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扑哧”邹逸忍不住他就乐了,本来老七的婚礼大哥交给六哥全程去办,要办的风风光光,体体面面,当然请的司仪也是全国有名的当红主持人,光报酬就是六位数。可惜老七直说不要,还点名要长翔担任,长翔哪当过这个,你要他拿刀枪的手去拿话筒,光想想就滑稽,偏偏老七坚持,大哥又发话了,长翔是不想干也干。

    这会儿邹逸看长翔那副赶鸭子上架的样子,就想笑,再一看旁边的兄弟和一些小弟也全咧着嘴在乐,看来老七这点子不错,给婚礼添了不少笑料。

    酒席上邹逸还是没看住大哥,敬酒的人多,大哥来者不拒,喝到最后散场走路都打飘,只好被他给扛回去。

    半路上大哥就吐了,他新买的车遭了殃,这还不算,大哥晚上没吃什么东西,全是在干呕,到最后好象连胆汁都吐出来了,看得他一阵心惊,赶紧把人送到五哥那儿去。

    庄迟给黑司曜喝了点解酒药,人不闹腾了,安静地倒在床上,参加婚礼穿的西装外套和领结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衬衣领口解开着,脖子里的红绳就露出来。

    邹逸凑近一眼,满头黑线,大哥怎么戴着个女孩家的玩意儿,平常穿西装打领带看不见,这会儿看得清清楚楚,一个男人戴这么一个玩意儿,嗯,有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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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185章 解铃还需系铃人

    “曜哥哥……曜哥哥……”

    朦胧间好象有人在叫自己,黑司曜喉咙里呼呼的响着什么,霍然睁开眼睛,目光落在外面某个地方,面如死寂,从床上坐起来,奔着那阳台就跑过去,双手在空手乱抓,嘴里模糊地喃喃着,“昔昔,你来了,你终于来找我了……”累

    庄迟和邹逸吓坏了,心惊r跳地赶紧去抱半个身子吊在阳台上的大哥,七手八脚抬回来,丢到床上,再也不敢让他一个人睡,留下来盯守。

    这一夜庄迟和邹逸几乎没合眼,大哥嘴里一会叫昔昔,一会叫钟未昔,根本就没消停过。

    次日清晨黑司曜精神抖擞起床,跟没事人一样,庄迟和邹逸累得够呛,纷纷跑去补眠。

    睡到下午,爬起来各忙各自的事,医院有一大堆病人等着庄迟去看,邹逸没什么抱负,本来想着跟在大哥后面跑跑腿什么的就行了,可现在上面的几个哥哥全有正事干,就剩下他一个人整天无所事事,于是也学着开始用功,先试着在市场部做。

    平静日子没保持多久,几个月后的傍晚午征给庄迟打电话,“五哥,大哥在我这儿呢,一个人关在包厢里喝了有一下午,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庄迟明白老七给他打电话是担心大哥的身体,这些年医院收治的酗酒后酒精中毒的病人不在少数,大哥喝醉酒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再这么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庄迟丢下手上的工作,交给副院长,火速赶到‘蚀魂’。闷

    蓝灿站在大门口候着,赶紧迎上来,把庄迟领进包厢。

    午征正坐着陪黑司曜,看到庄迟来了,一脸的无可奈何,放下酒杯走过来悄悄说,“从下午两点就过来了,一直喝到现在,我拦了两次拦不住。”

    庄迟越过午征的肩膀往沙发上埋头喝酒的黑司曜望了一眼,“大哥不是个会放下正事不管的人,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日子?”午征歪头想了半天,摇头,“不知道。大哥的生日过了啊,除了这个想不出来。”

    “是钟未昔在广东消失的日子,两年了!”庄迟用力在午征肩膀上拍了拍,抱着试试的口气说,“我去劝劝。”

    黑司曜自斟自饮,两个兄弟在旁边的话他不听也能猜得到,所以当庄迟在他身边坐下后,迷离的眼眸盯着手掌里的酒杯,“不用为我担心,我没事,公司上了轨道,我这个老板偷得半日闲,躲在这里小喝两杯,仅此而已。”

    瞎子都看得出来大哥眼中的落寞和空虚,庄迟觉得黑司曜说这话明显是自欺欺人,偷懒的话何必一个人闷在这里喝酒,出去度个小假、开跑车兜个风、晒晒太阳,或约兄弟几个出来聚聚那才称得上是偷得浮生半日闲。

    “来,陪我喝一杯。”黑司曜给庄迟倒了一杯,咧着嘴把酒杯塞到庄迟手里,径自碰杯,随后自顾自仰头一口喝掉。

    庄迟端着酒没动,黑司曜又给自己倒上,一会儿的功夫,一瓶人头马被他当成了白开水倒进胃里,转眼身体一歪,一头醉倒在沙发上,要不是庄迟及时伸手,额头就要一下子栽到地上,磕出血来。

    午征和庄迟心有余悸地把人架出去,一路开着车心情沉重谁也没说话,到了西郊把将近两百斤的健壮身躯吭滋吭滋扛上二楼卧室,忙完一切两个大男人已经筋疲力尽,说不出话来。

    这时候得到消息的秦啸、邹逸迅速赶过来,几个兄弟在楼下商量对策。

    “大哥再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秦啸眉头拧得死紧,语气充满无力。

    邹逸摇头叹气,“可不是,大哥平常该上班上班,该处理事情处理事情,有条不紊,不见一丝异样。就是不能闲下来,这一闲下来就抱酒瓶子,这铁打的身体被酒精一消耗也就剩下一半。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午征愁眉不展,急道:“道理谁都懂,可关键是要怎么做?咱们兄弟一场,不能眼睁睁看着大哥这么颓废下去,得想想办法。”

    “办法?有什么办法?咱们兄弟几个轮流盯人的办法试过了,没用!”邹逸抓着头发。

    一阵思考后,秦啸抬眼扫过每个人,“依我看只有一个人能让大哥振作起来。”

    大家不约而同想到了一个名字,使劲点头,随即庄迟提出自己的疑问,“那要怎么样做?毕竟人都走这么久了。”

    秦啸摸出烟来,“这还不好办,由三哥出马。”

    此话一出得到齐立非的附和,“这是个好办法,我们也可以和郑卓、向恺默商量,当初说查不到钟未昔也是他们的意思。”

    “我去打电话。”午征一听连忙拨郑卓的号码,翌日郑卓从美国赶过来,加上向恺默、齐立非,一共七个人聚在一起商量。

    秦啸把他们商量的结果一说,郑卓想了想,“就这样办吧,或许当初我们的决定真的是错的,解铃还需系铃人。”

    黑司曜宿醉后醒来,照例去上班,临时接到郑卓的电话,“你要我帮你找的人有了点眉目。”

    手机差点从手里滑下去,他张了张嘴,身体不受控制地跌坐进身后的皮椅,一字一字地说,“在哪儿?她在哪儿?”

    话筒里郑卓叹了口气,“我说有了眉目,不是查到她的具体下落,现在得到的情报是她可能在华南或是华东,总之她没出国,不在国外。她还活着,你可以放心。”

    “活着?什么叫她活着?她拖着那躯壳活着吗?是我把她摧残到那种地步,是我毁了她,是我不要她,是我出尔反尔,是我把她远远的踢走,是我……”黑司曜带着恨恨的疾厉,愤愤的恼戾,不是说给郑卓听的,是说给自己听的,他在控诉自己当初有多么残忍,有多么卑鄙,有多么无耻,是他把一个如花年纪的女孩摧残到那种地步,是他……

    郑卓找不出应景的话来安慰好友,他身边的女人来来去去,从来没个固定的,还不照样活得好好的。

    正文 第186章 被出卖

    郑卓找不出应景的话来安慰好友,他身边的女人没个固定的,不照样活得好好的。

    他们都是男人,在他看来男人天生是做大事的,哪怕受再大的挫折男人的腰杆不可能为了区区一个女人而折。如此颓废,当酒糟蹋自己的身体真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野心勃勃的曜。累

    不过换个角度,身为兄弟,无论如何他不想看到曜变成这种田地,他看了听了不好受。c手管曜和那个女孩的事也实属无奈之举。

    黑司曜丢掉手机,在办公室里呆坐了很久,最后抚着额头倒进椅子里,太阳x毫无征兆地跳着疼,想着卓刚刚的话,还不如不听。

    漠然地忙完一天的工作,签完一份又一份文件,最后开了一个冗长的会议。

    转眼又是华灯初上,他瘫在椅子里一点也不想动,下班做什么呢?没事可做。

    当整个世界安静下来的时候那些藏起来的内疚化成伤口被翻拨出来,流出来的脓包,腐朽的味道让人难以忍受。

    一副副画面从眼前滑过,都是关于她的回忆,想自己为什么要在她身上反反复复,又怎么会去想到牺牲她来成全自己的野心。她不过是个被命运捉摸的女孩罢了,志向不高,甚至有点软弱,被人一吓就六神无主,咬着嘴唇不知道该怎么办。

    在那样的家庭,钟柏龙又是个火爆脾气,两个双胞胎女儿却是区别对待,一个宠爱有加,一个恨不得这辈子不要看到,她小心翼翼地活着,在姐姐的光芒下活得卑微,不过是个渴望温暖,渴望爱的小女孩罢了。闷

    他又是怎么做的呢?和不分青红皂白的钟柏龙有什么两样?

    如今,他坐在这里忏悔,流泪,有什么用?过去能重来?两年的牢狱之灾能倒回?她受到的创伤能弥补?

    不能。什么都没变,什么也都变了。

    活到今天,过惯了刀口舔血的日子,看淡了争斗中的惨死死亡,他垂下头发现眼中湿润,竟然有眼泪掉出来,有些茫然,他会哭,他一直以为自己早就禽兽不如,呵呵,原来他还有点像人,还有眼泪。

    车现在由长翔和候肃轮流开,送他上下班,这是老三他们几个的意思,他知道他们担心自己。

    其实有什么可担心的,他吃着珍馐美味,穿着昂贵服饰,坐着顶级轿车,住着豪华别墅,一个字签下去少则几百万,动辙上千万、上亿的资产流动。贩出去的毒让无数人沉迷其中,不可自拔,想方设法来买货,走/私的军火让一些国家饱受战乱之苦,无数家庭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他真正做到了动动手指就能使地动山摇,真正做到了万万人之上,主宰了无数人的生杀大权,可除了这些,他还有什么?

    精神世界一片空虚,夜里如死人一样躺在床上,整夜整夜睡不着,闭上眼睛就能听到钟未昔那小猫小狗一样的哀鸣哭叫。

    终于睡过去又进入梦中,梦见自己飘浮在大海上,天蓝海碧,风平浪静,他孤零零地站在方寸大小的冲浪板上,视野所及之处一望无际的海水,什么也看不到。

    他不知道自己要飘向哪里,不知道哪里是彼岸,不知道巨浪什么时候掀过来,把他整个吞噬掉,这就好比一个人提前知道自己死亡的日期,这种恐惧和煎熬可想而知。

    下半夜,被一阵铃声吵醒,秦啸的声音在话筒里听起来那么慌张,这是秦啸跟了他这么久头一次表现得六神无主,“大哥,事情不妙,晋远的财务总监隋青带着巨款跑了,最为棘手的是他带走了公司里的暗帐。”

    “该死的!二十四小时跟着他的人呢?哪儿去了?”黑司曜低咒着,翻身从床上坐起来,睡眠不佳使他的头脑有片刻的昏眩,差点无法正常思考。

    隋青是名牌大学金融系毕业的高材生,因为家境穷加入进来,从五年前就开始跟着他,帮着管帐。为人谦虚,做事谨慎,不爱张扬,受到他的器重,升上晋远财务总监的位子。

    最近隋青表现反常,暗中频频和来路不明的人接触,他已经留意到了,私下给了隋青一张足够他全家老小一辈子也花不完的支票,和几张出国的飞机票。隋青也聪明,识趣地领了支票后第二天递上了辞呈,这几天一直在和新上任的财务总监进行交接,明天就是正式离开的日子,想不到最后人还是溜了。

    隋青掌管了一切晋远的财务帐目,尤其是带走的那些暗帐,都是关于晋远这些年洗/钱的种种,一旦流落在外后果不堪设想。

    “盯着隋青的几个兄弟被发现死在他家屋后的树林里,从五哥初步的尸体检验来看,死亡时间是在上半夜,也就是说隋青这时候有可能已经远走高飞。”

    “远走高飞?哼,他以为他能跑得了吗?”黑司曜怒火冲天,在卧室里来回走动,骇人的寒眸中充满了森然的杀气。

    晋远的暗帐不管是落到谁手里都将是灭顶之灾,他死了不要紧,可他下面还有那么多兄弟,午征的老婆怀孕几个月了,眼看要临产,孩子不能一出生就没了父亲。

    他们刚刚过上几天太平日子,不能就这样被一个隋青给毁了。

    “你马上打电话让老三派人去查,一定要把暗帐给我找回来!”他在电话里命令完秦啸,马上奔下楼下车,连夜开几个小时的车往青州城南方向奔,天快亮的时候来到一座城市,一路再往南开,先穿过山谷,再越过树林,越野车一路向密林里开。

    不知过了多久,高大的树木中隐约露出一个一个尖顶,那是属于哥德式城堡所特有的建筑特征,再拐了几道弯,慢慢接近城堡,最后在铁大门前停下来。

    门内有值勤的仆人,眼明手快赶紧开门,路虎迅速开进去,穿过喷泉最后停在一块宽阔的场地上。

    这里不久前刚刚被买下,炽闇总部就秘密设在这里,三间城堡,他、卓,还有默一人一座,但他总共也只来过一回。

    向恺默听到仆人通报,披了件衣服从自己的城堡侧门冲出来,“出什么事了?”这才几点啊,太阳都没出来,他可从来没看曜如此匆忙过。

    呃,忘说啦,以后固定一天三更,如果有改动会提前通知滴哟。

    正文 第187章 流浪

    两年的牢狱之后,出走的钟未昔到哪里去了呢?

    时间倒走的那天,她抱着那只干瘪瘪的背包,漫无目的,肚子饿了从背包里凑出几个一毛硬币买了一包干脆面充饥,然后继续走。

    走到肚子再饿的时候身无分外,外面已经彻底黑了。累

    人再迟钝,对寒冷还是不能抵御,冬天的夜晚寒风凛凛,她抱住自己缩在街边商铺的屋檐下,旁边有个衣着破烂的乞丐缩在那里睡觉,大半张脸被一顶脏发遮住,面前摆一只碗大的破瓷盆。

    “哐咣!”有同情心的路人裹着厚厚的棉衣经过,偶尔会往那破瓷盆里扔硬币,多是一毛五毛,偶尔有一块和十块的,那乞丐看也不看一眼,继续睡大觉。

    钟未昔一身单薄的衣裳,加上骨瘦如柴,两眼瘦到凹陷,面黄肌瘦,头发枯黄,看上去极可怜,顿时吸引来不少同情目光,有准备往破瓷盆里扔硬币的行人纷纷半路上改了方向,往她面前的地上扔。

    “哐咣!”

    “哐咣!”

    “哐咣!哐咣!哐咣!”

    一下两下没什么,次数开始频繁,最后连续不断,那乞丐再也睡不下去了,睁开眼睛,乘人不备把破瓷盆往怀里一倒,再拿出来就是空的,然后伸出一双乌黑的手,对着路过的行人,嘴里念念有词,“行行好吧,好人有好报,行行好吧,给个一毛……”闷

    有人往这里扔,但大多数只要是跑过来的人都是往钟未昔面前扔的。

    眼看面前的硬币和纸钞堆成一座小山,钟未昔脸上没有露出感激或是任何神色,眼神仍是木木的,面无表情的抱住自己直往后缩。

    乞丐求了半天,嗓子都哑了,只得了几个硬币,钟未昔一句话没说,得到的比他多十几倍,乞丐不干了,眼睛里快冒出火来,等路上的行人少了,骂起来,“哪儿来的讨债的,跟我抢饭碗。”声音干脆凶狠,完全没有刚刚乞讨时的可怜和唯诺。

    钟未昔的背佝偻了几分,低头笨手笨脚爬起来,一步一步走下台阶,头也没回地拖着脚步走了。

    弄得乞丐嘴巴张得老大,一把扯了头顶上草窝一样的假乱发扔到地上,露出一张年青的脸,往地上吐了口唾y,骂了一声,“这点钱看不上是吧?羞辱我是吧?你有种!”

    从一座城市中流浪到另一座城市,从这座小镇流浪到那座小镇,饿了捡垃圾桶里被扔掉的半块面包或是残羹剩饭,渴了就喝公共厕所里的自来水,困了就找个屋檐或是地下通道。

    就这样走走停停,没营养导致枯黄枯黄,头发脏到馊了,散发出一股股恶臭,荒草一样乱糟糟披着,衣服也破了,鞋前面磨掉了,露出大脚趾。

    这时候的钟未昔已经从头到脚变成了一个乞丐,不,她不是乞丐,起码她没有扔掉尊严去乞讨,她靠自己的双手去捡别人不要的食物填肚子,她也从来不接受别人的施舍,她保留着仅存的尊严。

    当然有时候也会在路边遇到玩耍的小孩,围攻上来,用树枝抽她,用烂菜叶扔她,嘴里叫着,“打疯子,打女疯子……又来了一个女疯子……她会吃小孩……打她,打她……”

    她抱头四处躲藏,由于经常吃不饱,体力跟不上,跑不快的后果是通常被打得很惨,可是她从来没有还过手,因为那些不过是不懂事的孩子,大人们经常拿‘女疯子会吃掉小孩’来唬不听话的小孩,久而久之女疯子在孩子们的印象里就是坏人。

    一路向北,她的目的地是武汉,有时候也能遇到好心人,给她些剩饭剩菜,还有好心的大叔大伯让她坐拖拉机捎上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