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部分

隐感觉到不对劲,可是他不该那么残忍,动不动就用这种残酷的手法。

    人命在他眼里是不是分文不值,只要他高兴可以随便打,随便杀,随便砍。一切都随他的心情来定,对她也是如此。

    因此,他才会那么轻易把人手弄断,连眼睛眨都不眨。

    她的口气中他听出来了,这么说她承认是她看走了眼,那个男人才是坏人,怒气再也压抑不住,“为什么你总是这样?难道你看不出来那个男人一开始就带着可疑的眼神盯着你看吗?遇到这种人,你就该不理,然后调头走掉,居然还有闲心在那里和人家聊上了,你真是够蠢的!那男人是不是让你想起了钟涵炎……”

    这是她心底最不能碰的伤,一碰就疼,一碰就失去理智。

    钟未昔瞬间感觉被人当胸刺了一刀,兔子急了会咬人,猛然扑向他拳头乱砸过去,“与你无关,与你无关,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知道!”

    黑司曜冷哼着把车停在别墅门前,心知自己说错话了,可能是刚才他一个人在车里胡思乱想的结果,很容易制住她的手脚,将她严实地困在自己身下,掠夺了小嘴里的所有声音。

    车外的燥/热从窗户里吹进来,车内他把她吞噬在唇间,牢牢控制在自己的怀里,同样燥/热莫名。

    不想让他得逞,前天被佟冠楠强搂强吻的经历刺激她的神经,她呜咽着,哭喊着,没有用,所有的都被他剥夺,不肯放过,辗转着来到她颈间,在上面留下自己的印记。

    微弱的气力过早的消耗掉,她最后安静下来,瘫在那里,眼前出现的是哥哥的脸,那么温柔,她想象着这是哥哥,这怀抱是哥哥的,这喘/息声是哥哥怜悯的叹息,这吻也是哥哥的……

    她知道这是乱/伦,不该这样想,但这是想象,没关系的,没有关系的,只有这样想象她才不会恶心,只有这样想象她才不会崩溃,快开学了,她马上要走了,以后和他不会有关联。

    她的安静他没有放在心上,留在这里是他这个没有闯出名堂的人目前无法掌控的,只能接受。

    她从不给他机会,所有的全要他去夺,去抢。

    她开学以后,再见面几乎是少之又少。

    能在离开前尽情吻她,是难能可贵的,留个念想,留着慢慢回味。

    她的唇是这样甘甜,他怎么亲都不够,她的皮肤是这样柔滑,他怎么吮都不够,还有她的味道,淡淡的奶香,沁人心脾,怎么闻都不够。

    太少了,真的太少了。

    时间少,机会少,亲她更少。

    亲完了,意犹未尽,默还躺在楼上等着药,他得进去,慢慢把人放开,头发乱了,衣服也乱了,水雾的眸中有淡淡的水汽,是哭过的痕迹,脑袋靠在车座里浑身发颤。

    “你和那个人有什么两样……”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身后响起幽幽的声音。

    他的心刹那间一冷,坠入无底的冰寒世界,听到了却装没听到,关上门面无表情地进去。

    那个人是指那个男人,她在拿他和那种人渣比。

    黑司曜突然觉得整个人狼狈不堪,活像被人当面羞辱,泼了一头一脸的冷水。

    可是他没有办法,对她毫无办法,他能做的都做了,她眼里根本就没他。

    他救了她,反倒被她看成了显摆,看成了随着自己的性子来,想杀人就杀人,视自己的心情而定。

    她一点不知道他不是个会好管闲事的人,不是在街上看到什么不平事就出手,他没那种善心,也没那种闲心。

    只有她,才能让他不顾一切冲下去,出手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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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76章 记反

    一个人坐在车里没动,人累了,靠在真皮座椅里就睡了。

    黑司曜送完药出来,看见车里的人儿与自己料想的一样没出来一步。

    走过去的时候心里在想,小丫头真是好唬,头两次锁了车门,以后她就一直以为他会这么做。刚才他明明就没锁,她竟然就这样乖乖地待在车里,以为反锁了。累

    拉开车门,就这样看着她,难得她肯这样让他静静看着,待着。长长的睫毛下淡淡的y影,粉粉的小嘴上有他亲吻过后的痕迹。

    他的唇边绽起满足的笑,忍不住回味刚才的吻。

    她虽然开始不愿意,吻到最后分明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笑,吻了那么多次,这是第一次他看到她享受这个吻。

    可惜太短,想继续下去,怕只怕进一步会把这个不懂男女之事的小丫头吓到。

    还是等下次吧,按部就班来,钟柏龙已经答应他了,他有的是时间等她慢慢长大。

    纤细的手里还捧着玫瑰花,似乎是害怕得厉害,手指攥得死紧。

    玫瑰花中有张小卡片:请接受我的道歉,对不起,吓着你了。落款是一个楠字。

    看到这个字分外眼红,黑司曜刹那间冷静全失,大手去拍她的脸蛋,“钟未昔!”

    在睡梦中的钟未昔吓得转醒,眼神有点迷茫,聚了几秒才聚到他身上,慌忙低下头,人往车里缩了缩。闷

    “下车!”黑司曜温柔尽失,抓住她的手直接拽下去,丝毫不顾她发出的哽咽声,花在他的故意拉扯中掉到地上,他一脚踹出去,掉进了不远处的花丛里。

    钟未昔看了一眼,没吱声,这花是她上街给姐姐到超市买日用品,半路上光头送过来的,她不要,光头就硬塞到她手里,人往车子里一钻,车就开走了。她想扔掉,走了半天没找到垃圾桶,刚看到前面有,正准备跑过去就被人拦住了,后来就发生了那一幕。

    “带我去哪儿?”她脚步快跟不上他,他走得好快。

    “去洗澡。”他的声音硬得像石头,动作强势,她的手腕上发出疼痛的讯息。

    洗澡?他想干什么?想要她的真身吗?不,她头皮发麻,又快哭了,“我不去。”

    他绷着一张冷脸,把人带到楼上,再塞到浴室,“由不得你,洗干净。”

    战战兢兢洗完,镜子中的自己锁骨上有一片很明显的痕迹,心惊的用他过大的浴袍包住自己,擦好湿发便不敢出去。

    她没有能力反抗他,很久以前她就知道,这间房间她曾来过,那天他和哥哥在这里打游戏,哥哥一直输,他当时的眼神总是漫不经心定在她身上,那时候她的神经就绷得紧紧的,怕极了他。

    正陷在回忆与接下来的恐慌里,浴室的门被推开,她瞬间睁大眼睛,黑司曜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手里是一套连衣裙,白色的,极漂亮。

    “换上。”他口气仍是凶的,她小心地接过来,托在手里,他转身出去了。

    换衣服的时候她提心吊胆,生怕他会中途闯进来,好在没有。

    她换好衣服往镜子前一站,差点没认识自己,好美,洁白的颜色,层层叠叠的蛋糕裙,每层都有漂亮的蕾丝,衬得她秀白的小脸好亮,像个十足的小公主。这是她梦寐以求的裙子,他是怎么知道的。

    咬着唇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在外面催,“换好了就出来!”

    她不敢,呆在里面不出去,他就进来,她吓得扭头看他,这一看他惊奇地望着她,瀑布般倾泻下来的秀发微湿,白皙的俏脸带着沐浴之后的嫣红,双腿均匀纤细,穿着他过大拖鞋的一双玉足仿佛某件工艺品,脚掌曲线柔美,脚趾因紧张而稍蜷,分外可爱。

    “出去吃点东西。”他用自己无法控制的嘶哑声音缓慢而困难地说着,勉强移开目光,率先大步出去。

    知道不是自己想象的那种,钟未昔不敢放松,低头跟在他身后。

    向恺默吃完药睡了一会,这会儿不吃饭,吵着要黑司曜陪他说话,所以午饭就改了地方,场面搭配得比较奇怪,一边是躺着的伤员向恺默,一边是放着精美食物的餐桌,以及坐着享用的两个人。

    “喂,太没良心了吧,你们在那里大吃大喝也就算了,为什么非要我眼睁睁看着?我眼睁睁看着也就算了,为什么要我喝这种照得出人影的粥?黑司曜,你虐待病人,我不干。”

    黑司曜停下切牛排的动作,挑眉看过去,“不干?那你想干什么?”

    “起码也给我个妞泡泡。”向恺默以唇努努桌另一角的钟未昔,意思是你泡妞,让兄弟我在这里干瞪眼,你舍得么?

    “如果我说没有呢?”黑司曜突然很想看看好友的反应。

    “没有就把你的小情人让给我,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给他一根竿,这小子倒顺竿上了,黑司曜淡淡垂眼,执起红酒杯放到唇前轻抿着,“我倒是听过女人如手足,兄弟如衣服,你记反了。”

    “喂,喂,我哪里记反,明明是你颠倒黑白,靠……”向恺默哇哇大叫起来,“我不喝,我不喝这种粥,当水喝还嫌塞牙缝,我不喝,我要喝红酒,我要吃牛排,我还要……”

    钟未昔不敢切面前的牛排,悄悄看他切过的,一刀下去血丝都出来了,红红一滩在雪白的盘子里,看得她想吐,也就他这种人才吃这种带血的东西,她不吃。

    听到他在和人说话,对话好奇怪,不像他平常那种凶的口气,有点和人开玩笑打趣的口吻。

    钟未昔实在有些好奇,不禁朝那个大叫的人看了一眼,看得她真想笑,那人好奇怪,全身绷带躺在床上,旁边有个保姆小心翼翼在喂他喝粥,其实粥也不是很薄啊,他说得夸张而已。

    最让人想笑的不是这个,是他们坐在一个病人面前大吃特吃,的确有点那个……

    她小嘴边隐藏的一抹笑尽在他的眼底,黑司曜y霾的心境这一刻有了温情,默这小子还真是一味调味剂,要不然他们这一顿饭冷冷清清是肯定的。

    正文 第77章 明目张胆

    向恺默的抗议到最后都没起作用,身体还虚着呢,喝完粥就迷糊歪头睡着了。

    看看天色,该回去了,不然姐姐会生气的,钟未昔眼中出现焦急,黑司曜看在眼里,吃完饭开车送她回去。

    轻易被放行,钟未昔有点不适合,临走前不忘带走自己的裙子。累

    “穿着,不许脱。”他黑着脸,渐渐摸透了她的性子,他越强势,她越不敢反抗,就目前两个人的关系,他只能这样。

    钟未昔咬唇钻进浴室,用纸袋包好,她的衣服少,一共就两件裙子,忘了带等上学她就没衣服换了。

    身上这件比她的裙子要好看很多,是坏人送的,她不要,现在不敢换下来,回家就会。

    开车送她回去,看她穿着他买的裙子,总算顺眼了一些。

    她照旧是躲着他,缩在座椅里不说话,他也不恼。黑司曜开着车,心情大好。

    到了她家楼下,车子犹犹豫豫停下来,是不是自己开得太快了,怎么才一会就到了。

    她却象看到救星一样小手已经去推车门,他不高兴了,她大概也察觉到了,紧紧咬住唇,手指迟疑起来。

    “到家给我打电话。”他又命令。

    想起手机还在姐姐那里,钟未昔不敢说话,只点头。

    “那束花是怎么个意思?”这问题憋在他胸口好几个小时,终于禁不住问出口,抬起手抚开她眼前的刘海,他想看清她的眼睛,她的眼睛最不会骗人。闷

    “我想扔的,是那个男人拦住我,就……”她呼吸都快停了,他靠过来,她能看到他下巴上的胡茬,淡淡的烟味,很像严厉的爸爸。

    用两只手臂去挣扎,仿佛不安的小鱼在鱼网中跳蹦,身体往车门那里缩,他却进一步欺上来,手臂一圈,她仍是网中的小鱼。

    想逃吗?看你怎么逃。

    “说具体点。”

    眼前什么都没有了,只能看到他深邃的蓝眸,小时候她被这双眼睛吓哭过好几回,现在长大了同样仍是怕这诡异的眸子,烫热的呼吸就在近尺之间,呼吸全乱了,她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说不说?”他执意要听清楚,不允许她说的囫囵吞枣,不许她欺骗。

    说什么?她和佟冠楠又没什么,他就那么想听?当成看戏吗?

    他的口吻已经变为怒气,她不敢和他再争下去,一心想早点上楼,忙说了一遍。

    “光头长什么样?”他收紧手指,划过她粉嫩的脸颊,目光在那里留连,他早就料到她会被人窥视,想不到姓佟的这么明目张胆。

    他冰冷的指尖划在皮肤上透出彻寒,钟未昔磕磕碰碰说了个大概,描述的全不在点子上。

    黑司曜并不在意,要查一个小罗罗还不简单,就是不想这么轻易放开她,不想让她像鱼儿一样从手里溜走,就是想让她知道,楼上是她的家又怎么样,他照样敢为所欲为。

    她逃不出他的手心。

    “把你和佟冠楠的关系再说一遍。”他又提出了这个问题,想再验证一次不可。

    “没有关系,连朋友都不是。”她仿佛背书一样背出来,和上次答的一样。

    他稍微一放开,她就飞快地跑下去,头也没回跑上楼,一口气跑到家门口,突然发现自己两手空空,给姐姐买的日用品忘在他车上了。

    姐姐急着要,万一发现她没买回来……一面是姐姐,一面是坏人,任何一个钟未昔都害怕,可是……

    手指犹豫摸钥匙,一只塑料袋悄无声息递到她面前,一惊,扭头一看,黑司曜把塑料袋送上来了,再一想他不是专门送上来的,他住在她家。

    将袋子塞到她手里,黑司曜一言不发转身下楼。

    钟未昔呆了两秒,门内等得不耐烦的钟未染打开门,她低头进去,门里响起钟未染责怪的声音,“怎么这么晚?买日用品要几个小时……”

    默默承受着姐姐尖利的声音,钟未昔等钟未染发泄完了,问,“姐,我的手机还我……”

    “什、什么手机?”钟未染开始舌尖打卷,“不是说好了要借我一阵子的吗?钟未昔,你别做小气鬼!”

    “姐,这几天手机借你玩的差不多了,还给我好不好,手机不是我的。”钟未昔想到那双锐利的蓝眸,心里发寒,她虽然怕他,在这一点上稍微有点了解他,被他知道手机在姐姐那儿,他会发火。在他没看到之前,她想要回来。

    “哼……”见妹妹执意要回去,到嘴的r飞了,钟未染心里那个不甘啊,气得脸色发白,冲进卧室把门摔得砰砰响。

    再冲出来,把手机扔向钟未昔,“给你,谁要你的破手机。”

    钟未昔没防备,慌忙下意识去接,然而手机砸在她脑门上,再摔到地上,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弯下身去捡起来,按了按,还好没坏。

    镜子里撩起刘海,额头上肿了一块大包,心里酸酸的,有一些伤感,妈妈在就好,妈妈会给昔昔煮j蛋,然后把j蛋剥了壳,在肿的地方来回揉啊揉,就一点也不痛了。

    昔昔不会弄,昔昔不会煮饭,什么都不会。

    姐妹俩一个回房间发脾气,一个在洗手间看伤口,有人进来了也不知道。

    钟未昔回到房间,径自低头走到书桌前,突然发现有阵异样,往左边一瞧,倒抽一口凉气,小嘴上的颜色都变了。

    明白她的性子,骨子里一直怕他,但是看到她这种表情又不舒服,眼前闪出她陶醉中接吻中的情景,火气又瞬间压了下去,他心里甚至生出一种自责。

    好好相处,耐心等待,这是他目前只能做的,,只能把她到离自己更远的地方去。

    “几号开学?”他抽着手里的烟,没看她,看窗外的树。

    她埋下脑袋,轻声回答。

    他在心里算日子,还有不到一周的时间,“你哥去不去送你?”

    “去。”她这一次回复很快,哥哥休完假去上班的时候一再说她去学校报到那天他会来送她,那个学校有他的熟人。

    暴风雨快来了,找个地方快躲好……

    正文 第78章 同归于尽

    一涉及到钟涵炎,她的反应就会变得如此灵敏,黑司曜心中不是滋味,但是又有什么办法,这是他一早知道的。

    钟未昔感觉到他深眸中不断散发着人的冷气,不禁低头不语,她怎么忘了他总是故意在她面前提哥哥,每次都用哥哥来刺伤她,还是不说为好。累

    气氛变为僵凝,黑司曜没话找话,“这几天你做了什么?”

    他又抽烟,钟未昔憋着呼吸躲开讨厌的烟味,爸爸抽烟,他也抽,他和爸爸一样。

    “没做什么,收拾行李。”她小声回答,不肯多说一个字,想起来离开,在看到他一瞬不瞬盯着自己的眼神后,心里发怵,双脚一软,没站起来。

    蓝眸漫不经心地下垂,被她书桌下一张东西所吸引,“没见佟冠楠吗?”

    “没有。”

    “真没有?”他的视线转为凌厉与愠怒,语气仍是漫不经心。

    她嘴唇发颤,不擅长于说谎,“没有。”

    他静了有十几秒没说话,突然俯身过来,她吓得闭上眼睛,他又要干什么,这里她家里,他胆子怎么可以这么大……

    高大的身躯离她只有尺的距离停下来,他弯下身去捡起她脚边的什么,然后拿在手里,盯着上面看了几眼,脸色骤然y了下去。

    掀起再看她时眸中冷的仿佛千年寒冰,直视过来令人心生胆寒,她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放好,感觉是自己做错了事一样,可她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闷

    “你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