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书院 > 都市言情 > 穿越之金凤皇朝 > 第 5 部分

第 5 部分



    朦胧间隐隐听到外面人声嘈杂。

    “玉奴跳水了!”一声惊叫让她的头脑瞬间清醒。那个沉默寡言的少年跳水了!脑中闪过那个她曾在那钓鱼的池塘,陆风澜跳了起来,跑出门外,直奔池塘而去。

    看到她众人让出一条道,那清秀少年湿淋淋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苍白的脸上透着死寂。陆风澜立即附下身听了听他的心跳,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她不死心,这个沉默的少年自她醒来就一直陪伴着她照顾她,处处为她着想,虽是碍着主仆身份她也是很感激他的。

    她喊道:“把那块石头搬过来!”一边将玉奴嘴里的东西清理出来,一边将他身上的湿衣解开。众人虽不知做何用却也赶紧将她所指的石头搬了过来,陆风澜又让人将玉奴翻趴在她膝上,使其头部下垂,并用手平压他的背部进行倒水。待见控出了大部分的水,又将其放在搬来的石块上。

    众人都禀住了呼吸,看着她一连串的动作。

    陆风澜将玉奴的头稍稍向后仰着,然后跪在他身侧双手迭放在他胸骨下面缓缓用力,待胸骨下陷有四厘米左右松了劲,胸骨复原后又反复有节凑地重复这一串动作,边做边不时的倾听着,终于那少年的心脏开始重新跳动了起来。

    陆风澜不敢放松,因为玉奴仍没有呼吸。她捏住他的鼻孔,托起他的下颌,深吸一口气后,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对上了玉奴的嘴,将口中的空气缓缓吹进他的腹中,见他胸廓稍有抬起时,松开了捏住的鼻孔,并用一手压在他胸部以助呼气,如此反复多次,玉奴嘴里“咯”的一声吐出大口的脏水,然后开始咳嗽起来。

    陆风澜松了口气,在众人崇拜敬佩的议论中吩咐着:“赶紧请太医来诊治,将玉奴抬回房里,用酒给他搓身,再去熬些姜糖水给他喝下。”吩咐完这才发觉自己已经浑身无力,站都站不起来。她都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体才只有十五岁,刚才只顾着救人没想到这些,此刻一松劲立即虚脱了。

    待陆风澜清醒时已是掌灯时分,她动了动,立即被守在床边的人发觉。

    “郡主醒了!”一个惊喜的声音响起。

    陆风澜扭过头看去,是王夫房里的春喜。她问:“春喜,你怎么在这里?”

    春喜笑道:“王夫吩咐春喜前来伺候郡主,郡主现在饿不饿?”上前将她扶起。

    陆风澜果真饿了:“好饿,有什么吃的?”披上长衣下了床,走到桌边坐下。

    “知道郡主醒了肯定会饿,早就准备好了,都是您爱吃的!”春喜边说边唤人来吩咐将饭菜端上。

    想起玉奴,陆风澜问:“玉奴现在怎么样了?”

    春喜道:“郡主放心,太医已经看过了,只是受了风寒并无大碍,将养几日就好了。”春喜看着陆风澜衷心地说:“多亏了郡主,不然玉奴就没命了。”

    陆风澜皱眉道:“知道他为什么跳水?”

    春喜欲言又止,迟疑片刻摇了摇头:“奴婢不知道。”垂下眼帘不敢看她。

    陆风澜见问不出什么,也就不再追问。待吃过饭后,便去玉奴房里看他。

    玉奴昏沉沉地睡着,陆风澜见他面色苍白,原就不丰腴的小脸更加消瘦,下巴尖尖的,眼窝塌陷,这个才十七岁的少年为了什么想不开去自杀?早上还是好好的怎么就会跳水了呢?他是金夙蓝身边的人也无人敢欺侮他,除非是王妃与王夫,王妃不过问府里的事,那只有王夫。可是王夫会对他做什么使他绝望轻生呢?想不出什么原故,只得吩咐人精心看顾。

    第二天,陆风澜起身后收拾妥当便去向王夫房里请安。王夫一见她便拉着她道:“我的儿,你没事了?”心疼地打量着女儿。

    陆风澜笑道:“让父亲担心了,女儿没事,只是累着了。”在王夫的身边坐下。

    王夫怜爱地看着她:“为了一个不知好歹的奴才,让我女儿受苦了。”

    陆风澜本来想问问是为了什么,见他这么说倒不好问了,笑着说:“怎么说玉奴也是我身边的人,又服侍我多时,也是有情份的。”

    王夫哼了一声:“不过一个奴才,他也当得起?”神态极是不以为然。

    陆风澜心中一寒,这封建社会果真不拿下人当人看,那玉奴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还是自小在此长大,再怎么样,相处多年怎能没有一分感情?不管你们怎么看,我既然见到了就不能不救。想到这些心中有些不快,脸上也就淡淡的。

    回到自己院中先去看了看玉奴,玉奴已经醒来正坐在床上喝药,见陆风澜进来放下药碗挣扎着要下床。陆风澜上前二步拦住他:“不用起来,快把药喝了吧!”将药碗端起递到他手中。

    玉奴愣愣地看着她,大大的眼中闪着难以置信的光。

    陆风澜对着他温和地笑笑,催促道:“快喝啊!”

    浑身一颤,低了头将碗中的药一口一口的喝光。陆风澜让人将东西收下去,便关上了门。玉奴愕然地看着她,不知她要做什么。

    陆风澜站在他面前问:“小小年纪有什么事想不开去自杀?”

    玉奴白了脸,身子轻轻发抖,低了头不敢看她。

    陆风澜等了会见他不肯说,也不他,每个人都有不愿告诉别人的秘密,自己又何偿不是?她又何必强人所难。只是静静地说道:“有些事并不是一死就能解决的,活着才有希望,才有机会。”想到自己当初的冲动,造成现在有家不能回,滞留异世,徒给自己与家人留下伤痛,不禁黯然:“如果真死了到是无知无觉了,就怕是死不了、回不去、见不着,那才是一种折磨。”

    玉奴听着她一番话,瞪大了双眼呆愣愣地望着她,郡主的眼中空茫迷离,似飘忽、似追忆、又似凄然。话中的感伤触动了他,他不明白郡主怎么会用这种哀伤的语气说话。郡主身份高贵,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她怎么会有伤心难过?怎么会有如此深切的感触?想着郡主失忆以后的情形,想着那天郡主梦中哭泣的模样,他忽然有种奇异的感觉,站在身边的郡主虽只有十五岁,却有一颗饱经苍桑、历尽磨难的心!他被自己这种想法吓住了,机灵灵打个冷颤。

    陆风澜感受到他的怯意,叹了口气,看了他一眼。这个苍白、瘦弱的少年怎么能理解这些?谁又能理解?就连科技发展到太空的二十世纪又有谁能理解她的处境?说出来只怕被人当作疯言疯语,搞不好还会被送到精神病院关起来。她倒是宁愿自己是精神病患者,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病中癔想出来的,可是每每让她失望,这都是真真切切的发生着。

    “不要说你是自己寻死,你只是捡东西不小心掉进水里的!”交待了玉奴后陆风澜打开门走了出去。

    第二十六章玉璃君后

    王府的生活又恢复了表面的平静。

    在王夫派来询问的人面前,玉奴便按郡主教的回说是捡东西不小心掉进了水里,并非是有意寻死。众人也就相信了,想他原是郡主身边的第一人,又得王夫亲许他为郡主夫侍,正是春风得意时怎么会去寻短见,也就无人怀疑他,注意力反都放在了郡主身上。

    那个喜怒无常、心思难测的郡主在救治玉奴时所表现出来的沉稳与冷静,还有那独特的救治方法,虽羞人却也神奇,竞将一个已死之人给救了回来。大家在惊叹中不由将以前对郡主的畏惧渐渐的淡化成了些许的亲近,众多小侍们也对玉奴充满了羡慕与妒忌。想他一个还未正经成为郡主夫侍的奴才,何德何能竞得了郡主始此的宠爱?真是羡煞人!

    安靖王府的郡主勇救爱宠的壮举也随之传遍了凤都的大街小巷,倒冲淡了有关她与王云诗之间暧昧的谣言。

    一张几,一张琴,一炉香,一张白晰修长的手,在袅袅的青烟中拔动着琴弦,琴声婉转悠扬亦如那人的思绪一样若有所思。

    旁边的侍童看着自己的主子,那高贵儒雅的公子自被那恶名远扬的郡主轻薄后就变了,变得更加沉默寡言,那明若晨星的眼眸时常不经意间染上一抹淡淡的思绪,极快的,待你再看时却又回复了原本的清凉。

    侍童心中对那郡主极是不满,虽长着如花的容颜,却草包一个,琴棋书画样样不行,只会些y词艳曲仗势欺人。也不知公子是何想法,竞受了她的调戏,以公子的身手断不会让那肮脏之人得逞的,为何却生生的忍了下来?公子虽不让说,可这事又能瞒得了谁,还不是传的沸沸扬扬,坏了公子的名声,如若传到了主上那里……

    侍童心中一寒,如若让主上知道,只怕……只怕主上已经知道了,这几日公子不高兴,想是有了什么消息。

    一个白衣女子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负手站在一边,静等着那公子停下。

    侍童白了脸,恭敬地行了个礼。那女子挥手示意他下去,侍童不敢违背,躬身退了出去。

    那公子似若不见,仍从容地拔着琴弦。

    那女子嘴角含着一抹微笑,待最后一丝琴音散去方才开口:“六弟的琴艺大有长进啊!”

    那公子面露讥笑:“怎么是三姐来了,为了让我回去竞让你这个大忙人来催我?”口中说着,眼中却露出一丝悲哀。

    那女子收起笑容:“六弟,你也出来好长时间该回去了,这里交给别人打理。”见他不说话,只得低声说:“你的事君上已经知道,非常震怒,母亲也受了连累,这次回去就是要送你入宫。”

    登时见那冷静不动声色的俊脸博然变成死灰,心下也是极为难受,却也无奈:“你也不用多想,这是早就定了的事情。你数次推委,君上也都依着你一直没你,可这次的事让君上很恼火。你是个明白人怎么做出这等胡涂事来?那样一个混账东西以你的手段怎会让她轻薄了去?”

    见他垂下眼睑,脸颊飞上一片云霞,已知他动了心。不由大惊厉声道:“你怎如此胡涂?你是什么样身份怎能还会……”

    见他脸色霎间苍白,感到自己太过严厉,便放柔了语气:“不要再胡思乱想了,你们是不可能的。她是金凤的郡主又声名狼藉,而你是玉璃君上早就定下的后宫之主,注定是没结果的。况且君上的心意你怎会不知?那是一个具有宏才伟略的奇女子,一心想要统一天下,又对你一往情深,以礼相待,知你性情高傲素有大志,所以放你来此主持密报,若非如此婚事怎能任你一拖再拖?”

    顿了一顿又接着说:“如今你也不小了,君上为了你一直没有与其他侍君留下后嗣,一心待你回去好为你产下嫡嗣,你怎能辜负君上的一片痴心?你只当这是一场梦,现在梦醒了就该回到原来的生活中去,回到君上身边做好你的君后吧!”

    名满天下的芳菲公子,一代琴圣——任芳菲,原是玉璃王国世家之子,任家与玉璃皇室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玉璃的君后多数出自任家。尤其在二十多年前,任家的当家主母任苍海与当今君上的母亲三皇女一起策谋皇太女之位,事成后任家更是荣宠到了极至,在玉璃可说是除了皇家就是任家了。任家的女子也大多在朝中重要部门任职,在朝中有着无可替代的权威。

    任芳菲乃是当今任家主母的爱子,自小性情高傲,喜爱音律,不喜拘束,立志要遍访天下名师,做天下第一琴圣,受到祖母任苍海的喜爱,一直以来象对女子一样教养,他也不负长辈的期望做得很好,琴棋书画、文才武艺样样精通,小小年纪名声已经传遍天下,十六岁那年被当今君上看中选为君后。可任芳菲心中不愿,他并不想将自己的一生困守在深宫内院与众多侍君争夺君上的宠爱,他心中向往的是寻一知己琴瑟相皆纵情山水共渡一生。况且当今君上尚武,一心想要统一天下,做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伟大君主。这与他心中的良人相去甚远,他喜欢现在安静祥和的生活,如若象君上所想的一统天下,那整个天下又要动荡不堪,又要有无数个家庭流离失所,又要有多少个生命要无辜沦丧?可他再不愿也拧不过整个家族,连最是疼爱他的祖母也板起了面孔。无奈便要求大婚前要游历天下名山大川以了心愿,君上倒也成全了他,放他成行,条件是一路收集情报,为了能得以成行他只得应允。

    一出了玉璃,他就象放飞的雄鹰,在蓝天下自由自在翱翔,每每在青山碧水间留连忘返,忘了君上、忘了家族、忘了他的任务,直到接到家中严厉的指示才不得不违心地履行自己的承诺,也以此为由一次次推迟回家的时间。

    他得到指示要在金凤国制造事端,让金凤的朝臣不和、君臣不睦。经过精心运作,他们选中了安靖王妃的独女,那个不学无术、名声狼藉的金夙蓝作为目标,怂恿她做些人神共愤的事来,以达到她金凤君臣相忌的目的。

    几年的运作差点就要成功,却在最后功败垂成,毁在了那个被算计的金夙蓝之手,还搭上了一个宗室成员。这让一向高傲的他对那个放荡郡主充满了好奇,难道是他看走了眼判断失误?

    得知金夙蓝也受到邀请,在一探究竞的心思下他接受了赵淑华的邀请,想近距离观察一下金夙蓝倒底是个怎样的人。

    在赵府,他见到了她,那个美的眩目、美得让人窒息的女子,那一瞬间他感到自己的心停止了跳动,象受到了蛊惑,不由自主地去挑衅她。隔着白纱,他看到她春水般的眸子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那是怎样的一双眼啊,含着悲悯、含着忧伤、含着苍桑、含着游离、含着讥笑、含着不悦,这决不是他所了解的金夙蓝,不是一个娇纵放荡无羁之人所拥有的眼神。自己的挑衅惹恼了她,一曲《心肝宝贝》震惊了所有人,使得自己一向平静的心怦然悸动;那轻轻的一吻,自己竞是没有躲避的意愿,任由她轻薄了去。而那临去时的眼波流转更是让他心惊,竞是带着伤痛,带着心碎。她倒底是个怎样的女子,那个谜一样的郡主——金夙蓝!

    第二十七章任倾城

    见弟弟目光空茫迷离陷入沉思,白衣女子——任倾城,以为他听进了自己的话,接着说道:“你收拾一下明日就回去。”

    “什么?”任芳菲茫然地问了一句。

    任倾城这才知他根本没在听自己说话,心中不由暗怒,冷笑道:“这个名闻遐迩的郡主倒是风流潇洒,男女不忌,我倒要见识见识!”

    任芳菲吃了一惊,想起她的身份,隐监司司长——专门负责暗杀任务的杀手首领,这才明白她来并非只是为了带自己回去。

    “三姐不是只为了带弟弟回去吧!”任芳菲冷冷地看着她。

    任倾城眯起眼眸,嘴角微微上翘:“你说呢?”

    任芳菲握紧了双手,紧紧盯着任倾城,任倾城锐利的目光也紧紧锁住他,气氛霎时紧张起来,空气中似要碰撞出火花来。

    半晌任芳菲垂下眼睑,低声道:“我跟你回去,不要伤害她,她是个可怜的伤心人!”

    “哈!”任倾城干笑一声,“她是可怜的伤心人?那天下就没有什么可怜人了!可笑!”眼中闪着嘲弄的精光。

    任芳菲被激怒了,愤怒地盯着她,黑发无风自动,一股强大的压力迫向任倾城。

    任倾城被他的怒火吓了一跳,她可不想与任芳菲动手。虽不是怕他却知道他的难缠,尤其他以后就是一国之后,得罪了他并非好事。后退了二步自嘲地笑了笑:“好,好,好,她是可怜的伤心人!你也不用发那么大脾气嘛!”眼珠一转说道:“当初不是你选定她作为目标的吗?怎么后悔了?”

    “是!我后悔了!”任芳菲干脆地回答。

    “嘎!”任倾城倒没想到他回答得这么干脆,愣了一下方才笑道:“我真的很好奇,这个可怜的伤心人倒底有什么魔力,让我们高傲的任公子为了她失了冷静?真的很想见一见呢!”

    “伤了她你会后悔的!”任芳菲咬牙道。

    不愿在这一问题上与他纠缠,任倾城转移了话题:“想好了?什么时候走?”

    任芳菲道:“三姐什么时候走,我跟着!”

    任倾城愕然道:“那怎么成?我还有事一时半会回不去的!”

    “我等着三姐办完事一同离开!”任芳菲斩丁截铁地说。

    任倾城拉下了脸:“你不信我?”

    任芳菲冷笑:“我不信任何人!”

    任倾城皱起了眉头,这个弟弟性情刚烈,遇事有主见,倒不好与他翻脸。踌躇了半晌方才叹了一声:“好吧,不过这些日子不许外出,待我事情一完立刻回去!”

    任芳菲犹豫片刻:“我要知道什么事!”

    任倾城板起了脸:“这是君上交待的事你无须知道!”

    任芳菲不说话,半晌背过身去冷冷地道:“无论是谁伤害她,我任芳菲对天发誓,上天入地定要将那人挫骨扬灰!”狠绝的话说完便失去了踪影。

    留下任倾城一个人呆呆发愣。

    明烛高照,华丽的摆设显示着主人的尊荣与显赫。

    阵阵诱人的喘息声充诉着整个房间,房中那张华美的床上二男一女正在忘情地扭动着,放浪形骸的呻吟着,空气中满是y糜的味道。

    “噗嗤”一声轻笑让床上的忘情男女停止了动作。

    “大胆,是谁?”一声断喝含着被打断好事的怒气指向门外。

    “有刺客……”刚被惊动的侍卫这才惊慌地喊将起来。

    “二殿下,好久不见,您就是这样对待故人来访吗?”一个戏虐的声音嗤笑道,接着眼前一花,一个满脸笑意的女子坐在了屋中的圆桌前。

    看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