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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3 部分

了几个字。

    手心上的几个字是“遥控器?”

    李欢是在问她,他们有没有从叶嘉身上搜出“遥控器”来。她很快地在他手心里划了一个“x”,叶嘉来的时候应该没有带上遥控器。虽然不知道它的功效如何,可是,叶嘉是个十分慎重的人,一定做了妥善的安排。

    李欢立刻欣喜地笑起来,而她在自己手心上那种小小的动作,更是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柔情蜜意,好像她在自己身上挠着痒痒。

    她挂念着叶嘉的安危,也无暇注意到李欢奇异的表情,忍不住问出来:“他们会不会杀了叶嘉?”

    “不会,叶霈根本没有任何必要杀了叶嘉,即使叶嘉出去,也不能泄露他什么秘密,他是聪明人,自然不会,如果他杀了叶嘉……如果……哈哈……”

    “那又怎么样?”

    “那样我就没有情敌了,我倒真应该好好谢谢叶霈。以后,可以钦点他做我身边的贴身太监……”

    自己等人的一言一行都在被人监视中,也许叶霈此刻也在镜头前监控,李欢这明显是在激叶霈,冯丰自然明白他的用意,怎甘落后?大笑起来:“对,让他专门给你擦皮鞋。哈。封他个什么官儿好呢?‘擦鞋公公’?‘尚鞋监’?”

    他悠然道:“倒马桶也性。你说是‘弼马温’好还是‘洁马温’好?”

    两人一起哈哈大笑,好像两个活生生的阿q兄。

    冯丰虽然在笑,但心里存着许多疑惑,为什么李欢看起来这样有恃无恐的?是真的有把握还是色厉内荏?毕竟连叶嘉也被抓进来了,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会来营救自己等人?自己固然生已无望,在这里还是在外面都无关紧要。但是,叶嘉、李欢,他们身体健康,至少还可以活个七八十年,怎能就这样死去?

    她心里微微有些失神,他们如果都能活下去,会不会过个三五年就娶妻生子,遗忘了自己?时间是治疗一切伤痛的最好的良方,死去的人死了,活下来的人就要活得更好才行,无论是叶嘉还是李欢,自然还会遇到许多很好的女人,也终究会找到属于自己的人生伴侣,那才是他们共度一生的伴侣。

    这本来是应该值得庆幸的事情,为什么自己还胸口微酸?

    她轻轻笑起来,心想,自己是一个如此自私的女人,难怪老天爷再也不肯让自己再活下去了。也许,自己死了,才真正不会拖累他们了。

    如此一想,心里就慢慢轻松了一点儿,她想,是不是自己被抓以后,李欢和叶嘉通过遥控器发现了什么秘密?可是,此刻,又绝对无法开口询问。她的眼珠子转动,正思索着找个什么巧妙的法子,毕竟,用手写,有些事情也是说不清楚的。

    这时,李欢却微微用力一点抱住了她,抱得很紧,仿佛生怕她突然脱身跑了,也许是感觉到了李欢身上那种怪异的反应,他的浑身的血仿佛都沸腾起来,灼得人身上也跟着发烫起来,她微微将手从他的手心里抽出来。轻轻用一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叹道:“你呀……”

    李欢的心中忽然涌起一个极其顽皮的念头,这跟他整个的作风极不协调,他一张口,就往她的手指咬去,她躲闪不及,那根柔细白皙的手指已经被他轻轻咬在口中。

    她的心里忽然淌过一种电流般的感觉,微微一挣扎,手指没能挣扎出来,他却将她的手指咬得更重一点儿,却又控制在恰到好处的力道上,一点也不显得疼痛。

    如此被一个男人咬着手指,真是一种莫大的挑逗。

    这令她整个人贴靠在李欢胸前,李欢抱着这具日渐憔悴的娇小的身子,觉得那么柔软、干净,好像拥抱着一朵芬芳的花朵,她只穿一身极其薄而软的睡衣,柔软的胸腔几乎完全贴在他的身上,一点也感觉不到还有一层衣料的阻隔。他突然感到心跳加剧,更加用力地几乎是在贴压着那柔软的胸腔,仿佛浑身的焦渴在一瞬间得到了极大的补偿。

    她一动也不动,可是,脸却微微红起来,不是矜持的那种红,而是一种属于人类的最原初本色的那种淡淡的自然,仿佛一个天真无邪的没沾染任何文明的原始人。

    两人就这样“胶着”,好一会儿,李欢忽然松了口,她的手指终于缩了回去,微微闭上眼睛侧靠在他的胸口。

    李欢垂下眼睑,从这样的角度,只能看到她的侧脸,以及深深的锁骨,在睡衣下,隐隐着,看起来那么凄艳。他抬起目光,看到她半闭着双眼的睫毛那么长,正在轻轻地颤动,像是才破茧而出的蝴蝶,正在扑打着它还濡湿的薄薄的蝉翼,看起来晶莹剔透,如一块上好的墨绿色的水晶体。

    李欢摸了摸她的头发,他轻轻地拥着她,听着她的心跳,也听着自己的心跳,她的心跳得砰砰地,十分紊乱,胸脯也一起一伏,显是心情激动。但是,不一会儿,两人的心跳都平息下来,渐渐地,心跳的韵律变得一致了,像是只有一颗心在跳,只能听到整齐划一的淡淡的“蓬蓬”声。

    就连他抚摩她头发的头也停了下来,天地间什么声音都没有,有一片树叶从开着的窗子里吹进来,然后,又落到了李欢的肩上,李欢都没有伸手拂一下,惟恐自己略略一动,就将心跳的韵律打乱,这一份静谧和快乐就会消失。

    风大了点,这是一个y天,在不开灯的房间,角落里甚至还有一部古老的唱机,那么舒适地立在那里,空气中仿佛流动着隐约的不知名的歌声。

    “今天见到叶嘉,有没有被他吸引?”

    他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微微的笑意。

    “我前一段时间才发现叶嘉很有做花花公子的潜质,比我,以及我见过的所有自以为是的魅力男人都受女性欢迎。他特爱放电,有必要的时候还会使用‘美男计’,这样的男人是很不安全的。你不能再接近他了,那样太危险了,女孩子,不能只看男人的表面,要学会通过表面看到男人的本质,否则会上当的……再好的男人,如果不专一,就打了大折扣,如果专一,其他小毛病倒可以稍微忽略一下。叶嘉太受女性欢迎了,你绝对不能再喜欢他了……”

    冯丰好奇地看着他,仿佛他是一个一心一意的典范,他那么的理直气壮:“我以前曾和一些女人交往,但是,我一旦决心真正和你在一起,就绝不会再找任何人,就算你那时还没有离婚,我都没有找过任何女人了,你知道的,我绝对是……绝缘体,哦,不对,是抗体……”他思索着恰当的表达方式,“对了,我是有免疫力的,绝对专一到底……”

    就像一个殚精竭虑的父亲,在对早恋的女儿循循善诱:“今天真的有没有对叶嘉心动过?嗯?”

    她咯咯地笑起来,那么狡猾地掀了掀眉毛,这是一个奇怪的动作,别人这样,最多只能是眉毛或者睫毛动,她却是眉毛和睫毛一起动,这样,就令得她的笑容更加狡诈:

    “呵呵,李欢,我不告诉你。”

    她又很认真地补充一句:“我真的不会告诉你的!呵呵。”

    李欢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别说在这样的“囚牢”里,就算在外面自由自在的世界里,他也不曾如此无忧无虑地笑着。几岁就坐上龙椅,但是,生母早已被“立子杀母”的规矩处死,然后,父亲也因为忤逆祖母而被毒死。太后祖母虽然爱自己,可是,在权利相争下,她最关心的还是垂帘听政下她自己的绝对权威。冯妙莲、冯妙芝姐妹的进宫都是她安排的,自己的嫔妃都是她精挑细选符合标准的。帝王并没有爱情,有的只是一夜又一夜可以在不同的女人身上获得各种不同的享受。直到遇到冯妙莲,可是即使是和冯妙莲在一起,她的风情那么的喜人,神态那么柔媚,但是,都揣着心思——讨好自己的心思,时常小心翼翼地,为了维护更加稳固而持久的宠爱。即使是和自己的宠妃,也是有着“心防”的。

    而来到了现代,接触的各种女性更是聪明,现代人的“尊重”、“独立”、“隐私”等关联,更没有可能让两个人真正毫不设防——即便把心拿到显微镜下观察,也是一致的,毫无提防的——也许未能开花的蒙昧的动物可以——文明的人类却是绝无可能的。

    再亲密的夫妻,谁敢说,自己和丈夫(妻子)之间,没有一分一毫的私心、隐瞒和秘密?

    可是,冯丰这样“诡诈”地笑容——那完全是小孩子的狡猾,而不是成年人的。令人一眼就能看穿她心中所想。

    这是他不止一次从她身上发现这样的“诡诈”,和她在一起,几乎用不着任何的机心、戒备,人与人之间温情脉脉下那种实则疏远的“客气”和“礼貌”一点都用不上,两人相对时,只要心中怎么想就怎么说就可以了。

    这是一种原生态的相处方式。

    就如两个赤子。

    人类,最初都应该是赤子的,可是,一旦披上了“外衣”,别说赤子之身,就连赤子之心也无影无踪了。

    其实,自从自己来到现代开始,一直和她都是这样相处的。只是,今天在这样的“囚牢”里,这种感觉就分外强烈而清晰起来。

    也许,这就是自己会情不自禁地真正爱上她的原因?

    因为经历了宫廷的诡谲和现代的人情冷暖,所以更需要这种赤诚相待,而不是如现代男女相亲一般,彼此考量对方的身高相貌工作体重家产,彼此能从彼此身上获得些什么。

    他还是在哈哈大笑,仿佛一个没有任何过去的懵懂少年,全凭自己的心意行事。

    他轻轻在她的柔软的腰肢呵了一下,笑哈哈地看着她:“不告诉我就算了。反正我知道,你就算现在还有一点点喜欢叶嘉,以后也绝不会喜欢他的。”

    她很是不服气:“干嘛?凭什么?”

    “因为我比叶嘉好。等你真正拥有了我,怎么还会去喜欢叶嘉?”

    这天下竟然有如此大言不惭的人。

    可是,他还不罢休,继续嚣张地道:“只要我们结婚了,你会生活得无比幸福,一点也想不起叶嘉,很快就把他忘了。即便想起他,也会觉得奇怪——‘我当初怎么会爱上他?幸好和李欢结婚了,不然一辈子都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爱情’……”

    后面这一句,他是模仿她的生硬和语调说出来的,惟妙惟肖,说完,又忍不住,冯丰还没笑,他自己先大笑起来,“哈哈,要是叶嘉听到,一定恨不得要砍了我,哈哈哈哈……”

    她的眼珠转动,很想讲几句什么来“毒蛇”他,可是,见他那么兴高采烈,她又想不出什么“毒蛇”的话来,只是眼珠转动得越来越慢——疲倦,那种深入骨髓的疲倦和憔悴,再度袭来。同时又是无比的轻松,好像这一天里,见到了叶嘉,又见到了李欢,和他们都告别了,了无牵挂了,死也就瞑目了。

    李欢看她的眼睛要闭上,心思又涌起那种强烈悲哀之意。欢乐就如肥皂的泡沫,稍微吹一下就要破灭。

    有一瞬间,他忽然想到放弃,不争斗了,也不自救了。反正她就要死了,只全心全意和她在一起,能呆几天算几天。

    他摇摇头,摇掉了这种消极可怕的念头,眼看她的意志要松懈下去了,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信号,也许,闭上眼睛就再也不会睁开了。

    他伸出手,扒拉一下她的眼皮,见她还是懒洋洋地要和上眼睛,干脆就去咬她的耳朵,轻轻地咬。

    她终于被s扰得睁开眼睛,看着他脸上极其顽皮的神色,这个时候,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一个成熟的男人,而是一个青涩的少年,无忧无虑,纯洁而美好。

    比起他在皇宫里时的残暴,为了自己的安全要迫自己离开时的那种残酷——彻彻底底地变成了不同的一个人——

    他的身上,甚至人类身上的种种毛病都不见了,剩下的全是人生而该具有的淳朴的本质,透明而干净。

    这时的李欢,只是一个纯洁的少年,一个沉浸在爱情里的含情脉脉的少年。他甚至忘了自己身处的环境,也不关心,还能不能出去。

    只要能够和她一起,谁说现在不是身在天堂?

    她微弱地笑起来:“李欢,你好恶心,好多口水……”

    他这才抬起头,微笑的微微侧身,伸长了手臂,将角落里那部古旧的唱机打开,柔和的音乐在y天的屋子里缓缓流淌,是一个柔软的女声,也说不出是什么歌。自然,两人也并不在意唱的是什么,只让这屋子保持着一点声音——有声音才会有生机。

    在一个闭路系统的监视器里,叶嘉静静地看着两个人的拥抱缠绵。那么大幅的y晶屏幕,仿佛在看一场立体的电影,那么真,如身临其境。

    当他看到李欢轻轻咬住她的耳朵时,他没有再看下去,而是在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去,静静地,面无表情。

    惟其如此,心里才更是极大的悲哀。他了解她的性子,就如那次自杀后出院,她已经决心活下去了,所以对自己和李欢都是冷冰冰的。现在,她的眼神已经开始散乱,连目光都逐渐在失去焦距了,那是她知道自己已经无望了,再也挣扎不下去。

    她已经不得不放弃生命了。所以,无论是自己也好,李欢也罢,只要能够让别人感到高兴,她都会毫不犹豫遂他们的心愿。即便现在在她身边的是珠珠,她也一定会依依不舍地和她拥抱诀别。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无关性别和男女之情,这是留恋,是人的本性。

    只不过,她一直都是“善”的,从没有“恶”过。

    谁又能说这不是最深沉的爱!如果这都不算爱,那世界上还有什么算得上是爱?

    一个人走了进来,脚步并不沉,显然并未加以任何刻意的掩饰,就在叶嘉对面的一张椅子上坐下。

    他侧头看了看屏幕上拥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又看看叶嘉的脸色,然后,屏幕变成一片暗色,显然,已经关闭了。

    这活色生香的一幕,暂时退出了这间陈设优雅的屋子。

    “叶嘉,你都看到了,这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你也该认清了。她在你身边说爱你,在李欢身边就爱李欢……这样水性扬花的女人,配不上你对她任何的爱……叶嘉,你根本不值得!”

    叶嘉淡淡道:“什么叫值得?如果连感情都要问问付出后能收获多少,人们何不用计算机先算算,然后再去谈情说爱?你教教我该如何运算?”

    叶霈的脸像刚刚从甲醛里滚了一趟才捞出来一般:“叶嘉,你太令我失望了!以前,我一直认为晓波是浪子,现在才发现,你才是真正的浪子。为了这么一个下三流的女人,你竟然鬼迷心窍……”

    叶嘉显然不愿就这个问题纠缠下去,话不投机半句多,只慢慢站起身,四周看看。这间屋子是如此的优雅和奢华,即便和阿拉伯的油王寝宫相比,只怕也毫不逊色。

    他想起父亲一贯“节约简朴”的慈善家形象,觉得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很虚幻,每个人都带着一张厚厚的面具,有的人甚至不止戴了一张,两张、三张……需要他展示什么面孔时就展示什么面孔。

    他走到门口,只说一声:“我走了。”

    叶霈眯着眼睛,捂住额头:“好。”

    父亲就这么简简单单地一个字,叶嘉倒有些意外,他本来以为,自己绝不可能轻易脱身的。但是,他并没有表露出任何意外,也没有再多说任何一个字,只是径直走了出去。门口,一个黑衣人垂手而立,很恭敬地走在前面,似是给他带路。

    叶嘉记性过人,本来以为凭借自己的记忆一定能原路出去,可是,出了门,这才发现,这里的情形更自己想象的完全不同。出门,是两道围墙,里面的这一道矮一些,里面真正的九曲回廊地下宫殿,他甚至根本无法窥知一二。而外面是那片宽阔的墓地和树林,树林外才是高高的围墙。

    从外面只能看到第一道围墙,根本不可能知道里面还有玄机,但是,在这两道围墙之间的陷阱和监控系统,已经足以令任何闯入者粉身碎骨或者束手就擒了。何况,就在外面这一部分,完全是非常正常的科研基地的一部分。自己即便“直播”出去,又能说明什么?

    所以,自己才会被无所顾忌地“驱逐处境”,那是,他们根本就有恃无恐。

    他忽然觉得愤怒,无比地愤怒,这是一种被极度蔑视的感觉——他生平从来不曾遭受过这样的蔑视。

    那种强大的力量,完全不把小人物放在眼里。

    他捏紧了拳头,看看四周,那道类似铁丝网的东西已经不见了,也不知道是如何隐蔽c控的。黑衣人露出催促的神情,叶嘉也没有再停留,再过一条开满紫藤花的通道,黑衣人忽然闪身不见了,叶嘉看看,前面还有一段距离,就是大门了。

    走出门口,他居然看到那个仿佛常年没睡醒一般的看门人,一看到他,疑惑地眨了一下眼睛,仿佛在思索自己是不是见过这个气度异样的年轻人。

    。冯丰的爱情选择

    叶嘉也盯着他,他就如一个最卑微的小人物,老眼昏花,长年累月,守着这道外表看来毫无奇特之处的大门,和大门上那几个非常黯淡的字:

    植物研究园

    跟许多不受重视的清水衙门科研单位一样,这里的一切看上去都是灰蒙蒙的,那么自然而然地流露出“门前冷落车马稀”的荒凉。

    只有那些成排的树木,一排一排,种类繁多,一个劲地绿,将所有的升级都在夏日里达到了一个鼎盛。但也不过是些普通的数目而已,并没有其他奇特之处。

    叶嘉回头看看那一大片园林,从这里看去,就毫无异常了,而这个看门的老头明显也和外面的人一样,只知道这是一个植物研究基地。他只是好奇地看着叶嘉,不明白这个年轻人,明明没有得到自己的允许“允许”,怎么就进去了?而且自己连他是怎么进去的都不知道。

    仿佛唯一的权威受到了挑衅,他悻悻地看着叶嘉,嘀咕了几句。

    叶嘉的脚步已经到了门口,可是,这个时候还是不死心,如果能够带走小丰,那该多好?带出她来,至少还可以想想办法,极力挽救。可是,此次一别,谁知道几天后,自己还能不能顺利地回到这个地方?

    即便回到这个地方,她又能不能保证还活着?

    如果这就是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