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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7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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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瑛姑、郭芙等都笑弯了腰,说不出话来。黄药师叹道:

    “欺世盗名的妄人,所在多有,但想不到在这华山之巅,居然

    也得见此辈。”

    周伯通忽道:“昔日天下五绝,西毒、北丐与中神通已然

    逝世,今日当世高手,却有哪几个可以称得五绝?”黄蓉笑道:

    “一灯大师和我爹爹功力与日俱深,当年已居五绝,今日更无

    疑义。你义弟郭靖深得北丐真传,当可算得一个。过儿虽然

    年轻,但武功卓绝,小一辈英才中无人及得,何况他又是欧

    阳锋的义子。东和南是旧人,西和北两位,须当由你义弟和

    过儿承继了。”

    周伯通摇头道:“不对,不对!”黄蓉道:“甚么不对?”周

    伯通道:“欧阳锋是西毒,杨过这小子的手段和心肠可都不毒

    啊,叫他小毒物,有点儿冤枉。”

    黄蓉笑道:“靖哥哥也不做叫化子,何况一灯大师现今也

    不做皇爷了。我说几位的称号得改一改。爹爹的‘东邪’是

    老招牌老字号,那不用改。一灯大师皇帝不做,做和尚,该

    称‘南僧’。过儿呢,我赠他一个‘狂’字,你们说贴切不贴

    切?”

    黄药师首先叫好,说道:“东邪西狂,一老一少,咱两个

    正是一对儿。”杨过道:“想小子年幼,岂敢和各位前辈比肩。”

    黄药师道:“啊哈,小兄弟,这个你可就不对了。你既然

    居了一个‘狂’字,便狂一下又有何妨?再说以你今日声名

    之盛、武功之强,难道还不胜过老顽童吗?”黄药师知道女儿

    故意不提周伯通,是要使他心痒难搔,于是索性挤他一挤。杨

    过也明白他父女的心意,和小龙女相视一笑,心想:“这个

    ‘狂’字,果然说得好。”

    周伯通道:“南帝、西毒都改了招牌,‘北丐’呢,那又

    改作甚么?”朱子柳道:“当今天下豪杰,提到郭兄时都称

    ‘郭大侠’而不名。他数十年来苦守襄阳,保境安民,如此任

    侠,决非古时朱家、郭解辈逞一时之勇所能及。我说称他为

    ‘北侠’,自当人人心服。”一灯大师、武三通等一齐鼓掌称善。

    黄药师道:“东邪、西狂、南僧、北侠,四个人都有了,

    中央那一位,该当由谁居之?”说着向周伯通望了一眼,续道:

    “杨夫人小龙女是古墓派唯一传人。想当年林朝英女侠武功卓

    绝,玉女素心剑法出神入化,纵然是重阳真人,见了她也忌

    惮三分。当时林女侠若来参与华山绝顶论剑之会,别说五绝

    之名定当改上一改,便是重阳真人那‘武功天下第一’的尊

    号,也未必便能到手。杨过的武艺出自他夫人传授,弟子尚

    且名列五绝,师父是更加不用说了。是以杨夫人可当中央之

    位。”小龙女微微一笑,道:“这个我是万万不敢当的。”黄药

    师道:“要不然便是蓉儿。她武功虽非极强,但足智多谋,机

    变百出,自来智胜于力,列她为五绝之一,那也甚当。”

    周伯通鼓掌笑道:“妙极,妙极!你甚么黄老邪、郭大侠,

    老实说我都不心服,只有黄蓉这女娃娃精灵古怪,老顽童见

    了她便缚手缚脚,动弹不得。将她列为五绝之一,真是再好

    也没有了。”

    各人听了,都是一怔,说到武功之强,黄药师、一灯等

    都自知尚逊周伯通三分,所以一直不提他的名字,只是和他

    开开玩笑,想逗得他发起急来,引为一乐。哪知道周伯通天

    真烂漫,胸中更无半点机心,虽然天性好武,却从无争雄扬

    名的念头,决没想到自己是否该算五绝之一。

    黄药师笑道:“老顽童啊老顽童,你当真了不起。我黄老

    邪对‘名’淡泊,一灯大师视‘名’为虚幻,只有你,却是

    心中空空荡荡,本来便不存‘名’之一念,可又比我们高出

    一筹了。东邪、西狂、南僧、北侠、中顽童,五绝之中,以

    你居首!”

    众人听了“东邪、西狂、南僧、北侠、中顽童”这十一

    个字,一齐喝彩,却又忍不住好笑。五绝之位已定,人人欢

    喜,当下四散在华山各处寻幽探胜。

    杨过指着玉女峰对小龙女道:“咱们学的是玉女剑法,这

    玉女峰不可不游。”小龙女道:“正是。”

    两人携手同上峰顶,见有小小一所庙宇,庙旁雕有一匹

    石马。那庙便是玉女祠,祠中大石上有一处深陷,凹处积水

    清碧。杨过当年来过华山,虽未上过玉女峰,却曾听洪七公

    说起山上各处胜迹,对小龙女道:“这是玉女的洗头盆,碧水

    终年不干。”小龙女道:“咱们到殿上拜拜玉女去。”

    走进殿中,只见玉女的神像容貌婉娈,风姿嫣然,依稀

    和古墓中祖师林朝英的画像有些相似。两人都吃了一惊。小

    龙女道:“难道这位女神便是咱们的师祖婆婆么?”杨过说道:

    “师祖婆婆当年行侠天下,有惠于人。有人念着她老人家的恩

    德,在这里立祠供奉,说不定也是有的。”小龙女点头道:

    “若是寻常仙姑,何以祠旁又有一匹石马?看来那是纪念师祖

    婆婆的那匹坐骑。”两人并肩在玉女像前拜倒,心意相通,一

    齐轻轻祷祝:“愿咱俩生生世世都结为夫妇。”

    忽听得身后脚步之声轻响,有人走进殿来。两人站起身

    来,见是郭襄。杨过喜道:“小妹子,你和咱们一起玩罢!”郭

    襄道:“好!”小龙女携着她手,三人走出殿来。

    经过石梁,到了一处高冈,见冈腰有个大潭。郭襄向潭

    里一望,只觉一股寒气从潭中直冒上来,不禁打个寒颤。这

    大潭望将下去深不见底,比之绝情谷中那深谷,却又截然不

    同。绝情谷的深谷云封雾锁,从上面看来,令人神驰想像,不

    知下面是何光景,这大潭却可极目纵视,只是越瞧越深,使

    人不期然而生怖畏。小龙女拉住她手,说道:“小心!”

    杨过道:“这个深潭据说直通黄河,是天下八大水府之一。

    唐时北方大旱,唐玄宗曾书下祷雨玉版,从这水府里投下去?”

    郭襄道:“这里直通黄河?那可奇了。”杨过笑道:“这也是故

    老相传而已,谁也没下去过,也不知真的通不通?”郭襄道:

    “唐玄宗投玉版时,杨贵妇是不是在他身边?后来下雨了没

    有?”杨过哈哈一笑,说道:“这个你可问倒我啦。看来老天

    爷爱下雨便下雨,不爱下便不下,未必便听皇帝老儿的话。”

    郭襄凝望深潭,幽幽的道:“嗯,便是贵为帝王,也未必能事

    事如意。”

    杨过心中一凛,暗道:“这孩子小小年纪,何以有这么多

    感慨?须得怎生想个法儿教她欢悦喜乐。”正欲寻语劝慰,小

    龙女突然“咦”的一声,轻声道:“瞧是谁来了?”

    杨过顺看她手指望去,只见山冈下有两人在长草丛中蛇

    行鼠伏般上来。这两人轻功甚高,走得又极隐蔽,显是生怕

    给人瞧见,但小龙女眼力异于常人,远远便已望见。杨过低

    声道:“这两人鬼鬼祟祟,武功却大是不弱,这会儿到华山来

    必有缘故,咱们且躲了起来,瞧他们作何勾当。”三人在大树

    岩石间隐身而待。

    过了好一会功夫,听得践草步石之声轻轻传上。这时天

    色渐晚,一轮新月已挂在大树之巅。郭襄靠在小龙女身旁,她

    对上来的两人全不关心,望着杨过的侧影,心中忽想:“若是

    我终身得能如此和大哥哥、龙姊姊相聚,此生再无他求。”但

    觉此时此情,心满意足,只盼时光便此停住,永不再流,但

    内心深处,却也知此事决不能够。

    小龙女在暮霭苍茫中瞧得清楚,但见郭襄长长的睫毛下

    泪光莹然,心想:“她神情有异,不知怀着甚么心事。我和过

    儿总得设法帮她办到,好教她欢喜。”

    只听得那两人上了峰顶,伏在一块大岩石之后。过了半

    晌,一人悄声道:“潇湘兄,这华山林深山密,到处可以藏身。

    咱们好好的躲上几日,算那秃驴神通如何广大,也未必能寻

    得到。待他到别地寻找,咱们再往西去。”

    杨过瞧不见二人身形,听口音是尹克西的说话,他口称

    “潇湘兄”,那么另一人便是潇湘子了,心想:“蒙古诸武士来

    我中土为虐,其中金轮法王、尼摩星、霍都等已然伏诛,达

    尔巴、马光佐作恶不深,只剩下潇湘子和尹克西这两个家伙。

    当日我饶了他们性命,但看来二人怙恶不悛,不知又在干甚

    么j恶之事。”

    只听潇湘子y恻恻的道:“尹兄且莫喜欢,这秃驴倘若寻

    咱们不着,定然守在山下孔道之处。咱们若是贸然下去,正

    好撞在他的手里。”尹克西道:“潇湘兄深谋远虑,此言不差,

    却不知有何高见。”潇湘子道:“我想这山上寺观甚多,咱们

    便拣一处荒僻的,不管住持是和尚还是道士,都下手宰了,占

    了寺观,便这么住下去不走啦。那秃驴决计想不到咱们会在

    山上穷年累月的停留。他再不死心,在山中搜寻数遍,在山

    下守候数月,也该去了。”尹克西喜道:“潇湘兄此计大妙。”

    他心中一欢喜,说话声音便响了一些。

    潇湘子忙道:“禁声!”尹克西歉然道:“嗯,我竟然是乐

    极忘形。”接着两人悄声低语。杨过再也听不清楚,暗暗奇怪:

    “这两人怕极了一个和尚,唯恐给他追上。这两个恶徒武功各

    有独到之处,方今除了黄岛主、一灯大师、郭伯伯等寥寥数

    位,极少有人是他们之敌,何况他二恶联手,更是厉害,不

    知那位高僧是谁,竟能令他们如此畏惧?又不知他何以苦苦

    追踪,非擒到这二人不可?”又想:“那潇湘子说要杀人占寺,

    打的尽是恶毒主意,这件事既然给我撞到了,怎能不管?”

    只听得远处郭芙扬声叫道:“杨大哥、杨大嫂、二妹……

    杨大哥、杨大嫂、二妹……吃饭啦……吃饭啦!”杨过回过头

    来,向小龙女和郭襄摇了摇手,叫她们别出声答应。过了半

    晌,郭芙不再呼唤。

    忽听得山腰里一人喝道:“借书不还的两位朋友,请现身

    相见!”这两句喝声只震得满山皆响,显是内力充沛之极,虽

    不威猛高昂,但功力之淳,竟是不弱于杨过的长啸。

    杨过一惊,心想:“世上竟尚有这样一位高手,我却不知!”

    他略略探身,往呼喝声传来处瞧去,月光下只见一道灰影迅

    捷无伦的奔上山来。过了一会,看清楚灰影中共有两人,一

    个灰袍僧,携着一个少年。潇尹二人缩身在长草丛中,连大

    气也不敢透一口、杨过见了那僧人的身形步法,暗暗称奇:

    “这人的轻功未必在龙儿和我之上,但手上拉了一少年,在这

    陡山峭壁之间居然健步如飞,内力之深厚,竟可和一灯大师、

    郭伯伯相匹敌。怎地江湖之上从未听人说起有这样一位人

    物?”

    那僧人奔到高冈左近,四下张望,不见潇尹二人的踪迹,

    当即向西峰疾奔而去。郭襄忍耐不住,大声叫道:“喂,和尚,

    那两人便在此处!”她叫声刚出口,飕飕两响,便有两枚飞锥、

    一枚丧门钉,向她藏身处急s过来。杨过袍袖一拂,将三枚

    暗器卷在衣袖之中。郭襄内功不深,叫声传送不远,那僧人

    去得快了,竟没听见她呼叫。郭襄见他足不停步的越走越远,

    急道:“大哥哥,你快叫他回来。”

    杨过长吟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这

    两句话一个个字远远的传送出去。那僧人正走在山腰之间,立

    时停步,回头说道:“有劳高人指点迷津。”杨过吟道:“踏破

    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那僧人大喜,携了那少年飞

    步奔回。

    潇湘子和尹克西听了杨过的长吟之声,这一惊非同小可,

    相互使个眼色,从草丛中窜了出来,向东便奔。杨过见那僧

    人脚力虽快,相距尚远,这华山之中到处都是草丛石d,若

    是给这两个恶徒躲了起来,黑夜里却也未必便能找着,当下

    伸指一弹,呼的一声急响,一枚飞锥破空s去,正是潇湘子

    袭击郭襄的暗器。杨过不知那僧人找这二人何事,不欲便伤

    他们性命,这枚飞锥只在二人面前尺许之处掠过,激荡气流,

    刮得二人颜面有如刀割。二人“啊”的一声低呼,转头向北。

    杨过又是一枚丧门钉弹出,再将二人了转来。

    便这么阻得两阻,那僧人已奔上高冈。潇湘子和尹克西

    眼见难以脱身,各出兵刃,并肩而立,一个手持哭丧棒,一

    个手持软鞭。尹克西那条珠光宏气的金龙鞭在重阳宫给杨过

    震得寸寸断绝,现下这条软鞭上虽仍镶了些金珠宝石,却已

    远不如当年金龙鞭的辉煌华丽。

    那僧人四下一望,见暗中相助自己之人并未现身,竟不

    理睬潇尹二人,先向空旷处合十行礼,道:“少林寺小僧觉远,

    敬谢居士高义。”

    杨过看这僧人时,只见他长身玉立,恂恂儒雅,若非光

    头僧服,宛然便是位书生相公。和他相比,黄药师多了三分

    落拓放诞的山林逸气,朱子柳却又多了三分金马玉堂的朝廷

    贵气。这觉远五十岁左右年纪,当真是腹有诗书气自华,俨

    然、宏然、恢恢广广、昭昭荡荡,便如是一位鲍学宿儒、经

    术名家。杨过不敢怠慢,从隐身之处走了出来,奉揖还礼,说

    道:“小子杨过,拜见大师。”心中却自寻思:“少林寺的方丈、

    达摩院首座等我均相识,他们的武功修为似乎还不及这位高

    僧,何以从来不曾听他们说起?”

    觉远恭恭敬敬的道:“小僧得识杨居士尊范,幸何如之。”

    向身旁的少年道:“快向杨居士磕头。”那少年上前拜倒,杨

    过还了半礼。这时小龙女和郭襄也均现身,觉远合十行礼,甚

    是恭谨。

    潇湘子和尹克西僵在一旁,上前动手罢,自知万万不是

    觉远、杨过和小龙女的敌手,若要逃走,也是绝难脱身。两

    人目光闪烁,只盼有甚机会,便施偷袭。

    杨过道:“贵寺罗汉堂首座无色禅师豪爽豁达,与在下相

    交已十余年,堪称莫逆。六年之前,在下蒙贵寺方丈天鸣禅

    师之召,赴少室山宝刹礼佛,得与方丈及达摩院首座无相禅

    师等各位高僧相晤,受益非浅。其时大师想是不在寺中,以

    致无缘拜见。”

    神雕大侠杨过名满天下,但觉远却不知他的名头,只道:

    “原来杨居士和天鸣师叔、无相师兄、无色师兄均是素识。小

    僧在藏经阁领一份闲职,三十年来未曾出过山门一步,只为

    职位低微,自来不敢和来寺居士贵客交接。”杨过暗暗称奇:

    “当真是天下之大,奇材异能之士所在都有,这位觉远大师身

    负绝世武功,深藏不露,在少林寺中恐亦没没无闻,否则无

    色和我如此交好,若知本寺有此等人物,定会和我说起。”

    杨过和觉远呼叫相应,黄药师等均已听见,知道这边出

    了事故,一齐奔来。杨过和觉远说话之际,众人一一上得冈

    来,当下杨过替各人逐一引见。黄药师、一灯、周伯通、郭

    靖、黄蓉在武林中都已享名数十年,江湖上可说是谁人不知,

    哪个不晓,但觉远全不知众人的名头,只是恭谨行礼,又命

    那少年向各人下拜。众人见觉远威仪棣棣,端严肃穆,也不

    由得油然起敬。

    觉远见礼已毕,合十向潇湘子和尹克西道:“小僧监管藏

    经阁,阁中片纸之失,小僧须领罪责,两位借去的经书便请

    赐还,实感大德。”杨过一听,已知潇湘子和尹克西在少林寺

    藏经阁中盗窃了甚么经书,因而觉远穷追不舍,但见他对这

    两个盗贼如此彬彬有礼,倒是颇出意料之外。

    尹克西笑嘻嘻的道:“大师此言差矣。我两人遭逢不幸,

    得蒙大师施恩收留,图报尚自不及,怎会向大师借了甚么经

    书不还,致劳跋涉追索?再说,我二人并非佛门弟子,借了

    佛经又有何用?”

    尹克西是珠宝商出身,口齿伶俐,这番话粗听之下原也

    言之成理。但杨过等素知他和潇湘子并非良善之辈,而他们

    所盗的经书自也不会是寻常佛经,必是少林派的拳经剑谱。若

    依杨过的心性,只须纵身上前,一掌一个打倒,在他们身上

    搜出经书,立时了事,又何必多费唇舌?但觉远是个儒雅之

    士,却向众人说道:“小僧且说此事经过,请各位评一评这个

    道理。”

    郭襄忍不住说道:“大和尚,这两个人躲在这里鬼鬼祟祟

    的商量,说要杀人占寺,好让你寻他们不着。若不是作贼心

    虚,何以会起此恶心?”

    觉远向潇尹二人道:“罪过罪过,两位居士起此孽心,须

    得及早清心忏悔。”

    众人见他说话行事都有点迂腐腾腾,似乎全然不明世务,

    跟这两个恶徒竟来说甚么清心忏悔,都不禁暗暗好笑。

    尹克西见觉远并不动武,却要和自己评理,登时多了三

    分指望,说道:“大家原该讲道理啊!”觉远点头道:“众位,

    那日小僧在藏经阁上翻阅经书,听得山后有叫喊殴斗之声,又

    有人大叫救命。小僧出去一看,只见这两位居士躺在地下,被

    四个蒙古武官打得奄奄一息。小僧心下不忍,上前劝开四位

    官员,见两位居士身上受伤,于是扶他们进阁休息。请问两

    位,小僧此言非虚罢?”尹克西道:“不错,原是这样。因此

    我们二人对大师救命之恩感激不尽。”

    杨过哼了一声,说道:“以你两位功夫,别说四名蒙古武

    士,便是四十名、四百名,又怎能将你们打倒?君子可欺以

    方,觉远大师这番可上了你们的大当啦。”

    觉远又道:“他们两位养了一天伤,说道躺在床上无聊,

    向小僧借阅经书。小僧心想宏法广道,原是美事,难得这两

    位居士生具慧根,亲近佛法,于是借了几部经书给他们看。哪

    知道有一天晚上,这两位居士乘着小僧坐禅入定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