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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6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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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莫愁一愕,她只道是小龙女助杨过疗伤,因此催动掌

    力,想乘机震伤杨过心脉,岂知无意中反而助了敌人。杨过

    大喜,翻转身子,赤足站在当地,笑道:“若非你赶来相助,

    你师妹这膻中大x可不易打通呢。”李莫愁踌躇未答,小龙女

    突然“啊”的一声,捧住心口,摔倒在寒玉床上。杨过惊问:

    “怎么?”小龙女喘道:“她,她,她手掌有毒。”

    这时杨过头脑中也是大感晕眩,已知李莫愁运使五毒神

    掌时剧毒入掌心,适才与她手掌相交,不但剧毒传入自己

    体内,更传到了小龙女身上。

    杨过提起玄铁重剑,喝道:“快取解药来!”举剑当头砍

    下。李莫愁举拂尘挡架,铮的一声,精钢所铸的拂尘柄断为

    两截,虎口也震得鲜血长流。她这柄拂尘以柔力为主,不知

    会过天下多少英雄豪杰,但被人兵刃震断,却是从未有之事,

    只吓得她心惊胆战,急忙跃出石室。杨过提剑追去,左臂前

    送,眼见这一剑李莫愁万难招架得住,不料体内毒性发作,眼

    前金星乱冒,手臂酸软无力,当的一声,玄铁剑掉落在地。

    李莫愁不敢停步,向前窜出丈余,这才回过头来,只见

    杨过摇摇晃晃,伸手扶住墙壁,心想:“这小子武功古怪之极,

    我稍待片刻,让他毒发跌倒,才可走近。”

    杨过咽喉干痛,头胀欲裂,当下劲贯左臂,只待李莫愁

    近前,一掌将她击毙,哪知她站得远远的竟不过来。杨过

    “啊”一声,仆跌在地,手掌已按住玄铁剑的剑柄。李莫愁这

    时已成惊弓之鸟,不敢贪功冒进,算定已立于不败之地,仍

    是站着静观其变。

    杨过心想多挨一刻时光,自己和小龙女身上的毒便深一

    层,拖延下去,只于敌人有利,当下吸一口气,内息流转,晕

    眩少止,握住玄铁剑剑柄,站了起来,反身伸臂抱住小龙女

    腰间,喝道:“让路!”大踏步向外走出。李莫愁见他气势凛

    然,不敢阻拦。

    杨过只盼走入一间石室,关上室门让李莫愁不能进来,小

    龙女任督两脉已通,只须半个时辰,两人便可将体内毒y

    出。此事比之打通关脉易过百倍。杨过幼时中了李莫愁银针

    之毒,一得欧阳锋传授,即时将毒y驱出,眼前两人如此功

    力,自是毫不为难。

    李莫愁自也知他心意,哪容他二人驱毒之后再来动手?她

    不敢近袭击,不即不离的跟随在后,和杨过始终相距五尺。

    杨过站定了等她过来,她也即站定不动。

    杨过但觉胸腔中一颗心越跳越是厉害,似乎要从口中窜

    将出来,实在无法再行支持,跌跌冲冲的奔进一间石室,将

    小龙女在一张石桌上一放,伸手扶住桌面,大声喘气,明知

    李莫愁跟在身后,也顾不得了。稍过片刻,才知竟是来到停

    放石棺之处,自己手上所扶、小龙女置身的所在,乃是一具

    石棺。

    李莫愁从师学艺之时,在古墓中也住过不少时候,暗中

    视物的本事虽然不及杨龙二人,却也瞧清楚石室中并列五具

    石棺,其中一具石棺棺底便是地下秘道的门户,她适才正是

    由此进来,心想:“你们想从这里逃出去吗?这次可没这么容

    易了。”

    三人一坐一站,另一个斜倚着身子,一时石室中只有杨

    过呼呼喘气之声。

    杨过身子摇晃几下,呛啷一声,玄铁剑落地,随即仆跌

    下去,扑在小龙女身上,跟着手中一物飞出,啪的一声轻响,

    飞入一具空棺之中,叫道:“李莫愁,这玉女心经总是不能让

    你到手。啊哟……”长声惨叫,便一动也不动了。

    室中五具石棺并列,三具收敛着林朝英师徒和孙婆婆,另

    外两具却是空的,其中一具是秘道门户,棺盖推开两尺有余,

    可容出入,另一具的棺盖则只露出尺许空隙。李莫愁见杨过

    将“玉女心经”掷入这具空棺,又惊又喜,但怕又是他的狡

    计,过了片刻,见他始终不动,这才俯身去摸他脸颊,触手

    冰凉,显已死去,哈哈大笑,说道:“坏小厮,饶你刁恶,也

    有今日!”当即伸手入棺中去取心经。

    但杨过这么一掷,将“心经”掷到了石棺的另一端,李

    莫愁拂尘已断,否则便可用帚尾卷了出来。她伸长手臂摸了

    两次,始终抓不到,于是缩身从这尺许的空隙钻入石棺,爬

    到石棺彼端,这才抓住“心经”,入手猛觉不妙,似乎是一只

    鞋子。

    便在此时,杨过仰起身子,左臂向前急送,玄铁剑的剑

    头抵住棺盖,发劲猛推,棺盖合缝,登时将李莫愁封在棺中!

    李莫愁自始不知“玉女心经”其实是石室顶上的石刻,总

    道是一部书册。杨过假装惨呼跌倒,扑在小龙女身上,立时

    除下她脚上一只鞋子,掷入空棺,软物碰在石上,倒也似是

    一本书册。他掷出鞋子当即经脉倒转,便如僵死一般。其实

    他纵然中毒而死,也不会瞬息之间便已全身冰冷,一个人心

    停脉歇,至少也得半个时辰之后全身方无热气。李莫愁大喜

    之下,竟至失察。此举自是凶险万分,李莫愁倘若不理他死

    与不死,在他顶门先补上一掌五毒神掌,杨过自不免假死立

    变真死,但身处绝境,也只有行险以求侥幸,居然一举成功。

    杨过推上棺盖,劲贯左臂,跟着又用重剑一挑,喝一声:

    “起!”将另一具空棺挑了起来,砰的一声巨响,压在那棺盖

    之上。这一棺一盖,本身重量已在六百斤以上,加之棺盖的

    笋头做得极是牢固,合缝之后,李莫愁武功再高,无论如何

    也逃不出来了。

    杨过中毒后心跳头痛,随时均能晕倒不起,只是大敌当

    前,全凭着一股强劲的心意支持到底,待得连挑两剑,已是

    神困力乏,抛下玄铁剑,挣扎着走到小龙女身旁,以欧阳锋

    所授之法,先将自身的毒质出大半,然后伸左掌和小龙女

    右掌相抵,助她驱毒。

    郭芙、耶律齐等被困于石室之中,众人从溪底潜入,身

    上携带的火折尽数浸湿,难以着火,黑暗中摸索了一会,哪

    里找得着出路?五人无法可施,只得席地枯坐。

    武三通不住的咒骂李莫愁y险恶毒。郭芙本已万分焦急

    愁闷,听武三通骂个不停,更是烦躁,忍不住说道:“武伯伯,

    那李莫愁y险恶毒,你又不是今天才知,怎么你毫不防备?这

    时再来背后痛骂,又有何用?”武三通一怔,答不出话来。

    武氏兄弟和郭芙重会以来,各怀心病,当和耶律兄妹、完

    颜萍等在一起之时,大家有说有笑,但从不曾相互交谈,这

    时武修文听她出言抢白父亲,忍不住道:“咱们到古墓中来,

    是为了救你妹子,既然不幸遭难,大家一起死了便是,你又

    发甚么小姐脾气了……”他还待要说,武敦儒叫道:“弟弟!”

    武修文这才住口,他说这番话时心意激动,但话一出口,自

    己也是大为诧异。他从来对郭芙千依百顺,怎敢有半分冲撞,

    岂知今日居然厉声疾言的数说她起来?

    郭芙也是一怔,待要还嘴,却又说不出甚么道理,想到

    不免要生生闷死在这古墓之中,从此不能再见父母之面,心

    中一痛,黑暗中也看不清周遭物事,伏在一块甚么东西上面,

    呜呜咽咽哭了起来。武修文听她哭泣,心中过意不去,说道:

    “好啦,是我说得不对,跟你赔不是啦。”郭芙哭道:“赔不是

    又有甚么用?”哭得更加厉害起来,顺手拉起手边一块布来醒

    了醒鼻涕,猛地发觉,原来是靠在一人的腿上,拉来擦鼻涕

    的竟是那人的袍角。

    郭芙一惊,急忙坐直身子,她听武三通父子都说过话,那

    三人都不是坐在她身边,只有耶律齐始终默不作声,那么这

    人自然是他了。她羞得满脸羞红,嗫嚅着道:“我……”

    耶律齐忽道:“你听,甚么声音?”四人侧耳倾听,却听

    不到甚么。耶律齐道:“嗯,嗯,是婴儿啼哭。郭姑娘,定是

    你的妹子。”这声音隔着石壁,细若游丝,若不是他内功修为

    了得,耳音特强,决计听不出来。他站起身来走了几步,哭

    声登时减弱,心中一动:“婴儿哭声既能传到,这石室或有通

    气之处。”当下留神倾听,要分辨哭声自何处传入。

    他向西走几步,哭声略轻,向东退回,哭声又响了些,斜

    趋东北,哭声听得更是清晰。于是走到东北角上,伸剑在石

    墙上轻轻刺击,刺到一处,空空空的声音微有不同,似乎该

    处特别薄些。他还剑入鞘,双掌抵住石块向外推去,全无动

    静,他吸一口气,双掌力推,跟着使个“粘”字诀,掌力急

    收,砰的一声,那石块竟尔被他掌力吸出,掉在地下。

    郭芙等惊喜交集,齐声欢呼,奔上去你拉我扳,又起出

    了三块石头。此时身子已可通过,众人鱼贯钻出,循声寻去,

    到了一间小小的石室。郭芙黑暗中听那孩子哭得极响,当即

    伸手抱起。

    这婴儿正是郭襄。杨过为了相助小龙女通脉,又和李莫

    愁对敌,错过了喂食的时刻,因此她哭得甚是厉害。郭芙竭

    力哄她,又拍又摇,但郭襄饿狠了,越哭越凶。郭芙不耐烦

    起来,将妹子往武三通手里一送,道:“武伯伯,你瞧瞧有甚

    么不对了。”

    耶律齐伸手在桌上摸索,摸到了一只烛台,跟着又摸到

    火刀火石,当下打火点烛。众人在沉沉黑暗之中闷了半日,眼

    前突现光明,都是胸襟大爽,齐声欢呼。

    武三通究竟生过儿子,听了郭襄如此哭法,知是为了肚

    饿,见桌上放有调好了的蜜水,又有一只木雕小匙,便舀了

    一匙蜜水喂她。蜜一入口,郭襄果然止哭。耶律齐笑道:“若

    不是小郭姑娘饿了大哭,只怕咱们都要死在那间石室里了。”

    武三通恨恨的道:“这便找李莫愁去。”各人拉断桌腿椅

    脚,点燃了当作火把,沿着甬道前行。每到转角之处,武敦

    儒便用剑尖划了记号,生怕回出时迷失道路。

    五人进了一室又是一室,高举火把,寻觅李莫愁的踪迹,

    见这座古墓规模庞大,通道曲折,石室无数,均是惊诧不已,

    万想不到一条小溪之下,竟会隐藏着如是宏伟的建构。

    待走进小龙女的卧室,见到地下有几枚冰魄银针。郭芙

    以布裹手,拾起两枚,说道:“待会我便用这毒针还敬那魔头

    一下。”

    杨过以内力助小龙女驱出毒质,眼见她左手五指指尖上

    微微渗出黑水,只须再有一顿饭时分便可毒质尽除,忽听得

    通道中有脚步声响,共有五人过来。杨过暗暗吃惊,心想每

    当紧急关头,总是有敌人来袭,李莫愁一人已难应付,何况

    更有五人?小龙女关脉初通,内力不固,毒质若不立即驱出,

    势必侵入要x。正自徬徨,突见远处火光闪动,那五人行得

    更加近了。杨过伸臂抱起小龙女,跃进压在李莫愁之上的那

    空棺之中,伸掌推拢棺盖,只是不合笋头,以防难以出来。

    他二人刚躲入石棺,耶律齐等便即进来。五人见室中放

    着五具石棺,都是一怔,隐约均觉这事太过巧合,大是恶兆。

    郭芙忍不住道:“哼,咱们这儿五个人,刚好有五口棺材!”

    杨过和小龙女在石棺中听到郭芙的声音,均感奇怪:“怎

    么是她?”杨过左掌仍是不离小龙女手掌,要赶着驱出毒质。

    他听来者五人之中有郭芙在内,虽觉奇怪,却是心中一宽,料

    想她还不致乘人之危,当下一声不响,全心全意的运功驱毒。

    耶律齐已听到石棺中的呼吸之声,心想李莫愁躲在棺中,

    必有诡计,这次可不能再上她当,当即做个手势,叫各人四

    下里围住。郭芙见棺盖和棺身并而未拢,从缝中望进去尚可

    见到衣角,料定必是李莫愁躲着,哈哈一笑,心想:“即以其

    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左掌用力将棺盖一推,两枚冰魄银

    针便激s进去。

    这两枚银针发出,相距既近,石棺中又无空隙可以躲闪。

    杨龙二人齐叫:“啊哟!”一针s中了杨过右腿,另一针s中

    小龙女左肩。

    郭芙银针发出,正大感得意,却听石棺中竟传出一男一

    女的惊呼声,她心中怦然一跳,也是“啊哟”一声叫了出来。

    耶律齐左腿飞出,砰嘭一响,将棺盖踢在地下。杨过和小龙

    女颤巍巍的站起来,火把光下但见二人脸色苍白,相对凄然。

    郭芙不知自己这一次所闯的大祸更甚于砍断杨过一臂,

    心中只略觉歉疚,赔话道:“杨大哥,龙姊姊,小妹不知是你

    两位,发针误伤。好在我妈妈有医治这毒针的灵药,当年我

    的两只雕儿给李莫愁银针伤了,也是妈妈给治好的。你们怎

    么好端端的躲在棺材之中?谁又料得到是你们呢?”

    她想自己斩断了杨过一臂,杨过却弄曲了她的长剑,算

    来可说已经扯平,何况爹爹妈妈又为此狠狠责骂过自己,心

    想:“我不来怪你,也就是了。”她自幼处于顺境,旁人瞧在

    她父母份上,事事趋奉容让,因此她一向只想到自己,绝少

    为旁人打算,说到后来,倒似杨龙二人不该躲在石棺之中,以

    致累得她吓了一跳。她哪知小龙女身中这枚银针之时,恰当

    体内毒质正要顺着内息流出,突然受到如此剧烈的一刺,五

    毒神掌上的毒质尽数倒流,侵入周身诸处大x,这么一来,纵

    有灵芝仙丹,也已无法解救。李莫愁的银针不过是外伤,但

    教及时医治,原本无碍,然毒质内侵,厉害处却相差不可以

    道里计了。

    小龙女在一刹那之间,但觉胸口空荡荡的宛似无物,一

    颗心竟如不知到了何处,转头瞧杨过时,只见他眼光之中又

    是伤心,又是悲愤,全身发颤,便似一生中所受的忧患屈辱

    尽数要在这时候发泄出来。小龙女不忍见他如此凄苦,轻声

    道:“过儿,咱们命该如此,也怨不得旁人,你别太气苦了。”

    伸手先替他拔下腿上银针,然后拔下自己肩头的毒针。这冰

    魄银针是她本师所传,和李莫愁自创的五毒神掌毒性全然不

    同,本门解药她是随身携带的,取出来给杨过服了一颗,自

    己服了一颗。杨过恨极,呸的一声,将解药吐在地下。

    郭芙怒道:“啊哟,好大的架子啊。难道我是存心来害你

    们的吗?我向你们赔了不是,也就是了,怎么发这般大的脾

    气?小小一两枚针儿,又有甚么了不起啦?”

    武三通见杨过脸上伤心之色渐隐,怒色渐增,又见他弯

    腰拾起地下一柄黑黝黝的大剑,知道情势不对,忙上前劝道:

    “杨兄弟请别生气。我们五人给李莫愁那魔头困在石室之中,

    好容易逃了出来,郭姑娘一时鲁莽,失手……”

    郭芙抢着道:“怎么,是我鲁莽了?你自己也以为是李莫

    愁,否则怎地不作声?”武三通瞧瞧杨过,瞧瞧郭芙,不知如

    何劝说才好。

    小龙女又取出一颗解药,柔声道:“过儿,你服了这颗药。

    难道连我的话你也不听了?”杨过听小龙女这般温柔缠绵的劝

    告,张开口来,吞了下去,想起两人连日来苦苦在生死之间

    挣扎,到头来终成泡影,再也忍耐不住,突然跪倒,伏在石

    棺上放声大哭。

    武三通等面面相觑,均想他向来十分硬朗,怎地今日中

    了小小一枚银针,便如此痛哭起来?

    小龙女伸手抚摸杨过头发,说道:“过儿,你叫他们出去

    罢,我不喜欢他们在这里。”她从不疾言厉色,“我不喜欢他

    们在这里”这句话中,已含了她最大的厌憎和愤慨。

    杨过站起身来,从郭芙起始,眼光逐一横扫过去,他虽

    怒极恨极,终究知道郭芙发s银针实是无心之过,除了怪她

    粗心鲁莽之外,不能说她如何不对,何况纵然一剑将她劈死,

    也已救不了小龙女的性命。他提剑凝立,目光如炬,突然间

    举起玄铁重剑,当的一声巨响,火花一闪,竟尔将他适才躲

    藏在内的石棺砍为两段。这一剑不单力道沉雄绝伦,其中更

    蕴蓄着无限伤心悲愤。

    郭芙等见他这一剑竟有如斯威力,不禁都惊得呆了。眼

    见这石棺坚厚重实,系以花冈石凿成,一个石匠若要将之断

    为两截,非用大斧大凿穷半日之功不可。倘若杨过用的是开

    山巨斧或厚背大砍刀,犹有可说,长剑却自来以轻捷灵动为

    尚,便是宝剑利刃,和这般坚石硬碰也是非损即折,岂知这

    柄剑斫石如泥,刃落棺断。

    杨过见五人愕然相顾,厉声喝道:“你们来做甚么?”武

    三通道:“杨兄弟,我们是随着郭夫人来找你的。”杨过怒道:

    “你们要来夺回她的女儿,是不是?为了这小小婴儿,你们便

    忍心害死我的爱妻。”武三通惊道:“害死你的爱妻?啊,是

    龙姑娘。”他见小龙女穿的是新娘服饰,登时会意,忙道:

    “你夫人中了毒针,郭夫人有解药,她便在外边。”杨过呸的

    一声,喝道:“你们这么来一扰,毒质侵入了我爱妻周身大x。

    郭夫人便怎么了?她难道还有起死回生的本事么?”武三通因

    杨过有救子之恩,对他极是尊敬,虽听他破口斥责,也丝毫

    不以为忤,只喃喃的道:“毒质侵入了周身大x,这便如何是

    好?”

    这一旁却恼了郭芙,听杨过言语中对她母亲颇有不敬,勃

    然大怒,喝道:“我妈妈甚么地方对你不起了?你幼时无家可

    归,不是我妈收留你的么?她给你吃,给你着,你,哼,你

    到头来反而忘恩负义,抢我的妹子。”这时她早知妹子虽落入

    杨过手中,并非他存有歹意,但既和他斗上了口,想不到甚

    么话可以反唇相稽,便又牵扯了这件事。

    杨过冷笑道:“不错,我今日正要忘恩负义。你说我抢这

    孩子,我便抢了永远不还,瞧你拿我怎么?”郭芙左臂一紧,

    牢牢抱住妹子,右手高举火把,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