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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

的表情也稍见缓和,“爷爷,您也真是的,大老远的回来,怎么事先也不打个电话,我也好去机场接机啊!”

    “我想给你个惊喜啊!”老头笑笑,慈爱的看着他的孙女丁寒涵,他膝下第三代暂时唯一的骨血。“过几天就是我乖孙女过二十岁的生日,我怎么能不回来呢!”

    丁寒涵终于笑了一下,虽然是微不可闻的笑意,但对她来说,已算难得了。也只有对着最亲最爱的人,她才会露出如此真致的情感。

    “你爸爸呢?”老头一边往别墅走,一边问。

    “爸爸人在京城,我看看能不能联络到他,告诉他您回来了!”丁寒涵说着掏出了手机。

    “跑汕城去干嘛?”

    丁寒涵摇摇头:“我也不太清楚,听说是社团……”

    “哼!”老头闷哼一声打断了孙女的话,“社团社团,一天到晚就忙那点烂事,做黑的,做得再大又有什么用?见不得光,见不得人,像下水道里的老鼠一样,他怎么就不能学学你叔叔,安安份份的帮我,帮集团做事……”

    老头正说着,突然感觉眼前一阵发黑,天旋地转的,顿时就站立不稳跌坐于沙发上,胸口一紧紧发闷,胃里翻江倒海的,“哇”的一声,终于忍不住又吐了出来。

    “爷爷,爷爷,您怎么了?”丁寒涵顿时就惊叫了起来,“阿布,杜管家,快来,快来啊!”

    司机阿布与杜管家闻声赶来,看到眼前的情景也吓了好大一跳。

    “杜管家,赶紧给彭院长打电话,快!”丁寒涵慌忙的叫道,眼泪都已急出来了,叭叭的往下掉。

    “小姐别急,我这就去打!”惊慌失措的杜管家这才醒过神来,赶紧的打电话去了。

    吐了好几口的丁老头总算感觉舒服了一点,伸手抹抹孙女脸颊上的泪,“丫头,别慌,爷爷没事!”

    “爷爷,您这是怎么了,您别吓我好吗?”丁寒涵一直是个性格倔强的人,可是现在看到最亲最疼爱自己的爷爷出事,她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

    “没什么,可能是回来的路上感染了点风寒。没事,小问题罢了,一会让彭院长看看就好了!”丁老头慈祥的轻拍孙女的肩膀,“丫头已经长大了啊,怎么动不动就哭鼻子呢?看看,像个小花猫似的,一点都不靓了啊!”

    卫寒涵只是抹了抹眼泪,什么都没说。

    丁老头假装轻松的笑笑,心头却始终挥不去那股闷郁之意,可是他却不想让孙女看出来,“丫头,你前几天给我打越洋电话不是说你会做点心了吗?爷爷有点儿饿了,你去做点给爷爷偿偿好吗?”

    其实,这会儿丁老头一点胃口都没有,不但今天,接连几天来食欲都很不佳,他只是想借故支走孙女,怕自己一会儿忍不住又吐出来让她看见罢了。

    这个孙女的性格是怪异了些,但他真的有种说不出的疼爱,一直视为掌上明珠,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溶了,宝贝得不得了。

    他在法国那边事情很多,可是他知道孙女的生日临近,再顾不上忙碌,放下了手头上所有的事情,回来亲自给孙女筹办生日了。

    丁老头是个重感情的人,同时也是个念旧的人,更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丁老头原名丁益,土生土长的深城人,现在是全球排名一百,员工超过五万名的益盛集团董事长。

    可是谁能想到,现在身家上百亿的丁大享,在四十年前的深城却是个外号被称为丁不四的脓包呢!

    那时候深城并不像现在这么繁荣昌盛,它仅仅只是一个小渔村,村里基本有点能力的人都能种田,驾船,打渔,晒咸鱼。

    丁益的外号之所以叫丁不四,那就是这四样都不会,种田没收成,驾船怕晕浪,打渔网网空,晒咸鱼都生蛆,是村里窝囊得不能再窝囊的人。

    随着小儿子的出生,原本就紧巴的生活更显窘迫,常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被无奈之下,丁益独自偷渡去香江寻求发展,没曾想这一去,却让他在香江站稳了脚,在渔村里什么都不行的脓包丁不四,没想却在做生意这行上具有极佳的天分,先是摆地摊,后是开杂货店,然后是做商行,生意做得越来越大的他最后竟然做到了法国,然后成立了现在的益盛集团。

    随着渐渐的稳定,他有了回来接老婆儿子过去的打算,可是因为条件限制,当时他只接走了小儿子,把大儿子与老婆留在了内地。

    直到数年后,他终于有条件了,要把大儿子和老婆都接过去的时候,却得知十六岁的大儿子已经沦落黑道,还成为了一个小帮会的头头,怎么劝也不听,怎么打也不行之后,丁益只好无奈的听之任之,亲生的儿,心头的r,难道真的把他打死吗?

    几十年过去了,随着年纪的老迈,思乡之情也愈发沉重,特别又遇到这次金融风暴之后,丁益已经有了回家的打算。

    其实,这一次他回来,除了想给孙女过生日之外,也是有心想和大儿子商量一件重大的事情,他准备投巨资在内地发展,由大儿子来管理,但前提是他必需解散帮会。

    丁老头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未免有点一厢情愿了!

    俗语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强求,未必有幸福的!

    第十四章 知错一回事 改过是另一回事

    丁老头正捂着气闷的胸口躺在床上的时候,彭院长到了。

    丁老头在外面生活了四十年,对中医完全没有概念,更别说信中医了,彭院长是西医,也是丁老头的忘年之交,从前在小渔村就认识了,当时年纪小小的彭院长还是个跟在丁老头的身后缠着他讲故事的鼻涕虫呢!

    丁老头现在是大财主,彭院长也不赖,两院之长,人民医院与深城医学院。

    “丁老头,搞什么鬼啊?下了飞机就去找女人,中马上风了?”彭院长进门就跟丁老头开玩笑,这已是两人几十年来的习惯了。

    “胖大海,你这个没正没经的草蛋玩意儿,赶紧过来给我看看!”丁老头难得的露出了笑意,他对彭院长有十足的信心,他来了,自己就有救了。

    彭院长的外号虽然不雅,但手上是一点也不含糊,当即拿出听诊器,视,触,叩,听之后,又量了血压,细细问了诊,眉头就皱起来了!

    全身乏力,食欲不振,恶心,呕吐,上腹部不适,触诊肝脏轻度肿大,触痛名显,皮肤稍显黄疸,种种症状都指向了一个疾病:急性病毒性肝炎。

    “怎么样?胖大海,我真的要死了吗?”丁老头仍是开着玩笑问,只不过眼里却有一丝沉重,因为他从彭院长的神色中看出点端倪了。

    “呵呵,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万,你这个祸害,死不了的!”彭院长笑骂一句,这才正经的道:“不过可能要住院,还要隔离!”

    “要住院,还要隔离?”丁老头的脸色沉了下来,疑问,“我得非典型性肺炎了吗?”

    “不是肺炎,不过很可能是肝炎,但这只是我的初步考虑,要确诊,还得进行化验。”

    “肝炎?”丁老头愣了愣,疑问道:“我上个月在法国做过检查,肝功能与乙肝两对半都正常啊!”

    彭院长愣了一下,随后又摇摇头,“丁老头,肝炎有很多种的。这两样正常也不能完全排除其它肝病。听我说,老实住院检查吧!”

    “不去行不行啊?”丁老头害怕住医院,跟彭院长耍着太极,“你说我得了肝炎,刚才回来的路上又有个家伙说我吐出来的东西有血有毒,活不过半个月了,我都搞不懂你们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了。”

    “哦?”彭院长愣了愣,仔细问了事情的经过后问:“你刚刚吐了的东西呢?”

    “在外面吧!”

    彭院长赶紧走了出去,找到丁老四吐出来的胃容物后,仔细的看了看,却并没有发现血迹混杂其中,心里就认定那个嘴上没毛的家伙在发烧说胡话了。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取了一点样本。

    回到房间的时候,彭院长几乎是命令一般对丁老头说:“走吧,这就跟我上医院去,争取下班前把检查做完!”

    “真的要住院?”丁老头心头寒了又寒。

    “如果真的是肝炎,那就带有传染性,你不怕你的宝贝孙女被感染?”彭院长看着丁老头的眼睛问。

    牵涉到孙女的身体健康,丁老头立即就被打败了,垂头丧气的道:“去吧,这就去,一会儿你顺便看看丫头,别真被感染了。”

    “……”

    走了一路,苏曼儿闷声不吭,古枫竟然也是沉默是金。

    “你以为你不说话,我就会把你当成哑巴了吗?”苏曼儿粗声粗气的道,一路上,她都在等着古枫首先开口跟她说话,哪怕是提那些只有白痴才问的问题,可是这不解风情的家伙竟然一声也不吭,可把她气得够呛,憋来憋去最后还是她首先憋不住了。

    “呃~~”古枫连她生的是哪门子气都不知道,哪敢随便开腔,万一失手又踩着她的尾巴了呢!

    呃了一声又是半响没动静,苏曼儿真的被气得没脾气了,“你除了哎哎哦哦的,能说点别的吗?”

    “……姐姐,你在生气?”古枫琢磨好一阵才开的口。

    苏曼儿差点气绝,这么久你才瞧出我生气,你的眼睛放别人胸部上了?

    还别说,苏大小姐真的蒙中了,这一路,古枫的目光大多数都献给了街上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胸部!他就纳了闷了,这里女人的胸部怎么比他们那个朝代的都大,难道是时代进步了,这个也跟着发达了?

    “我才没闲心生你的气,你爱给谁出头给谁出头,爱管谁的闲事管谁的闲事,我才懒得管你呢!”苏曼儿说着说着,突然前言不搭后语的蹦出一句:“你说,你以后还逞不逞能了?”

    古枫这下总算是明白了,原来她在为自己出手打抱不平而生气呢!于是赶紧的顺着她的意思摇头。“不了,以后也不了!”

    其实,他是有点误会了,如果他打抱不平的对像不是胸比她大,腰比她细,臀比她俏,气质比她好很多的女人的话,她是一点也不生气的。

    “哼,以后要让我发现你还逞能充英雄的话,看我管不管你!”苏曼儿见他认错的态度还很诚恳,尽管嘴上还很硬,心里却早原谅他了!

    其实苏曼儿也并不是完全反对他这样强出头的,但对像仅限是她自己……最少最少也不能是比她长得好看的女人。

    苏曼儿见他垂头丧气无精打采的,心里又有些不忍,语气软了又软说:“古枫,其实不是姐姐真的喜欢说你,可你这样下去迟早要出事的,我知道你是很能打,我也见识过了,可是你能打趴十个人,干翻一百个人,你还能放倒一千个人吗?你的功夫再好,你能躲得过子弹吗?暴力,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

    古枫听得频频点头,苏曼儿的话是很有道理的,不过他真的很想问问,昨夜的事情还有刚才在公车上的事情,除了暴力,难道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但这话对古枫来说完全是两个概念,知错是一回事,改过又是另外一回事,一码归一码,如果遇到昨夜及刚才的情形,特别是昨夜,他还是会毫不犹豫的使用暴力的。

    第十五章 真看不出来

    古枫与苏曼儿两人边走边说,慢吞吞的终于走了一站路。苏曼儿领着古枫进了一扇大门,穿过已停了无数车辆的宽阔停车场进入大堂。

    瞧了一眼里面的光景,古枫顿时有点呆了,男的女的老的少的胖的高的矮的瘦的黑鸦鸦布满了整个大堂,人山人海嚣闹远胜于集市。

    尽管每个人的性别高矮胖瘦不同,但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他们的脸上均没有兴奋与喜悦,都是清一色的焦急与忧虑。

    “姐姐,这里是什么地方?”古枫疑惑的问。

    “还能是什么地方?医院呗!”苏曼儿没好气的回答!

    如果说有少部份人会在医院这种地方表现兴奋与愉悦,那么医药代表绝对是其中的一种,然而同样身为医药代表的苏曼儿却没有此种心情,医药代表和所有的行当一样都是竞争激烈的,六年的从业生涯,苏曼儿却仅仅只是在那些私企民营的门诊,医院里面徘徊,对于市人民医这种三甲级以上的大医院,她连门路都摸不着!

    其实,苏曼儿的原则性也太强了一些,她给自己定下的两条规定,也死死的抑制了她的发展,一不做黑心药,二不能出卖自己。

    卖艺不卖身又黑不下心肠的结果,那就是做了六年的医药代表,苏曼儿仍是紧巴紧巴的过日子。

    和苏曼儿相反,古枫得知这里就是以前大辽称之为医馆的地方之后,却露出了出奇的兴奋与激动。

    在大辽,他刚刚学会了一身的医术与武功,正摩拳擦掌准备大展宏图的时候,却没想到第一个病人就是皇后,而且还被卷进了偷人养汉带绿帽的破事之中,不过老天有眼,让他在山穷水尽就要一命呜呼的时候,一道闪电把他y差阳错的送到了一千年后的现代。

    在这里,我应该可以大展拳脚了吧?古枫心里兴奋的想。

    不过,他还没动拳脚呢,别人就对他动了拳脚,苏曼儿一个暴粟敲到了他的头上,“什么时候了,还发呆!身分证给我,我给你填单挂号去!”

    市人民医院看病的程序一般如下,先领单子填写基本资料,然后花好几大元换来一张就诊卡,有了就诊卡才可以排队挂号,挂完号排队看医生,看完医生排队缴费,缴完费排队做检查,检查完了再回去排队找医生,找完了医生再去排队领药,然后该住院的住院,该回家的回家,不住院也不回家的继续老老实实的排队等候打针。

    看一天的病,基本有半天的时间在排队,这不是夸张的比喻而是最保守的说法。

    闲话扯得有点长,话归正传,苏曼儿问古枫要身份证去填单子,他下意识的在身上上上下下的摸索好一阵,这才悾坏奈剩骸吧矸葜な鞘裁炊鳎俊?br />

    苏曼儿差点一头载倒在地,“你连身份证是什么都不知道?你不是真的傻得这么紧要吧?”

    古枫的脸上窘了又窘,他一点也不想承认,可事实他确实就是傻得这么紧要……用傻有点过了,无知,这两个字是最恰当的,大辽根本就没有身份证这玩意儿嘛。

    苏曼儿掏出了钱包,把她那张第二代居民身份证亮给古枫看。

    古枫仔细的端详了好一会儿,这才道:“姐姐,这上面的画像没有你真人好看呢!”

    苏曼儿哭笑不得,她现在有个鬼的心思去在意好不好看呢,她在意的是古枫到底有没有。

    得到了完全否定的答案后,苏曼儿无奈的摇头,“古枫,你唯一要庆幸的是你来看的只是医生,而不是警察,否则你的麻烦就大了!”

    古枫也跟着摇头,然后却笑得比外面的阳光还要明媚的说:“我唯一要庆幸的是遇上了姐姐你!”

    苏曼儿浑身一震,头脑有点犯晕,不酒自醉是什么感觉,她终于体会到了。

    “油嘴滑舌!”苏曼儿嗔骂一句,扯着他去填单子,心里面甜得像喝了蜜似的。

    咯咯嗦嗦的排了好几条长龙之后,苏曼儿终于领着古枫见到了脑科的李副主任。

    “哪里不好?”正端着报纸的李副主任头也不抬的问了一句废话,来看得脑科当然是脑子不好啊。

    “头脑!”

    “头还是脑?”李副主任又是一句废话。

    “脑!”

    “怎么不好?”李副主任仍是心不在焉的。

    “被车撞了,脑子时好时坏,一时正常一时不正常,思维逻缉时不时的都要回到古代……”

    “停!”李副主任腾出一只手朝身后的检查床指了指:“躺到床上我检查下!”

    上床?苏曼儿心里寒了寒,“不是我,是他!”

    “他哑巴了?要你……”李副主任这会儿终于百忙之中抬起头了,看到面前坐着一女一男,女的出奇的秀丽,男的出奇的不顺眼,直接就把男的无视了,只顾盯着女的猛瞧个不停。

    “他……不是这里不好嘛!”苏曼儿看了看古枫,犹豫的指着自己的灵秀脑袋解释道。

    “哦,小姐你好,这位是你的弟弟吗?”李副主任眼睛瞄了古枫一眼,又回到苏曼儿身上的重点部位上。

    “是的,李主任真好眼力!”苏曼儿笑笑,心里却骂了一句:你老木才是小姐。

    “他怎么这么不小心啊,竟然被车撞了,实在太不幸了!”李副主任前后态度判若两人,这会儿表现得极为热心,然而说的全都是不等吃不等穿的话,“小姐贵姓啊?”

    你妈呢?她贵姓啊?苏曼儿被眼前这位小姐来小姐去的,早就窝了一肚子火,可是为了古枫能顺利看病,还是忍人所不能忍的忍了,很勉强的笑笑没有回答。

    李副主任这下好像才意识到自己问的这个问题有些愚蠢,把放在面前的就诊卡刷了下电脑,看到了古枫的名字,又故作聪明的笑了起来,“原来是古小姐,古小姐如此丽质,在哪高就呢?”

    要换了个唯利是图的人,这会儿肯定是渴着劲的巴结这位李副主任,告诉他自己是做医药代表的了,正在代理什么什么药,看看有什么可关照的了,可是爱恨分明的苏曼儿若不是看在古枫的份上,真的想吐这老不死的几口,可是想着还等着看病的古枫,只是不咸不淡的说了三个字:“公安局!”

    李副主任眼里飘过一丝寒意,但仍是笑意不减的道:“呵呵,没想到古小姐还是个巾帼英雄呢,看不出来,真看不出来啊……”

    你当然看不出来了,因为我压根就不是!苏曼儿心里冷笑,脸上也不见得好看。如此的个性,难怪做了六年的医药代表仍是混不开了。

    “李大夫!”古枫终于开腔了。

    李副主任患了选择性耳聋似的充耳不闻,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