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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部分

的美事儿,只要向你未婚夫露点风,就够你受的。

    “你想威胁我?!

    “哪里的话。只是想见见你,算我求您了。好姐姐。见一面吧。

    对方一直恶狠狠的,不知怎的软了下来;又恢复了幼稚的声音。

    由纪子想起那天晚上假装救她的那只色狼,也就是个十六、八岁的小青年。他动作虽然十分粗暴,但行为本身却很幼稚笨拙。由纪子事后发现,身体虽被他狠狠地蹂躏了一番,但并没有伤及身体的深部。这个年轻的畜生,将积蓄的欲火几乎全发泄在了她的表皮上。

    “你想要钱,我可以给你。”

    “我不要钱,只要见到你就行了。

    由纪子想起那天夜里给他钱以示谢意时,他竟大动起肝火来。

    ——也许这小子格外痴情吧。要是这样,那就好对付了。

    由纪子在心中快速思忖着。

    “好吧,就见一次面,也就一次啊,你要是得寸进尺,别怪我不容气。你怎么弄到我家地址的?对了,是从我那辆抛锚的车牌上查到的吧。你脑子倒挺灵的。不过,警察头目和黑帮头头常来我家作客。你还是个高中生或大学预科班的学生吧!你要是惹我父亲生气了,马上就会捏死你。

    由纪子的一席话好像起到了很好的效果。就这么连唬带吓一番,对方就被慑眼了,看来他也不是一个恶少年。

    从那天晚上起,由纪子和少年开始偷偷来往。两人在夜幕下的高速公路上幽会,有时由纪子坐在少年驾驶的摩托后座上,紧紧地搂抱着他;有时少年坐在由纪子驾驶的火鸟牌轿车里,两人侵依在一起。

    自从和由纪子交往后,少年脱离了暴走族,开始单独活动。

    两人驾车兜风兜累了,就把车停在很偏僻的海岸边或山谷中。如同野兽一样贪婪地满足着各自的生理需要。起初两人做a还不熟练,分别以对方的身子为试验品,后来就得心应手了。

    但是,年长的由纪子在各个方面都扮演着主角儿。虽然初遇时以暴力袭击了她,但后来那少年却很听话,十分敬仰和尊重由纪子,对她百依百顺。

    由纪子也像疼爱自己的弟弟一样爱着他。她只有一个妹妹,没有弟弟。由于由纪子闯入了他的生活,少年不再像以前那样厌恶社会和和学校了。

    “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可别误解了。我俩只是现在玩玩,这种关系只能维持到我出嫁,结婚后是不能再见面的。”

    “这个我知道,不过,我不信就再见不到姐姐。”

    “世上没有永远不变的东西,说不定哪天就要分手,与其分手后无法相见,那就趁现在见个够吧,你说呢!?”

    “婚姻就不能往后推一推吗?”

    “别瞎说!一开始我们就说好了的,你忘啦?”

    “没忘,只是太残酷了。”

    “我也挺难受,但这是没办法的。我很喜欢你,感谢苍天给了我们相识的机会。我俩不能结合是命运注定的,即便真能结合,也一定不会幸福的。我们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青春时期不能玩得太火,应当适可而止,这样的青春才能成为永远美好的回忆。”

    “姐姐结婚后生个孩子,就是个幸福的贤妻良母了。”

    “这是女人的命。你也要好好学习,上大学,走向社会,然后再取个好太太。”

    “我只要姐姐。”

    “再胡说。我就不理睬你啦。我们能这样见面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为了度过这珍贵而美好的时刻,应尽情享受一番,咱们找个好地方去吧。”

    于是。他们俩开车上了高速公路,融在风驰电掣之中。对由纪子来说。这是婚前的一场游戏,谈不上什么爱情。但这位少年对她的迷恋和仰慕却与日俱增,堕入爱河不能自拔。

    “由纪子。我就在你家附近,能不能出来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由纪子接到表兄石井雪男打来的电话时,由纪子已和笠冈时也举行过订婚仪式,且婚礼日期已经确定之后。

    “你怎么啦?这么见外,进来说不就行啦,这可不像你雪男作风啊!”

    “不行,要是怕父、伯母在,话就不好说了。”

    “你真怪,究竟有什么事呀?”

    “见了面再告诉你。”

    雪男今天有些反常,由纪子没法,只好同他在附近的咖啡馆见面。

    “到底怎么啦?”由纪子没换衣服,跋着木履就出来了。石井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问道:

    “最近。你和笠冈处得怎么样?”

    “经常见面呀,怎么啦?”

    “嗯。没什么。”

    “你好怪啊,时也他怎么了?”

    由纪子看到石井吞吞吐吐,欲言又止,预感到他有话要说。

    “由纪子,你近来心情怎么样?”

    “心情?”

    “说白了,也就是你和笠冈的婚事。”

    “那事,不已经定好了吗?”

    “会不会又改变主意,中途反悔呢?”

    “反悔?时也有这种念头?”

    “不。我问的是你。”

    说到这里,由纪子的心吝地跳了起来,心想:自己和少年之间的秘密。莫非被石井发现了?

    “我是不会反悔的。”

    由纪子表面上竭力装出平静的样子,但心里却在嘀咕:自己和少年幽会。也许被石井看到了吧!

    “是吗?”石井陷入了沉思。

    “雪男,您今晚是怎么啦?这么反常!”

    “这……说出来你可别生气,你现在能不能改变主意呢?”

    “改变主意?是指结婚吗?”

    “是的。”

    “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呢?我俩真心相爱,你比谁都清楚啊。再说,举行婚礼日期都定好了。”

    “哎?日期都定啦?”

    石井感到了绝望,脸色y沉。

    “干嘛要这样愁眉苦脸的,您不是一直为我们高兴的吗?”

    “由纪子,请你说句心里话。”石井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我没骗您啊。”

    “您和笠冈结婚。就没有感到一丝不安和犹豫?”

    “事到如今,还说这些干啥。”

    “我问你。有没有?”

    “没有。”

    “既然这样,也就没的说了。”

    “请等一下,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如有可能,我想劝你中止这场婚姻。”

    “这话可必须要说清楚,究竟是为什么?”

    “算了,别提了。”

    “您这是干嘛,这么大的事,不说出理由来,让我怎么办?”

    “真的没有什么。”

    “好吧,既然您不肯说,我就去问时也。”

    “这。你不是难为我么!”

    “那您就说吧。”

    “真拿你没办法,咱们先说好,可不能告诉任何人。”

    “一言为定。”

    “时也的首次登攀,好像是编造的。”

    “您是指这次登扇形岩壁?”

    “是的。真没想到,他的虚荣心是那样强,人又这么不知羞耻。我不知道他有这种毛病,就把他介绍给了你,现在感到了不安。”

    “这事有那么严重吗?”

    “在登山记录上弄虚作假,等于是亵读自己的灵魂。登山之所以可贵,就在于通常登山运动员必须是在脚踏实地的前提下,向能力的极限挑战。”

    “说时也撒谎,您能拿出证据来吗?”

    “他发表的那篇攀登记录,与实际地形完全不符,这是毫无疑问的。”

    “您怎么知道他说的与事实不符呢?迄今不是还没有别人上去过吗?”

    “我攀登过,中途退下来了。”

    “啊!”

    “想不到他竟是如此卑鄙的小人,编造登山记录,是最低劣的行为。这种人无情用可言,所以我就……”

    “这事大家都知道了吗?”

    “没有,现在就我一人知道。但不久就会出问题,他会被日本登山界的同行所不齿的。”

    “雪男,希望您别向我父亲提起这事。”

    “爸爸年轻时,也登山:他要是知道了,那就麻烦了。但对我来说。登上也罢,设登上也罢,我都无所谓。即使没有登山。人生也不会受到任何影响。他即使被登山界同行所不齿,那也没关系,作为妻子来说。我倒希望丈夫被那种‘危险团体’拒之门外。等结婚后爸爸再知道就没事了

    “由纪子……”

    “算我求您了。”

    由纪子合十,恳求。其实,对她本人来说。登山记录是真是假,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她自己与少年暗中偷偷来往。才是真正的不诚实。

    由纪子感到,这样以来,时也和自己反倒变得彼此“对等”

    第12章 讹诈真相

    笠冈道大郎把调查的目标转向了“筑地”,因为对矢吹帧介的嫌疑虽未彻底排除,但要假定他在事隔30多年后再找栗山算账,在情理上是说不通的。

    笠冈听了下田的报告后,就放弃了对矢吹的追查。

    那么,是谁杀了栗山?

    ——笠冈道太郎想到了“筑地”。既然栗山提到了“阔老板”。很可能是以恫吓敲诈钱财。由于不堪忍受敲诈者敲诈,就把那敲诈者收拾了。这种事司空见惯,并不鲜见,但确实是有说服力的作案动机。但是,仅凭“筑地”这一线索去抓凶犯,等于大海捞针。

    “还是去找矢吹吧!”笠冈突然萌发了这个念头。他想,矢吹很有可能把栗山的一些话给忘了,去跟他聊聊,说不定会使他想起来的。

    笠冈又趁妻子不在时溜了出去。这或许是命中注定的吧,一种强烈的责任感在他心中涌动,觉得不去会会矢吹就过不了今夜似的。

    笠冈感到死神正向他走来,现在活着就好像在吞食自己的r体,在r体吞食完之前,必须抓住凶手,否则,那不堪重负的人生债务就要背到另一个世界里去。心里有气,面带怒色。

    “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不过,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的。”

    笠冈尽量作出礼下让人的姿态。

    “到底有什么事?”

    矢吹口气生硬,显得很不耐烦,看来是想赶快结束这讨厌的查问。

    “据说,栗山重治和您会面时,他说在筑地有个阔老板,是吗?”

    “是的。那又怎么啦?”

    “单凭‘筑地’这一点线索,寻找凶犯犹如在大海里捞针,所以请您想想,栗山跟您说过的话中,还有没有值得参考的线索?”

    “前几天你们已经反复问过我了,我也讲清楚了,就那么一些。”

    矢吹说得很干脆,没有商量的余地。

    “矢吹先生,您与筑地有什么联系吗?”

    “与筑地?笑话,我与那里怎么会有联系呢?”

    “没有联系。那你没有什么预感?”

    “没有。”

    “矢吹先生!”

    “啊?”

    见笠冈突然改变了说话语气,矢吹不禁瞪大了眼睛。

    “这是在调查人命案子。”

    “我知道。”

    他以犀利的目光死盯住笠冈,仿佛在说,“是又怎样?”

    “您心里不快,我很清楚,但我们必须把凶犯捉拿归案,请您务必协助。”笠冈面对着矢吹刺人的目光分辩道。

    “这不正在努力协助你们吗?”

    “现在,我对您没有任何怀疑。有些话本来是不该讲的。您知道吗,我已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只能凭自己的直觉来调查,因为没有时间去科学取证,更没有空故意抓着什么工牌跟人兜圈子绕弯子。我现在有病,而且是不治之症,属于我的时间顶多还有半年。”

    “真的吗?”矢吹有些吃惊。

    “这种事还能说假吗!因此,我想在这有限的时间里一定要抓到凶犯。您再好好想想,在栗山跟您说过的那些话中。有没有已经忘记了的。”

    “这么说来……”

    在笠冈推心置腹的迫下,矢吹似有所感动,开始有协助之意。

    “粟山是否说过,他曾去过筑地或在那里住过?”

    “没有。”

    “栗山在中津溪谷提到了筑地,这是您第一次听到吗?”

    “是的。是第一次听到。”

    “栗山在军队时的战友。现在有没有住在筑地的?”

    其实这事下田已调查清楚了,笠冈只是想再核实一下。

    “我和栗山一起相处,也就是停战前的3个来月时间。从当时认识的人来看,好像没有人是从筑地来的。当然。上级军官或地勤人员,我就不清楚了。”

    “住院时的病友,有没有从筑地来的呢?”

    “我只住了3个星期,不太清楚。”

    根据下田提供的地址,笠冈把电话打到了矢吹的工作单位,开始对方颇感为难,很不情愿,但最后还是同意晚上到他家里面谈,井指定了具体的时间。

    矢吹这样做,也许是害怕警察到单位来找他会引起大家的猜疑,而邀请警察到家里来就可证明自己的清白,或者要给警察点眼色看看。

    矢吹的家在武藏野市绿叮的一角。那里是新建的住宅区,东京都及房产公司经营的楼房鳞次彬比。由于天色已晚。笠冈摸黑寻找门牌,走得又累又饿,费了好大的劲,才找到了矢吹的家。这是座保留着武藏野风格的建筑,两层楼,平屋顶,外观看上去很现代化,院子宽敞,周围环境清

    笠冈站在大门口按响了门铃,里面马上就有了动静,一个身着和服的中年妇女打开门迎了出来。

    “我是立川谷署的刑吝,已跟您先生约好了,故前来登门拜访。”

    笠冈虽长期卧病在床,但仍是在职刑警。由于门口灯光昏暗,那女人没有看清他的病容。

    “请进!

    女人招呼笠冈进屋。看上去她像是矢吹的妻子。此时。来访者和女人只是客人和主人的关系,双方都还没有认出来。

    笠冈被带到大门旁边的会客室。不一会儿。矢吹穿着和服走了进来。

    “今天突然造访,打扰了,我是立川警署的笠冈。”

    “如果是栗山那案子,前些天已跟你们讲过了。”

    矢吹满脸的不高兴。前几天,警署传讯了他,莫明其妙地对他讯问了一番,这还嫌不够,今天又追到了家里,所以矢吹……“

    “有没有人后来搬到筑地去了呢?”

    “这更不清楚了。”

    看来所有的路都堵死了,一种徒劳的感觉油然而生,加上身体虚弱,他感到精疲力竭,简直就要像烂泥似地瘫倒在地上了。然而,笠冈还是咬牙顶住阵阵袭来的疲劳,继续问道:

    “会不会有这种情况,即与筑地的女人结婚后移居到那里!”

    “结婚?”矢吹不禁表情为之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

    “有什么线索了吧?”笠冈紧追不舍。

    “对了,有人当上门女婿,住在筑地的附近。”

    “附近?具体在哪里?”

    “在新桥。”

    “新桥?他是准啊?”

    “叫木田。因滑雪造成脚部粉碎性骨折,差不多和我同时住院的。我出院后他还住了好长时间。那是几年后,在街上邂逅了那医院的一位护士,跟她聊起来知道的。”

    “他和栗山住一个病房吗?”

    “是同一病区,不是同一病房,但可能有往来。”

    “他在新桥的哪一家与上门女婿,这你知道吗?”

    “这……。反正是一家很有名气的餐馆,它还经常上报呢。就是一下子想不起来了。”

    “有名气的餐馆。”

    “是的,那护士还戏称,这家伙‘交了桃花运,发了靓女财’。”

    “她指的那家餐馆,会不会是‘朝山’啊?”

    “对对对,没错、就是这家餐馆,原来你知道啊?”

    “朝山!”

    笠冈终于又挖出了线索,但面对这可怕的巧合。他茫然得有些手足元措了。

    “朝山召馆”座落在银座第七街区,与筑地只有一河之隔。这一带按地名称呼虽瞩银座,但实际上属于“新桥”的范围,新桥剧场近在咫尺。然而:作为餐馆,大家都喜欢称其为“筑地餐馆一条街”。当地人也都强烈要求归属“筑地”。

    难道“觑山”竟会是栗山所指的那个阔老板?他一时茫然若失,面如上色。矢吹看到笠冈这个样子,很担心地问道:

    “您的脸色怎么这样不好啊?”

    这时,正好妻子端茶进来。她把茶盘放在茶几上后,就把茶杯连茶托一起放在笠冈面前,很客气他说:

    “请用茶。”

    听到达声音,笠冈才如梦清醒,抬起头来。正好和矢吹的妻子四日相对。两人间时发出了音压得很低的惊呀声。笠冈在这里见到了他20多年前的恋人。

    岁月流逝,带走了她的花容月貌,但眼前无疑就是檀野麻子,只是她现在肯定改姓矢吹了。

    使自己终身背着人生债务的麻子,现在她就在面前,而且成了矢吹的妻子。为了在风烛残年偿还这笔债务,笠冈拖着病体来找矢吹。意外相见。笠冈险些叫出她的名字来。

    由于邂逅得这样突然,两人的感情元从释放出来,曾激烈燃烧过的爱情之火,如同火药,经过20多年后己经彻底受潮了。

    “你们怎么啦?”矢吹看到两人神情怪异。纳闷地问道。

    “不,没什么。”笠冈立即圆场。

    “您的脸色可不太好啊!麻子也立即从振惊中恢复过来。接口说道。但是,她在取茶具时,手指却在微微颤抖着。这回抖的手指,泄露了她压抑了20多年的情感。”

    警方经过调查证实,“朝山”餐馆的主人朝山纯一。原姓“木田”。同时,再次到t大附属医院的调查,查到了木田的旧病史。根据记载,1949年1月到3月,他因右腿关节骨折脱r和左膝挫伤在该院住院,病房就在栗山的隔壁。

    作案的y影越来越浓的嫌疑人竟然是儿子未来的岳父。对于这种命运的捉弄,笠冈感到十分为难。但是,捉拿凶手的行动不能中止。

    “又要为笠冈先生东奔西颠了。下田苦笑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