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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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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后来,管家可怜他,建议他在府里当个差。

    “不了。他就跟在我身边吧。”元若语不明白当时为什么会留下萧楠,是因为他也有个妹妹?还是,被那双眼睛迷惑了呢?

    于是,萧楠就一直跟在元若语的身边,跟着府里的武师开始学武,有时跟飞凌对打,讨教经验。飞凌也喜欢这个比他大一岁的哥哥,飞凌看不起下人,因为他们自认为自己是个下人,眼里充满恭维与自卑。但萧楠不同,虽然也是个下人,但他身上散发的气息告诉他,萧楠是不一样的。

    唯一让飞凌不爽的是,除了练武,萧楠好像比飞凌还要粘元若语,不是“动手动脚”,而是默默的跟在元若语的身后,照顾他的生活起居。像是元若语走路摔倒了,就要马上把他扶起来……(笑什么笑?我才3岁好吗?)

    现在元若语的生活很好,要不是飞凌那个笨蛋,生活会更好!

    第七章:打架

    听说东院来了贵客,父亲这几天都陪着贵客,母亲闲下来只好“陪”(折磨?)她的儿子们。

    “娘!不要闹了!把小语放下来!”

    “怎么?不行啊?……来~小语~飞咯~”柳如眉正玩着她的小儿子玩的兴起,飞凌身高不够,只好围着他娘转。

    “小心!小心!……娘!~”

    “你这男人怎么这么j婆?人家小语都没有说什么,你急什么?”柳如眉瞪了眼他的大儿子,又将脸转回对着小儿子不怀好意的笑。

    我还能说什么呢?……

    “娘!我看你是寂寞太久了!爹回来就没怎么陪过你,整天忙着做生意。现在又来了什么贵客,说不定是个漂亮大姐姐,来勾引爹的~”飞凌停下追逐,c着手,一副“你怎么办”的样子,整个一个小大人。

    “混小子!这些话是谁教给你的?!说!”柳如眉立马将她的小儿子往旁边一丢……汗~就丢进某人的怀里(是朝着那个方向丢的啦……)

    “小少爷,你还好吧?”

    “没事,萧楠,只是有点晕……我们快离开这。”元若语两手抓住萧楠的衣服,悄悄的走出了门……

    屋里,飞凌正被他母亲旷世狼爪捏在手里,脸颊被用力的往两边开拉……

    “说!谁教了你这些东西?”

    “使……思雄(是……师兄)……啊!疼……”

    ……

    “少爷,我们要去哪?”萧楠还是抱着元若语,来到了花厅。再往前走,可就接近东院了。

    “先放我下来……恩,我饿了,帮我看看厨房还有什么吃的吧。”

    “好,少爷在这等着,萧楠马上回来。”

    说完,萧楠转身向厨房走去。元若语无聊的走到旁边的草地上,大树的影子完全把他的人遮住了。一阵秋风袭来,卷起开始枯黄的叶子,萧条的,安静的。元若语好像就这么睡着了。

    梦里,有一双小手把它托起,周围原先嘈杂,后来又十分安静,这让元若语更加想睡觉了,这个怀抱与萧楠的一般大小,没有萧楠身上的味道,但有另一种感觉,是一种被人疼惜的感觉……

    “殿下,叫给草民吧。小犬不懂事,扰了殿下了。”是爹的声音,他不是陪着贵客吗?

    “不必。他的房间在哪?”这是谁?好熟悉……哪里听过……

    “草民带您去。”

    ……这是我的床,有人为我盖上了被子,是萧楠吗?他总说我喜欢踢被子……我哪有……

    谁的手?好冰……不是萧楠的,萧楠的手是温暖的,飞凌的手势火热的,这双手……好冰,但也好舒服……

    “你们都下去吧,我在这呆一会。”

    “是。”

    谁?到底是谁?……眼皮好重,睁不开……

    “小家伙,怎么会在树下睡着了呢?……我说过,我们还会见面的,没想到这么快。”但李絮歌看见不远处树下有个白色的身影,好熟悉的感觉。他走近一看,有点惊讶,竟然就是那天拦下队伍的小孩。他怎么在这里?还在树下睡得香甜?好像一个非红尘的小仙子……

    一同惊讶的还有元杰明(元若语他老爹),李絮歌这才知道这个看似仙子的人是就是自己的表弟吗?

    “小家伙,你真的只有三岁吗?”那天看他的眼神,纯净却不单纯,好像有很多烦恼压在头上,像一个真正的小大人,不像一般孩子那么吵闹,安静的,甚至有些冷漠……但那双眼睛却是那么的漂亮,总是吸引人的注意,把人牢牢困住,移不开视线。

    他睡的好甜,睡觉的样子好可爱……不自主地,李絮歌往元若语的脸上又靠近了一些……睫毛好长,真的不是女孩子吗?……又近了一些……嘴巴微翘,是想吃什么吗?……

    当飞凌好不容易挣脱柳如眉的狼爪,来到元若语的房间找他玩,却看见一只色狼正扒在元若语的身上,眼看就要亲下去了!

    “住手!你是谁?!”飞凌上前一把拉开李絮歌。护在元若语的身前,仔细看才发现这人就是那天抱着元若语的人!“混蛋!你要干吗?”……怎么?抱一次不够,来我家抱第二次啊?!

    “误会……”李絮歌也认出他就是那天抱走元若语的人,好像是他的哥哥,也就是自己的表弟了……

    “误什么会?看招!”其实是飞凌这几天与萧楠研究拳法,本想找个人练练拳脚,正好眼前有一个,又气他敢偷亲小语!正好拿他开打!

    “等等!……你……恩……”飞凌一个右勾拳,李絮歌躲掉了,飞凌立马补上一脚,正中小腿。

    李絮歌在宫里也是学武的,但毕竟没跟人打过架,也没有人会让他,一时慌了手脚,挨了几拳,渐渐的找到感觉,也突然不顾一切的大展手脚,一拳将飞凌打向门口,两人都有点气喘吁吁,但这时候的男孩子不懂什么约束,跟着天性走,像飞凌,就是一只闲不下来的猴子……当然,也是只英俊的猴子……即使是知道礼仪规矩的李絮歌,看到飞凌打的痛快,也放任自己好好的打上一架……这还是第一次,感觉不错。

    好吵……终于,元若语被奇怪的声音吵醒了,他揉揉眼睛,发现声音不是在屋里,而是在外面……他走出房门,才看见飞凌那只笨猴子好像与谁打成一团,已经没有了招数,就着天性打,对方好像也是,两个人的打架,竟有点像是男孩子之间的玩耍……

    但元若语本想一旁观看的时候,他终于看清了与那只猴子打架的人是谁,虽然有点破相,但一定是那天的那个人!老天,我记得他是什么皇子吧?!飞凌这只死猴子!居然打架打到天皇老子的儿子身上??!

    “住手……你们住手!”元若语想上去劝架,没想到那两人打的起劲,没听到他的声音,元若语又上前一步……悲剧就这么发生了。

    原本踢向飞凌的一脚却被飞凌躲过,李絮歌这时才看见飞凌背后的元若语(他太小,完全被飞凌挡住了),及时收腿来不及了,还好元若语反应够快,立刻往后退一步,但还是来不及……就这样,元若语被李絮歌一脚踢飞……

    而这一幕又刚好被找不到元若语的萧楠看见,于是……就变成三个人的混战了。

    “萧哥?你也来?好样的,我们一起上……咦?……你别那么狠啊……啊!你打到我了!!”弄不清状况的飞凌以为萧楠是来帮他的,后来却发现萧楠的打法是来真打,每一下都出全力去打,有几次还打到自己……这又变成飞凌和李絮歌一起打萧楠了……

    一旁的元若语拍了拍身子,站起来发现身上没事,原来刚才那下是躲过去了,可这三个人……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闻声赶来的一群人以元杰明为首都吃惊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惨了……是这几个少年共同的想法。

    第八章:友谊

    “你们两个给我去前厅跪着!”元杰明这次是真的火了,跟皇子打架,儿子啊儿子,你要不要活了?!

    “跪着就可以了事了?殿下可是千金之躯啊!元杰明,咱家告诉你!殿下要有个三长两短的,咱家跟你们没完!!!”旁边的太监马上扶起被打倒在地上的李絮歌,“天啊,看这模样,要怎么向皇上娘娘交代啊?!……呜……你们就敢伤了皇子?!应该全拉出去砍了!!!”说完,那太监还真掉几点眼泪下来……看着飞凌是一阵恶寒。

    “公公息怒啊!小犬年纪还太小,不懂事啊,请公公高抬贵手……”

    “你……”那太监好像还要说什么,眼睛里像是要冒火,却被旁边的李絮歌一手拦下,“算了,元老爷,表弟也是和我闹着玩,不碍事的。”

    表弟?谁是他表弟?飞凌竟一时想不通,不会是萧楠,那就是飞凌这只野猴子咯?那不就也是我表哥??

    “胡说什么?谁是你表弟?!……呜,爹……”元杰明一把抓住了飞凌,一手就捂住他的嘴,“闭嘴!!!”

    “殿下见谅,小犬真的不懂事……还不见过三皇子?!他是你丽姨的孩子,是你和小语的表哥!”

    “丽姨?进宫的那个?娘的姐姐?……可娘已经跟柳家没关系了啊?!恩?……呜……爹……”

    “小犬无知!请三皇子多多见谅!多多见谅!!”……是挺无知的,元若语想。

    “没事,你也是我姨丈,大家是一家人,没什么好见怪的。”李絮歌对着元杰明笑了笑,和温和。但在元若语眼里却很虚假……相比较,他还喜欢刚才那个打架的李絮歌。

    “你,怎么?……爹?!你打我干吗?!!”连飞凌也觉得眼前的李絮歌有点不一样。元杰明一掌拍向飞凌,他巴不得一掌把他拍成哑巴。

    “主人,就这么算了,他们可是!……”

    “算了,不必多说。”

    “不不不!草民一定会重罚我儿的,请皇子不必担心。草民马上叫大夫帮殿下诊断!”

    “不必了,咱家这可是带着御医呢!”说完,太监就扶着李絮歌向东院走去,临走时,李絮歌回头看了看飞凌和萧楠,最后目光落在了元若语的身上,眼神亮了亮,一丝的愧疚,一丝的不舍。然后就转身离开。

    “混帐小子!尽给我惹事!从今天起,不准你出门,过完中秋马上回师门去!还有,今天晚上别想吃饭!给我到祖宗面前跪着去!日出前,别想起来!!!……还有你,也给我跪着去!!!”

    “爹?!……爹!!!你别走啊!爹……”飞凌傻傻的蹲在地上,自语道,“天啊,不准出门……杀了我吧……”

    “咦?萧哥,你去哪?”飞凌问站起身准备离开的萧楠。

    “去祠堂,跪着去。”回过头,对着还在地上的猴子冷冷的说到。

    “啊?真去?喂,等等我啊!”飞凌马上也跟了上去。

    “对了。”萧楠停下脚步,又转过身来,对着元若语嘱咐道,“晚上担心点,小心着凉,还有,不要再踢被子了。”

    天啊,我那有!我又不是小孩!(你就是……)

    然后飞凌和萧楠就走了,只剩下元若语一个人。他决定先去找母亲。

    柳如眉早在丫头那里听说了这事,她告诉若语,她不能改变老爷的决定,但她还是可以帮忙。

    后来,到了深夜,等元杰明睡下了,柳如眉支走了看护,叫丫头送了棉被过去,还有一些点心。元若语睡不着,也跟着丫头后面去了。

    “小语?你怎么来了?”看着啃着j腿的飞凌,满嘴油渍的傻样,元若语觉得自己是白担心了。倒是萧楠,一口点心也没吃,这让元若语有些心疼。他走到萧楠的旁边,坐在他怀里,才发现萧楠的身体因为长跪着的关系有些僵硬。

    丫头们都走了,只剩下飞凌,萧楠,还有元若语三个人。“萧哥哥,你为什么不吃?”元若语抬起头,大大的眼睛看着萧楠,发现萧楠还是用那么温柔的眼神注视着他。

    “小语,没用的,我劝过萧哥了,他不吃。”

    “……萧哥哥?”

    “若语少爷,萧楠不饿。”萧楠还是那么沉静的回答道。

    “咕噜……”一声从萧楠肚子里发出来的声音打破了沉寂。飞凌已经在那里偷笑了,肩膀不由的颤抖。

    元若语也笑了,怎么一个个都这么爱逞强?

    萧楠脸红了,从未见过萧楠脸红的两个人一致有兴趣的看着萧楠,两张大大的脸怀着诡异的表情接近着萧楠,这下,脸更像是烧起来了……“你们俩,这时候最像兄弟……”

    听了萧楠的话,飞凌好像哪里不高兴,放弃了观察萧楠,接着啃他的j腿。

    “萧哥哥还说不饿?来,吃东西!”元若语放出他最大的笑容,对着萧楠,想把另一个j腿往他嘴里塞。

    “好了好了,我吃!若语少爷别塞了……”看你还吃不吃!嘿嘿~

    “谁?!!”飞凌突然看见刚才柱子后面一个人影一闪而过。萧楠也放下了j腿。“出来!”

    静静的,柱子后面什么动静也没有。

    “再不出来,是要我去抓你吗?!”

    “……那个,不用紧张,是我……”一个侍卫打扮的人从柱子后面走出,原先元若语还认不出来,近了才发现,竟然是……

    “李絮歌?!!”飞凌的嗓子已经叫了起来,李絮歌马上捂住飞凌的嘴,“嘘……小声点,我是偷跑出来的。”

    “不知三皇子大驾,有什么事吗?”萧楠冷冷地问道,他好像十分不喜欢这个李絮歌。

    看着萧楠的表情,元若语有些心疼,他拉了拉萧楠的衣服,把当时的情况跟萧楠讲了一遍,并重点说到李絮歌是不小心的,而且自己一点事也没有。萧楠看着李絮歌,发现他眼中确有歉意。又看了看怀里的元若语,“萧哥哥不要生气。”

    “若语少爷希望萧楠不生气吗?”

    “……恩。”

    “那萧楠就不生气了。”

    不是吧,这样也行?元若语看着萧楠,发现他是意外的认真,不禁又点脸红……

    再后来,萧楠对李絮歌的态度改善很多,飞凌更是把他当成兄弟。在宫里,没有同龄的小孩,即使有,也只是低着头,不敢与他说话。飞凌大大咧咧的个性像是呼唤起李絮歌的童心,没多久,两人就聊开了……再再后来,萧楠也一起加入,不再是只观不语……他们说着各自的武功,知道的奇事,讨论他们的将来……

    “我要当第一剑客!要行侠仗义!”

    “那我就……希望这个国家更好。”

    “不算不算,这是什么理想?那萧哥你呢?”

    “……”萧楠拉了拉元若语踢下的被子,抚过元若语额前散落的头发,宠溺的笑了笑,道“没什么……”

    “啊?怎么这样?……”

    ……那一天,三个少年对谈到了深夜,就相依而睡。

    友谊的种子在这三个少年的心中深深地种下了。即使未来深不可测。

    第九章:韩子吟

    那年的中秋,李絮歌已经回到了宫里,但谁也不会忘记那短短的几天,四个还不懂事的少年过得多么的快乐。他们偷偷溜出家门,走遍了这个美丽的江南小镇,哪里都留下了他们的足迹。飞凌的阳光,萧楠的温柔,还有有点傲慢但不失天真的李絮歌,他们不是少爷,不是下人,也不是皇子。好像一群被困久了,寂寞的小兽,在这个中秋即将来临的日子里,尽情的体验一个少年该有的童年。

    后来,李絮歌走了。那天晚上,他们偷偷来到山顶,吃野味,看夜景。愉快的结束这么多天的相遇。

    临走时,李絮歌取下身上的玉佩,轻轻的旋转,就分成了两块。他将其中的一块送给了元若语,并嘱咐他一定不能丢了。然后在飞凌的尖叫声中吻住了元若语的额头。就这么转身离开。

    又过了些日子,就是中秋了。元若语在萧楠的怀里静静地看着烟火,一家人和睦的在一起,这让元若语好温暖好安心。身边有了家人,有了依靠。那个破碎的心在不知不觉中被慢慢补起,是不是这样就可以幸福?

    后来飞凌走了,他回到了师门。飞凌的师傅是被人称作“第一剑客”的人,飞凌并不爱读书,做生意,元杰明拗不过他,就送他去学武。飞凌走的时候并没有像平常一样大吵大闹。柳如眉捏着他的脸,说“记得写信回来,知道吗?臭小子……”然后就低声哭泣起来。她是真的舍不得她的儿子。

    “萧哥,你要好好保重,要照顾好小语。”飞凌与他的娘亲说完话,走向萧楠这边。

    “知道了。你也别到处惹事。”萧楠抱着元若语,微笑的对着飞凌。“小语……要乖,记得……要想我啊~”

    “……”元若语看着飞凌什么也没说出口。

    “要记得想我啊~听见没有?”

    “……”

    “一定要想我哦!”

    “……”

    “唉……算了,不过……我一定想你的。”说完,飞凌转身坐进马车,就这么走了。到头来,元若语是一句话没说,只是牢牢的看着飞凌的马车越来越远……

    每年的重大节日飞凌都有回来,只是再也没看见李絮歌了,但不时的,元若语总是收到李絮歌的礼物,李絮歌知道他喜欢看书,元府的书差不多被元若语看完了,李絮歌就从到处收集书籍,一些有趣的小东西送给元若语。柳如眉这才发现,她的小儿子竟然可以一目十行,过目不忘。就这么,元府小少爷是个神童的消息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