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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部分

只白色的凤凰张开翅膀冲破黑雾像她飞来,最后化作一只利剑刺穿她的胸口。

    白色的火焰在她胸口跳动着,她低下头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一幕。

    她败了,她竟然败给了一个筑基二层的小丫头。

    火焰跳动着,竟然开出了一朵莲花,雪白,纯洁。

    邪灵之力被白雾冰焰炼化,开出来第二朵,魅感觉似乎没那么痛了。第三朵,她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她觉得她似乎忘记了什么。第四朵,第五朵……她的身上开满了白色的莲花,纯白美丽,她开着手上的莲花怔了怔,突然仰头大笑,她转头看了一眼辰沐,居然扑向他。

    辰沐感到魅已经失去了控制,现在正在反噬他。他果断的一掌打在魂鼓上,将魂鼓敲得粉碎。

    魂鼓一碎,魅也随之消散,化为点点白光,消散之前,安蓝看到了她眼角的一滴泪。

    那白光没入皮肤中,黑雪被清除。

    阳光又重新照s了下来。

    “怎么回事?”大家都不明所以。

    安蓝有些虚脱,金甲银皇用手扶了他一把。

    辰沐的脸色很难看。魅临阵反水,别人或许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作为魂鼓的主人他却一清二楚。

    白雾冰焰炼化了魂鼓中的邪灵之气,使魅恢复了本性。魅原本一个善良温顺的少女,受尽折磨后又被他剥皮,心中怒气不散,在血樱木的影响之下,又经他炼化才变成了“魅”。

    邪灵之气一散,生前的种种浮现在眼前,所以才扑向辰沐为自己报仇。

    辰沐本来还想和安蓝玩玩,但是魅一死,他就断绝了这个念头,他没想到安蓝的古怪火焰竟然能炼化邪灵之气,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安蓝就是他的克星,而他决不允许这种人存在。

    “时间差不多了,我要送你上路了。”辰沐一招手他面前。这就面魂鼓组成一个奇怪的图案,四周阴风阵阵,鬼哭神嚎。

    辰沐为了尽快解决安蓝,使出了他的看家本领,九子阴魂阵。

    安蓝的四周土地开始上下抖动,接着,按魂鼓排列的顺序从地里钻出了九株血樱树。

    它们的枝丫上开着血樱花,风一吹,花瓣飘落,耳边还回荡着呵呵的笑声。安蓝闭了听觉也没用,这些声音直接传到她的脑海里。

    呵呵,呵呵……

    九株血樱树包围着安蓝,安蓝发现在阵中她的实力锐减四成,现在的她只能发挥出炼气期的修为。更糟糕的是,她发现她和金甲银皇失去了联系。

    她能破阴魂杀魅,全靠有金甲银皇……

    冷静,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她吃了一粒复元丹恢复真元,警惕地看着四周。

    血樱花飘下来一片又一片,带着迷人的香甜,安蓝的眼里也被染上了一层红,好像四周都是红色,红色的树,红色的山,红色的天空。

    呵呵,呵呵……她脑子里不断冒出这样的笑声。

    这样的情况下,闭了听觉也没有用,干脆她有恢复了听识。

    听识恢复过后,安蓝感觉整个人自在得多了。

    突然之间,她有些晕眩,她觉得自己好像躺在冰冷的地下,有什么东西钻进她的皮肤中吞噬着她的血r。她痛,她抽搐着,想要大喊,但是喉咙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她张开嘴就是说不出一个字,就连嘶哑的声音都没有。

    她感觉自己身上的r正被一片一片的撕下来,脑子清晰的感觉到每一次痛苦,绝望,无助……还有恨……

    是谁把她埋在这里的,是谁?

    她恨!她恨!她恨所有人,她要把他们撕得粉碎!

    噗!安蓝吐了一口血,脸色惨白,她狠狠地抓了一下大腿,才从幻境中挣脱出来。

    好厉害的幻阵,这就是那些被埋入血樱树下的怨念吗?

    安蓝打了个冷颤,浑身发冷,刚刚被幻像上了神识,又被阴气如体,安蓝的处境更是堪忧。

    她脑子里回荡着各种痛苦的叫声,还有一付付掺不忍睹的画面,她那起腰间的铃铛,一边摇铃铛,一边运转《云海缥缈录》的心法安抚神魂。

    《云海缥缈录》能心神攻击,但是同样也可以安抚神魂,就如同刀的两面,只看你如何用。摇了半炷香时间,脑子里的声音渐渐淡了下去,但是体内的阴气还没有驱除。

    阴气已经沿着她的奇经八脉钻入她的丹田中,啃噬她的真元。

    “找死!”安蓝重哼了一声。紫阳真火与阴气交缠在一起。

    这阴气来得凶险,紫阳真火与它咬在一起竟然不分伯仲。

    安蓝腹部一阵绞痛,豆大的汗珠从她头上滴了下来。

    安蓝不知道她这样蛮干是何等凶险,稍有不慎就会破坏丹田,一身修为尽毁不说,还有可能致命!

    她现在完全是用野蛮的方式把阴气从丹田里赶出去。

    痛!痛得她大汗淋漓。

    痛!痛得她死去活来。

    她脸上煞白,整个人好像刚被人从河里捞出来的一样,她流得不是汗,她流得是水!

    她在地上痛苦的翻滚着。

    而这时……

    一株血樱树下,一只手从土里伸了出来,这只手没有皮,只有血与r。它扒开土整个身子从土里钻了出来,一身破烂的红衣,手下垂着,眼眶空空的里面的眼珠被人剜了出来。

    她身上没有皮,只有r,血淋淋的r。她像安蓝走来,每走一步都拖出长长的血印,r从身上掉下来,空气中弥漫着腐臭的味道。

    “姑娘,姑娘……我死得好惨……”这声音是邓二娘的声音。

    安蓝闻着这味道,看着那团血r……

    噗!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姑娘,姑娘……二娘好寂寞,你来陪我吧……”说完就向她扑了过来。

    眼见着就要抓得安蓝,眼前的景致突然变了,四周是无尽的云海,耳边是清雅的琴声,一个黑袍男子将安蓝抓到了怀里。

    云海消失,又回到了九子阴魂阵中,九株血樱树枝条疯狂的扭动着,它们感受到了来自中央那个黑袍男子所带来的无上压力。

    潜伏在暗处的白殷衣终于出手!

    ……

    作者有话说:

    今天回头看昨晚那章时发现n多虫子,我汗

    “紫阳真火”的第二层应该是“白雾冰焰”改之。

    发现今天大家的粉红很给力啊。

    今天这章口味有点重,不过似乎找到了些写开头的感觉,顺了很多呢。

    117章 斩辰沐

    “,你怎么在这里?”安蓝诧异地看着白殷衣。

    白殷衣没有说话,右手抵在他的后背,他的手温温的热热的,一股柔和的力量,带着温暖进入她的体内,她好像刚晒了太阳一样,全身暖洋洋的,说不出得舒服。

    她“嗯”了一声,体内的阴气被驱之一空。

    白殷衣一翻手,打在邓二娘身上,邓二娘怪叫一声化为片片血樱花飞散。

    原来这样只是幻像。

    “吃下它。”白殷衣抖出一粒雪白的丹药,安蓝吞下肚过后,一阵清流在全身流淌,她的神识恢复清明,红色的天淡了下来,四周不再那么可怕。

    “你刚刚中了血樱花的毒。以后遇到此类情况切记注意呼吸。”

    “心保持中正守一就不会被幻像所迷惑。”

    “还有……”白殷衣把刚刚安蓝表现不足的地方一一指了出来,他竟然把这里当成了课堂。避白殷衣讲得极为认真,修行还是要靠自己体悟,光是纸上谈兵是不行的,也要实际论证。

    “嗯。”安蓝把白殷衣所说的牢牢的记在心里,唯恐错过一个字。

    但是这里毕竟不是课堂,九株血樱树疯狂的扭动着,枝条变长变软向他们缠来。它们一起攻向白殷衣,因为他们感觉到这个修真者极度危险。

    他四周的黑色好像黑d一样将所有的一切都吸收,化为一片死寂。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当它们的枝条接触到那黑色时静止了,就好像被冻住一样。

    这是白殷衣的黑暮,黑色的云暮,所有的一切都在这里沉寂泯灭。

    白殷衣捏指,三道真元从他指尖飞出,那三道真元如同三把锋利的刀,砍向最近的三株血樱木。这一招朴实无华,没有半点花俏,只留下纯粹的攻击,如同他的人一样。

    简单而直接。

    三株血樱木被斩,发出一声凄烈的声音,白殷衣用手捂住了安蓝的耳朵。他的手真的很暖和,与他的人完全不一样。

    安蓝觉得她的师尊那付冰冷的外表下,或许藏着一颗火热的心。

    树被齐底切断,应声倒在地上,安蓝还来不及欢呼,这三株倒地的树,化为血樱花又重新长了起来,看起来比之前还要壮硕。

    “呵呵,没用的,没用的。”辰沐的笑声在阵中回荡着,听得安蓝很烦躁。

    “给我闭嘴!”安蓝轻啐一口。

    “师尊怎么办?”

    白殷衣又试了几次,每次被砍断了树都会重新长出来,而且每重生一次,实力也会随之变强。白殷衣仔细观察九株树的位置,终于明白了原因。

    他们排列的位置很有讲究,是源自于一个上古的九子连环阵,要破掉这个阵必须同时将九株树毁灭。否则这几株血樱树生生不息,就算砍了还会重新长出来,而且威力更强。

    “有些辣手。”白殷衣试了一下,他最多只能一次斩下六株。

    “难道就没有别的方法?”安蓝听了他的叙述,也是皱眉。

    “呵呵,我都说了没用。不知道我的树吃了金丹高手的血r会变成什么样?啊哈哈……”

    “白痴!”在离云派每次面对白殷衣她都很紧张,有时候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的环境这样的情况下看到他,她却格外得安心,连人也活泼了起来,她甚至幼稚得向不知道躲在哪里的辰沐吐了吐舌头。

    或许在她的心里,师尊除了很严肃,很可怕,很有压力以外,也是危难之中值得信任和依靠的人。

    “不要大意。”白殷衣告诫他这个小弟子。

    “哦。”安蓝一听乖乖跟在他身后。

    白殷衣思索着对策,血樱木的枝丫像一条条血红色的皮鞭不停的抽在四周,从四面八方向他们抽过来,数量太多,白殷衣的黑暮已经不能完全阻止这些枝条,他一手抓过带她躲过枝条的攻击。

    安蓝有种耍马戏的感觉,她从这只手被扔到那只手,然后从背后翻过,甚至还被举到了头顶。每次都很惊险的从枝条缝中穿过。

    “师尊,我晕。”

    白殷衣看了她一眼,她两次吐血,元气大伤,脸色很苍白,头脑不停地摇晃,看起来是很晕很虚弱。白殷衣把手从衣领滑倒了腰上,一手把她揽了过来。安蓝贴近他,体温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低。

    这里的阴气很重,女子本来就属阴,她又受了伤,虽然刚刚去除了她体内的阴气,但是这么一会儿又受了影响,一定要快点破阵。

    同时攻击。嗯?

    白殷衣捏了一个奔雷诀,一道道闪电从天而降。

    滋滋滋,它们落到树上,枝条纷纷缩了回去。

    它们怕雷!

    安蓝想起来了,雷也专克妖邪之物,很多本就不敢出没。

    “有没有天雷弹。”白殷衣问安蓝。

    “有。”天雷弹是搜集雷电之力将它炼制成炸弹,威力不凡,本来安蓝是没多少,可是自从莫道莫远遇害过后,她就感觉有会大事发生,买了一大堆,以备后患。

    她还专门拿一个储物袋装着呢。

    她把储物袋递给了白殷衣,她原本以为以白殷衣的性子会一直施展奔雷诀与血樱树一战到底,没想到他会有天雷弹,她一直以为那是白胜衣才会干的事。

    白殷衣接过储物袋,神识往里边一扫,他原以为最多只有二十多个,没想到里面的数目是他预期的十倍,整整两百个。

    安蓝一次性买这么多做什么,这东西可不便宜。

    白殷衣低头看了她一眼。她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呵呵,有备无患。”

    “师尊你别扔完了,也给我玩几个。”安蓝快速伸手拿了三个,三个连着就像一株血樱树扔了过去。

    砰砰砰。三连爆,炸了一个大大的坑,血樱树扭动着,好似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冲出来。安蓝扔得很开心,她笑了笑,苍白的脸因兴奋染上了一层红晕,那原本因受伤有些暗淡的眸子也明亮了起来。

    一闪一闪,好似天上的星辰。

    白殷衣把装着天雷弹的储物袋又给了她,而他自己使用奔雷诀。

    砰砰砰,一个又一个的天雷弹爆开。

    滋滋滋,一道又一道的闪电落下来。

    整个山谷都在震动,爆炸的声音掩盖了血樱树痛苦的叫声,九子阴魂阵竟然硬生生被他炸出了一个缺口。

    白殷衣带着安蓝,从缺口冲了出来。

    安蓝灰头土脸,但是白殷衣身上却连一点灰尘也没有沾,明明黑衣服是最吸尘的。

    这就是实力的差距。

    辰沐没想到九子阴魂阵竟然会被这样粗鲁的方式破开,以前从来没有人这么干过。

    以前从来没有人这么干过,是因为他们身上没有足够的天雷弹!

    两百个,整整两百个,就算是分成九份,也能炸二十二轮。

    看那坑坑洼洼的地面就知道有多恐怖!

    “白殷衣?”荆厉看着白殷衣提着安蓝从里面出来很是惊讶。这么说不但白胜衣来了就连白殷衣也来了。白胜衣在明处吸引别人的注意,而白殷衣就在暗处伺机而动。

    白氏兄弟果然最护犊子!

    一出阵,安蓝的神识重新和金甲银皇联系起来,她的生命有多了一分保障。

    辰沐最大的倚仗就是九子阴魂阵,见阵破,知道事情不妙,连忙施展神遁之术逃跑。

    神遁术是邪宗特有的逃遁之术,以燃烧神魂为代价,遁形。当年辰屠就是因为它逃过一劫。

    “不能让他跑了!”安蓝发现辰沐要逃大喊。她杀了辰霖早已经与恶神山结怨,辰屠一定不会放过她。辰沐有心杀她,她也不能放他回去。

    她话刚出,金甲银皇便将长枪掷出,接着就从白殷衣手里提过她追了上去。

    辰沐的神遁术被金甲银皇掷出的长枪打乱,出现了一点偏差,速度没有预料中的快,他一路狂遁,金甲银皇紧随其后。

    金甲银皇的真正实力是金丹九层,比白殷衣的修为还高了两层,他只看到一阵虚影,安蓝就被捞了过去。

    再看他们已在一里之外。

    金甲银皇的速度很快,它将安蓝背在背上,一边跑,身子一边缩小,最后缩到了七尺,它的速度也比之前快了些。

    风在安蓝耳边呼呼的吹着,眼前的景致匆匆掠过,根本看不清。

    大约跑了三千里,金甲银皇终于追上了辰沐。

    安蓝将储物袋里仅存的天雷弹都向辰沐扔去,辰沐被炸得四处乱窜,他也被炸出了火气,一道符纸祭了出来。

    那符纸上带有毁天灭地的力量,这符纸本来是辰屠给儿子用来保命用的,符纸是用他的本命精血所绘,元婴期的是何等可怕。

    符纸一出安蓝全身都在发抖。

    “不好,退!”她大喊。

    “想退来不及了!”辰沐狰狞地笑着,“今天我就勉强为辰霖那个笨蛋报个仇。”

    安蓝觉得有股力量压向她,要把她压碎,好像有东西硬要把她的灵魂从身体里面拽出来。

    “走开!”她大叫一声,眉心冲出一道光亮,那光带着破风的尖啸冲向符纸。

    嗖!符纸被斩成两半。

    嗖!它又冲向了辰沐……

    “谁!”远在十万里的恶神山上,突然爆发了一声怒吼。

    那吼声,好似一头发狂的猛兽。

    118章 偷看果体是不对滴

    山上响起了野兽般的怒吼,伴随这个吼声,高照的恶神山突然吹起了阴风,乌云滚滚而来,倾盆大雨落了下来,啪嗒啪嗒,大荒竟然下起了百年难见的大雨,只是这雨竟然带着血色。

    “死了……”安蓝呼了一口气,趴在金甲银皇背上,关键时刻寒玉剑又救了她一命。那符纸的威力太恐怖,面对它好像是蚂蚁面对大象,只要一脚她就连渣都不剩。

    “回去吧。”安蓝烧了辰沐的尸体,金甲银皇背着她往回走。这里是哪里她完全不知道,还好金甲银皇记得路。

    她回去时,荆家的人已经不再了,只有白殷衣还等在那里。

    “师尊。”安蓝从金甲银皇身上爬了下来。

    “你受了伤,现在跟我回去。”安蓝脸色惨白,白殷衣为她诊了诊脉,她的气息有点乱,受了比较重的内伤,需要调养一段时间。

    “那中州……”

    “中州的事你师兄自会处理。”白殷衣拿过来安蓝的御兽牌招出里面的仙鹤,与她共乘一骑。白殷衣宽大的身影为她挡了风,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只鸟今天飞得特别慢。

    从中州到云州他们整整飞了半天,等到达离云派时已是傍晚。旁边的云朵被晚霞染成了金黄色,白殷衣的黑发闪耀着迷人的光泽,她往右边挪了挪,身子完全没入白殷衣的阴影中,悄悄的拿起一根他的发丝放在阳光下,手指着上面的光芒傻笑。

    夕阳下的天空很美。

    那晚她隐约又听到了琴声,在琴声的陪伴中,美美的睡了一觉,第二天她觉得精神好多了,只是看起来仍有些憔悴。

    她起来时,白殷衣已经在演武场练功,只是他蹔着眉头,不知道在担忧着什么。

    “师尊早。”

    白殷衣点点头,吩咐她好好疗伤,打了会儿拳。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