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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部分

滴的脸颊埋得更低,夏风听了这话倒是毫无反应,他认为大家都知道冀总跟兰婷的关系比他近,秋水是在开玩笑,无非是嫌他爽约没陪她吃饭,慌忙咧嘴赔笑道:“人家兰部长当年跟冀总是搭档,冀总怎么可能把她照顾不好嘛,哪用得着我c心?冀总确实找我有事,还让我跟你商量呐。”

    秋水一听忙回过头问道:“什么事?”夏风便把要安排员工发广告的事说了,秋水认真地点了一下头:“人我已经全部安排好了,等一会走的时候跟她们一说,让她们一大清早就来。”夏风噢了一声又道:“冀总的意思要悄悄通知她们,开业的事明天早上才宣布,免得有的人回去无意之中泄露出来。”

    秋水不禁笑着嗔道:“这都后半夜了,谁还会到对面去宣扬,就算大声喊也没人听呵。”夏风一脸严肃道:“反正老板这样交代的,咱们最好执行,免得出现意外。”秋水嗯了一声:“那我现在去通知她们。”她刚走了一步身子却一晃,连忙蹲了下来,夏风慌忙上前问道:“你咋啦?”秋水捂着额头有气无力:“你帮我拿一瓶饮料。”

    秋水跟冀漂的前妻橙姝一样,都有低血糖,只要不吃饭再累着便会晕倒。夏风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见她脸色发白,赶紧去给她拿回来一瓶饮料,拧开盖递给她慌道:“快喝吧。”秋水忙不迭地喝下去,看着她脸颊上的冷汗,夏风的心不禁揪了起来,她肯定是累着了,刚才又没吃饭,都怪自己粗心没有把她照顾好。

    秋水一口气把饮料喝完,脸色缓和了一些,夏风顾不上什么男女授受不清,慌忙扶她坐到了旁边的推车上,然后轻声道:“你在这稍微歇一会,然后我送你回家。”秋水一脸焦急:“不要,我没事,我有一点低血糖,休息一会就跟好人一样,我自己最清楚。”夏风不放心地看着她问:“你别硬撑着,你要是有事我可没办法跟冀总交待?”

    秋水忍不住笑道:“他知道我有这个毛病,一会就好了,你就放心吧。”夏风噢了一声道:“那你在这好好休息,我去通知她们。”他说着扭身就要走,秋水连忙叫住他:“你去找明月,名单都在她那,你让她通知就行了。”夏风应了一声心想,真没想到她能这么敬业,而且还把工作安排得如此到位。

    他找到明月把事情一说,她马上拿出名单,临走的时候还调皮地一笑:“你现在是秋部长的代言人?”他刚想辩解一番,明月已经嘻笑着跑远了,他心里不禁有点紧张,难道自己对秋水真的有点意思,就连底下的员工都看出来啦?

    第六十九章 世间应有公道

    夏风心里一阵慌乱,但也顾不上多想,因为他还c心着秋水好了没有,便急匆匆往回走,没想到秋水已经站起来帮营业员上货,真的跟好人一样。他连忙凑过去,一边帮忙上货一边观察着秋水的脸色,脸上露出了讨好的表情:“我已经跟明月说过了,她已经去通知,你把工作安排得还挺细的。”

    秋水看了他一眼继续往货架上挂货:“多谢夏总的夸奖,这是我该做的。”夏风见她气色好了许多,已经有精神调侃自己了,便也开玩笑道:“我这次可是代表冀总和我一起感谢你的,你要是还不领情的话,那你可就是嫌我们的诚意不够,我只好代表公司一会请你宵夜,你绝对不可以拒绝,你如果不去就是对我和冀总有意见。”

    秋水听了心里一阵慌乱,没想到他提出这种要求,她极力掩饰着情绪的波动:“吃个盒饭都把你吓跑了,好像我是河东狮吼,你千万别勉强自己。”夏风嘿嘿一笑:“这是你们南方的说法,北方管厉害的女人叫母老虎,或者叫巡海的夜叉。”秋水直接就笑出了声:“喂,你有点过分了吧,我饭还没吃到一口就被你损成这样?”

    等到在门口目送员工下班,夏风一直站在秋水旁边,生怕她跑了似的。冀漂和嘉洛最后出来,冀漂跟值夜班的人道了声辛苦,见秋水站着没动便问:“走啊?”秋水腼腆地垂下眼帘,夏风忙上前接道:“冀总,你先走,秋水刚才忙得没顾上吃饭,我陪她去宵夜,一会我送她回你那。”

    冀漂呃了一声,马上含笑跟嘉洛交换着眼色,等到再看秋水时,她已经把头扭向一边,冀漂冲夏风眨了下眼睛:“那你把人家陪好,慢慢吃不用急。”夏风忙笑着点头答应,等冀漂他们上车,便问秋水道:“走吧,咱们去粤海轩?”粤海轩是当地比较高档的一家酒楼,夏风平时见秋水一身名牌,不能在大排档请人家。

    秋水仰起脸颊,嗔怪地看他:“搞什么?去那地方干嘛,咱们就去夜市。”夏风吭哧着:“我怕你嫌不卫生,吃不惯。”秋水睇了他一眼道:“你当我是娇大的啊?我在老家经常跟表姐在路边摊吃饭,我们还争着吃,总是撑得走不动路,比在酒楼里吃饭舒服多了,在那种地方吃饭简直是受罪。”

    他们来到当地最大的东寨夜市,当年卓妍跟冀漂在一起的时候,就是在这里跟彬雪相约要一起结婚,但却是一个遥远而无法企及的梦想,留下的只有伤感的记忆。秋水听卓妍提到过这件事,看着路边摊位灯火点点,想象着表姐年轻时曾在这留下过青春的脚步和甜美的笑靥,不禁心里顿生悲怜,眼里差点滴出泪来。

    夏风见秋水突然情绪低落,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关切地看着她问:“是不是不舒服?”秋水嘴角一翘摇摇头:“好着呐,我是想到我表姐了。”夏风隐约知道她表姐以前曾是冀漂的恋人,但那是老板的隐私不便多问,便有意岔开话题:“你是不是想家啦?也是的,你一个人在这也确实不容易。”

    夏风也确实没搞明白,她在老家呆得好好的,没事跑这来干什么,难道真像冀总说的,她是为了一份感情而来?但却从来没见过她的男朋友,真是匪夷所思。夏风一提到家还真碰到了秋水的痛处,她有时候也在想,为了这份真挚而又虚无的感情,值不值得孤身一人飘零在这座陌生的城市?离心上人这么近但却又那么远。

    她极力掩饰着内心的酸楚,不敢看夏风:“还好啦,有冀总和伦哥照顾我,同事们对我也不错。”夏风笑:“倒也是,比如我,平常对你也还可以吧?”秋水切了一声嗔笑:“少来了,你们货品部的人从来没把我放在眼里,肯定都是受你的影响。”夏风马上一脸委屈:“天大的冤枉,我可是一直让他们让着你们卖场部的人。”

    秋水嫣然一笑:“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呐?你们从来做事都不跟我们商量,还总爱对我们指手画脚。”夏风忍不住笑出了声,这可是她们经常干的事,怎么扣到自己头上了?这要搁以前就算不辩解几句,心里也难免郁闷,但是现在反倒觉得她不讲理得可爱,便连忙点头道:“你批评的对,我们以后一定改正。”

    秋水睇了他一眼:“我怎么听你说这话好象有点不对劲,而且笑里面有调侃的意思?”夏风连忙摆手:“哪有啊?我是很诚恳的,不然我再重笑一下。”说着对秋水嘿嘿傻笑,秋水扑哧一乐:“扮猪吃老虎。”夏风哈哈大笑:“我是猪倒没什么大不了的,那你是承认你是老虎啦?”秋水嗔了他一眼也低头轻笑。

    秋水要了一份汤圆,她这个爱好跟卓妍一样,卓妍当年在这也是吃的汤圆,地点虽然相同,但却不在一个时空,而且身边跟的人也不是同一个意义的关系。夏风忍不住问她:“光吃这怎么能够啊?你再点一点别的吧,别我第一次请你就吃不饱,到时候让你的那些监护人们知道了,我可没办法交代。”

    秋水嘻嘻一笑:“话多,那我就再要一碗,你别笑话我吃得多?”夏风直接叹道:“你们女孩真是的,不管胖不胖都要节食,就不怕把自己饿出病来?”秋水嗔他道:“一看你就没谈过女朋友,不了解女孩的心理,没一个女孩会嫌自己瘦。”夏风露出一脸坏笑:“我又不是你男朋友,你只管吃你的,我又不会告诉你男朋友你能吃。”

    一抹晚霞立刻飞上秋水的脸颊:“我才不怕你告诉他呐,胖瘦是我自己的事,关他什么事?”夏风唉了一声:“嘴上不说心里话,俗话说女为悦己者容,要不然你们没事折磨自己干嘛?”秋水惊讶地看着他:“没想到你还会有这种大男子主义的想法?我们女孩可是为了自己感觉好才这样做的,谁会管你们的想法。”

    秋水说这话并不完全是为了跟夏风抬杠,现在的女孩已与旧时的女子有所不同,即便是男朋友或老公不在乎她胖一点,她也会在乎别人对自己的看法,这一点不管男人能不能理解,它都现实而执着地存在着,女人已经活得比男人更加自我和纯粹。夏风不敢再辩驳,否则他们之间好不容易融洽的关系,又会回到从前了。

    第二天一大早大家赶到商场,公司派车将发放d刊的员工送到各个社区,由朝阳和明月带队,员工统一穿着工装三人一组,遍布直径五公里以内,包括各大十字路口和菜市场。省内最大报纸的广告和区内所有报纸的夹页广告也都送到订户手中,一时间街头巷尾都在议论国贸东郊分店二期开业的促销活动。

    很多顾客还马上赶过来了解具体的活动内容,有的甚至要求今天就开始,员工们都耐心地做解释。冀漂在天台上看见张霞领着一群人在对面朝这边张望,边说边指手画脚,看动作显得很急躁,李伟俯身跟她交流着什么,黑夜和星云站在旁边低着头不吭声,不一会她们急匆匆地往直营店里走,边走边掏出了手机打电话。

    冀漂的嘴角往上一翘,心想这一阵下的苦功终于让她们手忙脚乱了,但不知道下一步的博弈又会有什么变化?外界首先打来电话的是茵蕾,她开口便笑道:“冀总,你有没有搞错,一个分店的二期开业要搞这么大的声势?竟然会在报纸上打整版广告,而且促销活动又翻新花样,钱总又把我们骂了一顿。”

    接下来嘉洛找到他:“报社广告部经理刚才给我打电话说张霞要提前登广告,也想明天开业,我那兄弟跟她说不行,她还跟人家急了,说她要让钱总找报社的董事长,就国贸中心广告部的那一丁点业务量,还不到我的十分之一呐,人家会理她才怪。”冀漂笑了一下不无担忧:“钱总在商业上可不是小人物,报社总要给点面子吧?”

    嘉洛把他的肩拍了一下:“你只管把心安安地搁到肚子里,你难不成忘了我老丈人是谁啦?要提面子钱总还差了点。”冀漂听了心安了许多,但一想到张霞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个性,心里还有点隐隐不安,不知道她下一步会采取什么极端的办法,自己不得不防,免得功亏一篑,毁了多年打拼才有的事业。

    嘉洛当然能了解冀漂的担心,因为他很清楚张霞的个性,便尽量安慰他:“你别想得太多,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你一定要坚信这个颠扑不破的真理,如果这次张霞做出这种人神共愤的事,老天都不出来主持公道,那就别怪我们以后灭神诛魔。”

    第七十章 人生必须一搏

    冀漂皱着眉叹了口气:“如果这次还不行,我就把店关了,和沈晴到农村种菜去。”嘉洛忍不住笑道:“算了吧,你以为谁都能把菜种好啊?那个活更不好干。”冀漂不禁心中感叹,现在这世道,想当个农民都这么难,农民的劳动力富余了,便进城打工补贴家用,简直可以说得上进可攻退可守旱涝保收。

    再看看城中村改造,哪家补偿不在一百万以上,每年村上还按人头发钱,把城里人看得眼睛里都能滴出血来,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平常人是参不透这个世情的。人的出身是不能选择的,必须面对现实走好自己的路,冀漂明白这个道理,也正是这样去做的,人生必须一搏不给自己留遗憾。

    夏风一直在营业场巡视,检查各个环节的工作,以免给明天开业造成疏漏。每当看见秋水忙碌的身影,心里便会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自从昨晚一起吃过饭后,他的心一直被她牵着,秋水的如花笑靥从脑中总也挥之不去,他隐隐感觉到自己对她心动了,这种感觉不承认是不可能的,谁会连喜欢上一个人都搞不清楚呐?

    他的内心同时也是纠结的,他可是对嫣然承诺要娶她的,虽然与她未曾谋面,但三年的网恋同样不能回避,他们都付出了太多真挚的感情,真不能说背叛就背叛吧?对自己的良心很难说的过去。但现在秋水给他的感觉与嫣然截然不同,是真实而又更加难以抑制的,看来虚拟世界跟现实还真的难以比拟。

    后勤的管理人员全在二期帮忙,工作已经进入到抄写账本和拓标签,一切都显得紧张而又有序。下午从报社传来消息,张霞她们决定后天开业,这样还是比这边晚一天,冀漂的心里稍微安了一点,在他又一次把工作落实了一遍以后,心里还是不太踏实,便在营业场里一遍遍绕圈,大脑却一片空白。

    当沈晴第n次遇到他忍不住含笑嗔道:“你能不能去办公室歇着?别在这一趟一趟的,把人绕得眼都晕了。”他看着沈晴隆起的腹部一脸关切道:“你才应该多休息,我现在浑身都是劲,根本就感觉不到累。”沈晴温柔地一笑:“我注意着呐,你儿子可乖了,他一点都没闹人。”说着露出只有母爱才会拥有的幸福感。

    他还是劝沈晴去休息,在旁边的彬雪也连忙劝道:“就是的,你赶紧歇着吧,你们现在所做的一切,还不是为了马上出世的宝宝,别因为过度劳累有点什么闪失,那有再多的钱可都弥补不了。”沈晴一听这话不再坚持了,跟彬雪道了声辛苦便去办公室休息,彬雪嗔冀漂:“这也没你什么事,你还不赶紧陪着去?你还真把人绕得有点头晕。”

    总经理办公室里,沈晴依在冀漂肩上,仰头静静地看着他。冀漂被看得心中甜泽翻滚,忍不住脱口而出:“沈晴呵,你怎么会长得这么漂亮?而且还会跟了我,有时候想起来我都不相信这是真的,真有那种恍然如梦的感觉。”沈晴的脸颊瞬间姹紫嫣红:“我都跟了你十几年啦,孩子都快有了,你还说这种话?”

    冀漂轻抚她的秀发:“打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你渴望不可及,哪知道命运这么眷顾我,竟然能让我和你相守,我在梦里都经常笑醒,但我却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上天眷顾了我,对你却不公平,我一想到这些就恨不得让自己去死。”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脸上充满了痛楚的悔恨。

    沈晴马上伸手捂住他的嘴:“我不许你说这种话,我既然跟了你,就一辈子都是你的人,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我从不怨天尤人,更从来没觉得你欠过我什么,我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想法,全都因为我……”沈晴的眼中充满了深情,轻轻搂住冀漂的脖子凑近他的耳畔,声音极近娇柔:“爱你。”

    幸福从冀漂的心中喷涌而出,瞬间遍布全身,他紧紧拥住沈晴,尽可能贴近她,感受她身上的温暖,也把自己的浓浓爱意传达给她。他们就这样彼此依偎着,周围飘逸着炙热的情愫,世界仿佛已经不存在,只能听到心跳的共鸣声,他们虽已是多年的情侣,但是在感情交流上很少会这么直白,一直比较隐忍含蓄。

    今天沈晴说她并不记恨冀漂,而且之所以能承受这一切痛苦,全源自对他的爱。冀漂在上初三的时候,沈晴便是他心中的女神,他总觉得他们能走到一起是自己的侥幸,他初次向她表达爱意时,沈晴曾经拒绝过他,后来沈晴被英伦抛弃,他是在嘉洛一帮朋友的极力撮合下才得以圆梦。

    他一直认为他在沈晴的心中是英伦的替代品,是在沈晴痛苦而需要安慰的时候乘虚而入,完全是命运眷顾他而已。现在沈晴能情真意切说出爱他,怎能不让他心中狂喜?其实这完全是他在沈晴面前不自信的表现,不敢了解沈晴的内心世界,女人跟男人有所不同,并不是得不到的那个是最好的,而是放不下她的那个才是最让她钟情的。

    女人比男人更懂爱的真正含义,在少女时对爱的单纯憧憬过后,她们知道爱是需要双方共同投入和呵护的,不爱自己的人绝不值得留恋,而男人们在这方面是贱的,越得不到的越想得到,有时候纯粹是占有欲在作祟,哪还管她身在曹营心在汉,只要用强势得到对方就好,结果就导致一些心有不甘的女人红杏出墙。

    冀漂虽背叛过沈晴,造成的伤害也几乎毁了她,但是冀漂的心里没有一天放下过她,这不仅仅是沈晴坚信这一点,而事实也确实如此,冀漂的花心绝对应该受到道德的强烈谴责,笔者也绝无意替他粉饰,但他对沈晴的真挚感情也是不能否认的,同样是一个不可回避的现实,原谅还在爱自己的人,不该被武断地被冠以犯贱吧?

    下晚班的时候,一切准备工作全部就绪,因为从明天开始要连续上通班,冀漂让员工按时下班回家好好休息,他站在大门口目送大家离去,看见对面直营店灯火通明,但并未看见有厂家上货,估计正在赶装修的进度,心里还能够稍安一点。他跟值夜班的夏风道声辛苦,便和沈晴、秋水上了车,嘉洛和彬雪开车跟在后面。

    车一开沈晴便不停往后看,冀漂以为她在看秋水,也就没太在意。车刚拐过一个十字路口,沈晴突然声音紧张地悄声道:“漂,你看后面那辆车,昨天彬雪开车送我回去时就一直跟着我们。”冀漂一愣忙从后视镜朝后面看,只见一辆黑色普桑跟他有一个车距,但车里的人看不清。里给大家普及过这种知识,他忙叮嘱秋水不要回头。

    女孩们都惊恐地不吭声,他提速连超几辆车,普桑马上紧跟上来,他又变道放慢车速让过几辆车,普桑并不超车,慢悠悠地跟在他的后面,他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