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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


    四个各具特色的美丽丫鬟聚在一起不为别的,只是难舍姐妹情,找个藉口好把握最后一段时日。

    远赴大辽,前途未卜,契丹人剽悍、野蛮,能不能疼惜宋人女儿尚是问题,两国间若有个风吹草动,第一个遭殃的,便是赵络和一干和亲随从。

    虽然有冬儿在,但她毕竟是女流之辈,难以只手对抗辽国大军。

    “冬儿,这几坛酒你带着,味甜不醉人,夜里冷了就喝两口暖暖身子。”娇柔的春儿抱了几坛酒来送行。

    “嗯。”

    “冬儿,你和四小姐若不适应北方的生活,就捎个信来,我们会想办法接你们回府。”

    “谢谢你,夏儿,我没事的。”就怕不问人间俗事的小姐会被蛮人欺侮。

    秋儿塞了一只缝合的锦包给她,“冬儿,这是应急银票,有个万一可以派上用场。”

    “你……”她好笑又好气,四小姐的陪嫁物岂会少,“你们别往坏处想。”

    “凡事做好万全准备,以备不时之需,带着总是安心些。”她们也安心。

    “你们不用人服侍自个儿的主子?”她担心一个不注意,又有个小姐惹事了。

    爱撒娇的春儿靠在她的肩头一蹭,“大小姐老嚷着要去参加s鸥大会,这些日子得跟紧些。”

    “你喔,少喝点酒就没事。”尽管有“千杯不醉”的酒量,仍是得谨慎为上。

    “人家哪有喝很多,一点点而已。”她撒娇的噘噘小嘴。

    “酒容易误事,小心点。”冬儿面上一凛,傲然气质令人生畏。

    她呐呐的吐吐舌,“知道了。”

    一旁的夏儿却愁眉不展。

    “夏儿,不舒服吗?”秋儿揉揉她的眉心。

    “没什么。”她是烦在心头口难言。

    “不要为二小姐担心,吉人自有天相,她会想开的。”何必庸人自扰。

    “奇怪,府里突然变得很安静。”好像少了什么。

    春儿不自觉的一句,让其他三人竖直耳朵,似乎真的比平常少了一些声音。

    一时之间大家又想不起为何安静得令人发毛,好像有事发生。

    “秋儿,三小姐还在吧?”

    冬儿一提醒,这才惊觉严重性。

    平常这时候,府里不时传来吆喝声,不然就是摸牌、搓牌的声音,很少能像这般寂静无声,感觉怪冷清的,少了生气。

    赌是赵缨唯一的嗜好,兴致一起,就拉着“赌技智囊”的赌士厮杀,叫闹声可谓惊天动人。

    有时也会命令下人和她玩玩小牌,一窝子人聚在角落喳喳呼呼,不管别人赚不嫌吵的就地开赌,一疯起来没完没了。

    如今这一天一点声音都未听闻,可见不知溜去哪找人赌个尽性。

    秋儿优雅的站起身,冷静的拂拂裙摆皱摺,“对不起,扫了你们的兴,我得先走了。”

    “你走吧,三小姐的事较重要。”可别让人家倾家荡产。

    “嗯。”

    秋儿走回赵缨的院落一瞧,不见主子踪影,即询问下人,有无见过她何时出门。

    在找了一下午之后,才知她已一天一夜没回来,心急之下连忙向八王爷禀报,希望出动府里的侍卫去寻人。

    谁知八王爷闻言哈大笑,令她一头雾水。

    “我知道小姐常惹你生气,但她总归是你骨r至亲的女儿。”好像小姐失踪是件乐事。

    “非也,非也,我是在高兴另一件事。”八王爷笑颜慈祥的瞅着她。

    秋儿觉得王爷的笑别有用意。

    “王爷为何叹气?”好端端地怎么长嘘短叹。

    “秋儿,王爷待你如何?”他顽性甚重的转起心眼,准备算计起丫环。

    她不解何来此话,但仍照实的道:“王爷待秋儿如亲生女儿一般疼爱,从不曾重责过。”

    “你们入府都十年了,想当年……”他一开口就是一连串的陈年。

    “王爷,你离题了,我们正在谈三小姐的事。”秋儿及时拉话题。

    八王爷故作惊讶的一说:“我没说过她被人掳走了吗?我可怜的缨儿。”

    说是哭,倒比较像喜极而泣。

    其实他是在高兴,终于有人以“千术”打败三丫头的“赌术”。连赢她两把,真是大快人心,她以后不敢嚣张的自称“赌后”了吧。

    根据四筒……呃,石统的回报。缨儿正追着那人猛纠死缠,死皮赖脸的守在左右听人“办事”,实在是丢尽八王爷的脸。

    输了就输了嘛,来让他老人家嘲笑两句又何妨,当是难得的孝顺。

    “什么!小姐被人掳走了,是谁这么大胆敢惹八王爷府?”是小姐赢光了人家的家当?还是财多引人眼红?

    “听说是一位年轻人叫古珩的。”该刻面金牌送他:功在赵家。

    “古珩。”秋儿没听过这个名字,转身要去找人。

    八王爷并未阻拦,他知道她会无功而返。

    果不其然,几个时辰后,她疲惫地向八王爷请罪,以惩失责之罪。

    “不怪你,是缨儿自寻苦吃,就让她受点教训也好。”他故意说得很狠心。

    “王爷,是秋儿不好,没看好小姐。”不晓得小姐她会不会受虐待。

    八王爷佯装恍然的说:“啊,我记得古珩的好朋友不就是商场奇才白震天。”

    “白震天?”这个人的经商手腕她颇为欣赏,“王爷,我上白家讨人了。”

    “等……一下……性急的秋儿。”他才要说缠紧一点,此人可是她未来的相公。

    他真同情秋儿,莫名其妙就被主子给输掉。

    这事儿,有趣了。他捻胡轻笑,决定掺一脚搞定丫鬟们的姻缘。

    第四章

    虐待?

    到底是谁虐待谁。

    刚一纡解完情欲的古珩拢拢裤头,不意地抬头一望,当场眉头皱得如山高,他是招谁惹谁了,怎会有个摆脱不掉的煞星黏着不放。

    外面风寒露重,他竟担心起“他”的身子能不能撑得住,会不会受寒,真是见鬼了。

    “珩,你今儿个怎么走得那么早,才一回而已。”欲求不满的阮双双从背后拖住他,一手往他的胯下抚去。

    古珩冷淡地扯开她的手,“去找别人,我没空。”

    “你不是刚赢了一大笔银两,说好了要在我这儿待半个月的。”才待了两夜就想走,她可不依。

    “我对你的身体腻了。”他冷酷的说道。

    一开口,古珩懊恼地想咬掉舌头,瞧他说哪门子傻话,明明对她的胴体仍有莫大兴趣,偏偏未经大脑的话自断后路。

    他并未说谎,包她半个月的银两早已经交到老鸨中,剩下的十多天他是来不来?

    全是“他”惹的祸,害他心绪不宁地没了性趣,草草地了结一回,不像往日那般冲锋陷阵,功城掠地地猛要几回。

    “他”要跟到什么时候才肯放过他?

    阮双双惊愕地抓住他的手。“珩,你是在骗我的吧?我当作没听见这句话。”

    他也很想收回,可是……说出的话还是伤人。“妓女的工作是取悦恩客,你不再年轻了。”

    “我……”才二十一呀!

    她打小卖进青楼,十三岁被开苞挂起牌来接客,迎来送往,使人老得快,过了十七、八岁就有了一丝纹路,是妆掩饰得巧才未叫人发现。

    这些年纵欲过度,水嫩的肌肤不再光滑,她必须抹上一层又一层的香粉和胭脂才见得了客,卸妆后的苍白脸色叫她看了都怕,不敢直视铜镜中的自己。

    今日他竟无情的捅了她无形的一刀,痛得令人恨。

    “你还是妖艳如昔,去伺候其他恩客吧!”他算是弥补一时的失言脱口而出。

    阮双双媚态的凤眼泛着泪光。“这么多年的感情你舍得放下?”

    “感情?”是r欲吧?古珩失笑地穿上衫衣。“我付了银两。”

    “你一定要把我们之间的关系说得那么不堪吗?我是真心喜欢你。”尤其是他无穷尽的精力。

    在她众多恩客中,只有他能满足她的欲望。

    他冷然地一睨。“我若没银子,你的床我躺得上去吗?”

    “这里是青楼,我身不由己。”她要人也要银子,何况他出手向来大方。

    “既然自知身在青楼就不该强求,我就算要定下来,也不可能纳个人尽可夫的妓女为妾。”他图的不过是一时宣泄。

    “我不求名分,只希望你能常来双坊看看我。”她有自知之明,而他也要不起她。

    一个浪子能让女人有何期望,一天到晚泡在妓院不思长进。嫁了等于守活寡,她才不那么傻呢!

    古珩正想她的话,门板传来踢门声,他晓得有人不耐烦了。

    “别走,再让我伺候你一回。”她不死心地强要挽留。

    “别惹我生气,双双。”这会倒对她有了腻意,不懂看人脸色。

    “珩,我舍不得你走嘛!”她妩媚地抚上他的胸口,眼神尽是欲望。

    古珩有一丝软化,想和她再温存一回,犹豫的时间稍微的长了一点,门乍然地被人一脚踹开。

    不用说,除了“他”再无旁人。

    “赵三,你烦不烦?”

    烦呀!她快烦死了。

    嗯嗯啊啊嗯个没完,是怕人家不知道在叫春呀?一声还大过一声,嗓子早晚叫哑了,看你拿什么来勾引男人的色心。

    蹲在门口的赵缨觉得自己改行当龟公也不错,可以帮他多吆喝些女人来服侍,伺候得他手软脚软,再也没力气下床,看他往哪里跑。

    她又没什么恶意,不就是想拜他为师嘛!传授几招立骰子的功夫。

    可是呢?他一见到她转身就走,冷血地当作没看见就往妓院里逛,以为她会打退堂鼓就此离去,那他就太低估她缠人的本事。

    所谓一缠天下无难事。凭她一流的死皮赖脸的技巧,他就算飞上天她也抓得下来,让他逃到无处可逃,非要收下她这个人见人爱、聪明伶俐的徒弟。

    “你呀你,怎么还不死,别害我输钱呀!”她愤然地用脚踢门板。

    赵缨抹黑一张脸用恶狠狠的眼神瞪视来往的嫖客,意思是看什么看,没看过有人在妓院赌博的吗?

    少见多怪。

    想想她一个王府千金多诚恳呀!低声下气地装笑脸儿,一点骄气都不敢生,活像委屈的小媳妇儿。

    输赢是一时,她总会有机会扳回一城,只要她脸皮够厚,缠得他不得不倾囊相授,偷师成功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灭师,赢得他落花流水,大气吭都吭不出去,被两粒骰子给堵住鼻孔。

    哼!天高皇帝远嘛!风大省扇子,她有得是时间跟他耗。

    “哈!还说不赢,死了吧!”房内嗯嗯啊啊一停,门外太过轻狂的赵缨一激动地脚一踹——握哦!惨透了,一定会长眼刺。

    她真的可以指天立地的咒誓,她绝非存心故意,而是无心之过腿太短嘛!力量较集中,而门板又不肯装厚点,“轻轻”一踹就开了,害她背黑锅。老鸨日进斗金省个什么银两嘛!不怕江洋大盗来题字留念吗?

    嗟!师父的咆哮声多亲切呀!赵三是谁……哦!想起来了,赵三不就是她嘛!加个小姐两字她会比较习惯啦。

    “师父,你这么快就玩完了,比昨儿早半个时辰,是不是不行了?我家有各种进补的珍贵药材,像四物可以补血,山药防皱纹,顺便叫厨房煮道麻油腰花……”

    “四物补血……麻油腰花……你当我是做月子的妇人吗?”还防皱?他没老到“不行”的地步。

    古珩一张脸气得都黑成一片,他的祖宗就算没积德也不该报应在他身上,他顶多使使老千拐些银两,伤天害理之事怎么也轮不到他去做,为何老天爷眼不睁。

    他是在寻花问柳嫖名妓,不是在拈花惹草装风雅,不需要“书童”把关。

    “师父呀!反正一样是身子虚,多吃多补多嗯啊,未老先衰多可怜呀!好歹先把一身赌技传给我,免得日后失传多浪费。”振振有辞的赵缨认为自己说得十分有理。

    “你……”什么叫多嗯啊,“他”还……“你在妓院里赌……”

    他简直被“他”打败,几乎无所不赌,连守在门口都能招来赌伴聚赌,他能不写个“服”字吗?

    “闲来无事玩两把,免得像师父一样虚度青春,老了以后不成器,儿女不孝,沦落街头行乞……”

    越听越不像话!古珩往“他”脑门一叩。“你有完没完,我不穷途潦倒似乎不太如你意。”

    “疼呀!师父,打在徒儿身你心不痛吗?所谓师徒连心兼连骨,椎心刺骨可不好受。”她边说边摇头。

    “别叫我师父,我收不起你这样的徒弟。”头好疼,他发誓三个月不碰赌总成吧,“没关系,我委屈一点付你学费,请笑纳。”她把刚赢来的银两奉上。

    没赌具有什么关系,她干脆就地取材,在庭院的松地上用酒将两只蟋蟀灌醉,口儿一吆喝,就有三三两两的小厮和保镖围过来。

    赌的可不是互咬哦,而是新潮的玩法,用削尖的筷子沾着白酒,一滴一滴地喂着蟋蟀,先醉倒的为赢。

    因为蟋蟀才小指大小,所以赌的人都屏着气不敢作声,怕喂错了对方的蟋蟀而输了银子,一群人全神专注地半趴在地面蔚为奇观。

    她没使诈,纯粹是运气,挑只“酒量”不好的蟋蟀,维持赌后一贯的水准没漏气。

    “赵三,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跟着我?”他只差没跪在地上求“他”。

    “可以。”她爽快的回答。

    “真的?”古珩反而不确定,眼露诧异和不安。

    他的存疑是正确的,赵缨的确“心怀不轨”,她狡黠的一笑,像极了无害的小白兔,背后肯定藏了一把锋利的薄刃。

    她的两手弓在胸前像只讨宠的小狗,眼睛发出闪闪的亮光。

    “只要师父住进我家,当我赌技智囊团的西席就好。”瞧她多尊重,不以“食客”称之。

    “请问师父和西席有哪点不同?”他不耐烦地环胸抱臂。

    她一副“你程度这么低”的表情睨他,“字不同呀,师父。”

    “我……我会被你疯掉。”他真想仰天大啸,这头肥羊根本来自山峻野岭,听不懂人话。

    赵缨突然绕过他,往双坊内的阮双双一阵评头论足。

    “原来师父这么不挑呀,连发育过盛的奶娘都要,下回到我家来,我们姐……弟的四个奶娘都很壮硕,包管你不喊啊改唤娘。”

    啧!一对毫r大是大却有点垂,府里小草儿他娘养的那头大黄牛和她有得拼。她不怕重心不稳,跌个四脚朝天吗?这种皮r钱真难赚。

    听说还是咱们京里的名妓,可是她家随便挑一个丫鬟,都比她漂亮十倍,男人的眼睛都长到哪去,叫人想不通。

    “赵三,要嫖妓等你长出喉结再说。”他无法想像“他”和人厮混的模样。

    候地,一阵不快的情绪涌上古珩的心头,他厘不清自己是怎样的想法,但就是不太愿意“他”瞧见他和妓女交欢的情景。

    她要长出喉结才有鬼,赵缨暗自吐舌,“师父,你别拉我嘛,再让我研究一下。”

    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好歹她是个姑娘家。

    “等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再瞧个彻底,年纪轻轻就这么贪花好色。”他一脚踢翻摆在门口的小钵,登时两只醉死的蟋蟀当场成了r饼。

    “我是跟你的呀,师父。”她大言不惭的说道。

    古珩直步的离开双坊,心想自己造了什么孽,以致招来如此横祸。

    他是个孤儿,向来四海为家任意遨游游,奉行着今朝有妓今朝嫖,知交好友没几个,就一个白震天算是换帖兄弟,因此,他取巧的为其赢了个老婆。

    他的师父人称天机老人,可是除了几套濒临失传的武学之外,没半点无机,只随便传授了几招让他饿不死的小把戏就直嚷着出师了,毫不留情的一脚将他踢出师门,一点师徒情分都没有。

    十五、六岁开始涉及青搂花坊,一尝上滋味,就戒不了,一日不嫖妓就浑身不舒服,好像未调料的三餐,食不知味。

    一“妓”在身快活似神仙,现在都二十有二了,仍然乐此不疲,以嫖妓为人生目的。

    不过现在,他却被这个烦人的小家伙扰得性致大减,要是“他”一直如影随形的跟着他,他迟早会欲求不满,精涨而亡,死得不名不誉。

    不能再处于挨打局势,他必须逃。

    “师傅,你想到哪里呀?”赵缨眼明手快的揪着他衣角不放。

    想走?门儿都没有,窗也封上,叫他c翅难飞。

    “我要去……大解。”他急中生智的说道。

    她笑得很好,“师父,我去帮你递草纸。”

    “不用,我的手还没断。”他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脸皮皱得足以夹死蚊子。

    “子曰:有事弟子服其劳,我不嫌麻烦的。”毛坑最好够大,跌他一身屎。

    “我说不用,你听不懂是不是!我会蹲很久很久,直到你长胡子为止。”他冷言一瞪。

    赵缨撕地扯下他的衣角往鼻下一遮,“师父,我的布胡须好看吗?我还可以换个胡子形样讨好你。”

    她作势要再撕下他黑色布衣,古珩气恼的以大掌攫制住她的细腕。

    “你够了没!非要我衣不蔽体才开心吗?”他受够了,不能再纵容下去。

    “收我为徒不就百忧皆消了,你就别再固执了,师父。”早死晚死不都得死,别扭个什么劲。

    古珩没好气地推推她脑门,“是你比较顽固吧?”

    “彼此彼此,咱们既然同属石性,不如做对好师徒,赌遍三山五岳吧。”她谄媚的哈着腰。

    “我不收徒。”收了“他”,他的千术还行得通吗?

    “第一次嘛,我了解,互相迁就天下无难事,一赌万古休。”唷,师父害羞了。

    “你……”他简直无言以对,“你,赵三,不许再跟着我。”

    说完,他提腿便在大街上快步奔跑,头也不回的拼命窜动,似有鬼在后面追着,虽然没比逃难还辛苦,不过也相去不远了。

    惹到赵家的麻烦精,鬼上身还好请些。

    “哇,师父的腿好长,背影是多么英勇神武。”

    赵缨慢慢的踱着,笑嘻嘻地瞧见大树下有人在掷骰子,一时手痒的靠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