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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7 部分

他忽然笑起来,却不是往日那种凌厉的笑容,而是充满了关切,甚至略略带了一丝腼腆,“芳菲,你是会原谅朕的,对不对?唉,那时朕心情不好,也找不到其他人诉说,所以只好把气撒在你的身上。芳菲,朕先向你道歉了,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你放心吧,,……”

    芳菲张大嘴巴,但见弘文帝拱手赔罪。他虽然依旧是坐在病床上的,但是,看那精神,显然是已经起床过了,痊愈也是不久的事情了。可怕的是他的这种语气。

    “陛下……你,这也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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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知该说什么,弘文帝,他真的不算在自己面前发了什么脾气。

    “芳菲,你放心,以后朕再也不会冲你犯脾气了。唉,放眼天下,你已经是朕最亲近之人了,朕竟然还不识好歹,让你生气伤心,真是太不应该了。”

    “哪里,本宫于情于理都是该照顾你的。”

    “多谢你,芳菲,你这样说,朕听了非常高兴。”

    芳菲一时无言,自己这话,难道也说错了?

    弘文帝一笑,不经意地转向通灵道长:“道长,你们道家讲究y阳交h,天地之气,这是自然界最最正常不过的人伦天理,对吧?”

    “纵然是y阳之间,也得讲究平衡,不能泛滥,也不能逆天而为。”

    “哈哈,朕当然省得。这世界上,无非是天地y阳,各司其责,男女生长天地之间,便需要互相扶持,所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自混沌初开以来,便是正当的。所以,男女之间,互生情愫,不但不是可耻的,而且是人性的,正常的,对吧?……”

    弘文帝,这是要挑明什么了么?

    她忽然焦虑起来,这才真的发现,自己再一次闯入龙潭虎x了。

    但是,弘文帝的话却拐了弯,手伸出去,拿起他床前的一个盒子,打开。

    “道长,你认识这是什么?”

    通灵道长细看了两眼:“这是蛇纹黄玉?”

    “对。正是出自骊山南麓的蓝田。蓝田盛产美玉,其中又以这蛇纹黄玉最为尊贵,它有通灵,上达天听的功效,普天之下,这种黄玉都极其罕见,就连北国皇宫,也仅此一块。传说,秦始皇统一六国之后,获得了一块巨大的天然蛇纹黄玉,经能工巧匠精心雕琢,成为了一座天然的玉棺。这种棺材,对于人的尸体有很好的保护作用……”

    芳菲看了眼通灵道长,又看弘文帝,他提起这个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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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今天真的只是纯粹故人之间的谈天说地?只听得通灵道长的声音:“陛下渊博,南朝的确是有这个传说,据说蛇纹黄玉棺木,可以让人的尸首千年不朽,所以,历代的帝王,无不暗中派出人手,孜孜以求;但是,千百年来,很少有人找到,纵然是蓝田彩玉者,也多是利用人们的心理,做了些赝品假冒的,真迹,就算是陛下手中这块,也非常罕见了,至于是否巨大能雕琢石棺,只怕是空x来风也不一定。秦始皇陵,从项羽开始,就有许多人去盗墓,迄今为止,无任何人找到真正的陵墓,自然就无从知晓,始皇帝是否真的千年不朽了。”

    弘文帝对这个答案非常满意,又拿起蛇纹黄玉看了一下:“可惜这块黄玉太小了。否则,真该用来替父皇雕琢一口棺材,那样,父皇也可以千年不朽。甚至,还可以因此而复活呢!。”

    通灵道长心里咯噔一下。

    芳菲也面色遽变。

    弘文帝,他真的真的在怀疑罗迦!

    难道是自己露出了什么马脚?要知道,自己那些次疯狂地敲到罗迦的陵墓,纵然灰衣甲士可以拦截所有的大臣,但是,弘文帝呢?

    对于当今皇帝,谁敢轻易拦截?

    再说,别的大臣不敢上去,他弘文帝还不敢上去?

    她的头上,微微地冒出汗来,弘文帝不经意地看着她,连嘴唇都在轻微的哆嗦。他心里忽然滋生了一丝不忍之意,可是,这丝不忍之意,很快又变成了一种无以名状的痛苦和愤怒。

    “唉,朕也只是突发奇想而已,二位不必觉得太荒诞。朕是为不孝,身为天子,竟然找不到,谁说天子都是万能的呢?可见,天子也有很多事情是办不到的。”

    通灵道长干笑了一下,芳菲的目光却转到了窗边,才发现中秋已过了,窗外,树叶开始发黄,一片肃杀之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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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弘文帝,这是在念紧箍咒了,仿佛他握住了一种极其强烈的把柄,所有人都只能顺从他,不能抗拒他,否则,这紧箍咒便会越来越紧,越来越紧——一直把那个飘忽不明的罗迦,牢牢箍住。

    也或许,是将自己等人牢牢箍住。

    利用罗迦的安危,让自己或者通灵道长都投鼠忌器?

    她冷笑一声,罗迦,真的还活着?

    自己都闹不清楚的事情,他弘文帝就那么清楚了?就偏不信这个邪!如果他想以此来威胁自己,那他就错了!罗迦,也非他能威胁得了的。

    弘文帝依旧是兴致勃勃的:“提到长生不老,道长,这可是你们道家孜孜以求的毕生追求吧?很多道士,穷尽心血,据说北武当也曾有炼丹炉留下。”

    “回陛下。佛家讲究修来世,而道家则讲究修现世;的确,道家从秦皇汉武开始,就在孜孜不倦地追求长生不老的秘术。炼丹,是道家的主要办法之一。丹药的主要成分便是:硫磺、白石英、紫石英、石钟r、赤石脂、水银、火硝、朱砂、雄黄、食盐、皂矾、砒霜等等,这也为历代的道士所沿用;但是,自先师祖开始,我们这一派,已经很少炼丹了。究其原因,是因为先师祖精通医术,仔细分析了历代的炼丹成分后,发现这些全是大寒或者大热之物,服用后,或许令人壮阳,或许令人亢奋,但是,对人体的损害十分巨大,绝不是什么传说中的长生不老。秦皇就是因为当年服用丹药过量,才轰然暴毙。而汉武帝,一生都在追求长生不死,最后,他也死了;生老病死,乃自然界之规律,任何人,都是无法与之对抗的……所以,北武当的炼丹炉,虽然不曾废弃,但是,只要是用来炼制一些中药药材,药丸,以及一些轻身名目的丹药而已,老道可以敬奉一些给陛下。”

    “呵,这倒多谢道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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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芳菲忽然开口:“怎么,陛下,你想追求长生不死的仙丹么?”

    “呵,芳菲,朕当然没这个兴趣。说实话,如果一直活着不死,眼看着自己的亲眷好友全部死了,就剩下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成为千年老妖,只怕也没什么好幸福的……”

    道长揽着胡须:“陛下明鉴。”

    “只是,不知当初父皇是否曾经对仙丹感兴趣?”

    弘文帝也不等二人回答,自言自语地,口气也是轻描淡写的,“二位也不是外人。拓跋家族的男子向来早衰,几乎没有人能活过35岁,父皇已经是个例外了,他不惑之年之后方才不幸驾崩。其他几位皇帝都曾孜孜以求仙丹延续性命。但是无一成功,朕想,父皇超脱,显然是不会相信这些无稽之谈的。”

    二人的心里,又是一阵咯噔。

    弘文帝,一句一句的冷箭,到底想干什么?

    弘文帝今天仿佛精神特别好的样子,又一伸手,拿出一个盒子打开。好像他的床头是个藏宝箱,无穷无尽的东西。

    当然,芳菲想,他是早就准备好的。

    二人都看着他打开,不知道又会说出怎样的话来。

    是一个卷轴,展开,不大的一幅画,已经略微黯淡了。他先看一眼,然后摊开递过去:“芳菲,道长,你们看这幅画可好?”

    是通灵道长接的,画卷上是一个美人图,彩带飘然,明眸皓齿,头上又戴了一顶胡族的帽子。上面还题着一首五言的古诗。。他硬着头皮:“陛下好雅兴,这是要赏画了?”

    “这是南朝的美女王昭君。号称南朝美人之中的最美人!是一位南朝过来的士人送给朕的,朕于书画一道,不甚精通,本是想带给芳菲鉴赏的,也不知道是否真迹,不过,看着倒是蛮漂亮的,果然不愧为南朝最美人的称号,二位觉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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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灵道长尚不解其意,芳菲却面色瞬间刷白。

    弘文帝看她一眼,目光比声音更加温和:“二位都知道王昭君吧?”

    通灵道长点点头。

    “汉时,为了和匈奴和亲,美女王昭君自愿请缨出塞,嫁给呼韩邪单于,为他生了一个儿子智牙师。老单于虽然十分宠爱王昭君,但是,天不假年,这种美满生活过了不到三年,老单于就死了。按照匈奴人的习俗,父亲死了,儿子可以继承除了生母之外的父亲的所有其他妻妾;王昭君随风习俗,她又嫁给新继位的单于,也就是老单于的大儿子,且为新单于生下了两个女儿。她和新单于的关系十分恩爱,生活得也很是美满;后来,她的儿子被封为逐日王,她的两个女儿也都嫁给了匈奴大贵族,子孙十分兴旺。这虽然和南朝的风俗不同,但是,却赢得包括汉人在内一致的尊敬,没有任何人觉得她有什么不妥,加之她为匈奴和汉族和平作出的贡献,所以,渲染列于西施、貂蝉、赵飞燕等美人之上,号称美人之中的最美人,这是当之无愧的……”

    通灵道长的脸色也逐渐地变了。

    纵然是他,也在这一场谈笑风生里,嗅出了那么强烈的陷阱的味道。弘文帝,他不仅煞费苦心,而且,一切都是筹划得滴水不漏的,甚至理论基础都准备好了。

    一切都是正大光明的。

    所以,他才敢于将平城的重臣都召回来。却惟独没有召集李将军等,此时,不但不需要召集李将军,而且连唯一可能形成的障碍,都被他彻底排除了。

    好一个弘文帝!

    甚至那块蛇纹黄玉。

    他想起罗迦,纵然是智慧达人,此时,竟然也是无言以对,根本想不出,也不敢有任何的辩驳之词。

    果然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弘文帝,他在下一局危险的棋,以他父皇的生死做赌注!

    ps:今日到此:)

    珠胎暗结1

    “道长,你对南人的那些风俗习惯怎么看?”

    “这?南人讲究孔孟之道,礼仪之道,既然流传了千年,当然就有他存在的道理。”

    “但是,你们难道不觉得其中有些道理很可笑?南人的士大夫们,总是喜欢标榜自己的奇怪的礼仪;比如,讥笑寡妇再嫁之类的;殊不知,如果女子得不到照顾和保护,生活一辈子会多么悲惨孤寂?还受人欺负;朕时常很好奇,为什么南人总是把自己的生活弄得很禁锢,很不愉快,很僵化,他们不但自己不反省,反而嘲笑其他不这么做的人?人生天地之间,要的是发展和进步,更好的生活,更好的愉悦,而非是故作正经,假模假式。”

    “陛下有所不知,其实,南人也极少禁止寡妇再嫁的;汉朝很着名的汉文帝的母亲,便是再婚女子,没有人对她有任何不敬!但是,某些礼仪,比如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南人才看得极重而已。孝道,君臣,这是起码的人伦了……”

    弘文帝一拍掌,哈哈大笑起来:“好,说得好!道长果然不愧为我们北国的国师!跟那些假仁假义的南人相比,真是天壤之别!”

    “陛下过奖。”只是,弘文帝为什么就自动忽略了自己的后面一段话呢?

    弘文帝的目光很随意地看向芳菲:“芳菲,你说,这王昭君如何?”

    “我不懂得欣赏什么书画,抱歉!”

    “呵,你不需要欣赏书画,单说王昭君这个人,朕本人是很欣赏她的,不像一般的汉女,拿腔作调,也把自己的价值发挥到了极致……”

    芳菲只觉得天旋地转,几乎无法支撑下去了。她急忙站起来,捂着头:“陛下,我头晕,有什么事情改日再说吧……”

    弘文帝但见她急急忙忙就要走,笑了一声,更是温和:“芳菲,逃得了一时,又怎么逃得了一世?道长也不是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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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珠胎暗结2

    芳菲固然面色惨白,就连通灵道长,也忽然觉得椅子上尖刺扎得p股火辣辣的疼。他也想象冯太后那样站起来,转身就走,可是,却怎么走得了?毕竟这么一把年纪了,又是个男人,只能不动声色,稳如泰山地依旧坐着,眼观鼻,鼻观心,皇帝不喊走,自己也不敢走;甚至连闭上眼睛做不听状都不敢。

    “芳菲,朕做了什么事情,就要有承担的勇气,你不用害怕,你也无需出面,朕自己会办妥一切,那些大臣也都被召回来了,朕就是要向他们宣布这件事情,一劳永逸,从此,你才可以安安心心的生活……”

    如狠狠地被人敲打了一棒子。

    芳菲只看到他的嘴唇翕张,不停地翕张,温和的笑容也开始狰狞了。

    “芳菲……”

    “陛下,你不要说了!”

    她面色惨白,狠狠地瞪着他。

    可是,他却没有丝毫的畏惧,甚至没有丝毫的愤怒,依旧是温和的:“芳菲,你知道为何自己会精疲力竭?你知道自己为何每天每夜都食不安寝,夜不能眠?就是因为你怀着这样的担忧,怀着这样的恐惧,每日每日不得安寝。你看,这事情不解决,它既困扰着你,也困扰着朕,我们不能继续这样互相折磨了,一个人的时间,不应该是长时间耗费在病床之上,更不能借此庸人自扰,毁掉许多原本可以美好愉悦的东西……”

    她嘶喊一声:“我又没有生病!”

    “可是朕病了!”他指着自己的心口,“你知道,朕得的是心病;就连道长也是知道的。心病还需心药治,除了你,谁也治不好朕的病。如果这病不去除,难道你忍心看到朕一辈子都生活在y影和病魔的折磨之下?同样,朕也不希望你生病;朕只想看到自己最亲近的人,一辈子平安快活,芳菲,我们都不能生病了,我们需要彻底去除这些东西……”

    珠胎暗结3

    通灵道长眼角的余光扫到冯太后的面色,惨白得如一张纸,就连身子,也如一张薄纸在微微哆嗦。他更加不敢开口,也无法开口,虽然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却还是垂着眼睑,正襟危坐。

    可怜的芳菲,这甚至和早前被罗迦的强迫都完全不同——当时,因为只怀着恨,怀着逃命的心情,所以能一再的妥协;可是,现在呢?一方面是寡居,名扬天下的冯太后;一方面,那个人,曾经是自己多么重要,多么信赖的一个人的威!

    狠狠地被推上了贞洁的高台上,却又被狠狠地拉下来。

    不,不是自己想令得自己这一切不愉快,很纠结——而是他们那么迫的;

    仿佛前面横亘着一座高高的火台——再一次的祭祀。

    贞洁或者放荡。

    一念之间,不在于女人,全部在于男人如何的取舍和利益。

    许多时候,贞洁竟然是一钱不值的!

    “道长,朕今天拜托你一件事情。”

    “这……”

    “道长是方外高人,显然不会拘泥于俗世的那些陈规陋习。朕就明人不说暗话了;芳菲于我,不但有两次诊治之恩,当年初入太子府的时候,也曾和朕情投意合。按照你们南人的话来说,我们也算得青梅竹马,是初恋情谊。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我们才被拆散了……这些,道长想必也略知一二……”

    那是父皇的凭空阻止!

    是父皇对自己的掠夺;

    他生前,自己不敢有任何的邪念;可是,父皇死了,自己这么做,难道有伤天理么??不不不!

    弘文帝的声音更是诚恳,态度也异常的真诚,“父皇早就去世了,朕身边再也没有什么至亲之人,所以,希望能够有心爱的女人常伴左右,如此,朕有伴侣,芳菲的生活也有着落,后半生不会孤苦伶仃,希望道长能够理解并支持……”

    珠胎暗结4

    初恋的两个男女,当初被罗迦强行分开,通灵道长再是无知,当然也能猜出一二;尤其,若是罗迦真的死了,弘文帝这样的举动,不但是合情合理,而且可算得上是至情至性,纵然称一声痴情,也是当得起的。

    可是,他知道!天知地知道!罗迦没死,罗迦根本没死!

    所以,一切的合理,当然就变得完全不合理了。

    纵然是鲜卑人,也没有父亲还活着,就去强娶父亲妻妾的道理!

    但是,弘文帝没错——因为他不知道他的父皇还活着!不管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反正,他此时此刻的立场,真是一点错误都没有。所以,他没法劝谏,也没法阻止。

    惟其如此,可怜的老道才更是头大如斗。

    尤其,叫一个出家人来断定这样的男女私情,他简直恨不得自己从来就不认识弘文帝或者面前的冯太后。

    “今天,朕恳请道长为朕占卜,选择一个良辰吉日,朕要立皇后了!朕年龄已经不小了,朝中事情又繁多,不想如此旷日持久地耗下去。古人说得好,成家立业,先成家,方能立业,如此,朕才可心无旁骛,全心全意的投入北国的治理之中。道长,你以为然否?”

    虽然早就猜到了,可还是一声晴天霹雳。

    这简直是一场可怕的煎熬。

    还有在外面苦苦等候着儿子病愈的罗迦。

    纵然智慧如通灵道长,也一筹莫展,无计可施。

    他僵着,不知道该怎么办;目光看向冯太后,但见她紧紧地咬着嘴唇。弘文帝在说的一切,好像根本不需要征询她任何的意见——也罢,谁叫人家是皇帝呢?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皇帝一声令下,的确不需要征询任何人——甚至冯太后本人的意见。

    皇帝看中了某个女人,可基本上没有去问她本人乐意不乐意的道理。

    珠胎暗结5

    这叫蒙天恩!

    皇权的力量,真是太可怕了。现在的弘文帝,谁敢对他提出半个不字?

    “不!”

    是冯太后的声音,缓缓的:“陛下,你什么都不要说了。”

    “芳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