”

    “好好,你呀,还是那副脾气。”卫叔澜又是宠爱又是无奈地叹了声。夜晚扎营时,李天祁为卫子君准备了独立的睡帐,本来是准备要她与他一起睡的,但想想还是算了,如果与他一起睡,他的下腹保准会再疼一夜。

    一连几日的夜晚,李天祁都尽量躲避着卫子君,他不明白自己,何以对一个男人产生了欲望,他爱慕他的才华,爱慕他的风度,爱慕他的性格,爱慕他的那颗心,但是不应该对他产生欲望啊,他向来唾弃的那种感情,而今,却要临到他吗?

    不会,一定不会,想毕,是因为他太像女人了,他的确很像女人,如果不是,他没有耳孔,如果不是,他那么飒爽英姿,如果不是他行事那么大气果敢,如果不是他那身飞扬的气势,如果不是卫叔澜从来就没有小女儿。他真的会以为他是个女人。

    是了,因为他的确很像女人。

    连续不停的赶路,大军到达高昌的时候,歇了一日。

    下了马车,卫子君四处走动散步,人在车厢里呆得身体都要麻木了。

    走到后面不远,看到正在卸马鞍的贺鲁,便走上去,“贺鲁,歇过今晚,便回去吧。”

    贺鲁抬头望了她一眼,没有出声。

    卫子君知道他还在别扭,便又解释道:“我是不想你受委屈,到了那里人地生疏,我怕你受人欺负。”

    “不劳你担心,我自己去找他,我去投降他,不跟着你总可以吧。”贺鲁扔下马鞍便向李天祁的龙辇走去。

    “贺鲁——”卫子君在他身后喊:“我不许你低三下四,由我一个人受这屈辱还不够吗?”

    贺鲁顿了一下,却没有停下脚步,依然向前走去。

    第三卷 大昱篇 第九十三章 大兴

    敦,大也。煌,盛也。

    大军进入敦煌郡时,气候也越来越炎热。干旱的气候令龙辇内犹如一个小小的蒸笼。

    知道今日凯旋的大军将从这里经过,道路两旁都挤满了围观圣驾仪仗的百姓。

    人们都听说他们的皇帝此次将那个曾叛国的卫风将军带回来了,那个风华绝代的,睿智勇敢的西突厥可汗。人们对于这个传奇人物都充满了好奇,于是都围在两侧打算有幸一睹真容。

    浩大的军队和仪仗在城内的街道缓缓前行,众人啧啧议论之声不绝于耳。

    “啧啧,好威武啊,看看这仪仗,多威风。”

    “是呀,你看那龙辇,听说卫风坐在里头呢,人家是可汗,难免待遇高点。”

    “谁说,根本不是那回事,听说这卫风深得陛下喜爱,他可是陛下硬跑到那边给抢回来的,这好不容易抢回来,还不看紧点?”

    “诶,听说是陛下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听说,他那风采简直是世间仅有啊。”

    “啊?那该不是断袖吧?”

    “嘘,别乱说,要杀头的。”

    “听说,他可是突厥第一男宠,陛下把他抢回来,还能让他闲着?”

    “嘻嘻——”接着是一阵猥亵的笑。

    听着这些无边无际的议论,卫子君不由苦笑。她这名声,真是,都传到这儿了。

    正对这些言论颇感无奈之际,前行的仪仗,突然停了下来,前方出现了一片s乱。隐约听到侍卫的吆喝:“快闪开,惊扰圣驾,你们是不想活了吗? ”

    龙辇内阵出一声温厚的男音,“妙州,去看看。”

    “是。”不一会儿,妙州回来道:“陛下,是一群商人,说是要见四公子,似乎是要报恩。”

    妙州在余杭时一直唤卫子君为四公子,现在仍是无法改口。

    “子君,要见吗?”李天祁问。

    “不见。”

    “好了,把他们拦在外面便好,不要伤人。”李天祁吩咐道。

    “是。”妙州应声去了。

    仪仗又继续前行,不一会儿,侧边传来了呼喊声:“恩人!我是张知盛啊,我还欠你两千两银子啊,你便是不见我,也要把银子还给你呀。”

    卫子君不语,良久,唤道:“妙州,去把银子拿回来。”

    “是,四公子。”

    一会儿,妙州回来了,拿了两张飞钱外带一封书信。

    “恩人!你看看我们吧,我们当时被你救助的一千多人都来看你了,他们都想见见你啊。”外面还在喊。围观的百姓越来越有兴趣地抻长了脖子,都希望那辇辂停下,然后里面的人走出来,以满足他们强烈的好奇心。

    周围的s动越来越大,那个声音仍旧不依不饶的喊:“恩人,我去聚云楼找你了,才知道你已经去了西突厥,后来我便组织商队去西突厥,也没寻到你的下落啊。”

    辇内一声叹息,传出一把圆润的中音,“张公子,当年举手之劳,不必挂怀,你的心意我已收到,但此时人多拥挤,莫要被踩到踏到,快快回吧。”那把嗓音传出,众人顿时一阵s动。那声音温润如风,柔和而富有磁性,撩得人心里酥痒难耐,更加勾起了众人想要一睹真容的兴趣。

    “恩人,我打探很久方得知恩人本日将到,我们的商队足足拖延五日没有出发,就为见恩人一面,过了今日,恩人将赴大兴,而我们将踏上丝路,不知何日再见。恩人若是因为身处高位而不愿见我等下贱之流,那我们这一千老小,也只有失望而归了。”

    稍后,龙辇内一个沉稳浑厚的男声响起,“停下来。”

    随着那个声音,仪仗停了下来。围观的众人纷纷将目光盯紧那辇辂,周遭鸦雀无声。

    良久,辇帘一挑,露出一张冷月般清华的玉颊,那玉颊绽着的光芒,把众人的眼晴刺的一痛。

    当那个一身绣金黑袍的绝世身姿走出来时,众人已经呆住了。

    刹那间,风突然停止不动了,花儿也不再香了,天地间都暗了一暗,仿佛天地之光华,都只集于那抹风华绝代的身姿之上。

    任什么星星月亮的光芒一齐出死,也比不上那人一分光彩。

    那抹风姿翩翩前来,黑衫广袖,风动衣带,翩然若舞,一派潇洒傲然,倜傥之姿。

    碧空般清澈的眸光扫过众人,眉目盈盈,灿泽成辉,淡笑领首,优雅卓然。

    围观的众人屏住呼吸,发出满足的而惊艳的轻叹,紧接着便s动呼叫起来。

    “恩人!”张知盛激动地叫了一声。但由于被护卫拦在外面却无法近前。

    卫子君拨开护卫走上前,张知盛便跪了下去,顿时,他身后一千多人也都齐齐跪了下去。“恩人!请受我等一拜。”

    卫子君急忙去扶,“快起来。”又向他身后叫道:“大家快快起身。”

    众人行过大礼方陆续起身。

    这时一个妇女抱了一个四岁成右的小童走上前,“恩人,多亏您的银钱救助,我才治好小儿的病,您是我们的大恩人啊。”

    看见那个小童,卫子君的神色顿时温柔起来,手抚上他的小脸蛋,温和地笑了。这一笑,仿佛月光中飞舞的桃花,温情而醉人,纯净清雅却又偏偏妩媚动人。

    那抹优雅温润的笑容象春光一般明媚,晃得人睁不开眼。围观众人又是一声惊叹。

    卫子君俯身向前,将玉颊凑近小童的脸,点头示意。那小童即会意地在她颊上亲了一口。卫子君弯起唇角,开怀一笑。那笑容好似阳光般明朗温暖而热力四s。

    坐在辇内的李天祁,由窗口看着她的笑颜,竟是难以移开目光。

    后面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