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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

笔钱。这就足够了。”

    “你真这么想?”

    “是的。”

    心雨关掉水笼头。她帮我擦干上体,她又把浴巾递到我手里说:“也好。那我不想让你再去公司上班。你介意吗。”

    林心雨不想让我再去她的公司上班。我想她是善意的。因为,我们经常的同来同往,时间久了,她怕我会被别人蔑视。这样对她名声也不好。俗话说,经济是基础。这话一点也不错。我不再为口袋里没钱而发愁。心雨花钱向来不小气,不象上海人那样吝啬。因为她是珠海人。她对我有唯一的约定,就是我和她的事,大家不要说出去。我的过去很简单。心雨的过去,我也没有必要知道。

    在我们疯狂地作爱以后,她让我搬到这里来住。心雨似乎对我很放心,她把若大别墅的钥匙给了我。我白天是自由的毫无拘束。我可以漫无目的去逛街。她一般中午不回来。我则是在小吃店,一个人喝瓶啤酒,吃碗馄饨。她只要晚上没客户应酬,她都邀我在外面吃。当然,她下橱做饭也很好吃。

    我也常去不远的书店,买几本小说回来看。但我更多的是呆在网上。我无聊了,也胡乱的发几个帖子。我不大喜欢去聊天室。我想:整天泡在那里的人,一定比我更空虚,更无聊。我好在晚上是充实的,有心雨和我在一起。我和心雨渐渐也成了无话不谈的知己。我们有时也谈文学的话题。心雨别墅的书房中,她书柜中摆放的书很多。我先前以为,她是在摆样子。我后来才知道,她看过其中许多的书。

    一次,心雨在谈到普希金的时候。她问我说:“为一个并不爱自己的女人,去和另一个男人决斗,你觉得值得吗?”

    “不值得。”我毫不隐瞒自己的观点:“就是爱也不要去决斗呀。”

    心雨又问我:“为什么?”她迟疑了一下又紧接着说:“想你也不会去做这样的傻事。”

    她怎么这样看我?

    我问她说:“你是觉得我是个胆小鬼。”

    “不,不。这不管你的事。我理解普希金就为一点,他是为他自己,他的尊严……他是为的,他的那个时代。现在俄罗斯,也不会为这种事去决斗。所以也就没有,另一个普希金出现了。”

    呵,林心雨还是满有思想的。

    我对她的看法在转变。我在心雨去温州的这些天,我空闲下来也想:林心雨她在影响着我。当然她不会希望,我成为普希金式的人物。我在上网上,开始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别说,我还吸引了不少的眼球。我给自己起了个好听的名字《上海宝贝》。我还弄了个什么《宝贝文集》。我是散文、小说、诗歌轮着写。说来也怪,我退稿很少。大都发表了。我虽然一分钱没挣,可心里有了成就感。

    为什么不这样说呢。还有的男士给我发来了照片,大有交友的意思。我可惜是个男人,又不搞同性恋。我如若是女人,还真说不定要从他们之中选一个呢。好玩,我还真感觉不错。当我发表了《想变异的蝉》以后,我再也按奈不住,内心的激动。那天,我告诉了心雨。她刚从淋浴室里出来。我坐在电脑前望着她说:“我这阵子写了些东西,你感兴趣吗?”她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笑着坐在我的腿上说:“是吗。你快让我看看。”她的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又说:“没想,我这阵顾不上照顾你,你还干了这么大的事。”

    我在她的赞许里说:“我写了不少。好坏由天。你别笑话我就行了。”我很快就打开了《宝贝文集》,我见她的眼神带着惊讶。她在文集的目录里,一眼就选中上面提到的诗歌,她说嘴里念着:“想变异的蝉,这名字新鲜。”

    她竟情不自禁地念出了声:我抖瑟着爬在白杨树干上,伸动着刚从躯壳中钻出的身体。时间——在前方远远地招手,糅合着带色的空气。我缓慢地沿着地图的经纬,小心地度量着岁月的晨曦。我流动的思想,却象一个醉汉失去记忆。我在困惑中,开始寻找风的踪影。我象一个被抛弃的情人,探听云的消息。跨出恍惚,闪入思维的角落……蝉鸣忧伤楚楚、我装出失恋者的哭泣。

    “好,好。真的不错耶。你还满有灵感呢。我现在很少看见,这样有心性的诗歌了。我这里看来,要出一个诗人!亲爱的上海宝贝。”她很忘情的吻着我,她好一会儿,才说:“不管我们将来如何结束,毕竟我们曾经相遇过……”她说在念着一句歌词。她说时语气带着某种伤感。我抚摩着林的湿发,对她说:“我也不知道脑袋里,怎么会冒出来这鬼东西。我写的时候不觉得什么。我等发表了一看,好象又是自己写的。我尤其是见了,一些读者的点评以后。我就更觉得不象是自己写的。”我不是在瞎说。

    林心雨近来很忙,她有一段时间甚至还住在了温州。她在温州搞房地产的项目,她已经在当地立了项,还有许多的手续要办。心雨的别墅就成为了我的领地。不过,我很明智的知道,它永远也不会属于我。我只是一个过客。但这毕竟对我的写作,带来很大的方便。更重要的是,我不会为吃饭发愁。现代文明开拓的是人的思想,我发狂地爱上了网络。这是我的进步。

    压抑,是我们这个时代的特产。不过你有发泄的地方。

    网络是宽容的。它象海一样,可以容纳世间的一切。同时,它也可以演义人间的悲欢离合。在众多的点评里,有一个叫“紫色寂寞”的女人。她在我的留言中写到:“蝉鸣忧伤楚楚、装出失恋者的哭泣。”从这句话,可以看出,你生活的阅历浅薄。在现实生活中,哭泣还用装么?需要装的是,在众人前时常保持微笑……尽管,你在孤独无奈的黑夜,哭了一整夜!当然,你的诗总体不错。有空找我。并且她还给我留了一个聊天室的网址。我虽然不喜欢聊天,但我对这个“紫色寂寞”,还是要找的。我想:她的故事一定比我多。为了时间充足,我选择了在晚上找她。

    上海宝贝:你好。

    紫色寂寞:好。是你么?

    上海宝贝:是我。谢谢你的点评和留言。

    紫色寂寞:呵呵,你还挺客气。在网上是可以不顾及什么的。你年龄不大吧。是上海人?

    上海宝贝:我现在在上海。准确的说,是住在上海的外地人。

    紫色寂寞:你一个女孩来上海,一定有许多需要帮助的地方。我很愿意为你提供方便。

    我们聊得很投缘。她只是一直把我当女孩。一天,我想告诉她,我是男人。我后来聊着聊着就忘了。其实,我主要是要听她讲自己。她也很坦诚。她说。她是上海人,她大学毕业以后,和许多同龄的女孩一样。也有梦想。可命运偏偏在捉弄她,让她认识了一个台商。那个台商很慷慨,他不断地给她钱。他满足了她的虚荣。她喜欢身上穿着名牌走在大街上,让人对自己投来羡慕的目光。她喜欢坐在名车里,嚼着口香糖。她更爱出入酒楼、歌厅。当然,天下没有免费的晚餐。

    她成了那个台商的情人。

    “紫色寂寞”的故事很一般,没有什么新意。我想躲闪她。我想在她的记忆里,她有个爱听她故事的女孩。我觉得这很好。我不理她了。但她还真会找我。她又在点评里给我留言。说那天聊得太晚了,也太累了。她的故事远没有讲完。她后来还见到,那位台商的老婆、女儿……我又去了聊天室。这次,她先问我的情况。我让她等我考虑一下。最终,我把真实的情况一股脑地都跟她讲了。她不信,说我在骗她。“紫色寂寞”提出和我见面。

    其实,我们彼此住的地方,距离并不是很远。这在若大的上海,我们才仅隔着两条街。我们约定在第二天的下午,在“愚人酒吧”见面。我坐在她的对面,我朝她敷衍的笑笑,她显得局促和有些尴尬。她不象跟我毫不拘束地讲故事的那个“紫色寂寞”。她穿着淡紫色的短裙,她是艳丽妩媚的女人。好玩,世界上离奇、刺激的事,象是对我格外的钟情。我们互相观察和揣摩着对方,我们的心彼此却不陌生。

    哦,我们来自同一个世界!

    我并不是一个刻板的人。我与她谈笑风声。我用很短的时间,就拉进了我们之间的距离。她端坐在那吸引,诱惑着我。也许,我骨子里就是个好色之徒。而她也是个具有叛逆思想的女人。她的表情变得轻松起来,对我也跃跃欲试。我们都在找对方开心的话题。我们都对对方的每一句话,表示出兴趣。这对于我们来说是危险的信号。我们毫无顾及地沿着外滩慢慢走着……她突然停下来,望着我问:“你敢不敢去我那。”

    我无法抗拒,她眼底中流露出的无限温情。我本性就风流不羁。她小我几岁,我甚至嫉妒起那个台商。我在想,我们才是真正的一对。可我一想起,我们都在花着别人的钱。我们都是用自己的身体做为交换。也许,我们都意识到这一点,两对眼神在相互掠过的刹那,嘴角都涩涩地笑笑。她拦住一辆“的士”。路本来就不远,很快到了一个绿化很好的小区。她在电梯里她抱住了我。我看着电梯里快速变换的楼层数字,电梯停在了二十一层。

    这是我喜欢的数字,它们加起来等于三。也许,是因为我以前看过易经的书,书里说三生万象。我们甚至连相互的姓名都没问对方,就走到了一起。其实,在现实中,人们在遇到恶意的欺骗时,抱怨当初自己没有去调查真伪。我们不就是生活在一大堆谎话里,过着悠闲的日子吗。我跟在她的后面,我等她用钥匙开了防盗门。我随她进到她的家里。她先去卫生间,她将脸上的淡妆洗掉。我看见她一张不施脂粉,素净的脸。她的肤色很好,她对着我甜甜一笑……我在她那笑容里,隐隐看出她是一个脆弱女人。

    我想:她需要有人呵护。或许,我们在灵魂深处都很寂寞。只有我们在一起,才会感觉轻松自然,彼此没有戒心。我们之间没有差别,属于同一个种类。谁也不是羊,更不是狼。她打开音响,音箱了传出《蓝色的多瑙河》的乐曲。她拉上窗帘,远远地望着我。她想看懂我。

    我喝着她为我冲好的咖啡。我们不需彼此的承诺。我们彼此凝视,我们的心在音乐里融合、沦陷……世界上有许多美;有英雄的壮丽美。有林黛玉的凄凉美。在我眼里还有一种美,“紫色寂寞”的美。她带给我一个新的人生理念,快乐地享受每一天。起码,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是非常开心。

    那天晚上,她还执意约我去舞厅。说实话我只会“慢四”搂在一起的情人舞。在小包厢里,我们也只跳了一支曲子。而她却舞步没停。一曲曲地跳着。我真被她的舞姿而倾倒,她说,她小时侯妈妈还希望她将来成为舞蹈家。她笑着说,可我不是那块料。是呀,人的许多事不是可以以自己意愿转移的。她跳累了,附在我的怀里望向我说:“如果我要是爱上你。”

    “不可能,我是一个穷光蛋。”

    “可我有钱。够咱们花一辈子呢。”我怎么在女人眼里,我总是被人养活?她这话使我有些不舒服!女人有时候真蠢。她还不清楚我是谁,居然想养我。我说:“你如果真想跟我永远在一起,那就出钱我们成立一个公司。”

    她说:“行。我可不会管理。你要能撑得住。”我哈哈地笑了起来。她可当真了。也许换个男人巴不得呢。可我不想这样。起码眼下我心里还没有准备。她看出了我在逗她。一直到我们分手,我也没把她逗乐。

    我们俩象偷吃禁果的亚当与夏娃。她背着一个男人,和我背着一个女人,在诡秘的间隙里快乐着。或许,是我们的年龄的缘故,我们彼此萌生着爱情,这个可怕的字眼。因为,我不希望我爱上任何人。自从我和童汐风分手以后,我就打定主意决不和女人走进婚姻。现代婚姻有几桩完美的?我为什么要把快乐蜕变为痛苦。人生为什么不会有多种选择。我走在大街上,谁知道我是一个“另类”?

    我不是一个散发着腐臭气的男人。虽说我风流不羁,但我不危险。我无嫉妒,我对女人很温柔。我只是不想去承担责任。我对于女人会象一杯香浓的咖啡。只要想喝,我就会奉上。我一向独往独来,脸上没有卑俗与丑陋。我有我特有的气质。也有我游戏的规则。我希望喜欢我的女人快乐。我不希望她们中有人爱上我。我不想俘获任何女人。

    时间很快,转眼到了秋季。

    我在这平缓的,有滋有味的日子里,象一只快乐的麻雀。我借住在心雨家,和“紫色寂寞”来往着。我们各忙个的事,大家也都很开心。

    一天,林心雨的好友陈露给我打来电话,她约我一起去吃饭。我们是在心雨请她来别墅玩时认识的。我听林心雨说,陈露在一个区的城建局上班,她是副局长,她很有权。她去年离了婚,也是单身。我开始犹豫起来。最后,我还是去见了她。

    对于男人和女人来说:所有爱情故事都是相同的。所不同的,是他们的结局。作为交代,我可以把几年间,我与女人们交往的情况,简列如下。

    1,我与林的关系保持了多年。这是后话。她近年,因为温州房地产项目的失利,就常住国外。她在寻求更大的发展机会。

    2,与“紫色的寂寞”保持的时间是最长的。

    3,我与晨露也保持了多年。一年后,她上级的老伴去世。她与那男人接了婚。后来,我们又有了性的关系,直至她最后出家。

    我在上海的这几年间,细算了一下。我先后和二十一个女人有过性关系。加起来又等于三。也许,这三的数字是我的劫数。

    女人啊,可爱的女人。她们大都是善良的。她们情感细腻,事业有成。在我结识的女人们,她们都无一例外都很漂亮、有气质,是不同行业的佼佼者。我能与她们相识,是我今生的幸运。在我的故事里,没有那么多的曲折,和扣人心弦的情节。其最重要的原因,是我们在开始,就讲明了我们以性为前提的这种关系。因此,我们无论谁先提出分手,谁也不会让对方感到难堪。在这五年里我写了几十篇小说,还有不少的散文、诗歌。真实的生活就是这样。

    世界是多彩的,快乐多于痛苦。或许,我要加上自己或某女要跳江,会更好看些。但那不是平凡人真实的生活。在真实生活中的人们,是健康向上的。即使,生活里有了些磨难,也很快会过去。无论,你选择了一个什么样的生活方式。

    今年春节回家过节。回到阔别五年的家。妈妈说,童汐风在前年,她和一个离婚的男人结了婚,那男人带着一个女孩。这是我的错。虽然,我们这座城市变化也很大,但是我仍然爱上海。回到上海以后,我约“紫色寂寞”到“愚人酒吧”。我提出,这是我们的最后一次约会。她听后有点伤感,随后她无奈地笑笑问我:“你将来如何打算?”

    我说:“我想好了,在上海开一个文化传播公司。”

    紫色寂寞问我:“我想,你开公司的钱是够了。”

    我点点头,面对她我的心里并不轻松。

    她眼角流出了泪水,望向我说:“我可以最后吻你吗?”

    我说:“我也想吻你。”

    我在和心雨暂时的分手以后。我就在心雨别墅的对面不远的地方,租了一套两室一厅房子。这样我可以和心雨隔着蒲江相望。我当时并不是想用高倍望远镜,窥看心雨的隐私。而是,我过了桥,很近就到了“紫色寂寞”的家。

    我写完这篇写实的稿子。我为它的取名字,想了好半天。因为,这不是诗歌,可以在实在想不出名的时候,来个“无题”。我先是想用在网上用的笔名《上海宝贝》。后来,我想了想,又觉得不妥。最后,才想了个《男妓》。这一下,我更没了主意。我无奈之下,拿一元钱的硬币,抛向空中,然后双手接住,看反正面。正面是前者。结果,是后者《男妓》。尽管这名字很不雅,倒也真实。当我给书,起好了书名以后。我站到窗前,用手摸摸戴在脖子上,那块褐色的玉坠……我鸟瞰窗外,望向浦江。江水涛涛,船舶往来。电脑还开着,还在那孤独地发住蚊鸣般声音……也许,我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第二卷 选择 第二章 重逢

    我在南非,突然遭到商业竞争对手的绑架。是私人侦探妹丽小姐,把我从险境中救出来。我欠下她一个人情。可以说,没有她,我不会有今日的作为和风光。说不定,还会命丧黄泉。我在南非和对李建和董平家属的经济补偿,总共损失有百万之巨。但是,我在比勒陀利亚的初战告捷,使我的财富有了迅速的增长。

    人生都有一个转折点,我的转折点是在南非。

    我从南非的比勒陀利亚回到上海。我几乎像是刚从战场,凯旋归来的英雄,得到陈露和一些朋友的欢迎和赞誉。胡玉对我更像是久别重逢的恋人。她在机场见到我,显得十分兴奋。她眼睛里沁满泪花,在她拥抱我的刹那,我觉得拥有了整个世界。

    胡玉是个柔弱的女人,她从没有在公司工作过。在我身陷比勒陀利亚时,她能够的指挥公司的业务人员,仅用不到一个月很短的时间里,就组织了价值三百万,十几种的药品。发往南非的港口德班。我看到胡玉的冷艳和她的刚毅。此次,我在南非赚了钱。我的情绪却没有随着高涨起来。

    上海的初秋天气,带着阵阵凉意。

    我的情感陷入了,新的困惑和迷茫之中。由于,公司实力的增强。我在离林心雨的房地产公司,所在的滨江大道附近,在一栋气派的大厦五层,租了九间宽敞办公室。我透过办公室的玻璃窗,放眼看去。东方明珠塔耸立在蓝天白云之间。大厦前有铺满草坪绿地,还开有在秋季里盛开的鲜花。从我怯生生的到林心雨的,房地产公司人事部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