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部分

红似火,“黑司曜,不要让我恨你。”

    “恨就恨吧,总比你漠视我要好。”他声音里透着兴奋,太痛苦了,真的太痛苦了,他需要麻痹,需要进入这具熟悉的身体,证明他还活着,证明他还可以拥有她。

    哪怕下一刻死掉,他也愿意,只求能在这一刻拥有。

    她洁白的牙齿咬着下唇,嘴唇嫣红,好象快着了火,他如狼似虎地扑上来,着迷地吻了上去。

    钟未昔扭开脸,晚了,他在她扭过去的方向等着,噙住她所有的喊叫。

    他已经彻底的疯了,处于癫狂之中,腥红的眼,迷离的眼神,以一种捕猎者的残忍撕碎到口的猎物。汗水浸沾了他的手指与唇,浸湿了脱了一半的衬衣,大手隔着那薄薄的衬衣搓起来,嘴唇转移到她的颈上,亲吻她的肌/肤,她整个人像被巨大的滚石碾过一样浑身无力地瘫在那里。

    他喉咙里发出呜咽,有如受伤的兽狮,“原谅我,昔昔,原谅我吧,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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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215章 战功赫赫

    他这样说是想得到救赎吗?

    钟未昔心里掀起一股愤怒的风暴,她开始拼了命挣扎,人在危险面前会散发出想象不出的能量,她的手先是从禁锢中出来,在空中挥动。

    “啪——”,在寂静的深夜格外响亮,她的手打中他的脸颊,他没有防备歪倒向一边。累

    可很快他重整旗鼓扑上来,舔着她耳后的肌肤,捏住她的下颚嘴里兴奋异常:“是谁教你的?你以前再气也不会动手的,噢,没关系,是我欠你的,只要你肯打我,就代表我在赎罪,打,尽管打。”

    潜意识里他希望能赎罪,多年的愧疚折磨得他遍体鳞伤,他早预备好了,随时随地准备赎罪,只要她肯给他机会。

    钟未昔被他无耻的话气极,心拧痛得无以复加,觉得眼前发花,精神屈辱,张着小嘴直咳嗽,说不出话来。

    他根本不去看她扭曲的面孔,几下撕扯掉她身上脆弱的束缚,吻掉她额头上的汗珠,却在她耳边轻声诱哄着,“昔昔,放轻松点。”可手上扣她的力道不单与轻柔的语气完全不一样,反而越来越冷酷。

    她用力推着身上的强悍身躯,可是胸口憋闷的很,一用力就尖锐到喘不上气来,很快气喘吁吁,“黑司曜,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我刚才说了,请求你原谅!”冰冷的指尖滑过她苍白的脸颊,高耸的挺拔,他像个主人一样说得高高在上,望不见的幽深眼底却蔓延着一片哀伤,那里荒凉如戈壁,千疮百孔如一堆枯泥。闷

    从他的嘴里一点听不到真诚,真想愤愤地再给他一个耳光,她平缓地躺在那里看着他,“我也说过了,我不恨你,哪来什么原谅。”

    手指神经质的收紧,他使着蛮力俯下身冷笑着,“瞧瞧,又是这种没有表情的语气。钟未昔,别把自己说得有多高贵大度。你撒谎。你是恨我的,是我害了你坐牢,是我害了你断送前程,是我害了你没书念,是我害了你有了案底,从此在社会上没立足之地,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造成的,你不恨我,鬼信!”

    他这样说不是给她听的,是给自己听的,只有这样他才会觉得好受一点,太悲哀了,她不恨他,他自责颓废了这么久,到头来她轻描淡写说了句,我不恨你。

    他不甘心,只要求她的原谅,否则他深陷在内疚深渊中无法自拔,永远无法爬上岸。

    “黑司曜,你能再无耻点吗?”她的心境淡漠中透出讥笑。

    他管不了那么多了,喘着粗气,她清甜的气息吹在他脸上,里面夹杂着他喂进去的酒精,点燃身体每一根汗毛,在兴奋中直颤,一下扼住她的双颊,在她的唇被迫张开时,强吻上去,恣意舔弄她香软的舌。

    她能动的部位都在扭动、反抗,那尖锐的伤口被扯出来,关在暗处的痛跳出来,如群魔乱舞,她开始凶狠如野兽,撕着,扯着,挠着,极尽可能去阻止。

    他根本顾不了那么多,任她的手,指甲在身上厮打、磨擦,y冷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血的气息,他深深呼吸,嗜血的恶魔渗进每一根毛孔里,肆虐着。这痛苦,这折磨只有她能减轻,她越是不想,他越是想得到这剂解药。

    男人是恶劣和血腥的代名词,他们喜欢看女人在自己的身下颤抖、战栗、哭泣、流血,甚至被自己的强壮与技巧折磨得乱七八糟,失声呼救,他也一样如此。

    这注定是场惨烈的斗争,钟未昔如一条被人刮着鱼鳞的活鱼,在即将被食之前做最后的挣扎,而他就是渔夫,鱼跳得越厉害,他手里锋利的刀就挥舞得越猛越快,势在必行。

    汗水在挥洒,呜咽在嘶鸣,愤怒在咆哮,悲伤在蔓延,她瞪着受伤的红眼,奋起最后的力量挥向他的脸颊,他狰狞的脸上瞬间现出几道血沟,没有怒火,反而在笑,笑得像个失去理智的疯子,“只要你开心,尽管打。”

    她冷汗涔涔,本来就弱的身体在一番激斗中只剩下一口气,借着灯光看到男人精悍强壮的身体,身上流着大大小小的血沟,诡异地纵横交错,这是她的杰作,在这样一具身体上不单不显得狼狈耻辱,反而威风凛凛,如一头战功赫赫的将军在炫耀着辉煌功绩。

    他乘此机会,大手尽情地在双/峰上又搓又捏,既软又滑,有时去品尝她那两粒因感觉恶心而颤抖的鲜红葡萄,肌肤细胞光滑得如同象牙一般,看起来真是赏心悦目。

    她痛苦地扭动,抗拒着他的玩弄,反而让他更加兴奋,殷红的眸与满脸满身的血交织辉映,迅速脱掉自己的裤子,握住自己的怒挺。

    怒气与屈辱使她的浑身僵硬着,不停地发抖,泪水顺着脸颊落下来,在他蛮横地分开双腿,俯身进去的时候,纤细雪白的背像触电般激烈弓起,哭喊出声,“禽兽……”

    她的哀叫楚楚可怜,可能连她自己都听不出来的柔媚销/魂,在这种情况下是男人听了都会兴奋,他也不例外,只不过他是带着哭意的兴奋,“禽兽?是啊,我早就是禽兽……在你眼中我早就是禽兽……那么,你想这个禽兽吗?”

    撕裂的可怕剧痛令她几乎眩晕中死去,想要往后缩,他双手死死抱住她的臀部,使她无法逃脱,接着是一阵紧似一阵地占有,声音中已经没有了兴奋,除了哭意还是哭意,“想吗?回答我,你想吗?”

    她没有回答,痛令她立刻发尖锐的悲鸣。空气中听到男人剧烈疯狂的喘/息,这一刻绝望地闭上眼睛,眼前的世界在颠倒中模糊、毁灭。

    “……我想……我想你知道……”他语无伦次地说着什么,她是那么的紧密,又是那么的舒服,简直是男人一生梦寐以求的乐园,大脑神经兴奋的同时,体内更大的情绪覆盖上来,这是欣喜,是狂乱,是一刹那间得到的快/慰。

    正文 第216章 倒回

    他想此刻就是她拿把刀捅过来,他也绝不会停下。

    他想要的不仅仅是这具身体,他要的是解脱,追求的是解脱中的快/感。

    他太冷了,这四年他被关在冰天雪地里,暗无天日,冷到发抖,冷到绝望,没有什么比此时此刻的取暖更重要。累

    她在哭叫,他不是听不到,只是选择性不去听,她怕疼,他更怕,她痛苦,他更不好受。

    在这场迟到了四年的情爱中,他不是一个征服者,他只是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在寻找良药治好自己。

    他的胸膛紧紧贴着她,狠狠地,几乎想要把自己完全揉进她骨血里去,俊脸上充斥了太多的神情,看不清了,只有纵横的血与泪,他边呜咽边做,边做边哭。

    哭可以化解痛苦?哭能避免伤害吗?他不知道,汗水和泪水砸在她紧闭的双目上,她像个死人似的任由他糟蹋,无情地发/泄。

    他带着绝望,带着每呼吸一下便痛上万分的鼻息去在她耳边缠绵悱恻:“昔昔,你应该是属于我的,原谅我,请你原谅我,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出现……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出现在我面前……我要继续保护你……这一次我是说真的……你明白吗?请你相信……不要丢下我……不要让我一个人在坟墓里……”

    他又是哄又是求,没有章法的说着什么,她不想听,也不能听,因为太疼了,每一次他的动作对她都是一种极刑,从嘴时发出痛苦的呻/吟,脸庞满是泪水,让他更有种征服的快/感,加快腰部运动。闷

    几乎没做多久,他在哭喊中动得越来越快,痛快/感来到爆发的边缘,在一阵哭吼之下瞬间释放出来,“如果不能原谅,就恨我吧,恨我……”

    昏睡没有太长时间,刚移动一下身体,马上被一阵撕裂的痛楚所袭击,痛苦地瘫回床上,全身缩成一团。

    雪白的床铺上惨不忍睹,到处是血,还有大量白色y体。

    “昔昔,相信吗?今天是我最开心的一晚。”

    她麻木地躺着,侧靠在不太脏的床边,穿越昏暗望着玻璃窗,那里反s出男人的脸,绽出贪婪的满足,他的面部线条宛如刀锋斧凿的冷线条,这样一个变态到极致的男人用“最开心”来形容别人最痛苦的一晚真是够残忍、厚颜无耻。

    她赢弱的背明显抖了一下,他躺在床的另一侧,偌大的床铺只有两边没有污渍勉强可以躺人,手指伸过去抚了抚她的背,上面是他的血,也有他挥洒的汗,如同一只吃饱喝足的猛狮缩在d口,微微眯起眼,“我还是你的曜哥哥,天亮跟我回青州,以后我会保护你。”

    回应他的是死寂,她应该累了,他自我安慰着解释她的冷漠,反正她在这里,他的眼皮子底下,跑不了,何况门从里面上了锁,必须有他的指纹才能出去。

    他想抱抱她,想感受彼此相贴的肌肤与体温,最终手臂在半途落下,床中间太脏了,抱不到一块儿去,以后有的是机会。

    钟未昔睁着眼睛,疼痛到没有知觉,他哭着说欠了她很多,要她原谅,可他有没有问过她的意见,从来都是他说什么,她必须去做什么,不得有异议。

    太久的伤疤以为痊愈,突然被这么一揭开,比撕皮掀r还要疼。

    他为什么不肯放过她,她不明白,从没有做过伤害他的事,为什么一次次,他总是在折磨她。

    她花了一年的时间去流浪,把仇恨与晦涩洒进每踩下去的一寸脚步里,终于从颓废灰暗的世界里走出来,从此过上心如止水的安静生活。

    难道她不恨了还有错吗?恨他才是对的?这是什么道理,对与错,好与坏全是他一个人说了算。

    小时候他看她性格不顺眼,企图改造成他想象中的样子,又是恐吓又是让她看埋尸,长大了也不放过她。

    到底她欠了他什么?要这样反复纠缠下去。

    夏季的天亮得早,四点多外面已经大亮,窗帘只拉了一半,光亮照在这套豪华的总统套房里只让人刺眼。

    室内黑司曜睡得很死,不,不能说死,应该说他睡得很甜,有很久他没有这样安详而满足地睡过去,更多的是在酒精的麻痹中昏昏沉沉睡着,然后在白天的繁忙中挣扎,再在下一个夜晚买醉。

    钟未昔离开前没看他一眼,她不想看,一看就恶心,一看就想呕,他脸上身上交杂着血,睡在一滩开满暗红色血y的床铺上就像被人捅过无数刀。

    她不恨,真的,对于一个被伤得彻底的人来说,这真的不算什么。

    早晨的空气很好,新鲜,像街上行行走走的路人,也像东方渐渐升起来的日出,透出旺盛的生命力。

    她脚步变得拖沓、迟缓,昨晚的践踏压榨了她两年多的时间才治好的心灵伤,曾经的落寞、沉闷、疲倦如今又回到这具身体里。

    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一段只需要半个小时的路程她花了两个小时,上火车的一刹那整个人垮掉了,瘫坐在位置上再也没能醒来。

    牧离收到电话前发了好大一通火,他熬红眼,把能砸的全砸了,最遭殃的是厨房里的东西,锅碗瓢盆被砸了个稀巴烂,餐桌被推倒,狠狠地在上面踩,毁了个彻底。

    昨天他回到家才发现厨房里冷清,不像平常那样时时燃着温暖的烟火,他肚子饿惨了,为了赶回来吃饭推掉了一个美丽的约会,以及一顿比她做得好百倍的大餐。可迎接他的是什么?

    他叫了半天未昔的名字,烦躁地跑上去敲门,才知道她走了,一声不吭走了,连个纸条都没留下。

    他不信,不信她不告而别,给她打了一个又一个电话,她不接。

    他安慰自己,她那么大的人了不会做这种无厘头的事,可能走得匆忙,没来得及说。

    可是一夜过去了,他一醒来头一次不顾形象,蓬头蓬头垢面就爬上楼查看,她仍是没回来。

    正文 第217章 茉莉

    她走了,真的走了。

    没说什么就是生他的气,这几天他们都视对方为空气,互不理睬。

    她真的生他的气走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会这么肯定,抱住自己的头难以置信地蹲下去,她不是他的什么人。充其量就是个跟班、保姆,像这样的他家里一大堆,不缺这一个。累

    他不该这么伤心。

    按照以前他换保姆的速度,她做了一年多已经是最长的了,可是,为什么心里会这样难受呢?

    针刺一样疼,刀割一样痛。

    他江牧离是什么人?

    从来只有他伤女人的心,什么时候他会为了区区一个女人伤心?

    这个女人还是个不足为外人道的保姆,呵呵,可笑。

    是可笑,可他笑不出来。

    他清楚这不是一个好兆头,可是他真的控制不了,以前那些女孩总是在分手的时候哭哭啼啼,要么指着他的鼻子放狠话,“江牧离,总有一天你也会尝到心痛的滋味,到那时你就知道被人抛弃的滋味,我等着那一天。”

    他满不在乎,但是他没想到这一天会这么快,快得他措手不及。

    蹲在一地的废墟中,他隐隐听到手机在房间里大响,抬起脸凭直觉可能是未昔,踉跄着冲出厨房,越过客厅,奔进卧室。

    接电话时他喘得厉害,手心里紧张出一片冷汗,发出的声音也小得可怜,“喂,找……哪位?”闷

    “是茉莉小姐吗?”

    眸光一暗,“你打错了。”

    按掉电话的手指在对方下一秒的声音中停顿下来,“我们是铁道部的,在这位叫钟未昔小姐的手机里发现有两个号码,一个打不通,一个是一个叫茉莉小姐的……”

    茉莉……牧离……他读了两声,马上说,“我是江牧离,请问她人怎么样?”

    “……”

    丢下电话,他拔腿就跑。

    ……

    感觉睡了很久,钟未昔慢慢睁开双眼,屋里一片昏暗,只有一盏微弱的灯亮着。

    紧接着她看到一双漂亮的眼睛,真的很漂亮,睫毛很长,微微垂着看她时更加漂亮。

    可是这眼睛里没有温度,再细看眼睛的主人,牧离。

    “你可真能睡。”牧离直起身,双手抱住胸,一副很疏远的样子。

    看来他还生着她的气,钟未昔与他短暂对视后,益发觉得他小孩子脾气重,低头打量起周围,这里不是医院,她记得自己上火车后就晕倒了,应该被送到医院才对。

    牧离板着张脸,“你不止能睡,还能折腾,知道我是从哪里把你接回来的吗?先是跑到火车站,然后再知道你进了医院,再把你从医院接回来。”

    这里是挑灯镇的大宅?

    钟未昔人虽然晕了一段时间,可是也记得这可不是她的房间,她的房间是朝北的,这间房是朝南的,向阳,应该是她房间对面的那一间。

    “医生说你体虚,需要多晒太阳,给你重新调了这间房,以后那间就不要睡了。”牧离好象还在生气,说话的时候全程绷着张脸,跟别人欠他几百万似的。

    她气弱地点点头,“谢谢。”

    “钟未昔……”牧离好象有话要跟她说,可是语气一转,瞪着眼睛,凶狠的警告,“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知道我接你回来的时候有多丢脸吗?哪里晕不好,偏偏晕在火车上,忙得人家手忙脚乱,还有,你手机里为什么我的名字是……茉莉?”

    他停顿了一声,脸别过去咳嗽了两声,又转回来继续凶巴巴的质问,“我不就是几天没理你,你又是离家出走,又是把我名字改成什么茉莉,有你这么损人的吗?你知不知道我去的时候人家铁道部的工作人员看到我是什么表情?”

    说着,他拿出她的手机,上面他的号码上明明确确写着茉莉二字。她用的是拼音输入法,当时不小心按错了,人又懒,想想私下是自己看,自己认识就好,没想到弄出误会来。

    看钟未昔眼含笑意,牧离更加愤怒了,“人家下巴都快吓掉了,还一个劲地问我,你是不是茉莉小姐,你是不是茉莉小姐,你知道当时弄得我有多尴尬吗?我到办完手续走的时候人家还拿一种很异样的眼睛在看我,拿我当变性人……”

    “对不起。”钟未昔再也憋不住了,咧嘴笑,“反正你问心无愧就行了,何必太在乎。”不过他这脸蛋长得太漂亮,让人怀疑也正常啊。

    牧离一手支住额头,y沉的说,“钟未昔,污蔑我者死,知道吗?”

    她真的没想到会闹出这样的大的笑话。钟未昔嘴咧得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