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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而且,超阶灵兽难以力敌还只是之一。按理来讲,紫阶高手还是能与之力敌的,可为什么世上从没出现过紫阶兽晶?

    呵!胜负先不说,可前提是——你得找得到它的踪迹呐!反正除了四境,自己就从没听过哪儿还出现过超阶灵兽的踪迹。

    凤得强忍下眼角抽搐,问:“你们想干嘛?”总不会真是吃饱了撑的吧?

    裘天音当然听出了话中的讽刺,只是苦涩道:“事出无奈,我们需要紫阶兽晶。”“紫阶兽晶?为什么?”提高修为?这代价也太大了吧?

    “救人。”裘天音答得简洁。

    哦~~凤得了然,可随之又有了新的疑惑:“救谁?”谁值得燕裘两家用倾力允诺的三个要求去救?

    “当朝皇后。”

    皇后?凤得慢慢眨了几下眼睛,觉得脑子被接连打击得有些胡涂了,皇后,皇后……皇后是姓裘没错,可她更是景玄昱的生母啊!之前看裘家站在景玄天一方,只以为大皇子与母族不合,虽然有些奇怪,但皇贵间的关系向来错综复杂,出现这种情况也不是不可能。

    可现在有人告诉她,裘家要不惜代价地救治皇后,还牵扯上燕家共同许下三个承诺,这可是倾两大家族之力实现的三个承诺,意义跟价值都非凡呐。

    这么不合理的情况是哪个环节出现了变故?嗯,相比皇后与大皇子母子失和这个可能,凤得还是更愿意相信是皇后与娘家闹翻了,毕竟母性的坚定无私是世所公认的。

    凤得蹙眉,手指一下一下敲击着盒盖,嘚嘚声清脆而规律……忽然觉得自己压根没必要考虑这些——管他多少猫腻在里头,那也全不干自己啥事儿呀!

    抬头看着裘天音,想想又问:“你们原本的打算是找我协助你们擒杀灵兽呢?还是希望我单独取回紫阶兽晶?”

    裘天音面色沉凝,默然一会儿才开口,语速缓慢,似斟酌又似有点挣扎:“几大家族因最近元气大伤,已经没剩多少战力了。”

    凤得点头了然,也就是说全指望着她呢,看裘天音神情不安,似乎是觉得这么要求有些过分了呢,也是,只凭一个紫阶修士要对付紫阶灵兽胜负只在五五之数,也就是说有一半儿的可能会死,确实过分了些。

    不过她此刻心情可好得很,这件事对他们来讲难如登天,可于她嘛——区区紫阶灵兽那是手到擒来?呃,前提是她走遍大陆找到了灵兽位置,不然就只能回四境绝地了——那里就灵兽多,而且是越厉害的越多!

    可只要紫阶兽晶那就是另一回事儿了,她乾坤袋里现成就有,连手都不用伸呐!(谁说从乾坤袋拿也要伸手的?她不可以让小乌叼出来吗?作者:你强!)

    当然,她有是一回事儿,给别人又是另外一回事儿,她得来容易且存货不少,但不代表就会轻易就让他们得到!嗯,得好好想想待会儿提什么要求,这送上门来的不剥削都对不起自己。

    裘天音一直在旁边察言观色,忽然心里毛毛的,直觉将有不好的事发生……心咯噔一跳,但见对面那人正朝他笑得兴味十足……

    ————————————我是宰肥羊未成的分割线——————————————

    裘府书房内,凤得与裘国公、左相燕大人据案对坐,而裘天音、燕轻久一旁陪坐,一室默然。

    虽然一向不喜与人寒暄,更讨厌跟老狐狸打交道,但此次例外,凤得这会儿稳坐钓鱼台,气定神闲,不怕鱼儿不上钩呐。

    对面两位嘛,从面上那是什么也看不出来的,绝对的不动声色。

    呵~这既不是谈判,又不是比斗,可不存在谁先开口谁就输的问题,还相对无言个什么劲。既然你们要莫测高深下去,那我就不客气了。

    “同意么?”凤得忽然开口打破静寂,气定神闲,有求于人才该低声下气,而被求之人自然有资格嚣张。

    燕相抬眸看过来,双眼莫测高深,摇头道:“姑娘所提条件都未免太过令人为难,我认为该从长计议。”

    “哦?”凤得亦不动声色,“认为我的条件苛刻么?那燕家主就说说你们原本给我准备的不苛刻的底线是什么?

    燕相从容一笑:“若姑娘真能寻来紫阶晶石,两家将各以珍玩一件相赠,绝对属于稀世奇珍。”

    凤得眉头一扬,不置一词,心想:说什么珍玩,那些个名人墨宝先祖遗物之类也都是珍玩,象征意义型的稀世奇珍!可她要那种破烂玩意儿干嘛?

    燕相还以为凤得意动,满意一笑,继续滔滔不绝:“除此之外,燕、裘两家从此以上宾之礼相待,相信以两家地位,景都所有贵族莫不相从,那姑娘的地位将不再是一介平民比得。说实话,姑娘如今的身份实与武尊尊位太不相配啊!”

    凤得面色已经寒了下来,这比上一条还要过分,上条没说明实物好歹还是个实体,这次就完全是个虚名!上宾之礼只是说得好听,地位之说更是信口开河,所谓贵族身份绝对要皇室承认并正式颁令,就这一句空口白话也亏他说得出口!

    凤得傲睨万物,岂屑于一个身份?可笑的是,他们竟连那么个破贵族封号也不欲给出,只打出个假到极点的幌子就想让她将紫阶晶石拱手相送,真把人当傻子耍呢?

    欺人太甚!

    心中气怒已极,面上反而含笑晏晏:“燕相厚爱,可这上宾之礼实不敢受,何况一枚紫阶晶石而已——”故意停了一下,眼见燕相面露喜色才接着道,“价值又岂能与两件稀世奇珍相提并论?今日我若敢厚颜答应,便成了占人便宜的无耻之徒,从此心中有愧。所以我决定:一概条件作废!”

    听到这儿,燕相脸上几乎要笑出一朵花儿来,一旁的裘国公却板着脸皱眉不语,而燕轻久、裘天音两人神色古怪,似乎想说什么可又不知从何说起……

    却见凤得忽然正色敛笑,义正词严地道:“紫阶晶石一事也请万勿再提,否则就是对我人格的侮辱!”

    语毕即刻起身,满脸严肃重新转为欣然一笑:“事情既已作罢,那么,告辞。”

    不待众人反应过来,身形一闪,已然消失无踪。

    第六十一章 西行准备

    书房内,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四人瞬间呆楞,满脸错愕。

    好一会儿才回过味儿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事情黄了。等消化完她最后几段话的真正含义,才发现竟是句句含讽,字字带刺,什么厚颜无耻、占人便宜,分明是在指桑骂槐!

    反应最大的是燕相,竟然被一个小辈女子如此耍弄,教他如何不怒?此刻已是气得脸色铁青,双手直发颤,何止是怒,简直奇耻大辱!

    若非正值局势混乱,今日之辱誓以鲜血洗刷,他又怎肯强自忍耐?哼,还真以为武力便是一切了么,笑话!那还要国家做什么?

    一直以来他们坐视几位殿下的争斗,因为那不过小辈间打打闹闹,斗智斗勇,无伤大雅,也算是对他们的磨练。

    而真正的世家力量隐藏极深,万不会轻易暴露,更莫说折损,又岂是现在的小辈能接触甚至掌控的?

    武尊或许力可敌国,那也是因为其门下有弟子万千。可紫阶高手未必就能称为武尊,若没有势力没有背景,紫阶又如何,修为再高也不过独木孤身,岂能与众人之力、国家之力抗衡?

    可是必须忍耐……因为除了怒,更多的还是心焦,已经不能再拖了……

    两名长辈走后,裘天音与燕轻久面面相觑,神色无奈而忧心忡忡,适才一听燕老爹那话他们就知要糟,跟凤得打了几次交道——尤其是吃了那么多次亏后,对这位比他们还年幼,但修为高出一大截的女子的性格也摸清了几分,——那是彻彻底底的软硬不吃!

    迄今为止,种种试探不是无功而返,就是败得灰头土脸,找不到任何弱点,无从要挟,无从利用。

    两位长辈也不知怎么想的,此前明明特意翻阅过所有关于她的详细案卷,也听了他们的分析,照理以这两位的“老谋深算”,怎么也不该出现这样的情形呐!

    可刚才那番言行怎么看怎么怪异,简直让人莫名其妙!

    话说凤得会上演这么一出临场失踪绝对迫于无奈。原本姓燕的那些言语虽让她不快,但也仅仅是不快,哪里就那么容易被激怒?可偏偏好死不死又一次触发了修炼契机,情绪骤然起伏翻腾……于是乐子便大了!

    这么一来可没空理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了,反正她又不急,只希望他们也一样不急才好……

    ——衷心祝愿某人压抑后的爆发不会让有些人死得太惨……

    ——————————————白天到黑夜的分割线——————————————

    修炼收功,心绪平静下来,凤得啜了口凉茶,放下茶盏躺在藤椅上赏月,夜风习习,微凉中带着桃花的甜味儿,幽静怡人。

    对于白天之事,若那些人敢找上门,哼哼~铁定割他们一圈r下来!

    如今定下神来她自然察觉到蹊跷,仔细想想,很可能是那两只老狐狸做戏试探于她,虽然不知道他们故意激怒自己用意何在,但不论什么她已经不想知道!笑话,事已至此,怒都怒过了,谁理它针对还是试探,这笔账已经记下了!

    不过在他们到来之前嘛,这事儿先抛一边去,她此刻没那闲心思理会这个,因为要前往西大陆,离开之前当然得理清这边的事儿,啧啧,这时就看出她“不负担多余责任,明哲保身”理念的正确性,能跟她靠上边儿的事儿总共就两件:灵脉与靳家。

    呃,怎么会牵扯上靳家的呢?

    说来再简单不过,靳家竟是与四个隐世家族有联系的,因而知道她的身份,而通过靳家,凤得将第五灵脉现身黑域湖底的情况传讯回去——特别通知那九个满大陆奔波的苦命少年少女们可以回家了,不过“献血”危机反而更加近了,也不知幸还是不幸。

    至于第五灵脉一事,既然从来便是由四族一肩扛下,那就继续扛着吧,要c心就让有意愿的人去好了,至少在这件事的初期她无意参合。

    原因有二:一来还有寻人任务在身,西大陆之行不好再拖,总不能将人家一韶华女子耽搁成老姑娘吧?二来嘛,这整件事太烦太乱,延续三千多年,牵扯了整片大陆,不到最后是看不出头绪的。自从见到那什么水耀光镜,她算看出来了,这分明是场布置了不知多少年的惊天大局!

    当时为探查第五灵脉的情况,救人时顺便借众人为饵,深入试探了水耀光镜的力量,那分明是封印!能与封印搅上关系的又怎么会简单?

    既有水耀光镜,不妨猜测是否还有火耀光镜、木耀光镜等其它五行属性,恰好共五处灵脉,而根据亲身体验,凤家那处是火脉,据她所知,凤家子弟的主要属性就是火。

    大陆一千年的历史,四族三千年的传承,童身血契,镇守灵脉,封印……一切一切串联起来,局势隐现。

    不过这种大局凤得见得多了,无甚新意。一般来讲前期就是琐碎的小剧目开场,上演反复的争夺倾轧;随即众人的恩怨纠葛慢慢激化恶化,直到某一个高峰——终场开幕!

    随着一件件历史真相、一桩桩y谋阳谋、一段段前仇旧恨渐次披露,乱局也到了收尾的时候了。于是,终极boss们出场,前期拼杀成长至今的人物,以及隐藏的各剧情相关角色,一齐进入终场厮杀,决出最后的胜者!

    局定,落幕。——真是无聊。

    像水耀光镜这样的封印法器,人世是没有的,那便到人上去找,上界仙神的法器才具备这样的神通,那封印的又是何物?

    让她试着这样猜测,仙神以法器将某物封印于下界,令四族世代镇守,并传授了某种功法以维持封印。仙器岂是凡人能够c控,除非——舍身献祭!

    凤得微眯双眼,直觉这已接近了五六成真相。

    对于仙人的布局,她并不是特别反感,无所谓,有人设局,自有人破局,天地一棋局,人生一棋局,总还在博弈。有人出局,有人入局,各走各路罢了。

    不过,她既然暂时不想入局,那就干脆远远避开,等从西大陆回来或许恰当时机。

    唔~这么想来,靳家或许也与仙界有关,那组合法阵一事便解释得通了,自然是仙人传授,而在黑域边缘布阵怕也是跟灵脉有关吧。

    凤得当初与靳家那几个老狐狸的约定很简单,就是帮她找出玉晨音并在自己离开后保其安全——以及清白⊙﹏⊙b;她呢,就要在乱局中尽力保靳家一脉不会断绝。——很公平的交易。

    凤得从不怀疑自己能战胜一切,却不知靳家对她的信心是从何而来,不过,那几个老狐狸也能有这样的认知,只能说——眼光真是太好了!(__)

    四大隐世家族子弟的修为,一般都比凤得遇到的这些“俊杰”要高出两阶,像燕轻久如今黄阶高段,而姬无悠他们都在青阶高段,而天赋高得罕见的凤沁瑶新近更是突破到蓝阶,与比她大了整整十二岁的裘尚轩处于同一水平,啧啧,人比人确实要气死差的那个。

    不过,这种神速进步也是出世后实战磨练的成果,蓝阶后再要进步就极其艰难了,历来有多少人皆止步于此,徘徊在紫阶门外,成功迈入的千中无一。

    等灵力累积到了极限,基本就是以技巧和招式决定胜负。当然,也有蓝阶修士因此苦心孤诣,最终悟出绝招的,这些人皆位列蓝阶中的第一梯队,也就是“蓝绝榜”。

    蓝绝榜是给天下所有蓝阶修士的排名,绝不是说入了蓝绝榜就代表再无进阶可能,也有天资横溢之辈一早便能自创招数,纵横天下的,此类人便极有希望冲击紫阶。

    蓝绝榜高手面对同等修为的人至少也能以一敌三,据传当世的榜上第一高手曾于一战之内连续斩杀蓝阶高手十七人,蓝阶以下更是不知凡几,——此人便是人称蓝绝君的闻人旻,也是黎国苍旻侯,苍旻岛的主人。

    凤得怎么会知道这样一个人的呢?蓝绝榜第一高手听起来蛮威风,可再厉害也不过才蓝阶,距真武第三境着实还有非常遥远的距离,远到可能一辈子都到达不了。可无奈的是,苍旻岛处于黎国边境,是魔海海湾内的唯一岛屿,要想过魔海,那里是必经之地,想不了解也不行呐。

    而且听说闻人旻残酷嗜杀,他蓝绝君名号中的“绝”既指蓝绝榜的绝,更深一层的涵义是指“绝户”!传言在十八年前,也就是闻人旻二十七岁继任岛主之时,共剿杀叛众十三万余,以致岛上住户消失过半!

    凤得摇头咋舌,此人确实称得上绝代凶神了,可惜啊可惜,日后等待他的天劫就不好过喽!——呃,前提是他能修到有资格渡天劫。第一次小天劫是指破碎虚空,飞升修真;而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天劫当然是飞升仙境。

    这是凤得对自己修炼历程的推测,至于旁人——从未听大陆上有飞升一说,却实实在在存在着仙神,也有人进入了另一界,每二十年都会有人到大陆上挑选弟子,带他们进入“上界”,而据凤得猜测,这所谓的“上界”应该是指修真界,而不可能是仙界

    与此同时,裘府密室——

    “看法如何?”

    “……或堪大任。”

    “我说吧,还非要亲自考校过才信!嘿嘿~被小辈下了脸子的滋味如何?”

    ……

    “怒极攻心!”

    “呵呵……”

    “三叔~您老今日一言不发,就是存心看侄儿笑话是吧?”

    “咳咳~那是你小子欠磨练!怎么样,我白天那手隐身功夫是不是炉火纯青?”

    “是啊,您连袖手旁观的功夫都臻至化境了!”

    第六十二章 我要结局

    第二日清晨,裘尚轩与燕轻久一早便登门造访,没直接跑来西院,而是先问候靳家主人去了。

    不错,还算没白痴到家,仍记得凤得说过“来找她就是对她人格的侮辱”那句话,没直接跑来吃闭门羹——或者吃排头,生怕进一步把她惹怒了,而是想到从主人家那里曲线救国。

    可惜呐,他们还是错估了凤得的冷面程度,切,有主人家带路又怎样,她照样拒之门外,一丝情面也不讲!

    于是两人在院门外等了四个时辰,也没能让太阳从西边儿出来,“感动”某位钻石心肠的女子,眼见日头西落,只得讪讪返回,铩羽而归。

    正所谓头顶升起的朝阳而来,背对沉落的夕阳而归;

    正所谓捧着一颗心来,不带半根草去;

    正所谓朝而往,暮而归。竟寂寞而无见,独悁想以空寻。敛轻裾以复路,瞻夕阳而流叹。

    ……

    天刚擦黑,第二批人到访,又是直奔靳家老爷而去,直让下人们同情地摇头轻叹——可怜的老爷,花儿又浇不成了;幸运的花儿,可以少淹一回了……

    一家欢喜一家愁,靳老爷今日无疑是最愁的那个,凭什么都来找他?白日两个小辈还可以让乖孙儿打发——你说为什么不去?废话,明知会吃闭门羹,笨驴才会赶着去碰一鼻子灰呢!可面前这位——

    “咳咳,燕老弟,此事须从长计议……”

    正张口准备说什么的燕相立马噎住了,被口水给呛的!多熟悉的言辞呐,貌似他试探凤得的第一句里就有“从长计议”,而如今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