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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2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我低着头,慌不择路地狂奔。

    脑后微风飒然,傅云涛双手托着晓筠,似一只大鸟从我头顶越过,轻松地落到我的身前,哂然一笑:“你想去哪?”

    拷!了不起,抱着个人身手还那么灵活。

    眼见跑不掉,我索性站定身子,假装慌乱地冲他身后大叫了一声:“默言!”

    傅云涛下意识地回头,我随手从怀里胡乱摸了一包粉末朝他撒了过去。

    傅云涛武功深不可测,我又急于脱身,哪里还管得了摸到的是痒粉,泪粉还是迷香?看他的运气了!这么一整包地撒过去,距离又这么近,再加上他对我完全没有防备,我料定就算他是神仙也不可能完全避得开。

    “苏秦!”傅云涛冷不防着了我地道,气得捂住眼睛厉声大吼:“给我站住!”

    看样子他运气不错,这包只是迎风撒泪的泪粉,对身体无大碍。只不过,他暂时是别想阻止我了,呵呵。

    站住?他以为他是谁啊?要我站住我就真的站住啊?我苏秦什么时候这么乖过?笑死人!

    “乖,别哭了,我回头再给你陪不是!”我咯咯低笑,忘了他看不到,朝他扮了个鬼脸,就近推开一扇紧闭的房门,闪了进去,反手上了栓,笔直往内室里窜。

    “啊!”房里响起女人拨高了嗓子的尖叫。

    “对不起,借过!”我目不斜视,直接窜到了窗户边,探头往下一瞧,底下黑漆漆的一片,也不知究竟有多高?远处暗影幢幛,笙歌丝竹之声和着风声隐隐传来。

    我倒吸一口凉气,把头又缩了回来,却对上了一双惊疑不定的眼睛。

    “你是谁?”那男人赤着上身,坐在床上,直直地瞪着我,身边的锦被高高隆起,只露出一头乌黑如云的秀发,显然里面藏着的就是那个尖叫的女人。

    “我,我是玉哥。”我灵机一动,咬着唇,可怜兮兮地望着他:“遇上一个难缠的客人,我,我实在如……”

    “你就是玉哥?”谁知道那男人一听我是玉哥,立马扔下床上的尤物,色迷迷地朝我扑了过来:“美人儿,别怕,他们不疼你,哥哥疼你。”

    靠!这可真应了那句俗话,前门遇虎,后门见狼一一这家伙还是个色狼!

    “呸,要死了!玉哥你哪里不好躲,偏偏要到老娘这里来吓人?”被手里的女人一听是熟人,轻啐了一口,嘴里骂骂咧咧,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我弯腰,灵活地躲过他的袭击。

    那男人大概喝了不少,身子摇摇晃晃的,扑到桌上,把桌上的茶壶茶杯撞到地上,唏哩哗啦跌了个粉碎。

    “坠儿啊,出什么事了?”有人尖着嗓子在门外叫。

    “咦?你不是玉哥!”坠儿惊疑不定地望着我,抄起被子掩住半l的胸部,拔高嗓子开始尖叫:“啊~ ~ ~ !有剌客……”

    倒!我真是服了她的联想力!她还真不怕抬举了自己,哪个笨蛋刺客,会手无寸铁地跑到这青楼里来行刺?

    这古人也真是,不管身份地位,有点事就喊刺客,就不能想个有创意点的?比如采花贼啊,神偷啊什么的,用在这里可信度是不是比刺客要高得多?

    “别叫!”我脑子里胡思乱想,一边跑过去想要阻止她尖叫,手臂却被那个男人一把拖住:“你别走,大爷我有的是银子!”

    有银子了不起啊?本姑娘身上的银子多得能砸死你!

    “啊~ ~!”那女人还在白痴似的叫个不停。

    “闭嘴!”我一急,管不了那么多,本想掏出迷香迷晕了他们了事,谁知道粉未撤到他们身上后,那两人象是安了弹簧般跳起来,手舞足蹈地往外冲。

    啊哦,拿错了,是那个名唤“千娇百媚”的痒粉!

    这种粉未一旦沾上皮肤,就会奇痒难耐,非得用陈年花雕清洗浸泡才能解除药性。否则就会一直s抓个不停,身子不停扭动,姿态千奇百怪。最最恐怖的是,这玩意还带点传染性,要是不幸被染上此毒的人抓破你的皮肤,你就等着跟他一块痒死吧。

    “在这边!”门外响起混乱的脚步声。

    没办法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跳吧!反正只有两层楼,死不了!

    我一咬牙,踩着椅子爬上了窗台,身后房门被人撞开,尖叫声此起彼伏,噼哩啪啦一堆人倒地的声音响起。

    我纵身,朝着未知的黑暗跳了下去。

    树叶摇动伴着簌簌声响,我扑通一声掉在了花丛里,鼻间浓香馥郁,脚下却传来一阵剧痛一一拷!扭到脚脖子了!

    我不敢停,忍着痛,站起来辩别了一下方向,随手摘下脸上的面具,朝大门那边扔了过去,人却不朝门外走,反而掉头往另一处灯火通明的彩楼摸了过去。

    “剌客跳窗户跑了!”不一会儿,头顶上传来女人的尖叫和惊嚷。

    “啊!”

    “追!”

    灯笼,一盏接一盏的亮了起来,转瞬间,整个流风轩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我弯着腰,低着身子上了回廊,把身子尽可能地藏在暗影里,贴着墙顺着回廊拐了两个弯,已看到了通往大厅的甬道。我小心翼翼趴在墙上,悄悄地向里张望,想要瞅准时机溜进去,只要混进人群就ok了。

    “快拿水来!”

    “快去回春堂请大夫。”

    大厅里一片混乱,妈妈,姑娘,嫖客本来跑去,喊的喊,叫的叫,哭的哭,笑地笑,象是开了锅的沸水闹轰轰的。

    拿水有p用!只会越洗越糟!到时水流到哪里就会痒到哪里,岂只是一个惨字了得?

    我忍笑忍得肚子打结,不禁吐舌,暗暗惊叹无名的医术神奇一一只小小一包粉末,在短短的半小时里,整个流风轩已被我搞得j飞狗跳。

    一只大掌,忽地拍上了我的肩头:“抓到你了!”

    是默言?我心中一惊,缩起肩膀等着他的责罚,半晌却没有动静。

    我暗暗惊奇,慢慢地抬头,入目的是一双黑色的薄底快靴,再往上,是一袭银灰的长袍,视线再往上移,看到了一张精致的银色面具。

    他,是流风轩的小倌?刚才那五个男人中的一个?叫啥哥来着?

    “很好玩?”他淡淡地瞟了我一眼,唇角微弯,向上勾出一个性感的弧度,撇出一抹嘲讽的轻笑。

    “嘿嘿,我不是故意的。”我一脸心虚地笑了笑。

    人群匆匆地跑来跑去,大家都在嚷着捉剌客。

    我紧张地瞟了他一眼一一他的神态,不象是要抓我告官哦?

    虽然就算见官我也不怕,最多出点糗,再被默言禁足,反正我多的是办法跑出来。不过,只要一想到默言气得充血的俊颜,我就有些底气不足了。

    “跟我来,“他不由分说,拉了我的手,高大的身形遮住了我,迎着人群走了过去:“刺客往那边去了!”

    “追!”大家一轰而上。

    他冷然一笑,目送众人盲目地离开,牵着我熟练地左弯右拐,穿过花园,踏过水榭,极快地甩掉众人,来到一道围墙下。

    “想出去?”他偏头淡淡地看了我一眼。

    我轻轻点了点头一一废话,不出去,难不成真的在这里等默言来捉,或是被妓院的老鸨抓去见官啊?

    “得罪了。”他低语一声,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俯身拉住我的腰,身子拨高,轻轻一跃,已飘身上了丈多高的围墙。

    “你会武功?”我又是羡慕又是惊讶。

    “略知一二。”他轻描淡写地回答。

    “剌客翻墙跑了!”在明亮的灯光下,我们无所遁形,眼尖的人早已看到,呐喊一声,众人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

    “糟糕!”我低头,已瞧见人丛里有数务人影窜上了墙头,追了上来。

    “去!”他轻哼一声,右手挽住我的腰,左手一扬,曲指连弹,伴着“哧哧”几声轻响,几道余光从他手里电s而出。

    说时迟,那时快,追在前面的几人已纷纷中招,从墙上掉了下去。

    “好酷啊!”我低声赞叹。耳边风声响起,兔起獾落之间,他已带着我越过好几幢屋脊,悄然地没入了衣色之中。

    “好了,没人追来了。”他在一处密林里停了下来,默默地看了我一眼,藏在精致的面具下的脸上是波澜不兴的平淡:“告辞。”

    “等一下,”我叫住他,“你叫什么名字?”

    十九、 义结金兰

    淡淡的星光下,他银色的面具闪着幽光,修长挺拔的身姿,恍如临风的玉树,自有一种超凡脱俗的神秘气质。

    “待罪之身,名字有辱先人。”他停下脚步,却不肯回头。

    “哎呀,得罪朝庭非你所愿吧?职业不分贵贱,你又不偷不抢,说一下名字而已,跟先人有什么关系?”我对他的迂腐大大的不满。

    “苏公子说的是,”他静静地看了我良久,忽然莞尔一笑:“是在下拘泥了,不知苏公子的大名可否赐教?”

    他这一笑,就好像坚冰破裂,竟有一种震憾人心的魅力。

    我望着他,不禁呆了一一天,这人若是取下面具,只怕跟默言有得一拼。

    “苏公子?”他上前一步,伸手在我面前一挥,似笑非笑地睇着我:“想什么呢?那么专注?”

    “嘎?你说什么?”我回过神来,蓦地红了双颊。

    倒了,身为两个孩子的娘,每天生活在一堆帅哥中间,自己的老公更是俊得天怒人怨,按理早对帅哥免疫了。居然差点被个不露庐山真面目的家伙随便一个笑容就迷住了心神,真是没出息啊!

    他戏谑地看着我,微微一笑:“苏公子的大名可否赐教啊?”

    “在下苏……”我一呆,下面那个秦字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不行,苏秦这个名字太有名了,他随便一打听就知道了我的身份和性别,到时又对我敬而远之,那多乏味?我得另编一个。苏如雪?也不行,太女性化了。总不能叫苏开朗或苏开心吧?

    “苏公子不会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吧?”他性感的薄唇微微勾起一个笑痕,眼中闪着嘲讽的光芒。

    “呃,好像是我先问你的吧?”我情急之下,只好跟他耍赖:“当然得你先说才公平,你说是不是?”

    “哈,”他失笑,淡淡地睐了我一眼:“算你有理,在下慕临凡 ”

    “玉树临风的临风吗?真是人如其名呢!小弟苏破天。”我脑子短路,只好随便抓了默言的绰号来用了。

    “苏破天?”他低低地重复了一遍,隐藏在面具下的黑眸里似有精光一闪而过,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苏兄确定没记错?”

    糟糕,他好像对我的身份起疑了。

    “慕兄说笑了,天底下哪有记错自己名字的?“我狼狈地垂下眼帘,硬着头皮坚持。

    “好吧,破天小兄弟,”他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却没有继续追问,淡淡一笑,向我抱拳一揖,撩动衣袍,潇洒转身:“时候也不早了,慕某告辞,后会有期。”

    “慕兄,等一下,”我急急叫住他,不想欠下人情无处偿还:“小弟若是有事要找你,该如何找?”

    我今天在流云轩闹得这么大,短期之内是不可能再上那里找抽了。

    “萍水相逢,苏公子找我何事?“他掉转头,面具下的双眸精光湛然。

    “今日得慕兄仗义援手,苏某感激不尽……”我向他深深一揖。

    “些许小事,何足挂齿?”他望着我,黝黑的眸子里忽然流露出淡淡的嘲讽之色:“苏兄莫非想效法世俗之人,以银两相赠?”

    我被他说中心事,瞬间红了双颊,讷讷说不出话来。

    “哼,原本以为苏公子冰雪聪明,不染尘埃,这才出手相助。现在看来,原来也不过是一个俗物,算我看错人了,告辞! ”慕临风淡然一笑,态度冷漠,语气狂傲。

    这人性情耿直,变脸跟翻书似的,一句话不合,突然拂袖而去,教我既意外,又惭愧。

    “慕兄请留步,我只是心羡慕兄风采,想要结交一个朋友罢了!”我一急,立刻冲上去拉他,扭伤的脚却不争气,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别动,”他眉头一皱,抢上来扶住我的臂,极自然地蹲下身去检查,语气里带着几不可察的不满:“你的脚什么时候受伤了?怎么没说?”

    “可能是从楼上跳下来时扭到,不要紧,是旧伤!”我面上一红,挣扎着想要从他手中挣脱。

    “你一个大男人,干嘛象个女人似的扭扭捏捏?”他头也不抬,冷声讥讽:“怎么,怕我轻薄了你?”

    哎呀,我差点忘了,他是个伶人,好像对这种事很敏感哦?

    “呃,慕大哥说笑了。”我怕引起他怀疑,又怕伤了他的自尊,只得乖乖地站着不动。任凭他的大掌,握住我的脚踝轻轻地揉捏,心底无端地泛出一丝慌乱。

    “好了,你走两步试试看?”他按揉了一会,直起身来,板着脸不看我。

    我试探着走了几步,发现果然舒服不少,虽然仍然有些酸痛,却不敢流露出来:“多谢慕大哥,好像没事了诶。”

    他淡淡地望了我一眼:“恩,回去再弄点药擦擦,应该无大碍。”

    “对不起……”看着他突然变得冷淡的神情,我咬了咬唇,低低的道歉。

    “你没有错,不必心怀愧疚,依在下看来,既使没有我的相助,苏公子也应该是有惊无险 ”他默然半晌,淡淡地加了一句:“是我看公子有趣,想要结交,这才多事了。”

    咦?他这是在安慰我吗?

    “何以见得?”我有些雀跃,又不禁有些好奇。

    “能够与逆天帮坐第二把交椅的傅公子相交莫逆,苏公子应该也不是平凡之辈吧?”他淡淡地轻嘲。

    “你看到了?”我脸上微微一红,讷讷地分辩:“我与他的确是有些交情,说到莫逆,好像还不够资格?”

    那个风流花心的大嘴巴,谁爱跟他莫逆?不过,他是默言的好兄弟,笑闹惯了倒是真的。

    “苏公子说笑了,”他瞧了我一眼,唇角微掀,露了一个调侃的笑容:“据我看来,苏公子身上法宝尽出,对付一些三四流的小角色,那还是绰绰有余的。”

    “呃,“我尴尬地摸了摸头,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尖:“惭愧,惭愧。”

    然而,一想到那些被我暗算之人的下场,实在忍不住捧腹狂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他错愕地望着我:“我的话,有那么好笑吗?”

    “哈哈哈哈!”我想起流风轩里那些痒得满屋子乱窜的男男女女的狼狈样子,扶着树干笑得眼泪都流出来:“抱歉,我不是笑你。哈哈……”你看到没有?一屋子人全变成猴子,真是好玩,太好玩了!哈哈哈哈哈!”

    他但笑不语,只默默地看着我。

    好奇怪,他的笑容明明很浅,眼神也不似默言看着我时的那种深情款款,却自有一种奇特的魅力,仿佛在眼睛里装了钩子,引得人怦然心动。

    “嘿嘿,你刚才用来击退追兵的那一招,好厉害,是什么暗器功夫?”我被他瞧得有些尴尬,只得讷讷地收起笑容,急急地转移话题。

    难道是因为他在风月场中呆的时间久了,又因为面具遮住了半张脸,全靠眼神来表达情绪,自然而然地练就了一双有超强电力的桃花眼?

    我呆呆地望着他,脑子里天马行空地开始进行各种幻想。

    “……这个叫漫天花雨,基本上学过暗器的都会使。”他语气平淡,态度谦逊,耐心地解说:“雕虫小技,让苏公子见笑了。”

    “雕虫小技?那是不是意味着很容易学?”我眼睛一亮,当下忽发奇想,求教的话不假思索就脱口而出:“不知慕兄可否教我一招半式?下回再遇到这种事,我也可以防身。”

    可怜我来到古代之初,一心想要玩转江湖。可是,现在虽然置身于一圈号称绝世高手的家伙中间。但是,碍于默言的“y威”,他们每个人都只会敷衍我,谁也不肯认真地教我个一招半式。

    最可气的是,有了他们的保架护航,我连见识一下其他江湖人士的机会都被完全扼杀在的摇篮里。

    说起来真是郁闷,就连书雁都会个三脚猫的功夫。我会的却永远只是那几套广播体c和几招保持身材的瑜珈术。

    默言还理直气壮地训我:“没学武功就已经这么爱搞怪,若是让你学了武功那还不得弄得天下大乱?有无尘他们护着,有我守着,谁敢动你一根寒毛?”

    听听,他那口气,哪里当我是他亲亲娘子?分明把我当个女魔头了嘛!

    现在好容易落单遇到一个会飞檐走壁的英雄侠客,我哪里肯放过这个大好机会?

    “恕我直言,”他望了我一眼,慢慢吞吞地问了一句:“我看苏公子完全没有武学基础,学起来也许会很辛苦,你确定真的要学?”

    “要学要学,当然要学!”我听他的口气居然肯教,大喜过望,猛然扑过去,想要握他的手,又觉得太过莽撞,只得围着他转圈圈,简直快乐得不知要怎么办才好?

    “瞧你,这么件小事,开心得象个孩子,真有这么高兴?”他忍俊不禁,脱口调侃,语气十分的亲昵,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

    “嘿嘿,岂只是高兴?简直当浮一大白啊!”我兴奋难耐,又发奇想:“慕兄,你我一见如故,不如学古人撮土为香,义结金兰吧?”

    “你不是要拜我为师?这才多长时间,又改了?”他望着我,揶揄地笑。

    “哎呀,结拜跟学艺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