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书院 > 都市言情 > 天是红尘岸 > 第 5 部分

第 5 部分

  张郡守更是被身旁的人迷得七荤八素,一双眼满布桃花,一瞬不瞬地盯着卫子君的脸,口中喃喃道:“肤若美瓷,唇绽樱花,冰清玉润,腮染赤霞……”

    正念着,李天祁一道凌厉的目光s来,张郡守硬生生把后面几句憋了回去,看来这张郡守倒是很怕他。

    李天祁上前将那醉酒的人轻轻一揽,整个人便‘咚’的跌入他怀中。心下暗笑,人都醉成这般模样了,还那么倔强地死撑。

    起身抱起那倔犟的人儿向后院走去,陈长见状马上起身,李天祁横了一眼过去,陈长只好又乖乖坐下。

    这段时间,李天祁一直住在将军府,陈长也将最好的一间上房打扫出来给他用。他自是不客气地将卫子君抱入自己的寝室。

    躬身将她放入床榻,不期然对上她的脸。那看似温软的肌肤,莹润的鼻,嫩红的唇,无一不在展示着诱惑。李天祁深吸了一口气,抑制着自己想要贴上去的欲望,艰难地强迫自己直起身来。

    看着那因醉酒而熟睡的人,李天祁不由笑起来。干脆脱了靴爬上床榻,在卫子君的身边躺了下来。

    [第一卷 鹿城篇:第二十五章  献计(一)]

    不知过了多久,卫子君醒了过来。发觉自己躺在床榻上,细一寻思之前种种,才惊觉自己还在将军府。

    这是什么时辰了?看着案上的红烛已燃了大半,敞开的窗外灯笼摇曳,照得院内通亮一片。

    用力撑起身子,头痛欲裂,晕沉沉的,酒劲还未完全散去。借着不很明亮的烛光,将室内扫了一遍。

    整个室内用屏风隔出几个区域,在前方不远处是一个宽大的矮几,案上摆有文房四宝,特别是那个高大的笔架,挂满由大到小十几只毛笔。案几后面是高约寸许的矮榻,旁边是一个低矮宽大的瓷瓶,里面c满各种画轴。再后面就是屏风,屏风后面便是帷幕。

    卫子君发现这里主要由帷幕和屏风来装饰和隔断各个区域,而她所躺的床榻后面也是大片帷幕。这个时期的床榻是独立于屏风前的,三面围有高约尺许的护栏,并不似明清的床铺是嵌入里面的。

    双手按了按太阳x,欲穿鞋下去,却惊觉自己不但被脱了鞋子,居然连那白布袜子也被脱了下来。

    哎!不知道这脱袜之人看了会是什么想法。要知道卫子君虽然个头较高,但她的脚却长得娇小润白。那脚趾也是整整齐齐,象一排圆嘟嘟的白瓷娃娃,一排指甲晶莹圆润,干净剔透。以前的朋友们都说她的脚美得不像话。而就这样一对脚谁又会相信那是男人的脚?

    幸好,这个时代的女人还没有普遍裹脚的习俗。

    卫子君忐忑着穿上鞋子,又摸摸自己的胸前,见一切安好,便走了出去。

    出到门口,便有两个女婢迎上来,“公子醒啦,公子这就用晚膳吧。”

    “不必了,陈将军呢?”卫子君问。

    “将军和安抚使及李监军在书房,奴婢这就去通知将军。”

    “李监军?李鸿翊吗?他也在?带我过去吧。”想来这李监军应该是那个人。

    “是。”婢女屈身答道。

    门前的侍卫通报过后,卫子君便进去了。

    三个男人见他进来都站了起来。

    “哎呀,听说今日有人出了大丑啊,不但醉酒,还大耍酒疯呢!”李鸿翊笑嘻嘻地看着才进门的卫子君。

    耍酒疯!?

    她!?

    卫子君惊出一身冷汗,莫不是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毕竟自己怎么上的床都不知道。

    三个男人看见她惊愕地张大嘴巴,瞪大眼睛的神态,都大笑起来。

    他们这个四弟何其纯真,这样的话也能把他骗成这样。

    看见他们大笑,才知道他们又是在戏耍她,不由舒了口气。要知道并不是她容易上当,只是因为她的确头一次醉酒。她可是见识过以前那班朋友醉酒的模样,有的哭、有的笑、有的满地扯人跳舞。所以,她虽相信自己醉酒也会保持仪态,但毕竟没醉过,谁能保证她不会做出些个惊人的事情出来。

    抚了抚还有些微痛的额头,走向几人,淡淡道:“大哥又开始取笑小弟了。”

    几人都坐下后,陈长便命人端上一碗菜粥和解酒汤,让她吃下。

    卫子君边喝着汤边问:“三哥,那些个粮商可有说出什么吗?”

    陈长摇摇头,“这些人太过精明了,尚真今日去查他们的底细,也是一无所获。”

    “大哥二哥三哥,且听小弟一言。小弟认为,那些商人就是商人,无所谓什么底细,商人就是把自己的利益最大化,所以,关键问题不在商人,而在拉拢商人的人。”

    “四弟所言极是,莫不是四弟有了办法?”陈长急切问道。

    “办法倒说不上好办法,但酬些粮草还是应该没问题。”卫子君淡淡说道,又想起什么似的蹙眉深思。

    三人一听有办法,顿时一齐脱口而出:“什么办法?”

    “听二哥说控制这粮草的人是裘再方?”卫子君问道。

    “正是!”李天祁答道。

    “那想必二哥应该知道那裘掌柜的居心吧?”卫子君又问。

    “伺机反叛!他想得倒是轻松!不过粮草却的确被他所控制。”李天祁微微皱眉,满布流光的俊美黑眸显出一缕忧色。

    “干脆把那老儿杀了!不是一了百了。”陈长气愤地挥起手。

    “三哥错了,杀他一个又有何用,势必会马上有人接替他再同粮商联系。”卫子君淡淡道,“况且这不应只是鹿城有此现象,其他地方也应该有。”

    “四弟的意思是……”李天祁琢磨着她的话。

    “二哥若想确定裴再方用意,不妨查查其他州郡有无囤积粮草现象,如果有,这裴再方等辈的目的便不只是圈地为王那么简单了。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如果大部分地区都有此现象,那么他窥视的可能是整个大昱了。”

    李天祁赞赏地看了看卫子君:“四弟所言极是,本来我亦有怀疑,但想一个小小的酒店掌柜还不至于有这么大胆子,但听四弟一席话,实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如今的确四处都难以筹措粮草,看来正是应了四弟所言。”

    “二哥,一个酒店掌柜能有多大作为。必是受指使于人啊。”卫子君叹道。

    “想必是朝中出了乱臣,回去要仔细清查才是,可是四弟,这粮草可有什么办法筹措?”

    “二哥,如今除了粮草,甚至比粮草还让商人趋之若鹜的商品是什么?”卫子君开始引入主题。

    “是盐、铁!”李天祁答道,“那又怎样。”

    “如果用盐来换取粮草,那商人是否愿意呢?”又问。

    “自是万分愿意。”李天祁答道。

    “据我所知,京师大兴城盛产食盐,整个大昱的食盐都由京兆郡供应,而除了京兆郡的另一个产盐之地便是韦性占据的盐城县。”一丝胸有成竹的笑意浮现嘴角。

    “不错。”

    “目前大昱盐制一改隋的开放制而转由朝廷垄断,各地商人为了能换点盐引而大费心思。我的办法就是,封锁大昱商人与盐城的盐贸易,然后向各地下诏,允许商人以粮兑换盐票,并且让他们分别将粮食送往各个大军驻地,在当地获取盐票。如此一来各地商人一定是趋之若鹜赶往各军驻地,不用你出一兵一卒押送,他们便主动送去了。”

    “好,好办法呀,四弟,真有你的!”陈长已是在那里兴奋地大叫起来。

    “还有。”卫子君接着道:“这送粮草的商人只会有一部分,大部分顽固分子可能被教唆,而且并不担心粮草的出处,所以仍会按兵不动。若要他们全部甘心送出粮草,必要造成动荡局面。”

    “动荡局面?”

    “首先,以鹿城为利,只要裘再方在这里,无论朝中下了什么诏书,他都会想出应对的办法继续开出笼络粮商的条件。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叫裘再方出事。这就需要以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将裘再方交给县司或刑部关押审查,使粮商与之隔绝,那粮商便如一盘散沙各自寻出路了。然后再叫人于商界放出谣言,说裘再方意图谋反,所有与之联系紧密之人都要遭到诛杀,这样,再有人去联络那些粮商,他们也是不敢了,加上能够兑换盐票这样的诱惑,只怕驻地的粮食多得无处可放了。”

    “哈哈哈哈,我的宝贝四弟,真乃诸葛在世,快给我亲一个——‘啵’。”陈长话没说完已倾身向前抱住卫子君,‘亲’字才出口,嘴已经落上后者面颊,‘啵’声过后还满意地咂咂嘴。

    陈长的动作太快,以至卫子君还未及反应便已被非礼了,只好无奈地摸摸脸,打算继续接着说她的计谋。没想到李天祁见陈长亲了她,也不甘地上去偷袭了一口,那李鸿翊更是无赖般地缠在她身上,亲了一口又一口。

    卫子君又羞又恼,一边用手臂护着脸,一边挣扎着推开李鸿翊。待人挣扎坐定,已是面上熏红。

    “不说了!”卫子君气道。

    [第一卷 鹿城篇:第二十六章  献计(二)]

    “四弟!哥哥们错了!快说吧!二哥再也不这样了。”李天祁装做忏悔的样子道,不过心里却是另外一番光景。以后还要找机会亲,嘿嘿,谁叫那口感那么好呢,软绵绵,滑溜溜,香喷喷的。

    “四弟!要用什么罪名治裘再方的罪呢?”陈长假装忘了刚刚的事情,故作认真的问道。

    卫子君看了这个罪魁祸首一眼,也懒得和他们计较,“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况且,这裘再方真有一桩命案在身。”接着从怀中掏出那块玉佩,将段家的事情讲了个大概。

    “想不到这裘再方如此可恶。那没有证据怎么治他的罪?”陈长问道。

    “这个好办,我们先将他关押,先将粮草一事解决,然后同时慢慢查他的底细,虽然根据段莘所述,可以断定此事有八成是裘再方所为,但最好查清,以免冤枉无辜。记得上次丹鹤楼那几个男子吗?”

    见几人点头,便接着道:“那几个人我怀疑就是裘再方的人,因为裘再方看他们的神情似是相识,而且没有任何质问便打发我们走了,定是有鬼。我猜,找到那几个男子,也许能得知一些内情。如果暗中确定此事确是裘再方所为,那有无证据都无所谓,我们可以制造证据。”

    “怎么制造证据?”陈长又问。

    “那还不简单,这块玉佩,很多人都知道是段家所有,只要叫搜查的捕役拿在手上,只说是从裘府搜出来的不就得了。”这是多简单的问题。

    “哈哈哈哈,我的宝贝四弟,你就连陷害人也是不眨眼睛。”陈长兴奋地大笑,“老二,怎样,痛快吧,哈哈,真是开窍啊。”

    “不过有一点。”卫子君有些担忧道:“粮草兑换盐票要适可而止,因为大量粮草外运,势必会造成当地物价上升,给百姓带来压力,所以,各地粮食若够用了便罢手吧。”

    李天祁笑咪咪地看着她,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卫子君见他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不由问道:“二哥,你看什么?”

    “想不到我这四弟,不但侠肝义胆,貌如长恭,更是文才武略,我竟捡了这么个宝贝。”李天祁笑咪咪地道。

    “二哥,你何不再加上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干脆把我说成神仙。”卫子君白了李天祁一眼。想他白日里还拼命要将她灌醉,现在却又来说些好话。

    “哈哈哈哈,我四弟说话就是风趣。四弟,你不见今日那些美娇娘被你给迷的。”陈长笑道。

    “三哥又说笑了,我怎么不知道。”

    “你自是不知道,美人献舞,你看字画,自是看不到那些美人的眼睛火辣辣地看你。你后来醉酒,那些个美人都争着要去伺候你呢。”

    卫子君也无法猜测陈长所言是真是假,便也不再理会。

    看见事情基本解决,想想也该回去了,于是问道:“三哥,现在什么时辰了?”

    “子时!”陈长答道。

    “子时!!!”卫子君大惊,她睡了那么久!?“三哥,小弟要告辞了,大哥二哥,小弟先走一步了。”说罢站起来拱手道辞。

    “四弟莫不是又醉了,城门已关,四弟要去哪里?”李天祁淡淡道。

    “三哥不是可以开城门吗?三哥命人开了城门放小弟出去吧。”卫子君看向陈长,这对陈长来讲太容易不过。

    “四弟,不能住这里吗?是有什么忌讳吗?”陈长可不想他走。

    “不是忌讳,是怕家人担忧。”她的确怕师傅和迭云担心,特别那个迭云,搞不好还要和她生上两天气。

    “家人,可是四弟说的家祖?四弟家在哪里?我差人去知会一声就得了。”陈长道。

    “不必了,三哥,我自己回去便可。”

    “那怎么行,天这么黑,出了城什么都看不清,你一个人若遇到歹人怎么办?便是回去,也要差人驾车送你回去,可是有回去的必要吗?你明日还要赶来,何苦?”

    听陈长这样一说,卫子君倒有些害怕了,想想这么晚的野外一定黑dd,y森森,任是她再有什么武功,也是受不起那个惊吓,便是现在想想已是毛孔竖起。但她不回去,势必师傅要担心,特别是那个迭云,那么爱生气,她每次都要哄上老半天才能哄好。

    “不行,要回去,有人担心啊。”也不知该怎样解释,但她必须回去。

    “谁担心啊?可是那个定了亲的姑娘?”李鸿翊乜斜着眼睛问道。

    “真要回去,我来送你。”李天祁淡淡道。

    “不用不用。不劳烦二哥。”

    “那就不准回去。”李天祁强势地道。

    看着她为难的神色,又问道:“可是有什么不方便讲的吗?四弟哪里人氏我们还不知,难道连住处也不能告知为兄吗?”

    “不……不是不能告诉……是……是不能说……”卫子君嗫嚅着道。

    陈长听了大笑起来,“还不是一样,哈哈,四弟有什么不能说,不相信你几个兄长吗?”

    “不……不是不相信……是……是不能相信……”继续嗫嚅着。

    “扑哧——”李天祁气得笑了起来,这都是什么逻辑。他是想把人绕迷糊吗?

    李鸿翊则在一旁看怪物一般看着卫子君。

    “唉!实话说吧,我师傅在城外隐居,是师傅救了我的命,所以我不能告诉你们师傅的住处,恐怕连累师傅。不是不相信谁,只是惟恐以后谁的无心之举。本来都不应该说这些的,因为我们是兄弟我才不得不说。”

    “你这小子居然还敢隐瞒,既然如此,我也不送了,你也别回了”李天祁笑道。

    “啊?臭小子,如此说来那日在城门你讲的都是鬼话!?那是谁告诉你我姓陈的?”陈长哇哇乱叫道。

    “那么大面旗在那儿招摇,谁还不知道你姓陈。”卫子君给了陈长一个‘你真笨’的眼神。

    “哈——哈——”李鸿翊和李天祁都大笑起来。

    “啊,臭小子,害我美了半天,看我不打你p股。”说着人已抓向卫子君。

    “啊,三哥,别过来,那时不是不认识你吗!以后不敢了,啊,二哥,二哥救命。”卫子君自知不是陈长对手,拼命躲向李天祁身后。

    李天祁大笑着张开双臂阻拦着陈长的进攻,分明是玩起了老鹰捉小j的游戏。

    “对,打他p股,而且要扒下裤子打,我也顺便看看那p股是不是和脸长得一样白。”李鸿翊笑眯眯地啜着茶水,在一旁添油加醋地挑拨着。

    卫子君听闻要扒裤子,急得直想哭。“陈长,你要敢羞辱我,我……我就去死!”

    如果真被扒了裤子,她真会羞臊致死的。

    三个男人听闻她的话,都面面相觑,然后大声狂笑起来。

    夏日的夜,宁静而美丽,窗外皎洁的月光顺着窗棂,s进室内,黑暗中,闪烁着两对晶亮的眼眸。卫子君被迫同李天祁睡在一张榻上。

    因为府上几间空房今日都被那几对男女用过了,而所谓留给她的那间却是李鸿翊的房间。陈长叫她与他挤一挤,明日再给她收拾个好的房间。但……和他挤?想想方才他还吵着要打她p股,算了吧!至于李鸿翊!这个更不行,要扒她裤子,谁知道他会不会半夜起来……似乎只有他还安全些。卫子君看向躺在身边的李天祁,起码他不会扒她的裤子。可是师傅,他会担心吧。

    “唉!”卫子君叹了口气。

    “四弟有什么心事吗”李天祁轻声问道。

    “我担心师傅。担心他惦念我而不能安睡,担心他等我怎么办?”

    “四弟,你真善良!”沉默一下又道:“你是师傅叫什么名?”

    “我,我不告诉你。”

    李天祁嗤嗤地闷笑起来,他这四弟可真是他的开心丸。

    “你别一颤一颤的,床都要给你震塌了!”卫子君小声喝斥着。

    “哈哈哈哈……”李天祁终于忍不住爆笑起来,也无法管什么夜深人静了,不笑出来,他会被憋死。

    门外两个守夜的侍卫刚有点瞌睡,便被那笑声震醒了。

    “很久没见殿下如此开心了,半夜三更还笑得那么响。”

    “是啊,几个大男人笑了一整晚,开心得像几个孩子,那小白脸还挺会哄人。”

    “会不会是殿下的……”说着朝里面努努嘴。

    “嘘——别乱说,殿下没那嗜好。”

    门外恢复了寂静,淡淡的银河如薄纱般飘于天际,一丝云,悄悄爬上月亮的脸,说不出的旖旎。

    [第一卷 鹿城篇:第二十七章  倾谈(一)]

    清晨的幽谷,犹如美丽的画,早起的鸟儿叽叽喳喳地鸣叫着,和着潺潺的溪流叮咚,汇成一曲美妙的天籁。

    卫子君跪在师傅面前,看着师傅因一夜未睡而通红的眼,难过得落了泪。

    “昨日可是一直在那将军府中?”聚云叟问道。

    “是。”

    “难怪我们一班人找了你半宿都没有下落。还以为你出了事。”聚云叟叹道。

    内疚与难过袭来,卫子君泪落得更凶了,“师傅。对不起,我不想让你担心的。”

    聚云叟笑了笑,摸摸她的头:“没事就好,想不到你才出谷几次,便结识了那许多达官显贵,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但无论怎么说,他这个徒弟,都是让他骄傲的。

    “去看看迭云吧,他都快急哭了,现在见你回来,可能又躲哪儿生闷气了去了,唉!这孩子,最近总是爱耍小性。”

    云雾渐散,苍翠的幽谷s进丝丝缕缕的金光,照s着那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