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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部分

有点释怀,然而当他看到林峥冰冷的眸光,他便如芒在背,不寒而栗。他不敢去上海,他不知道林峥以后会对他耍什么手段。可他又不能不去,因为他舍不得谢惠萍,当失去了那幢别墅之后,谢惠萍就成了他昔日光景的最后象征。

    他曾经风光过后,最起码他身边的女人可以证明。然而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他一直很风光,也很懂得享受,但是逢此大变,一无所有的他,如果不跟着谢惠萍,那么他就要和那些街头拾垃圾收破烂的老头儿一样,为三餐奔忙。他老了,没那力气。更重要的是,他拉不下那张老脸。

    煤尘飞舞,机器轰鸣,煤场喧嚣依旧,赵高平却泪眼迷离。他不知道自己有生之年,是否还能回到高平,还能看到眼前的一切。

    第一百八十八章 西绪福斯般的重复

    谢惠萍并没有和林峥住在一起。虽然她很想和林峥住在一起,毕竟母子敌对了十几年,难得林峥能够重新接纳她,这已是相当不易,她需要更多的时间去维系两人之间刚刚焕发的脆弱亲情,所以她宁愿放弃在山西的事业,随林峥到了上海。

    然而横亘在他们母子之间的,还有一个赵高平。她晓得林峥是因为她,才放过赵高平的。然而让他像接纳自己一样接纳赵高平,是绝然不可能的。尤其是赵高平,对林峥尤为恐惧,总疑心林峥随时会害他似的。两人绝然是不能住在一起的。

    还好,闸北那个房子还留着,家具摆设一应俱全。小凤亲自规置,墙壁重新粉刷,破损的家具,换成新的。当他们到了上海后,整个房子焕然已新。

    林峥自然晓得谢惠萍,为了弥合他们之间久已存在的伤痕,所做的牺牲,心里也很不安。可是为了林煤,他又必须让赵高平离开高平。因为十几年的经营,赵高平的势力在林煤里犬牙交错。尤其是他在当地的灰色势力,也与日俱增,如果因为他们之间的仇恨,从而生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这对于要做大做强的林煤来说,绝然是个致命的问题。就是没有那段不堪的记忆,林峥也绝不会让赵高平留在高平。

    原本赵高平给了他个绝佳的拔掉眼中刺的机会,然而由于谢惠萍,他放弃了。几年的丛林生涯,将他的峥嵘和棱角磨平,使他的性格平和了许多。若是几年前,以他的火爆脾气,赵高平绝然难逃牢狱之灾。而他与谢惠萍的母子关系,将越行越远。

    但是现在他懂得了感恩和珍惜,尤其是郭晓林的出现,唤回了他心中的父爱,有儿方知父母恩。尽管谢惠萍算不得一个合格的母亲,但是他永远无法改变她是他的母亲这个现实。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要雪父恨,实在太容易了。要诚纳谢惠萍却需要他付出更大的勇气与耐心,当他选择付出的时候,赵高平无疑成了棘手的问题。

    于是,他不得不将他们带回上海。他晓得谢惠萍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人,于是,他在东媒为她谋了个艺术总监的位子,而赵高平也在该公司挂了个虚职。这些,小凤自然看在眼里。尤其是当他连赵高平都可以容纳的时候,她的心底泛起无限暖意,因为她又看见了林峥久违的善。

    她是少数几个见证了林峥事业起伏迭宕的人之一。打从他在真牛时挤掉陈伟开始,她看惯了为了赢的他,无所不用其极。做为他最亲近的人,她为他的胜利而庆幸。然而,与此同时,他的光环也在她的心头消失。因为他与她的期望渐行渐远。他在她面前,就如她混迹风尘时那些在她面前摆谱的成功商人一样,流俗而y险。

    她晓得林峥之所以如此,是想以一个成功者的姿态,出现在他的母亲和赵高平面前。每当他的事业发生飞跃的时候,她就幻想着谢惠萍和赵高平将会被他得何等的惨。她便一阵阵心悸,她是热爱她母亲,也爱谢惠萍的人。她不晓得当林峥真的和她的母亲有那么水火不容的一天,她要如何面对。

    幸运的是,以前的担忧都不存在了。她看到的是一个大度的林峥。

    她眸中如蒙了一层烟波:“你变了。”

    林峥一颤:“是吗?是好了,还是坏了。”

    “当然是变好了。”她低下头来,颊色娇艳。刚做了的头发,带着芬芳,飘洒在肩头,映得她的肩愈发细腻雪白,宛若水豆腐似的。而那雪肩又衬得她的头发是那么乌黑靓丽,丝毫不逊任何一个洗发水广告中的形象代言人。

    就在她侧身斜眸的一瞬间,在她身上所迸发的诱人气息,令他激跃不已,这是许久已不曾有过的激情。那激情如火山般爆发,所喷发的溶岩,炙热滚烫,燃烧了他的神经和血y,令他惊颤起来。

    他气喘如牛,猛地抱住小凤的腰,紧紧的用双臂将她盈手一握的蛮腰箍住,将她压倒在床上,直欲将她整个人嵌进松软的床垫里。小凤笑了,笑得很开心。因为在那一刻,她想到了他们的初夜。只是之后,他的身边出现了太多的女人,转移了他的眸光,使她这个还不满25岁的花样女孩,湮没在红粉裙带里,于是,光芒不再。

    想到此,她又禁不住闭眸含泪,任那泪珠顺颊流淌。那泪浇灭了林峥心头的火焰,却又惹起他无限的爱怜。他轻轻的吻着她的紧闭的双眼,直欲将她的泪吻干。他是那么的轻柔,唇与颊的邂逅,使她的身体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身子也随之轻颤激跃起来。

    她的样子令林峥万般怜爱,他没有急于发动床弟之间的战争。而是抽丝剥蚕般地,轻柔地将她的裙装褪下,轻轻的将她高至腿跟的长筒袜抹下,当长筒袜顺着那雪白的大腿,滚成环套时,自那腿间发出的奇异的气味,刺激得他的脑子直充血。

    她紧闭着双眸,赤ll的躺在他的面前,就如祭坛前的供品。供祭的对象就是跪伏在她身上的林峥。她,胸形如桃,腹部平坦。那肌肤触之如缎,光滑细腻。令他爱不释手,更不忍放手。

    看着如此无懈可击,完美无暇的胴体,他禁不住喃喃地说:“我真是太蠢太傻了。老天其实早已把最好的女人,送给了我,我却视若无睹。”他蓦地想起那句诗词来,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却在灯火阑珊处。他禁不住吻着那雪白的肌肤,边吻边说:“小凤,我冷落了你,是我不好。以后不会了,因为你是我的最爱。”

    小凤蓦地睁开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那双眼里没有敷衍,有的只有愧疚。那一刻,她晓得他的话绝然是发自内心的。竟是再也忍不住,坐起身来,抱着林峥痛哭流涕:“峥,我等这话,已经等了九年了。”

    林峥越发惭愧,低下头来,直将他的头埋在她的双r间。那r的芬芳终是打开了他最后一道闸门,让他的激情泻洪似的,万马奔腾。他终是忍不住,分开小凤的双腿,跃马长枪,与小凤合二为一。便在两人成为一体的那一刻,都禁不住仰面轻叹…

    第一百八十九章 最难舍弃父子情

    林峥徘徊在幼儿园的教室外,眸不转睛地看着晓林和小朋友们一起游戏。晓林恢复得很好,唇角不再发紧,脸颊也有了血色,他的身子似乎也轻快了许多。看着他玩老鹰抓小j,、滑滑梯时,洋溢在脸上欢快的笑脸,他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放学的时候,晓林第一个从教室里跑了出来,抱着林峥,兴奋地叫着:“叔叔,叔叔。你说过的,晓林好了,就陪晓林玩过山车的。”

    林峥抚摸着他的小脑袋:“叔叔说过的,可你的身子还没有完全好啊。”

    晓林瞪着大眼睛:“你骗人,医生叔叔都说我好了的。”

    “是吗。”林峥兴奋的将他揽在怀里:“好了,就好。”

    “我可以玩摩天轮吗?”

    林峥迟疑地看着晓林,那眸中有的只是殷切的渴望,令他不能拒绝。

    “我要玩最高最大的。可以吗?”

    林峥强笑了一下:“可以。但,不要告诉你的妈妈。”

    小家伙机灵的点了点头。

    108米的摩天轮,缓缓转起,吊厢也随之缓缓升起,地面上的灯塔,街道,建筑,都渐渐变得低矮渺小。如坐云端的晓林,兴奋地看着这一切,大叫不已。然而随着吊厢的攀升,旋转,他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苍白。林峥意识到了不妙,他忙将晓林抱在怀里,用自已的胸膛,挡住他的视线,但是晓林的身体已经开始颤抖。林峥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郭得龙抓着林峥的衣领,激动地说:“你明知他有先天心脏病的,还让他坐摩天轮。你想让他死啊。啊——”林峥无言以对。

    躺在江碧秋怀里,面无血色的晓林,虚弱地说:“爸爸,不怪叔叔的。叔叔先是我不带我来的。是我要来的。叔叔拗不过我,才带我来的。”

    郭得龙不依不饶,眸光如火:“他是孩子,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事吗?”

    江碧秋见林峥一脸难堪,忙解释说:“得龙,林峥也不是故意的。”

    郭得龙蓦地回首,脸色极其的难看:“他不是故意的,我是故意的喽。”

    “我没那么说。”

    “可你说了。”说着,愤怒的郭得龙从江碧秋的怀里夺过晓林,竟不理江碧秋,且是抱着孩子,径自奔向泊车的地儿去了。江碧秋忙跟了过去。独留林峥呆呆地伫在喧嚣的乐园里。

    从那之后,郭得龙总是早早地候在幼儿园前,在林峥来到之前,将晓林接走。他要彻底阻断林峥和晓林的接触。然而,越是如此,反倒越是激发了林峥对晓林的思念。

    于是,他常常以各种借口,在还未放学的时候,带晓林出去。只是,他谨慎了许多,再也不敢带晓林去玩那些刺激的游戏。而是带他到昆虫馆看昆虫,水族馆看鱼,到外滩坐观光隧道。看着晓林洋溢着欢笑。他的心便如蜜一样的甜。

    他爱晓林,因为他是他的骨血,他生命的延续。晓林也喜欢他,因为他的父母总是不让他玩这不让他玩那,尽管晓林很懂事,晓得父母是为了他好。任而过于的谨慎却是以牺牲孩子的快乐为代价。所以,当林峥为晓林拾遗补缺,给他许多童趣时,他对林峥的热爱与日俱增,竟而难以割舍。

    这引起了郭得龙强烈的不满,这种不满使他对林峥分外敌视和仇恨。甚至于在每一次董事例会上,有林峥出席的,他定会缺席的。事实上,他对林峥的隐忍由来已久,他可以漠视他和江碧秋之间的不轨。但是他不能原谅林峥将他人生中最后的希望也掠夺去了。

    江碧秋噙着泪:“林峥,求求你,别再见孩子了。得龙都快要疯了。现在晓林一见得龙,浑身就哆嗦。“

    “可,他是我的孩子,你不觉得这很残忍吗。”

    “的确,可,你和小凤还年轻,一定会有的。”

    “不,即使小凤和我又有了孩子,依然改变不了晓林是我的亲生儿子这个事实。他是我的儿子,我就要关心他,爱护他。”

    江碧秋砰地跪在他的面前,泪流满颐:“林峥,我知道这个请求非常过分。可是为了晓林,为了得龙,为了我们这个家。我跪下来求你。你放过晓林,放过得龙,放过我们吧。因为你所给予晓林的,只是你所需要的。而晓林真正需要的,却不是你能完全付予的。这样对谁都不好。求你了……”

    小凤慌忙去扶她,却是扶她不起。林峥终是忍不住地叹了口气:“我不能想你保证什么,因为他毕竟是我的儿子。让我彻底的不见他,那是不可能的。我所能做到的是尽量少见他。”

    江碧秋抬起头来,林峥的眸里除了怜悯还有坚定。她禁不住凄然一笑:“是啊,从来都是你要求别人一定要做什么。又谁能要挟你。既使是晓林将来的幸福。”说着她凄惶地站了起来,踽踽地向外走去。

    小凤忙捉住她的手:“江姐。”江碧秋回头一眸,那眸里含着不尽的泪水,有的是不尽的忧虑。那一眸令林峥心悸。他终是咬了牙,长叹了一声:“好吧。”

    第一百九十章 不共戴天

    60是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个坎,因为这即是个法定退休的年龄,也是个由中年到老年转变的代表符号。任何一个人,到了这个境地,面对这个数字,也不得不服老。尤其是对于那些在这个岁数,又遭重创的人来说,便越发的英雄迟暮,心境凄凉了。赵高平便是如此。

    他曾经是个成功的商人,如果不是四年前,那个昏头的举动。那么,他现在也是跻身亿万富翁的商场英豪。莫说是在高平,就是在整个山西,这样的财富也是屈指可数的。然而他经不住别有用心的林峥的连蒙带骗,将他的立身之本低价的转让给了林峥。现在却身无一物,寄身于林峥的屋檐之下,苟延残喘。

    更可怕的是,林峥和他之间的仇怨有是那么不可调和,尽管由于谢惠萍的原故,林峥故作姿态的放过了他,但是这种情形能够持续多久,他心中没底。尤其是在这个林峥发迹的都市里,关于林峥的传说比比皆是。他是个爱之即可将亲友捧上天堂,恨之即可让敌人下地狱的人。他非但是林峥所恨之人,且是恨得咬牙切齿的人。所以,他无时不刻的提防着林峥的明刀暗枪。

    在这个险恶的都市里,他惟一可以倚仗的人,便是谢惠萍。但是当谢惠萍兴致勃勃的参与东媒的经营时,她整个人反倒轻了,且是越活越年轻,50多岁的人,反倒像三十多岁的少妇,眸光流惠间,竟是别有风情,那是一种足以杀死许多男人的风情。这种风情,在以前是他向外人煊耀成功的资本。这之后,便是一种煎熬。

    因为现在的他,又老又穷,无疑一个讨饭的。而谢惠萍却今非昔比,她有个走了狗屎运,且风光无限的儿子。谢惠萍可怜他,才有他一份儿粗茶淡饭。可保不齐儿,哪一天她有了新欢,那么他这个旧好,便会全无庇护的暴露在她儿子的面前,那时,他又该怎么办呢?

    之前,他嘲笑林峥的死鬼老爹,人长得帅有什么用,这个世界只要有钱,就可以买来女人爱情。譬如谢惠萍。现在他很同情那个死人。因为他的处境比那个死人还不如。至少那个死人有些模样,能拽几句酸诗。可他呢,整个土包子一个。

    便在这个时候,他忽然明白,林峥为什么没有落井下石。事实上,林峥是要把他留在身边,让他体会林峥那个死鬼老爹当年的境地。且让他看着风华依然的谢惠萍,与那些别有用心的老男人们眉眸交汇,使他饱受妒意相思之苦。他娘的,这小子真坏,他不止一次这样的嘟噜。所以他决然是不肯到东媒去的。

    就这样,这个饱受了惊恐忧思袭扰的老男人,就像被跺了爪拔了牙的虎,蔫了。终日里,惴惴不安的他,除了狐疑就是惊悸。他是个势利的人,便从势利人的眸光看这个世界。当他失了势,原本五光十色的世界,便在他的眼里黯然无光。且所有与之交往的人,莫不是居心叵测。尤其是林峥,甚至于谢惠萍。

    有时,谢惠萍撇下他,到林峥小凤那里吃饭。便有一个可怕的预感,盘旋在他心头,挥之不去。他们娘俩儿,是不是在暗中算计我。这种念头多了,他便更加的忐忑不安。

    虽然现实的情形,很有让他想死的念头。然而到了他这种岁数的人,最怕的又是死。所以尽管生不如死,他还是要想尽办法的生。能让他生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谢惠萍。他要像藤萝一样牢牢的缠着谢惠萍这颗大树。

    所以他总是缠着谢惠萍。谢惠萍可怜他,因为如果不是她,他绝然不会上她的儿子当。那么他现在一定春风依然,得意依旧。处于愧疚,她对他便多了些怜悯。然而当他像条老狗似的围着她不去时,她有不堪其扰。于是,她的一个不悦,就能令赵高平心惊r跳好几天。

    他很想离开上海,离开谢惠萍母子。然而离开他们,就等于离开还算奢华的衣食,离开他曾经的梦。这是他不能割舍的。正因为不能割舍,他就依然要承受来自于这不能割舍的痛。

    他开始酗酒,酩酊大醉中,他回到了高平。回到了矿,看到了堆着山一样的煤场,长龙的车队,整叠整叠整箱整箱的钞票。女人匍匐在他的脚下,看着他手中的钞票。他得意的大笑。尤其是恍惚中当那个女人呈现出谢惠萍一样的面容时,他兴奋的踩到她的背上,让她永世不得翻身。是的,让她永世不得翻身。

    赵高平的样子,令谢惠萍十分担心。她有几次想对林峥说,是不是可以让他回到高平去。但是当她看到面沉如水的林峥时,她便不敢说了。尽管林峥对她已非以前,但是在她的心中,那道长期与林峥父子对峙而形成的裂痕,却绝非一天两天可以弥合的。

    尤其是当喝得晕头转向,口无遮拦的赵高平,在她面前吼叫着,别以为林峥真的对你好,他是拿你当枪使,拿你来折磨我。我不死,他对你也许是好的。我死了,你的好日子也到头了。别忘了,是你害死他的死鬼老爹的。

    谢惠萍一阵心悸,惊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她曾经也怀疑过,然而当林峥投其所好的和她探讨青衣旦时,她又心花怒放了。到底是母子,山高遮不住太阳,儿大盖不过爹娘的。

    赵高平绝望了。当他生存的目标,仅仅是为了活命时,他就像所有上了年纪的老人一样战战惊惊,浑浑噩噩。于是喝酒赌牌,便成了他惟一的消遣。街头饭馆和麻将厅便成了他的天堂。然而他终究是风光过的人,他耍牌时输赢都在十几几十万间。和那些为5块10块就和他争个脸红脖子粗的人一起码牌,不值当。

    他想尽兴,他想发泄。于是,他终于摸到了地下赌场。当他看到百家乐,轮盘赌,二十一点,老虎机时,他就像打了吗啡一样,激动万分。起初,他还能看得住门。毕竟今非昔比,工资加上谢惠萍给他的零用,一个月也就七八千。这个数目,若是在麻将馆,那是随便耍了。可是要在地下赌场,甚至都不够开一次牌的。

    所以,他很小心,下得注也小。他的运气还不错,赢少输多,赢的时候,就和赌友胡吃海河,于是,他很是认识了一些人。其中一个人叫孬保平。

    然而,但凡是涉赌的人,总有输得很惨的一天。因为随着赌瘾的增长,总有一天,赌徒会把持不住自己,倾其一切。赵高平也如是。当庄家连看了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