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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部分

最后怎么样了,我爷爷始终不肯告诉我,在我记忆里面,我也没有看到过一个独眼独臂的二伯,估计真的是凶多吉少,一提到这个事情,我爷爷就哭,就直说:“那不是小孩子能听的故事。”无论我们怎么问,怎么撒娇,他也不肯透露半个字。最后随着我们年龄的增长,也逐渐失去了童年的好奇心。

    傍晚,店子打烊,又是无聊的一天过去了,p东西也没有收进来,我打发掉伙计,这个时候,一个短信息发过来。

    “9点j眼黄沙。”

    是家里三叔发过来的,这是暗话,就是说有新货到了,紧接着,又是一条:“龙脊背,速来。”

    我眼睛一亮,三叔的眼光出奇的高,这龙脊背就是有好东西的意思,连他都觉得是好东西,我真要见识一下。

    我关好店门,开着我的破金杯车就直奔我三叔那里,一方面想看看他所谓的好东西是什么,另一方面,也想让他看看我今天拍到的那份帛书上的图案到底是什么?到底他是我们这一代人中唯一还和土夫子有接触的人。

    我车刚开到他楼下,就听他在上面叫:“你小子他娘的,叫你快点,你磨个半天,现在来还有个p用!”

    我靠了一声:“不是吧,好东西也留给我啊,你也卖得太快了。”

    正说着,我看到一个年轻人从他正门里面走了出来,身上背了根长长的东西,用布包得结结实实的,一看就知道应该是一把古兵器,这东西的确值钱,要是卖得好,价格能翻十几倍上去。

    我指指那年轻人,我三叔叔点点头,做了无可奈何的个手势,我心里一阵悲哀,心想难道我的小摊子今年真的要破产了?

    我上了楼,自己搞了杯咖啡,把今天那金牙老头跑来刺探事情和三叔一说,本以为他会和我同仇敌忾,没想到他好像变了个人一样,沉默不语,直接把我数码相机里的东西打印了出来,放在灯下一看,我马上看见我三叔脸s变了。

    “怎了?”我问道,“这东西有什么蹊跷?”

    他皱起眉头,说道:“不会吧,这张好像是张古墓的地图啊!”

    第三章 瓜子庙

    我看看上面满是文字的帛书打印件,又看看三叔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啊,怎么难道三叔叔已经超脱到能从字里看出画来的地步了?怎么看这平r里吃喝嫖赌的老不正经也没什么仙根啊。

    三叔兴奋得不住得发颤,一边自言自语:“这些人从哪里搞来这么好的东西,怎么我就从来碰不到,这次真是造化了,看样子他们还搞不清楚这是什么,我们可以赶在他们之前把这拨沙子给淘了。”

    我大大迷惑:“三叔,也许我是笨了点,可您真能从这么小的字里看出地图来?”

    “你懂什么,这叫字画,就是把那地方详细的地理位置用文字写出来,这东西,如果是别人还真看不懂,幸亏你三叔我还有点阅历,这世界上,能看懂这玩意的除了我之外恐怕不超过10个人。”

    我三叔没什么其他本事,但是从小对那些稀奇古怪的非正统的古代文字和暗语非常得有研究,一句话概括,就是什么东西生僻他就研究什么,像什么西夏的五木书图,女真最早期的牙字,他都能说出个道道来。所以他能知道这个什么劳什子的字画,我倒是一点也不惊讶。

    不过他这个人是得了便宜便卖乖的那种类型,在他面前还得装笨,不然他一句话就把你打发了,于是我装出很憨的表情,问他:“哦,那上面是不是写着向左走然后向右走,看见前面大树向右拐,看见一口井然后钻下去?这样?”

    三叔叹了口气:“儒子不可教也,你的悟x这么差,看样子我们家到你这一代就玩完了。”

    我看他这个样子,还叹的真是真切,似乎是心里话,不由觉得好笑:“那你说是怎么样的?我爹又不教我,这东西又不是天生的。”

    他得意地嘎嘎嘴,说道:“这种字画,其实是种密码,它有严格的格式,只要把里面写的东西按照它的格式画出来,就是一幅完整的地图了,所有你不要小看这区区几个字的帛书,不知道里面的信息有多复杂,说不定连哪里用了多少块砖都标得很清楚。”

    我一听就来了兴趣,心说我从小到大,家里也没让我出去倒个实斗,这一次必然要让三叔带我去见识一下,摸几个宝贝也好度过我的经济危机。这么一边想着一边就问他道:“那你能不能看出里面写着是谁的墓,或者是不是比较有来头的主?”

    三叔得意地一笑:“我现在不能完全看懂,不过这个墓x应该是战国时期鲁国的一个贵族的,关看他的墓x所在被人用这种隐秘的字画方式记录在这张帛书上,说明此人的地位应该相当高,而且这个墓地必然十分隐秘是个好斗,一定值得一去。”

    我看他眼睛里直放光的样子,就觉得稀奇,这老家伙平r里门都懒得出一步,难道这次竟然想亲自出马?那真是千古奇闻了,忙问他:“怎么?三叔,你真的打算亲自去淘这拨沙子?”

    他拍拍我的肩膀:“这你就不懂了吧,和你说,唐宋元明清,那斗里面是有宝贝,但那最多只能说是巧夺天工,但是战国的时候,那时期的皇族古墓,年代过于久远了,你永远也估计不到那里面有什么东西,那战国墓可是出神器的地方,那可都是人间没有的东西!你说我能不想见见嘛?”

    “你就这么肯定?说不定里面啥都没有呢?”

    “不会,你没看这图案吗?”他指了指那张诡异的狐狸脸:“这是鲁国最早人牲时候祭祀带的面具,这墓里埋一定是什么身份很特殊的人,可能比当时的皇帝还要尊贵。”

    我脱口而出:“皇帝他爹。”

    三叔瞪了我一眼,就想把那张打印纸收起来,我一把按住,朝他一笑:“三叔,你别急着收起来,怎么说这东西也是我搞来的,这次你怎么样也要带我去见识一下。”

    他大叫:“不行,淘这沙可不是这么简单的,那地方可没空调,还机关重重的,随时可能要歇菜。你是你爹的独苗,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非让你爹给扒了皮不可。”

    我也大叫:“那拉倒!就当我没来过!”说着把那纸头从他手里猛地抽了出来,转头就走。我知道三叔这人,一旦遇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就一点原则也没有,看到古董这样,看到女人也这样,我就吃准他这一点,果然才走了几步,他就投降了,追上来,一把拉住我手里的纸:“好好好,你厉害,不过咱可说好了,我们下盗d的时候,你可得待在上面。这样总行吧?”

    我顿时心花怒放,心说:到时候我要下去你还能拦得住我?忙点头道:“一句话!出门在外,就全听你的,你让我g吗我g吗!”

    三叔无奈地叹了口,说:“我们两个人还不成事,我明天再调几个有经验的伙计过来,这几天我就解这张字画,你得帮我去置办些东西。”说着他迅速写了张条子给我,对我说,“千万别买了假货,还有,准备套旅游的行头出来,不然还没到地方,我们就先拘留了。”我点头答应,就各自分头去忙。

    三叔要的东西都比较刁钻,我觉得恐怕是故意为难一下我,因为这单子里的东西一般店里还真没有,比如什么分体式防水矿灯,螺纹钢管,考土铲头,多用军刀,折叠铲,短柄锤,绷带,尼龙绳等等,我才买了一半就花了将近一万块钱了,心里那叫这个心疼啊,直骂这老狐狸,妈的这么有钱还这么吝啬。

    三天后,我还有我三叔的两个老淘沙的伙计,还有那天买了我叔叔那手龙脊背货s的小伙子,五个人到了山东瓜子庙再往西100多公里的地方。

    说起这地方,该怎么说呢,真只能说这就是一个地方,什么都没。我们先是长途汽车,然后是长途中巴,然后是长途摩托,然后是牛,我们最后从牛车下来的时候,前看后后左看右看还是什么都没,然后就看到前面跑来一只狗,我三叔一拍请来的向导,“老爷子,下一程咱骑这狗吗,恐怕这狗够戗啊!”

    “不会,”老爷子大笑,“这狗是用来报信的,这最后一程啊,什么车都没,得做船,那狗会把那船带过来。”

    “这狗,还会游泳?”

    “游得可好咧,游得可好咧,”老头子看着那狗,“驴蛋蛋,去游一个看看。”

    那狗还真有灵x,真跳到河里游了一圈。上来抖抖毛,就趴地上吐舌头。

    “现在还太早,那船工肯定还没开工,咱们先歇会儿,抽口烟。”

    我一看表:“下午2点还没开工,你这船工是什么作息时间啊?”

    “我们这里就他一个船工,他最厉害,他什么时候起来什么时候开工,有时候一天都不开工,能把人急死。”老头子笑笑,“没办法,这河神爷只卖他面子,别人,只要一进那山dd就肯定出不来,就他没事。要是你们会骑骡子,我们就能从山上翻过去,再一天也能到,不过你看你们这么多东西,我们全村的骡子也不够你们用的。”

    “哦。”三叔一听到山d,马上来劲了,拿出翻译好的地图,这地图他一直当宝贝一样,看都不让我看一眼,他一拿出来,我们马上凑过去看,只有那个小伙子还是一言不发坐在一边。

    说实话,我二叔两个伙计很好相处,都是实在人,就这人像个闷油瓶,一路上连p都没放过一个,只是直勾勾看着天,好像忧郁天会掉下来一样,特讨厌!我一开始还和他说几句话,后来g脆懒的理他,真不明白三叔把他带来g什么。

    “有山d,还真是个河d,就在这山后面。”三叔说,“怎么老人家,这山d还能吃人?”

    老头子呵呵一笑:“都是上几代留下来的话了,我也记不清楚了,那河道没通的时候,村里都说里面有蛇精,进去的人一个都没出来过,后来有一天,那船工的太爷爷就从那d里撑了个小船出来了,说是外面来的货郎,你说这货郎哪有扛着只船到处跑的?大家都说他是蛇精变的,他太爷爷就大笑,说船是他隔壁村里买的,不信可以去隔壁村问,他们跑去一问,果然是这样,别人才相信,还以为那d里的妖怪已经没了,结果胆子大的几个年轻人去探d,又没出来。从那以后只有他家的人能够直进直出,你说古怪不?后来他们家就一直做这一行,一直到现在。”

    “那狗没事情吗?”我奇怪了,“不是用它报信的吗?”

    “这狗也是他家养的,别人家别说是狗了,牛进去都出不来。”

    “这么古怪的事情,政府就没人管?”

    “那也要说出去有人信才行。”老头子在地上敲敲旱烟管。

    三叔眉头一皱,拍拍手:“驴蛋蛋,过来。”

    那狗还真听话,p颠p颠就跑过来了,三叔抱起他一闻,脸s一变:“不会吧,难道那d里有这东西?”

    我也抱起来一闻,一股狗s味道呛得我一阵咳嗽,这狗的主人也真懒,不知道多久没给这狗洗澡了。

    他一个叫潘子的伙计哈哈大笑:“你想学你三叔,你还嫩着呢。”

    “这死狗,怎么这么臭!”我恶心得直咧嘴。

    “这狗小时候就吃死人r长大的。”三叔说道,“那是个尸d,难怪要等时间才能过,那船工,小时候恐怕也是……”

    “不会吧!”我吓得寒毛都倒立起来,这句话一出,连那闷声不响的小子的脸s都变了。

    我三叔的另一伙计是一个大汉,我们叫他阿奎,看他块头都和拉车那牛差不多大了,胆子却很小,轻声问:“那尸d到底是什么东西?进去会不会出事情?”

    “不知道,前几年我在山西太原也找到这么一个d,那里是r本人屠杀堆尸的地方,凡是有尸d的地方必有屠杀,这个是肯定的,那时候看着好玩就在那里做实验,把狗啊,鸭子的放在竹子排上,然后架上摄像机,推进去,那d最多一公里多点,我准备了足够长的电缆,可是等到电缆都拉光了,那竹排子都没出来,里面一片漆黑,不知道漂到什么地方去了,后来就想把这竹排子拉出来,才拉了没几下,突然竹排子就翻了,然后就……”三叔手一摊,“最后只看到一半张脸,离得屏幕太近了看不出是狗还是什么东西。要过这种d,古时候都是一排死人和活人一起过去的,要是活的东西,进去就出不来!不过,听说山西那一带有个地方的人从小就喂小孩子吃死人r,把尸气积在身体里,到了长大了,就和死人没什么两样,连鬼都看不到他。老爷子,你那船工是不是山西过来的?”

    老头子的脸s微微有些变化,摇摇头:“不晓得哦,那是他太爷爷那时候的事情了,都不是一个朝代人。”说着看了看天,对那狗叫了一声,“驴蛋蛋,去把你家那船领过来!”那狗呜的一声,跳进水里就游往山后面游去。

    这个时候,我看见,三叔叔对潘子使了个眼s,潘子偷偷从行李里取出一只背包背在身上,那个一边坐着的年轻人,也站了起来,从行李堆里拿出了自己的包,潘子在走过我身后的时候,轻声用杭州话说了一句:“这老头子有问题,小心。”

    第四章 尸d

    这一路过来,凶险的事情遇到不少,这几个伙计,非常厉害,我对他们非常信任了。所以,潘子一说这话,我就心里有数了,大个子阿奎也朝我使了个眼s,意思是你就缩后面,什么动静都别探头看。我不由苦笑,我凭什么探头啊?你一个阿奎一拳就能把一头牛打蒙掉,潘子就不用说了,退伍老兵,一身的伤疤,俺们三叔从小就是打架不要命的角s,还有那闷声不吭的拖油瓶,怎么看也不像个善类,而我,自古书生最无用,三叔硬塞给我的军刀我都觉得手感太重,怎么用怎么别扭。

    正想着我该带个什么东西防身,驴蛋蛋扑通扑通游了回来,老头子把烟枪往裤管上一拍,“走!船来了。”

    果然,两只平板船一前一后从山后驶了出来,前面那船上站着个中年人,一边撑船一边对着我们吆喝,这船还真不小,看样子装我们几个加上装备是绰绰有余了,老头子拍拍牛脖子:“各位,行李就不用拿下来了,我把牛和车一齐拉上第二只船,我们就坐第一只船里。省点力气。”

    潘子一笑:“有些东西见不得水,还是随身带着好,等一下那牛跳水里去,那我们不歇菜了嘛?”

    老头子笑着点头:“你说的也是个理,不过俺这牛也不是水牛,绝跳不到水里去。要跳下去,我老汉帮你们都捞上来,一件也少不了你们的。”

    说着牵着牛就先走到渡头上去了,我们几个各自背着自己的随身行李,跟在后面。那中年人船撑得很麻利,几下就到岸了。

    在老头子赶牛上第二只船的时候,我打量了一下那撑船的中年人,皮肤黝黑黝黑的,极其普通,但是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总觉得这人看上去鬼鬼的。又想起三叔说起的吃死人r的事情,突然觉得那人越看越恐怖。

    “等一下各位到d里的时候,千万小声说话,不要惊动河神。”那人说,“特别是不要说河神的坏话。”

    大概多少时间能过那个d,我三叔问他。

    “快的话,5分钟就过去了,里面水很急的,快昨很。”

    “怎么还有慢的时候?”

    “是,有时候这水是逆流的,你看我刚才是顺流出来的,那现在我们肯定逆流进去了,那时间就长了,估计要个15分钟,有几个弯还挺险。”

    “那里面亮不?”

    那人嘿嘿一笑:“黑灯瞎火的,怎么可能会亮,可以说是漆黑一片,”不过他指了指耳朵,“我撑了十几年的船了,这几篙子,用耳朵就行了。”

    “那我们打个手电行不?”潘子扬了扬他手里的矿灯,“总不碍吧?”

    “不碍事,”那人说,“但是千万别照水里,吓死你们!”

    “怎么?”我三叔一笑,“有水鬼啊?”

    “那水鬼算个啥,这水里的东西,我也不敢说是什么,你们要胆子真大,待会儿自己看一眼,记得,看一眼就得了。你们要运气好,就看到一团黑水,要运气不好,看到的东西能把你们吓疯过去。”

    说着,我们已经能看到那d了,这d藏在山壁后面,我们在岸上的时候一直看不到,总把它想象成一个大d,但是实际一看,不由叫了一声不好,没想到这d这么小,小到刚比这船大了10个公分,最恐怖的是它的高度,人坐着都进不去,要低下身子才能勉强进去,这么大的空间,如果里面的人要暗算我们,我们根本活动不开手脚。潘子怪叫了一声:“靠,这d也忒寒碜了点吧?”

    “这还算大的,里面有一段,还要低呢。”后面的老头子说道。

    三叔看了潘子一眼,潘子造作的一笑:“啊,这么小的d,要是里面有人打劫我们,不是想逃都逃不掉?”

    这话一说,我看到撑船的中年人做了一个很不明显的手势,老头子脸s一变。我心说,果然有问题啊,这时候我们就听到一阵呼啸,船已经进d了。

    潘子打开了矿灯,这d刚进去还段还光亮,但是很快所有的光线就只剩下这矿灯了。

    “三爷,这d不简单啊。”阿奎说道:“这是盗d啊!”

    “水盗d,古圆近方,你看这些痕迹,这d有年头了,看样子,这d里应该另有乾坤。”

    “哦,这位看样子有些来头,说的不错。”那中年人猫着腰单膝跪在船头,单手撑篙,一点一划,但是奇怪的,他的篙子根本不沾水,他人更是大气都不喘,接着说道:“听说啊,这整座山啊,就是座古墓,这附近这样大大小小的水盗d还真不少,就这个最大,最深,你也看到了,恐怕那时候这水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