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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子君的鼻子长得好啊!”李天祁端详着卫子君,“正看如白玉悬胆,侧看如笔直挺翘的白玉峰,摸起来却又r感丰富,实乃大贵呀,就凭你这鼻子,将来不用为兄我提携,自会大贵无比。”

    “二嫂,二哥什么时候沦为看相解惑的了?”卫子君笑着对怜吾道,“你可要看紧他,若他哪日皇子做腻了,去市井做个卜卦先生倒也是个人才。”

    “你小子一张嘴专是为了对付我而生的,对不对?”李天祁伸手就去捂卫子君的嘴,两个人笑闹作一团。

    怜吾微笑着站在一旁观看,先是单纯地笑着,渐渐地眼中流露出些微的担忧与不安。

    [第一卷 鹿城篇:第四十二章   钱塘]

    吃过午饭,江上起了大风,一行人只好窝在舱内。

    怜吾无聊,手执两个小篓走向相谈甚欢的二人。她好象一直无法加入他们其中,原本她与李天祁是有话的,但在这个四弟面前,她便成了局外人。

    “四弟,与嫂嫂下盘围棋可好?”怜吾将小篓放在卫子君面前,坐了下来。

    “好啊,难得嫂嫂有此雅兴,只是小弟棋艺不精,嫂嫂手下留情。”卫子君也来了兴致,不知这小美人棋艺如何,能主动邀请,想来应是错不了。

    “四弟过谦了,嫂嫂才是棋艺不精,每每与你二哥下棋,他要先让我几子,次次都还是输于他。悬殊太大,下着无趣,以致想找个人下棋打发下无聊时间都不成,所以今儿个才逮着四弟下一盘。”

    打开精美的棋篓,那里面竟是白绿两色用玉打磨成的棋子,小如指甲,精美异常,这简直是艺术品,难怪那棋篓那么小。“嫂嫂真是知情识趣的妙人,连这棋子都是如此玲珑秀美。”卫子君手执白玉子,不由赞道。

    “嫂嫂执绿子,请先行。”卫子君做了个请的手势。

    一盘棋用了两刻钟时间,毫无悬念的,卫子君占了大片地盘,怜吾只勉强活了两个角,四边及腹围大片区域都是卫子君的白子。

    见此情景,李天祁哈哈大笑:“怜吾,看来你依然要寂寞下去了,你的位子应该让给我了。”

    “想不到子君棋艺也如此了得,今日为兄于你大战一场,我久无对手,这手也越发痒了。”李天祁得意地自夸了一番。

    分开棋子,将绿棋推给卫子君,“四弟先行。”

    卫子君看了一眼李天祁,手执绿子放了下去。

    两白两绿,四子落定,卫子君接着一个大飞。

    “四弟好大胃口。”李天祁执白子一长。

    棋盘上白绿交缠,棋子多了起来。

    “二哥,看好了,那是拐羊头,你还要拐下去吗?”卫子君奇怪,这初学者都看得懂的拐羊头,他居然还跟着走吗?

    “子君,你没看到我下面有一子呼应吗?拐到这里我全盘皆活呀,这可是一条猛龙。”

    “二哥,你再仔细数数,排到那里是否刚好错过?”她早就看到他接应那一子,但那一子刚好偏了一格。

    李天祁仔细排数一番,果然错过一格刚好接不到,无奈叹息一声只得弃子。

    两刻钟过后,大局已定,各自拾起死子清点棋盘,双方白绿各占了几块,胜负难分,仔细数过后,卫子君以三又四分之一子胜了李天祁。

    怜吾在一旁拍手笑到:“太好了,终于有人能杀杀他的威风。”

    李天祁因着终于棋逢对手而大呼痛快,着卫子君再来一盘。因为更加谨慎,李天祁第二盘以一又二分之一子险胜。接连又下了两盘又是各一胜一负。今日四盘下来两人各两胜两负,不输不赢,竟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材。

    因着这一发现,李天祁兴奋不已,自问自己棋艺少有对手,如今能遇到可与自己对弈之人,而这人又是自己心爱的四弟,心里别提有高兴,对卫子君的欣赏喜爱之情便又加了一层。

    船行至钱塘湖已是傍晚,湖面灯火辉煌,一片绚烂,游船画舫络绎不绝。想不到西湖在此时便已是游人如织,只是现在尚未建那三潭印月的三塔。

    钱塘湖,便是后来的西湖,但在这个时代因为毗连钱塘江而叫做钱塘湖。地处余杭郡的中心,余杭,也就是现代的杭州,由隋文帝杨坚命名为杭州,后被隋炀帝杨广改州为郡,命为余杭郡,沿用至今。

    十月的风本就已是凉爽,入了夜,便添了两分凉意,练过武的卫子君和李天祁,站在船头,只觉这风舒爽无比,不由心生欢畅。怜吾却要加件披风方觉得好过。

    船行至湖中央,江上靡靡之音飘来,对面行过一艘缀满大红灯笼的官船,里面飘出歌声:

    ……

    登昆仑兮四望,心飞扬兮浩荡。

    日将幕兮怅忘归,惟极浦兮寤怀。

    鱼鳞屋兮龙堂,紫贝阙兮朱宫。

    灵何为兮水中?乘白鼋兮逐文鱼,

    与女游兮河之渚,流澌纷兮将来下。

    子交游兮东行,送美人兮南浦。

    ……

    细听下,竟是一首楚辞,想来这曾属吴楚之地,也遗留了一些楚国的民间诗歌。

    两船交错行过,对面船上人头攒动,热闹非凡,显得李天祁这艘船清冷无比。

    一阵江风吹过,卫子君觉得周身舒畅,她身边的怜吾却打了个冷战。

    “嫂嫂冷了吗,我来帮你取暖吧。”话落,卫子君转身伸出双手握住怜吾的双手。怜吾大惊,这四弟动作也太大胆了,虽说世风开化,但叔嫂之间这也是大不合礼数的,何况李天祁还在。

    但卫子君似乎并没有去注意什么礼数,也不觉有何不妥,握住怜吾双手,内力缓缓输入。

    正自惊诧的怜吾,突觉自双手涌入一股热流,这热流迅速传遍全身,连冰冷的脚趾都滚热起来,一时间有些惊讶地望着卫子君,见她那双晶亮的眸忽闪着,如夜晚的星空一般明亮灿烂,一时间不知是因那突来的热量还是什么原因,一团红晕染上面颊。

    卫子君松开握住怜吾的手,“嫂嫂,暖和了吧。”

    “多谢四弟,想不到四弟还会武功。”怜吾闪烁的眸竟有些不敢去看卫子君的脸,转向李天祁道:“我就说四弟应该比你会疼人,你看你,一身武功,高不可测,却从来都不曾传点内力来给我取暖。”

    李天祁笑道:“我个大男人难免心粗了点。”

    “四弟就不是男人?”怜吾笑道,“你呀,这心岂止是粗,要是心中有,何来粗心?我可是见你千里之外运个冰镇西瓜过来。”

    “啊?哈哈哈哈……爱妃莫非吃四弟的醋了?那四弟刚刚帮爱妃暖身,我该不该吃爱妃的醋呀?”李天祁大笑起来,刚刚他吃醋吗?他是的。可是为何?他从未吃过怜吾的醋呀?他仅是喜欢她知书达理、识得大体而已,可他今日吃的哪门子醋?那是他亲爱的四弟呀,他明知四弟是没有任何的杂念的。难道?他是在吃四弟的醋?是看不得四弟对别人好?不会!不会!他怎会吃男人的醋?

    李天祁正自不解,忽听有人叫他的名字,“李兄——”李天祁抬头四下张望,却见刚刚错身而过的官船尾随而来,船头有人高喊他的名字。

    “停船。”李天祁命道。

    船速慢了下来,后面的官船行至,李天祁看清了上面一行人,为首的却是余杭郡郡守苏离。

    “李兄,想不到今日在此相会,快请到船上一叙,我这里江南才子汇聚一堂,今日实在是太巧了。”苏离拱手相邀。

    “正巧,苏兄,我也有个大才子要引见。”李天祁也拱手揖道。

    苏离命人将船靠近,以便放上船板,被李天祁制止了:“不必靠过来了。”回头对上卫子君道:“我们兄弟跳过去吧。”说罢,挟起怜吾纵身一跃,衣袂翻飞,如一只矫健的苍鹰挟着猎物,承载着溶溶月色,飞越长空。眨眼间人已稳稳落在官船甲板上,众人大声叫好,这些饱读诗书的文弱才子还没有见过如此好的身手。

    李天祁回头向卫子君道:“子君,跳过来!”

    卫子君听闻,旋身跃起,快如闪电,魅如白凤,轻若柳絮,飘若浮云,划空而过,身姿优美如破空一舞,似一片羽毛飘然而落。众人皆发出一片叹息。

    “好风采!”苏离叫到。

    卫子君拱手施礼:“小生卫子君见过苏兄。”

    “苏兄,这是我四弟,他便是我要引见给你的大才子。”李天祁拍着卫子君的肩膀,语气里满是自豪。

    “那真是太好了,今日才子佳人云集在此,实乃一大盛会呀。”苏离看向李天祁身边的怜吾,“这位便是嫂夫人了吧。”

    “正是细君。”李天祁拉过怜吾。

    怜吾轻轻顿首,那苏离却长长一揖。众人看得诧异,想必这对儿夫妇应比苏离要位高权重。

    大家寒暄一阵后步入船舱。

    [第一卷 鹿城篇:第四十三章 绝句]

    酒过三巡,苏离站了起来,“今日我余杭才子云集此地,不吟诗作词,实在糟蹋了此良宵美景。自古以来,钱塘美景咏着之多,犹如牛毛,不如今日各位才子各出一诗,比试一番,胜出者本官备十两金相赠,并得我江南第一才子美誉。本官正欲借今日盛会,评出我江南第一才子,刚好巧遇李兄,也请李兄看我江南才子才思如何。”

    众人一致称好,均跃跃欲试。

    “苏使君!小生有个提议。”一位年轻公子站了起来,“既然比试,不如增加些难度,若大家的诗里都需有共同一物或一字,如此更有意思。”

    “好!”苏离赞同道,看向李天祁,“李兄,这个物件就由你来设定。”

    “如此李某便不客气了。”李天祁抬头望天,“自古夜与月同在,这湖光也应配月色,今晚有如此皓月,不要糟踏,就‘月’字吧,每个人的诗中都需有‘月’字。”

    “好!那就先请南朝著名诗人江总之后,江公子现已是乡试举人,明年二月即去京师贡院参加会试了,这可是我们江南数一数二的才子。”苏离说完转向一位身着月白儒衫,手执折扇的年轻公子,“江公子,请!”

    那江公子站起身来,合上手中折扇,眉头紧锁,略一思忖,已是张口成诗:

    “钱塘灯火月纷纷,

    浓荫荷畔藏佳人。

    喧声到海迷红雾,

    一株杨柳一湖春。”

    “好!不愧为名人之后!”苏离大声叫好,看着那隐蔽在荷塘深处的妓船,春潮涌动,众人不由纷纷点头赞叹。卫子君虽因饮了几杯略有头晕,但思路清晰,听了也不由赞叹。

    “来人,摆上笔墨纸砚,请江公子将所作诗句写下命名,以备留存。”苏离吩咐了官差,开始邀请下一位公子。“这位弘公子乃弘执恭之后,弘执恭留下的秋池一株莲可谓脍炙人口,秋至皆落空,凌波独吐红。托根方得所,未肯即从风呀。弘公子,请!”

    那位被请出的弘公子已是早有准备,站起即吟道:

    “杨柳满湖堤,

    月明笼沙衣。

    画船歌舞起,

    绕耳如莺啼。”

    “好!精简妙曼,请弘公子将佳句录于纸上。”苏离命人送去笔墨纸砚,又请出下一位公子。

    一会儿,各个才子均有佳句作出,均录于纸上,以作评判及留存之用,也便于评判哪个的字体更为出色。

    苏离看了众才子的诗作各有千秋,难分伯仲,想起还有一位李天祁夸赞的卫公子尚没有作诗,也想顺便看看此人才华,遂看向卫子君,“卫公子,就差你了,卫公子请。”

    卫子君闻言一惊,他没想到苏离把自己也算在内了,不由望了眼李天祁,“承蒙使君抬爱,只是各位才子都是当地人氏,而小生却非本地人,恐怕坏了规矩。”

    苏离听闻,抬手道:“欸!卫公子多虑了,这才华岂会择地而栖?况且卫公子身在吴郡,也是江南呀,争这江南才子称号也是理所应当。

    “苏使君所言极是。”李天祁接着道:“子君你就别再推辞,让大家也见识下你的才华。”他其实也想看看他与这些才子到底谁会更胜一筹。

    “是啊,卫公子快快作诗吧。”众才子也都纷纷开口。这文人便是有这么个毛病,听说谁有才了,都想见识一下,也暗中同自己做一比较,谁高谁低。

    “那子君只有从命了。”无奈只有应承,要知道她可不想与别人争什么才子的称号,若只是游戏,她反倒不会推辞,可这万一她真拿了那个名号,那些人还不加恨于她。原本就刻意内敛,但如今似乎没有办法,只有面对了。

    卫子君自从来到这里,所作诗句皆是出自自己,她不想抄袭古人名句,一是她尊重这个时代,不想带给这个时代任何的不和谐,也不欲欺骗这些古人。二是她只想凭自己的真才实学,看自己到底能在这里活出几分颜色,她自觉才华并不逊于古人。自古以来西湖留下无数名句,今日她也想凭自己的实力和古人一较高低。听着飘渺的歌声,混着堤上寒蝉的鸣叫,一首七言绝句已形于脑际。

    “月冷知秋洒寒烟,

    万顷湖光万顷天。

    棹歌何处秋风里,

    千里长堤千古蝉。”

    “好!好!好个千古蝉啊,好个万顷天,好大气的诗!好啊!把个钱塘微寒的初秋道的淋漓尽致啊,绝句呀绝句啊!”苏离激动地一遍遍叫着好。“卫公子果然才华过人,苏离我好久没有听过如此佳句了,堪比名家呀。”

    “四弟果真才情过人,能做出如此绝伦的诗句,这江上恐怕再无人能出其右了呀。”怜吾悄悄对李天祁耳语,不无赞赏地看向卫子君。

    “我就说吧,我这四弟才华不可一世,苏兄这回信了吧。”李天祁骄傲地向苏离显摆着,好象苏离赞不绝口的人是他一般。这苏离本就是一个大才子,又爱才如命,他知道李天祁身份,却并不畏惧,依旧李兄相称,这也是李天祁甚为欣赏的少数刚正不阿的官员之一。

    “后生可畏,苏离深感不足啊,快快笔墨伺候,请卫公子录下佳句。”苏离极为期待看到卫子君的墨迹。

    饱蘸浓墨,借着酒意,卫子君挥笔豪书,畅意舒怀。

    笔墨纸砚,她是不会陌生的,毕竟练过多年书法,腕力已是了得。她是先练赵孟孚,后练颜真卿,又练王羲之,最后被周庭坚的奇俊大气所吸引,以至她的草书狂放不羁,行书灵秀大气,楷书结构端美,只是她这样性格的人,是从不写楷书的,她没办法去磨那洋工。平时写字,一律是行草,所以写这几个字对她来讲,是信手拈来。

    当苏离拿起那幅行草时,更是激动地大叫:“好!好啊!好字啊!笔走龙蛇,大气恢宏,疏密有致,筋脉皆是力道,好啊!从这字体即可看出,卫公子心胸如海,可纳百川啊。”

    李天祁好奇地上前观看,他还没见过她的书法,看了一眼,他抬起头,久久地盯住卫子君,似乎要把她穿透。

    卫子君抬起微醺的脸颊,迷蒙的双眸便迎上李天祁的目光,那目光似乎正在将她的衣衫一件件剥落,剥落,直至她身无寸缕。

    他为何要那样看她?卫子君不由疑惑,难道又在怀疑她的来头?

    苏离叹息了一声:“李兄,看来我这十几个才子都败给你这四弟了。这十两金是卫公子的了,这江南第一才子的称号非卫公子莫属了。”

    “苏使君!使君此举未免有失稳妥!”一位公子站了起来,细看原来就是先前提议的那位公子,“使君,这十金自当由这位卫公子领取,但这江南第一才子的称号一直以来大家都默认非江公子莫属,江公子琴棋书画,经书策论无所不通,乃治国良材,但今日仅凭一诗就将这一称号随便冠与他人,未免不妥。”

    “苏使君!”卫子君起身,“那位公子所言极是,这江南第一才子称号卫某断不敢受。”

    “苏使君,我有个好法子。”李天祁嘴上向苏离说着,眼睛却盯着卫子君,“让他们比试一番不是便可一较高低了?”

    卫子君扬起脸,抿紧嘴角,颇为埋怨地乜斜了一眼李天祁,心中暗骂他多事。

    “好,好办法。”苏离很是赞同。

    卫子君拱手拒绝:“使君!卫某才疏学浅,甘拜下风,这比试便免了吧。”

    “卫公子是怕了吗?”江公子摇着折扇讥笑道:卫公子身手了得,但江某相信并不是所有武夫都是不学无术,卫公子不会让大家失望的,是吗?”意为你一介武夫能有什么学问。

    卫子君想不到这江公子竟是一个小人,不觉失望,“江公子是说在下呢,还是在说我二哥?”飞着上船的可不止她一个。卫子君掀起嘴角看向李天祁:叫你多事,这回也被骂了吧。

    “这……是你我二人之间的事,与他人无关。”江公子连忙解释。

    与小人讲情面就等于给死人上妆一样,卫子君看了江公子一眼,拱手向苏使君道:“既是如此,请使君出题。”

    [第一卷 鹿城篇:第四十四章 比试]

    “好,痛快,”苏离手捻胡须,略一沉吟,“既然江公子是治国之材,我们就谈这治国之策,请问二位公子,何谓天子。”

    此话一出,语惊四座,李天祁也是瞥了他一眼,这苏离果真大胆。

    “使君!”江公子道:“天子,乃天的儿子,天的儿子岂是我等俗人能论断的。”

    “哦?卫公子以为呢?”苏离问道。

    “回使君!”卫子君拱手答道:“所谓天子,乃天道之子。当视祸福如草芥,履水火如平地。当审时度势,物尽其用,人尽其才,心宽以容天下,胸阔以纳百川。当亲近万物,奉行天意,而天意不在高处却在低处,天意即在民心之中。”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想不到这卫公子会如此论断天子,既不会有损天威,也说出了为君之道。便是当今圣上在场,恐怕也是要大加赞赏。

    李天祁看向卫子君的一对利目一瞬不瞬,那频现的精光令人察觉不到里面的情绪。

    “好!答得好。众位才子以为如何?”苏离环视四周,见众人皆赞赏点头,“这一题,卫公子胜出。下一题请李兄出吧”

    “好!”李天祁来了兴致,“请问二位,这朝廷之中,君子与小人当如何之用?”

    听完题目,那江公子就已上前一步,“自古小人当道,国必遭殃,损天子利益,坏家国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