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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

问。

    “我——就像没人要的野孩子,我乃乃常这么说。”天尧自嘲道。“其实,我是家中最没地位、最不受疼爱的孩子,因为,我妈妈是日本艺妓,我乃乃最瞧不起她,相对地,乃乃也最讨厌我。

    “所以,我也最叛逆。研究所毕业后,管他什么东王家的事业,或乃乃的咒骂……我一心一意远走高飞到日本来,就这样……”天尧苦笑。“乃乃拿我没辙,反正,好几年都过了,我都不曾回英国探望她老人家,就像她当年常骂的:我是野孩子。

    “不过,东王家族的事业在亚洲的部分,就全权交给我负责,乃乃只简单的说:别忘了你的责任,若你真有能力,就表现给我看,别让我瞧不起你——”天尧干笑三声。

    可见相信天尧为了这个说法,拚命努力,这可从这些年来,东王财团在亚洲突飞猛晋的成长看出来。可见认为,天尧其实是想得到乃乃的肯定,才会如此卖命,好证明他不是无用之辈。

    “可怜的天尧——”可儿在他手上写道。“我以为你很富有呢!今天,我才知道,你贫乏得可怜,你比我还穷困,你没有爱——”

    写到这个“爱”字,天尧立刻反驳。“谁说我没有爱?周旋在我身旁的女子多得数不清,她们爱我,我也爱她们——”

    可儿用力摇头。‘他’解释道:“那并不算是爱,天尧!你与那些女人……唉!”可儿不愿讲难听的话,‘他’转而写道。“你曾经用整个人、整颗心去爱一个人吗——”

    天尧蓦地抽回手掌,他冷眼瞪着可儿,严厉地说:“可儿!我比你多活十几年!我在女人圈里打滚时,或许你还在包n布呢!我谈过上百次的恋爱,我可以保证,在爱情里,我是个中好手!”

    “不!”可儿驳斥。“你,根本不懂爱,那些都不是真爱——”

    “你——”天尧往椅背靠,他饶富兴味的注视可儿,却又刻薄地说道:“少拿爱这字眼来束缚我。你知道我觉得爱情是什么吗?”天尧讥笑道。“爱情只不过是一种物品,只要有钱就可以买到,我的钱只要可以满足女人,她们就会心甘情愿的匍匐在我的脚下,无怨无悔。但若是我一贫如洗,她们就会立即逃之夭夭。这就是”爱“!别把爱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它充其量不过是世人虚伪的面具下,另一个美丽虚幻的说辞罢了。”

    可儿咬住下唇,坚定的表达不同意天尧的说法。天尧有些不耐烦。

    “幸好你是哑巴,有口难言,否则我与你会争执不休。就这样,别再说了——”天尧厉声挥手道。

    天尧!可儿目光一凛,突然用力抓住天尧的手,努力的写着。“终有一天,你一定会爱上一个女人——”

    “不!我不会!”天尧挑眉嘲弄道。“这辈子,我不会为女人付出,永远不会——”

    “你会的。”可儿笃定道。“我期望你在你心爱的女人手里翻个大筋斗,她不爱你,让你饱受”得不到“的痛苦折磨。这将是你玩弄女人于股掌间的代价!”

    “哈!你在诅咒我?”天尧嗤之以鼻。反正这不可能发生。

    蓦地间,室内陷入一片黑暗,只剩七彩霓虹照耀闪烁,悠扬的音乐响起,舞池内拥进成双成对的男女。

    天尧目光闪了闪,他回头,命令可儿道:“陪我跳舞。”他接着说。“你是舞者,绝对可以压倒众人,在舞池中一枝独秀。那样,我会很有面子。”

    “面子?”天亮永远是面子第一吗?可儿啊!你难道也只是天尧用来炫耀的“工具”?

    ‘他’觉得心底受伤了。不甘心的可儿狠狠地拒绝天尧,‘他’用力摇头。

    天尧见可儿不听话,也光火了。“你不能说不!”他粗暴的硬抓着这位“男人中的女人”——

    随后他们站在灯光闪动的舞池中央。

    ‘他’不得不陪天尧跳舞。

    缓慢温柔的曲调,有着煽情的效果,天尧突然将可儿紧紧搂在怀中,可儿想挣扎,但他却简单的在‘他’耳际撂下一句话:“在大庭广众下,正是演戏的最佳时机,现在你——是我的亲密爱侣,我们要表现出卿卿我我的样子。”多么堂而皇之的理由。可儿乖乖的任天尧抱住腰,将头靠在天尧的胸前。

    可儿跟随天尧的脚步,缓缓移动。耳边传来如梦似幻的音乐,以及天尧平稳强烈的心跳声,天尧将可儿用力的压向自己,可儿觉得自己变得好软弱、好无力。而天尧,却益发亢奋了。

    也许是音乐卸去了天尧的伪装,他突然无法控制地低下头来,以嘴唇轻触‘他’。

    可儿侧过头,抗拒着,天尧的厚唇就落在‘他’的耳际——老天!这可使不得啊!

    突然节奏一变,狂野的乐声响起,刺耳的动感舞曲震耳欲聋,令天尧稍稍清醒一些,但他脸上的饥渴表情仍然如此明显,可儿心慌意乱的推开他。这动作立刻引起舞池里其它人的注意,天尧的脸色瞬即大变。

    可儿顿时想起了自己的“职务”——演戏。‘他’左右为难下,灵机一动,身体随着音乐的节拍扭动,‘他’翩翩起舞——

    原始、狂野,像森林中的精灵,轻摆、跳跃、舞动……

    可儿立刻成为全场的瞩目焦点。

    大家都静止不动了。

    舞池中,只剩‘他’这位真正的舞者,展露精湛的舞技。

    大伙儿浑然忘我的注视着,天尧更是目不转睛,直到舞曲终了。可儿汗如急雨,气喘呼呼地傲立在舞池中。

    如雷震耳的叫好鼓掌声,贯穿整个俱乐部。

    这下天尧太有面子了。他的情妇——人妖可儿,让他颜面光彩十足。他张开双臂,迎接可儿。

    突然间——

    “天尧——”一个身着黑衣的妙龄女子,却捷足先登的冲进天尧的怀中,她火热的抱住天尧。“亲爱的天尧,你好久没来找我了。”她的声音好嗲。“我想死你了——”

    这下东王天尧置身在新欢与旧爱之间,这种场面对这位超级花花公子而言,实属不幸,他将如何抉择?

    每个人都c嘴窃笑,等着看这场好戏,看东王天尧出丑难堪的一幕。

    可儿戏演得真好,‘他’瞬间惨白的双颊,明显的表现出‘他’吃醋了。‘他’玉拳紧握的侧过头。

    缓慢缠绵的舞曲再度播送,天尧却洋洋洒洒,飞扬跋扈的下令:“可儿,你跳得相当好,你也累了,先回包厢休息吧!”

    可儿的心田抽动,“旧爱”居然比‘他’还有吸引力?‘他’这个新情妇算什么?自尊心强烈的可儿,用力一甩头,傲气腾腾,不顾其它人嘲笑的眼神,‘他’抬头挺胸的离开。

    东王天尧则与他的“旧爱”在舞池里跳着“黏巴达”。可儿在包厢里凝视着舞池中的身影,觉得心中好似在淌血一般。

    “天尧——”她饥渴的呼唤。“我好需要你——”

    “神田理慧!”天尧嘲弄的抿嘴而笑,他的唇贴近她的耳际,喃喃轻语着……

    天尧到底说了什么?

    没有人知道,只有天尧和神田理慧明白。

    不过,转眼间,神田理慧却当着众多人的面,冲向包厢。

    她穷凶极恶的瞪着包厢中的可儿。

    “身分证!”她叫嚷着。“身分证拿出来!”

    突然被一个像泼妇骂街般的女子命令,可儿倨傲的神情彰显无遗,‘他’不卑不亢的撇过头,毫不理会歇斯底里的神田理慧。

    天尧随后走进包厢,大剌剌地坐在椅子上,同时面对新欢与旧爱。

    他深感有趣的表情一览无遗,他道:“可儿,你有带身分证吧!拿出来给理慧瞧一瞧,也好让理慧死心。”

    ‘他’从容的从皮包内取出身分证,理慧劈手就抢了过来,一看之下,恍若是睛天霹雳。

    “井上骏彦?”

    这是男性的名字啊!

    但是,‘他’的人……

    “你是人妖?”神田理慧气急败坏的嚷叫。“你居然是男人?”

    可儿静静地坐着,一动也不动,‘他’面无表情,可是,在桌子底下的那双玉手,几乎已快绞断了。

    “没错。”天尧冷冷地道。“知道他是人妖,是不是给你自叹弗如的感觉?识相的话,快走吧!”

    “天尧——”神田理慧怒火中烧地说着。“你忘了吗?在床上,你跟我说什么?”她大喊着。“只有我,才比得上田妮子。你为了我,可以与田妮子翻脸啊!我是女人中的女人——”

    天尧冷笑一声,揶揄道:“神田理慧,就因为你是女人,才比不上可儿啊!可儿的身分特殊,正合我的胃口——”他故意加重“胃口”二字。

    “天尧——”神田理慧仇恨的目光扫向可儿。“为了人妖,你竟变心了?”她张牙舞爪着。“可恶!我要杀了你这个变态——”她冲向可儿,揪住‘他’的衣领。“我要替天行道——”霎时,理慧的手掌已甩向可儿。

    “够了——”天尧吆喝,他的大手迅即抓住理慧的手腕,阻止理慧丧失理智的举动,他脸上虽是玩世不恭的表情,但口气却令人不寒而栗。“你敢在我面前撒泼,太不把我东王天尧放在眼里了——”

    “天尧——”理慧双眸迸出泪水,企图挽回天尧的心。

    只见天尧目光一凛,冷得令人毛骨悚然。“神田理慧,别————我——发——飙!现在,滚——”他下达逐客令。

    神田理慧哭哭啼啼的跑出去了。

    不过,她的脸色却明摆着“不甘心”,一副想杀人的模样。

    可儿双手紧握住衣领,被神田理慧的表情吓得心惊胆跳。

    在刚刚那片刻间,可儿观察过神田理慧,这位东王天尧的“旧爱”。可儿觉得神田理慧长得很美,是属于艳丽型的美女,举手投足风情万种,如果像她这种艳光四s型的女人,都收服不了天尧的心,可儿不禁怀疑,究竟是哪种女人,才能驾驭得了天尧呢?

    包厢内安静无声。

    而天尧对神田理慧嫌厌至极的脸色,在转过身子注视可儿时,立刻变得温柔似水。他关心问道:“可儿,你还好吧?神田理慧太不知好歹了,竟敢在此放肆,哼!她也从我身上捞够了。大家好聚好散嘛!没想到她这么不知好歹。”他咒骂着。

    可儿瞪着东王天尧。

    这种没心没肝没肺的花心大萝卜,他究竟是不是人?他把女人当成什么?他怎能这么为所欲为的欺凌女人?

    天尧面对可儿冷得像冰的双眸,神色随即变了,他不懂,他对可儿的关心,为何却惹来可儿的怒目瞪视?这女人,不!是‘人妖’,太目中无人了!

    他嘴一撇,烦势将‘他’的食指握住,然后道:“看你一副想吃我的样子,说!你想讲什么?”

    在天尧厚实的手掌上,可儿好象把自己的食指当刀,用力在手掌上画着,‘他’写着。“你认为女人是什么?像妓女一样,都是为了钱才接近你吗?我看得出来,神田理慧是爱你的,她很可怜,就这样被你拋弃——”‘他’替理慧抱不平。

    “可怜?”天尧被可儿的措辞搞得哭笑不得。“信不信?不出三天,她又会再找棵摇钱树——”

    可儿用力咬住下唇,气愤自己为何要扮个哑巴,令‘他’无法随心所欲的“教训”天尧。

    可儿又写着:“你这是在玩火自焚——”

    “是吗?”天尧哈哈大笑。“那我玩火的下场,怎么会是平安无事、健健康康?”

    “你——”可儿快被气得脑溢血了。

    “难道,你对神田理慧一点爱都没有?”可儿写着。

    对于可儿的“指责”,天尧感到烦透了。他犀利的盯住可儿,咬咬牙,厌烦道:“你要听真话吗?刚刚神田理慧不也说了?”

    神田理慧说的话——可儿努力回想……床上?她与天尧在床上……什么意思?

    见可儿一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模样,天尧恨恨道:“理慧带给我的浪漫的结果——就是在床上被田妮子抓个正着。那夜,田妮子和我大吵大闹,之后,她就开始在媒体上兴风作浪,颠倒黑白,想置我于死地。为了神田理慧,我落得凄惨无比的下场。可儿,你说,理慧对我重不重要?”

    可儿依然不死心,‘他’再次问:“你爱神田理慧吗?”‘他’似乎一定要天尧回答才甘心。

    “对我而言,她给我r体上的欢愉,比田妮子还强,我当然是爱她的喽!”天尧笑道。

    “爱?”可儿面对天尧玩笑的态度,‘他’终于恍然大悟……对天尧而言,爱就是需求,就是欲望,就是r体的欢愉——可儿觉得天尧错得离谱。

    “你——”可儿义正辞严的指着天尧。“你会有报应的。”

    “报应?”天尧不禁一笑。“若我有报应的话,那些对我狮子大开口要遣散费的女人的下场恐怕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可儿听完天尧恬不知耻的话后,觉得天昏地暗起来。‘他’咬牙切齿像在发誓般道:“我会等着看你潦倒的那一天——”

    天尧顿时失声大笑,然后他说:“今天的戏告一段落了,我们也很累了,走吧,我送你回‘虹●舞’。”看不出他对可儿的话有什么特殊反应。

    他器宇昂轩的起身。“我去结帐,等我!”他走向柜台。

    可儿注视天尧魁梧的背影,心中气愤不已。‘他’不懂这种负心漠,怎还能如此横行霸道?‘他’深深为那些会被天尧玩弄于股掌间、又随手拋弃的女人感到悲哀。

    而‘他’——会有相同的命运吗?

    不,‘他’是人妖,不是女人……

    ‘他’侧过眼,欣赏窗外的夜色,一片万籁俱寂的宁静和俱乐部中的气氛多不协调啊!冷不防——身旁那团黑影出现了。

    是神田理慧。

    她一副烂醉模样,似乎打算藉酒装疯。

    只听见她恶毒的咒骂着:“不知廉耻的人妖,你是男人呢,天尧竟会看上你?他一定是瞎了眼,我等着看!看天尧甩掉你,看你欲哭无泪的那一天——”

    喋喋不休间,神田理慧手上那瓶烈酒xo,突然就这样泼向可儿,可儿在措手不及下全身被冷冽的酒泼得满满都是,‘他’被吓住了,但又无法大叫,只能任神田理慧为非作歹。

    “这只是给你小小的”警告“,下次搞不好就是一大瓶的硫酸,到那时,你嫩嫩的小脸蛋铁定全毁,到那时……不仅天尧不要你,任何人都不会要你,你再也没人敢要了——”神田理急哈哈大笑,带着恨意踉踉跄跄的离去。

    闻着满身的酒味,可儿再也无法控制自己,泪珠缓缓滴下,‘他’痛哭失声。

    天尧结完帐,昂首阔步迈向包厢,带着可掬的笑容,倏地,包厢中的情景让他大为失色。“可儿,你怎么了——”可儿全身湿瀌瀌地满是酒味,‘他’红着双眸,天尧很紧张地问。

    “是谁欺侮你?”天尧蹲下身,急切地拥住‘他’,可儿却脸带愠色一把推开天尧,只是不停的流泪。

    这儿毕竟是包厢,外面隔着走道,包厢内发生什么事,包厢外不易发现。

    天尧毕竟聪明,他闻到可儿满身的酒味,他略想一下,就问:“是不是神田理慧拿酒泼你?”

    可儿默默的点头,天尧登时大怒。“可恶!她太无法无天了——”

    瞬间天尧冲出包厢,往大厅跑去,无巧不巧,神田理慧正与另一群人要结帐离开。

    天尧吆喝道:“神田理慧,站住!”

    神田理慧回头,被天尧那不曾见过的怒火给吓得酒醒了,她自知理亏,看来大事不妙,想赶快逃走。

    可惜,她的双足还未移动半吋,天亮火辣辣的两个耳光,冷不防的已甩向她。“这两个耳光,是为可儿打的。不要忘记我们男欢女爱的”游戏规则“,咱们谁也不久谁,别搞不清楚自己的身分!”

    语毕,在众目睽睽之下,天尧抬头挺胸,头也不回的走回包厢。

    阵阵的吵闹哭声响起,在场的每个人无不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今天东王三公子的“大笑话”——两名“新欢”“旧爱”争风吃醋,“日本国王”殴打了“旧爱”……

    天尧自己却没有发觉,为了可儿——这位‘人妖’,他居然发了冲天的怒火,让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打女人。

    可儿几乎是狼狈不堪的与天尧走出俱乐部,从包厢到大门口,‘他’不知被多少人指指点点,承受多少夹杂暧昧、嫉妒的目光。

    坐在保时捷跑车里,天尧若有所思地道:“你这一身……不适合回‘虹●舞’,红子嬷嬷一定会问东问西,你——先到我那儿去,把衣服换下来。”他简单的命令着。

    可儿已是欲哭无泪,冷哼了一声,‘他’瞪着天尧,抓住天尧的手,狠狠的写着:“你是冷血动物吗?你有没有为我想一想?神田理慧刚刚恐吓我,下次要拿硫酸泼我——”‘他’很不争气地,泪水又像珍珠断线般滑落。“如果不是你,我不会有这种遭遇,你与你旧爱之间的事,凭什么拖我下水?”‘他’又写:“我受够了!你东王大爷的”游戏“,我玩不起——”写毕,可儿火速打开车门,想逃之夭夭。

    天尧却用那像钢条的手臂圈住可儿。“别走——”他粗声道。可儿挣扎抵抗,天尧却不为所动,他只是不疾不徐,在可儿耳际边,轻描淡写道:“这场戏正要进入高c,女主角怎能缺席呢?没有了你,我怎能演下去,难道要男主角阵亡?”他又用着令可儿毛骨悚然的语气道:“你只是个艺妓,记住,你没有资格在”日本国王“面前——毁约。只有我东王天尧能甩掉别人,你别想甩掉我。”

    东王天尧——真像包在天鹅绒中的一把利刃。可儿惊恐的想。

    他在可儿面颊轻啄一下。“走吧,到我家吧!”他又眉开眼笑了。保时捷跑车引擎乍响,奔驰在宽广的马路上。

    他——从凶神恶煞到柔情似水,究竟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