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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部分

的辖区,却又紧靠着大凉山,大凉山偏偏又是君默言的老巢,属于他的势力范围。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他们长期相争,教当地百姓如何安居乐业?

    刚开始只以为君惜玉之所以下这道旨,纯粹是因为君默言离这里最近,可以在最短的时间里抵达疫区。所以,他连圣旨都没拟,只传了一道口谕。

    我不禁暗想:假如我是君惜玉,会如何处理?苦苦思考了半天,竟然发现,除此之外,竟没有比这简洁明快又更有成效的方法!

    我不得不大叹——君惜玉派君默言来抚灾这一招棋下得实在是高!

    一方面,他熟知默言的为人,对渲泰两州又有感情,绝对不会置百姓的死活于不顾,抚灾之事,交给他,绝无后顾之忧。

    另一方面,若是其他人前来,必然畏惧萧昆的势力,缩手缩脚,不敢放手一博。

    退一步讲,就算来的是不畏强权的正直之士。可他身边全是萧氏族人,所谓寡不敌众,独力难支。做起事来必然是捆手绑脚,朝庭又是远水不解近火。到最后,苦的仍然是一方百姓。

    君默言却不同,他的老巢在此,手下可用之人何止万千?且,他与萧氐向来不对盘,明争暗斗已有多年。不论于情于理于法,都完全可以抛开府衙,不理萧氐,独力完成恤灾重任。

    闹得好了,还可以借君默言的手,大力整顿一下渲、泰两州的吏制。大刀阔斧地铲除一些贪官污吏,为鞭长莫及的他害去一颗早已溃烂化脓的毒瘤。进一步削弱萧昆的势力,牢牢地掌控住萧若水。

    这样,君惜玉即不必亲自出面得罪老丈人,又可收到恤灾安民之功效。真是既有里子又有面子,还不用伤脑筋。在京里抱着爱人隔岸观火,好不逍造自在!

    万一萧昆与默言闹僵,他还可在两人搞得两败惧伤时,跳出来做和事佬

    “小雪!想什么呢?”无尘一掌,轻拍在我后背,探出头来奇怪地盯着我左瞧右看:“到了门口了,怎么不进去?不会是吓傻了吧?”

    “你才傻了呢!”我一把拨开他,抬脚走了进去。

    这是一套三进的厢房,前面是一间会客的花厅,进来是一间书房,睡房在最里面,收拾得干净整齐。空气里飘散着艾草的清香,看来是刚刚用药草熏过,还弥漫着阵阵青烟。

    “行礼已放到了房里,你先休息吧,我们忙去了。记得别乱闯啊,有事让丫环通知我们。”无尘留下几向话,竟不等我回答,象有鬼在追他,一阵风似的走了。

    嗟,全把我当成小骇子呢?

    “去吧,去吧!”我朝天翻了个白眼,突然发现身后站着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女,灵活地左顿右盼,跟着我亦步亦趋。

    瞧了瞧她那弱柳扶风般纤细的腰肢,再看看她白若凝脂的肌肤,我摇了摇头——这萧云贵还真是不聪明,连我的身份都没搞清楚,就想用美人计呢?

    诶,难怪他跑得比免子还快,原来怕惹麻烦!这萧云贵果然老j巨滑,这么快派了人来讨好。

    得,看来只有我来出面当这个恶人了。

    “你叫啥名字?”我叹了一口气,打量了一下这个长得颇为抢眼的女子一眼。

    “奴婢莲儿,给小雪姑娘请安。”莲儿曲膝跪地,口齿清晰,声音娇胱若出谷黄莺,神色镇定地回话。

    “你回去吧,我不用人服侍的。”虽然明知道她是装的,我仍然弯腰,伸手扶起她——最怕的就是古人随便下跪,一点尊严也没有。

    “求求你,不要赶奴婢走,大人要是知道了,奴婢会没命的!”莲儿慌忙磕头,身子抖得很夸张,声音却一点也没乱,眼角也不见一滴泪。

    我失笑——这是在跟谁演戏呢?

    “莲儿是吧?”我微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冷冷地望着她:“我数到三,如果你不还走,信不信我先杀了你?”

    “你不能赶我走,我要见昭王爷!”莲儿一急,立刻露出马脚。

    “你见王爷做什么?”我似笑非笑地睨着她:“觉得我做不了主?”

    “请小雪姑娘垂怜。”莲儿发觉失言,慌忙垂下头装可怜。

    “一,二…”我懒得再同她罗嗦下去,淡淡地望着窗外——都晌午了呢!不知道默言跟那姓萧的谈得怎么样了?

    “是,奴婢告退。”莲儿的笑容僵在脸上,咬了咬唇,静静地退了出去,却并不走远,只站在院外远远的候着。

    看来,她对自己的姿色很有信心,不见到默言是不会死心的。算了,她喜欢站多久,就站多久好了,我管不着。

    望着她窈窕的背影,我冷哼——丫环?那满身的香气,细若春葱的嫩手,邮里有半点做下人的样子?萧云贵真当我是瞎子呢?

    算了,这些烂事我懒得管,还是想想看,我能帮些什么忙吧?返身,我进入书房,托着腮,陷入了苦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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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亏非典时我正好在校刊社兼记者,写通训时搜某了大量的资料,虽然记得不是很完全,总还有些模糊的印象。

    我把记得的那些应该注意的事项,择其紧要的记在纸上。自己再仔细思考了一遍它的可行性,连带着把实施的细节也一并考虑进去,这才掉头往门外跑。

    问了门口的守卫,我很顺利地找到了无名。他正忙着指挥衙役把那几十车的中药材分类堆放,低头翻检,记录在册。无尘却没看到人影。

    “无名!”我兴冲冲地跑过去,扬了扬手里的宣纸:“我来了!”

    “王妃,你怎么来了?”无名抬头瞧见我,一脸的不悦,皱起眉头:“不是让你别乱跑?待会王爷怪罪下来,谁担得起他的怒气?”

    “我哪有乱跑?你不是在这里吗,怕什么?”我笑了笑,把纸递到他鼻子底下:“我小时候,老家也曾发生过瘟疫,规模比这里的要大得多。但因为措施得当,所以,很快控制住了,没有什么人员死亡。我依着记忆,写了几条疫情防治条侧,你看看,行不?”

    “是吗?给我瞧瞧。”无名到底是大夫,一听说有治疫情的好方法,立刻就忘了责怪我,把头探过来,瞄我写的什么。

    “咳,王妃,你的这手字,还真是,很特别啊!”无名睨着我,脸上挂着古怪的笑容。

    “唉呀,我知道写得很难看,想笑就笑吧,不用偷着乐。”我笑嘻嘻地瞅着他,轻敲着纸:“你就别管字了啦!只要内容好就行了!”

    “第一条:加强个人卫生,做到预防为主。”无名笑笑,瞅了我一眼,不置可否:“第二条,患者断然隔绝,防止交叉传染。第三条,发动群众自救,互救。。”

    “喂,怎么样?”我急不可耐地打断他——这些都是亲身经历,不会有错的!

    “这第一条倒还容易,只是这第二条,断然隔绝,好是好,只怕不易执行吧?”无名揪着须,陷入沉思:“再说第三条,现在大家畏病如虎,见到病者,躲都来不及,谁还会互救?”

    “最要紧的就是这一条啊!一经确诊的病人,必需隔离。我想,由朝庭出面,拔出一片专门的住所,让患者集中到一起,集中治疗,也并不是完全不可能吧?”

    “至于自救和互救,倒是一定要他们帮看病人。可以是另一种形势啊,是大夫的可以献医献方,有钱的可以出钱买地,买棺材,那些什么都没有的人,帮着打扫街道,消毒什么的或是掩埋死者,这总行吧?”

    “行,怎么不行?”

    “看,有人同意。。”我得意洋洋地瞅着无名,他低头装忙碌。然后——我发现不对劲,回头一瞧,君默言站在身后,负着双手,冷冷地睇着我。

    “嘿嘿,你这么快就谈完了?真厉害!”我微笑着向他竖起大姆指。

    “哪有你厉害?一会儿功夫,列出一长串条例,说得头头是道。不如,这次恤灾,让你来主管算了?”君默言瞧着我,面色y沉,脸上一丝笑容也没有。

    “嘿嘿,我人微言轻,见识也少,区区小民一个,哪能跟你堂堂王爷相比?”我挤出一脸的笑,掉头,打算脚底抹油:“好嘛,我不打扰你们办正事,我走还不成?”

    “回来,”默言伸手,扣住我的腕,似笑非笑地睨着我:“花那么多心思写了,不打算给我瞧瞧?”

    “哪!”我没好气地把纸往他怀里一塞,垂着头往回走,刚走到门口

    “等一下。”他再一次叫停。

    嗟,当个王爷了不起,把人唤来使去的,很好玩,很威风啊?

    “又怎么了,昭王爷?”我咬牙,回头瞪他,一个字一个慢慢地迸出来。

    君默言,看在现场有太多人,我给你面子,不跟你较劲,你也别太过份了!

    “饿了吧?一起吃过饭再走。”默言若无其事地上前,拉了我的手,淡淡地笑。

    “嘎?”我傻眼,刚憋足的劲,忽然就似破了的气球般,漏了。

    “嘻!”无尘跟在他身后,掩住唇偷偷笑。

    可恶!居然被他耍了。奇怪,他什么时候学会了开玩笑?

    一顿饭就在默言心情愉悦,无名埋头苦吃,无尘憋笑而我极度郁闷,食不知味之中渡过。

    好笑的是,等我回到屋里,那个莲儿居然还在院子里傻傻地等——除了佩服,我还能说什么?

    一个人枯坐无聊,脑子里反复回忆着非典的盛况。那一幅幅画面进入脑海,然后突然定格——对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做几个口罩给他们戴戴。

    立刻打开行礼,翻出几条簇新的衣裙,左右瞧了瞧,一把撕下纱质的衬裙,堆在桌上,翻天覆地地找了半天,也不见针线和剪刀的影子。

    对了,我根本就不会针线活,行礼中哪里可能有这些东西?

    想了想,我走到门口,向莲儿招了招手。她眼睛一亮,迅速靠了过来:“姑娘有什么吩咐?”

    “帮我找些针线剪刀过来,行吗?”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冲她微笑——呃,早知道现在要求她办事,刚才就不对她这么凶了。

    “嘎?”莲儿一愣,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匆匆地去了,不多会儿返回。她倒是机灵,借着送针线的机会,堂而皇之地又进了屋——一这下子,我也不好意思赶她出门了。

    “姑娘这是要做啥呢?好好的衣服全被你剪坏了!”莲儿不舍地摸着那些漂亮的裙子,眼里流露出艳羡的神情。瞧了我半天,终于憋不住了。

    “嘿嘿,我做点小东西。”我也不瞒她,热心地教她怎么弄。反正多一个人多一份力,她是古代女子,这些事是基本功,应该难不倒她。

    我慢条斯理地一针一线地缝着,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闲聊——她动作比我麻利多了,一个顶我十个。

    “做这么多小玩意有什么用啊?”不多会功夫,她已做好了一个,拿到我面前:“姑娘,是这样的吗?”

    “恩,不错。”我微笑着接过来,戴给她看,一边夸她,一边不着痕迹地把那堆纱往她面前推:“这个戴在嘴上,可以防止病毒传染的。哪,这里还有些料子,咱们慢慢做吧,反正也没事。”

    嘿嘿,有免费的白工,不用白不用。靠我一个人,不得做到猴年马月去啊?

    “小雪姑娘,你服侍昭王爷多久了啊?”莲儿倒也不推辞,一边熟练地飞针走线,一边笑盈盈地跟我套话:“知不知道昭王爷最喜欢什么?”

    “呃,也没有多长时间,他那个人脾气很怪,我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我皱眉,懒懒地笑——听她用“服侍”一词,心里突然很不舒服

    “那,姐姐最喜欢什么?”莲儿轻笑,看出我在敷衍她,聪明地转了话题:“说给妹妹听听,赶明儿好孝敬你。”

    呃,她倒是越来越自来熟,一忽儿功大就称起姐妹来了。我低头,不置可否,慢慢地跟手里的针线奋战。

    “姐姐,你歇着吧,我帮你做得了。”莲儿见我不吱声,讨好地揶过来,伸手欲接我的活计。

    “不用,这个我自己做着玩。你手脚快,多做几个吧。”我闪身,淡淡地拒绝——这个再丑,那也是我亲手做的第一件针线活,我没打算假手于人。

    “那好吧,”莲儿碰了个软钉子,讪讪地笑着回到坐位上,重新开始拿起活计:“姐姐,昭王爷府上都还有些什么人哪?他平时喜欢吃些什”

    时间,悄然地滑过。当夜幕降临,莲儿正在给她的第九个口罩绣上美丽的花边时,我终于完成了生平第一件杰作,拿在手里得意地欣赏,满意得不得了。

    “嘻嘻,姐姐的手好巧。”莲儿抿着唇低低地笑。

    嗟,以为她在口罩上绣花很有创意吗?当我看不出来,她是在讽刺我呢?不过,本姑娘心情好,就不跟她计较了。怎么说,也是第一件手工艺品呢,值得记念。

    “行了,收工,明天再做。”我喜滋滋地收到袖中藏好,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打个呵欠,站起来活动手脚,扭动腰肢。

    “姐姐,王爷什么时候回啊?”莲儿慢腾腾地收拾着桌面,磨蹭着不想离去,企图非常明显。

    “这我哪知道啊?他那个人是工作狂,一旦做起事来,那是没有时间观念的。我不管,我去吃点东西,冼冼睡了。”我愉快地朝她挥了挥手,倒退着朝门外走:“你喜欢等,就慢慢等吧。”

    “啊~”冷不防脚下被门槛一拌,在莲儿圆睁的美目和刺耳的尖叫声中,我身子一倒,往后直直地跌了下去。

    “小心!”身后一双强壮的手臂,稳稳地拉住我的腰。我抬头,对上默言又气又恼的黑眸:“那么大个人,走路都不好好看着,倒退着象什么话?”

    “奴婢莲儿,见过王爷,王爷万辐。”莲儿盈盈下拜,声音柔得好似要滴出水来,平白害我起一身j皮疙瘩——可惜了她那一把好嗓子,如果不这么扭捏做态,故做娇柔,其实蛮好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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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晚了,你想到哪里去?”君默言眼睛都没抬一下,瞄也不瞄她一眼,冷冷地盯着我。

    “嘿嘿,你先放我起来,这么悬着,闪了我的老腰。”我伸手,揪住他的前襟,慢慢地站了起来。刚刚做好的那只口罩,却好死不死地从袖子里滑了出来,飘到地上。

    “这是什么?”君默言皱眉,冷冷地瞪着地上这个怪物。

    “小雪自己绣的手帕?”无尘不怕死地从他身后探出头,摸着下巴,研究了一会,犹豫地得出结论。

    “是吗?你自己做的?你也会刺绣?你确定?”君默言微眯着黑眸,一脸怀疑地盯着我。

    可恶!看扁我!居然一连发出好几个疑问?

    “不是啦!”我没好气,用力推开他,弯腰去捡。

    “慢着!”君默言伸手一捞,我只得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处女作轻飘飘,慢悠悠地落到他的手上。他左翻右瞧,一脸的j笑:“哈!这么特别的针脚,好家还真是苏氐出品呢!”

    “还我啦!”我生气地跳起来去抢——哼!敢嘲笑我,别想本姑娘再给你任何东西!

    “说说看,这是啥?”他高高地举起右手,紧紧地瞅着我,俊颜上漾着诱人的笑:“给谁的?”

    “嗟,我干嘛要告诉你?”我跳,我再跳,我努力跳!

    “回王爷的话,那个叫口罩,可以防止传染的。”莲儿逮到机会,笑盈盈地走了过来,得意地递过一只绣得精致的口罩。双手比划着用法:“莲儿和姐姐一起做了很多个。”

    君默言视而不见,拉了我闪过她,径直走到桌前坐下,继续损我:“这么说,你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就做出了这么个玩意?”

    “王爷”莲儿尴尬地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嘿,这个颜色比较素,给我用正合适,多谢姑娘了。”无名笑了笑,接过她手里的口罩:“我们下去吧,别打扰王爷休息了。”

    “可是”莲儿还想挣扎,却被无名架着胳膊,连拉带拖地弄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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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我的?”君默言唇角微勾,一手搂着我的腰,另一手把玩着那只口罩,带着得意的笑。

    “你想得美哦!”我乘他分心,一把抢回来,收到怀里,朝桌上呶了呶嘴:“哪,你要的话,那边有很多漂亮的,比我这个精致多了。”

    “嘿嘿,想胡弄我啊?”他并不阻拦,只冷冷地瞅着我,双臂懒懒地搭在椅背上,随意地伸直着长腿,露出一口森森的白牙,笑得邪恶:“你藏吧,藏得越隐秘越好”

    嗟!哪有这样威胁人的?简直就是无赖嘛!

    “奇怪,你眼睛有问题啊?那么多漂亮精致的你不要,偏偏喜欢丑的?拿去吧!明天被人笑,我可不管。”我脸红,轻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