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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鲁璇儿和上官寿喜结婚三年,肚子里还没有怀上孩子。她的婆婆指j骂狗:“光吃食不下蛋的废物,养着你g什么!” 上官吕氏挟着一块热铁对着j只老母j扔过去。母j以为来食,伸嘴去啄,烫得嘴巴冒烟。 鲁璇儿在梨树下砸着r骨头,红红白白的骨头渣子,溅到她的衣f上。上官吕氏过日子急,舍不得割r,买来j斤骨头,砸碎了,掺上萝卜包包子,庆祝农历四月初八日这个被称为“犒劳镰刀”的节日。大麦已经上场,小麦已经h了梢子,农民们磨刀秣马,准备麦收。那年春天风调雨顺,麦子长得好。上官家铁匠铺子生意红火,一拨拨的农人,有来买镰刀的,有拿着破镰刀前来翻修加钢的。铁匠炉支在院子当中,上边撑起一块油布遮y。炉火熊熊,黑se的煤烟很香。在白炽的y光下火苗子呈暗红se。上官福禄掌钳。上官寿喜拉风箱。上官吕氏,穿着一件黑se的对襟破褂子,腰里系一块hse的、被铁屑烫出了无数黑点的油布,头上扣着一顶破c帽,拄着大锤。她脸上一道道汗水一道道煤灰,如果没有x前那两个水罐一样的乃子,谁也看不出她是个nv人。叮叮当当的锤声,从早响到晚。铁匠家的规矩,每天两顿饭。鲁璇儿负责办饭,负责喂牲口、喂猪。在叮叮当当的打铁声中,她也忙得团团转。即便她忙得团团转,婆婆还是挑她的ao病。上官吕氏一边汗流浃背地抡着大锤,一边斜眼监视着儿媳。她的嘴巴嘟嘟哝哝,一刻也不闲,骂够儿媳骂儿子,骂够儿子骂丈夫。大家都习惯了这骂声,在这个家庭里,吕氏既是真正的家长,又是打铁的技术权威。鲁璇儿对婆婆又恨又怕,但也不得不佩f。傍晚时,观看上官吕氏打铁是村中一个保留节目。麦收前后,上官家的院子里人来人往,傍晚,取新镰刀的人和送旧镰刀的人都来了。夕y彤红,满树槐花如雪。炉火金h,焦煤喷香,铁烧透了,又白又亮。上官福禄把烧透的铁活夹出来,放在砧子上。他拿着一柄小叫锤,装模做样地打着点儿。上官吕氏,一见白亮的铁,就像大烟鬼刚过足烟瘾一样,精神抖擞,脸发红,眼发亮,往手心里啐j口唾沫,攥住颤悠悠的锤把儿,悠起大铁锤,砸在白se的铁上,声音沉闷,感觉着像砸在橡p泥上一样。咕咕咚咚地,身大起大落,气盖山河的架势,是力量与钢铁的较量,nv人跟男人的较量,那铁在她的大锤打击下像面条一样变化着,扁了,薄了,青了,纯了,渐渐地成形了。在她抡大锤时,农人们的目光多半盯着她x前那对乃子,它们上蹿下跳,p刻不得安宁。前来拿镰的小梆子突然自笑起来。吕氏汹汹地问他:“梆子,梆子,白菜邦子,笑你娘的什么?”梆子道:“大婶,明天我给你两个铜玲铛。”吕氏问:“你送我铃铛g什么?”梆子说:“拴在两个乃头上,那样,大嫂抡起大锤来就有了动静了。”吕氏道:“这点事也值得你笑?没见过世面,明天把铜铃送来,要是不送来,我就剥了你这小杂种的p。” 每当一件铁器锻打成形、即将淬火前,上官吕氏就把一个梅花图案砸在铁器最不易被磨损的地方。这是上官家的徽章,也是上官家红炉产品的商标。凡是印上了上官家徽章的铁器,如有非正常磨损的损坏,一律包修包换。上官家最著名的产品是镰刀,号称“上官镰”。上官镰乍一看很是笨重,但钢火特好,刃子不卷不崩。刚磨好的“上官镰”可以用来剃头。每逢麦子长得好的年头,上官家便生意兴隆,财源滚滚。 上官家的钱当然赚得不容易,成天在炉火边上烤着,汗水一层追着一层往外冒,破烂的衣裳上结了一层白se的盐屑。婆婆开创了nv人抡大锤打铁的先例,在剧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