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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部分

    老八冷笑声,架住老九的长枪,啐道:“老九,你怎么这么糊涂?闷窦是什么人,难道你不清楚?他连自己的亲兄弟都敢杀,难道你就不怕他将来也杀了你?何况咱们和他,还有大仇。你给我让开,我枪刺杀,就可为兄弟媳妇报仇了。”

    闷窦早被吓得双腿软,跪倒在地。高脚j见状,慌忙抱住闷窦娇小的身子,哀求道:“八爷,你们要杀,就杀我吧,可别杀我的孩子。”

    老八和老九厮磨了阵,不留神,被老八跨马抱住。老八只得叹息声道:“九弟,喂是劝你句,留他不得。”

    闷窦磕头如捣蒜地道:“九爷,你大人大量,不和我计较,小人永远铭记在心。”

    老八不屑地望了他眼,冷冷地道:“闷窦,你说我家老九狠心,可他从没干出你干的事。他没有杀你媳妇,更没像你那样,杀害自己的亲哥哥。老九怎么比,也比不过你狠心。你害怕他,可他才是真正的受害者,要怕,是他怕你,不是你怕他。你现在保证了不算,你就跪在你爹娘跟前,发个毒誓,我就饶了你。”

    高脚j搂着闷窦,低声道:“孩子,还不快发誓?”

    闷窦被无奈,只得道:“我闷窦在线天,如有异心,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老八听了,摇摇头道:“就这么个,也叫发毒誓?”

    闷窦听罢,吓得颤抖着身子道:“如有异心,祖宗不得安宁,死无葬身之地。”

    老八意犹未足,摇头道:“你祖宗都死了,发这誓有什么用?我可告诉你,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就有两个活脱脱的人。”

    闷窦听,指着老八喝道:“老八,你好狠心。你想怎么样?”

    老八指着小娃儿和高脚j道:“闷窦,我要你发誓,如有异心,你爹娘将被五马分尸,油锅灌顶。”

    闷窦不敢发,恨得咬牙切齿。高脚j听了,忙拉着闷窦的手道:“孩子,你就发吧,你要不发,娘心里也不安心啊。”

    闷窦泪流满面,不禁的摇头。高脚j见状,只得跪着道:“八爷,要是他有异心,我这把贱骨头也不活了。”

    老八嘴皮笑,淡淡地道:“不过句誓言,他都不敢发,我又怎敢相信他以后不再敌对我们?你看他那德行,我真想枪刺死他。”

    老九仰头望着黑漆的天空,长长的吐出口气,良久才听得那缕叹息声消失。他见闷窦那样,早有杀心,可要笼络人心,只得仁义为先。

    小娃儿听了老八的话,也顺着闷窦跪地的方向跪在地上道:“三爷、八爷、九爷,就算我求求你们,给闷窦条活路吧。我们怎么死都没关系,只要他活着就好。”

    老三听罢,也不敢相劝。他害怕闷窦再干出傻事,此时毕竟老九是线天的主人,要处罚也得跟他的吩咐。

    老九继续仰着头,摆摆手道:“你们去吧,我钱启华说过的话,定算话。闷窦,自从你走后,我并没用碰过你的媳妇,你自己去找她吧,她在三嫂的屋里。”

    闷窦听,不禁心里诧异。心想他都把媳妇叫到他家去了,怎么说没碰过她?她在幺妹的屋里?难道真没用碰她?可那样的女人,喂拿她来干啥?既然孩子都不是我的,我拿那些又有什么用?

    他想了想老九,现在只身人,也够他寂寞的了。心里平衡了下,才缓缓发那毒誓。他知道,只有发了毒誓,才能换得爹娘的平安无事。他不能再让他们受苦了,更不能再让老九把他二人当成人质。

    老八听闷窦发了誓,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将长枪扔,朝老九道:“九弟,松开我的手。”

    老九松开了他的手,众人片声的沸腾,都称赞九爷英明。

    老二守在隘口外,派人打探闷窦的下落,听得老九将闷窦放了,心里闷闷不乐。心想闷窦此去,定成了老九的心腹,以后我将怎么办?我本想他回到线天必死无疑,却没想到傻人有傻福,竟然没要了他的小命。

    老二立在马上,暗自叹息。忽见身旁家丁朝他打了个喷嚏,他不禁大怒,将长枪挑,将家丁刺倒,鲜血长流。众人早被吓得连连退缩,相顾失色。

    老二啐了口,喝道:“谁敢对我不敬,就是这样的下场。”

    众人不敢多言,只得立在那里,静得出奇。

    老二再命人打探,探得闷窦已回了家,就连他的媳妇,已被送到了家里。老二听得老九并没用碰他媳妇的话,气得暴跳如雷。看似场惊天动地的厮杀,却如此平静地度过,老二的心里,总不能被那惊涛骇浪抹平。

    早有心腹看出老二的心思,走到他跟前献计道:“二爷,闷窦虽然回去,然必受老九猜疑,他在线天,必不能久呆。咱们想想计谋,定能将闷窦诱出线天。”

    老二叹息声道:“将闷窦诱出线天,那恐怕是几个月后的事了。如今我怎么回去跟老爷交代?带着这么多人来,难道空手而归吗?”

    心腹心惊,心想老二定害怕佘老爷子设计等着他,不禁又道:“二爷,离这里有五百里地,有个寨子,名叫杨黄寨,大约有百多人,咱们可以攻打下那寨子,抢些银两财物美人之类的,献给老爷。老爷到时得了这些东西,他还计较什么?”

    老二听了,赞不绝口道:“这想法不错,只是我们长途奔波,怕有埋伏。”

    心腹微笑道:“二爷,攻打杨黄寨,不需这么多人,只要五十轻骑,便可攻破。小的愿带着五十人,先打头阵。二爷带着其余人等,押在后面,等我夺得杨黄寨,想必二爷已赶到了。”

    老二嘴里称善,心里却想,你没有好处,是绝不会攻打头阵的。想攻打头阵,夺得财物,中饱私囊,不将其上交,果然好伎俩。我就让你打头阵,到时让你血本无归。

    正文 六十二

    老二打定算盘,朝心腹道:“我素知你智勇双全,如今就派你打头阵,万望你不负所托,做成大事。”

    心腹听罢,兴高采烈地道:“多谢二爷!”

    他亲自上前,挑了五十个精壮的家丁,翻身上马,朝前驰去。老二望着远去的尘土,心里不停的偷笑。有利可图,可见人人奋勇。

    老二带着其余人等,缓缓前行。才走了不数日,便有快马来报道:“冷子豪已取了杨黄寨,请二爷速速前去。”

    老二听了,心里思忖道:“没想到冷子豪有这般能耐,早知如此,就攻打别处了,何必来线天自取其辱?”

    老二暗自叹了口气,吩咐众拉人快步前行,趁天黑前赶到杨黄寨。冷子豪打探得老二要天黑前才到,索性命五十家丁,到处搜刮番。凡有美貌女子,尽数取来。他看罢,觉得貌美的,便亲自上阵,和着五十家丁,恣意妄为。他却留下漂亮窈窕的少女,不去碰她,专等老二到来。

    冷子豪忙了阵,又见家丁们四处抢夺,得到财宝无数,心里思忖:“我若尽数交给老二,想必他也不会全部交给佘老爷子,如今藏两件宝贝在这里,日后必有用处。”

    冷子豪忖了忖,吩咐两个心腹家丁,将几件古玩藏在山背后的石墓里。两人对冷子豪可是言听计从,知他必有用处,已便好生替他藏了起来。

    等到老二天黑时来到,冷子豪命令众人生火造饭,烤r迎接。老二见了这等阵势,心里高兴,又见冷子豪送美人到帐前来,更是欢喜得了不得,却把要收拾冷子豪的心放在边。老二乐了宵,早早起身,心想冷子豪留下个含苞待放的美人给我,可见他的真心,我必重用他。

    他命人将冷子豪叫来,吩咐了几句,便叫他去掠些财货回来。冷子豪早得了财货,哪用去掠?他只带着两个亲密家丁,到不远的后山打猎玩乐,等到天快黑的时候,带了不少的宝物来见老二。

    可怜杨黄寨上下,哭声震天,死伤无算。鸦雀哀鸣,处处惊心。老二却不以为然,留在那里享乐几日,想起佘芳,顿觉没趣。

    冷子豪看出老二的心思,微微笑道:“二爷,此间美人,却比不得佘家营里的美人,咱们不如回去,将此美人献给老爷,再想法与那美人周旋,赢得芳心。”

    老二知他所说,但恨他窥破自己的心事,心里暗自不乐。心想迟早有日,我定会将你远远的打发了。他得了闷窦的教训,也不愿轻易相信于人,害怕冷子豪得了势,再回过头来对付他。

    老二忖了忖,淡淡地道:“美人虽美,然心不在我,我又何必强求?你去吩咐弟兄们,不得再s扰杨黄寨,带着辎重,速回佘家营。”

    冷子豪听了,心里冷笑道:“被我说中心事,却那话那搪塞。你心里想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是知好歹,咱们两心照不宣,要是你不知道好歹,我就先下手为强。”

    但他却道:“二爷不喜欢这里的山水,咱们即刻就可回去,或许老爷他们在那里,也等得心急。”

    老二点头道:“不错,我正担心老爷他们心急,派人到线天打听,却不见我等,岂不是大事不妙?我如今带着众人回去,得了那么多财货,又带了杨黄寨的美人,咱们就可以领赏。冷子豪,这功劳当推你为首,我可不敢居功呢。”

    冷子豪连忙道:“二爷,小的出来听着你混,不过混口饭吃,可不敢争什么功劳,当属二爷领导有方。”

    老二想笼络人心,也不愿再结梁子,微微笑,心想你即便如此说,想必心里却不这么想。我就卖你个面子,在佘老爷子面前美言几句,等你得到点好处,也好对我毕恭毕敬。

    众人收拾回,带着杨黄寨缴获的战利品,回到佘家营。佘老爷子听得老二攻下杨黄寨,心里自然高兴,吩咐佘芳带着队人马,十里外迎接。

    佘芳本不愿去,但想那么多的人手都在老二手里,此时不稳住他,万他倒戈相向,岂不是害了自己?随即带着数十人,连夜进发,来到十里之外,在那扎营等候。早有探子将此事报知老二,老二兴奋异常,微笑道:“老爷对我大恩,无以为报,无以为报。”

    冷子豪知他兴奋佘芳带人来迎接他,心里却冷然道:“就你这么老的老骨头,佘芳怎会看中你?想必是想稳住你的心,让你好好归顺佘家营。你中了美人计都还不知道,还以为想驾驭我?”

    冷子豪忖罢,朝地上啐了口,望着远处朦胧的雾气。心想再过几日,就该过年了。可过年了,还孤苦伶仃的人,也该找个伴了。

    冷子豪叹了口气,望着身旁的美人,不禁想起前几日销魂的时光,真有几分眷恋。要不是跟着回到这个地方,听候老二的差遣,想必过的是神仙般的日子。

    他又吐出口冷气,迷雾中,闪烁着婆娑的珠子,洒落头顶,冰凉片。他从来没有这般失落过,更没像今日这样想过离开佘家营,可他真想离开这里,离开这个牢笼。

    佘芳接着众人,相互寒暄了几句。老二便将从杨黄寨抢得的最美的珍珠递给她道:“小姐,新近得了宝物,想必与你最为般配。”

    佘芳瞥了眼,淡淡地道:“二爷费心了,不过我佘芳不稀罕那些东西,你还是留着,赏给未来的二夫人吧。”

    老二听,气得脸色紫胀,想发着,却无处发泄。但他却固执地道:“小姐,珍珠配美人,你要是不收下,我的脸面都有些挂不住了。”

    冷子豪听得此言,旁点头道:“小姐,你就收下吧,二爷好不容易从杨黄寨弄来的东西。你要是不收下,二爷多没面子。”

    佘芳冷冷地笑,不禁道:“二爷如此费心,当送给钟情之人,我区区弱女子,不配此物。你还是留着,以后定大有用处。”

    佘芳执意不受珍珠,急得老二心里暗骂,却又不好多说,只得将珍珠收起,泱泱地带着众人朝前行去。心想我要不是听说你亲自来接,又怎么会这么急赶着回来。带着那么多人,要想扫平你佘家营,又不是不可能的事。

    老二叹了口气,拍了拍脑门,暗自懊悔。绝好的机会,就这样错过了,无论对他还是冷子豪,都感到惋惜。冷子豪早看出这点,但他不敢劝老二,深怕赴闷窦的后尘。

    老二回到屋里,佘老爷子又带着酒r来探望了回,又请他喝了庆功酒,转眼间就到了大年三十。老二坐在屋里,穿着喜庆的吉服,和杨黄寨夺得的美人朝夕相对,相处甚欢。他本将美人送给了佘老爷子,但佘老爷子想着他家眷都在线天,临走时没来得及带出来,便将美人赐给了他。

    老二虽然感恩戴德,但想美人本是我抢来的,就该是我的,你只不过将她还给了我而已。老二正和美人坐在那里嗑瓜子,便听得佘老爷子来请他去喝酒。

    老二推说身体不舒服,便躲在屋里,和美人r搏通宵。

    直到初早晨,老二起身走出屋门,便听有人道:“听说二爷不眷恋自己的结发妻子,任由她在线天过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也不知二爷是什么心肠?他现在倒逍遥快活了,可她的女人……。”

    听着传来阵急促的叹息声,老二抽了口凉气,不由得想起自己的老婆,暗自摇头。他离开的时候,本想带着她,可又害怕她不愿跟着受苦,不愿跟着来到这里,不愿离开线天。

    又听得人道:“如今的二爷,风花雪月,威风凌凌,比当初的魏霸、杜二、胡二,都要威风。在佘家营当管家的人,谁有他这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

    老二听着心酸,心想你们这些王八羔子,怎知道我的苦楚?你们要是我,恐怕比喂活得悲哀。我现在不收拾你们,等老子哪天心情好了,再拔了你们的皮。

    正忖着,忽听人嘀咕道:“你们还说,二爷就站在门口,小心你们的皮。”

    老二朝那人望了眼,不是别人,正是冷子豪。他不愿见到冷子豪,索性装着没看见,便朝屋里走来。冷子豪却叫住他道:“二爷,起来得挺早,怎么不多睡会?”

    老二只得站住,冷冷地盯了他眼,没有发话。冷子豪也不多想,走到他的跟前,朝屋里扫了眼道:“二爷,你这里可是春色满屋啊,我就不进去了。我来是想告诉你声,小姐上坟去了,听说她爹娘就埋在你爹埋的地方,难道你就不去祭奠下烟斗钱?”

    老二听,心里闷闷地道:“她祭奠她的爹娘,与我何干?难道我也要和她起去祭奠我爹不成?冷子豪,我可告诉你,少在大爷我面前嚼舌根。小心哪天把舌根嚼烂了,我可不替你说话。”

    冷子豪听了,知趣的走了。他想知道,老二到底对佘芳又多倾心,更想知道他到底了解佘芳有多少。像佘芳这样少有的美人胚子,想必谁得了都会折寿的。

    冷子豪忖了忖,走了很远,又回头朝老二望了眼,见老二钻进屋子不出来,心才落了下来。

    老二回到屋里,望着美人,总觉歪瓜裂枣般,脑海里尽是佘芳的影子。

    美人见他出神,不禁幽幽的问道:“二爷,你这是怎么了?看你沉闷不乐,我的心里,也为你担忧。”

    老二转过脸去,别到边,继续思索。美人却不敢来自讨苦吃,坐到椅子上,继续嗑瓜子。老二见她不再相劝,不由得又叹了口气。美人心知他定对自己没再劝他感到不乐,却又不想再劝他。

    正文 六十三

    老二干坐了会,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快,便起身走出屋门,来到马厩,骑了快马,朝烟斗钱的墓地驰来。

    新年的骄阳,照在老二的脸上,显得格外的醒目。阵灼热,使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舒畅,同时又感到无比的失落。回想着当时给佘芳珍珠的情景,不禁立马扇了自己耳光。

    老二勒紧马缰,站在骄阳下,望着刺目的光芒,冷哼声道:“佘芳,迟早你会是我的,吾得到你的。”

    老二说罢,拍马疾驰,才行了程,便听前面有马蹄声响。老二不想被人看见,便勒马躲在不远的森林中,观望朝他驰来的人。

    但听个声音娇声道:“小姐,九爷就在烟斗钱的坟旁,你怎么不过去招呼声?上次他放了你,你还没去感谢人家呢?”

    忽然又响起个女子的声音研道:“贫嘴,这话是你能说出口的吗?等呜去,将这话告诉我爷爷,看他不撕烂你的嘴。”

    老二听,心里高叫,猛回神,又止住声音暗道:“佘芳,是你,是佘芳。”

    老二忖罢,想拍马驰出,却想道:“你的心里只有老九,何尝正眼看我眼?我出去,岂不是自讨没趣?老九在爹的坟前,想必带了不少人来,我硬闯出去,想必惹火烧身。”

    忖了忖,叹息声,又听先说话的女子的声音道:“小姐,我再不敢了,你饶了我吧。”

    佘芳冷哼声,喝道:“要我饶你容易,今后再别提起这事。我告诉你,我对钱启华恨得要命。”

    她嘴里说恨他,其实心里千百遍的在想,什么时候才能再相见?明明能看见对方,却因为各种原因,不能相见。

    佘芳的心里,团乱麻,她不知该怎么才好。她想抛开世俗的眼光,想抛开佘家营和线天之间的恩怨,可她做不到。她的心里,始终想着佘家营,想着她的爷爷。在这块土地上,流淌着她亲人的鲜血。

    佘芳抬头望着远处,突然双腿夹,拍马而去。

    老二使劲勒紧马缰,朝两人驰去的方向望了眼,耳朵里回想着佘芳的那句话,心里顿时甜。但他清楚,佘芳所说的,不过是反话,可正因为是反话,他才特别的喜欢。哪怕欺骗了他,他也喜欢听到这样的甜言蜜语。

    待佘芳二人去后,老二悄悄的勒马来到离烟斗钱坟不远的林子里,在那瞻拜他的坟。自从烟斗钱下葬后,他便再没来过这地方。望着老九带着族人,统统立在那里,替烟斗钱烧香烧纸的情景,老二阵心酸。

    他狠狠地望着众人,暗哼声道:“爹,迟早吾亲自来祭奠你的。都是我不好,不能在这时来看望你,你在天之灵若有知,就帮我除掉老九。”

    老二忖罢,便听人道:“九爷,咱们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