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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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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强迫神经症患者的大脑不会自动转移或者是“向下翻页”。即使他已经纠正了拼写错误,清洗了手上的细菌,为忘记朋友的生日而道过歉了,他依然被困扰着。他的自动挡失灵了,并且错误感以及随之而来的焦虑变得异常强烈。

    通过大脑扫描,我们现在都知道,强迫症涉及到大脑的三个部位。

    我们用眼眶额叶皮质来发现错误,它是额叶的一部分,位于大脑的下方,正好在我们眼睛的后侧。通过扫描表明,强迫症状越明显,眼眶额叶皮质表现得就越活跃。

    一旦眼眶额叶皮质激发了“错误感”,它就会向位于皮质最深部位的扣带回发出信号。扣带回触发了可怕的焦虑,认为除非我们纠正错误,否则就有不祥的事情发生,它并且向五脏六腑都发出信号,使得我们全身上下都感觉到恐怖。

    这种“自动挡”,即位于大脑中心底层的尾状核,会让我们的念头一个接着一个往下转换。除非,这种尾状核变得非常地“粘滞”时,像强迫官能症出现的情况那样。

    强迫官能症患者的脑部扫描表明,大脑的三个区域都处于亢奋状态。眼眶额叶皮质和扣带回都变得起来,但又停滞不前,似乎一起锁定在“接通位置”上——这就是施瓦兹称之为强迫官能症“大脑锁”的原因之一。因为尾状核不自动“换挡”,所以眼眶额叶皮质 和扣带回继续发出信号,不断地强化错误感和焦虑。因为这个患者已经纠正了错误,所以这些信号显然是些错误的警报。失灵的尾状核胶滞住了,仍然充满从眼眶额叶皮质发来的信号,所以它很可能过度活跃。

    造成严重强迫官能症大脑锁的原因多种多样。多数情况下,这种病症是家族史或者可能是遗传造成的,但也有可能是因为感染后,尾状核肿大而引起的。并且,正如我们会明白的那样,学习在其发展中也同样起了作用。

    施瓦兹通过解开眼眶额叶皮质和扣带回之间的连锁以及让尾状核恢复正常功能的途径,他着手开发一种能够改变强迫官能症回路的疗法。施瓦兹想知道病人是否可以通过持续的、努力的关注以及主动锁定某些忧虑之外的事物,比如说,一项未曾参加过且令人愉快的活动,以此来“手动”将尾状核换挡。这个方法具有塑意义,因为它促使了一个新的大脑回路的形成,这种回路带来愉悦并且触发多巴胺的释放,正如我们所知道的那样,多巴胺释放对这种新的活动进行了奖励,并且巩固、增加了新的神经连接。这种新的回路最终可以跟之前那个进行竞争,并且根据不用则废的原则,病态的回路网络将会削弱。运用这种疗法后,我们不需要太多的去“破除”坏习惯,比如用更好的行为去取代不好的行为。书包 网 。 想看书来书包网

    第六章 打开大脑的锁(4)

    施瓦兹把这种疗法分成了好几个步骤,其中有两个很重要。第一步是要让强迫官能症发作的患者对在他们身上所发生的一切改变认识,以便认识到他们所遭遇的并非细菌的侵入、艾滋病的感染或者是电池电解y的沾染,而是强迫官能症的一个表现。

    他应该记住大脑锁发生在大脑的三个部位。作为一位临床医学家,我鼓励强迫官能症患者来为他们自己做以下的归纳:“是的,我现在真的有问题了。但它不是细菌,而是由于强迫官能症的发作所引起的。”这种重新认识让他们和压迫内容保持一定距离,并且多少以佛家感悟人生苦厄的方式来看待它:眼看着身心受其煎熬,但却依然能如此超然地置身事外。

    强迫官能症患者也应该提醒他们自己,这种病发作后不会即刻消失的原因在于错误的回路。有些病人可能会发现这样做是有益的:在一次病情发作中,去看看施瓦兹《大脑锁》一书中强迫官能症患者异常脑部扫描照片,再跟施瓦兹经过治疗好转病人的正常脑部扫描照片进行比照,从而提醒自己改变大脑回路是有可能的。

    施瓦兹正在指导病人对强迫官能症的普遍形式(侵入到意识当中的焦虑的想法)和强迫的内容(例如危险的细菌)进行区分。病人越是锁定在内容上,那么他们的病情就会变得愈加恶化。

    长期以来,临床医学家们也同样锁定在了内容上。强迫官能症最普遍的疗法称为“和反应阻断疗法”,一种行为治疗形式,尽管这种疗法没有使大部分患者完全好转,但它帮助了大约半数强迫官能症患者有所好转。如果一个人害怕细菌,就使他逐渐地在更多的细菌当中,力图使他变得麻木起来。临床治疗可能意味着让病人花更多的时间呆在卫生间里。(当我第一次听说这种疗法的时候,精神病医生正在叫一个男人将脏的内衣裤套在脸上。)不难理解,30%的病人会拒绝使用这种疗法。在细菌之中,目的并非将挡“换”至下一个念头;它导致更多的病人全神贯注于此——至少一会儿。标准行为疗法的第二部分是“反应阻断”,防止病人对这种强迫起反应。

    另外一种医疗形式是认知疗法,其前提是基于问题情绪和焦虑状态都是由认知扭曲——不准确或夸大的想法引起的。认知临床医学家们让他们的强迫官能症患者写下他们所害怕的事物,然后列出那些他们也不解何义的理由。但在这个医疗过程当中,也让病人沉湎于强迫官能症的内容里。正如施瓦兹所说的那样,“教一个病人说,‘我的手不脏’,只不过是在重复那些他已经知道的事情……,认知扭曲恰恰不是疾病的内在部分;一个病人基本上知道,今天没有对食品柜中罐头的数量进行统计,将不会真的导致她的母亲今晚死于非命。问题是,她不会那样想。”精神分析师也已经集中于症状的内容上,许多症状涉及的和攻击的念头。他们已经发现一种强迫的想法,例如,“我将伤害我的孩子”,也许对小孩表达的是一种压抑的怨气,并且这种内省方法,在轻度的病例中,足以消除这些困扰。但这种方法对中度和重度强迫官能症通常不起作用。尽管施瓦兹相信许多强迫症的起源与弗洛伊德强调过的那些有关各种的冲突、攻击行为以及负罪感有关,但这些冲突解释的仅仅是内容,而不是扭曲的形式。

    第六章 打开大脑的锁(5)

    当一个病人已经承认忧虑是强迫官能症的一个症状时,下一个关键步骤是,一旦他开始意识到强迫官能症正在发作的这一刻,就要让他重新专注于一项积极的、健康的、理想的并且带来快乐的活动。这个活动可以是栽花种草、演奏乐器、听音乐、计算是投篮或者帮助别人、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等。有他人参与的活动更能让病人保持专注。如果病人开车时强迫官能症可能发作,他应该事先做好准备,如一盒有声读物和一个音乐cd什么的。

    这样做也许看起来像一个很清楚的动作过程,并且可能听起来很是简单,但对强迫官能症患者来说却很难做到。施瓦兹使他的病人确信,尽管他们的“手动变速器”是胶着的,但通过努力它是可以改变的,一次以一个努力的念头或者动作来使用大脑皮质进行改变。

    当然,“换挡”是一个机器的比喻,并且大脑并不是一台机器,而是塑的、鲜活的。每次病人试图“换挡”时,他们通过发展新的回路以及改变尾状核来开始安装他们的“变速器”。通过重新聚焦,病人要学习的并非去锁定在强迫症的内容上,而恰恰是要去绕过它。我建议我的那些病人们想想不用则废的原则。他们花在考虑这些症状的每时每刻——认为细菌在威胁着他们的每时每刻——他们都在深化这种强迫的回路。只要超越它,病人就能走到远离病症的正道上来。患有强迫官能症的病人,越是多做,越想多做;越是少做,越不想做。

    我在参加一位朋友的晚宴,这位朋友我将称她为艾玛;一同赴宴的还有她的作家丈夫西奥多以及其他几位作家。

    艾玛现在四十岁上下。她二十三岁时,一次自发的基因突变给她带来一场称为色素视网膜炎的疾病,这种病导致她的视网膜细胞的死亡。5年前她完全失明了,于是就开始养了一条拉布拉多犬马蒂来导盲。

    就在那个晚上,艾玛问了我是否清楚这种老不放心家中物品的毛病。她告诉我她常常出门时有一大堆的麻烦,因为她老要反复的检查炉子和门锁。她上班路上可能又返回,也就是她离开家去上班,走到半路上时,然后又不得不回来看看门锁好没有。等她回到家时,她又要去检查炉子、电器、自来水关好没有。她得走的时候,她又必定要把刚才的整个过程重复好几次,做这些事的时候,她始终都在克制这种老不放心的念头。她告诉我在她成长过程中,她父亲的严厉、专制使得她变得十分焦虑。当她离开家以后,她不再焦虑,但却发现似乎又患上了老不放心的毛病,而且这种毛病变得越来越糟糕。

    我将大脑锁的理论解释给她听。我告诉她通常我们一遍又一遍地检查电器,但却没有对它真正的集中注意力。所以我建议她检查一次,仔仔细细地,只检查一次。

    后来我见到她时,她高兴极了。“我好了”,她说,“现在,我检查一次就动身出门。我仍然有想反复检查的念头,但是我克制它,然后它就消失。随着我练得越来越多,它消失得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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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疼痛(1)

    ——神经塑疗法对“幻觉痛”的治疗

    当我们希望完善我们的官能时,神经塑是上天的一种赐福;而当其为疼痛服务,为其推波助澜时,塑无疑是一种咒语。

    拉玛张德兰是一位带领我们研究疼痛的最引人注目的神经塑学家之一。维拉雅努尔·苏伯拉曼尼安·拉玛张德兰生于印度马德拉斯。他是一位医学博士,一位有印教背景的神经学专家,有着剑桥三一学院心理学博士的学位。而这位19世纪科学传承的代表人物同时也在解决21世纪的难题。我们是在圣地亚哥见面的,他在负责加利福尼亚大学大脑和认知中心。“拉玛”留有黑色的卷发,穿着一件黑皮夹克。他的嗓音比较大。带有英国人的口音,但当的时候,他说话就像一长串的鼓声,快速而急促。

    然而,当许多的神经塑学家为了帮助人们形成或者恢复技能——阅读、行走或者克服学习障碍而进行研究的时候,拉玛张德兰却在用塑来重组我们头脑的内容。他表明我们可以使用想象力和理解力通过相对无痛的疗法来重组我们的大脑。

    拉玛张德兰取出了一个大的方盒子,内置一面镜子,看起来像一个孩子玩的魔术。通过使用这个盒子以及他对塑的了解,他对几个世纪以来神秘的幻肢以及它们所造成的慢疼痛做出了阐释。

    为了寻找受试者来测试他的镜像盒,拉玛张德兰在当地的报纸上登了一个古怪的广告,写道“诚征截肢者”,于是“菲力普·马丁尼兹”就来应征了。

    大约10年前,菲力普从以时速四十五英里疾驰的摩托车上甩了出来。这次事故导致从他的左手掌到胳膊一直到他的脊髓的所有神经都被撕掉了。他的胳膊仍然附在身体上,但没有功能神经从脊柱向胳膊发送信号,也没有神经进入到他的脊髓向大脑发送信号了。菲力普的胳膊除了毫无用处之外,更糟糕的是,他还不得不用吊带吊着这样一个无法活动的“包袱”,他最终还是选择截除了这只手臂。但是在他的幻肘上却留下了可怕的幻觉痛。在幻臂上同时也感觉到了瘫痪,并且他有种感觉,只有他多少能设法活动它一下,他才可能减轻这种疼痛。这种困境让他如此的沮丧,使得他想要自杀。

    当菲力普把他好的胳膊伸入了镜像盒里头时,他不仅仅开始“看到”他的“幻影”在活动,而且这是他首次感觉到它在活动。这使得菲力普大为吃惊,而且非常地高兴,他说他感觉他的幻臂好像“重新接通电源了”一样。

    然而一旦他停止看镜像或者是闭上眼睛,幻影也就立刻又凝固了。拉玛张德兰给了菲力普这个盒子,让他带回家去训练,希望菲力普通过刺激能重接大脑图谱的塑变化,最终忘却他的幻影瘫痪。菲力普每天用这个盒子训练十分钟,但仍然只有当他睁开眼睛,看着好手的镜像时,它才能起到作用。

    接着四周之后,拉玛张德兰便接到了菲力普的电话,电话中他非常地。他的幻臂不但不凝固了,而且永远地消失了——即使是当他不使用这个盒子的时候。他的幻肘以及这种折磨人的疼痛也消失了。剩下的只是不会感觉疼痛的幻指了,仍在他的肩膀上悬吊着。

    拉玛张德兰,这位神经学上的魔术师,成了第一位执行一个似乎不可能的手术的医生:成功的幻肢截除手术。

    第七章 疼痛(2)

    拉玛张德兰用他的盒子治疗了许多患者,他们当中大约一半的人不再有幻觉痛了,他们的幻影也不再凝固了,并且开始感觉到可以控制住它们了。其他的科学家也发现用镜像盒训练过的患者有所好转了。fri脑部扫描表明当这些患者有所好转时,他们的幻影运动图谱也扩大了,因截肢而带来的图谱收缩也逆转过来了,并且感觉和运动图谱也正常化了。

    镜像盒似乎是通过改变患者体像的知觉来治疗疼痛。这是一个重大的发现,因为它既解释了我们的心智是如何运转的,又解释了我们如何经历疼痛。

    疼痛和体像是紧密相关的。我们经历疼痛的时候,疼痛总是投s在身体上。当你伸腰的时候,你会说,“我的腰,痛死我了!”而不会说,“我的痛觉系统,痛死我了”。但是正如幻影所表现的那样,我们不需要一处身体部位,或者甚至不需要痛觉感受器来感觉疼痛。我们需要的只不过是一个体像,由我们的大脑图谱产生的体像。有真实肢体的人们通常认识不到这一点,因为我们肢体的体像完全地投s到了我们真实的肢体上,这样就不可能将我们的体像和我们的身体区别开来。“身体本身就是一个幻影”,拉玛张德兰说,“它是一个你的大脑纯粹为了方便所构造好了的幻影。”

    体像扭曲很是普遍,表明了体像和身体本身之间就有区别。当厌食者们饿得不成样子的时候,他们还是觉得他们的体形肥胖;有人觉得自己的体像扭曲,这种症状称为“躯体变形障碍”;他们把依照正常标准其实十分完美的身体部位却看成是有缺陷的。他们认为他们的耳朵、鼻子、嘴唇、茹房、、,或者是不是太大就是太小,或者就是长得“不是地方”,然后他们就感觉非常的羞愧。玛丽莲·梦露一直认为自己有许多的身体缺陷。这种人通常会去做各种整形外科手术,但是术后他们仍然感觉自己是畸形的。其实他们必须做的反而是“神经整形手术”,以此来改变他们的体像。

    当轻伤、擦伤、毒虫咬伤指头,使得整个肢体疼痛不堪,身体的“保护机制”会阻止患者活动肢体时,这种情况就出现了。在受伤之后,这种症状会持续很久,而且通常会变成慢的,在轻微擦伤或皮肤划破之后,皮肤就伴有灼痛、不适。拉玛张德兰认为大脑重组自身的塑能力带来了身体防护机制的病态形式。

    当我们自我保护时,我们不让肌r活动,以免加重受伤的程度。如果我们必须有意识地提醒自己不要动,我们就会变得精疲力竭,而且跌倒,伤着自己,感觉疼痛。拉玛张德兰想,现在假定在运动发生之前,大脑通过触发痛觉避免了错误的运动,而运动是在运动中枢发出运动指令之后和运动被执行之前产生的。大脑是否有比确认运动指令本身触发痛觉更好的方法来阻止运动呢?拉玛张德兰开始认为在这些慢疼痛患者身上,运动指令连在了痛觉系统上,这样,即便手臂已经治好,可是当大脑发出一个运动指令来活动手臂时,它仍然会触发痛觉。

    拉玛张德兰称之为“习得疼痛”,并且想知道是否镜像盒可以帮助缓解这种疼痛。所有传统的疗法都已经在这些患者身上试过了——阻断连到痛觉区域的神经、物理疗法、镇痛剂、针灸,以及按摩——都毫无效果。在帕特里克·沃尔参加的一个团队所做的一项研究中,要求患者坐下来,将双手都放入镜像盒中,他只能看见他的好手以及好手在镜子里头的影子。接着患者在镜像盒里头随意地移动他的好手(可能的话也移动他的病手)十分钟,每日数次,坚持训练几周。或许未经运动指令引起就产生的活动的镜像,让患者的大脑以为他的患手现在能够毫无疼痛地、自在地活动了,或许是这项训练使得大脑知道已经不需要身体的防护机制了,这样它就切断了活动手臂的运动指令和痛觉系统之间的神经连接。

    患有两个月痛觉综合症的病人好转了。第一天疼痛就减轻了,甚至在镜像训练期结束之后,缓解仍在持续。一个月之后,他们不再有任何疼痛了。患有5个月到1年症状的患者不能很好地恢复,但是他们的手脚不再那么僵硬了,而且能重新工作。患有超过2年疼痛的那些患者则无法恢复。

    这是为什么呢?有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