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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部分

陈杰说他的样子很憔悴。他记得他当时笑了笑,是啊,外面风吹雨打的,总不太平,怎么及你老兄这里风刮不着雨打不住的,惬意舒适。

    陈杰笑了,记得赫菲斯托斯吗。他是天后赫拉的儿子,因为长的丑,天后不承认他。于是他制造了一把金椅子送给了赫拉,赫拉很喜欢,于是便坐了上去,然而令她绝想不到的是她坐上了却也再也起不来了。于是不得不承认了赫菲斯托斯,还把维纳斯嫁给了她。你击败了我,就是公认的no。1。这样的称号绝不亚于赫菲斯托斯的金椅子,是你坐了就无法挣脱的。这就是你的宿命。

    林峥无语。的确他的麻烦就在于他太会赚钱,点石成金创造了他不败的神话,也为他打造了一把赫菲斯托斯的金椅子。他想挣脱,甚至于不惜牺牲一切。然而都以不可能。

    有段时间,他很喜欢蹭路边摊,吃着串烧,喝着扎碑,看着烧烤师傅们忙碌且兴奋的样子,仿佛依稀间看到十几年前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而拼搏着的不断攫取财福的自己。他便有一种没来由的兴奋。然而这种兴奋却很短暂。因为当他成为已经不需要用财福来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的时候,他也失去了自由和安宁,更可怕的是也颠覆了他信守三十年的道德标准。

    尤其是方建国的一席话,以及他与朱艳玲之间难以启齿的关系,使他忽然觉得若干年前,那句所谓的经济关系决定一切社会关系的言论是多么的精僻。以至于他为谢惠萍背叛了他的父亲找到了最好的解释。那一刻,他不恨谢惠萍了。但是他的心也死了。

    诚如陈杰所言,这一路走来,真正能够与他患难与共的红粉知己,当真是了了无几,仅有的一个苗巧凤,却是有缘无份。既使是现在已然和他在一起的谭娇,也因为果敢茶的成功,而意气风发,甚或忘乎所以了。她似乎已忘却了当初对他的渴慕。

    便譬如察觉到他的憔悴与厌世的人,居然是他的宿敌陈杰,而不是谭娇,他所能体会的便只有凄凉与苦笑,既至在胸中充盈到了极点之后蔓生出的无尽悲凉。

    来迈阿密之前,他曾和谭娇有过一夜深谈,他把他对江碧秋母子的担心,毫无隐瞒地告诉了她。谭娇很凄惶,我晓得你一定会离开我的,因为我没有保住我们的孩子。那一夜,他们喝了很多酒,只让外面浅浅的月光,倾洒进窗内,让风舒卷着窗纱。林峥曾萌动出与之相守一生的冲动。

    然而当他翌日醒来时,他臂弯中残存的谭娇的体香早已冷却,而她的人却早已出现在办公室里。那一刻他终于明白,虽然他不能否认谭娇对他的情谊,但他更可以肯定,谭娇衷爱事业远远要胜于眷爱自己。而此刻的他,想得更多的是如何退休,两人一进一退的选择,无疑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顿时使他们产生了很大的陌生感。

    他相信他在谭娇心中的地位是不可替代的,但是他很怀疑这种情感的真挚,诚如陈杰所言,那些同他在一起的人总是有着若干的企图。便如谭娇一样。她之于他的苦恋,全然来自于8年前的一败涂地。当时的时利和绝非今日可比,陷于绝境的她之凄楚可怜,似乎是无可选择中的无奈之举。

    然而正是那种凄楚,那种无奈,使他深怀愧疚,因为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拜他所赐。所以他对谭娇的感觉更多的是一种怜,一种不可推卸的责任。

    如今的谭娇,非但重新夺回了每天,且时利和的规模更是十数倍于当年。仅它名下的峥怡地产的物业,经过这几年房地产的复苏乃至疯狂,便已然超过百亿规模。如今的她可谓踌躇满志,全然致力创造百年品牌的宏伟蓝图中。

    可惜的是身心疲惫的他,已失去了攫取财福的兴趣和动力。他已不能也不愿成为扶助谭娇青云直上的力量源泉。虽然他晓得谭娇对这种力量的渴慕,但是当他已然富可敌国,却反而成了孤家寡人时,他对财福的怀疑与恐惧,便注定了两人之间的分道扬镳。

    于是他上了来美国的飞机,而谭娇却在规划着果敢醒酒茶。这令他感慨之余,有的却是无尽的苦涩,若然十年前他吸引这些女人的原因,或许源自于他绝世的男色,那么此刻他让那些女人趋之若骛的,便只是他点石成金的能力了。如此想来,谭娇只不过是另一个朱艳玲罢了,当想及此,他反倒有了释杯的平静。

    穿着米黄色吊带胸罩的江碧秋,赤足走在甲板上,迈阿密的阳光已然将她的疲肤晒成咖啡色,宛若拉丁裔的女人,披肩卷发,眉眸之间有的是无尽的脉脉深情。她掂了一瓶红酒,拎了两个高脚杯,走到他的身边,温柔的像只猫一样的款款卧下,斜倚着他,将酒打开了,且将酒倒在已然冷藏的挂了霜的酒杯里。林峥捧了饮了,透心的冰凉,竟而让他无比畅快的一悸。

    机舱里掌舵的是江顺风和晓林,02年的逃遁,曾使他在很长一段时间,沦为无业难民。他所倚仗的便是他靠顺风趋势在股市中榨取的千万巨资。于是,他以50万美金的价格在迈阿密买了一幢别墅。在这4年里,这幢别墅已经悄然升值了一倍。除了这笔投资外,他所有的业绩可谓乏善可陈。

    直到去年国内央行突然宣布人民币对美元升值,美国的游资迅速嗅到了逐利的腥气,于是他这位过期股神,才得到了美国人的赏识,成为一家财团大中华投资部的顾问。也是林峥来了,他才晓得这家所谓的财团,其实就是美国赌王名下的一个分支机构。而他之所以能在这家机构谋得一个年薪六万美金的职位,也是仰仗了林峥的名头。

    随着投资中国资本市场的热情日益高涨,有关于中国股市的人和事,便频频出现在美国各大财经的报刊上,而林峥无疑是这些报刊曝光率最高的人或者名词。林峥也是在来美国之后,才晓得他是如何的名扬海外。若然没有了梁丙昆的挟持,或者美国赌王与之勾结。这绝然是一个令他震奋的消息。然而,此刻他有的只是人怕出名猪怕壮的不得已了。

    游轮行进间,忽然看到一处沙滩,除了棕榈树,却全不见一人。林峥忽然来了兴致,对江碧秋一笑:“我们l泳到那个沙滩去。”

    江碧秋浅浅一笑摘去吊带,褪去内k,便一个鱼跃纵进了海里,便如一条美人鱼似的,挥动着双臂,直让修长的腿尾翼似的在水中颤动。直让林峥看得一颤。他之所以提出l泳是很担心江碧秋的身上被人装了窃听器,以便窃取他的动向。然而当江碧秋的身子在水中游动时,他始觉得江碧秋的胴体从未有过的美。那一刻他不能自己,便也不由分说的褪了内k近而跳进海里。

    两人在水里追逐嬉戏,而后在水中缠绵,直让两具身体如藤萝般的相互缠绕,在肌与肌的磨擦中,竟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新奇与快感。尤其是当江碧秋湿湿的头发,从林峥脸颊滑过,而后挑眉一笑所产生的诱惑,绝然是致命的。

    他已然急不可耐,在水中一个虎扑,将江碧秋押在身下,直让两个人的身子潜进水里,而后碰到松软的河床。江碧秋用手撑了,直让纤手按进沙子里去,既至淹到手掌的半沿时,将两个人的身子又撑出水面。

    便在那沉浮间,林峥进入了她的体内,在水流的冲撞下,更增进了无穷的摩擦力,跌宕起伏之间,使两人的欢娱显得极其的艰难,而正因为其艰难所带来的若即若离的触感,使两人越发的无法自拔。他们在水中爱抚,亲吻,撕咬,翻滚。直让长久以来的相思,如这海水一般的汪洋泛滥……

    江碧秋躺在沙滩上,她的胸虽然很饱满,但隐隐得已然下坠,腹部似乎也悄悄的鼓起。所以她对她是否有能力擒获小她整整七岁的林峥,并没有信心。而林峥却爬在她的身上,亲吻着她的腹,她的r,她的颈,直让她激动的抱着他的背,痛哭流涕:“你是真的选择了我和晓林了么?别到头来让我们母子又空欢喜一场。”

    林峥抬起头来,看着她泪流不止的眸,既动情又感触地说:“从我知道晓林是我孩子的那一刻起,我们三人就注定连在了一体。你们的离开就如我肢体的分离,那种的痛楚使我倍受煎熬,寝食难安。所以我来了,我要和你们在一起。既使有郭得龙的诅咒,我也毫不退却。”

    江碧秋闻言紧紧用下t夹住林峥的身体:“真的么?”

    林峥坚定的点了点头。江碧秋哭了,这是幸福的泪。便是那泪让林峥觉得他能让一个女人感到幸福,是何其的伟大。竟而在胸中蜇伏了许久复又萌动的怜爱,使他找回了一些昔日的冲动来。这令他很高兴,因为自从听了方建国那番议论后,他对女人已然没了兴趣。这也使他离开像谭娇那样的绝世美女,丝毫没有遗憾的原因。

    然而当身下这个历经苍桑的女人,只不过因为他要完成一个男人的责任而流涕时,他忽然明白了为人父为人夫,是何其的伟大何其的崇高。他陡然明白为什么他的父亲在谢惠萍的眼中是那样的无能,而在他的眼中却依如泰山。因为此刻他才晓得当一个男人得到女人的爱,并愿意为之付出一生时,便盛起了整个世界。

    那一刻他很开心,因为他晓得他来迈阿密是对的,对江碧秋的承诺更是对的。因为便是这个承诺唤回了他曾经的记忆,开始了他自我的救赎。

    身下的江碧秋因为兴奋,而极尽销魂之能事,直让他的快感如身后的海水一样,起伏迭宕。江碧秋一边做一边兴奋地哭诉:“知道吗?我等你等了整整十年。”

    林峥紧紧的拥着她,依稀间想起初见时她的情景,他是因为谭娇才和她相见的。如今他回到了她的身边,又源自于对谭娇的心灰意冷,取舍得失之间,似乎印证了姻缘注定的宿命。于是,他晓得以前那些围绕在他身边的狂蜂浪蝶,只不过是诸多的考验,而身下这个女人才是他生命中的惟一。于是他动情了。

    那一刻,天倾了,地灭了,有的只是两人的缠绵与爱惜……

    江碧秋俯在林峥的身上,望着林峥长长地吐了口气:“知道么,刚见到你的时候,你的样子很灰败,就像死了一样,让我很担心。但是现在,你好像又活过来了。”

    林峥笑了笑:“是的,因为我找到了新的目标。”

    “什么目标?”

    林峥抚着江碧秋滑嫩的肌肤:“你和晓林是我活下去的意义。”

    江碧秋将他的手放在她的胸上,不无担心地说:“它已经不再坚挺,而我的腹也开始有了赘r。我早已是明日黄花的女人,你真的毫不介意吗?”

    林峥吻着她,微微一笑:“不是每个富豪的老婆都是千娇百媚的,他们的妻子相貌多也很平庸的。因为诸如精明到了我这种地步的商人,绝然不会被真正的被美色迷得神魂颠倒。因为美色是最经不起时间考验的资产,随着时间的流逝,它贬值的速度绝然飞流直泻。若然我们把自己的终生托附给美色,便需要不停的新鲜资产注入,我们是否有精力来应付这些类如朱艳玲这样的狐狸精的考验和折磨,简直难以相象。所以,我选择了你。何况你已然美丽。”

    说着禁不住捏了她一下蛮腰:“更重要的你是和我最合拍的那一个,既使许久,已然动力十足,新鲜无比。”

    江碧秋啐了他一口,林峥却扑了过去,反压着他。江碧秋一边涌动着身子,调动他的情绪,一边问:“你以后会真的一直陪着我们母子吗?”

    林峥迎合着她的身子,喘息着说:“会的,哪怕是天涯海角,但是在这之前,我要和一些人了结一些事情。”

    在说这话的时候,林峥的眼中露出咄咄凶光。那一刻,身下的江碧秋禁不住一悸,因为她能体会到因为他隐忍着愤恨的渲泻所流露出的凶残。那一刻,林峥非但活了过来,反而比以前更有杀气。

    第二百五十一章 利刃出鞘

    林峥回来了,东电停盘了。东电之所以停盘,是因为他提出了10送3的股改方案。在东电停盘之前,股价一度摸高到12块。东电之所以上涨,绝然不是因为它中报披露的0。1元的每股收益。而是因为股改之后,林峥承诺的定向增发将其林煤整个注入到东电去。

    仅去年林煤的净利润便高达5个亿,整个资产估值已经超百亿,更莫说煤价又大幅提升的今天。林峥提出的定向增发动议是分别向林煤和中正定向增发21000万股和9000万股,而定向增发价为30块。相应的东电的二级市场价便应该在30块钱以上。

    虽然这个价格,相对于同等的煤电的公司高了整整一倍。然而由于东电已经将其3亿的资金投进资本市场,更因为运作这笔资金的幕后主持人便是林峥。所以加上林煤的自身效益以及二级市场的未可限量的投资收益。所有的基金经理对东电06年乃至07年的收益有一种无法估量的预期。于是推动东电的价格迅速飚升。

    然而林峥没有任这些基金经理无限度的抬高东电的股价,因为他晓得任何股价都必须有一定的业绩支撑。为了使东电能够支撑今天的12块股价,他已经煞费苦心。他不可能无限度的让东电卖买每天的股票,从而获取收益。因为那样对每天的股民来说是很不道德的。所以他将3个亿投给了封基。

    他投进去的时候,那些基金跌破面值三成,不足7毛前,然而随着行情的的纵深发展,这些封基很快升到了1元的面值,而后又涨到1块5,2块,甚至于2块3。于是东电潜在的投资收益也翻着滚的向上涨,既而有了7,8亿之巨。所以东电股改复牌之后,便迅速拉升到20元以上。而随着林煤的注入,东电的价格再次攀升。直升到30块钱。

    林峥持有东电近6亿股,单以东电的市值来算,便已经接近200亿。尤其是去年底在万国的保荐下峥怡地产顺利上市,一次便发行2亿股,发行价更是一举达到12块,一次蓦集了20几亿的资金,且一上市便达到25元,且一路高走直飚升到60元去,做为峥怡地产最大的持有人,林峥持有24000万的法人股,相对应的其身家又猛增了140亿。

    然而与此同时,每天并没有因为峥怡地产注入的落空,而折损了股价,更因为其当年拥有的东电而如今已然成了林煤的股价飚升了8倍。其当年投资的2亿,已然获利了14亿。便使其45000万的流通股的收益得到了短期的支持,其股价更是高举高打,一路狂升到10,15,乃至20。

    惟一令人感到后继乏力的是,在渡过了果敢茶狂风暴雨的广告轰炸之后,其销量开始逐渐萎缩,短短的一年时间,其过山车的走势可谓保健饮品的经典教科书。这令谭娇很是沮丧。

    也令方建国夫妇十分紧张,他们不晓得自己手中的股票是抛还是留。因为东电的股价已经较之当初有了十几倍的涨升。可是若然他们抛,下面没有接盘,或者那些庄家抢在他们之前抛。所得到几十亿帐面利润,很快就会飞灰烟灭。

    于是,他们故伎重施,朱艳玲再次躺到了林峥的床上。然而这此林峥却毫不动心。相反的却找了小兰。小兰原要为他叫小姐的,他拒绝了,竟而抱住了小兰。小兰很兴奋,然而当她看到板着脸的林峥时,她忽然明白此时的林峥已经绝非当年那个处处留情,又处处多情的林峥了。那一刻,她的心黯然,竟而有一种被qg了的感觉。

    她看着林峥提起长裤,像她所熟悉的嫖客一样,一样的渲泻了以后舒服的长长地吐了口气,她心中的梦破灭了,便那样赤l着身子,蜷缩在三人实木沙发上抱膝而哭。当她抬起头时,林峥走了。翌日她的帐户忽然多了一千万。

    于是,她寻找到了林峥,将那张支票紧紧的攥在手中,气愤的在林峥面前挥舞:“对,我是妓女,但我也不是什么人都接的,尤其是你。你可能不晓得,你在我身上时的嘴脸和那些嫖客一样的下流,一样的堕落。林峥,你的确很有钱很有钱,但是你的灵魂也被这铜臭变得臭不可闻。你还想把这种臭味染到我的身上吗?”

    说着将那张支票摔在地上,夺门而去,直留下林峥愣愣的伫在那里。那一刻,便如他的形象在小兰的心头死了一样,而小兰的形象却在他的心头焕发了新的光彩。当他追出门去,小兰已经坐着出租车飞驰而去。

    那天,他收到了小兰的短讯:“我知道我的形象在你的心里一定很不好,我认这个命。但是你知道你在我的心里有多么重要吗?你是我的梦,是我的神。我永远不会忘记你落难时的样子,永远都渴望着像小凤一样得到你的垂爱。你是我们姐妹心中的白马王子。小叶如此,小莲亦然,而我更加如此。为了吸引你的注意,我故作风情,然而作茧自缚,反而使自己的形象在你的眼中越发的堕落。于是你可以爱护小凤,呵护小叶,甚至于眷顾小莲,惟独无视于我,所以我很伤心。我很想离开上海,因为我早已赚到了足够的养老金。然而正是因为对你的迷恋,使我留在了上海。我渴望见到你,哪怕是一面也好。为了能够见到你,既使痛心的看着你和我为你找的那些妓女调情打趣,也无怨无悔。因为你的喜悦,你的痛苦早已成为我的一切。若然可以搏你欢颜一笑,我愿牺牲一切。昨天你找了我,我很开心。然而当我看到你像寻常嫖客一样的恣意渲泻,我知道我在你的心里永远是个妓女。而更怕的是那一刻,你的形象突然在我的心里崩坍,你不再像我希冀的那样纯洁。那一刻,我很伤心。因为我的梦破灭了。梦醒时的揪心,令我痛不欲生。上海不再是我留恋的地方,所以我走了。”

    这封短讯很长,被分解成十几封,虽然看起来很麻烦,但是林峥看得却很仔细,直让那些句子深深地印在自己的心里,让那些字句浮现出小兰风情的样子,竟而在心头弥散出无尽的遗憾和悔恨。因为他绝想不到众里寻他千百度的真情,竟而是身边他最看不起也最不堪的小兰。那一刻,他仰天大笑,直笑得泪流满腮。

    “昆哥,东电已经涨到30,按着复权以后已经涨到将近40,你当初的投资已经有5倍的收益。应该高抬贵手了吧。”

    在一次酒席上,林峥试探着问。梁丙昆听了,吸着古巴雪茄,一脸的责备:“峥哥,老哥我可是满腹心思的要和你交朋友。可是你怎么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