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书院 > 都市言情 > 风流刑警到清朝 > 第 7 部分

第 7 部分

剩不多。再者说了,那银子省下来都是自己的,没必要从自己的腰包往外抠,他就借口维修北海园子,跟慈禧商量饬知户部,给大内每年增加一百八十万两经费。

    慈禧便召见户部尚书阎敬铭,要他给大内增加拨款。阎敬铭奏道:“户部近来库中存款也不多了,况且老佛爷让皇上接手海军衙门,要求振兴海军,看来非筹大笔款项不可,现在部中每年盈余不足千万两,但突发事件太多,已经应付不过来了,眼前开销尚且不敷支配,哪来余钱?北海原是太后游幸之地,理应力筹岁修,但拟请把大宗经费筹够之后再行呈缴!”

    这阎敬铭字丹初,资格甚老,人也清廉,但办事却极其固执,慈禧召见时都叫他丹翁,礼遇非常优越,没想到这次竟碰了一鼻子灰,所以很不快地说:“哀家不轻言拨款,知爱卿也难,但此项还是需你考虑再三,哀家不复多言矣!”

    阎敬铭回到公事房,马上会同满汉侍郎堂官开了一个会议。

    阎敬铭竭力主张驳回呈文,但众人都以为不可,说如果太后可是专权的,不听她的,她要是动怒了,轻则申斥,重则革职调用,为这事儿不值得。

    阎敬铭脖子一梗说道:“她专权我岂不知,可这再大的祸也是个人的,国帑这么挥霍,把国家搞垮了才是塌天大祸!兄弟专司理财,遇到此事不能不争,诸公若怕有不稳之处,兄弟一人单衔专奏便是了!”

    众人听了阎老西子的话都默默无言,这丹翁果然自己单衔上奏,将大内工程处呈文的所请各节一律驳回。

    慈禧理短,当面没说什么,但背后却已经准备动他了。我请安刚完,她就把阎老西子的奏折扔给我看,气哼哼地说:“你寻思天子就什么都说了算了?你看看这个阎老西子就跟我拔开梗梗了,连哀家的话他都敢一顶到底,你说这样的人不让他休致怎么得了啊?他心里还有哀家了吗?”

    我拿过折子看了看,笑着说:“好啊,人说明君出强项,皇额娘当政出此强项真是难得呀!孩儿看,不但不能让他休致,还应该大大的表彰他的忠心为国才是!这才显出皇额娘虚怀若谷,爱才心切!这才是得道明君所为!”

    慈禧摇摇头说:“不就是一百八十万两吗?堂堂大清国的户部再穷,也不至于拿不出这点银子吧!我看他是故意和哀家唱呀儿哟!”

    我说:“让大清国的户部拿出这些银子当然不难,可国家这么大,花钱的地方多了,这儿多花一点,那儿多花一点,凑到一起可就是个大数了!”

    慈禧不满地说:“可这是哀家说了话的呀?”

    我笑了:“皇额娘是万金之口,既然说了话,当然应该照办了!可我朝的大小用度哪个不是皇额娘说话才花的呀?这个是额娘批的,那个也是额娘批的,你说让他怎么定?他就只得拣必花的钱来拨款了!”

    那个不知死的李莲英在旁边c嘴说:“这几天奴才听了一个童谣,说是要吃饭上吏部,讲穿衣到户部,好喝水去补工部,能作恶是刑部,要挨饿选礼部,可见户部贪弊之事还是不少的!是不是他把钱都贪腰包里了,拿不出来了?”

    我没理他:只是照样和慈禧说:“孩儿看阎敬铭实是大清难得的一位清官,皇额娘看他的袍套,都是旧烂不堪的,我看他除了官俸就别无收入了!”

    李莲英立刻说:“奴才看来,那阎敬铭正是欺君之臣!老佛爷您想啊,户部无论怎么穷不至于发不出俸禄吧?他一个尚书再穷也不至于买不起个新袍套吧?户部尚书要是穷得买不起个袍套,那礼部尚书还不得穷的上吊啊?”

    他的话刚说完,我一拍桌子怒喝道:“李莲英,你个大胆的狗奴才,你一个宦官也想参政吗?你是不是想学前明的魏忠贤啊?是不是真的想当九千岁呀?我看你是活腻了,想找死!来人啊,把这个参政的奴才拖出去给我乱杖打死!”

    我带来的卫士立刻上来,拖起他就走,吓得李莲英急喊:“老佛爷,救救奴才呀!奴才不过说了两句真话呀!”

    我骂道:“你个没下文的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你也不掂掂你是个什么东西,怪不得外面有人喊你九千岁,说你卖官鬻爵,勾结外官,拉帮结派,蓄养死士,原来你果然想谋权篡政啊,这样的奴才岂能再留着他?难道想把大清的江山让给他吗?快,拉下去?怎么,皇帝的话也不好使了吗?现在还没人要废了我吧?李莲英到处说皇额娘已经有了人选,是皇额娘和荣禄的的私生子,要接替皇儿掌权,难道这是真的吗?你们把那个人领出来让大家看看,他长那个当皇帝的脑袋了吗?我不信我的皇额娘能是y乱宫帏之人!我不信皇额娘和那个花眼荣禄会有染!我今天就给皇额娘正正名,就把这卖风额娘的奴才砍了他!”

    慈禧忙说:“那些胡言乱语岂能信得!算了,也是让哀家给惯的,平时有个大事小情哀家常问他二三句,这就养成他这不知深浅的臭毛病,快给哀家滚下去吧,今后哀家和皇儿说话,你少c嘴!”

    我得理不让人:“不能免了他,孩儿近来也听说个民谣,说是万岁穷的借银子,大内总管富的放银子,太后没钱修园子,大内总管到处修宅子!这里面说的就是他!听说他最近在黄化门外弄了个宅子,正在大肆装修,要达到王爷的标准,花的都是内务府的银子,这次这一百八十万两是不是又想修什么宅子呀?是不是还要金屋藏娇啊?你是不是六根不净啊?是不是得重新刷刷茬呀?那次绑架我的珍嫔,就是他搞的鬼,这样的奴才要他何用,难道留他乱我宫帏,坏我江山吗?现在他就想害我大清骨肱之臣,明天还不得想谋权篡政啊?留着他也是祸害,快给我拉下去,乱杖打死!派人把他的家抄了,看看是不是把大内的钱都吞进他的腰包了!”

    我的卫士拖着李莲英就往外走,吓得李莲英又哭又喊:“老佛爷,救救我呀!我李莲英可是忠心耿耿啊!”

    慈禧一摆手:“放了他吧,他也是对哀家一片好意,不要难为他了!”

    我不情愿地摆了摆手说:“既然皇额娘讲情,这次就饶了这个奴才,但大内总管不能让他再窃居了,他经手的账目也得让户部来人查查,不能让他把皇额娘的江山给败坏了!不能让他把皇额娘的钱都揣进他的腰包!对了,顺便让敬事房再给他刷刷茬,别让他反性,把皇额娘的清誉给毁了!”接着我就喊道:“齐得福,你马上把大内总管接过去,配合户部阎大人查清李莲英当值时的一切账物!差一笔朕就打他一百仗,看朕打不烂你个狗奴才!”

    小福子急忙跪下说:“奴才接旨!”

    慈禧急忙说:“等等,大内总管先暂时空着吧,小福子还是跟在你身边吧,你也离不开他呀!至于李总管,我看他对我大清…………”

    我站起来说:“既然皇额娘仁心宅厚,不忍处置这个奴才,那不如皇儿今天就斗胆抗命了,干脆毙了他,以绝后患!”说着从卫士手里拿过一把枪,一拉大栓,吓得李莲英急忙磕头:“老佛爷,免了奴才的总管吧,奴才情愿告致回家!奴才绝不敢再侍候老佛爷了!”说着还挤出几滴猫n来。

    慈禧忙说:“得,得,免了他大内总管,让小福子补缺,明天就接手吧,哀家给皇儿再派个总管太监,一会儿过去交接。李莲英就留在哀家身边行走吧!”

    我仍不解余恨地说:“皇儿看着,户部阎大人如果有什么变动,肯定就是这个奴才搞的鬼,孩儿立马就杀了他,免得让他乱了我大清!”

    回到家里,我和小福子对着笑得前仰后合,正笑得起劲儿,外面传过话来,阎敬铭在外面候见。

    我吃了一惊,他知道我保他了?那他的消息也太灵通了,连这样的清官都和大内有勾结,别人还能好了吗?难怪人说大清臣工里勾外连,真是不假呀!

    我让人把他让到养心殿,我整理好衣服走了过去。

    一进养心殿就见一位胡须花白的老臣跪在地下,我忙上前搀他起来说:“丹翁老,快起来,丹翁老深夜前来,不知有何要事!”

    我把他扶坐在椅子上,他说:“敬铭有一事需和万岁请示,近日翁同和翁大人来找老臣,言海军各舰队都要安装新式通讯设备,需一百二十万两白银,不知可否不安?”

    我让他气得哭笑不得,我说:“必须得安,安上它以后,各舰船间联系调动、配合就方便多了!现在都靠手旗联系,稍远一点就看不见了,而且也极易暴露给对方,对指挥不便!”

    “那可不可以动用海军衙门的存款?”他还在罗嗦。

    我一摇头说:“不可以,那笔钱已经安排出去采购设备和制造军舰了,大清舰队已经十分落后了,再不加强,我辈就要当东倭的奴隶了!”

    他也一摇头说:“可臣听李鸿章李大人说,‘综核海军战备,就渤海门户而论,已有深固不摇之势。’这可不像万岁所言啊?”

    ~第二十七章 天津暗访~

    我立刻笑道:“李鸿章虚报冒领之事,爱卿难道没有切身的体会吗?他的话岂能相信?现在我舰速度才14。5节;而日人军舰速度已达24和26节;我军舰大炮均为后膛跑,s击速度慢;日人军舰大炮已经改为速s炮;日舰大炮开六炮;我舰大炮仅能还一炮;你说我们还有优势吗?而且日人近年掀起造舰高c;每年都新造五六艘铁甲舰;这岂不又占我一先?我们和日本舰队之比已居下风,他说的深固不摇之势又在哪里呢?难道非得像马尾海战败得一塌糊涂才不再吹了吗?”

    他擦着脸上的汗说:“臣明白了,臣幸亏今日来万岁这相询,否则单凭她人之言;险误我大清军国大事矣!”

    我也一愣:“丹翁老不是为朕今日去太后处所言之事来的吗?”

    他也一愣:“万岁去太后处所言之事?臣不知道;也听不懂,也不想听,更不想知道万岁行踪!上教臣管户部,臣就只是为大清看好金库而已!它事不关臣耳!”

    我暗暗称奇:“好一个为大清看好金库,忠志之心令人赞叹,可惜是替一个昏馈的政府在卖命!可悲呀!”

    送走阎敬铭,我嘱咐了小福子交接时注意的事项,让珍嫔在家过问此事,自己和燕儿、菲儿、白雪、李相林四人化装成小厮,随张之d骑马奔向了天津。

    张之d有点太气人,让他给我当老爷,开始死活不干,后来我下了死令才勉强同意,但还是十分拘束,不时还冒出句‘臣下’来,我气得踢了他几脚,没想到这几脚到把他踢好了,他高兴地说:“万岁没拿臣当外人,臣岂能再拿万岁当外人?”

    天津,远古曾经是海洋,战国时有民散居。汉、隋在这里开凿运河,逐渐成为重地。宋、辽时这里是前线,金、元称直沽。明代设置海津镇,后取天子津渡之意以纪念明成祖朱棣夺权政权,改称天津,并筑城置天津卫。清为直隶州府所在地。天津是京师北京城的重要门户,也是北洋军队的主要驻防地。

    张之d早已经知道燕儿和菲儿是女人,而且是我的爱妻,今日见白雪相伴,也知是女人;但对其身份不解,而且开始并没认出她就是白搭。待燕儿介绍叫白雪,他才恍然大悟地说:“怪不得校长开口就说杀人,我还暗暗怪校长心太狠了,没想到来了个移花接木!白雪现在做什么呢?这样的人才埋没了可是太可惜了!”

    菲儿说:“她现在既是万岁的保镖,又是燕儿姐姐的军械所的所长,闲不住她的!”

    我们一行六人,都是一短一长两枝枪,长枪都裹在行李里,短枪别在腰上,加上六个人的超强的武功,一般的遇到点麻烦还真不怕什么。

    六个人说说笑笑走了大半天就赶到了天津。

    我们由张之d引路七拐八拐来到了海河边上的庆春园。张之d说:“我们先在此住下,然后要去见几个人!”

    我们要了两个套间,张之d是主人,自然住一个套间,李相林住在外间,算是贴身保镖。我和三个女人住了一个套间,白雪住在外间,燕儿、菲儿和我自然住进了里间,不过对白雪,我总有点歉疚之情和爱恋之意。

    放好了东西,我们六个人只带了短枪,穿着便装就走上了天津街头。

    近年由于外国军队轰开了中国的大门,天津变成商埠,各国商人来往于此,一些洋货多从这里转运至内地,所以这里比较繁华,街头人头攒动,叫卖声不绝于耳。

    到了天津的买卖街,张之d说:“这里有四个总督府的军官在里等着我们,为了避免万一,是不是万岁先回避一下?”

    “这不好,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走,一齐谈,当然你是主人,我是师爷,他们是护兵!”

    说着,我们就进了一家叫和兴园的饭店。

    我们一进屋,一个小跑堂就过来问:“是不是山西巡抚张大人到了?”

    我迎上前说:“正是,四位大人来了吗?”

    那人道:“早就等候在此,在二楼赏菊斋里静候张大人大驾!”

    说着带着我们朝楼上走去。

    刚登上二楼,从一个雅间里就涌出四个年纪在三十四五岁上下文官打扮的人来,见了张之d都抱拳说道:“ 张大人光临天津,让在下兴奋异常,不知大人能否在此多盘桓几日,也让我等饱听大人雏凤之声!?”

    张之d说:“各位可能知道,在下正随侍万岁身边,难得出来,在此见过几位朋友,晤谈一下就得返回,所以不可能呆的时间过长!”

    一紫红脸膛的汉子说:“太可惜了,清流翘楚到此我等无幸能与之畅所欲言,太遗憾了!”

    张之d说:“过誉了,之d没见万岁之前,尚敢言勇,遇当今万岁之后,倍感孤陋寡闻,岂敢再狂言乱语!”

    众人一愣,一黄脸青年一面往赏菊斋里让,一面说:“一个满州达子,也敢言勇?大人莫不是畏其皇威耶?”

    张之d诚惶诚恐的说:“非然也,当今万岁却有过人之才,他不但才通古今,通晓军国大政之策,而且体恤民情,关心百姓疾苦,爱护士卒凡夫,有立志除去j佞之心,有抗御外夷光我中华之意,实乃不可多得之明君也!”

    进到屋里,大家分主次就席,边饮茶边接着刚才的话题说起。

    一白脸青年说:“大人难道就真的要卑躬屈膝服侍满州达子吗?”

    张之d:“此言差矣,中国是个多民族的国家,我们不能把哪个民族当成外人,就是汉人也是无数民族融合而成的。古代中国只在当今河南、山西这些地方,其他就都是异族了。这样看来,就连山东的孔夫子,楚地的屈原岂不都成了异族?后来中国向南发展四川、贵州人又成了异族!辽东满洲很早就是我们的国土,那满洲人自然是我们中国人!要按远古来论,就连我们北京人天津人,好长时间也一直不在中原的范围之内,那我们岂不也成了异族?大丈夫立于世上就应当有开阔的胸襟,岂可把自己的同胞当敌人杀来打去,让外夷有可趁之机?我们就是要携手振兴我们中华之帮,让外国鬼子不敢再欺辱我们。当今皇上虽是满洲人,却是个想在西太后的烂摊子上亲政图强,想唤起民众之力抵御外夷,这同样也是为我们的国家,我们自然要全力相助了,毕竟先保卫国家才是正理!”

    一席话说得四人沉默不语了,正好小二开始上酒菜了,一个黑脸汉子说:“好了,既然是为张大人接风,我们又到这赏菊斋,那就以菊花为题吟诗赏菊吧!”

    这时我才看见,屋里四面摆了无数盆菊花,虽不是金秋九月,主人却令花开改变时令,却也有独到之处!再看那些菊花,争相绽放,千姿百态,令人目不遐接。而且香气人,沁人心脾!

    张之d说:“好,那就以古人的咏菊诗为酒令,从我开始,到谁那谁来一首诗,吟出来大家就喝一杯 吟不出来的就只好自己浮一大白了!”

    众人连声说:“好!”

    张之d说:“我吟元稹的《菊花》,秋丛绕舍似陶家,遍绕篱边日渐斜。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

    众人说:“好!道出了菊花的卓尔不凡!”大家各喝了一杯。

    轮到紫脸汉子,他说:“我吟陶渊明的咏菊,芳菊开林曜,青松冠岩列;怀此贞秀姿,卓为霜下杰。”

    众人又道:“好,说出了菊花的气节!”众人又喝了一杯。

    那黄脸汉子说:“我吟郑谷的《菊》,王孙莫把比蓬蒿,九日枝枝近鬃毛。露

    湿秋香满池岸,由来不羡瓦松高。”

    众人道:“好,说出了菊花的别具风骨!”大家又喝了一杯。

    白脸汉子说:“我吟范曾大《重阳后菊花三首》之一, 寂寞东篱湿露华,

    依前金靥照泥沙。世情儿女无高韵,只看重阳一日花。”

    黑脸汉子说:“我吟范曾大《重阳后菊花三首》之二, 过了登高菊尚新,酒徒诗客断知闻。恰如退士垂车后,势利交亲不到门。”

    燕儿说:“我吟刘克庄的《菊》,羞与春花艳冶同,殷勤培溉待西风。不须牵引渊明此,随分篱边要几丛。”

    菲儿说:“我吟郑思肖的《寒菊》,花开不并百花丛,独立疏篱趣味浓。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堕北风中!”

    白雪道:“我吟陈佩的《瘦菊为小婢作》,瘦菊依阶砌,檐深承露难。莫言根蒂弱,翻足奈秋寒。

    我道:“我吟黄巢的《菊花》,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尽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那四人脸色大变,坐立不安。

    那位紫脸汉子说道:“这位兄弟,这诗不可再说了,这是反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