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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疚外,也无颜面对沈晴的父亲,想起每次去她家,她父亲对自己好烟好酒招待,真的是无地自容。

    冀漂曾经想过要去沈晴家给她父母跪下请罪,但是他绝没有这个胆量,他怎么敢面对一位被自己伤害的女孩的父亲?太厚重的父爱啊!父亲对女儿的珍爱尤甚,百般呵护视作掌上明珠,无微不至地将女儿培养得花一样娇艳,却被他这样的人渣摧残凋零了,即便就是以死谢罪都难消一位父亲的心头之恨。

    冀漂跟沈晴重归于好后,迟迟不敢面对沈晴的父亲,因为他当时还没跟橙姝离婚,还不能给沈晴一个名分,直到这次春节前他要迎娶沈晴,无论如何他都得去拜见沈晴的父母,躲是躲不过去的,尽管他心中慌恐不已。十年不见沈晴的父母已经苍老了许多,他们眉间的忧愁,冀漂相信是自己给他们带来的。

    冀漂未开口已跪在老人面前,声泪俱下忏悔不已,沈晴在旁边也哭得跟泪人一样。沈晴的父亲隐忍着泪水,强按下十年的怨恨,以一个父亲对女儿博大的爱,宽恕了女儿痴心不改仍要终生相托的人,女儿的痛就是他的痛,女儿的快乐就是他的快乐,女儿的选择他必须接受。他百感交集地看着冀漂:“我老了,我把小晴交给你,希望你不要再负她了。”

    痛苦、愁怨、无奈、期望、责任,冀漂深切体会到了老人传递给他的复杂感情,他不仅要加倍呵护沈晴,用以救赎自己的罪孽,还要担当起一位父亲的嘱托,延续他深沉厚重的父爱。在商量婚礼仪式上,沈晴说只请双方亲属坐一下就行了,但冀漂坚决反对。他虽然是再婚,然而沈晴可是苦等了他十年,第一次出嫁的姑娘。

    冀漂跟橙姝结婚的时候,因为自己和家里人都不太情愿,男方这边只有亲属参加,朋友同事都没叫,娘家很不满意,当时嘉洛他们因为他抛弃沈晴,都已经跟他翻脸,自然不可能来。但这次截然不同,不仅仅因为冀漂对沈晴的一片真情,也还有弥补愧疚的成分,他要把婚礼办得风风光光,名正言顺地把沈晴娶回家,让她那天成为最漂亮的新娘。

    冀漂不算富人,但因他为人仗义,又在国贸中心这样的大型零售企业里工作,可以说得上朋友遍天下,来参加婚礼的人几近千人,朋友加入到迎亲队伍里的车逾百辆,沿途造成了严重的交通拥堵,差点误了婚礼开始的时间。当年他跟卓妍谈的时候,卓妍曾跟彬雪约定要一起出嫁,后来因卓妍的离去而未能实现。

    冀漂跟沈晴谈了以后,又曾跟嘉洛、沙漠相约一起迎娶他们的女朋友,当时婚礼的程序都商量好了,却因为冀漂对沈晴的背叛而付之东流,最后只有嘉洛和沙漠如约一起举行了婚礼。那天没人邀请冀漂这个万人恨,但他还是怀着愧疚和乞求原谅的心理腆着脸去了,那是他伤害沈晴以后第一次见到她。

    沈晴是彬雪的伴娘,她尽管化了妆,但仍难掩人比黄花瘦。冀漂心中滴血追悔莫及,这本来也应该是属于沈晴的大喜之日,却因为自己的背叛让沈晴见景生悲。当天的仪式一结束,沈晴便离开了,估计看见了他这个丧尽天良的家伙。嘉洛和沙漠倒没再跟他计较,毕竟是多年穿一条裤子的兄弟,而且在他们的大喜之日。

    这次冀漂迎娶沈晴,打破结过婚的人不能当伴郎伴娘的老规矩,由彬雪和嘉洛分任伴娘伴郎,这既是他们共同的愿望,也算是对无法回头的夙愿的一种抚慰。沈晴的父亲将沈晴交到冀漂手里的时候,哭的人可不止他们翁婿,在场凡知道他们悲欢离合的人,都忍不住眼中泛潮,当然更多的人在为沈晴祝福,心里责怪冀漂造孽。

    哭得最厉害的是沈晴和彬雪,两姐妹哭得昏天黑地,上来的朋友都劝不住,最后是冀漂的姐姐和沈晴的嫂子把她们搀下去,到后面包间平静了一会,又补了妆回来,婚礼才得以继续。当时冀漂在台上如同芒刺在背,根本顾不上尴尬,满脑子都是追悔和愧疚,恨不得被打入十八层地狱,让炼狱磨折自己肮脏的灵魂。

    冀漂想到这不禁浑身一阵抽搐,沈晴在旁伸手拉住他的胳膊关切地问:“咋啦?我爸对你那么好,你怕什么嘛。”冀漂摇了摇头:“我不是害怕,是对你家人和你愧疚,我简直不是个人。”沈晴侧过身看着他急道:“又想以前的事干嘛?我早都已经忘了,我不许你再提。”但她又怎么能忘记?只不过她要朝前走,因为她深爱着这个男人。

    沈晴对冀漂不算一见钟情,要提真正的一见钟情那得是她的初恋英伦,那时候正是她的豆蔻年华,也就是十五岁的样子,娇嫩得就如同带着露珠的花x,自己都能闻到花香。英伦比冀漂更加俊朗帅气,也比冀漂要早熟,沈晴在那时候已经是校花,可以算得一朵梨花压海棠,别说校内的女孩,就加上周边的学校也没有女孩可以与其比拟。

    对她青睐的的男生甚众,包括高年级和校外的,英伦为了追她也下了不少工夫。沈晴倒还是愿意跟他在一起的,但来自外界的挑衅实在太多了,好在英伦也是爱结交朋友的人,加上他爸是电线电缆厂的书记,家里相当不差钱,遇到跟情敌打架的时候,手下的兄弟投桃报李,绝对拼尽全力前仆后继。

    遇到实在打不过的时候,英伦便回厂振臂一呼,厂里那些大小混混,谁不知道他是书记的公子,自然是一呼百应,全都争先恐后地帮他出头。当年冀漂上技校替琴梦找黑方算账,也是英伦在厂里叫了百十号人,才把黑方那帮兄弟镇住。英伦把追求沈晴的人全部摆平的时候,冀漂的心智还是个少年。

    要不然他头一次在球场上惊艳沈晴,还问沙漠怎么没见过沈晴,沙漠当时就讥笑他嘴上没毛。当他向沈晴表露心迹时,即便不敢说沈晴对他不屑一顾,最起码也会觉得他太过于青涩。沈晴最初对他的转变在他初三暑假约自己游泳,那天因为下大雨游不成,冀漂无奈之下准备回家,但却因为在沈晴面前过于慌乱,竟然没有开锁就跨上了自行车。

    其结果可以想见,他轰然倒在雨地里狼狈不堪,身后响起沙漠的大笑声,以及沈晴和萍静的惊呼声,他当时真的连死的想法都有,绝对是糗大了。然而沈晴的想法却不同,一个男孩对自己如此紧张,她心中不禁一颤,善良的本性便生出了怜悯,当然如果仅仅出于同情,还不能够让一个女孩对一个男孩痴情无悔。

    真正打动沈晴的却是冀漂对卓妍的挚爱,他对卓妍的百般呵护和由心而发的真情,是自己在无数次聚会中亲眼所见的,与以前对萍静和张霞绝然不同,尤其是当卓妍悄无声息地消失以后,他仍长时间地沉浸在痛苦和留恋中,那种视爱如生命的执着,让她感动而又神往。那时候英伦已经抛弃了她,心中的伤痛也在期待着抚慰。

    虽然冀漂适时地弥补了沈晴的感情空虚,但这也不是让她等待他十年最重要的理由,归根结底的原因是她相信冀漂对她不变的爱。沈晴不相信命运,但她相信自己的感觉,自从那次国贸中心培训时去天池山春游,冀漂背着她跟别人爬山比赛,那种找到港湾的归宿感是从来没有过的。

    第四十七章 爱过就不后悔

    忘了那天谁提议的,男孩背女孩爬山,比赛哪对先上到半山腰的凉亭。基本都是情侣搭档,彬雪把沈晴推给冀漂,沈晴虽然害羞,然而并没有拒绝,冀漂自然是心里暗喜,他们便有了第一次的亲密接触。这种亲昵对双方来讲,都会在心里产生异样的波动,在之后的旅途中,凡是遇到坡陡路滑的地方,冀漂都主动牵住沈晴的手。

    沈晴含羞让他拉着,感受到他的关怀和温暖,以前她跟英伦在一起的时候,英伦总是昂首挺胸,她搀着他的胳膊紧紧相随,跟现在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现在明显是处在一种被呵护的地位,心里难免会有温暖的感觉。她也看见冀漂在路陡的地方拉橙姝,但她认为那是与拉自己不同的,那天橙姝没有骑自行车,是老师安排冀漂照顾橙姝的。

    而且冀漂每次拉橙姝,都会歉意地看向自己,这表明了他对自己的在意。那时候他们还没有挑明关系,即便是在后来,她对冀漂和橙姝这种若有若无的感情也没太在意,她知道橙姝喜欢冀漂,也看出冀漂对橙姝有好感,但她想仅此而已,冀漂是不会背叛自己的。他能不嫌弃自己跟过英伦,在经过这么多年以后还能接受自己,足以表明他的真心。

    尤其是他还经历过跟卓妍的那场轰轰烈烈的爱情,卓妍的童真乖巧,沈晴自认无法与其相比,但是冀漂对自己的温柔体贴,她感觉绝不亚于对卓妍。后来冀漂跟橙姝偷情,导致橙姝怀孕娶了她,沈晴恨得更多的却是橙姝,这不仅仅因为她爱他,潜意识要把他往好处想,而是因为她太了解他了,当年他就是同时跟萍静和张霞谈朋友。

    沈晴非常清楚冀漂多情而又没有定力的弱点,她跟他时不是没有想过,但爱就是爱了,不可能有任何附加条件,必须接受和宽容对方的一切,除非没有爱。在冀漂背叛了她以后,她的心里从来没有放下过他,在无望等待的日日夜夜,她无时不在期盼着他的出现,有无数次在梦中惊醒,她都恍惚听到他走进房门熟悉的脚步声。

    然而睁开眼却看不见她的爱,她曾经起来把所有房间的灯全部打开,仔细搜寻着每个角落,当冷酷的现实摆在她的面前时,她便哭倒在地上,伤心欲绝地看着天光渐亮。她为了幻想冀漂有一天回来,连家里的门锁都没有换,甚至摆设也还保持着冀漂在的时候的样子,她对冀漂深情若此,其它的事便都不重要了。

    沈晴孑然一身过了很多年,没人敢给她介绍对象,谁要提到这事,她马上翻脸。沈晴的性格温婉娴淑,别人看见她这样,便知道她还放不下冀漂。沈晴每天按部就班上班下班,但自从那天早上在楼下长椅旁看见一堆空酒瓶子,她的心便猛然狂跳不止,强烈地预感到有事情要发生,自己苦等的爱可能回来了。

    她本来想问保安,但又不好意思张口。沈晴平常对保安非常和气,有个保安忍不住告诉她,总有一个男人在半夜醉醺醺地来找她,说是她的老公,每次却不上楼,坐到她家楼底下的长椅上喝一阵睡一阵,呆到快天亮的时候走人,因为他跟物业上的人都认识,保安也不好赶他,问沈晴认不认识这个人?

    如果是她老公,就不要赌气了,让他回家吧。如果不认识,他们就把他赶走。沈晴问了这个人的长相,便知道真的是冀漂,心中不禁一阵颤栗。自从那天起她每晚都等在窗口,上厕所都跑去跑回,生怕错过冀漂来的时候,一连几天都没有休息好,那天半夜她在阳台上直犯瞌睡,猛然就看见了楼下熟悉的身影。

    她惊喜交加哭得差一点昏厥,瘫软得站不起来,但对爱的渴求让她还是坚持走下了楼。看到自己的爱人醉卧在长椅上,旁边是一滩污物,内心的感情百转千回,忍不住触摸冀漂的额头,泪水便倾泻而下,洒落到冀漂的脸上。冀漂在醉梦中呼唤着她的名字,猛然睁开眼看到她,一下便跳了起来,满脸都写着惊惧和不安。

    冀漂朝前走了一步,但马上又停了下来,惶恐得不知所措。沈晴知道他是因愧疚不敢向前,自己因激动已经马上就要晕倒,便用力幽怨道:“你为什么还不让我靠着你的肩?”说罢她就神志不清了,恍惚间感觉冀漂抱着她上电梯,然后开门进屋把她放到了床上,她的最后一个意识是冀漂对家里还依然熟悉。

    沈晴经历过这些,还有什么可以计较的,只有原谅冀漂,大家一起朝前走,过去的就让它过去,让下面的人生要活出精彩。沈晴拉了一下冀漂的胳膊:“停到这。”冀漂点了一脚刹车靠到路边:“停到这干什么?还没到超市。”沈晴笑着嗔道:“这么晚谁还到超市?菜都不新鲜了,咱们就在农贸市场买。”因为工作忙,这是冀漂结婚后第一次来这。

    他连忙下车小心搀住沈晴,沈晴脸上流露出幸福,这就是她期盼的生活。她带着冀漂走进市场,轻车熟路来到鱼档,对女老板叫了声大姐:“我想要个鱼头。”女老板c着南方口音笑问:“你来啦?可有一阵没见你。”沈晴腼腆一笑:“最近的工作忙。”女老板看了一眼冀漂笑着问沈晴道:“这是你老公吧?一看就是个大老板。”

    沈晴嗯了一声又连忙摆手道:“大姐又开玩笑,他哪里是什么大老板,他是给别人打工的。”女老板微微一笑道:“不会吧?反正看着就像大老板,我的眼力应该没问题。”沈晴笑着没接话,冀漂不禁想到,女老板很会说话,她知道如何让顾客高兴,看她的样子虽然文化不高,但却非常了解顾客心理学。

    让冀漂没想到的还在后头,在他们的后面又来了一个中年妇女,她要了一条草鱼,女老板放下正给沈晴抓的鲢鱼,直接捞了一条草鱼扔在了地上,用刮磷器在鱼头上一敲,上秤一称报了个价钱,中年妇女连忙从包里掏钱,女老板借机从池子里给沈晴捞出鲢鱼,往案板上一放问:“给你们带一指鱼r吧?”

    冀漂连忙接道:“我们要净鱼头呵。”女老板对沈晴呵呵一笑:“你看我说他是大老板吧,不带r一斤可要贵三块呐。”冀漂听沈晴嘴上说哪里,脸上却流露出笑意,心中佩服这女老板会说话,她虽然在夸自己,但实际上是要取悦沈晴,而沈晴高兴了,便不会阻止自己只要净鱼头多花钱,最终实现女老板的利润最大化。

    这时又来了几个顾客,女老板如法炮制,都是先把鱼敲昏一称,直接把目标顾客锁定,不让来的顾客流失,然后轮流杀鱼和刮磷,让每个顾客都能看见她也在收拾自己的鱼,不至于心生不快。她这种接待流程暗合冀漂他们商场的接一待二招呼三,不过在c作细节和把握顾客心理上要更胜一筹,到底是自己的生意。

    那个中年妇女见她正在给自己杀鱼,连忙道:“你帮我把鱼筋挑了。”沈晴一脸惊奇:“鱼还有筋啊?我都没听说过。”女老板嗯了一声,在鱼的一边靠鳃后处和离尾部约一寸的地方各横切一刀,再用刀从尾向头平拍,让鳃后刀口内的筋头冒出,用手指尖捏住筋头一拉便抽出了筋。冀漂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

    女老板等那个中年妇女走后,亲近地叮嘱沈晴:“其实草鱼的筋是不用抽的,都说不抽出来腥味重,腥不腥那要看做得好不好,跟这就没关系,不过鲤鱼的筋是要抽的,因为是发物,对有的病人不好。”沈晴边点头边看冀漂:“以前还真不知道。”冀漂嘿嘿一笑:“长知识。”心里想,女老板不在那个中年妇女面前说这事,是给对方留面子。

    如果非要说不用挑,顾客会很不高兴,而且挑了筋也不影响食用,并没有伤害到顾客的利益,无非自己麻烦一点。这又暗合了冀漂他们商场要求营业员不议论顾客,以及尽量满足顾客要求的服务准则。冀漂不禁灵机一动,这是一个很好的服务案例,可以让秋水在班前会给员工宣传一下,大家平常都能接触到这类事,应该能更好地融会贯通。

    他们买好菜和水果,回到家冀漂就赶紧下厨。冀漂在父母家时,上面有姐姐做家务,他根本就不会做饭。他跟橙姝闹翻搬回家后,看见父母年龄大了,一直盼着抱孙子,自己却把婚姻闹得一团糟,心里非常内疚自责,便经常主动给父母做饭,除了请教父母外,他的厨艺都是跟南方厂家学的,尤其是做海鲜。

    那时候厂家为了跟商场管理人员搞好关系,经常在家里请他们吃饭,厂家很多都是一大家子在这做生意,老老少少围坐一桌,自然容易拉近感情。冀漂觉得好吃便用心跟人家学,一学又来了兴趣,还在书店买了些烹饪书,但凡有家庭聚会他都主动上阵,现在的厨艺还真让人不能小觑。

    第四十八章 担不起就别做

    冀漂正在忙着炒菜,沈晴含笑走进来,把他的手机递给他:“接电话。”说着接过他手里的铲刀,冀漂一看竟然是妍晴打来的,心一惊,生怕让沈晴听见,忙走出厨房才接起电话,妍晴在那边甜甜地叫了一声哥:“你今晚来不来酒吧看我演出?”这是他们上次说好的,以后妍晴把冀漂当作哥,他们把那天在酒店的事从记忆中抹去。

    冀漂尽量把声音压低道:“今天晚上过不去,我正在家吃饭。”妍晴顿了一下,语气显得有些失望:“那好吧,你在家把嫂子陪好,等有时间再来看我。”妍晴说完便把电话挂了,没有再纠缠冀漂,让他长长地舒了口气。他回到厨房,从沈晴手里接过铲刀,沈晴关心地问:“没什么急事吧?”冀漂故作随意:“没啥事,酒鬼们叫我去喝酒。”

    沈晴嘻嘻一笑:“那你赶紧去嘛,我可不敢耽误你,要不然你那帮人该怪我啦!”冀漂知道她在逗自己,表情故作认真:“他们敢说你?我才懒得去呐,陪老婆才是最重要的。”说着s情地在沈晴的秀发上吻了一下,沈晴连忙一躲娇嗔道:“菜糊啦!”冀漂急忙一翻勺:“哪糊啦?你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别一会让我逮到你。”

    沈晴抚着隆起的腹部浅笑:“你儿子可在这呐,说话要注意点影响。”冀漂有意一脸夸张:“不会吧?你的意思有了他,咱们以后只能柏拉图。”沈晴的脸颊一片娇艳,端起一盘菜就往外走:“反正现在就得这样。”冀漂在后面哈哈一笑,看着她妩媚的背影,心中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