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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9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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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奖励个p!“我伸指把他的脸戳回去:“还有两人没解决。”

    “是不是解决了就有奖励?”他兴致悖悖,黑眸里露出狼一样的眼神:“我可以为所欲为?你不许生气?”

    倒了,这家伙玩上瘾了!

    “到时再说啦。“我望着他极富侵略性的目光,心跳开始飞驰。

    “看我的!“他捋袖挥拳,信心满满。

    小雨淅沥,敲打在客栈的窗子上,给黎明前的黑暗更添了一份凄迷。

    默言把高大的无尘象条破麻袋一样扛进来,扔到地上,拍拍手偏头欣赏着他的杰作:“幸不辱命。”

    “小姐,你想干什么?“喜儿软软的躺在床上,张大着迷惘的眼睛,看着我和默言。

    “喜儿啊,前路漫漫,充满了未知的艰辛,我实在不忍心让你跟着我们吃苦受罪。”我笑眯眯地摸了摸她光滑白皙极富弹性的小脸:“所以,只好把你留下来咯。”

    啧,到底比我年轻了几乎十岁啊,真是吹弹得破,嫩若春葱呢!

    “小姐,你们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吗?“喜儿愕然地瞠大了美目,泪水盈盈地落下:“我做错什么事了?”

    “咦,不是还有无尘陪着你吗?你怎么会是一个人呢?”我惊讶地眨了眨眼睛。

    “无尘大哥,他,他怎么了?“喜儿红了脸,低低地问。

    “没什么,只不过被我点了x道,十二个时辰之后自然会解。“默言微笑着c了进来。

    “是啊,到时你身上的十香软筋散会自解,但笑春风就该渗透到全身每一个毛孔里了。“我笑吟吟地睇了她一眼,补充了一句。

    躺在地上的无尘听到这里,愕然地睁圆了眼睛,一脸惊恐地看着我们,拼命地转动眼珠。

    “啊,对了,喜儿不知道什么是笑春风吧?”我掩着唇,笑得邪恶万分:“就是美人回眸,春风一度的意思,懂了吧?”

    “小姐!“喜儿的脸色刷地变得惨白。

    “好了,千山我们行,你们勿需送。哈哈,走了!”我携了默言的手,潇洒地转身,走到门边回过头抛给无尘妩媚的一笑:“无尘,喜儿是生是死就看你的表现了。”

    “快走!“默言狠狠地拧了我一把,不满地把我拖了出来:“走就走,干嘛还递秋波?”

    “哎呀,好朋友嘛,笑笑都不行?”

    “秦秦,我们会不会太过份了一点?“默言有些担心。

    “安啦,喜儿那丫头的心思我还能不知道?“我白他一眼:“无尘的个性木讷迟钝得很,我不推他一把,估计他一辈子都不会主动。”

    “哼,不知道是谁迟钝!”默言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你说什么?“我皱眉——他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们带心心他们上路吧。“默言急急地转了话题。

    什么叫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信心满满的默言,上路不到一个时辰,就被那辆看似威风舒适的四匹马拉的大车搞得狼狈万分,状况百出。

    “默言,你到底行不行啊?”我掀开车帘,看着那几匹马在倾盆大雨中互相挨挤着,拉着马车危危险险地在驿道上横冲直撞。

    “爹地,我好害怕!”心心抱着我的腿,从最初的好玩、好奇,沦为现在的惶恐、慌张,瘪着小嘴差点要掉眼泪。

    “笨蛋,有什么好怕的?爹地是最威风的!“开朗壮着胆子搂着她,伸出胖胖的小手故做镇定地拍着她圆圆的脸蛋。

    “放心,我行的!相信我!“默言顶着一头一脸湿漉漉的发,也不知是汗还是雨水,咬牙切齿地安慰着我们。

    “我看还是找个车夫吧!”我看得胆颤心惊,小心地提出建议。

    “我说不必!”他扭过头面目狰狞地冲我怒吼。

    “哇!爹地好凶!“心心终于崩溃,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

    “心心不哭,爹地没凶你!”默言慌了神,挤出笑容来安慰她。

    他本来驾车技术就烂到不行,结果这一分心,马车车轮陷入一个泥坑,车身剧烈地颠簸一下,偏在一旁不动了。

    “啊!”我惊叫一声,急忙张开双臂把他们两兄妹搂到怀里,随着惯性,砰地一声撞到了横梁上,痛得哀哀叫。

    “秦秦,没事吧?“默言慌慌张张地窜进来,把我们母子三人接出去,安置在路旁的大树底下。

    “没事”,我看着他一脸的歉疚,只得把到嘴的责备咽了回去:“可是,得想办法赶快把车子弄出来,至少得弄个干净的地方让他们两呆着,淋出病来可就不好玩了。”

    “恩,你们先将就着挡挡雨吧 ”默言回到车里,拿了一条被子出来,给我们顶着:“我想办法把车子弄出来。”

    “你行吗?别逞能了。“我有些担忧地瞧了瞧那漫天瓢泼的大雨。

    “笑话,这天底下还有我君默言办不到的事?你等着瞧好了!“默言脸一沉,冲进雨里去了。

    完了,又剌激到他男子汉的尊严了,这回他跟那车子卯上了,不知要耗多久?可怜我们母子三人顶着这床被子,在风雨中飘摇,怎一个凄凉了得啊!

    开朗牵着我的衣角,抱住我的腿,一个劲地打着呵欠。

    早上出来得太早,一路上玩了那么久,现在开始昏昏欲睡。

    “妈咪,爹地在做什么?”心心缩在我怀里,好奇地问。

    “嘘,心心别吵,看爹地变超人。”我伸指按住她的唇。

    默言挽起衣袖站在大雨里,再把长袍撩到裤腰上扎起来。两腿跨开,蹲成标准的马步,双手托着车辕,提气凝神,蓦地吐气扬声:“起!”

    老天爷!那车厢在他的神力作用下,居然脱离了车轴,平移了三尺!

    看着那蓦然悬空的车厢,我愕然地睁大了眼睛,再也忍不住,很不给他面子的狂笑出来:“哇哈哈哈哈!”

    “爹地好棒!”心心拍着手欢呼。

    默言绷着脸,运气在掌,把整个厢体推了过来,瞪了我一眼,厉声道:“笑什么?你不是要我找地方安置你们娘仨?现在想到了,居然还敢笑?”

    “哦,哈哈哈,好,这个办法,哈哈哈,真的很,哈哈哈哈!好””笑!哈哈!“我捧着肚子狂笑起来。

    “你累了话,就先带他们睡一觉吧!”默言一脸严肃地拎起开朗,把他丢进车厢里,一本正经地吩咐我:“我去把那个坏掉的车转辗修一修。”

    “默言!”我忍住笑,唤住假装忙碌,糗到快要爆掉的他。

    “干什么?”他僵着身子,恶狠狠地回答:“我很忙,有什么事等下再说。”

    面对那四匹固执而倔强的马儿,面对这顽固不化的大车,他的指挥若定,他的聪明睿智,他的沉稳冷静,“在这一刻完全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天上下着瓢泼的大雨,雨水和汗水和泥水把他弄得浑身湿透。他的潇洒飘逸,他的淡定从容,也全都在大雨里灰飞烟灭。他又累又窘,又羞又恼;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狼狈的时候。

    可是,这样执拗认真的他却另有一种动人心魂的魅力,那么天真,那么可爱,让我心荡神驰,柔情满腹

    我拿了一条毛巾出来,替他擦了擦脸上的泥水,悠悠一叹:“默言,我爱你!”倾身勾住他的脖子,深深地吻住他。

    “嘎?“他愣住,随即老实不客气地扣住我的头,热烈地回吻:“秦秦,我也爱你!”

    暴雨如骤,从暗暗的天空跌落,密密地打在我们身上,似无数顽皮的兽,搔抓着我们的肌肤。

    他的嘴好烫,他的吻又热又湿,引发我一阵阵的颤粟。

    我早已分不清楚,我是被雨淋湿了,还是被他吻湿了?

    在这破损的大车旁,我们被雨困在孤单的驿道上,陷在泥坑中,却还这么快乐,这么幸福。那恼人的爱情啊,会让人抛弃一切,忘掉烦恼,只因为身边的那个人,就足以替代一切。拥有他,就拥有了全世界!

    “爹地,妈咪,你们还要玩多久的亲亲?我饿了!”

    我低头,两只乌七抹黑的手不满地揪住我的衣角。

    心心和开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马车里爬了出来,坐在泥坑里,把自己变成了两只彻彻底底的泥猴子,除了那一双骨噜噜乱转的眼睛,我在他们身上,已完全找不到一根干净的地方。

    “啊!“我发出凄厉地惨叫,瞪住他们狂吼:“谁让你们跑出来玩的?”

    “谁让你们玩得那么高兴,叫也不理。”开朗很讲义气地把妹妹挡在了自己的身后。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到哪里找热水给他们洗澡?我要疯了啦!

    “都怪你啦!”我愤愤地推他一把:“现在怎么办?”

    “嘎?又怪我?明明是你起的头!“他愕然地看着我,一脸的委屈。

    “当然,你是男人啊!应该比我有理智!“我理直气壮地把责任推给他:“不管,你要想办法解决!”

    “谁叫你勾引我来着?“他小声地嘀咕:“害我什么理智都没了,只想着怎么把你“……

    “君默言!”他神经啊,当着孩子的面说什么胡话?

    “好吧,去就去。“结果他走到一半,忽然折返回来,好认真地看着我:“有什么奖励?”

    啊咧咧,这色鬼!

    我抓狂,飞起一脚去踢他的p股:“奖你个头,快滚!”

    “对,快滚!“开朗咕咕笑着在泥坑里翻了个跟头。

    “我也滚!”开心跟着往下跳,被我一把揪住她肥肥的小身子。

    她委屈得不行,呜呜地哭开了:“妈咪坏,妈咪偏心!”

    一个时辰后,雨停风住,我们蹲在默言临时搭建在路边小林里的简易棚子里,烤着火,啃着干粮,用铜盆烧水给两个小鬼洗澡。

    等终于安顿好一切,夜幕已经完全降临了。我们决定随遇而安,就在这个林子里度过我们一家四口这次冒险之旅的第一个夜晚。

    默言不愧是混迹于大凉山的马贼头目,对于林中生活,的确是驾轻就熟,比驾车的技术高明了何止千万倍?

    他的武功,他的才智,在此刻充分地显露了出来,力挽狂澜,替他争回了刚刚丢失的面子——用最短的时间,利用我们所带的丰富的资源,替我们打造了一个舒适的树上小窝。

    开心和开朗在神奇的树屋里高兴得疯了一样撒着欢,抱着默言献了无数个香吻,一直闹到大半晚才终于精疲力竭地进入梦乡。

    “秦和 “默言眸光闪闪地看着我:“外面月亮好圆好大,要不要去看?”

    “啊……”我掩着唇打着长长的呵欠:“下次吧,今天累死我了。”

    “夏夜雨后的星星特别的亮哦。“他极力地诱惑我:“一下下就好了,去看吧?”

    “哦,“我打开门,意思意思地探出头去望了一眼湛临的天幕,马上又缩回温暖的被窝:“看完了,睡觉。”

    “秦秦!“默言气呼呼地抱怨:“也不知是谁,为了个月亮吵得人家睡不着,现在让你看,你又拿乔!”

    “你好少……”我挥了挥手,一头栽进了梦乡。

    我们娘仨一觉睡到大天亮,又变成三尾神清气爽的活龙。

    大车已被我们拆得稀巴烂,完全无法修复了。

    不过,谁会在乎呢?它已变成树屋,藏着我们一家珍贵的回忆,永远地栖息在这个树林里,定格在我们记忆的画面里。

    在默言拦空车的档,我带着开心和开朗在树底下挖了一个坑,埋进了四颗珍珠。

    谁知道呢?也许若千年后,我们还会经过这里,那时再找回来,又是一种快乐。

    就算我们永远也不会再来,那么,让偶然到林中探险的人收获到一份意外,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哦。

    默言拦住一辆大车,我们搭了别人的顺风车,其乐融融地到了下一个城镇,买了新车,请了车夫,开始了新的冒险。

    原以为解决好行的问题之后,一切就会变得非常顺利。

    我从来也不知道,原来两个三岁的孩子这么难缠?

    以前我都是在外面打混一天,晚上才回来跟他们玩一两个时辰,哄他们睡觉的事,一次也没做过。看喜儿做得那么容易,我一直信心满满,以为很好搞定。

    “然后呢?”开心双目灼灼地望着我,意志坚定地追问着小红帽的结局。

    “然后,它就被狼外婆吃掉了啊。”

    “那狼外婆呢?“她继续问。

    “然后猎人就来了啊,把狼外婆杀死了,把小红帽和她外婆从狼肚子里救出来了。”

    “那猎人呢?“啊咧,她还有问题。

    “猎人回家了啊。”

    “回家以后呢……”

    同一个故事被她绕了一个晚上,头大!

    我已经晕晕欲睡,真不知道她从哪里来的那么旺盛的精力?

    终于,她宣布阵亡,快乐地进入了梦乡。

    “妹妹的讲完了,该我了!”开朗不耐烦地在催促。

    我努力地瞪他——绕这么久,他居然还在?强!

    “默言,换你了。“我用力摇醒睡得昏天暗地的默言,很不负责任地逃跑了。

    “爹地,给我讲故事。”

    “男子汉,听什么故事?快点睡!”

    “喜儿姨都给我讲。”

    “她是她,我是我,快点睡!”

    “哇!”开朗崩溃了

    “你搞什么啦?要你讲个故事都有本事把人骂哭,真是的,他才多大?”我惊跳起来,抱着开朗哄。

    “秦秦,我真的不会讲。”他递过求饶的眼神。

    “那你是不是要我一个人带他们两个?”我叉着腰,纤指戳上他的头:“当初是谁把话说得那么满?交给你就行了?现在你是不是想反悔,嘎?”

    “不是。”他怯怯地看着我,懊恼地垂下了头。

    “还不讲?”女王得到胜利,快乐地去睡觉。

    “有一次……”听着他结结巴巴艰难万分地开始了他的床边故事,我抿着唇,偷偷露出一抹笑痕,伸出手悄悄地环上他的腰。

    “后来……”默言得到鼓励,挺直腰杆,忽然变得神气十足。

    十天之后,我和默言被那两只猴子折磨得精疲力竭,所有的激情和热情都被消磨殆尽,再也没有了诗情画意——花已不是花,雾也不是雾,月亮也已不是月亮……

    一个半月之后,我们终于摆平他们,看着那两只可爱的猴子闭上了乌黑的大眼睛,进入甜蜜的梦乡,我们击掌相庆,相视而笑。

    “老天,下回我情愿死也不带他们!这哪里是旅行?简直就是一场灾难嘛!”累得全身骨头都能拆下来去打鼓的我舒服地躺在默言的臂弯里,坐在客栈的屋檐上,仰望着满天的星辰和那一轮当空的皓月,感叹着如此安宁详和的夜晚来之不易。

    “是吗?你确定?”他望着我,黝黑的眸子里盛着温柔的笑意。

    “当然!”我非常肯定的点了点头——那时的我,绝对想不到,这随口的一句抱怨,竟然会让我们母子从此天涯海角,各自一方……

    “呵呵…。。他发出一阵愉快地轻笑。

    “默言,难道这就是江湖?”江湖啊江湖,我一心向往的江湖梦与武林边,为什么竟会是如此的平凡无奇,波澜不兴?

    “不然哩?你以为江湖是什么样的?”他宠爱地捏了捏我的鼻子,啜一口美酒:“每天血雨腥风,打打杀杀?”

    “倒也不用那么夸张”,我伸手去抢他手里的酒杯:“最少也应该有些地痞流氓什么的应应景,让我们惩治一下,过一下大侠的瘾啊!”

    “就你那几手三脚猫的功夫,还想着劫富济贫啊?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默言失笑,闪开我的手,俯下头捕住我的唇,很小气地渡了一小口酒给我润润嗓子。

    “怎么?我可是破天一剑的首席大弟子!说出去名头会很差吗?嗟!”我不服气地挺起胸,很自豪地亮出万儿来。

    “是吗?”他含着笑,揶揄地望着我:“我好怕。”

    “知道怕就好!”我得意地笑,很自觉地把他的讽剌当赞美,推了推他的肩膀:“默言,哪天我们去抢一个大户,怎么样?”

    “你哦,做梦不要太过份。”他笑吟吟地斜睨我一眼:“有那个功夫,不如做点别的事情。”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