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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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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月光洒在我的脸上

    我想我就快变了模样

    有一种叫做撕心裂肺的汤

    喝了它有神奇的力量

    闭上眼看见天堂

    那是藏着你笑的地方

    我躲开无数个猎人的枪

    赶走坟墓爬出的忧伤……

    随身听里回荡着《求佛》的旋律,赵明莉听得昏昏欲睡。她打了个哈欠,看看天色己晚,店里半个多小时没来人了,估计也不会再有顾客来。懒洋洋地站起身,取下耳机,从柜台下拿出一根铁钩,走到门边,向外张了张,确信没有人了,这才钩住卷闸门上的拉手,用力向下一拽。“哗啦啦”一阵乱响,门拉下了一半。到底是姑娘家,力气不够。她喘口气,准备拉第二下。

    “等等。”一个急促的声音道。远处一个矮胖的身影一跛一跛走了过来。

    赵明莉噘起嘴,没好气地道:“这么晚才来呀?”也不把门推上去,返身进了柜台。

    矮胖子从半遮的门下钻了进来,陪笑道:“今天邬师傅没来,我一个人掌勺,也脱不开身。谢谢你等我啊。书还留着吧?”

    “钱凑齐了?”赵明莉问道,从柜台里取出一个牛皮纸包,“小远,真搞不懂,你买那么多‘水浒’干什么?钱多了撑得?”一伸小手,“给我。我帮你花。”

    这是南京夫子庙的一家旧书店,门面极小,四壁都堆滿了书,空间更为仄,空气中散发出一股特殊的霉味,但书呆子们偏爱这霉味,还誉之为“书香。”老板去废品收购站淘货去了,只留下赵明莉看店。

    赵明莉是老板女儿,大学毕业后没找到合适工作,就先在自家店里工作,对老顾客都很熟悉。譬如眼前这个黑矮粗壮、穿一身旧军服的“老”男人,叫齐小远,是附近东华宾馆的厨师。这模样、这职业,怎么也与“藏书”靠不上边。但这人却是个货真价实的藏书迷,而且只藏一类书:《水浒》。

    这两年来,单是赵明莉经手卖给他的“水浒,”就不下一万元。所以赵家小店一旦得到旧版水浒,第一个考虑的买主就是齐小远。齐小远其实三十不到,还未成家,但皮肤很黑,长相显老,又是个瘸子。在赵明莉这种明艳的小姑娘眼里,绝对算是老男人了。

    像齐小远这样痴迷“水浒”的人,赵明莉还没见过第二个。她听齐小远说过,这本书,他看了一百多遍。各种《水浒》版本、以及评书、连环画、评论集等等搜集了七八百种。

    “有病!”这是赵明莉对齐小远的评价。

    “《出象评点忠义水浒全书》,”齐小远打开纸包,小心翼翼地翻看着,书页破破烂烂,动作稍大一些,就有纸屑飘落。他兴奋地道,“这是明朝万历间的袁无涯刊本,虽然是清代早期翻刻本,也很少见了。是五百块吧?”

    “咦,你不是跟我爸谈过价了,八百块吗?”赵明莉狐疑地道。“一册一百。这可有八册。”

    齐小远抬眼看着赵明莉,可怜巴巴地道:“我只带了五百。”

    “那可不行。”赵明莉动手包起书,“凑够钱再说吧。”

    “我的小姑乃乃,先给五百,过几天再补上。”齐小远抓住纸包,涎着脸道,“老顾客了,赊个账也不行?”

    “你上次拿那套‘金圣叹全集’影印本还没给钱哪!”赵明莉道,“我爸都骂我了。”

    “下次!下次!”齐小远尴尬地道,“有这五百,你老爸那也说得过去。”

    “还有‘宋代火器和火药史,’也没给钱。”赵明莉慢吞吞道,“还有……”

    “我知道,我知道,”齐小远挤出笑容道,“月底发奖金时,手头就宽了。嘿嘿……”

    “‘嘿嘿……’傻样!唉,”赵明莉郁闷地叹口气,好心地道,“小远,你别再乱花钱了。买这些垃圾回去,又不能吃,又不能喝,有什么用?”

    “是是是,”齐小远拼命点头。管她说什么,书到手就好。

    “这个人……,”望着齐小远“伛偻”的背影,赵明莉心道当是做善事吧。她知道这钱是别指望了。说起来,齐小远都欠了她一千多了,她都没敢对老爸讲。齐小远的背影也并不“伛偻,”但在赵明莉怜悯的眼光里,就变“伛偻”了。

    回到家里,先把书摊在桌上,用针线把散落的书页缝起来,又用浆糊、旧纸把该修补的地方修补了一遍。这可是精细活。好在齐小远很有经验,各种年代各个品种的旧纸也准备了不少。两个多小时后,原本破烂不堪的线装书变得平平整整,齐小远吁了一口气,感到愉快极了。

    他扫了一眼书橱,书已多得装不下了,都垒在橱顶,直抵天花,层层叠叠的。这些书作为一个整体,似乎正散发出强大的气息,向他压了过来。齐小远像对老熟人般点点头,自言自语道:“嗯,你们又多了一个兄弟。”搬来一张凳子,把新修的书搁在橱顶上。想起赵明莉郁闷的笑容,心道“这小妞儿不错。我齐小远若是有朝一日发迹了,一定要好好报达一下。”

    放好书,收拾好房间,他在床上盘腿坐下,眼观鼻、鼻观心,练起内功来。六、七分钟后,他便进入了定境,接着自发的由静入动,身躯像刚从冬眠中苏醒的蛇一样缓缓扭动起来,同时慢慢站起,变成了蛇桩。又不动了。看他入定如此迅速,可知功力不浅。

    每晚睡觉前,先读一小段《水浒传》的正本或评话,再练一趟孙膑拳内功,是这个孤独的老男人一天中最幸福的时刻。

    也不知道读过多少遍《水浒》了,但他每次重读,总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思绪悠悠,似已脱离了现实,完全融入书中,与书中的人物同喜同悲。“宋江这个杂碎,真是胡搞!老子要是在梁山,一定不会轻易投降的。这么好的条件,怎能不打下偌大一片江山!唉,好好的一个水浒寨,让宋江糟蹋了。”放下书,齐小远总这么想。

    齐小远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痴迷于“水浒”的,印象中,似乎还是读小学时,父亲给他买了一套“水浒”连环画。一读就上瘾了。从此视梁山为圣地。

    高中毕业后,他特地去了一趟梁山,瞻仰心目中的圣地,结果大失所望,昔日八百里古泊,如今泥沙沉积,一片荒凉,四边湖泊皆成耕地。只剩下遗存的一片水域,叫东平湖,古名蓼儿洼。而几座山峰,并没有他想像中的那么巍峨险峻,倒有点像南京的小九华山,连紫金山都比不上。

    齐小远今年27岁了。他当了五年兵,从部队复员后,就来到南京东华宾馆厨房干起了勤杂工,他喜欢这一行,兼之心灵手巧,勤奋好学。从洗碗工干起,通过培训拿到了中级厨师证书,成为正式的厨师。

    不能说他胸无大志,不过他喜欢的,都是一些杂艺。比如吹吹笛子、弹弹吉它,下下棋什么的;他也爱好绘画,上中学时就在当地文化馆美术培训班学了几年油画,当兵后,又跟美院毕业的支队宣传干事着实学了三年,画个素描、油画什么的,倒也似模似样,能镇住外行。干事都夸他有天赋。

    但是复员之后,他就没这分闲情逸致了。偶尔画几笔,也是画画水浒人物。现在,每天工作之余,练练拳,喝喝酒,读读书,上网看看新闻,在几个退伍老兵论坛灌灌水,也就满足了。如果兜里钱有富余了,还会去ktv吼几嗓子。

    总之,他是个有点小才兼小聪明的人物。

    不过他的这些小才,都是业余中的二三流水准,除了自娱自乐,实在毫无用处。

    他薪水不低,却至今没交上女朋友。母亲倒是拉着他多次相亲,每个见上一两面就拜拜了。一般都是人家瞧不上他。因为他是个跛子,南方话叫“瘸子,”……那是在一次救火中从三楼摔了下来,跌碎了左膝,现在他的膝盖里还嵌着几根钢钉哩。

    此外,他个头虽然粗壮,皮肤却黑,那是经年累月的烟薰火燎给熏出来的,而且身高不足一米七0。又跛又矬,这个对象就难找了。

    后来齐小远被相亲弄得头都大了,怕老妈烦他,就搬出家,在夫子庙租了间小房子。

    他倒也不急,反正现在男人不值钱,女人更廉价,要解决性需求,到路边店花个百来块就可以c一个相当漂亮的妹子了。没钱,可以在网上下几部a片看看,打个手枪也能解决问题。

    他貌似想得开,但没有人知道,他的内心其实是相当苦闷的。于是他更迷恋《水浒》,对施耐庵老先生颇为认同。他总认为自己生错了时代。

    “女人没几个好货,”他愤愤地想,每次读到杀潘金莲、潘巧云,他会拍着桌子喊:“妈的!杀啊!杀光她们!”而看到扈三娘嫁给王矮虎,他心中倒有隐隐的快意,也有点嫉妒。“王矮虎比老子还矮,武功也比不过老子,艳福倒不小。老子要是在梁山,说什么也要把扈三娘搞到手!”在他心目中,扈三娘妩媚中透着刚毅,侠骨中包含柔情,是最完美的女人。

    再说说齐小远的内功吧。那是他工作第一个月,也不知为甚鸟事与大厨邬师傅发生了冲突。邬师傅不苟言笑,脾气也不怎么好,独霸厨房,稍不如意就斥喝大骂,几个厨子、帮工都被他驯得服服帖帖。齐小远刚从部队下来,又有残疾,心里早郁结了一肚皮闷气,谁惹他就是找死。又怎会买邬师傅的账?结果三句话不到就与邬师傅动上了手。

    第一章 变化(2)

    齐小远在高中时就是学校田径尖子,参军后又是武警消防兵,一套军体拳练了五年,身体壮实如牛,打个快五十岁的半老头儿还不跟玩儿似的?当时他怕打伤了老头儿,还是敛着几分劲的,岂知刚一出手,就觉得小腿一麻,也不知怎的就跌了个仰八叉。

    这下可把他闹了个大红脸。爬起来摆个拳击架式,又冲上去,左直拳,右摆拳,撩y腿,拐子腿……邬师傅道:“有两下子。”退后两步,右手一晃,齐小远感觉心脏似被电打了一样,又倒下了。

    “小伙子,别逞能了,”邬师傅慢悠悠地道,扫了他一眼,眼光平和,转身出了厨房。

    齐小远心脏乱跳了好一会儿。从那天开始,他就缠上了邬师傅。老少打交道的具体过程就不说了,总之,邬师傅收了齐小远为徒。

    不过邬师傅的脾气依然不变,对包括齐小远在内的众厨子照样又喝又骂。齐小远有时憋不住了,也要回骂。结果就是动手,总是以齐小远倒地收场。直到半年以前的某日,老少两人又干了起来,这一次,邬师傅一拳打在齐小远胸口,却感觉是打在冰块上,又硬又滑。邬师傅的拳头滑开了,右腋被齐小远撮了一下,当时整条右臂都麻了。

    “你出师了,”邬师傅淡淡地道。“以后我不敢骂你了。”

    齐小远嘿嘿一笑:“只要有理,您尽管骂。”

    从那天起,邬师傅再也没骂过他。

    在学拳时,齐小远了解到,邬师傅竟然是山东五大名拳之一孙膑拳的嫡系传人。所谓“孙膑拳,”始祖据说是战国时齐国的大兵法家孙膑。

    据拳谱记载,孙膑与庞涓同拜鬼谷子为师,学得兵法和武艺,后来庞涓成为魏国大将,因妒忌孙膑的才能,便把他骗到魏国,处以挖去膝盖骨的“膑刑,”所以就叫孙膑。孙膑日思报仇,便苦练拳法。他自知因无膑骨,残疾之人,再怎么苦练也不是庞涓的对手。

    他便多方拜师,综合所学各派精华,终于创立了一门独特的“三节胳膊二节腿”拳法。这门拳法的手法和腿法皆非常奇特,讲究出奇制胜。打斗之时,双手连发,动如闪电,仿佛多了一条手臂;腿脚倏来倏去,腿部关节像没有牵连一样,故名“三节胳膊二节腿。”孙膑后来终报大仇,却是凭借了兵法而非拳法,但拳法还是流传到后世,人称“孙膑拳。”

    邬师傅道:“此拳说是孙膑所传,可能扯不上。但这拳的始祖大约是残疾人,否则也创不了这门古怪y辣的拳法。”

    孙膑拳手法有锥子拳、挫拳,拳路有“三十二手”、“六十四手”和“九十六手。”腿法以“尖子脚”、“侧铲脚”为主,打斗时大多是一侧手脚同时发力,发劲短促、刚猛,极为快速。

    但这种拳貌似阳刚,实为y劲拳,主要身法是“龙腰、鹰眼、猴形、独腿、燕相似,”步法是极富变化的四六步,以配合残肢。同时y招也不少。

    据邬师傅说,孙膑拳极其y柔。如果男人专练孙膑拳,学拳时间长了会因为四肢长期的“三节胳膊二节腿”训练而造成肌r半身发达,半身萎缩,变成废人。除非辅之以舒展大方的长拳来纠正。但孙膑拳尚意不尚力,手法独特,却极适于女人、跛子等残疾人练习。

    邬师傅家三代祖传正宗孙膑拳。他教齐小远拳法,也教内功。教了五年,邬师傅就不是徒儿对手了。

    齐小远很纳闷。邬师傅道:“我练了一辈子,反而不如你,道理很简单,我有儿有女。”

    齐小远恍然,邬师傅内功差劲。孙膑拳内功核心是少林金刚五拳功:龙拳练神、虎拳练骨、豹拳练力、蛇拳练气、鹤拳练精。练习到最高境界,人体变形为五兽,称为“上乘神化之境。”

    但长练孙膑拳及其内功,对身体摧残也特大,连遗传基因里隐伏的病源,也会摧发出来,不少健康人会练成残疾,甚至练死。最普遍的病,是精绝。就是j子全用于“还精补脑”了,自然就不能生育了。所以练孙膑拳的人多,练成功的没几个。话说,也没几个人真想练好。

    据邬师傅说,上乘之上还有大乘,再练下去,就是坐而忘形、空虚其身,也就是隐遁了。但邬师傅祖父也只练到上乘,大乘境界是什么情形,只能凭猜测了。

    齐小远道:“隐遁是什么意思?隐形吗?”

    邬师傅道:“那是。问题是,隐到什么地方去了?我家拳谱记载,元代白玉峰大师有次练五拳功,忽然隐遁了一个时辰,等他出现时,衣衫褴褛,肩头有创口,流血不止,数月才痊愈。他从此闭口不谈武学。”

    齐小远道:“谁能伤得了白大师?他可是当时顶尖高人啊?”

    邬师傅道:“拳谱对此事记载很详细。据说他的伤口还嵌着一个金属球。据我分析,那东西该是子弹。”

    “什么?”齐小远惊呼道,“难道是穿越?白大师穿越到现代来了?”

    邬师傅笑笑不语。

    也不知是拳种的关系,还是因为寂寞,一来二去的,齐小远虽然只是27岁,心态就变老了。不变的只是爱好!他更喜欢读《水浒》,常常遗憾,因为他的一身功夫只有在梁山世界才派得上用场。

    这一晚,因为新得手一个“水浒”版本,心情格外愉快,身体自发站成蛇桩时,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宁静,室内的一切都消失了,到处是白茫茫的一片。他感觉自己似乎己变成了蛇,钻入了一个异度空间。恍惚之间,眼前闪过一点紫光,似乎是一把交椅。齐小远一怔,椅子不见了。

    他不知道,此时他的身体像蛇一样摆动,身上辉光闪烁,头顶一道毫光直冲天花板,而空中有隐隐的雷声。这是齐小远因练功入定,身体内分子排列高度有序化,产生了强大的磁场,与自然之雷相吸相斥。

    齐小远练了一会,脑中突然掠过《水浒》中的一个段落,这可是杂念,他觉得头顶一紧,天灵盖似乎破了,全身血气往外喷涌。“走火入魔!”大惊之下,急忙收功,可那段文字有如实物一样,从意识深处往外冒。

    那是《水浒》第七十一回《忠义堂石碣受天文 梁山泊英雄排座次》的一段:“是夜三更时候,只听得天上一声响,如裂帛相似,正是西北乾方天门上。众人看时,直竖金盘:两头尖,中间阔,又唤做天门开,又唤做天眼开,里面毫光s人眼目,霞彩缭绕,从中间卷出一块火来,如栲栳之形,直滚下虚皇坛来……”

    这时窗外一声霹雳,齐小远心中一惊,刚睁开眼,便看见玻璃片四溅,一个火球向自己卷了过来。他惊得呆了,竟忘了躲避,实际上也躲不了。瞬时身上一痛,便感觉被裹入了火球里。奇怪的是,周身虽火烧火燎的疼痛,眼睛只看到灼热的无穷无尽的红光,他的意识却极为清醒。齐小远是颇爱读些杂书的,此时,那些读过的书籍片断一起涌入脑海:

    “不确定性原理保证了没有什么东西是绝对静止的,所有的物体都在经历着‘量子颤栗’……”

    “你的大脑必须根据你以往的经验和你的基因中所体现的远古祖先的经验,通过发现各个部分的最优组合,主动地构造这些整体……”

    “所有可能存在的状态都会被宇宙进入过一遍,就是说,任何可能会发生的事迟早都会发生……”……

    这些文字片断在他眼前跳跃着,最后化为一片混乱的声音。齐小远感觉到精疲力竭,意识逐渐模糊起来,最后他觉得脚下一空,身体向着一个看不见的深渊急速坠落,就像他当年从楼上坠落一样。他这才感到恐惧,不可遏制地大叫起来……

    其实,一切似幻非幻,当夜天气晴朗,齐小远房间的窗户也并没破裂,更没有什么雷打痕迹,但书架上的各种《水浒》版本连同书架本身都消失了,它们和齐小远一样,彻底从人间蒸发了。

    “不要急,不要急。”齐小远失踪的第二天下午,邬师傅站在齐小远的房间里,对小远的父母道,“小远这孩子很有主见,他一定是想到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