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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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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人不要你,婆婆偏喜欢你。你跟我走,不管去哪里,婆婆

    总是跟你在一起。”

    杨过大喜,伸手拉着她手,二人一齐走出墓门。孙婆婆

    气愤之下,也不转头去取衣物,伸手在怀中一摸,碰到一个

    瓶子,记起是要给赵志敬疗毒的蜂浆,心想这臭道士固然可

    恶,却是罪不至死,他不服这蜂浆,不免后患无穷,当下带

    着杨过,往重阳宫而去。

    杨过见她奔近重阳宫,吓了一跳,低声道:“婆婆,你又

    去干甚么?”孙婆婆道:“给你的臭师父送药。”几个起落,已

    奔近道观之前。她跃上墙头,正要往院子中纵落,忽然黑暗

    中钟声镗镗急响,远远近近都是口哨之声。在一片寂静中猛

    地众声齐作,孙婆婆知已陷入重围,不由得暗暗心惊。

    全真教是武林中一等一的大宗派,平时防范布置已异常

    严密,这日接连出事,更是四面八方都有守护,眼见有人闯

    入宫来,立时示警传讯,宫中众弟子当即分批迎敌。更有一

    群群道人远远散了出去,一来包围已入腹地之敌,二来阻挡

    敌人后援。

    孙婆婆暗骂:“老婆子又不是来打架,摆这些臭架子吓谁

    了?”高声叫道:“赵志敬,快出来,我有话跟你说。”大殿上

    一名中年道人应声而出,说道:“夤夜闯入敝观,有何见教?”

    孙婆婆道:“这是治他蜂毒的药,拿了去罢!”说着将一瓶玉

    蜂浆抛了过去。那道人伸手接住,将信将疑,寻思:“她干么

    这等好心,反来送药。”朗声道:“那是甚么药?”孙婆婆道:

    “不必多问,你给他尽数喝将下去,自见功效。”那道士道:

    “我怎知你是好心还是歹意,又怎知是解药还是毒药。赵师兄

    已给你害得这么惨,怎么忽然又生出菩萨心肠来啦?”

    孙婆婆听他出言不逊,竟把自己的一番好意说成是下毒

    害人,怒气再也不可抑制,将杨过往地下一放,急跃而前,夹

    手将玉蜂浆抢过,拔去瓶塞,对杨过道:“张开嘴来!”杨过

    不明她用意,但依言张大了口。孙婆婆侧过瓷瓶,将一瓶玉

    蜂浆都倒在他嘴里,说道:“好,免得让他们疑心是毒药。过

    儿,咱们走罢!”说着携了杨过之手,走向墙边。

    那道士名叫张志光,是郝大通的第二弟子,这时不由得

    暗自后悔不该无端相疑,看来她送来的倒真是解药,赵志敬

    若是无药救治,只怕难以挨过,当下急步抢上,双手拦开,笑

    道:“老前辈,你何必这么大的火性?我随口说句笑话,你又

    当真了。大家多年邻居,总该有点儿见面之情,哈哈,既是

    解药,就请见赐。”

    孙婆婆恨他油嘴滑舌,举止轻佻,冷笑道:“解药就只一

    瓶,要多是没有的了。赵志敬的伤,你自己想法儿给他治罢!”

    说着反手一个耳括子,喝道:“你不敬前辈,这就教训教训你。”

    这一掌出手奇快,张志光不及闪避,拍的一声,正中脸颊,甚

    是清脆爽辣。

    门边两名道士脸上变色,齐声说道:“就算你是前辈,也

    岂能容你在重阳宫撒野?”一出左掌,一出右掌,从两侧分进

    合击。孙婆婆领略过全真教北斗阵的功夫,知道极不好惹,此

    时身入重地,哪能跟他们恋战?晃身从双掌夹缝中窜过,抱

    起杨过就往墙头跃去。

    眼见墙头无人,她刚要在墙上落足,突然墙外一人纵身

    跃起,喝道:“下去罢!”双掌迎面推来。孙婆婆人在半空,无

    法借劲,只得右手还了一招,单掌与双掌相交,各自退后,分

    别落在墙壁两边。六七名道士连声呼啸,将她挤在墙角。

    这六七人都是全真教第三代弟子中的好手,特地挑将出

    来防守道宫大殿。刹时之间,此上彼退,此退彼上,六七人

    已波浪般攻了数次。孙婆婆被在墙角之中,欲待携着杨过

    冲出,那几名道人所组成的人墙却硬生生的将她挡住了,数

    次冲击,都给了回来。

    又拆十余招,主守大殿的张志光知道敌人已无能为力,当

    即传令点亮蜡烛。十余根巨烛在大殿四周燃起,照得孙婆婆

    面容惨淡,一张丑脸y森怕人。张志光叫道:“守阵止招。”七

    名与孙婆婆对掌的道人同时向后跃开,双掌当胸,各守方位。

    孙婆婆喘了口气,冷笑道:“全真教威震天下,果然名不虚传。

    几十个年轻力壮的杂毛合力欺侮一个老太婆、一个小孩子。嘿

    嘿,厉害啊厉害!”

    张志光脸上一红,说道:“我们只是捉拿闯进重阳宫来的

    刺客。管你是老太婆也好,男子汉也好,长着身子进来,便

    得矮着身子出去。”孙婆婆冷笑道:“甚么叫做矮着身子出去?

    叫老太婆爬出山门,是也不是!”张志光适才脸上被她一掌打

    得疼痛异常,哪肯轻易罢休,说道:“若要放你,那也不难,

    只是须依我们三件事。第一,你放蜂子害了赵师兄,须得留

    下解药。第二,这孩子是全真教的弟子,不得掌教真人允可,

    怎能任意反出师门?你将他留下了。第三,你擅自闯进重阳

    宫,须得在重阳祖师之前磕头谢罪。”

    孙婆婆哈哈大笑,道:“我早跟咱家姑娘说,全真教的道

    士们全没出息,老太婆的话几时说错了?来来来,我跟你磕

    头赔罪。”说着俯将下去,就要跪倒。

    这一着倒是大出张志光意料之外,一怔之间,只见孙婆

    婆已然弯身低头,忽地寒光一闪,一枚暗器直飞过来。张志

    光叫声“啊唷”,急忙侧身避开,但那暗器来得好快,拍的一

    下,已打中了他左眼角,暗器粉碎,张志光额上全是鲜血。原

    来孙婆婆顺手从怀中摸出那装过玉蜂浆的空瓷瓶,冷不防的

    以独门暗器手法掷出。她这一派武功系女流所创,招数手法

    处处出以y柔,变幻多端,这一招“前踞后恭”更是人所莫

    测,虽是一个空瓷瓶,但在近处蓦地掷出,张志光出其不意,

    却也没能躲开。

    群道见张志光满脸是血,齐声惊怒呼喝,纷纷拔出兵刃。

    全真道人都使长剑,一时之间庭院中剑光耀眼。孙婆婆负隅

    而立,微微冷笑,心知今日难有了局,但她性情刚硬,老而

    弥辣,哪肯屈服,转头问杨过道:“孩子,你怕么?”杨过见

    到这些长剑,心中早在暗想:“若是郭伯伯在此,臭道士再多

    我也不怕。若凭孙婆婆的本事,我们却闯不出去。”听孙婆婆

    相问,朗声答道:“婆婆,让他们杀了我便是。此事跟你无关,

    你快出去罢。”

    孙婆婆听这孩子如此硬气,又为自己着想,更是爱怜,高

    声道:“婆婆跟你一起死在这里,好让臭道士们遂了心意。”突

    然之间大喝一声:“着!”急扑而前,双臂伸出,抓住了两名

    道士的手腕,一拗一夺,已将两柄长剑抢了过来。这空手入

    白刃的功夫怪异之极,似是蛮抢,却又巧妙非凡。两道全没

    防备,眼睛一霎,手中已失了兵器。

    孙婆婆将一柄长剑交给杨过,道:“孩子,你敢不敢跟臭

    道士们动手?”杨过道:“我自然不怕。就可惜没旁人在此。”

    孙婆婆道:“甚么旁人?”杨过大声道:“全真教威名盖世,这

    等欺侮孤儿老妇的英雄之事,若无旁人宣扬出去,岂不可惜?”

    他听了孙婆婆适才与张志光斗口,已会意到其中关键。他说

    得清脆响亮,却带着明显的童音。

    群道听了这几句话,倒有一大半自觉羞愧,心想合众人

    之力而与一个老妇一个幼童相斗,确是胜之不武。有人低声

    道:“我去禀告掌教师伯,听他示下。”此时马钰独自在山后

    十余里的一所小舍中清修,教中诸务都已交付于郝大通处理。

    说这话的是谭处端的弟子,觉得事情闹大了,涉及全真教的

    清誉,非由掌教亲自主持不可。

    张志光脸上被碎瓷片割伤了十多处,鲜血蒙住了左眼,惊

    怒之中不及细辨,还道左眼已被暗器击瞎,心想掌教师伯性

    子慈和,必定吩咐放人,自己这只眼睛算是白瞎了,当即大

    声叫道:“先拿下这恶婆娘,再去请掌教师伯发落。各位师弟

    齐上,把人拿下了。”

    天罡北斗阵渐缩渐小,眼见孙婆婆只有束手被缚的份儿,

    哪知待七道攻到距她三步之处,她长剑挥舞,竟是守得紧密

    异常,再也进不了一步。这阵法若由张志光主持,原可改变

    进攻之法,但他害怕对方暗器中有毒,若是出手相斗,血行

    加剧,毒性发作得更快,是以眯着左眼只在一旁喝令指挥。他

    既不下场,阵法威力就大为减弱。

    群道久斗不下,渐感焦躁,孙婆婆突然一声呼喝,抛下

    手中长剑,抢上三步,从群道剑光中钻身出去,抓住一名少

    年道人的胸口,将他提了起来,叫道:“臭杂毛,你们到底让

    不让路?”群道一怔之间,忽地身后一人钻出,伸手在孙婆婆

    腕上一搭。孙婆婆尚未看清此人面容,只觉腕上酸麻,抓着

    的少年道人已被他夹手抢了过去,紧接着劲风扑面,那人一

    掌当面击来。孙婆婆暗想:“此人出掌好快。”急忙回掌挡格。

    双掌相交,拍的一响,孙婆婆退后一步。

    此人也是微微一退,但只退了尺许,跟着第二掌毫不停

    留的拍出。孙婆婆还了一招,双掌撞击,她又退后一步。那

    人踏上半步,第三掌跟着击出。这三掌一掌快似一掌,得

    孙婆婆连退三步,竟无余暇去看敌人面目,到第四掌上,孙

    婆婆背靠墙壁,已是退无可退。那人右掌击出,与孙婆婆手

    心相抵,朗声说道:“婆婆,你把解药和孩子留下罢!”

    孙婆婆抬起头来,但见那人白须白眉,满脸紫气,正是

    日间以毒烟驱赶玉蜂的郝大通,适才交了三掌,已知他内力

    深厚,远在自己之上,若是他掌力发足,定然抵挡不住,但

    她性子刚硬,宁死不屈,喝道:“要留孩子,须得先杀了老太

    婆。”郝大通知她与先师渊源极深,不愿相伤,掌上留劲不发,

    说道:“你我数十年邻居,何必为一个小孩儿伤了和气?”孙

    婆婆冷笑道:“我原是好意前来送药,你问问自己弟子,此言

    可假?”郝大通转头欲待询间,孙婆婆忽地飞出一腿,往他下

    盘踢去。

    这一腿来得无影无踪,身不动,裙不扬,郝大通待得发

    觉,对方足尖已踢到小腹,纵然退后,也已不及,危急之下

    不及多想,掌上使足了劲力,“嘿”的一声,将孙婆婆推了出

    去。这一推中含着他修为数十年的全真派上乘玄功内力,但

    听喀喇一响,墙上一大片灰泥带着砖瓦落了下来。孙婆婆喷

    出一大口鲜血,缓缓坐倒,委顿在地。

    杨过大惊,伏在她的身上,叫道:“你们要杀人,杀我便

    是。谁也不许伤了婆婆。”孙婆婆睁开眼来,微微一笑,说道:

    “孩子,咱俩死在一块罢。”杨过张开双手,护住了她,背脊

    向着郝大通等人,竟将自己安危全然置之度外。

    郝大通这一掌下了重手,眼见打伤了对方,心下也是好

    生后悔,哪里还会跟着进击,当下要察看孙婆婆伤势,想给

    她服药治伤,只是给杨过遮住了,无法瞧见,温言道:“杨过,

    你让开,待我瞧瞧婆婆。”杨过哪肯信他,双手紧紧抱住了孙

    婆婆。郝大通说了几遍,见杨过不理,焦躁起来,伸手去拉

    他手臂。杨过高声大嚷:“臭道士,贼道士,你们杀死我好了,

    我不让你害我婆婆。”

    正闹得不可开交,忽听身后冷冷的一个声音说道:“欺侮

    幼儿老妇,算得什么英雄?”郝大通听那声音清冷寒峻,心头

    一震,回过头来,只见一个极美的少女站在大殿门口,白衣

    如雪,目光中寒意人。重阳宫钟声一起,十余里内外群道

    密布,重重叠叠的守得严密异常,然而这少女陡然进来,事

    先竟无一人示警,不知她如何竟能悄没声的闯进道院。郝大

    通问道:“姑娘是谁?有何见教?”

    那少女瞪了他一跟,并不答话,走到孙婆婆身边。杨过

    抬起头来,凄然道:“龙姑姑,这恶道士……把……把婆婆打

    死啦!”这白衣少女正是小龙女。孙婆婆带着杨过离墓、进观、

    出手,她都跟在后面看得清清楚楚,料想郝大通不致狠下杀

    手,是以始终没有露面,哪知形格势禁,孙婆婆终于受了重

    伤,她要待相救,已自不及。杨过舍命维护孙婆婆的情形,她

    都瞧在眼里,见他眼中满是泪水,点了点头,道:“人人都要

    死,那也算不了甚么。”

    孙婆婆自小将她抚养长大,直与母女无异,但小龙女十

    八年来过的都是止水不波的日子,兼之自幼修习内功,竟修

    得胸中没了半点喜怒哀乐之情,见孙婆婆伤重难愈,自不免

    难过,但哀戚之感在心头一闪即过,脸上竟是不动声色。

    郝大通听得杨过叫她“龙姑姑”,知道眼前这美貌少女就

    是逐走霍都王子的小龙女,更是诧异不已。须知霍都王子妫?br />

    羽败逃之事数月来传遍江湖,小龙女虽未下终南山一步,名

    头在武林中却已颇为响亮。

    小龙女缓缓转过头来,向群道脸上逐一望去。除了郝大

    通内功深湛、心神宁定之外,其余众道士见到她澄如秋水、寒

    似玄冰的眼光,都不禁心中打了个突。

    小龙女俯身察看孙婆婆,问道:“婆婆,你怎么啦?”孙

    婆婆叹了口气,道:“姑娘,我一生从来没求过你甚么事,就

    是求你,你不答允也终是不答允。”小龙女秀眉微蹙,道:

    “现下你想求我甚么?”孙婆婆点了点头,指着杨过,一时却

    说不出话来。小龙女道:“你要我照料他?”孙婆婆强运一口

    气,道:“我求你照料他一生一世,别让他吃旁人半点亏,你

    答不答允?”小龙女踌躇道:“照料他一生一世?”孙婆婆厉声

    道:“姑娘,若是老婆子不死,也会照料你一生一世。你小时

    候吃饭洗澡,睡觉拉n,难道……难道不是老婆子一手干的

    么?你……你……你报答过我甚么?”小龙女上齿咬着下唇,

    说道:“好,我答允你就是。”孙婆婆的丑脸上现出一丝微笑,

    眼睛望着杨过,似有话说,一口气却接不上来。

    杨过知她心意,俯耳到她口边,低声道:“婆婆,你有话

    跟我说?”孙婆婆道:“你……你再低下头来。”杨过将腰弯得

    更低,把耳朵与她口唇碰在一起。孙婆婆低声道:“你龙姑姑

    无依无靠,你……你……也……”说到这里,一口气再也提

    不上来,突然满口鲜血喷出,只溅得杨过半边脸上与胸口衣

    襟都是斑斑血点,就此闭目而死。杨过大叫:“婆婆,婆婆!”

    伤心难忍,伏在她身上号啕大哭。

    群道在旁听着,无不恻然,郝大通更是大悔,走上前去

    向孙婆婆的尸首行礼,说道:“婆婆,我失手伤你,实非本意。

    这番罪业既落在我的身上,也是你命中该当有此一劫。你好

    好去罢!”小龙女站在旁边,一语不发,待他说完,两人相对

    而视。

    过了半晌,小龙女才皱眉说道:“怎么?你不自刎相谢,

    竟要我动手么?”郝大通一怔,道:“怎么?”小龙女道:“杀

    人抵命,你自刎了结,我就饶了你满观道士的性命。”郝大通

    尚未答话,旁边群道已哗然叫了起来。此时大殿上已聚了三

    四十名道人,纷纷斥责:“小姑娘,快走罢,我们不来难为你。”

    “瞎说八道!什么自刎了结,饶了我们满观道士的性命?”“小

    小女子,不知天高地厚。”郝大通听群道喧扰,忙挥手约束。

    小龙女对群道之言恍若不闻,缓缓从怀中取出一团冰绡

    般的物事,双手一分,右手将一块白绡戴在左手之上,原来

    是一只手套,随即右手也戴上手套,轻声道:“老道士,你既

    贪生怕死,不肯自刎,取出兵刃动手罢!”

    郝大通惨然一笑,说道:“贫道误伤了孙婆婆,不愿再跟

    你一般见识,你带了杨过出观去罢。”他想小龙女虽因逐走霍

    都王子而名满天下,终究不过凭借一群玉蜂之力。她小小年

    纪,就算武功有独得之秘,总不能强过孙婆婆去,让她带杨

    过而去,一来念着双方师门上代情谊,息事宁人,二来误杀

    孙婆婆后心下实感不安,只得尽量容让。

    不料小龙女对他说话仍是恍如没有听见,左手轻扬,一

    条白色绸带忽地甩了出来,直扑郝大通的门面。这一下来得

    无声无息,事先竟没半点朕兆,烛光照映之下,只见绸带末

    端系着一个金色的圆球。郝大通见她出招迅捷,兵器又是极

    为怪异,一时不知如何招架,他年纪已大,行事稳重,虽然

    自恃武功高出对方甚多,却也不肯贸然接招,当下闪身往左

    避开。

    哪知小龙女这绸带兵刃竟能在空中转弯,郝大通跃向左

    边,这绸带跟着向左,只听得玎玎玎三声连响,金球疾颤三

    下,分点他脸上“迎香”、“承泣”、“人中”三个x道。这三

    下点x出手之快、认位之准,实是武林中的第一流功夫,又

    听得金球中发出玎玎声响,声虽不大,却是十分怪异,入耳

    荡心摇魄。郝大通大惊之下,急忙使个“铁板桥”,身子后仰,

    绸带离脸数寸急掠而过。他怕绸带上金球跟着下击,也是他

    武功精纯,挥洒自如,便在身子后仰之时,全身忽地向旁搬

    移三尺。这一着也是出乎小龙女意料之外,铮的一响,金球

    击在地下。她这金球击x,着着连绵,郝大通竟在极危急之

    中以巧招避过。

    郝大通伸直身子,脸上已然变色。群道不是他的弟子,就

    是师侄,向来对他的武功钦服之极,见他虽然未曾受伤,这

    一招却避得极是狼狈,无不骇异。四名道人各挺长剑向小龙

    女刺去。小龙女道:“是啦,早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