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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4 部分

在树上,头也微微靠在树上,仿佛陷入了沉思当中。

    他这样的举动,暗夜里,即便什么样的监控器也难以判断出,他手撑着的地方,一块树皮轻轻裂开,一个小巧的遥控器已经滑到了他的衣袖里,他还是没动,依旧伏在大树上,沉思了一会儿,才放下手臂,不经意地c在裤袋里,一阵夜风吹来,夏日的夜晚竟有几分凉意。

    这样的凉风本来最是令人清醒,可是,他却突然觉得脑子里一阵眩晕,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在秋千架上坐下。

    迷迷糊糊中,仿佛有人在向自己靠近,一步一步,仿佛是一个极其虚幻的暗影,他心里有些紧张,很想睁开眼晴看看,却被魇住了,怎么都睁不开眼晴,手脚都是麻木的,连挥动都无法。

    他心里一阵震骇,但并不是那种惧怕,而是觉得极端地奇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影子在自己面前停下,细细地看着自己,仿佛在衡量。

    “你是谁?

    叶嘉不知道这样的声音是自己发出的还是对方发出的,但是,一定是自己的声音。

    “李欢拿了我的东西,我寻找了好久了……”

    他竟然知道是李欢拿的,还自称东西是他的。

    明明遥控器就放在自己的裤兜里,可是,叶嘉也没看见那个暗影伸手,甚至没有任何动作,遥控器不知怎么就到了他的手上。

    叶嘉叫起来:“不行,你不能拿走,至少,你现在不能拿走……”

    “哦?这是我的东西,我为什么不能拿?”

    “我要救人,我要救我的妻子……”他大叫起来,“她被关起来了,我一定要救她,否则,她很快就要死了,我连她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

    “你以为这个能救人?”

    “为什么不能?它能控制那几个小暴君,还有一个大按钮没用,一定能控制最罪大恶极的人……”

    “原来如此!其实,我早就知道它放在这里,只是好奇,为什么那么多人争抢它?现在,它早己失去功效了,它只能接触同一种类型的大类指纹,普通人用过就会自动失效……”

    叶嘉的心里这时才一阵恐惧,又一阵强烈的失望,遥控器失效了?那自己该怎么办?如何才能救出小丰和李欢?

    他嘶声道:“怎么会失效?”

    “因为怕落入别有用心的人手里,即便他们想利用之为非作歹,机会和次数也极其有限。”

    叶嘉重重地喘着粗气,说不出话来。

    暗影又道:“叶霈是你的什么人?”

    此时,强烈的恐惧已经完全占满了叶嘉的心思,一点也没有听清楚他问的什么,只喃喃道:“怎么会失效呢?”

    暗影也没有回答。

    “你刚说你的妻子有难?”暗影仿佛在思考怎么说,语速很慢,“你想救她?”

    “对,如果能救活她,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包括生命的代价?”

    叶嘉毫不犹豫:“对!”

    暗影笑起来,摇摇头,也不知是赞问还是反对他的观点。

    恍惚中,眼前一花,一闪,那个暗影有几分清晰起来,却一闪而过。

    “天啦……”

    叶嘉失声大叫起来,那个刚刚一闪而过的,明明就是自己的背影!

    自己竟然看见自己的背影一一独自跑过!

    他不假思索地就飞奔追上去,可是,四周静悄悄的,什么迹象都没有。他站住,疑心是自己看花了眼晴…… 可是,很快,他就发现,那个暗影不是去向前方,也不是跑向后方,东南西北都不是,而是一晃,仿佛进入了自己体内。刚刚,所有的对话,所有的思绪,都是自己内心所想,自说自话

    又是一阵风起,紧接着,就下起了雨来,凉凉的雨一点一点打在脸上,叶嘉一下惊醒过来,猛地站起,才发现刚刚是做了一场梦。

    可是,梦境里的一切那么清晰,而且,前后不过五六分钟,怎么会就睡着了?他伸手擦擦掉在脸上的雨水,雨下得并不大,但因为好像刚刚一直是仰着面孔,连眉毛上都是湿漉漉的。

    他觉得蹊跷,赶紧一摸口袋,遥控器明明还好好地躺在里面。忽然想起那个自称是遥控器的主人的话:“遥控器已经失效了”,心里一沉,手指下意识地按了几下,怎么也看不出任何的异样,莫非,真的已经失效了?

    如果梦是真的,那个主人岂非很是神通广大?而他对自己,显然没有任何恶意。

    他低下头四周看看,小雨很快就停了,没有一点哪怕最细微的足迹,他有非常敏锐的观察力,发现秋千架旁边的一朵掉下来的花都还原样地躺在地上,只是上面沾了一些雨滴,他再抬头看看天上,下弦月依旧一在,只是显得毛茸茸的,按照c城的土话来说“月亮长毛了要下雨”。

    忽然想起,李欢和小丰都说,曾经亲眼目睹在这座奇怪的屋子里见过自己的身形,当时,小丰还一度怀疑是自己的家人,甚至不惜和自己一起回家亲自辫认,却无果而终如今,自己也发现这个奇怪现象,难道他们当初所谓的“看到”也不过是做了一场荒诞的梦?

    他掐掐手臂,自己身体强健、神智正常,根本不太可能做那么荒诞的梦,如果是梦,为什么三个人都梦得一模一样?

    或者,这个世界上,真有着另外一个自己?

    一个很奇怪的念头第一次涌上心头,莫非是迦叶穿越过来了?

    这个可怕的念头让他吓了一跳。

    如果这世界上还存在着一个迦叶,那么自己又是谁?

    即使是迦叶,他能抓了那么多小暴君控制着,在时空中穿梭往来,那他又有着怎样强大的本领?

    自从见到冯丰第一面起,自从知道身上箭伤痕迹的由来,他已经逐渐接受了叶嘉=迦叶的事实,只不过二者隔了一千多年,又一次生命的延续,可是,如果现在迦叶又出现了,那么,自己又算什么?

    自己又是谁?

    心里刹那间变得那么茫然,仿佛回到了开天辟地时候最混沌的状态。

    那种复杂的情绪在胸腔里奔涌,惊惧、痛苦、失落、怀疑、茫然……他忽然狂喊起来:“迦叶,你给我出来……”

    “如果你是迦叶,你就该记得小丰,记得她爱过你。现在,她快被人害死了,你既然能来去自如,你为什么不去救她?为什么?难道你已经忘记她了?她受了许多苦,你就眼

    睁睁地看着?你这算什么?你根本不配她那么爱你。迦叶,你出来……快出来……”

    有一瞬间,他仿佛在自暴自弃,又带着一种难言的快感和报复的感觉:“你不去救她就算了,反正救出她来,她也活不了。哈哈哈哈哈,迦叶,你知道吗?她要死了,再也活不下去了,最多还有几天生命,你不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我知道你能看到,一定能看到,看到那个爱了你一千多年的女人死在你面前,你就痛快了!……迦叶,你出来,你给我滚出来……”

    也不知是多少的回响,仿佛整个院落都在重复着同样一个声音:

    迎叶,你滚出来……”

    然后,他终于声嘶力竭,靠在那棵树上,看着毛茸茸的月亮愈加地黯淡下去,直到喘息平静下来,才意识到,刚才的呐喊,竟然好像都出自对自己内心的拷问,而不是在对外界呐喊!

    没有其他的迦叶!

    自己就是迦叶!

    经历了一千多年,自己也没有能够让她得到幸福,就如一千多年前,自己拼着一死也保护不了她:而一千多年后,自己想为她而死,都不可能了。

    英雄还是要有机会才能救美的。

    而自己算什么呢,只能算一个眼睁睁地无能小辈。

    他不知是在怨恨自己还是迦叶,一忽儿,两个名字是合在一起的,一会儿,两个又是截然不同的人,空虚而飘渺,仿佛千年前的灵魂和千年后灵魂的碰撞。

    夜露加浓,他的头发都变得湿漉漉的,风一吹,粘在额头上,更是冰凉,却显得异常的舒适说也奇怪,好像是突然之间,那种沮丧的感觉就消失了,浑身说不出的精神十足,仿佛有某种极其强大的能量在汇聚,内心深处不停地告诉自己:我一定要救出小丰!一定要!

    他一刻也没有再停留,拿了遥控器,转身就往外走。

    门外,两名便衣和阿水早已等着。

    三个人的表情都很平静,好像并未发现任何异状。叶嘉心里有点奇怪,难道自己刚才那么大喊大叫,他们都没有听见?

    他试着道:“刚刚,你们听见什么声音没有?”

    “声音?”

    三个人都微微有些诧异,“我们什么声音都没有听见,叶先生,你发现了什么异常?”

    叶嘉松了口气,摇摇头。

    朝阳。

    连续y雨天气后的第一个朝阳。

    李欢睁开眼晴,看看怀里躺着的女人,她的长长的睫毛如薄湿的蝉翼,有点沉甸甸的,睡得十分酣畅。

    这是两人都在清醒的情况下同床共枕一一床也那么大,那么舒服,床单的颜色也恰到好处一一相爱的两个人躺在床上,干什么呢?

    睡觉!

    只是睡觉。李欢摸摸她的头发,笑起来,心里不知怎么一点欲望都不曾浮现,只想,如果她能和自己这样同床共枕一辈子,哪怕付出的代价是再也不能有欲念。

    可是,他清楚,这样的念头已经是奢望,她的生命已经在倒计时了。只要睡下去,她几乎连每天醒来都很吃力了。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s进一缕,那么红艳艳地照在她的脸上,他轻轻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她勉强睁开眼晴,微笑起来:“李欢,又是新的一天了。”

    “呵呵,新的一天了。”

    李欢抱住她,这一刻,心里特别踏实而肯定,仿佛抱着自己结婚多年的妻子。

    她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也许,早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已经逐渐习惯了李欢的怀抱,好的习惯要刻意坚持,坏习惯却无孔不入,依赖就是一种不请自来的坏习惯,是从

    他来现代后就开始的吧?赖着他做饭洗碗熨衣服,赖着他凡事替自己处理得周周全全,赖着他大事做主自己小事帮腔,赖着在他面前任意使小性子胡作非为,赖着对他嬉笑怒骂百

    无禁忌……因为肯定他总会忍让总会妥协,所以更是肆无忌惮。

    谁说这不是一种幸福?

    他看她湿漉漉的眼珠子,极其动人地微微转动,那一刹那的眼波流转,真是妩媚到了极点。他目不转晴地盯着她:“呵呵,冯丰,我怎么发现你越来越漂亮了?”

    “切,你才发现?我本来就是绝世大美女。”

    “这人,说你胖,还喘起来了。”

    “你才胖,你大肥猪。”

    李欢哈哈大笑起来:“你朱坚强。”

    “你才朱坚强。”

    (朱坚强是彭州的一头猪,地震后,这头猪被压在废墟下36天,全靠吃木炭维持生命,原本150公斤的大肥猪,变成了50公斤的瘦猪

    李欢笑哈哈的:“朱坚强有什么不好?这个故事告诉我们,肥胖也是一种财富,若是没有100公斤的厚膘护体,它只怕早就死了,俗话说,胖的拖瘦,瘦的拖死,你看,胖就比

    瘦好……喂,冯丰,等出去了,我天天煮很多好东西给你吃,你一定要向朱坚强同志看齐,长到150公斤,无论遇到什么大灾大难,大病大疫,都不怕了,一定会长命百岁……”

    冯丰翻翻白眼,什么人哪

    李欢却无限向往:“呵呵,真的,冯丰,我们以后一定要找个好地方,风景优美,大吃大喝,一心长膘…… 而且,你体重越多我越喜欢……”

    “傻瓜,你这是什么话?你做朱坚强,我可不做……呵呵……”

    两人正在嘻笑,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座子里虽然陈设华丽,但却是那种老式的木屋,并不怎么隔音:来人又故意加重了一点脚步,也轻轻咳嗽了两声,仿佛在提醒屋子里嘻闹的男女:该起床了。

    李欢恍若未闻,依旧抱着冯丰嘻嘻哈哈,冯丰却停下来,皱了皱眉头,现在,他们终于等不下去了,要向李欢下手了么?

    李欢贴在她的耳边:“别怕,我自有主意。”

    “我不怕”她微笑着拥抱他一下,心里其实是颤抖的,李欢能有什么主意呢?他要的是李欢和小暴君等存活千年的秘密,李欢是穿越来的,事实上并未活上1000年,但是,他

    显然不会相信,而小暴君被封存千年的秘密,李欢并不知道一一

    若是他们知道李欢其实一点秘密也不能告诉他们,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或者叶霈真的要把李欢的身子砍下来,安在自己身上了?

    一阵不寒而栗。

    她强迫自己不要再想下去,可是,偏偏又想起刘子业的样子,浑身也不由得微微发起抖来。

    不,决不能让李欢也变成那个样子。

    如果李欢的身子被叶霈的头占了,那算什么?

    已经有人在伸手敲门了。

    李欢懒洋洋地:“敲什么敲?还没起床呢。”

    来人居然好脾气地:“今天有事情,请陛下早起。”

    要不是处在这样的环境下,冯丰真要大笑起来,对着门外大声道:“有事早奏,无事滚蛋……”

    李欢很顺口地接了下去:“从此君王不早朝!你有什么狗p,快放。”

    “陛下,今天我们要替你整理仪容……”

    整理什么仪容?

    两人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解开疑团和一个人的旅行

    尤其,冯丰又听成了整理“遗容”,更是觉得毛骨悚然。

    她原本就是躺在李欢怀里的,这次搂着他的腰,一点也不肯放松,在他耳边低语道:“你不要出去……”

    自己不出去,难道他们就不会进来么?

    李欢哑然失笑,只抱住她微微抖动的身子,她穿着很柔软的睡衣,看起来是整齐的;他看了几眼,才放开她,慢慢坐起身,柔声道:“我出去看看就回来。”

    其实是明白的,一切,怎由得二人自己做主?可这些天,她的神智时而清醒时而模糊,身边又只有李欢一个人,而且是自己最亲近的人,看他要走,昔日所有的勇气都失去了,只低声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她眼里那种满是恐惧的依赖几乎要击垮了李欢,有一瞬间,他想,自己就是死在这里也不能离开她,可是,他呼了一口气,心里一直抱着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要尽快想出办法逃离这里,和叶嘉汇合,也许出去,冯丰就还有一线生机。

    他狠下心,轻轻拨开了她的手,只十分温柔地在她长长的湿漉漉的睫毛上亲了一下:“相信我,我们会在一起的!

    也不知道是他的声音太温柔还是眼神太坚定,她居然笑起来,仿佛很可靠,就像研究生考试前夕自己对李欢的信任一一觉得他从未有过的可靠。

    也许,很早以前这种毫无保留的信赖就己经在心里根深蒂固了。

    她微笑的样子令他也觉得开心起来,拍拍她的面颊;“我走了,等会儿回来陪你吃午餐。”

    “嗯啦,我等你。

    黑丝绒的帘子垂下,屋子里亮着的不是现代的电灯,而是那种古代的灯笼,映衬得整间屋子透出一胶神秘莫侧的气息。

    面南的一张案几,是上好的明代梨花木,上面放着一个盒子,装饰十分精美,镶嵌着几颗宝石,发出单润的光泽,十分美丽,单看这个古旧的盒子,不知是多么珍稀之物,能

    用这样的盒子盛着,会是如何珍惜之物?

    又会不会是买犊还珠?

    李欢看看端坐在案几正中的人,他盯着这只盒子,然后打开,他动作熟练,显然己经不知打开多少次盒子了,然后,他拿出一粒铜钱大小的金色药丸,仔细端详着

    那是一种纯金的颜色,澄黄,仿佛真的金子做成的

    他在手里转动一下,才抬起头:“孝文帝陛下,你可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哦,莫非你潜入秦始皇陵墓,偷出了他的长生不老丹药?

    “正是从秦陵中取出来的,是从一个盗墓者手里得来的。

    李欢本来是开玩笑讥讽他几句,没想到他竟然一口承认,这倒令李欢吃了一惊,叶霈得到了秦始皇的长生丹,有什么用?

    他淡淡道:“灵丹妙药如果有用,秦始皇就不会死了。

    “谁说秦始皇死了?千年盗墓的考古的,谁找到了他真正的陵墓和尸骨?

    李欢倒不易辩驳,秦始皇是外出巡游时死在途中的,由死到下葬间隔近两个月。根据当代遗体保护经验,一般遗体保护须在死者死后即刻着手处理,如若稍有延误,尸体本身

    己开始变化,恐怕再先进的技术也无能为力,秦始皇遗体途中就开始腐败,尸体运回咸阳等不到处理恐怕早已面目全非了据此推测秦始皇遗体保存完好的可能性很小,再加上当

    时胡亥、赵高、李斯等勾结酝酿政变,其间y谋重重,而埋在地下的,究竟是谁的尸体,还真的是说不清楚。

    叶霈拿出药丸,在手里抛了一下:“陛下,你认为它功效如何?

    李欢冷冷道:“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叶露笑起来:“不,你替我试。”

    现代人早己研究出当时炼制的丹药,汞、铅、水银等分量超标,经常服食不但没法长生还会早死,但是,李欢清楚,自己是他选定的“理想身子”,这药物得来非常不易,无

    论是有毒还是无毒,他都是大赢家,有毒,死的是自己;无毒,这具身体他就换来自己享用。

    “而且,我还可以看看你究竟是不是千年不死之身。”

    李欢伸手接过药物:“好,给我看看。

    叶霈的手己经递出去了,但又缩回去:“今天不是黄道吉日,改天再说。”

    这样的猜疑,完全是暴虐君王的本质之一,李欢心里又涌起那个奇怪的感觉,叶霈,是不是也是一个大暴君?说不定他被放出来很久了,隐匿在人群中娶妻生子,取得极大的

    财富,而秦始皇对财富权利女色的欲望,也是举世闻名的。

    不过,天下大半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