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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我一哆嗦,忙揉了揉眼睛,那人已经不见了。我以为他躲到那树后面去了,忙探头过去看,胖子大叫:“别磨蹭了,快走吧!”

    “等一下!”我一把拉住他,“往左往左!我刚刚看到个人在对我招手。”

    他叹了口气,跟着我爬过去,一看根本没人,只有一个刚能勉强容纳下一个人的树d,里面黑漆漆的,不知道有什么东西。

    胖子用手电一照,吓了一跳,只见那d中有一堆卷起来的藤蔓,里面缠了一具已经高度腐烂的尸体,两只蓝s眼睛已经浑浊得看不到瞳孔,嘴巴张得大大的,不知道想对我说什么,胖子看着我:“怎么是个死人,你该不会是看到鬼了吧!”

    这一路过来碰到的怪事情太多,有鬼也由不得我不信了,我想着,他既然招手让我们过来,肯定是有什么目的,想到这里,便习惯x地去看他的嘴巴。但是他下巴已经烂穿了,有东西也掉了,我继续找,发现他手里好像抓着什么,掰开一看,原来是一块吊坠。

    下面的尸蹩又开始吱吱叫着爬上来,我也没心思再去翻他身上的东西,看他穿着迷彩服就给他敬了个礼,然后继续往上爬。胖子爬得飞快,我们离顶部的裂缝本来就不远,三下五除二就爬了上去。

    我们一爬出裂口,同时往下一望,只见那些尸蹩好像一点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几乎都涌到了裂口边上,胖子大叫:“还没到休息的时候,快跑!”

    我在那地下待了这么久,已经搞不清楚方向了,就见前面草丛突然跑出一个人,扛着什么东西跑过来,我认出是三叔,不由大喜,三叔看到我大叫:“,快去后面把那些汽油都搬过来!”

    我跑过去一看,原来这条裂缝和我们下盗d的地方只隔了一个矮悬崖,才十米都不到,我们的装备都还在,我看到了那几桶汽油,心头火起,心说:“好,这下子有你们好看的。”

    和胖子一人扛起一桶跑回去,三叔已经把第一桶全部都浇了下去,这时候那些尸蹩几乎已经爬到地面上了,三叔一个打火机扔下去,就见火光一冲,马上就是一阵扑鼻的焦臭,那如潮水一般的虫子瞬间就退了下去,汽油在那裂缝处形成了一道火墙,看着那些虫子在里面被烧得嗷嗷直叫,真是大快人心,我们火上浇油,把第二桶第三桶也倒下去,一下子那裂缝里喷出来的火就几乎比两个人还高了。热浪过来把我的眉毛都烧了。

    我退后了几步,看了看手里的吊坠,上面是一块名牌,那具尸体的名字应该叫jas,我擦了擦放进我的上衣口袋,心说有机会就还给你的家里人,现在你就安息吧。胖子被火热得全是汗,问三叔:“那两个人呢?”

    三叔指了指后面:“潘子有点不妙,好像发烧了,那小哥,我就没见到了,还以为和你们在一起。”

    我看了看胖子,胖子叹了口气:“爆炸后我根本就没看见他,那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三叔摇摇头,说:“不会,这人神出鬼没的,而且刚才他一直是在我们上面,就算被气浪冲散,估计也是冲到上面来了。”

    我看三叔的表情,就知道他也没什么把握,那闷油瓶子虽然厉害,在炸药面前还是和我们一样,如果他被气浪摔到树外面去,真的是十死无生。

    我们在附近找了一圈,没有什么收获,不见有人离开的痕迹,三叔叹了口气,对着我苦笑了一声。

    我们回到营地里收拾东西,点起篝火,把包裹里的罐头热着来吃,我已经饿得够戗了,不管是什么东西都能吃下去,三叔边吃边指后面的矮悬崖:“你们看,这营地就在这裂缝的边上,看样子那老头子看到的树妖就是这棵蛇柏了,肯定是他们晚上庆祝的时候动静太大,把这蛇柏从裂缝里吸引了出来。幸亏我们没过夜,直接下到盗d里去了,不然恐怕早就被这蛇柏拖走了。”

    胖子说:“不知道那火能烧到什么时候,如果火灭了,那些虫子再出来就麻烦了,现在天快亮了,我们快点出了这个森林再说!”

    我匆匆扒了几口,点点头,胖子和三叔轮流背起潘子,就往树林里出发。

    一路上很平静,来的时候我们是说说唱唱,回去的时候我们是闷头赶路,几乎是逃命一样。

    我已经是一个晚上没有休息,精神又高度紧张,现在体力已经到达极限了,走到最后,几乎是凭借精神的力量在支持,如果前面突然出现一张床,我躺上不要两秒就能睡着。我们走了将近半天加一个早晨的时间,走出了那片树林,然后翻过那泥石流形成的石头小坡,终于看到了那亲切的小村庄。

    我们不敢松懈,先把潘子送到了村里的卫生所,那个赤脚医生过来一看,眉头大皱,忙招呼护士过来,我往那凳子上一躺,才听他们说了两句话就睡着了。

    那是真的累到极点的睡眠,一个梦都没做,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过来的时候,就听见外面乱作一团,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第二十九章 紫金匣

    我迷糊着,不知道外面出了什么事情,想问三叔,却发现他也在我边上的凳子上打瞌睡,睡得比我还死。我跑到卫生所外,看见村子里的人拉的板车,拉骡子的,都急急往山里面赶去,一个山娃子边跑边叫:“不好咧,不好咧,山上起山火咧。”

    我大吃了一惊,心说难道刚才我们那一把火,把林子给烧着了,回想一下刚才烧那d的时候,确实没在边上做什么措施,如果那火蔓延开来,把森林烧起来,那真的太不该了。

    我心里有点发慌,这山火一旦烧大,不是死一个两个人的问题,我们这些城市里的人,一点森林防火的意识都没有,这下子祸闯大了。

    我跑进去忙叫醒三叔,两个人在那医院里搬出两只接n用的便器,实在找不到东西也凑合了,跟着大部队向山里跑去,这个时候胖子坐在一只驴拉板车上跑过来,手里举着个脸盆大叫:“闯祸了,快上来!快去救火!”我们一齐跳了上去,那驴车歪歪扭扭的就出了村口,只见远处的山上一大片黑烟,看样子烧得很大。三叔傻了,轻声说:“看方向,还真是我们放的那一把火。”

    我忙捂住他的嘴,前面有个村g部模样的人在往回跑,大叫,“快打电话给部队,前面山塌下去了!”

    我一听就知道,可能是那岩d被火烧塌掉了,心里担心,要是那些尸蹩从d里冲出来就麻烦了,我们快驴加鞭的跑到那泥石流冲出的土堆旁,那胖子手真黑,把那驴抽的p股都肿了。

    那些村民平时都经历过防森林火灾的训练,他们一部分人在树林里开路,另有人开始用脸盆打水,往里面运去,我一看这盆盆罐罐的,来回到火场最起码要两个小时,根本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忙叫道:“老乡们别打水了,这点水根本灭不了火,不要做无谓的牺牲,还是等部队过来吧!”

    那些人像神经病一样看着我,一个年纪比较大的人说:“小伙子,这些水是用来喝的,火场里面没水喝很快就会g死的,我们要在边上砍出一片防火带,火烧到那里没东西烧了,就会自己灭了。你们不懂就不要在这里瞎掺合。”说着看了看我们手里的便器,摇了摇头。

    我被他们看得脸通红,心说这下子面子丢大了,以后怎么也不敢胡乱发表意见了,忙低下头,跟着那些大部队急急进了树林,路上的树全部被砍掉了,走起来快了很多,大概一个小时以后,我们已经感觉到了温度明显升高了。前面漫天都是黑烟。

    那些村民都拿出口罩往水里一浸,带到脸上,我看看胖子,他的衣服上本来就已经没多少布了,看他好像下定了决心,拿出那块镶金丝帛就浸到水来,绑到自己脸上,拿起把铲子学着那些村民挖防火沟渠。

    山火蔓延极快,危害x极大,大型的山火必须出动飞机才能控制,所谓控制就是让它自行熄灭,想要像城市火灾一样浇灭是不可能的。这一棵树长成材要二十几年,但是山火十分钟就能全部烧光,破坏力极大。而且山火范围非常广,如果你只在一个点上灭火,它很快就会从你看不到的边缘绕到你后面去,等你醒悟过来,你已经在火区中央,只有等死的份了。

    我记得有一部美国的片子,就是讲一群消防员被火包围以后,求救无门,在生命最后时候的故事。当然这样的情况肯定不可能发生在我们身上,现在火灾的区域还不是很大,而防火渠挖得很快。

    我们一直在那里g到下午两点多,天上出现了护林队的直升飞机,不一会儿很多部队在树林里集结,替下了我们,我特别担心有人会因为这场火牺牲,幸好最后清点人数的时候只有几个人受了轻伤。

    我们回到村里,几乎都要休克了,我肚子饿得要命,叫一个娃给我弄了两个烧饼,两口一个,从来没吃过这么香的,眼泪都下来了。那村支书模样的人还表扬我们,说我们城里来的人这么高的觉悟,真的非常少见。

    我心说,你千万别夸了,再夸我心里真过意不去,你要知道我就是那纵火犯,非掐死我不可。

    护士给潘子换了绷带,洗了伤口,他的呼吸已经明显缓和了,但是还没有醒,那医生说叫我放心,现在暂时还没有危险,等一下如果有伤员,就把潘子一齐送到市里的大医院去。我一听稍微有点心安。

    我和三叔回到招待所,好好地洗了个澡,不脱光还不知道,我从上到下一看,几乎没有一处地方是好的,不是淤青就是破了皮,逃命的时候没感觉,现在它们都来提醒我了,我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几乎腿都迈不开。

    我回到床上,一下子就睡着了。这一觉是真的非常香,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起来的时候看见胖子和三叔也躺在他们床上,呼噜打得像雷一样。

    我下去吃了早饭,问了服务员,火已经灭了,按这规模只能算是个小山火,军队已经撤了回去。我听了心里踏实了一点,和那卫生所的人打听了一下,潘子已经被接到济南的千佛山医院去了。我道了谢,觉得在这个地方还是不能久待,就预备着回去。

    闲话也不多讲,几天后我们回到济南,我和三叔先到收容潘子的医院办理了住院手续,他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仍旧昏迷中,我和三叔决定在这里住几天,胖子一出山就急急和我们分了手,只留一下一个电话以后联系,他把那镶金的帛书j给我三叔处理,这一天我给医院打了电话,潘子还没有醒,不由叹了口气,这个时候三叔一脸y沉地走了进来,骂道:“气死我了,竟然被人摆了一道!”

    我大奇,以为他在古玩市场被人骗了,说:“三叔,以你的资历还被骗了,说明那东西仿的很好,你再转手出去肯定也没问题啊。”

    三叔掏出了那块镶金丝帛,对我说:“转手,转个p啊,我说的不是古董,是这个东西!!”

    我几乎从床上掉下来,大叫:“什么!不可能啊!”

    三叔说:“千真万确,这东西里的黄金含量,我送去检验,纯度太高,那个时代根本无法炼出来,这是一份几乎完美的赝品!”

    我不敢相信,三叔叹了口气,“我老早就在怀疑了,那年轻人明明可以击败血尸,为什么一开始一味地逃跑,到最后才将那血尸除掉,他必然是想由此甩开我们,自己一个人去做一些事情。”

    我惊讶道:“难道他和我们走散的那段时间里,已经去过那个dx,打开过鲁殇王的棺材?将这块假的镶金丝帛放进去?这怎么可能啊,一个人怎么可能做得到?而且那树d被那些铁链扯开的,只要被人打开过,我们一定能看出痕迹的。”

    三叔说:“你有没有看过那棺材的背面,他是倒斗的,他很可能在树的背后挖了个盗d,直接从棺材的背面将那镶金丝帛掉包掉了!”说完叹了口气,“可怜我十几年的江湖经验,也没看出来,这个人,真的深不可测啊,我本来还以为只是发丘中郎将的后人,看样子的,他的来历,恐怕远不止这么简单。”

    我非常不理解,说:“难道上面记录的那些东西都是假的?”

    三叔点点头,气道:“这些山海经一样的故事,本来听起来就不太可信,只不过当时我们被那个古墓神秘的气氛感染,竟然相信了,现在回忆起来,破绽太多了,而且你想想就你那水平,为什么只能看懂最重要的那两段?其他那些都看不太懂,说明这两段他特别做了工夫。”

    我张大嘴巴,三叔大大地叹了口气:“看样子这个鲁王宫的秘密,只有他知道了,现在那个墓都塌了,要想在进去看也不可能了。”

    我这个时候灵光一闪,说:“对了,对了,我差点忘了,还不是完全没戏,我从那d里带了东西出来!”说着就去狂翻我的背包,一边祈祷千万别丢了,好在那紫金盒子还在,我拿出来说:“就是这个,是从那狐狸尸手上拿下来的。”

    三叔一看,说,“这个是只迷宫盒子啊,里面主要的空间用来装锁了,装不了多少东西,这盒子很难开的,你看。”他把那盒子的顶盖子一拧,盒子的底部四个角一齐展开,露出了一个转盘子,上面有八个孔,每个孔上都有一个数字,很像老式电话的拨号盘。“这种盒子是最古老的密码盒,你要知道密码才能开,你等一下,去那修车铺子里借个气割过来,把它割开来看看。”

    三叔急急地跑了出来,我叫都来不及,心说,八个字的密码,难道是那个02200059?怎么可能啊,这个号码可是印在一个美国人的皮带钢印上的,想着我尝试x地拨了一下,0…2…2…0…0…0…5…9,咔一声,我一愣,那盒子发出一阵类似于发条的声音,盒子盖自动翻了起来。

    (《七星鲁王篇》完)

    第二卷 怒海潜沙

    第一章 蛇眉铜鱼

    那盒盖缓缓地自动打开,里面只有小拇指大的一个空间,放了一个小小的铜鱼,我拿出来一看,那鱼的样子很普通,但是做工很精细,特别鱼的眼睛上面眉毛的地方,是一条蛇的样子,栩栩如生,我非常惊讶,这个东西有什么贵重的,为什么要放得这么好。

    这个时候三叔已经拖着个气割钢瓶走进来,看到那盒子已经开了,惊奇道:“怎么开了,你怎么打开的?”

    我把那数字的事情和他一说,他也大皱眉头,道:“越来越乱了,看来这帮美国人也不是来单纯倒斗的这么简单。”他拿起那条铜鱼,突然脸s一变,咦了一声:“这不是蛇眉铜鱼吗?”

    我一看他好像知道,忙问,他从贴身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递给我,我一看,也是一条很精致的铜鱼,大概只有我小拇指这么大小,铜鱼的眉毛也是两条海蛇,做工很上乘,每个鳞片都非常细腻,应该和盒子里的这一只出自同一个来源,美中不足的是,他这条在鳞片的凹槽里,有很多细小的白s石灰状污垢,粘得非常牢,我一看就知道了,说:“这是海货?”

    三叔点点头,我挺吃惊的,海货就是海里捞上来的古董,一般都是些青花瓷器,在海里淘古董比在陆地上方便,因为很多东西都是露出在海底地表上的,但是海里微生物太多,从海里带上的东西,大部分都有白s的灰状污垢,是很难洗掉的,所以价值上就打了折扣。

    我很迷惑,记忆里三叔不会对这种低价货感兴趣,问三叔道:“你难道去倒过海斗?”

    三叔点点头,说:“只有一次,我真是后悔,要是那次我能忍住不去趟那把混水,我现在肯定已经孩子都一大把了。”

    那三叔的故事,我知道一点,三叔以前有个女人,也是个女中豪杰,听说他们还是在斗里认识的,那女的叫文锦,听说是个挺文静的女的,看不出是个摸金的北派,三叔和她好了有五年,女的寻龙点x,男的探x定位,号称是倒斗界里的神雕侠侣,后来突然就听说那女的失踪了。我只道是进斗的时候失了手,女孩子g这个本来就不合适,家里人都挺惋惜的,不过那时候我才几岁,也不懂这么多,只看到三叔一个星期像个木头一样的,老伤心老伤心,后来也就渐渐好了,这小时候的事情,我也记不清楚,现在一听到三叔好像想讲出来的样子,心里虽然很想知道,也不能表现得太八卦,问:“那时候出事情的,难道是个海斗?”

    三叔叹了口气,说:“那个时候我和她都还年轻,她有几个同学都是考古队的,他们隐约知道我是个手艺人,我也没想过要瞒他们,大家都很要好,后来他们去西沙做沉船考古,我也跟着去了,只是没想到,”他顿了顿,好像不太想想起那个事情,“没想到,那水底下沉的东西,竟然会这么大。”

    算起来那应该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三叔其实对海斗没什么经验,也算是被爱情冲昏了头,竟然在文锦面前夸下了海口,说自己如何如何了得,于是就跟着那考古队出了海。他们包了当地一艘渔民的船,花了两天的时间,到了西礁的碗礁附近,那地方是古代海上丝绸之路上最凶险的一段之一,沉船很多,三叔下去一看,几乎呆了,只见海底到处都是破烂的青花瓷器,那规模真的是叹为观止。

    文锦告诉他,这些东西是沉船上倒下来的,被海水冲得到处都是,以前渔民一网下去,就能拉上来四五个瓷器,不过他们认为这入了水的就是海龙王的,一般都会扔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