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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部分

抱着两份合同回家睡大觉去,sk在石家庄的关系,多在汪洋手上,但是汪洋到目前为止,并没有问出什么具体的内幕,一切都和年前没有什么两样,这笔钱到底是出还是不出,付国涛觉得自己思路有点乱,如果决定要出,他是说什么都要赶在赛思之前的,如果决定不出,那他一定会着赛思把这盘“水”给泼出去,就是这要出不出的折磨人啊。付国涛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坐在沙发上左思右想,找不到明确的答案。

    这时,门铃响了,付国涛走过去打开门,薄小宁哼着小曲走了进来:“付总,中午去哪儿吃饭?我请客。”

    “别请了,”付国涛回到座位上,“烦着呢。”

    “怎么了?”

    “没怎么,”付国涛说,“你在石家庄的朋友多,有没有问出什么?”

    “问了,”薄小宁说,“都是老话,什么要查他,查完就完,他继续g晶通。”

    付国涛沉思不语,薄小宁说:“付总,你怎么心事重重的?”

    “我在想这钱到底什么时候出比较好,”付国涛说,“拖过初十也是一个办法。”

    “拖过初十?!”薄小宁吓了一跳,“为什么要拖过初十?!”

    “他为什么定在初十?”

    “这还不简单?”薄小宁说,“初十之前要用呗。”

    “用在什么地方?”

    “肯定是打点啊。”薄小宁说,“这事儿也不好问,您说,要是开口要钱打点,完了我问你,您要钱g嘛,打算向谁行贿,您不得一耳光拍死我啊。”

    “我就是有点不放心,对了,早上陆凡来过了,他想让我和他一起联手拖过初十。”

    “陆凡?!”薄小宁急了,“他的话你也信?这摆明了是想让我们在他们之后付钱,他们先送钱当了好人,我们再巴巴地跟在后面送钱,到时候人家觉得咱们sk小里小气的,影响多不好。”

    “拖过了初十也没有什么。”付国涛说,“如果于志德是给别人钱,早一天晚一天应该问题不大。”

    “天啊!天啊!”薄小宁说,“问题大了,您知道那边收钱的人拿钱g什么用?有没有急用?于总开出这个时间,肯定是别人给他的时间,要是坏了人家的事,就是坏了于总的事,事后再把钱拿出来,还有什么用啊?付总,您一向g脆利落,这回您是怎么了?您还真被那姓陆的忽悠住了?你不想想,这姓陆的多狠啊,前一段用btt死活把您拖在北京的是谁啊?这人凡是跟您说的话,一百句里面没有一个字是真的!”

    “这样,”付国涛说,“今天不是初六吗?我让张亚平先帮忙准备着钱,你再打听打听,于志德要钱到底g吗用,不行的话请你父亲帮帮忙,我和汪总这边也回去问一问。哦,主要现在是春节,消息很不畅通,要是时间不那么紧,一切都好办了。”

    “您放心吧。”薄小宁见他话里的意思有松动,连忙说,“我一定给您打听得清清楚楚。”

    薄小宁坐在自己的房间里,越想这事情越不对劲,晶通电子好不容易有了好眉目,没准就要被陆凡的搅局与付国涛的糊涂搞砸了。付总也真是,汪总都把合同签给他了,他还怕什么?居然还要听陆凡的忽悠!薄小宁思来想去,觉得这事儿不能停在这儿,他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这事儿倒是可以这么办!想到这儿,他打了个呼哨,自己是谁啊,薄小宁啊,哈哈!他愉快地想,陆凡啊陆凡,你就等着g看红眼吧。

    陆凡觉得付国涛表面上拒绝与自己联手,而且回答得斩钉截铁,要付钱,但是从内心来说,付国涛是犹豫的,自己和他同一个职位,送钱容易,送出去之后的后果却是要由他们自己承担的,这不可能是个轻率的决定。

    陆凡拨了顾海涛的手机,两个人随意聊了几句,顾海涛正和几个朋友在上海过春节,陆凡打听了一会儿晶通的事情,发现顾海涛说的信息还没有自己掌握的多,便问候了几句,挂上了电话,。现在只能把希望放在欧y贵与何乘风的身上了,看看经过另外的渠道和政府关系能不能多问出一点内容。

    现在陆凡唯一的工作就是保持与于志德的联系。于志德似乎很忙,只是在电话中催促陆凡赶快准备钱,并不肯与他见面。而李才厚的兄弟天天守在于志德的家门口,从初六到初七,从初七到初八,于志德每天只是陪着张庆,偶尔也去厂里,并没有什么大的举动,期间去过两次银行,一次旅行社,李才厚的人去问了,说是打听清明节有没有短途旅行,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似乎没有任何征兆。

    初八一早,薄小宁来到了付国涛的房间,付国涛毫无睡意,正躺在床上看电视,薄小宁进门便说:“付总,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我爸那边问到了,说于志德是要用那钱到北京去疏通关系,让北京方面的人出面,说服省里面年后还按照他做的改制方案进行改制,他要一次扳倒王贵林,年后开始正常改制。”

    付国涛正准备钻回被窝,听到这个消息不动了:“消息准确?”薄小宁兴高采烈地说,“你不想想,按照王贵林的改制方案,他这个一把手当的有什么劲?本来搞搞房地产,搞搞技术改造,不声不响地钱就赚回来了,按照王贵林的搞法,拖着个大蜗牛一步一步往前爬,他爬到哪天是个头?!”

    “这么说,他要钱是急于搞关系,抢在改制之前把省里的决定扳回来?”

    “对!”薄小宁说,“所以他急啊,不然一旦改制启动,他再想扳就来不及了。”

    “那他春节期间怎么不动?”

    “怎么没动啊?”薄小宁说,“不是我们把他耗着嘛,没钱他动个p啊!”

    “小宁,”付国涛严肃地看着薄小宁,“消息准确吗?”

    “准确!”薄小宁说,“我爸亲口说的。”

    “事情重大,你要慎重!”

    “这我亲爸爸说的还有假吗?”薄小宁急了,“我的老总,你再犹豫,消息传到赛思咱们就完了!”

    “好!”付国涛立即起了精神,他一个箭步蹿到床前,从枕头边取出手机,拨了张亚平的电话:“张总!”付国涛沉声说,“你立即帮我准备钱,今天下班之前,我要付给于总,合同我随手带着,你看是去你公司还是……”

    “来我公司吧,”张亚平说,“不过上午我要准备一下,对了付总,你怎么想通的?”

    “我怎么想通的你别管,你只要准备好钱就行了。”

    “行行行,我一天都在公司,你随时过来。”

    付国涛想了想,又给汪洋打了电话,汪洋听完他的解释,说:“国涛,我一向知道你的能力,你的决定我肯定支持,既然消息可靠,你就这么办吧!”

    “好!”付国涛挂上电话,吐出一口气,朝着薄小宁展开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张亚平一面命财务准备好钱,一面给欧y贵打了电话,欧y贵闻说sk决定今天傍晚之前付钱,吃了一惊,连自己都没有打探出的消息,sk从什么渠道听到了风声?他问张亚平:“你没有问他是什么原因吗?”

    “问了,”张亚平苦笑道:“他哪肯说。”

    “会不会是通过你试探我们一下?”

    “不像!”张亚平说,“看样子是动真格的了。”

    “你先办着,但是速度要放慢,我会给你一个准确的消息。”欧y贵放下电话,立即给何乘风打了过去,何乘风已经在北京的办公室上班了,他听了欧y贵的汇报,也觉得吃惊。

    欧y贵说,“你的内线有消息吗,能不能问问?”

    “我来安排。”何乘风挂上电话,立即给车雅尼发了一条短信:“付决定付钱,速问原因,半个小时内必须有消息。”

    不一会儿,何乘风的手机响了,何乘风打开一看:薄小宁父亲内线消息,于要用钱买通北京关系,在改制前换回他原来的方案,付说消息可靠。

    何乘风想了想,回复:北京什么关系?

    车雅尼回:不清楚,问不到。

    何乘风回复:谢谢。

    之后车雅尼便无消息了。何乘风把这条短信转发给陆凡,然后给他打了电话,陆凡正准备去欧y贵的房间,看见消息厚大吃一惊:“何总,你怎么看?”

    “局势还不明,”何乘风说,“我觉得还是要慎重,欧y呢?”

    “我马上去他房间,”陆凡说,“要他听电话。”

    “对!”

    陆凡来到欧y贵的房间,把手机的扩音器打开,对着手机说:“何总,可以了,我把免提打开了。”

    “欧总,”何乘风说,“我转了一条短信给你,收到了吗?”

    欧y贵打开短信看了一眼,然后又仔细地看了两遍:“收到了。”

    “你怎么看?”

    “我们不送自然有人送,早送晚送都是送,何不趁早?”

    “弗兰克的意见呢?”

    “他在北京见什么人,要送什么人礼?”陆凡说,“这钱要得太多太急,我觉得不合情理!”

    欧y贵哼了一声:“何总,这事儿还是你拿主意吧!”

    “我同意弗兰克的意见,后发制人,看他拿sk的钱到底到北京g什么,要见什么人,打通什么关节,然后我们可以在北京帮他疏通关系,在北京送给他。”

    欧y贵叹了一口气,半响没有说话,陆凡也心情郁闷,没有言语,何乘风似乎能感觉他们的心情,呵呵笑道:“怎么,好像你们都反对我的决定?”

    “于公来说,你是一把手,”欧y贵恻恻地说:“反对也没有用;于私来说,我把你当大哥一样尊重,你的想法就是我的想法,我没有意见。”

    “那弗兰克呢?”

    “送,心里不踏实,不送,还是不踏实,”陆凡苦笑道:“老板,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我支持你的意见。”

    “现在的关键是,怎么向于志德解释?”何乘风说,“你们有什么好主意?”

    “我看这样,”欧y贵说,“钱必须由张亚平支付,我们可以说您有不同意见,想当面在北京见到于总之后,再和张亚平签订协议,让张亚平付款。”

    “就是说,给于志德的感觉是我不信任你们了?”

    “这也没什么,”陆凡说,“数额比较大嘛,再说他反正初十以后要在北京,到了北京再把这个关系慢慢理顺。”

    “跟张亚平打声招呼,让他初十以后也来北京,带上准备好的钱,再跟于志德打一声招呼,就说我初十之后在北京请他吃饭,他什么时候有空我什么时候请客。还有他在北京有任何困难,我都会不惜一切代价地帮忙,请他尽管放心。”

    欧y贵与陆凡点头称是。何乘风挂上电话,欧y贵与陆凡四目相对,两个人都露出既沉重又轻松的微笑。欧y贵说,“张亚平那边我去说,于志德那边……”

    “我来吧,”陆凡说,“我跟他解释。”说完他慢慢地回到房间,又静静地坐了几分钟,拨了于志德的电话:“于总,那笔钱我们准备好了。”

    “是吗?”于志德的心情听起来很不错,“今天能到账吗?”

    “是这样,这笔钱要从张亚平那边出,而何总明天才回北京,所以我们想请张亚平到北京签订一份代理合同,然后由张亚平把钱j给您。”

    “明天?明天不就是初九吗?”于志德的声音一变,“后天还来的及吗?”

    “您看是不是明天和我们一起去?这样明天就可以到北京了。”

    “到北京?我去北京g什么?”

    “哦,是这样,有朋友说您年后要去北京,我还以为您这些天会去呢。”陆凡打着哈哈,心里却觉得不对了。“我们何总想让我转告您,这笔钱您放心,只要您需要我们随时给您,另外您在北京方面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他一定会尽全力帮忙,您什么时候到了北京,他请您吃饭。”

    “再说吧。”于志德问,“你什么朋友说我年后要去北京的?”

    “哦,一个生意上的朋友,无意中聊起的。”

    “那钱初十能给我吗?”

    “您,初十不去北京?”

    “我考虑一下,再给你电话吧。”

    于志德挂断了电话,陆凡觉得要么是于志德想私密地办理这件事,要么就是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他摇了摇头,心情十分复杂,要是这事真的被sk抢先办了,帮了于志德的大忙,他们再想扳回一局,就要费太多力气了,陆凡想,是不是因为自己这几天感冒了?为什么这么犹豫,连一点决心都没有呢?

    而欧y贵,也是闷坐在房间里,他和张亚平联系完毕,通知他初十和自己、陆凡一起去北京签合同,张亚平一听去北京,就知道这事儿悬了,但他满口答应,并表示自己会把钱准备好,然后和他们一起去北京。

    乔莉懒洋洋地坐在办公桌前,回到北京上班已经几天了,她还是有点提不起劲儿来。还是杭州好啊,虽然又冷又潮,但是家乡话、家乡菜、父母亲人,都让她留念,本来以为一回来就会投身到晶通的项目中,谁料回来几天了,一点事情都没有。陆凡说是在石家庄有事情,欧y贵也不在公司,她就天天坐在办公桌前上网,大概春节的时候吃的太多了,公司好多同事都说她胖了,她决定少吃一点,以达到减肥的目的。

    树袋大熊也不知道忙什么,几天之中只聊了一次,大概工作也很忙吧,唉,乔莉唉声叹气的,觉得一点儿劲都没有。不过整个公司都是懒洋洋的,估计要再过一个星期,大家才能逐渐从春节的春梦中回到现实。

    她翻着一个网页,又翻开一个网页,真无聊啊。忽然,电话响了,她拿起电话,居然是陆凡,乔莉一下子又劲了“老板,有什么安排?”

    “你立即回家准备一下,然后回公司,跟何总的车子一起来石家庄。”

    “去晶通?!”乔莉又惊又喜,“要准备什么材料吗?”

    “什么都不要,带两套衣服,可能要呆几天。”

    “好。”

    “听着,”陆凡说,“不要告诉任何人,下午1点你们从公司门口出发。”

    “好。”

    乔莉立即收好电脑,回家拿了两套衣服,赶回了公司,她到食堂随便吃了一点东西,然后提着电脑何行李来到公司楼下,不一会儿,何乘风的车开了过来,何乘风已经坐在了里面,乔莉把行李放在后备箱中,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上了车,“何总好。”

    “好啊,安妮,”何乘风笑容满面地说,“吃过午饭了吗?”

    “吃过了。”

    “过年回杭州了?”

    “是的。”

    “父母身体都还好?”

    “挺好的。”

    “你们天天在外面忙工作,难得回去,父母很高兴吧?”

    “挺高兴的。”

    “杭州的天气怎么样?”

    “不怎么样,隔三差五就下雨,烦死了。”

    “喜欢北京?”

    “不,”乔莉笑道:“喜欢杭州。”

    何乘风哈哈大笑,两个人有说有笑地聊了一路,乔莉觉得何乘风的x格棒极了,既亲切又平和,而且知识非常渊博,相比较之下,欧y贵让人紧张,陆凡有几分乏味,果然是大总裁,才华、水平、能力都不一般啊。乔莉不禁想,自己什么时候能成为何乘风这样的人呢?想到这儿,她偷偷一笑,要是陆凡知道自己有这个想法,一定会气昏了过去;而欧y贵呢,肯定只会冷冷地点点头,什么话都不说;要是父亲呢,哎呀,肯定会觉得自己又自作聪明了;要是瑞贝卡,肯定又啰嗦一堆唠叨一片;要是薇薇安,估计就要尖叫着喊“滚了”;要是狄云海……乔莉猛然间想起,自己答应帮他带茶叶,唉,居然忘得一g二净,等这次出完了差,就回北京找个茶叶店买一点,只当是从杭州带回的送给他。

    何乘风见她不怎么说话,也就不说了,两个人闭眼休息了一会儿,车开得很快,而且行驶平稳,大约傍晚的时候,他们就到了石家庄世纪大饭店。

    欧y贵与陆凡都在门口迎接何乘风,何乘风下来与二人握了握手,乔莉也从车上跑下来,她看见欧y贵与陆凡面带笑容,似乎有什么喜事发生,也不好多问。她拿着自己的行李,从陆凡手中接过自己房间的钥匙,这时陆凡说:“你回房间收拾一下,晚上去晶通吃饭。”

    “王总请客,”欧y贵说,“他一个劲地说你好,你要好好表现。”

    “好,”乔莉跟着他们上了电梯,在自己的楼层下了。

    欧y贵与陆凡一直把何乘风送到房间,一进门陆凡就忍不住兴奋,说:“何总,还是你的决定正确,我们不付款是完全对的!”

    “那天弗兰克问于志德是不是准备去北京,估计他害怕了,”欧y贵说,“他连夜带着张庆走了,到现在无影无踪,局里的朋友查了几天,说可能他们早就办好了假证件,人现在可能已经在国外了。”

    “张亚平汇的sk的钱是打在离岸银行账上的,”陆凡笑道,“这下sk的损失惨重。唉,何总,这几天我和欧总都在分析,分析来分析去,都觉得可能是薄小宁好大喜功,怕付国涛不打钱,编了一个假消息,结果,全赔进去了。”

    “我们差一点!”何乘风坐下来,叹了一口气,“现在想想都危险。”

    “这下我们跑到sk前面去了,”陆凡说,“王贵林这条线我们从来没有放弃过,sk又给了于志德好处,如果查不出来也就算了,要是查出来,张亚平都要跟着倒霉。”

    “你这么想?”何乘风看着陆凡。

    欧y贵用力一咧嘴,哈哈一乐:“他不仅这么想,还想到了sk泼出去这么多钱,一定会想尽办法打下晶通,好把损失的钱赚回来。我们的任务很重啊!但是我们的确也很高兴,幸灾乐祸是人的天x嘛,何总,你可以理解吧?”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