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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部分

动,掐指算,知此刻有危险。可他心想,老三给我的东西,我没有告诉任何个人,他们定不知道。要说有贼人打劫,谁会看得上个臭道士?何况他家死了爹娘,也还得我给他超度。

    道士这么想,放大了胆子,朝前才拐了个弯,便见条狗,挡住去路,不停的乱咬。道士绕过它,朝他吼道:“好狗不挡路,你个王八羔子,竟然挡我道?”

    道士骂了回,背着身上的经书,继续前行。又转过两个弯,只觉y风袭来,令人毛骨悚然。道士吓得后退几步,将火把四处照了照,不见物,才掐了自己下道:“害怕什么,妖魔鬼怪都不敢拦我的路,股y风又怎敢挡路?”

    前后左右照了番,扑通的颗心,顿时落下。他觉得全身酸软,心想最近c劳,没有睡好,困乏那是自然的事。他见身旁不远处有块青石,便将火把放在地上,坐了下来。心想还是歇息会,等到天大亮了再走。

    但他转念想,我要在这里久坐,万钱老三反悔了,来夺我的银子怎么办?他忖毕,站起身,快步朝前行去。又转过几个弯,眼见得前面的路,越来越崎岖,不禁汗雨直下。他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叹道:“我走了这么多年的夜路,还没像今早样,这般令人害怕。”

    道士喘息阵,听得山间狐间狸的哀鸣声,不时还有兔子奔跑的声音,胆子又大了不少。心想有这些东西出没,我自然不怕了。他随即学着j叫的声音,叫了几声,整个山峦峡谷,寂静得只能听见他的心跳声。

    道士微微笑,暗想要是别人,恐怕还想不到这种法子驱魔,山间的鬼怪,定会缠住那人不放。我可不同,什么鬼怪敢进我身?

    道士边走边注视着周围环境的变化,他突然听得不远处有微弱的马鸣叫的声音,慌忙将火把在地上照了照,只见两匹马的脚印朝前直延伸出去。道士心里发慌,忖道:“难道是线天的人?可路上,我也没见到马蹄印,不可能是线天的人。可谁会这么早?难道是佘家营派出的探子,在此哨探线天?很有可能,要不然路上怎么会没留下脚印呢。”

    道士忖了忖,每步都很小心,他不敢再大大咧咧的走,害怕歹人出没。

    他处处小心,行动的步伐便慢了许多。每走步,都要照清前面的山物,才敢行走。月亮还未下山头,朦胧亮的天光,却被雾气给遮没了。道士心里暗骂,见鬼,怎么这个时候有雾气?难道我真的要葬身此地?

    他摇摇头,左思右想,想不出会死在这里的原因。嗫嚅了半晌,继续前行。走到处高山下,他抬头望上望去,只见怪石嶙峋,不知有多高。心想要是山上掉下块巨石,且不是死得冤枉?他边想,边快速的奔跑。谁知就在这时,只听半山上,滚滚轰隆的声响不绝。他只得拼命的奔跑,逃出这片恐怕的山峦小路。

    他才跑了数步,便见巨石压了下来,慌忙将火把扔,伸手抓住旁的颗松树,才险险避过。那巨石溜烟直下,隆隆的响声不绝。过了良久,才听扑通的声,巨石像是掉到了深不可测的谷底水里。道士手紧抱树干,手摸摸心脏,恍惚做梦般。

    但就在此时,山上又接连滚下两块巨石,左右夹击,朝他扑来。道士见闪无可闪,只得向树巅爬去。才爬了数丈,便听得马蹄声响,闪出两人,前后,男女,朝他驰来。

    巨石朝谷底去了,将树干冲掉半边,却没有断。他抓住树干,朝驰来的骏马望去,不禁喊道:“都快别过来,这里很危险,山上有巨石滚下,你们快绕道而走。”

    两骑似乎没听见他在呼喊,飞也似的驰来。道士还在为他们担心,谁知先驰来的那人,挥动手中的锯子,便来锯树干。道士急了,喝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害我?”

    那人粗声粗气地吼道:“什么人,睁眼看看我是谁?”

    道士慌忙朝下驰来,将脚撑,正要逃走。却被身后驰来的女人将马缰兜,将他拉倒。道士定睛看,不是别人,正是老四夫妇。道士怒喝道:“你们想做什么?”

    老四冷笑声,啐道:“三哥让我来,取回属于他的东西。识相的将东西交出来,留你条活命。否则,休怪我手下无情。”

    道士吓得面如土色,嘴里喃喃念道:“我就知道钱老三没那么好心,原来真是如此。算我这辈子倒霉,这几天就算在你家白吃白喝补了工钱。你要的东西,我这就给你。”

    道士说完,从怀里掏出那锭白花花的银子,扔给老四。老四接了银子,又将它扔给他媳妇道:“咱们走。”

    她却压低声音道:“老四,不能太手软,快,照我说的做。”

    老四的手,紧了又紧,随即摇头道:“我下不了手,别我,咱们快走。”

    她见他的确下不了手,只得暗自叹息声,喝他上马,扬长而去。道士瘫软地上,骂道:“钱老三,你个狗娘养的东西,没心没肺的畜生。你要不给我,你就直接说了算了,为什么还这样做?迟早,迟早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道士想找老三理论,可又怕回去被老三扣押,说他不知好歹,只得吃了哑巴亏,还不敢张扬。但他不甘心,回到家里,修了封书,命人送给老三。

    老三看了,去屋里找老四,却不见了人影。老三急了,命老八、老九四处打探,不知二人去向。老三只得带着锭银子,亲自到道士家里,赔了不少的小心,又将老四和他不和的话说了通,道士才将信将疑的收下银子。

    道士的老伴见老三带着几个家丁前来,朝他使了个眼色。道士顿时明白,朝老三道:“三爷,这银子本不属于我,我是万万不能收的,你还是拿回家去。”

    老三忙道:“先生,这是我给你的,要是我找到老四,定不会让他活着。你放心,他定跑不远。”

    道士慌忙道:“三爷,你就别再追究了,如今这银子我也不要了,算是补上了四爷带走的银子。他这样做,想必手头有点紧。我只是给你说声,他把银子拿去了,日后你再急用来问我要银子,我是真的没有。”

    老三听他话里有话,硬将银子塞到他手里道:“先生,你以为老四是我派去的?”

    道士连忙摇头道:“三爷,我怎么敢这么说呢?四爷要用银子,他来取是应该的。”

    老三听,将手在桌子上拍,喝道:“王八羔子,竟然在我头上动土,连我的人也敢动?先生,这银子你必须收下,否则我心里不安。你放心,我就算丧尽天良,也不会派人来夺你的银子。老四这次做得太过了,我定帮你讨回公道。”

    道士说什么也不肯收下银子,老三只得命人送了不少好吃好喝的到他家,面又差人打探老四等二人的下落去了。老三心里烦闷,没想到老四竟会闹这么出。这样闹,把私下给道士银子的事也就抖了出来。老三又不得不给老八、老九解释番,好不容易让两人信了,又传出佘家营的人来攻。

    老三烦得不可开交,将这事交给老九去办。老九早看重了佘老爷子的孙女佘芳,此时听得有人来攻,兴奋异常。老八见他如此,心里虽然担忧,却也为他高兴。他心里想着佘芳,定解去了他心中的烦恼,日后便不会再和闷窦媳妇胡闹了。

    老八想起闷窦媳妇,着实的令人神魂颠倒。就连当日他爹在的时候,也想沾沾这女人的媚气。老八想着,老九有了佘芳,那我不也得讨房媳妇?我是他哥,怎能落了后?况且三哥哭着闹着的,也讨了房,我怎么就没有?

    老八忖了忖,又想线天的事有老九把持着,暂时可以清闲番,便来到小娃儿家。他走到院子里,见只有闷窦在那里干坐着,朝闷窦叫了声道:“闷窦,怎么就你个人在家?”

    闷窦见他走来,笑了笑道:“爹和娘现在还在睡觉,都不愿起。我家那口说心口疼,要睡中觉,也哄着孩子没起来。我闲着没事,在这里坐坐,顺便晒晒太阳。你看我身上,都快长虱子了。”

    老八最讨厌此人,但想着他媳妇,又不得不和他套近乎。走到跟前,闻到股霉臭味,捏了捏鼻子,极不情愿地坐下了。闷窦便要去给他倒水,老八连忙扯住他道:“不用了,我坐坐就走。都好长时间没见到你了,来你家看看。想不到你还是和以前样,天闲得无事。”

    闷窦打了个哈哈,笑着道:“这两天做什么呀?佘家营的人来攻打线天,都不敢在地里干活,他们围就将这里围了七八天了。老八,你说咱们能打得过人家吗?佘家营的人,可不下数千啊!”

    老八啐了口,喝道:“你这乌鸦嘴,有我三哥和九弟在,就没摆不平的事。你要是小胆,就像你哥属牛样,索性离开这里。”

    闷窦摸着脑门,摇头道:“我要守着媳妇,哪里也不去。”

    老八心里暗笑,像你这样的傻子,都能暴殄天物,为何我就不能?如花似玉的美人,却被你这样的人给糟蹋了,这不是鲜花c在牛粪上吗?

    老八心里叹了口气,望着闷窦家的屋子,想辨清哪间是他媳妇睡的屋子。闷窦见他张望,半天才挤出几个字道:“那是我嫂子的屋子。”

    老八瞪了他眼,喝道:“你嫂子的屋子,怎么她也在屋里睡中觉吗?”

    闷窦迟疑了半晌,摇摇头,像伸长耳朵听屋子里的声音。老八忍不住静下心来,只听屋子里不时的传来细微的笑浪声。

    正文 四十

    老八听得朗笑声,心里难熬,却想闷窦怎么熬得住的,听到这么放浪的声音,竟然还能坐下去,我这就看个究竟。小娃儿家家人都古里古怪的,不知干些什么勾当?如今属牛不在了,丢下个如花的女人在家,也不怕到处勾搭汉子。

    老八边忖边走到屋子跟前,听那笑声,不禁大吃惊。他不好再接近,只得轻声走了回来,朝闷窦道:“闷窦,喂有些事,先去转转,等有时间了,来找你玩。你可别老是坐在这里,天气凉了,小心身子骨。你还是进家看看,别什么猫儿狗儿的,乱让他往家里钻。”

    老八说完,闷窦却望着他,摸不着头脑。眼见着老八去了,也还在想他刚说的话。老八都去了很远了,他才追着老八道:“老八,你刚说那话什么意思,你倒是给我说说啊。”

    老八没有理,也没有答话,慌忙的去了。回到老宅,老八便去找老三,老三歪在桌子上,听得脚步声,忙定了定神,坐直身子。他见是老八走来,问道:“这半日你去哪里了,老九正找你呢。”

    老八呐呐地望着老三,迟疑了回,讶然道:“他找我,他不是做好事去了?难道那不是他?”

    老三瞪了老八眼,低声道叶:“老八,你说话怎么怪怪的,他做啥好事去了,你倒给我说说。要真是做好事,那我表扬他。”

    老八连连摆手道:“没什么,三哥,他找我什么事,我现在就去找他。”

    老三指着隘口的方向,沉吟道:“魏霸那老狐狸上次得了教训,这次用火攻,把隘口上的攻势都烧掉了。老九找你,就是想让你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在山上烧油水泼下,烫死那群王八蛋。”

    老八拍掌道:“老九这办法不错,只是去哪里找那么多油?我看水比较方便,只要烧好水倒下去,准把那群王八羔子烫得死去活来。”

    老三叹了口气,站起身道:“我也想过用水,但你想过没有,如果用水,现在天气寒冷,可能很快就会结冰。如果倒下去的水结了冰,就等于给敌人制造了机会。”

    老八忖了忖,心想三哥说得有理,但也不能让敌人火攻的y谋得逞。况且敌人火攻过后,如果施救不及,就会烧了不少的屋宇。水不行,那从天上撒石灰呢?

    老八大喜,朝老三道:“三哥,咱们趁敌人不注意的时候,多撒石灰,他们看不见,必会退走。不过这种计策,只能用次,用多了就不灵了。”

    老三也没有好主意,点头道:“你说得极是,去通知老九,叫他准备。”

    老八走出屋门,却见人,鬼鬼祟祟的朝屋子背后钻了过去。他喝命声,那人顿时不敢跑了,走去将他捉住,却是属牛。老八将他扭进老三的屋里,扔到地上。老三见是属牛,大吃惊,喝道:“属牛,你好大胆子,竟然敢偷听我们说话?说,你这段日子到什么地方去了?”

    属牛颤兢兢地道:“我没去什么地方,就在亲戚家住了段。”

    老八身手掐住他的脖子,喝道:“还不说实话,难道你想死?你要是不想活,我也不阻拦你,你尽管撒谎。不过你知道,撒谎是要付出代价的。”

    属牛啪的声,扇了自己耳光道:“我没有说谎,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你要不信,可以随我去问我家那亲戚。”

    老三拉开老八,将他扶起,冷笑声道:“属牛,我知道你犟得很,但你也要知道,我耐心有限。你这段时间到底去了哪里,还不从实说来吗?等我动起手来问你,就没这样轻松了。属牛,站起来,看着我的眼睛。”

    属牛被吓得连连颤抖,不敢睁眼望着老三。老三随即伸手将他的下巴抬,喝道:“看着我,要是你没说谎,怎么不敢看着我?”

    属牛的眼睛,突然爆出凶光,他的右手,微微动,从怀里掏出把短刀,便往老三身上刺出。老八见状,慌忙来夺短刀,却被老三闪闪过。老三顿时大怒,喝道:“属牛,我平时对你不薄,你却来害我。今日是你自找,休怪我手下不留情面。”

    正说间,只见幺妹急冲冲的走来,跪在地上,哀求道:“老爷,看在我就他这么个聪明点的弟弟的份上,你就饶了他吧。”

    老三转过身,面对着墙壁,沉声喝道:“幺妹,你是女人,有很多事情你不明白,我劝你还是少管这些事的好。你要是嫌家里不够乱的话,你可以胡闹。”

    幺妹听完,站起身,伸手指着老三的鼻子,娇喝道:“钱老三,我记住你说的话了,难道你真就这样无情?我什么时候开口求过你?你给我说说,我开口,你就给我吃闭门羹。那个有什么好,都个被无数人用过的女人,你不嫌弃她,反而天天晚上都要往她那儿跑。个贱人,她求你什么事,你都答应,可我,你答应过什么?我虽然是妾,但总比她好吧,至少我是完整的。”

    老三听罢,雷霆大怒,掌拍下,将身旁木桌的只脚就势拍端,嚓的声,灰尘横飞。吓得老八脚下跳,退出几步道:“三哥,有什么话好说,毕竟咱们都是家人,就先放了属牛,要是他真有什么不轨,到时再找他算账,还怕他跑吗?”

    老三仰头望着横梁,本想扇幺妹个耳光,可他只顾着回想当年的往事,哪还记得幺妹所说的话。老八见老三沉思,吓得安慰他道:“三哥,那些事都过去了,你千万不要想不开。”

    老三伸手止住老八,镇静地道:“老八,我有分寸。只是幺妹都这么说了,喂不给她这个面子,就显得我太小气了。既然如此,那我就放了属牛。”

    老八心想,原来是属牛回来了,怪不得他媳妇屋里有浪笑声。幸好我没去坏他们的好事,否则还被人误会。只是属牛这次回来,也回来得太是时候了,为何线天的人,个都不知道?

    他顿时明白为何闷窦会坐在院子里,原来是替他把风,只是闷窦太傻,不会来事。老八忖了忖,心想自己也够傻的,差点还怀疑是老九。可那笑声,和老九太像了。

    老八抓起属牛,就要带出屋去,幺妹却阻着不让带走。老八朝老三望了眼,沉喝道:“三哥,这个家到底是你当家呢,还是三嫂当家,要是三嫂当家,这个人我可就交给她了。”

    老三怒道:“什么我当脊是她当家,这是咱爹留下的东西,女人敢唧唧歪歪,胡说八道。我就休了她。”

    幺妹听,指着老三的鼻子喝道:“钱老三,你狠,你长本事了,你有本事就休了我,你休了我。”

    老八挡在两人跟前,解劝番道:“三嫂,三哥也不是那意思。不过你在我们家,最多是个妾,你管得也太宽了。什么时候三哥想通了,把你扶正了,这些事就该你管了。你执意要救你兄长,三哥也应允了,可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三哥如此迁就你们家人,你们却得寸进尺。”

    幺妹不敢多说了,只是眼泪在眼睛里骨碌打转,呆呆的望着属牛。属牛冷哼声,朝她道:“幺妹,你不用替我求情,横竖不过死。死了总比看着自己的媳妇被人糟蹋好受些,像这样的人家,能遇到几个干净的人。以前是大哥对不起你,现在大哥也不需要你可怜巴巴的替我求情。”

    幺妹哽咽着,包住泪水,冲出门去。老八也有几分难为情,摇摇头道:“三哥,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你们的家事,我却来闲言碎语的。”

    老三淡淡笑道:“这是整个钱家的大事,哪是我个人的事。咱们先把属牛送回家去,我就不相信这兔崽子傅我大事。”

    老八谨慎地道:“咱们还是要事事小心,不能让敌人窥到我们的虚实。等咱们炼成了石灰,股则可以退敌。”

    老三嗯了声,命老八将属牛押回家去。小娃儿见老八押了属牛,泪眼汪汪,扑通声跪在地上,哀嚎道:“老八,你定要原谅属牛,都是他不好,你可不要……。”

    老八扶起小娃儿道:“叔,快请起,三哥说了,送他回来好好休息,我们也没有责备他的意思。”

    闷窦见老八走来,忙抓住他问道:“老八,刚才你说的那话什么意思?你给我解释解释啊!”

    老八啐了他口,喝道:“问你爹去,我事情忙,得先走了。”

    闷窦听老八说,忙着走来问他爹小娃儿。小娃儿见他半天说不出个字,气得青筋暴涨,喝道:“你个王八蛋,想急死你爹啊,有什么话,快说来。”

    闷窦想了想,可还是想不起刚怎么说好。高脚j从屋里走出来,听见小娃儿骂,走到闷窦跟前,把将他拉入怀里道:“孩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