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万允哼着,“笑话!什么毒品交易?我们这是在谈正经的生意,这是合同,岳警察要不要看看?”

    透过敞开的门,钟未昔看到万允一直在和带队的警察对峙,而黑司曜和秦啸一言不发坐在那里抽烟,他们还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将是什么。

    钟未昔看着那只静静立在桌上的男士手包,心里五味杂陈,想不到白京的动作这样迅速,马上就打电话报警了。

    “是不是正经生意一会我们检查了自然就见分晓。”岳峰挥挥手,十几个警察如鱼贯入开始例行检查。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警察一无所获,正茫然着准备收队,钟未昔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果然岳峰注意到了那只不起眼的男士手包,“黑先生不介意我检查吧?”

    黑司曜抽着烟,漫不经心说道,“请便。”

    戴着白手套的岳峰拉开了拉链,钟未昔突然不敢去看,别开脸,下一秒听到撒油纸的响声,以及岳峰兴奋的声音,“这是什么?”

    “这不是我的东西。”冷冷的嗓音不见一丝慌张。

    “不是你的东西为什么会在你的包里?”岳峰一招手,两个警察上前当场把油纸包里的东西掏出来,一台小型录音机,可随着两个警察用力一捏,录音机跟豆腐似的被捏碎,露出整整齐齐的白色透明袋子,看得在场所有人一愣。

    “黑先生,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请跟我们去警察局一趟。”岳峰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威严,这可是他离开钟队,调到青州警察局第一桩案子,想不到就这样轻易立功,怎能不兴奋。

    黑司曜是他曾见过的,在钟队的生日聚会上,当时钟队还让两个女儿叫舅舅呢,不过,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就算今天是钟队在这儿也绝对会像他这样做。

    “岳警察。”黑司曜瞄一眼那几袋白/粉末,冷冷地笑着,“你这样判断是不是有些太草率?”

    “好!我让你心服口服。”岳峰明白黑司曜的意思是要有证据,从口袋里摸出一只小刀,在其中一袋上划出一道小口,脱掉手套拿手指粘了一点白/粉末拿舌尖一舔。

    正文 第171章 失去自由

    钟未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为什么是白/粉?

    不是录音机吗?

    那包东西她亲手还给了白京,明明白京给她的是录音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录音机里面为什么会藏着这些东西?

    她本不想栽脏,可终究还是被白京算计了。累

    那包白-粉会把他送进监狱,这招太毒了。

    混乱中,依稀看到一双黑沉的眼睛,岳峰在面前检查那包东西,黑司曜坐在那里转头看向她。

    直觉告诉她处在一片极其危险的环境中,房内有冷风,阵阵吹袭她颤抖的身子,她没有足够的勇气去看那双眼睛,哪怕他曾经给过她伤害,给过她痛苦,但毕竟是她爱的人。

    “咳——”他咳嗽一声,她不受控制抬头看去,他唇边挂着一丝笑,像y雨中不可能出现的彩虹般诱人,沉醉的笑容中带着不可预测的诡秘,随手接过秦啸递来的酒杯,并不像生气的样子,看她的神情似乎透着玩味。

    她僵硬地动弹不得,难道真的是他发现了,调包了吗?这个想法让她全身放松起来,甚至在想一会警察们就可以撤退了,带头的警察她有过一面之缘,在爸爸那天的生日饭桌上曾买来一只大蛋糕,应该是爸爸曾经的属下。

    看到她不自然的神色,他满意地笑了笑,转头压低声音问,“岳警官,你检查好了吗?”闷

    岳峰在尝到第一口就叹了口气,这会儿吐掉嘴里的东西,又用纸巾抹抹嘴道,“黑先生的嗜好真够特别的,在录音机里藏面粉。”

    “不可以么?”黑司曜摊手,“纯属个人癖好。”

    岳峰拍拍手,“这可不一定,还得搜个身,各位,配合吧。”

    “搜什么搜?姓岳的,不要太过分。”万允不干了,拍桌子。

    “万先生这是干什么?莫非藏毒的是万先生?”

    “我?笑话。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万允站起来,后面的手下一看老大火了,马上从外面冲进来。万允喝止,“干什么?出去。”

    于是,在场的三个男人被搜身,一无所获,岳峰无奈,挥手准备收队。旁边的警察说,“旁边还有一间,要不要搜搜?”

    岳峰早就看到钟未昔了,认的是钟父的小女儿,只是一时分不出是双胞胎中的哪一个,听同事这么一说,想了想,反正检查就查呗。

    看着十几个人涌进来,钟未昔低着头,背包被人拿走,有两个女警察过来搜身。

    “这是什么?”负责搜她背包的警察一声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岳峰本来站在门口,连门都没想进,等着例行检查完走人,哪曾想听到这里跨步进来,地上有只用报纸包起来的纸包,外面缠着八九道透明胶布。

    钟未昔睁着水蒙蒙的双眼,胃里突然一阵翻搅,迷茫在看着那陌生的东西,脑海里一片空白。

    岳峰走过去蹲下,用刀划出纸包,露出与之前录音机里相同的白色透明袋,捏出一块粉末往嘴里一尝,面色凝重,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指着旁边的背包问,“钟小姐,这是你的包吗?”

    “是。”她咬住下唇,不得不承认,这是她用了好几年的背包。

    “知道这是什么吗?”岳峰又指着那些白色袋子。

    身体的不适更加强烈,心跳不断加速,什么都听不清,只能感觉到那无数道投注在她身上的目光有如万箭穿心,摇头,再摇头,“不知道。”

    “钟小姐,你涉嫌携带毒品,请跟我们去局里一趟。”岳峰板起脸。

    瞬间,一副冰冷的铁铐落在她的双手上,她什么都看不见,听不见,一阵恶心战栗从体内深处排山倒海奔腾而来。

    岳峰走过来,一只手按在她冰冷的手铐上,用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我不相信钟队的女儿会做犯法的事,你先跟我们回局里,事情我会尽快调查清楚,还你一个清白。”

    这一刻觉得自己悲凉到了极点,她什么都不想说,低下头在左右两个警察的带领下走向门口。

    而那个人坐在椅子上自始至终没抬头看她一眼,他说会保护她,好象她以后的幸福都建立在这句话上,可是她忘记一点,他那样说的时候高高在上,他说的保护不过是亲热时哄人的话,而她在心底当真了。

    大部分人全走光了,包厢里只剩下原先的三个人,万允这时候也无心谈事情,提出改天再谈,拿上外套直接走了。

    “大哥,大嫂被条子带走了。”秦啸平常定力好这时候也坐不住了,面露愤怒,看着黑司曜渐渐y郁的脸色,“这一定是y谋,她身上怎么可能会有白/粉?我们该怎么做?”

    眼中的冷漠已褪,换上的是噬人的风暴,黑司曜什么话也没说,仰头饮掉杯中的酒,手里的空杯在一瞬间之间被捏个粉碎,大股血顺着手掌往下淌。

    一切都是混乱的,钟未昔感觉自己走进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境,这个梦又黑又暗,怎么做也做不完。这个梦里有太多让她难以相信,背叛、荆棘、矛盾、挣扎……一些难以接近的丑陋,缠着,扯着,甩也甩不掉。

    岳峰的话给了她一点希望,然而当爸爸来看她的时候,第一句话竟然是,“我就知道有这么一天,你不是我的女儿,我钟柏龙没你这么一个丢人现眼的女儿!”

    她坐在那里,穿着单薄的灰色囚衣,只觉得冷,一点也不觉得伤心,她只是听着,等时间一到被带下去,穿过层层的铁门,最后进入y暗的小房间,从此失去自由。

    ……

    回忆太累,尤其是回忆那么久,钟未昔睁开眼睛的一瞬间以为仍在梦里,是的,梦,这两年她催眠自己把监狱里的生活当成梦,只有这样才能支撑着她活下去。

    这是一间大小适中的房间,天花板很普通,房间右侧有个阳台,早晨的第一缕阳光还没出现,那窗台上仙人掌身上披的刺看起来张牙舞爪。

    正文 第172章 不要脸

    目光一点点移动,最后落在对面的书架上,这是一只有些旧的书架,上面摆着几只大小不一的奖杯,恍惚了好一会终于想起来了,这些奖杯是哥哥的。

    “妈,我出去一下。”

    “这一大早的,你去哪儿?外面怪冷的,别出去。”累

    “我去买早点。”

    “早点不是在桌上吗?我买过了。”

    “我想买油条,昔昔喜欢吃。”

    外面是哥哥和婶婶的谈话,钟未昔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动静,然后是哥哥关上门急匆匆下楼的脚步声。

    不久,房间门轻轻推开,钟涵炎看到被子里一张瘦成巴掌大的小脸,鼻头禁不住泛酸,硬挤出一个笑,“昔昔醒了,快起床,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油条。”

    和昨天一样,她的反应好象总比别人慢上几拍,木木地躺在那里,几分钟后才慢吞吞起身,开始穿衣服。

    一看到她又开始拿那件十三岁时穿的小衣服往身上套,钟涵炎再也看不下去,低头把门带上。

    奔到餐桌前,反反复复去调整碗和筷子,三副碗筷被他来来回回整理了不知道多少遍,陶为琳从厨房里端出来一碟酱菜,皱眉,“涵炎,你在干什么?”

    收回眼泪,钟涵炎转身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看着镜中泪流满面的自己。

    陶为琳没问出个所以然,心里一阵冒火,儿子这一切的反常都是因为那个扫把星,她就想不明白那死丫头有什么好。打小性子y沉不爱说话,与双胞胎姐姐比起来一点不可爱。考上大学不好好上,竟然跑去贩/毒,这么一个不学好的东西她儿子怎么就那么在乎呢?闷

    想来想去,下了一个结论,钟未昔跟她妈一样,是个狐狸精,专门勾搭男人,不要脸!

    坐了两年牢还想出来兴风作浪,有她陶为琳一天在,想都不要想。

    一刻钟后,三个人在餐桌前吃早餐,钟未昔最后一个到,她洗漱的时间非常慢,走过来脚步不带响声,跟个幽灵一样飘过来一声不吭就坐下,吓得陶为琳心脏病差点没犯。

    “要死了,想吓死我啊?”

    钟涵炎把油条塞到钟未昔手里,“妈,昔昔不是故意的。”

    “哼。”陶为琳眼看钟未昔要喝粥,计上心来,把钟未昔面前的粥碗拿起来,“粥凉掉了,我给你重新盛一碗。”

    等碗再放到面前,钟未昔压着脑袋不吭一声,陶为琳倒热情,直招呼,“快喝,这粥凉了就不好喝,吃油条,你哥哥特意跑下去给你买的。”

    在陶为琳殷切的注视下,钟未昔灰白的嘴唇凑近粥面喝下一口,又一口,脸上的表情如枯井一般。

    钟涵炎发觉不对劲的时候她已经喝掉大半了,而粥面上飘着一层血色。

    “昔昔,不能喝。”钟涵炎赶紧夺下钟未昔手里的碗,用嘴一抿,过高的温度烫得他舌尖一痛,大叫起来,“妈,你怎么能这样?”

    “我怎么了?”陶为琳颇为无辜,“我好心把她的粥拿去热了一遍,她不懂得吹凉一点喝,反倒成了我的不是。”

    钟涵炎眼见钟未昔嘴角流出血,一边掏纸巾擦,一边要带她出门去看医生,结果钟未昔怎么都不肯去,最直接的反应就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管他怎么拉怎么拽,她的手指紧紧抠住桌角,不肯动上半分,嘴里呜呜要说什么,却又跟个不会说话的婴儿一样说不出半句来。

    最后他无计可施,跑到外面买来消炎药,让她吞下。

    怒气冲冲去找陶为琳,“妈,你怎么能这样?昔昔都这样了,你为什么要那样对她,她是您的晚辈,您就不能同情同情她,在这里我们是她唯一的亲人。”

    “你这孩子,怎么跟你妈说话呢?我是那小心眼的人吗?我好心倒办了坏事,粥那么烫是个小孩都知道要吹凉一点喝,她都多大了,怎么不知道?”

    “妈,你难道没看出来昔昔从监狱里出来和以前不一样吗?她反应比平常人要迟钝,你那样端烫的粥给她喝,那不是要她命吗?”

    陶为琳气坏了,“我……我要她命干什么?她命值几个钱?涵炎,我可是你妈,是不是在你眼中我是坏人,她钟未昔,一个贩-毒的女-毒-贩就是好人?”

    与陶为琳的争吵没有结果,钟涵炎又气冲冲从厨房里出来,钟未昔窝在小凳子上,抱住膝蜷成一团,眼睛木然地盯着电视。

    “昔昔,你想看电视?”钟涵炎试着把声音放柔,可仍压不住愧疚的哽咽。

    反应慢的钟未昔却在这时候笨手笨脚弯腰把脚缩进托鞋里,小心翼翼地点点头。

    钟涵炎眼眶湿润,打开电视,是个广告,调着台观察她的神情,当调到动画频道,她的眼睛里稍微出现一点神采,紧紧盯着屏幕。

    钟涵炎把遥控放下来,一言不发出去,回来时袋子里有十几双女式棉袜,取出一双蹲在她面前,一点点把她的脚从拖鞋里抽出来,一看到这双脚,他一愣,脚面上一点r都没有,全是青紫色的皮,最为令他心疼的是脚上布满大大小小的冻疮,乍一看上去像是一块块掉的腐r。

    他的心情一下子沉浸在冰冷的湖底,恍然有一种尖锐的疼痛,帮那两双冻疮的脚套上厚厚的袜子,然后一直坐在那里陪着她看动画片。

    国产动画片真的不好看,看了半天都是些幼稚的情节,枯燥乏味,如同j肋。钟涵炎想起了近年有一部国产动画片特别优秀,于是转台,搜了半天都没搜到。

    就这样一直看着幼稚的动画片,到了晚上她睡下,钟涵炎跑下楼,到附近的影像店租了一部片子,《喜羊羊与灰太狼》。

    抱在怀里,他欣慰地想,昔昔一定会喜欢的。

    回到家,他把片子轻轻放在电视机上,摸出没带下楼的手机,上面有几个未接电话,都是同一个人,他的上司。拨回去上司要他明天回去上班,他硬着头皮又请了一天的假。

    钟涵炎的上司是个五十开外的中年人,平常对他十分器重,有什么内部消息也是毫不吝啬地透露给他,“涵炎啊,你最好还是早点来吧,近日公司有大变动,可能要换老板啦。就是那个晋远集团,你知道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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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173章 晋远集团

    晋远集团,钟涵炎又怎么能不知道,当初他所在的公司不到一年的时间就说要易主,新老板就是名不见经传的晋远。

    听公司同事议论这晋远的老板姓黑之后,他赶在公司换主之前辞职,从g市远离,到深圳发展,人生地不熟,又是两年的时间打拼,好不容易爬上了如今这个高位,想不到同样的命运又降临到他的头上。累

    这令他不得不怀疑究竟是偶然还是预谋。

    黑司曜一觉醒来,手机铃声响个不停,按着太阳x去拿手机,话筒里是助理长翔的orngcall;“黑总,该起床了,上午十点的飞机。”

    昨晚应酬到半夜,因为太累,回到酒店,没脱衣服倒头就睡。

    早过了年少轻狂,爱玩的年纪,他一般不太爱往热闹的地方钻,也就是和几个兄弟聚会的时候跑到酒吧泡上大半天,平常时间他宁可开会,忙着处理集团里大大小小的事情,也不想去应酬。不知道这两天怎么了,尽把时间花在应酬上,可能是老七这一次没跟在身边吧,平日里要出来签合约,都是老七跟着负责应酬事宜。

    在到小城前他带着老八去苏丹谈生意,东部反/政/府/组织出手大方,一大批军火立即成交,为办成这事老八事先没少做摸底工作,几天几夜没合眼,回国后他便让老八先搭飞机回青州休息,他直接搭机到小城,与助理长翔会合。闷

    挂掉电话,不假思索起身去浴室,打开花洒,让身体在热水下得到放松,冲去一身的酒气和烟味,怎么也洗不掉掌心里那若有似无的触觉。

    夜里他做梦了,梦到他的手在一具娇嫩的身躯上摩挲,那身雪白的皮肤特别薄,吹弹可破,身子的主人不怎么搭理他,躲着他,他看不见她的脸,于是恨恨的埋进那娇嫩的身子里去……

    低头看着下面抬头的昂-扬,低咒一声调大花洒,水流从热到凉,肆意冲刷着火热的欲/望,喉咙间发出不可抑制的呻/吟,有多久没有得到满足已经记不清了,几乎每天清晨都是在这样的折磨下开始的。

    洗完冷水澡出来,翻看时间已经七点五十七分,长翔似乎算准了时间这时候赶到。

    他直接在床边换衣服,换完了,长翔也刚好把行李收拾好,跟在他身后提着行李箱到酒店楼下。

    路上堵车,长翔很会支配时间,开始向他汇报行程安排,“下午一点有个会,傍晚六点有个饭局,您约了陈董吃饭,商谈并购事宜……”

    “饭局暂时取消,排在明天。”黑司曜手上在看一份文件,头也没抬的交代。

    长翔一愣,跟在他身后时间不短,清楚他的脾气,赶紧点头,在行程表上做好笔记,到了机场等飞机的时候可以抽空打电话取消。反正这个并购案黑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