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书院 > 都市言情 > 龙在乡野 > 第 3 部分

第 3 部分

侯七起了个名字叫侯君。

    侯七的大一直是本分人,德臣爷就没多想,或者说没多上心,更没想到侯七的大会来上这一手。

    侯七一直茁壮成长着,家人也好着呢。一岁过去了,没事儿,两岁过去了,又没事儿。三岁头上,侯七开始明白事了,这时候,侯七的大觉得平安无事了,于是就管侯七叫上了个侯君。可是,叫了没多久,来年春天,侯七的大和乡亲们一起去沟里给苹果树剪枝。侯七的大爬到了高处,一边给果树剪枝一边跟人家扁(聊)着他家的侯七。没曾想,脚一滑从树上掉了下来。

    苹果树每年都要剪一次枝,每年都有人从果树上掉下来。一般来说,掉下来的人都会有点伤,但多不会是大伤,因为苹果树并不高。可是,侯七的大却不同,他掉下来的时候,拿剪果树枝用的剪刀的手,碰到了树枝子上,结果一回手,把自己脖子上的血管给挑开了。侯七大的血一下就喷出来了,把树都喷红了。

    那一年,那棵被侯七大的血染红了的果树,果子挂得特别好。于是,有人就说,侯七的大附到那棵苹里树上了。侯七跟他大特别亲,因为大对他是特别的好。侯七娘听说后,说要带着侯七给那棵苹果树磕头,侯七高兴地就去了。到地儿侯七没用他娘教,他就跪地磕头。侯七对着苹果树磕头,并连着声地叫大。又是没曾想,没几天,那棵苹果树就死了。

    侯七的大死的时候,德臣爷没上心,以为就是个意外。可后来德臣爷听说了,让人把侯七的娘传唤过去,细细地审了。侯七娘交待了他们另给侯七起了名字的事情。听到这事后,德臣爷又算了一卦,然后说,得把这孩子送走,十三岁头上再接回来。不然,还得死人。

    这回侯七的娘信了,冬上向外送果时,让人把侯七带了出去,寄养在人家。

    可就这样,侯七他娘还是没活成。侯七娘想孩子,也想死去了的男人,结果一天不如一天,侯七送走三年后,侯七娘也死了。

    村上的人不知道侯七是条龙,平常人家是不能溺爱他的,得敬着,都只是说侯七命硬,克死了他的爹娘。于是,等到侯七十三岁头上,德臣爷让人去把侯七接回来时,谁都不去。没办法,德臣爷只能自己去接。

    十三岁的侯七,已经长了,当德臣爷见到侯七时,侯七已经有汉子的模样了。因为一直没人来看侯七,寄养的人家以为没人要侯七了,就让侯七去了杂货栈,学徒当伙计。侯七虽然小,可是聪明,一学看就会,很讨人欢心。

    德臣爷一见侯七是这副样子,便又悄悄地掐指算了一卦。卦相说,侯七应该再在这里待上三年。

    德臣爷有些不明白了,侯七是条龙,一条龙怎么能干这种下九流的事情呢?是自己算错了?德臣爷从来打卦都打一回,那次,德臣爷破例打了二回。结果,卦相还是那样。德臣爷真糊涂了,搞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可是,这既然是上天的安排,就照上天的旨意办吧。德臣爷只让侯七再干三年。

    没别的什么可说的,德臣爷只能嘱咐侯七要学会照顾自己,有机会多识些字,读读书。侯七懂事的应了。

    三年后,侯七自己回到了果树沟,去见了德臣爷。

    这回的侯七,又变了,整个成了一个大小伙子,而且老练、稳重。德臣爷见了很是欢喜。

    要依德臣爷的意思,侯七应该住到德臣爷的家里,然后德臣爷把他的一身本事传给侯七。可侯七没应。侯七有自己的想法,他要出去闯荡闯荡,历练历练。

    德臣爷觉得也侯七想的也有道理,因为自己就是经过江湖历练的。于是,德臣爷又打了一卦。结果,卦上又是合了侯七的意。没办法,德臣爷只能应了。

    侯七这一历练就没了头,一直历练到了今天。

    德臣爷一直就不明白,以为侯七野了心。德臣爷曾在心里叹过,一棵好苗子,生让他爹给毁了。

    现在可好了,德臣爷终于明白了,原来卦上一直认可侯七出去闯荡,就是为了让他去找赤兔马呀。见到了赤兔马,德臣爷终于大彻大悟了。

    果树沟有了两条龙,从此就该转运啦。

    013章 针针劝马

    针针从窑里走出来,赤兔马见了,小跑着过来了。

    赤兔马跑到针针的跟前,伸过头闻着针针。赤兔马使劲地嗅着针针的身上的气味,那模样,很是个馋嘴的孩子。

    针针见赤兔马这样,〃扑哧〃一声笑了,然伸出手去,抱住了赤兔马的头。

    赤兔马静静地偎在针针的怀里,针针开心地抱着赤兔马。

    让针针抱过一会儿,赤兔马晃着头,挣脱开马针针的怀抱,继续自己的想法,依旧是不停地在马针针身上嗅着。

    赤兔马像个狗似的,先嗅针针的脸。针针拿手挡着赤兔马头,于是兔赤马就顺势又去嗅针针的手。针针伸着手,让赤兔马嗅。赤兔马嗅了两下,又不嗅了,又改嗅针针的身上。

    赤兔马一边嗅,一边在针针的身上这里拱一下,那里拱一下。

    赤兔马像个小孩子似的拿鼻子和嘴一通乱拱,让针针心里怪痒痒的,并升出像被七哥哥摸时的温情,于是,针针一边任由赤兔马拱着,一边伸出手,爱抚着赤兔马。

    乱拱了一阵子,赤兔马似乎找到了自己想找的地方,它用鼻子和嘴,一起向上撩针针的衣襟,要把自己的头伸进针针地怀里。

    针针不好意思了,推开赤兔马的头,并对着赤兔马说:〃我又不是你的娘,你咋这样。〃

    说完,针针又伸手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把衣襟向下抹平。

    赤兔马不甘心,伸过头来,还想往针针的怀里拱。

    针针再次伸手推了一下赤兔马的头,对它说:〃俺又不是你的娘,俺又不能喂你奶,别拱了。你都这么大了,还想吃奶?〃

    赤兔马晃着头,咴咴地打着响鼻,并急得用前蹄刨着地。

    〃咋?不听话是咋?你这大了,该寻哈媳妇了,你咋还能这样?你长大了,该有个大人样,知道哈?〃针针像是个母亲,在教育还想吃奶的孩子。

    赤兔马生气了,转身跑开了。

    见赤马跑到了院子的一角,针针知道它听懂了,也知道赤兔马不爱听。不爱听也得听。于是,针针走过去,把赤兔马堵在了院子的几角。

    〃你长大了,到了该娶媳妇的岁数了。你驴妹妹爱哈你了,你应和它好哈了。〃针针又告诫般地对赤兔马说。

    赤兔马还是不爱听,转过身,把头藏到里边,把p股对着针针。

    〃咋?这样对着娘?没得礼貌。〃针针不高兴了,拉下脸来,生气地对赤兔马说。

    赤兔马不动,也不晃头了。

    针针绕过去,走到赤兔马前头,对着它的头说:〃你要再这样,我可找七哥哥告状哈。〃

    赤兔马低下了头。

    〃过来。〃见赤兔马老实了,针针又命令道。

    赤兔马抬起了头。

    针针拍了拍赤兔马的脸颊,然后推了它一把。

    赤兔马明白了,顺着针针的手劲儿,往前走。

    针针把赤兔马引到了小黑美人的边上,让它和小黑美人站在了一起。

    小黑美人见到针针把赤兔马领到自己身边,感激地伸过头,在针针身上蹭着。

    针针知道小黑美人是在感谢自己,就伸出手拍了拍小黑美人的脸颊。

    赤兔马也明白这一切,它一晃身,撞向小黑美人。

    小黑美人又被撞了一个趔趄。

    针针真生气了,她冲着赤兔马喊起来:〃咋,咋?你这是要弄啥?〃

    赤兔马却不以为然地晃了晃头。

    〃咦呀!你还这能哈。〃针针依旧生气地说。

    赤兔马又示威性地晃了晃头。

    〃好,我管不哈你了,我去叫七哥哥。〃说完,针针转身就走。

    一见针针真走了,赤兔马从槽子后边跑过来,伸头叼住了针针的后衣襟。

    针针站下了,心说:这熊马,真像是个小娃儿。说完,真真差点没笑出来。

    绷了绷脸,针针转过身,看着赤兔马说:〃咋?知道错啦?知道错了就回去。〃

    赤兔马没动,看着针针。

    〃你要是回去,在那儿站哈好,我就不去七哥哥那告你的状。〃说完,针针用手向小黑美人边上一指。

    赤兔马又看了看针针,看了看她一直伸着的手,犹犹豫豫地挪动脚步,又站回到槽子后边,挨着小黑美人站好。

    〃这才对哈。从现在哈,咱们都是一家人了,你可不能使性子。出了门,你使性子,那说明你的个汉子。在家,你是对哈你的妹子,你可不能用狠哈。〃针针边说,边拍拍赤兔马的脸颊,又摸摸它的耳根子。

    针针在赤兔马的耳根子这一摸,赤兔马立刻就不挺着了,低下头,咴咴地打着响鼻。

    〃明白哈?明白就跟你妹妹一起待一哈,我去看看七哥哥睡醒没?〃说完,针针又分别亲切地拍了拍赤兔马和小黑美人的头后,往回走。

    七哥哥真累哈了,躺在炕上还香香地睡着。

    针针过去看了一下,她想看看侯七有醒的意思没有。

    一看到七哥哥的脸,针针又走不动了。

    针针先是坐在炕上,看着她的七哥哥,坐累了,又歪在侯七身边,看着她的七哥哥。

    歪在侯七身边看了一会,针针忍不住了,她伸出一个手指头,轻轻地触摸侯七的嘴。

    侯七被碰醒了。睁弄眼,见到针针在自己的身边,侯七伸手把针针拉过来,抱在了怀里。

    针针温顺地偎在侯七的怀里,亲着侯七的嘴。针针觉得自己在七哥哥怀里就待不够。

    侯七抱着针针也回吻着针针,他的手,很随意地伸到针针的怀里,摸着软rr。

    针针虽然被侯七摸得心里直痒,直想要。可手上却推着侯七的手,嘴上说:〃别,七哥哥,光天大日头的,让人再看见哈。〃

    侯七见到针针不好意思,便又亲了亲她,拿出了手,坐了起来。

    七哥哥收了手,坐了起来,针针有些后悔了,她心里还难受着呢,想她七哥哥的手,再在自己怀里待上一会儿。那怕是一小会儿。

    〃针针,咱的马,你劝好啦?〃侯七边下炕穿鞋,边问。

    〃你出去看一哈。〃听到侯七这样问,针针坐起身,得意地说。

    侯七看了一眼针针,见她一副神气的模样,于是就走到窑口,伸头向外望了一眼。

    这时候,赤兔马还和小黑美人一起站在槽子后边。

    〃咦呀,你这婆姨还是个驯马的高手嘻。〃侯七转回身,笑着对针针说。

    针针笑了笑,却没说啥,下了炕,到到灶旁,打开锅盖,从里面端出面来。

    〃先吃哈,别把我的七哥哥饿哈了。〃针针笑着,边说边把碗递侯七。

    见针针一副懂事儿的样子,侯七开心地接过碗,坐到炕沿上。

    〃你是怎么弄下的?〃侯七没吃,而是上心地问。

    〃七哥哥不在家,妹心里的话都跟咱家的驴说。咱家的驴能听哈。驴能听哈俄的话,马也能听哈。咱的马真的听哈了俄地话,就站过去咧。咱的马,真听俄的话。〃针针开心地说。

    〃你真成了能神神咧。〃侯七用家乡话,赞了针针。

    〃不是针针能神神,是七哥哥的马听咱的话。〃针针不居功,而是夸马。

    〃针针就是个好妹妹。〃侯七端着碗,由衷地夸道。

    〃针针只是七哥哥的妹。七哥哥,快吃哈,别凉哈了。〃针针体贴地走到侯七的身边,对他说。

    侯七感激地看了针针一眼,端着碗,大口吃起来。

    014章 侯氏兄弟

    侯七归来,让侯家的兄弟们个个欢欣鼓舞。困为侯七是他们的主心骨。

    的确,侯七走南闯北的见识广,每回回来,不仅能跟他们讲许多新鲜事儿,还能给他们拿大主意。

    近来,侯家的兄弟们,苦盼着侯七归来,因为他们有大事等着侯七给他们拿主意。

    事情是这样的,自打吕有财当上队长,他就带头闹生分。先前干活,侯家人、吕家人都在一起伙着干,不分彼此。可是,自打吕有财当上了队长,他派活时,总是把人分成姓侯的一拔,姓吕的一拔。而且,在派活上,姓侯的总是干最重的活儿。

    对于吕有财弄下的这个,侯家的老辈人到无所谓,干啥活不是干?可像侯兴富这样的年轻人,却不乐意了:大家都是果村沟的人,凭啥弄出亲的热的,远的冷的?

    因为吕有财这样派活,就给侯家兄弟创造了机会。侯家的年轻人,在聚在一起干活中,就经常议一下这事,渐渐地就生出了不满。可是,有不满又能怎么样?找谁说理去呀?

    侯家的年轻人曾去找了德臣爷,让德臣爷给评评理。可没想到,德臣爷虽然是侯家的族长,可是他却并没有偏向他们,反而将他们批评教育了一番。德臣爷说:〃这们要弄哈个啥?甚侯家、吕家,咱们是一家人。果树沟的人,都是一家人。想当年,老祖宗来果树沟,那是一起来的,是在一口锅里吃的饭。

    〃你们年轻的娃娃,想甚呢?老辈在果树沟都几十辈子了,你们流的都是一样的血,甚么侯家、吕家的!叫哈个名名,只是个号号,分甚侯家、吕家。都是忠君庄的人!

    〃干甚个活儿,谁能干哈啥,谁干啥,看人家干甚?多干哈点,能累成嘛?

    〃力气能长出来的,用完了再长,你留哈它干啥?

    〃甚叫吃亏?一家子人,你家就是真吃哈了亏,也没让外人嫌哈,你怕个啥?

    〃年轻娃娃,要厚哈。〃

    侯家的年轻人原本就没指着德臣爷去给自己去评理,只是想找人发发怨气。可他们没有想到能让德臣爷给教训了。德臣爷这一通长篇大论,把个侯家年轻后生们数落了得一肚子窝囊。不痛快归不痛快,可也不能惹德臣爷不高兴,还得哄着德臣爷,说些子德臣讲得在理的话。

    总算是把德臣爷哄高兴了,可是侯家兄弟们的火就可更大了。

    可是火大又能怎么办?没地方讲理去呀。

    更让人想不到的是,侯家兄弟们找德臣爷的事儿,让吕家兄弟们知道了。吕家兄弟们也不是省油的灯,时不时就用德臣爷的话,烧一烧侯家的兄弟们。吕家兄弟这样买乖,更让侯家的兄弟们愤怒。

    侯七回来前,面对这种形势,侯家兄弟们束手无策,只能忍着,忍不住就在背地里小声骂几句。现在好了,侯七回来了,侯家兄弟们有主心骨了。更何况七哥是个敢说敢干的主!

    虽然侯家兄弟们想来看侯七,可是,吕有财天一明就给侯家兄弟们派了活,让他们再挖一口存苹果的窑。

    挖这做甚?天一凉果子就送走了,挖它做甚?再说,今年的果子结得也不多,原来的窑够使了,还挖它做甚?这不是折腾人吗?

    对于吕有财的派工,侯家兄弟甚是不满。可是,不满归不满,吕有财是队长,队长派了活就得干。于是,侯家兄弟还是去干了。

    侯兴富把德臣爷送回了家,自己找到兄弟们,和他们一起干起来。

    兄弟们见兴富来了,便问他一早去哪里了。侯兴富告诉他们,自己是陪着德臣爷去看侯七了。

    一听侯兴富是去了侯七哪儿,兄弟们便七嘴八舌地问起他:〃兴富哥,德臣爷说甚没?〃

    〃没。他老只是盯着七哥的大红马看了半晌。七哥带了匹大洋马回来。〃侯兴富回答说。

    〃七哥带回来匹大洋马?七哥要做甚咧?〃

    〃七哥的大洋马,可洋气?〃

    听说侯七带回来一匹大洋马,侯家兄弟七嘴八舌地问起来。

    〃七哥的大洋马可美气咧。又高又大,威风得紧咧。〃提起大洋马,侯兴富眼里放出了光。

    〃兴富,七哥说甚没?〃有人更关心侯七,便来问。

    〃对,七哥说甚没?〃侯家兄弟一下又被侯七引过去了。

    〃吕有财去了,七哥没法说。〃侯兴富只能放下马,继续答着。

    〃吕有财去做甚?〃听到吕有财去了,有人紧张地问。

    〃谁知道?〃侯兴富摇了摇头。

    〃定是不甚好事。他家准是想着让七哥来挖窑。〃有人c嘴说。

    〃他想得美!吕有财,他连七哥的大红马都弄不哈。〃侯兴富撇了撇嘴说。

    人们一听,来了兴趣,吵嚷着让侯兴富赶紧讲讲。

    〃吕有财家托大,进门就叫老七。大红马不爱听了,冲过去不让他进。没得办法,吕有财只得叫老哥。是七哥出来抱住了大洋马,吕有财才像个孬种,溜进了七哥家。〃侯兴富开地说。

    〃该,他个孬种,就应该这样惩治哈。〃有人解气地说。

    众人一听,都解气地笑了。

    〃七哥回来哈,他吕有财也不敢张狂了,进了门,冲咱个也直点头。咱个没理他。〃侯兴富解气地说。

    〃兴富哥对着咧,就是得给孬人脸色看一哈,不然他以为咱家好欺负。〃

    〃他吕有财就是个孬人,七哥回来了,看他还张狂甚。〃

    众人又七嘴八舌地抢说。

    侯兴富不说话了,让众家兄弟可劲地说。

    说过一阵,众兄弟过了瘾,不说了,又看着侯兴富。

    〃你们没听到,那大洋马吼起来,才威风咧。吕有财就是让大洋马给吼来的。庄上的人也听到了,也凑来看马。可那马,谁都不让进,可威风了。一庄子人,只能站在七哥家院外头站哈。〃侯兴富说到这儿,开心地看着众人。

    〃后来?兴富哥快说。〃有人迫不急待地说。

    〃后来,德臣爷跟我们出来了,德臣爷要回,大洋马走到德臣爷近旁,跟德臣爷好一通亲。德臣爷也可待见大洋马咧。德臣爷管它叫啥赤兔马。俺陪德臣爷出来,它还冲俺点头咧。〃侯兴富开心地说。

    〃真的?那大洋马也认你?〃有人问道。

    〃是哈,昨天傍黑,我就去接七哥,就看哈它了。昨黑我就摸了他了。家富也摸哈,让在洋马撞了一哈。是不家富?〃兴富看到侯家富也在,就让他证实。

    〃是哈,老厉害了。威风得紧咧。〃侯家富证实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