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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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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本众多80年后的作家们的合集。我们会见到一些所熟悉的名字,诸如韩寒、张悦然等。也有一些我们相对陌生。不过有一点都是相同的,在关于他们的文字中,我们可以看到自己的某种状态,或是心理上的,或是生活中的。或是向往,或是几许感动,或是淡淡的忧伤,或是点点轻狂,或是会心的一笑。

    第1节:尹柏霖:那些花儿1

    2005年12月16日

    《那些花儿,那些朋友》尹柏霖

    一贰木

    学校。深夜。凌晨一点。由蛰伏转为放浪形骸。我就像大多数白天嗜睡者会变成夜游神一样,从围墙到网吧,轻车熟路。

    这是我高中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我在这个晦暗的组成部分里,从心底接纳了以后成为我少数朋友之一的贰木。

    那是个寒冬的夜晚,气温比我预料的要低,学校新装在围墙上的那些尖锐的障碍物划破了我的裤腿,但这阻挡不了我要在网吧燃烧自己透支的精力的意念。我和那个时期所有陷入网络游戏的热血少年一起,在法玛或是u那几个虚幻的帝国里,让熬红的眸子绽放出病态的光彩。

    我在网吧门口与贰木不期而遇:我要进,他要出。

    那个时候我们并不熟,但他了解到我那天又会是个不眠之夜。临走之前,他轻轻拍拍我的肩膀,替我围上一条厚厚的白色围巾。当时我有点恍惚,我在想,面前这个人是不是我以前的哪个朋友。

    当那条围巾上残留的体温浸染到我颈上时,我感觉到自己以前所有的孤傲是多么的不堪一击。贰木说:高处不胜寒。温暖的笑容,温暖的转身,温暖的背影。纷扬的雪花里,我今生第一次看见一个和我非亲非故的人释放出一种炽热的光芒。

    那一夜,我因支撑不住而仰睡在座椅上。杂乱的梦境里,那条裹在头上的围巾让我深刻体会到,自己其实是个缺少温暖渴望温暖的人。

    早上醒来发现眼角有异常多的分泌物。我知道,昨夜第一次流下了被朋友感动的泪水。

    像我这样一个对人际关系层次分明的人,一般人很难接近。但我把贰木定义为朋友。用现行的说法,似乎称贰木为兄弟更显亲近,但〃兄弟〃一词被人们用得多而滥,格调已被贬低。在我的定义里,朋友比那些虚伪世故的〃兄弟〃宝贵得多。兄弟,我是有的,但只有一个,他是我亲弟弟。也因这个亲弟弟,我曾伤得贰木很深。

    那场争执我已记不清,可那句话我却不能忘记:我对贰木说:血缘关系的宿命,决定了你永远排在我弟弟之后。然后我坚定的转身,头也不回地向我弟弟奔去。

    我清晰的记得当时贰木错谔的眼神里一闪而过的落寞。从此,以前无数次我与他似久别重逢后般热烈的拥抱只剩下伤感与遗憾。他还是说笑,只是保持了一段距离,而且朋友间亲昵的动作不再继续。

    很久之后我才愚笨的认识到,我是个不会说话的孩子,天生棱角分明,溺爱亲人,却刺伤了让自己感到亲切的人。

    二九水

    九水是另一个让我感到亲切的朋友,是他让我认识了贰木。

    像所有年少的有才华的或是自认有才华的写手一样,他在读一般人的作品时持俯视态度,但文学上的清高并不代表他的生活作风,实际上,九水是个温和文雅的人,待人诚恳谦虚,但对一个人例外:贰木。

    这与那场旷久而广泛的激烈争论有关,争论的主题是:贰木到底是不是一个爆丑之男。

    事实上贰木与九水都是有着精致面孔与修长身材的男子。不同的是,漂亮的外表赋予九水的是日渐深沉与纯美的朴素,而赋予贰木的,是招蜂引蝶的习性。当两个外表一致,性格

    反差太大的人在一起时,对比会过于鲜明,而当时九水的个人崇拜非常严重,大家公认九水是有才华的人,所以以他的性格标准来批判贰木的性格。

    结果有百分之五十的人认为贰木是个爆丑之男,而在这五十个百分点中,有四十七八个百分点是他班上的同学。关于另外的百分之五十,全是高一的小,这说明贰木还是挺受小欢迎的。

    最后的定论,似乎是由两个高一的女生和四个贰木的同学下的,六人调查委员会宣布:

    贰木是个面目可憎,行为爆丑的。。。。。。怪胎。

    我当时还不认识贰木,但他听到六人调查委员会对他的裁定时流露出的歇斯底里,让我震惊不已。我想多么悲惨的小青年呀,真是饱受摧残。或许因为我和那些鄙视他的同学的立场不同,他对我产生出一种好感,于是出现本文开头的围巾事件。

    后来贰木经常问我:我是不是真的很丑?我看着他认真的神情感觉到那场〃爆丑之论〃对他的伤害太深,他的同学对他的盲目排斥是不人道的。

    我说贰木,你真的不丑,不但不丑还有那么帅。

    但我说这句话的后果就是贰木还是经常缠着我问,但问题换了一个:

    我是不是真的很帅?

    贰木找的女孩子越来越多,我知道,他只不过是想通过那些女孩子的称赞重拾自信,而九水对他的排斥,也日益强烈,因受九水影响而排斥贰木的人也越来越多。

    第2节:尹柏霖:那些花儿2

    2005年12月16日

    九水的煽动力是众所周知的,是露骨的。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你明知九水是在煽动你,却还是忍不住照他的话去做。他的这种能力在排斥贰木这方面发挥得淋漓尽致,就连我也差点受到他近乎蛊惑的煽动。

    九水曾对我说:易燃,你有一点一直让我感到遗憾。

    我说是关于贰木吧。他说是,你看,所有我认识的人都被我发动得鄙视他了,而你,是唯一的例外。

    我说:贰木是我的朋友,一旦认定,不可更改。

    九水出乎意料地沉默了。

    我说九水,你为什么那么讨厌贰木。

    不知道。九水摇摇头,接着耸耸肩,双手摊开说:一直以来,我都是个凭直觉做事的人,我知道这样不好,会让朋友觉得我自私,但我改不了。

    贰木对九水无端的依恋,与九水对贰木无端的排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成为我打不开的结。我卡在中间有种被撕裂的痛感,左右为难的时候,我总想起那个场景:

    九水与一个四肢发达的体训生发生矛盾,体训生要打九水。赶到的贰木挺身而出:你要想打九水,就先从我身上踏过去。而一旁的九水,一脸漠然。

    一时间,我陷入无尽的迷茫与混乱。

    三vivi

    在我看来,九水与贰木关系的恶化与vivi有关。

    其实我与vivi不怎么熟,但我第一眼望去就感觉到她是个情绪属于深蓝色的女子,有着不失勇敢的温和。只是有时想到她是让我的两个最亲的朋友产生分裂的人,我的情绪也会产生极端分裂,分裂到仿佛自己不是个真实的存在,分裂到不知道自己是谁。

    我与她的相识纯粹就是一场窘迫。

    情况是这样的。那天贰木与她进行单向视频(她看得见贰木,贰木看不见她,但能通过摄像头看得见自己这边的一定范围)。我一时无聊,指着视频上一个突然出现的家伙说:这人是谁啊,怎么这么爆丑。然后发现,那个家伙就是自己,而这时vivi在那边打过来一行字:

    贰木,你是不是被绑架了,你旁边那个家伙长得好凶悍好抽象好科幻啊!(然后是满屏幕的感叹号)

    贰木看见这句话后开始龇牙咧嘴地狂笑,而我则在笑声里郁闷得死去活来。

    贰木与九水,都给我看过自己与vivi的大头贴合影。合影中vivi有着很很上镜很惹人的韵态,显示出她与我这两个朋友间暧昧不清的关系。我想这几张大头贴应该是贰木与九水开始明争暗斗的纪念标志。那段日子里,贰木与九水都充分显示了男子在谈恋爱时的充足活力或火力。神采奕奕的面孔与嘴中不断高呼的〃feel!feel!〃,都成为那个现已褪色的年代里,别人在我印象中的经典。

    其实vivi并不怎么美丽,但十分乖致,内才极高,与每个人的谈话时都能让人感到她散发的强大亲和张力,而我对亲和力天生无抵抗力,所以一段时间里也很单纯地喜欢着这个女子,心里盘算着,怎样才能拥有这个令人感到温暖的妹妹。可能vivi有同感,有一天她突然对我说:易燃,你当我弟弟吧。

    我当时快要崩溃掉,事实上,我比vivi大一岁。

    他们三人关系的最终格局是九水与贰木去vivi的家乡玩了一天后形成的。据九水说,那天他与vivi相谈甚欢之时,贰木总时不时在一旁搅和几句,而这也让vivi感到比较讨厌。所以当天晚上vivi就做出了决定:九水当她的男友,贰木,赐予哥哥的荣誉称号。

    当贰木一脸颓废地将这个结果告诉我时,我一句话也没有说。这与历来〃水木之争〃的结果没什么两样,总是九水占上风。不同的是,这次的争斗让九水发动了对贰木〃排斥之战〃的总攻势,贰木在人际关系的间隙里越活越小,而这也让我知道,我们三人潜在的平衡,已被打破。

    其实当贰木将结果告诉我时,我很想告诉他:你现在不过是退居二线,还有机会。哥哥么,就是后备男友的意思。但当我看见贰木当时又跑去和几个与他有染的妖媚女子眉来眼去时,我保持了沉默。

    vivi说得对,贰木是个满天找女友的花样男子,不适合她。

    四水木易燃

    在九水的滋润或压力下,贰木不断迅速成熟,然后由我易燃引爆贰木的激情却被九水迅速扑灭,周而复始,这恐怕就是水木易燃的意思。

    我们都是骄傲的男子,在不触及暗伤的时候,大多数时候可以用温和掩盖暴戾,三人之间都知道彼此的弱点,所以在对内的举止见,可以肆无忌惮地露出少有的轻狂。

    vivi来临澧那天,我被贰木三个呼啸而来的电话刮到了那座不属于我的县城。贰木说,vivi特地从家乡赶来和我们一起过她的生日。

    在网吧会合时,vivi惹得一网吧的人向她看,vivi说的是标准的南国软语,我也是第一次感到vivi的方言很好听。温柔的声音,温柔的表情,在那些憔悴的上网者眼里显得特别明亮。

    贰木的身旁又多出了一名女伴,我不知道这是他的第几任或第几十任女友了。我记得的是贰木牵着这个小鸟依人的女生问我:易燃,我的女友漂亮么?

    第3节:尹柏霖:那些花儿3

    2005年12月16日

    我看着那个孩子稚嫩的脸心里郁闷了一下,说:豆蔻年华,很清纯。一会儿后我了解到,这个女孩刚参加完中考,不幸被贰木这个猎艳者套住。我对贰木说:你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这么条小鱼也不放过。

    vivi笑着敲敲贰木的脑袋,轻轻把那个小女孩唤过来,在一旁亲热得不得了,简直让人怀疑她俩是失散多年的姐妹。而此时的贰木与九水都一脸腻人的幸福神情,然后我便意识到自己的单身寂寞。

    从小到大,我除了小学有几个天真无邪的女玩伴外,在日益成熟的日子里其实一直都强忍着荷尔蒙的攻击,防线是高一时在一个

    叫阿ay的女子面前崩溃的,那段时间我一直死心塌地的想着怎样花前月下,可失败的是直至高中毕业,那女的还是对我面无表情。以至后来我一看见她就觉得自己很猥琐,为了维持一个男子起码的尊严,高考结束那天我眼神犀利的对她甩下一句话:

    你会后悔的。就算你以前不后悔,但听了这句话你也会后悔。

    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我一转身就感觉以前笼罩在我头顶的y霾淡了许多。没料到那女的在身后吼了句:莫名其妙,我认识你么?

    这让我受了大大的打击,以后便处于潜伏期了,人也沉默了很多。贰木会经常摇着一脸深沉的我说:易燃怎么变得这么〃梦里花落知多少〃了,好沧桑好衰老呀。然后我就被他逗笑了。

    五血色易燃

    我一直对夜有种敬畏的心理,并且认为它是对罪恶的一种解禁,会让罪恶在黑暗里泛滥。这可能与我有微度的夜盲症有关。

    在我的记忆里,vivi来临澧过生日的那个晚上是我亲身体验过的最具血腥却快乐着的暗夜。

    问题出现在贰木那天带来的小女生身上。我们谁也不知道她曾是当地小有恶名的小混混的女友。而这就直接导致了一群无所事事的家伙找贰木的茬。我当时扫了一眼这群嚣张的家伙,发现他们的平均年龄也就十七八岁,然后就忍不住叹气。其实不良少年大都会让人感到悲哀。

    空气中的火药味越来越浓,贰木也开始用电话叫帮手。双方的人越聚越多,我对贰木说:这样下去全县的人都可能分成两派。等到贰木把他比较暴躁的表哥从睡梦中叫过来后,双方开打了。

    我看着黑暗角落里定定站在那里陪着vivi的九水,看着他单薄消瘦的轮廓,忽然感到斗志与底气消散得无影无踪。

    后半夜的广场路灯已熄,月色微弱,那些颇具实战经验的不良少年气血愤张,可以无所顾忌的出手。我们这些哥哥级人物很快被打散,我在黑暗里使劲睁大眼睛,混乱中找不到贰木。

    最后在墙角发现他被一群人推搡着围殴。我冲过去踢翻了其中一个,到第二个时,一块砖头不知道从哪个方向狠狠砸在我天灵盖上。

    我感到天地前所未有的动摇与混沌,视线里有无数的小金点在飘逝,我在那个瞬间有过一个闪念:给我一秒钟的缓冲时间,砸我的那个人会变得很惨。但对手也是个打架的老手,紧接着第二下也照样毫不留情,我报复的意念被砸得烟消云散。到第三下时,我脑海出现了空白,手抱住头部无力地蹲在地上,视线越变越暗。我有种要晕过去的预感,于是使劲掐住人中x,再猛地摇头,发现一种灼热的y体从额头两边流下来,用手一擦,满手鲜血。

    那一刻,我很奇怪的有种受压抑很久再突然放纵的快感。

    找诊所的路上,我捂住流血的伤口,尽量让自己有说有笑的和vivi狂侃。九水半路接到了贰木的电话,去人民医院接她了。没想到vivi和我一样是近视眼,老半天找不到一家诊所,走进一家却发现是牙科。我说vivi,我还是进中医院算了,虽然药费贵点,但再不进去我怕真要晕过去。

    接待我的医生真叫我见识了世面,他的第一个动作,是一脸鄙视的笑容外加很不耐烦地扒开我伤口,然后是第一句话:你们带钱了么?好象我伤口是个钱袋一样。

    当时我真t晕死,vivi连连点头,说带了带了。他这才开始工作。估计这医生上辈子是兽医,风格大胆粗犷,洗伤口跟抹桌子似的,似乎还嫌不够用力,疼得我浑身发抖,刚要露出一点痛苦表情他就说:嘿,你舍得打架就应该知道总有一天有这个下场,你们这种人,我见得多了。

    我看着自己的头发被他一圈圈剪下来,心疼得要命。缝伤口时,这医生总骗我说:只剩最后一针了啊,最后一针。我心想哪来这么多最后一针啊,而且缝一针还要用弯针连线扯一下头皮,一点都不小心,好象在缝一块没有知觉的布一样,横扯竖拉都不觉得疼。

    等我包扎完时,估计是被医生整麻木了,一脸呆滞。vivi拍拍我的脸悄悄说:刚才那个医生的缝法真是大刀阔斧,跟拉拉链似的。

    贰木也受了伤,头缝了一针,表情比我丰富多了,还真有些呼天抢地的味道,其间他不停的叫vivi:

    vivi扶我一下。

    vivi,我手脚都有伤,麻烦帮我洗一洗脚。

    我看见一旁发作不得的九水,问贰木:你在人民医院时怎么不包扎,偏要到这的中医院包扎。他向正认真地帮他洗脚的vivi挤挤眼睛说:我想看见她心疼的样子。我说贰木,今天人家生日呢,你怎么舍得让她见血。

    贰木在空中划了一个形容女子曲线的手势说:她是护士的女儿,还怕这些?

    我明白了原来贰木对vivi从未放弃。

    第4节:尹柏霖:那些花儿4

    2005年12月16日

    等到付药费时,vivi为难了。她只带了四十多块钱,可我和贰木光包扎的钱就得三百多,还不包括医生附加开的一大堆消炎剂、补血品。那医生一看钱不够,就把贰木的手机给扣押了,最后贰木被惹恼了,打电话给她不知是第几任的富婆女友:什么什么丽呀,带五百块钱来中医院。。。。。。对,现在。

    我一看钟,凌晨一点半,正是我高中时出来活动的时间。

    六那些花儿

    说实话,我很怀疑那个什么什么丽的智商是不是有问题。贰木称,他在前两个月已经用了她三千多块钱。贰木说:我与她之间是完完全全的经济关系。

    这一点,我表示怀疑。在我的思维里这是个不纯洁的世界。如果那个什么什么丽没有智商问题……

    我说贰木,你是不是把自己给卖了。

    贰木先是不肯承认,后来在我的步步紧下竟像个孩子般哭起来。他趴在我怀里说易燃,你不明白我当时的处境。

    我〃啊?〃了一下,猛的把他推开:你真和她。。。。。。

    贰木哭声突然一下变得很惨烈,他的哭声很怪,叮叮咛咛的象个小女人。而他当时的神态举止完全符合电影中被qg的良家妇女形象。

    我真的觉得他很惨,但是实在忍不住被他那滑稽的伤心样逗笑,这让我在一段时间内非常有罪恶感。

    在被爆头后的七天里,我老老实实地呆在贰木家接受他家长的盛情款待。大多数时间里,我与贰木看着对方被包扎得严严实实的糗样相互取笑,等到晚上时才偷偷出来活动一下,而对他与什么什么丽的事情一字不提。

    人们总是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们头上的纱布,有的还指指点点,这给我们行动造成很大的不便。后来我不耐烦到伤口还没愈合就把纱药给扯了,烈日当空照时,我就体会到无数位写手们用滥了的〃头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