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钟未昔坐在一体机前,手里移动着鼠标,iac813ch/a果然是iac813ch/a,c作起来美观与性能兼具,让上网成为一种享受。

    听完牧离的讲述,她想了想说,“这不足为奇,你有没有留意到那天你被居民们堵在外面的情景?每次你把他们驳倒的时候,总有一个人大声反驳你。”

    “你是说有人装作老百姓在中间煽动大家的情绪?”牧离眼前一亮,随即又犹豫,“我怎么不觉得是同一个人?你是不是搞错了,不可能啊,我在这里没得罪过什么人,至于要把我往风口浪尖上推吗?”

    钟未昔低低地缓缓地说,“人在看不见的情况下听觉会比任何时候灵敏,当时我看不见,听到的声音除了居民们的七嘴八舌,只有这个人高叫的声音,我肯定从头到尾是同一个人。”

    “这是个有用的线索,只要查到这个人是谁,就可以揪住那群小混混,我要看看到底是谁想害我!”牧离打了个响指,兴冲冲去给律师打电话。

    钟未昔坐在电脑前,目光呆呆地定在某处,很长时间思绪在游移,直到牧离的脚步声和说话声传来,缓缓在她旁边的一台iac前坐下,“这一次还不抓到那群王八蛋,爷的姓倒过来写……”

    她看着他没有说话。

    几天后传来消息,有村民在河中捕鱼,捕上来几具用麻袋装的男尸,他们接到警方电话,前去认人。

    人虽泡得面目全非,从体型还有着装上看应该是那帮小混混,想不到会死得这么惨。

    钟未昔和牧离分别给了警方肯定答案,上次目击这帮人行凶的邻居也来认人,和他们的结论是一样的。

    自此这批小混混全部找到,但是桂姨真的是他们杀的吗?为什么他们杀了人,又反被人杀了再抛尸?还有那个煽动居民情绪的人也没找到。那个人究竟是谁?

    现在死无对证,线索又断了,破案又进入死胡同,警方一筹莫展。

    当晚本地新闻对此进行大肆报导,钟未昔看了两眼就关掉了。

    倒是牧离兴致很高,抱来一大堆零食,重新打开了那面几乎占了整个墙壁的y晶显示屏,盘腿坐在沙发上津津有味看起来,还不忘招呼她,“未昔,这么好看的新闻你都不看,可惜了。”

    钟未昔没理他,关了电脑上楼回屋睡觉。从一开始她心里就隐隐猜出一个人,只是不敢肯定,一切毕竟都要讲证据,就算她说了警方也不一定能动得了他,还有可能被媒体挖出她的过去,这倒没什么,反正她从不掩饰自己坐过牢。只是担心到时候被诬赖说她是为了报复他。

    报复?不恨又何来报复?泪水充盈上眼眶,她在黑暗中抱住被子,翻过身揉掉泪水,静默良久,轻轻的一声嗤笑划破沉寂,划破平静的心湖,向四周扩散开去。

    “痛并快乐着”有得有失的时候经常人们会用这句话来形容一个人的心情,不管经历了什么,黑司曜近来的情绪却是异常的低落。

    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好快乐的,他经常在黑夜中睁着眼睛,那一刻他觉得自己遗失了重要的东西,想抓又抓不住,想留又不知从何留起,只留下一片巨大的失落与空虚在身体里回荡。

    他和付施姨仍然一个住东郊,一个住西郊,一切好象都没变,一切又都变得不一样。

    他们是夫妻,生个孩子是人世间最平常不过的事,也是人生旅途中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他该知足了,该庆幸了,它日之后可以含笑九泉了。

    有时候想,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蒙过去,搬去和付施婕过,她毕竟怀了他的孩子,怀孕的女人情绪波动大,不能受刺激,他不想自己将来的孩子有个什么闪失。

    他已经放弃过钟未昔,也伤害过她一次,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这债他还不清了,也没脸面对。

    记忆永远定格在那一天,她咧着嘴,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说,“我不恨你,哪来的原谅。”

    这是个晴天霹雳,炸得他没处躲没处避。

    他不相信,以为她骗他,现在他懂了,她是真的不恨了,他的心脏再一次被钝痛侵袭。

    梦里,她笑着倒退,没有出声,用唇语静静说着这一句,他真的看懂了,原来她早就放下了,而他却唱着独角戏,纠结在过去,无法自拔。

    是不是真的有点傻?

    手机响起,他僵尸一般直挺挺躺在黑暗中,木然地摸索到手机放到耳边接听。

    “本不该这时候吵醒你,你知道的美国这时候正是大白天。”电话里是郑卓的声音,见他没说话,又问,“睡着了?”

    他冷淡地开了口,“什么事?”

    “还在生我的气?”郑卓沉沉地笑着。

    “不至于。”他并不怪郑卓、默,以及老六他们联手把钟未昔这几年的行踪压下来,其实如果他潜意识里真的想找她,可以像前些天一样什么事也不干,亲自坐在炽闇监督,凭炽闇如今的水准,找一个人最快只要几个月,两年的时间根本不可能。

    郑卓又是一笑,“怎么样不能伤了我们几个人的感情,你要打要骂我不拦着,千万别憋在心里。”

    他和卓之间从来不需要矫情,过多的解释让黑司曜受不了,“我挂了。”

    “别,有件事要告诉你,本来想等傍晚,也就是你们那里早上的时间再告诉你的,但是我等不及了……最近有人把你的事一层一层往上告,全部被拦下来了,你先做好准备。”

    “就为了这个?”他嗤之以鼻,做这一行就这样,随着地盘的不断侵吞,这几年在外树敌不少,暗中不断有人拿着他做的一些不光彩的生意及所谓证据到各个公/安/厅去发,最后还不是全部交到了他的手上。

    “这一次不一样,交到了省级以上。”郑卓说得极严重。

    黑司曜一点没有感到吃惊,反而冷淡,“是吗?然后?”

    “没然后,东西一样不自动到了我们手里。”郑卓笑声依旧迷人,“我们已经查出来了,最近几次都是出自同一个地方,不是在中国境内发出去的,想要置你于死地的人在泰国。我想你应该知道是谁。”

    他当然知道,三年前,也就是在钟未昔入狱第一年。经过不懈努力,他的势力已经到了一个新起点,时机已经成熟。乘此大好时机一举铲除了白京和万允的势力,当然还有四处躲藏的黑习尧,佟冠楠虽然逃过一劫,却在他暗中的连环打击下向他俯首称臣,甘愿每年分一半的利润给他。

    扼腕的是黑习尧那家伙受了重伤,眼看可以一枪毙命,最后关头有几个蒙面人杀出来把人救走了。

    这章交待一下几个小黑的对手近年的行踪,以免有些亲对此有疑问。

    正文 第224章 剪纸(3000字)

    自此黑习尧的行踪消失,后来他查出黑习尧被暗中引渡到了泰国,那些蒙面人不是别人,正是黑宗朔的手下,以阿仁为首。

    黑宗朔这些年极力平衡几个儿子间的势力,干预他与黑习尧之间的恩怨他并不感到意外,但事实证明斩草要除根,黑习尧的存在就是根刺,卡在喉咙里时刻提醒他不适感。累

    解决掉黑习尧是迟早的事,不要以为躲在泰国就没事,他想杀一个人还没有杀不成的。

    一大早钟未昔就被乱七八糟的声音吵醒,有人的说话声,汽车声,摩托车,还有恨不得整个镇子都能听到的民族音乐。

    “……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今天是个好日子,打开了家门咱迎春风……”

    喇叭声震得人耳膜嗡嗡响,好在钟未昔知道隔壁在干什么,张大伯家的女儿出嫁,今天办喜事,来的亲戚朋友多,难免吵闹。昨晚张大伯和老伴来敲门,打招呼说今天可能会有点吵。

    她到这里住很久,和牧离一样几乎不怎么和邻居走动,难得人家这样客气,也就没什么好计较的,说了些祝福的话,等张大伯走后关门上楼睡觉。

    没想到会这么早,她眯着眼睛看闹钟,才六点一刻的样子。

    反正也睡不着,穿了衣服坐起来,洗漱完下楼,头还沉甸甸的,牧离的房门此时也打开了,他光着上身,只穿一件裤叉,顶个鸟窝头出来,这小子有极严重的起床气,边打哈欠边抱怨,“谁家啊?一大早吵什么吵啊?”闷

    “不吵啊,宋祖英阿姨的歌可是很多人都喜欢哦。”钟未昔笑眯眯的,想起昨晚牧离睡得早,没看到张大伯上门。

    “好听个鬼,一大早跟狼嚎似的。让不让人睡觉,信不信爷拿大炮轰了你家!”牧离扬着拳头就要冲出去。

    钟未昔也不拦他,江牧离这小子最注重形象,平常就是出门扔个垃圾也要穿戴整齐,发型整理得一丝不苟,她不信他敢自毁形象就这么出去。

    果然,江牧离手一碰到木门后的锁,马上清醒过来,转过头朝她扬拳头,“差点上了你的当,这么出去我一世英明全毁了。”

    钟未昔吃吃的笑着要躲他的拳头,正闹得热闹,门外传来敲门声,“钟小姐,钟小姐。”

    牧离住了手,不快地高声问,“谁呀?”

    “我是隔壁的张大伯,我们家门口车停不下,能停你们家吗?”

    张大伯是谁?牧离不认识,正准备赶人,钟未昔赶紧抢先说,“可以的,张大伯,对不起啊,我现在不方便开门,您请便。”

    “哎!哎!”张大伯高兴地答应着,“一会儿请你们吃喜糖。”

    “哼,几个喜糖谁稀罕啊。”牧离不屑地拿鼻孔喷气,冲过来要揪钟未昔的耳朵,“谁叫你答应的啊,上午我要出去采风,万一堵在车库门口,我怎么把车开出去啊?”

    “我挪!”钟未昔拍拍自己,飞快地跑进厨房,想起他定时八点吃早点,又伸出头来,“你要睡回笼觉吗?”

    “睡个毛啊睡。”牧离火气大得很,鼻孔里喷着气进来,把门砸得砰砰响,冲进了自己的房间。

    钟未昔伸头看他房门没关,正准备洗手做早餐,牧离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未昔,你过来。”

    声音扯得极大,钟未昔以为发生了什么,赶紧跑过去,不想牧离正抱了东西往外跑,“跟我上楼。”

    到了楼上,来到阁楼,阳光此时正好上来,照在身上无比惬意,牧离往地板上铺好毛毯,自个儿往上面一趟,他拢在阳光里身影像个剪影。

    吸引钟未昔的是不远处的景色,前一排房子前有湖,湖水脉脉,微风过处,一缕湖清气直入心脾,沁人心神。

    “喂,这个地方不错吧?”牧离眯着眼享受阳光沐。

    她盯着不远处的湖面,“要是去湖边晒太阳那才是享受呢。”

    “我早就想去了,关键在于你,你成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一个人去有什么意思。”

    钟未昔双手懒懒地搭在窗台上,整个身体的重量靠在上面,“敢情把你懒得走的责任全推我头上了。”

    牧离嘴角微微一咧,笑着,“这倒是,我是个多懒的人啊,比你懒多了。”

    语气一贯的满不在乎,可钟未昔听出来顺着她的意思居多,扭头看向他,“那要不要来个比赛,比谁勤快。”

    “怎么比?”他来了兴趣。

    “就比谁今天第一个到湖边……”她声音未落,牧离一弹而起,火车一样冲出了阁楼。

    钟未昔长年不做运动,跑了一半就气喘吁吁,赢的人自然是牧离,叉着腰在湖边吹风,周围围了一圈脸红的女孩。

    牧离谁也没看在眼里,他眼里只有乌龟似的钟未昔,眯着眼一脸同情看她,“我以为你要天黑才到终点。”

    “我是拿东西的好哇。”她才不承认,把手里的两只篮子提了提,一骨脑往他手里一塞。

    “什么东西啊?”牧离疑惑地打开,里面有两条毛毯,一本地理书。

    “不是说要晒太阳吗?”钟未昔望着微微荡漾的湖水,使唤着他,“赶紧铺东西我要睡觉晒太阳。”

    养尊处优的江牧离居然什么都没说,乖乖给她先铺好毛毯,当然两条都给了她,她身体弱,普通人直接躺草坪上就行了,她不行,地上寒气重,她身体会受不了。

    这个细小的动作被钟未昔收入眼睛里,心里有点感激,嘴上倒是什么也没说,径自躺下去,闭上眼睛惬意地吹着风,晒太阳。

    晒太阳的其实只有她一个人,牧离很快就受不了了,躲到树荫下,徘徊在四处不肯走的女孩不知什么时候围上去,钟未昔睡了一觉一扭头见到一群莺莺燕燕中牧离欢快的俊脸。

    小镇上空《好日子》的音乐声还在喜洋洋的唱,传到耳朵里闷闷的,钟未昔一个人躺在骄阳下像个另类,是啊,夏季有谁会出来晒太阳,还能一晒就是一个多小时,不是怪胎是什么。

    静默的画面,暗沉的眼神,她突然感到寂寞,又好象缩回到自己的世界,外面再热闹也传不进来,缓慢的爬起来,卷好毛毯,收拾好一切,牧离浑然不觉,他的生活注定是多姿多彩的,他走到哪里都是焦点,他应该是属于灯光的,属于一个大舞台,不该和她捆绑在一起,缩在一个小小的空间。

    他们不是同一类人。

    满是寂寥的起身,消失在偌大的湖边。当所有尘世的繁华与喧嚣都洗去,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所有的慢镜头会主宰整个大脑,她会不由自主拖杳、迟缓、呆滞,或者用一个词来形容——活死人。

    钟未昔走后没多久,牧离就发现了,他拨开女孩们冲到钟未昔原来躺的位置,旁边有个戴草帽钓鱼的大爷说她走了,指了指大宅的方向。

    他准备追上去的时候,电话铃声响了,不耐烦地接听,“……我说了不回去,叔叔,请你给我一个私人空间好吗?……嗯,我很快乐,非常快乐,我不要继承什么,全给你,都是你的,我一分钱都不要……对,我放弃……给你我没什么好说的……我能养活自己,我不是小孩子……”

    钟未昔睡了一觉身体里吸取了阳气,舒畅得不行,居然哼着歌做起早餐,做到一半见牧离y着脸冲进来,砰一声甩了房门。

    她懒得理会这大少爷,继续好心情,做完早餐去敲门。他脸色比刚才好多了,却是不讲话,坐到饭桌前就吃饭。

    吃完,她准备收拾碗筷,牧离绷着张脸说,“未昔,我想去法国采风,你做为助手得全程跟着。”

    来得太突然了,而且要出国,离开熟悉的中国去遥远的欧洲,她一点准备都没有,愣愣的不知道反应,好半天挤出一句,“我没护照。”

    “这不是问题,交给我,后天我们出发。”说完牧离人钻房间里去了。

    隔壁的敲敲打打还在继续,钟未昔心里想着姐姐,不知道姐姐的婚礼是不是也这样热闹,或者以姐夫的家世,婚礼应该办得隆重,起码在大酒店吧。现场布置的一定很豪华,姐姐好面子,哥哥应该会按她的意思把房子给了姐姐做嫁妆。

    想着想着,眼眶湿润起来,牧离出来倒水,看到她眼角的水光,慌了,“喂,我不是针对你,你哭什么?”

    “谁说我哭了。”钟未昔低头洗碗。

    上午牧离说出去没出去,中午张大伯送来了几盒喜糖,盒子挺好看的,上面的双喜做出剪纸的效果,可以看到里面的喜糖,很精致。

    “我不要,要吃你吃。”牧离关上门,进来把喜糖往钟未昔身上的围裙口袋里一塞。

    钟未昔洗干净手,把盒子拿在手里端详,没舍得破坏,在底部轻轻按了两下便掏出一块巧克力喜糖来吃。

    盒子拿回楼上放在手里玩,忍不住取来剪刀照着盒子上面的图案剪,没两下一只一模一样的作品就出现了。

    “你还会这个?”牧离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来的,提起双喜细细打量,“剪得不错嘛,你还会剪什么?”

    剪纸这个前面打的伏笔终于到鸟,俺激动,兴奋,嗷嗷……

    下面有男女主的对手戏,这一次某人不会再淡定啦。

    正文 第225章 完美

    “小孩子的玩意,你没见过啊。”钟未昔懒,不想动手了,双手撑住下巴直打哈欠,午睡的时间到了。

    “不许睡,再给我剪个……嗯,蝴蝶……”牧离拉着她不让她爬上床,她只好应付着剪出来。

    “活灵活现啊。”牧离手里提着纸蝴蝶,兴奋得跟得了大奖似的,一把按住她,“再剪……这一次我要兔子……”累

    “这可是最后一个了啊,剪完我要睡觉。”钟未昔困得不行,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行行。你赶紧剪……”牧离双眼都红了,声音抖得跟什么似的,嘴里胡乱答应着。

    兔子属于不对称图案,不同于刚才的双喜和蝴蝶,钟未昔认真剪完,再也管不了那么多,爬上床倒头就睡。

    牧离拿托在手里小心翼翼观察着,真的是一只兔子,简直栩栩如生。两只长耳朵,弧形圆润的背,以及两只爪子,无一不生动活泼。

    “太厉害了。”牧离心里的激动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达了,血管里枯竭的灵感如同解冻一般化开,潺潺开始流动,“咔咔”作响,气势一发不可收拾,到最后贯彻全身,整个人激动振奋不已,脸色绯红,双眼放光。

    他甚至能听见心里有个很高的声音在呐喊,“这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