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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

一会儿,楚成把颜如倾平放在床上,拉起锦被为他盖好,凝视着恋人宁静的睡颜,楚成不禁在心中感谢着上天。

    为了不吵醒颜如倾,楚成起身走出了屋外,一个黑衣人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楚成面前,恭敬地向楚成跪下行礼。

    第章

    不论再怎样不舍,楚成出征的日子还是到来了。

    楚成一掀开被子下了床,颜如倾便醒了过来。看着颜如倾眼底淡淡的黑影,楚成心疼地低头吻了吻他的唇,说:“别起来,再睡会儿吧。”

    颜如倾顺从的闭上了眼,待楚成转身去洗漱更衣后,颜如倾才在凌烟的搀扶下起了身,按着酸软的腰肢坐在床边等着楚成。

    楚成再进屋时,凌烟已准备好楚成的铠甲侍立一旁,颜如倾站起身,楚成便大踏步上前将他半扶半抱地搂入怀中。

    “不是说让你别起来吗,你身子虚,就要知道好好照顾自己。”

    责备似的话语中饱含浓浓的关怀,颜如倾鼻头一酸,险些掉下泪来,不禁暗自懊恼,楚成又不是不回来了,他何须如此忧伤。

    颜如倾没有说话,只是抬头看了楚成一眼,似嗔似怨,楚成被看的心中一动,低头便含住了颜如倾两片饱满的红唇,舔弄吮吻,百般挑弄。

    知道颜如倾快透不过气了,楚成才意犹未尽地松开那已明显红肿水润的唇,两只眼睛色迷迷地看着颜如倾。

    颜如倾一转身推出了楚成的怀抱,骂道:“都快要出征了,还那么不正经。”

    楚成嘴角牵起笑,舒展开身体,任颜如倾为自己穿上战甲。

    虽然抱着五个多月的肚子来为楚成穿战甲有些吃力,但颜如倾丝毫不假他人之手,知道为楚成系好披风。颜如倾将额头抵在楚成胸前的金甲上,楚

    成伸手松松地搂在颜如倾腰间,单纯的笑着将脸颊贴在颜如倾的乌发上,问:“舍不得我了?”

    颜如倾闷闷地“嗯”了一声,然后抬起头望着楚成的眼睛,认真地说:“此去艰险,你自己,多多保重。”

    楚成收了笑,眼中流光溢彩(我不知道这个词可不可以这样用= =),轻轻地“嗯”了一声。

    颜如倾伸手抚摸着楚成的脸颊,轻声说:“我和孩子,沧朝子民,恭候皇上凯旋还朝!”

    闻言,楚成紧紧地把颜如倾抱住,用坚定的声音说:“等我,我一定会好好的回来。”

    “我等你。”颜如倾贴着楚成的耳朵,同样坚定的说道。

    “皇上,时辰到了。”门外传来路总管提醒的声音。

    楚成在颜如倾唇上用力的吻了一下,接过凌烟双手捧着的佩剑别在腰间,对颜如倾说:“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子!”便转身离去。

    目送楚成的身影离开自己的视线,颜如倾匆匆洗漱更衣后,坐上了侯在流鸿宫外的马车。

    马车平稳地前进在去往京城郊外点将台的路上,清晨的街道上行人尚还不多,周围一片安谧。颜如倾心中却纷乱如麻,一是担忧楚成,一是楚成离开后,他便要独自面对满朝文武,而且还怀着孩子,稍有不慎便可能命丧黄泉。

    车夫显然是驾车技术极好,马车保持着又快又平稳的状态抵达了点将台外围,颜如倾下了车,在车夫和凌烟的搀扶下,向守卫的士兵出示了身份证明进入了点将台的边缘。

    望着点将台上英明俊挺的男子,颜如倾叹息了一声。忽听不远处的山上传来一阵悠扬的琴声,然后是女子哀伤缠绵的歌声。

    吴山青,越山青,两岸青山相送迎。谁知离别情?

    君盈泪,妾盈泪,罗带同心结未成。江头潮已平。

    “大约是哪家小姐来送心上人出征吧。”凌烟如是说。

    在婉转的歌声中,沧朝二十万大军怀着杀敌报国的壮志,踏着整齐划一的步伐,抬头挺胸向边关进发。

    在最后一个兵士离去后,歌声戛然而止,依稀还能听到女子哭泣的声音。颜如倾抬头望了望山上,转身向马车走去。车夫和凌烟跟在他身后,将他扶上了马车,然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第章

    一个月后。

    “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

    庄太后微微笑着上前把颜如倾扶了起来,看着颜如倾比寻常妇人六个月时还大的肚子,她不禁加深了笑意。

    颜如倾坐上椅子后,庄太后柔和的目光毫不避讳地落在颜如倾的肚子上,笑着说:“看样子,好像不止一个孩子呢。如倾,太医怎么说?”

    被庄太后看的有点尴尬,但是颜如倾还是微笑着点了点头:“林太医说,应该是有两个孩子。”

    “那可真是好事啊。如倾啊,你现在可不止两个人了,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啊,身边的宫女太监够用吗,不够哀家再拨几个机灵点的宫女到流鸿宫去。”

    “谢太后娘娘的关心。不过流鸿宫里的宫人已经足够了,娘娘费心了。”虽然十分不习惯,但颜如倾还是僵着笑脸同庄太后打着官腔。

    “算算日子,我沧朝大军应该已经到了边关了吧。”庄太后抬起头,目光不知落到何处,“望我楚家祖先保佑皇儿大败匈奴。”

    颜如倾垂下了目光,“皇上一定会凯旋归来的。”

    “对了,”庄太后话锋一转,又重新露出了笑容,“云宰相今天上了道折子,墨儿,去拿来给如倾看看。”

    总觉得庄太后的笑里透出点奇怪的味道,但是手上已经拿到了厚厚的折子,颜如倾只得低下头,细细地看起奏折。

    “……臣以为,颜氏品德低下,形容粗鄙,仪态失却端庄,复无高贵气质。颜氏又系出身商贾之家,家世卑贱。加之年纪竟长于皇上十四个春秋,实乃逾制甚矣……因此,臣奏请太后娘娘明察,将颜氏贬为美人。”

    “赫,贬为美人……”颜如倾微微有些惊讶,云英原竟想将他一下从正一品贬到正四品,真是想置他于死地啊。然后他又露出了然的表情,毕竟想要彻底巩固他的女儿在宫中的位置,自己可是个极大的障碍呢。

    “不知如倾意下如何?”庄太后笑了笑,问道。

    “臣妾是皇上的妻子,又不是云宰相的妻子,他说贬便贬吗?!”

    听着颜如倾甚至可以说有些不敬的话语,庄太后却没有丝毫要动怒的迹象,只是笑得更加开怀了些,“果然是如倾会说出来的话啊。”

    颜如倾露出些微讨好的笑,撒娇似的说:“本来就是嘛。”而这一切,出现在颜如倾柔和的眉眼间倒也不显得突兀。

    “是是是,如倾是皇儿亲封的,他云英原岂能说贬就贬。”庄太后开怀的笑意里明显带着对颜如倾的喜欢之意,“不过,上了这样折子的,可不止云英原一个啊。”说着,庄太后朝颜如倾望去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

    闻言,颜如倾略略想了一下,对庄太后说:“臣妾明白。听说曹太师最近喜得金孙,臣妾想前往探望恭喜一下曹太师呢。”

    庄太后露出了满意的神情:“不错,是应该去探望一下。如倾也要记得替哀家恭喜一下曹太师啊。”

    “臣妾遵旨。”

    “好了,如倾陪哀家说了那么久的话,也累了吧。”庄太后关心的说,“快回去好好休息吧,跪安就免了吧。要是如倾有哪里不舒服,皇儿可得向哀家兴师问罪了。”

    “是,太后娘娘。”颜如倾在凌烟的搀扶下,向庄太后微微福下身子,便转身向宫门走去。

    快要出宁和宫的时候,一声太监尖利的通报声传来:“雍亲王到——”

    颜如倾讶异的抬起头,正好看见一个丰神俊朗的高大男子向这儿走来,待看清那男子的容颜,颜如倾刚好微微福下身子,冲雍亲王楚非年施了一礼:“王爷金安。”

    楚非年惊讶地看了一眼眼前身怀六甲的宫装女子,然后露出暧昧的神情,说:“你就是那个陪伴楚成长大的贵妃?”

    颜如倾直起身子,低眉顺眼地回到:“臣妾便是。”

    虽然承受着楚非年身上散发出的压倒性的气势,颜如倾却仍旧打量着那个跟在楚非年身后的清秀公子,这,就是当初十六王爷宁肯削籍为民也要和他在一起的南家小公子吧。

    而那个南家小公子,现在正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颜如倾,不知该不该行礼,该怎样行礼,那手足无措的样子,连颜如倾看了都忍不住喜欢起来。

    不满地瞪了颜如倾一眼,楚非年占有性十足伸手把南皓揽入怀中,露出一副“这是我爱人你可别打他主意不然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的样子。

    看着南皓涨红了小脸要挣扎出楚非年怀抱的不好意思的样子,颜如倾掩唇轻笑了一声,说了一声“臣妾告退”侧身离去。

    看来,雍亲王的弱点,就是南皓了。

    第章(上)

    “娘。”颜如倾抱着肚子,本想起身迎接母亲,颜母却快他一步赶紧走上前去。

    “哎呦我的小祖宗,可别起来了,小心身子。”颜母脸上溢满慈爱的笑容,坐在颜如倾旁边,拉着颜如倾的手,细细地看着儿子的脸色和身子骨。然后又絮絮地说了些话,叮嘱儿子好好顾着身子,又说家里没什么事,让颜如倾不必担心。

    “对了,红思让我拿一封信给你。”说着,颜母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颜如倾。

    接过信,拆开后颜如倾仔细地看起来。前几日他叫人带口信给颜红思,让颜红思帮他查一查朝中各位朝臣对他的态度,有几人是反对他的,又有几人是不反对他的,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读完颜红思的信,颜如倾陷入了沉思。反对他的都是一些云英原的亲信,有直接利益关系和云英原一手提拔上来的人,六部之间反对的声浪到不是太高。毕竟明眼人都看的出颜如倾没有做出过什么太过分或者祸国殃民的事情,谁那么傻会直接跟新皇过不去。

    沈离大概快要回来了吧,只要找到云英原贩卖私盐的证据,拿了他的账本,抓了他的账房先生,到时,他可不会再怕他。至于曹太师,虽然曹太师年纪已大,不太c手朝中之事,但他毕竟是两朝元老,门生遍布天下,在朝中的影响力也是颇大的。倘若能请得曹太师为自己说话,至少能令朝中许多人闭嘴。

    至于云英原手里那守卫京城的兵权,只要雍亲王出马,一定能拿回来。现在他倒要仔细想想要怎样收服南皓和请得曹太师出马了。

    待颜如倾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竟不记得母亲还在这儿,就这样发起呆来,不由得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

    颜母慈祥地笑着摸了摸颜如倾的头发,说:“傻孩子,又不是第一次在娘的面前发呆。小倾以前啊,就总是喜欢天马行空地想很多东西呢。”

    是啊,以前十七年的日子都是被关在颜府的高墙下,明明是男孩子,却不能像男孩子那样出门或者像男孩子那样出去玩,只能想咯。

    颜如倾用温柔的眼神看着慈爱的母亲,但是那又有什么好抱怨的呢,那是因为父母那样爱他,怕他不能平安长大才这样限制他,艰难地移着身子,颜如倾抱了一下母亲。

    “娘,谢谢您,从来都支持着我。”

    “傻孩子,你是我的孩子,说什么谢不谢的,你是我的孩子啊。”颜母哽咽了一下,她虽不明白朝中事情,但她至少明白宰相云英原想要对她的孩子不利,而她能做的,只是这样默默地支持他而已。

    眼见颜母要哭出来了,凌烟机灵地上前,说:“娘娘,您该用膳了。”

    “小倾,你看娘。”颜母松开颜如倾,不好意思的擦着眼泪,“小倾该用膳了,可别耽误了。”

    “娘,一块用膳吧。”颜如倾在颜母的扶持下站起身,向染华厅走去。

    选用上好木料制作而成的大桌子上已经摆满了菜肴,扶着颜如倾在位置上坐好后,颜母才坐在颜如倾的旁边。突然颜母打开了一个汤盅的盖子,惊呼道:“这不是甲鱼汤吗?!”

    一旁伺候着的路总管问了一下宫人,说:“颜夫人,这是甲鱼汤。”

    “你们怎么会让小倾吃这个,甲鱼有较强的通血络、散瘀块的作用,孕妇吃了会流掉胎儿的!”颜母一语惊住了现场所有的人。

    路总管更是变了脸色,朝宫人怒吼道:“是哪个烂了蹄子的狗奴才,竟敢端上这东西来对贵妃娘娘不利!”

    颜如倾冷笑一声,“把做这汤的厨子带上来。本宫要亲自问他话。”

    第章(下)

    “奴才叩见娘娘千岁。”被带上来的御厨跪地呼道。

    “你就是做这道甲鱼汤的厨子?”颜如倾问。

    “回娘娘话,这道甲鱼汤确实是奴才做的。”那御厨头也不抬便回到。

    “你叫什么名字?”

    “回娘娘话,奴才贱名张英富。”

    “哦,张英富是吧。那你说说,甲鱼汤吃了有什么用处?”颜如倾将手轻轻覆在自己高耸的肚子上。

    闻言,张英富浑身一震,颤声说道:“回娘娘话,甲鱼,滋y补肾,能增强体力,清热,能降低异常体温升高,可消散体内肿块等,对普通人来说,是大补。但甲鱼性味咸寒,具有较强的通血络、散淤块作用,因而有堕胎之弊,孕妇不宜食之。”

    “你到是挺诚实的。”颜如倾玩味似的说,“那你又为何将此汤呈上与本宫食用?本宫知你不会无故加害本宫,否则,你便不会如此顺从。那么……”

    颜如倾止住了话语,打量着张英富微微颤抖的身体和跪的直挺挺的背脊。

    等了一会儿,还不见张英富说话,颜如倾知道此人定是十分倔强,只能无奈的说:“本宫知道,是某位娘娘让你这样做的吧,本宫看你倒是个实诚人,不像贪财谋权之人,所以你一定是有什么把柄被别人抓在了手里或者是有什么重要的人被囚禁了是不啊?”

    在宫中呆了十几年,宫中嫔妃的争斗他也看了个清楚,无非就是这些手段。

    张英富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颜如倾一瞧便知道他说得八九不离十了,“那么现在,你还是坚持不说话吗?”

    “回娘娘话,”仿佛经过心里的挣扎,张英富终于开口说道:“是,是云妃娘娘命奴才这样做的!奴才不想害娘娘的,可是,云妃娘娘抓了奴才的母亲和妻儿,奴才,奴才……”

    张英富痛苦的闭上眼,颜如倾见状轻笑一声,抬头对路总管说:“路公公,宣御医吧。”

    路总管惊讶地看着颜如倾,但还是谨守本分的出去宣了林御医进宫。颜母奇怪的问道:“小倾,叫御医做什么?”

    “娘,我自有我的用意,您别管了啊。”颜如倾冲颜母安抚的一笑。云英原不可能没察觉有人在查他的事,以他谨慎的个性来看,定不允许云妃这样胡闹,只要云英原把他弄死,那云妃可就是唯一怀有皇家血脉的人了。那他不妨将计就计,让云妃开心一下,让云英原乱一下阵脚。

    颜母说:“娘不管你,只要你好好照顾着自己就好,那样娘就安心了。”

    “我知道的,娘。”颜如倾对颜母说道,然后看向张英富,眯着眼微微的笑起来,“至于你……凌烟,把连侍卫叫进来。”

    凌烟依言把门外的挺拔男子叫了进来,颜如倾说:“张英富,本宫让人将你驱逐出宫,再将你全家驱逐出京,由连侍卫护送你们去你想去的地方,你们全家隐姓埋名,好好的生活吧。”

    “啊?”张英富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向颜如倾,半晌才反应过来,不停的向颜如倾磕头说道:“谢娘娘恩典,谢娘娘恩典!”

    “呵,上天有好生之德,你本无心加害本宫,即使端上的甲鱼汤也是最容易让人看出对孕妇不利的,本宫知你心善,又何苦取你性命。只望你以后能念着本宫救你一命,不可再做害人之事。”

    “谢娘娘恩典,谢娘娘恩典!”张英富语无伦次的感谢着。

    而林御医也在这时候赶了来,颜如倾挥手免了林御医的礼,对连侍卫说道:“好了,快把他撵出去吧。”

    沉默的男人跪下行了礼便将张英富撵了出去,林御医一头雾水地站在一旁,不解的看着这一幕,然后他惊讶地发现了桌上的甲鱼汤,“娘娘,这是甲鱼汤啊!”

    路总管擦着汗让人把甲鱼汤撤了下去,颜如倾笑了笑说:“林御医还没用午膳吧,不如坐下同本宫一起用膳吧。”

    第章

    这里是哪里?

    颜如倾茫然的看着周围,荒凉的沙漠,破败的房屋,茫茫一片的白雾,以及忽远忽近的金戈交击声,喊杀声。

    头脑一片空白,颜如倾不由自主的向前走去,向那金戈交击声走去。穿过白雾,眼前出现两个模糊的身影,走近些,再近些,颜如倾终于看清,其中一个竟是楚成。

    颜如倾想说话却发现不能发出声音,他焦急的望向楚成,却看见楚成不敌,竟被那个身着敌军服饰的模糊人影当胸刺下一剑,鲜血蓦然喷出,颜如倾惊骇不已,张大口却不能发出声音,脚步犹如灌铅不能前行。

    “啊——”

    被惊得满脸满身是汗的颜如倾惊叫一声,从噩梦中醒来,坐起身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娘娘,怎么了?”已经起身的凌烟快步走到颜如倾床旁,担心的问,“娘娘,是不是魇着了?要不要宣御医?”把颜如倾扶着坐好,盖好被子,凌烟唤来宫人点上灯,再奉上一杯温茶。

    喝下茶压了压惊,颜如倾露出一个虚弱的笑,任由凌烟为他擦拭脸上的汗水,“没事,坐坐就好。”又望望窗外天色,颜如倾又问道:“现在是几时了?”

    凌烟看了看墙边的滴漏,回到:“娘娘,已经卯时二刻了(凌晨六点)。您还要再睡下吗?”

    伸手轻抚安慰腹中因为不安而踢打的孩儿,颜如倾回想起方才的梦境,尚惊魂未定似的说:“不了,本宫要沐浴。”

    “是,娘娘。”

    沐浴洗漱过后,天色已经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