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部分

小鬼,要是让人看到了,搞不好又是一顿暴打。

    我赶紧伸手把她脑袋按回去,小声安抚她,“别生”

    才说了两个字,小to就用力拉了拉我衣袖,我扭头看他一眼,刚想询问,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在出神,顺着nagi就说了下句,吐得好像不是人语,糟糕了。

    我急忙朝周围看了看,非常幸运今天不是周末,周围只有我们三口和五米外的一个男子。

    “to,小姨刚才声大不?”我小心的询问。

    “应该没事儿。”to说着也瞄了那个男子一眼,拉起我就要走。

    这时,一直背对着的男人转过身来,朝我们微微一笑。

    好像整个地下室随着这个微笑,明亮起来。

    这是个很漂亮的男人,有着英国人中少见的纯粹的金发,微卷地服帖在脑后,个子很高却不单薄,剪裁合体的深棕色披风和同色领结,多少有些复古的款式,衬托出浓郁的贵族气息。

    我打量了好多眼,突然感觉无法描述清楚眼前这个金发男子的样貌,他有着二十岁的绢狂,三十岁的优雅,四十岁的睿智,和一身狂嚣华丽的黑暗气息,强烈又张扬的气质,反而模糊了他精致深刻的五官。

    这个人成功的诠释了华丽的黑暗,对,就是这个词儿,华丽的黑暗。

    如果说二少爷是如玉的君子,这个男人就是金色和黑色交错的烈焰,诡异的缠杂着光明和黑暗,整个y暗的地下室好像被他绚烂夺目的风采照亮,又好像和他正邪难辨的气质同化在一起,更加幽深诡异。

    他向前走了两步,我禁不住拉着小to往后退了退,nagi好像也感觉到什么,从篮子昂起头来。

    “下午好,小姐。”他微微躬了下身,从左袖口中滑出一根细长的小g子,晃了下,g尖儿冒出一朵黑色的郁金香。

    “敬,高贵的血脉。”他笑着把花递给我。

    我呆呆地伸手接过,突然反应过来,这肯定是个巫师,又急忙把花丢掉,可还没落地,他魔杖轻挥,那朵郁金香就飞到我领口别住。

    我扯着小to又退了一步,“您好先生,感谢您的郁金香,祝您游玩愉快。”说完就打算越过他离开。

    男人并没侧身让路,而是低下头对小土豆说,“想过改变吗?”

    to顿住了脚步,想了想,站到我身前,抬头反问道,“你想过吗?”

    “哈哈哈~~~”巫师大声笑起来,空旷的地下室里响起一片回音,“男孩儿,我想过,也在做。”

    “你都做过什么?”

    “做过什么并不重要,在做什么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做什么。”

    “那你要做什么?”

    “改变一个你还不了解的世界,不过,不会很久,”男人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老旧的打火机,“很高兴见到你,拿着这个,先贤的血脉,等待你的到来,我叫,gellertgrdelwald。”

    说完,巫师对我微微欠身,让开道路。

    我深吸口气,拉着to快步离开,直觉这个男人的气质太危险。

    在跨出地下室大门的瞬间,领口的黑色郁金香慢慢变成了一枚金色的胸针。

    “gellertgrdelwald?小姨,你认识他吗?”回家的路上,小土豆问我。

    我不认识他,但却知道,gellertgrdelwald,一代才华横溢的黑暗魔王,一个无法简而言之的伟大巫师,醉心于黑魔法的怀抱,获得巨大成功的同时,也是个幽禁自己大半生的可怜人,绚丽的前半生,隐匿的后半生,爱上一个错误的人,败给了更伟大的利益。

    可这些,我现在无法对to言明,其中牵扯太多。

    “小土豆,很多事情小姨并不了解,有时候,自己寻觅的答案更加可靠,将来to会知道很多事情,但现在不要想那么多,你还是小孩子,只要负责让自己高兴就行。”我不能回答,也不想撒谎。

    “小姨,我觉得,他好像有种不一样的味道。”to想了一会儿说。

    “味道?什么味道?他没洗澡?”我有些好奇。

    “不是,就是就像就”小土豆想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形容词,急的在椅子上扭来扭去。

    我扑哧乐了出来,这孩子形容词有限,没法准确描述心里的想法,“小土豆别急,等你想到了再告诉小姨。”我安慰他。

    “robbie是青草味儿,aggie是面包圈儿,hunk是臭袜子,这个gellertgrdelwald,感觉起来,就像robbie收藏的那把半剑,很厉害。”小土豆放弃了形容词,用举例说明问题。

    “小to是想说,优雅和锋利吧。”

    “差不多是这样,但也不全是这样,就是”他又形容不出来了。

    “没关系,to长大了再告诉我,现在不用想太多。”这个杰出的巫师,当然不是一柄半剑所能形容。

    “好的小姨,他看起来可真是个了不起的人。”to再次赞叹。

    那当然了,不过,小土豆,你将来也能成为个了不起的人呢。

    但我现在可不告诉你,嘿嘿。

    第一卷 我和to在一起 我到底是谁

    第二十六章我到底是谁

    nagi对我们都得到陌生人礼物而她没份儿的这件事大大吃醋,拱在床上生闷气,非要我把郁金香的胸针送给她,其实我很想把这个来路明到让人恐惧的东西送到当铺里,大魔王的礼物哪是那么好收的,弄不好里边就有套头儿,可nagi撒泼打滚儿的不答应。

    “小姨,to都有礼物,我也要,我也要!”nagi盘在胸针上说。

    “nagi,这个东西给你,你也用不上啊。”我试图和她讲道理,“要不小姨给你换一样。”

    “小姨我就是喜欢这个,它亮晶晶的,你就给我吧~~~”她卷来卷去的死活都不让开。

    劝说半小时未果,只好让她得逞。

    nagi对这件明晃晃的首饰非常喜爱,要求帮她别在床头上,还一定要to动手才行,直白白炫耀得to直接把胸针别到了床单背面,还拿枕头给盖住,惹得nagi又是一场大叫。

    相对于胸针,我心里更堵着那个打火机,记得dubledore老蜜蜂也有这么个小物件儿,不知和to手里的有没有关系。小to对这个老旧的打火机视若珍宝,不时拿出来摆弄一下,还常做沉思状,表现得不是一般的喜爱。

    “小土豆,你就这么喜欢这个旧东西?”我忍不住问他。

    “也不是,”to摸着打火机,话说得有些吞吐,“小姨,你觉不觉得,嗯,我和grdelwald,某些地方有点儿像?”说完有些期待的看着我。

    我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个话儿说?

    “小土豆,你和他长得一点儿都不像,你看,他头发金色,你黑色,他眼睛蓝色,你棕黑色,他英语里有些口音,你听出来没?他是德国人,你是英国人,他不是你爸爸啦。”我急忙解释到,他要是让我把‘爸爸’给找回来,死我我也做不到啊。

    “我没说他是我爸爸呀,小姨你在乱想些什么?”to停了停,又古怪的看了我一眼,“小姨怎么知道他是德国人,是不是小姨知道些什么却不想告诉to?”

    “我……”我在心里抽了自己一嘴巴,王可可,你咋乱说话,真废物!

    “咳咳,这个…小姨会说德语,你忘啦?所以能听出他的口音来。”暗自庆幸自己混过德国,“那小土豆为什么说你们像呢?”我急忙转移话题。

    to没马上回答我,只是慢慢的摆弄着打火机,过了一会儿,才小声说,“小姨,你知道,我有时候会做些,嗯,奇怪的事儿,以前他们都叫我魔鬼的小孩,可我觉得grdelwald也…或许……”说到这,他又停住口。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to天生魔力强大,以前还老是挨欺负,所以魔法失控的出境率很高,在孤儿院时经常被叫魔鬼,和我在一起这两年,情绪激动时也失控过那么几回,索性都没造成严重后果,除了hunk那次意外,原以为他已经不在意这个小问题了,没想到他心里还是放不下。

    我叹了口气,伸手把他抱在怀里,to长大了不少,现在搂他有些费劲了呢。

    “小土豆,不管别人怎么想,也不管你是什么样,你都是小姨的小孩,和魔鬼没有任何关系,小姨喜欢你,其实你是……”巫师这两个字险些脱口而出,最后还是被吞了回去,“……你是小姨最喜欢的孩子。”

    我曾经想过要不要提前告诉他巫师血统的事儿,几经考虑,最后决定,还是让他先做个普通小孩。普通的快乐才是真正的快乐,他已经有了个艰辛苦涩的幼年,不管将来是否传奇一生,他都有权利享受到常人该有的快乐童年,这也是我为什么不对他过多教育的原因,踏入巫师界之前的这段日子,他不用学太多复杂的知识想太多复杂的问题,尽情快乐才是个孩子该做的事儿,特别是他已经亏欠了最先几年的快乐。

    小土豆靠在我怀里,伸手搂住我腰,轻轻的点了点头,“我知道,小姨,我不问了,小姨喜欢我就行。”

    nagi游了过来,爬上to肩头,小声说,“to,我也喜欢你,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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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o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趴在我怀里,我刚想换个话题给他分分心,nagi那边吱声了。

    “小姨,to怎么了?他又做错事儿了?我怎么没看见啊。”nagi诚挚地表达了友爱之后,又很没脑的提起了没开的那壶。

    “不要乱说,nagi,小to是在思考人生,没有做错事。”我点了点她的平脑袋。

    “小姨说谎,to每次让房间里下雨啊,让茶杯跳舞啊,过后他就会这个样子,有十三次呢。”

    “nagi你闭嘴!”小to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一把从肩上抓下nagi,恶狠狠的说。

    我把小姑娘从魔爪中解救出来,有些不悦地说,“nagi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专记to小辫子可不是好习惯,小姨要把胸针收回来。”

    “小姨,我没有!”nagi一下子急了,小脑袋晃来晃去地说,“to每次做了怪事儿之后,都在门后墙角上画一竖,我只是不小心看到了,我没专门记着,小姨胸针不要收回去啦。”

    这事儿我一点儿都不知道,小to干嘛记录这些?

    “nagi,你还看到什么了,给小姨仔细说说。”我把小姑娘拖到眼前询问到。

    nagi犹豫地看了下小土豆,没敢马上吱声,to面色铁青地瞪着她,大眼睛里全是最严厉的警告。

    “小土豆,先说好了,这次是小姨在问话,你不许报复nagi,不然小姨绝对不原谅你。”我把他小脸板过来提出严正声明,“不许吓唬她,小姨今天要听实话。”

    nagi有了我给撑腰,胆子稍稍大了点儿,支支吾吾地说,“小姨,我也没看到什么啦,就是每次过后to心情都会很不好,一个人坐在牧场围栏上,好几天也不说话,还不让我跟着。”

    听了nagi的话,我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又酸涩,又自责,我竟一点儿都没注意到to还这么忧郁过。

    我一直以为小土豆痛苦的根源是孤儿院,也以为带他离开那里,让他吃饱穿暖,给他家庭关爱,他就会忘掉以前的痛苦,专心做个快乐的小孩,没想到魔力失控才是他心中最大的症结,偏偏我们都避这这个问题不说,我怕让他想起孤儿院的种种不快,他或许是怕我嫌弃他的不正常,或许也怕自己真的是个怪物。

    这孩子小小的心中,藏了如此大的心结整两年,要不是今天nagi抖出来,我一点儿都不知道,他每天都在我面前都笑得那么开心,到底有多少是真心的,有多少又是刻意呢?

    或许是时候该给他说说关于巫师的事儿了,虽然我知道的也不多,但与其让他小心翼翼的担心着,还不如透露些真相给他。

    “小土豆,今天小姨要和你谈个大问题,nagi也一起听听。”我严肃地对他们说。

    “小姨,你你别听nagi乱说,我我没有,小姨你别说,我不想知道,以后也不会再问了。”to脸色有些发白,小手攥得死紧,底气十分不足,恳求的看着我,满脸的慌乱。

    我拉着他到桌边坐好,把nagi抓到桌子上,nagi也被我的严肃劲儿吓到,乖乖盘好,脑袋都不敢抬起来。

    我坐到小to身边,拉住他小手,他小手又潮又凉,满是汗水。

    “to,小姨先道个歉,有些事情以前没对你说清楚,让你担心了。”我摸摸他小脸接着说,“我们都知道你有时候身边会出现些奇妙的现象,你怕吗?”

    他先是摇摇头,顿了顿,又慢慢地点点头,“小姨,我有些怕。”

    “怕自己不正常?还是怕小姨不喜欢你?”

    “都怕的,小姨。”他声音很低,头也很低。

    “小土豆,小姨敢保证,你是个正常的小孩。”我抬起他的脑袋,“以前你还小,小姨就没对你说,在这个世界上,你不是唯一会这样的孩子,还有很多像你一样,有这些奇妙能力的人在英国,他们,当然也包括你,叫做巫师,小土豆,你就是个小巫师。”

    to小脸上有了些困惑,“小姨,我是巫师?那巫师是什么,巫师也是人吗?”

    “我知道,我知道,《大盗贼》里爱吃土豆泥的那个就是巫师,还有块会飞的小毯子。”nagi先是踊跃发言,然后看向小to,“怪不得小姨总叫你小土豆,原来因为你是个巫师啊,那你的毯子呢?你把仙女藏哪儿去了?”

    “那些都是童话,不是真的啦。”我哭笑不得的解释,nagi总还是停留在小姑娘的思维上,不过她天真的发言,让刚才有些压抑的谈话氛围活跃了起来。

    “小姨,你快说啊。”to没理nagi,有些心急的催促我。

    “小土豆,巫师人数虽然不是很多,但绝对不是什么怪物,也不是魔鬼,他们都是有神奇魔法的人。to就是小巫师,当然了,你还没长大,魔法力量控制得不好,不过不用怕,to将来会控制好的。有魔法是件幸运的事儿,想想看,以后小姨要点壁炉,to一下就给办好了,多奇妙啊!”我尽量用些简单的话来解释说,希望他能理解的同时,不会提太多的复杂问题。

    “真的吗,小姨?原来也有人和我一样!小姨,我,我不是”to有些激动,小脸儿涨的通红。

    “是啊,我们见到的grdelwald先生就是个巫师,他变出郁金香的小g儿就是魔杖呢。”

    “小姨,我就觉得我和grdelwald有些像,原来是真的,我们都是巫师!”to兴奋极了,大眼睛亮闪闪的,激动地抓着我的手微微晃着。

    “是啊是啊,小土豆,这下子不害怕了吧!”看他这么高兴,我也很开心,在他小脸上大大地亲了一口,“不过小土豆心里有事儿不告诉小姨,还怀疑小姨会不喜欢你你,所以要负责每天洗碗一直到新年。”

    “哪有什么问题!”小土豆跑到床边,拿起枕头下的打火机,“小姨,我太高兴了!我是个巫师,原来我真的不是魔鬼的小孩!我觉得grdelwald先生一定是个了不起的巫师,我将来也要和他一样,小姨!”

    和他一样?和·他·一·样!!!

    第一卷 我和to在一起 上学走了,上班的也走了

    第二十七章上学走了,上班的也走了

    自打知道自己是个正常小孩儿,不,正常小巫师之后,to每天都眉开眼笑地进进出出,家务劳动毫不偷懒儿,刷了碗扫了地,还主动监督nagi擦地板,亲手把抹布帮她套到尾巴上,仔细地检查每一平方厘米地面上的尘埃含量不说,还勒令nagi限期整改。

    小姑娘被整得叫苦连天,我却爱莫能助,《家务劳动分工条例》上写得很清楚,小土豆也算照章办事,虽然严重怀疑他是在进行打击报复,我也只能在软件方面给nagi稍做补偿,例如晚上给她按按摩什么的。

    话说日子过得快,终于盼到了新一年,to小朋友六,六,六,六,六,六岁了。

    riddle先生的入学日,太阳公公超级给面子,清早还蒙蒙的时候就能看出来是个晴朗天。

    “小姨,你看我这样子好不好?”小土豆穿着小白衬衫格子毛衣,在镜子面前转来转去,问个不停。

    “to,你应该问,镜子啊镜子,谁是世界上最臭p的小孩?然后镜子说,除了to,还能有谁!”nagi在旁边凉凉地嘟囔道。

    “谢谢夸奖,nagi,我帮你缝了个超级好使的大拖布,足足用了一整张旧床单,晚上给你试试。”to丝毫不在意nagi的风凉话,把小姑娘气得爬到旁边直转圈。

    马丁堡小学的校长hill夫人,笑眯眯地站在大门前,看着背书包的小鬼们吵闹地拥进去,漂亮的宽边眼镜看起来还是那么热情慈祥。

    “hill夫人,您新年好。”我拉着小to走上前,“您看起来气色好极了。”

    “您也新年好,王小姐,真高兴见到你,当然还有to,我们的新孩子。”hill夫人高兴地说,牵过to另一只手,“来吧,riddle先生,现在和小姨说再见,让我送你到教室去。”

    to听话地想放开我手,我却鬼使神差的握了回去,“请等一下,hill夫人。”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叫住了校长,“嗯,hill夫人,不知我能不能一起送to到教室,如果可能的话,还想参观一下贵校,听说贵校有一百年左右的历史呢。”或许没亲眼看to进教室,就是有些不踏实。

    “当然可以,您说的没错,马丁堡小学确实历史悠久呢。”hill夫人声音里充满自豪,“来吧,这边请,riddle先生的教室在二楼。”

    马丁堡小学其实规模不大,不过设施倒很完善,c场秋千滑梯还有个小食堂,我们走进还没到教室门口,上课钟声便敲起来,小鬼们一窝蜂冲进教室,随后板凳座椅咣朗朗响个不停。

    上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