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书院 > 都市言情 > 嬉春女郎 > 第 1 部分

第 1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作品:嬉春女郎

    作者:梁山子

    内容简介:

    打工仔和打工妹内心世界之激情披露。

    男人和女人的全新碰撞,执着的情感之纠葛之溶合。

    四个身份不同的女人中谁喜谁悲?

    谁是[积优股]?谁是最后的赢家?

    说到底,爱情这块面料终归是绚丽多彩的。不然,它就是不会如此晕人了。

    正文

    第一章 舞会·奇遇

    引言:我有个投缘好友细听夏蝉,她说过一句我记忆深刻——我们是很容易健忘的人。健忘让人尽情的享受欢乐,漠视人生深层的本质。

    我们就是这样子过日子的。既相逢于红尘俗世,苦苦泅渡,又相忘于青山绿水,欢欢嬉戏。只因我们是凡人。但是,请为我们不缺心眼干杯。只有那些直追灵魂的事,才会像花一样放香,像春风醉人;像不可知的渊薮样,左右你的一生,甚至一个闪念,一次偶然,也能扭转航向。就好比一个你爱过的女人,一块你跌倒过的地方,一次生离死别…它们回肠荡气,构成了你的生命元素,相忘殊艰。

    无花的季节贼冷,飘来漫天雪哩。楼上寂寞的男子瞧着那白白的东西在坠落在滑翔,仿佛是许多鲜活的生命在忙碌。他设想那是舞池里一个一个靓女,眼前笑盈盈地闪动着哩。

    昨天老同学馒头生拉硬扯,把他捉到一个假面舞会上。

    起初,他只坐到一边瞪眼看,看舞池里花开花落。也是独一无二的享受哩。

    但在昏暗、闪烁的舞池里,戴着假面跳舞,是不会有人认出来的。

    在麻药般电子乐声中,他鼓起勇气,一头跳入舞池,动作夸张,乱舞乱扭了哩。

    只一会儿,一只滑嫩的软软的手伸了过来哩!

    那是一只女人的手。他抓住不放。停下动作,站在池中央,神情落拓地打量着那张假面。他不知道她是谁。感觉到神秘女子用手指在他掌心重重勾了一下。

    席一虫溜进卫生间,打开她的纸条,原来上面是一串手机号码!

    “你谁啊?”

    “嘻嘻,我总算找到你了。”

    “你是谁哩?”

    “你管我是谁哩。我要勾引你!”

    “你喝多了。”

    “你才喝多了!明天上午十一点,去阿凡堤食城等我!”她话音脆脆落地,手机一挂,消失了。席一虫面部陡地发烧,僵持着打手机的姿势。直眼看着卫生间里滴漏的水笼头。

    她叫梅雪妍,二十五岁,小城市民兼小城丽人。做过文员、俱乐部健身教练。她一米六三的个子,五十三公斤。脖子细且长,长发纷纷扬扬地披下来。次日,席一虫赶到时,大惊莫名,她早坐在食城二楼的六号包房里支肘等他了哩。包房里暖气醺人,她背着包房门。推门第一眼便看到她乌溜溜的背影。她身上着一件赛鸦的香云纱透明紧身衫,粉颈扎着咖啡色丝巾。高背椅上挂着她的皮外套。暧昧地扭转脸来,盯着席一虫笑。

    席一虫在这样寒风刺骨的冬季,成功地把她带回家里。她急促之间呼出的雾气,笼罩了她一把压下身下的席一虫。床头灯发出胭脂色的淡光,在醉人的朦胧里,唯有爱在激荡、升华、飞扬。她如雪似棉的身子一扑,两r轻轻地放在他起伏冒汗的胸膛上揉搓。

    过了六个月,席一虫娶她进门。

    他原是个落魄青年。在一个进项微薄的过气行当钻研了多年,终耐不住寂寞,最后忍痛割爱。他北上温州,南下东莞。四处打工,钱却挣得不多。

    所以,当梅雪妍拿出自己的数万元积蓄让席一虫娶她,他便再不想充什么胖子,随云变雨,满口答应。那样子活法难受,白抛年华。他又不是懒人,一味好吃懒做。别人闲话,管它哩。

    虽说接下来有一年多,爹妈将她扫地出门,见到便骂。她哭过两回,但毫无怨言。席一虫爱她宠她。在家里,男的下厨。包揽全部家务,什么都不让她干。两口天天厮守。男的从不让她单独出去和人约会。若出去一回,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哩。

    突然有一天,一场大病把他放倒了。欠下巨债。她要出去挣钱。形势紧急,他只得让她走,于是女的就南下广东去了。临走似有不舍,冲着他盈盈的笑。吐气如兰说:“我的虫,一切会好起来的。”猛地一掐男人r,绽个鬼脸,从门口消失不见。

    女的一去三年。三年过去,人一直没回来,杳无影踪。席一虫还在痴痴地等哩。

    第二章 炮轰·整容

    没有人愿意有沙发坐不坐,只是站着。除了席一虫。

    他站了好些日子。这些寒日是梅雪妍归期。等人是什么滋味,只有等过的人才会有体会。席一虫的等,就像蜜蜂等花儿开,就像旱天等雨来。就像好驴子等磨来,就像好女子等好男子来。世上所有的人都在等。有等钱的,有的等聚。有等散的,有的等甜。有等死的,有的等活…。

    席一虫等的是聚。今天他站在大路口。水泥公路上,小巴和摩托车在飞。车上载满了回家的男人女人。显见已是春节的前几夜,无花的季节,自冰天雪地里热闹上了哩。

    太阳出来了,鸟儿叫起来了。雪在化。寒。现在只有两种人,一种人在路上,一种人在被窝里。在路上的是望眼欲穿。

    刚才的阳光是今天第一缕阳光。从大院里走出一个老妇人。

    她并不吱声,走到席一虫身旁。举起一只手拍去席一虫肩背部的碎雪。一边有一颗墨绿之柚子树。老妇人搓热他冷手,给他套上皮手套。她一句话不说,就碎步回屋。

    她名唤胡胭脂。

    胡胭脂也在等人。她等了四十多年。她一心等的人在哪里。在天上还是人间。近在咫尺还是天涯海角。这是个谜,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也许她知道一点点。没有头绪的事,除了天知道,还有谁知道哩?

    一辆闪亮摩托直奔墨绿之柚树。

    下来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男人鼻梁上架幅眼镜,着咖啡色西服。

    “你说我像不像绅士。”

    一双眼珠挤过眼角来,觑身后的女子,戴着头盔笑盈盈的女子抓了一抓车把。卸下头盔来,滑溜溜的乌发扬起来,又滑下去。她手一放,头盔掉在雪地里,她一脚踢去,头盔飞起来了,得意地笑。她手上套着昂贵的翻毛皮手套,皮手套已放上她的脸。她笑得无邪。她身上的皮外套双襟是开放的,露出时髦的黑毛衣,黑毛衣让她的胸部更“肿”。她笑个没完,胸口活蹦乱跳了哩。

    男人争奔。

    “好你‘死捞妹’,你要倒大霉了。”

    一直滚的是头盔。好像要永远地滚下去。这男子跨过沟壑,跳下梯田,朝下面的河床追去。

    时尚靓女不笑了。她原本从都市回来过年。她双眸眼横秋水无尘,凝注着席一虫。她知道这个人为何只站在雪地里。她叫:“哥”歪起头看着他。一动不动。这个她喊大哥的男人面上胡子拉碴。大哥苍老得快。向来,大哥是衣冠考究的男子。去年,他面上一根毛都难见,蛮像都市小白脸,英俊秀美。今年,大哥眼神呆了,声音没了。

    席一媚垂下头来,看着地上的雪,沉吟。

    “疯子,这个疯子成天猴在这里现世宝!卖贱!”

    捡头盔的男子回来,骂开了哩。席一媚扬声喊。她的喊叫有一股雪气。她的喊叫代表了一种偏离。她的喊叫迎着风刃,飘起来。

    “二哥!不许你炮轰大哥。”

    “我炮轰又怎么地。这乡巴佬活该!”

    这个男人把脖子扭向那边,扭回来。他搓了搓手,狠抓席一虫双肩。牙关紧咬,欲把席一虫拖进屋去。席一虫跌了几步,又铁定地顿住了。双手一挥,大喊,“放手!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席一升脖子一缩。他收手。

    “犯得着你这样子,那女人是哪颗葱。”

    “你敢道她一个不字!你干脆不要叫我大哥了。”

    “全镇的人都在看你笑话,你不知道。”

    “不知道。”

    “聋子!二百五!”

    席一虫转身一拳。弟弟不防,躲不及。他的嘴被打歪了。他牙龈上渗出红红的血来。捂住伤处,跳脚儿吼。

    “死乡巴佬,今天我跟你一刀两断!”

    席一媚眼见二兄相煎,跺足。大声喊乃乃。胡胭脂心急火燎地出来。陡见乃乃颤微微地出来了,席一升急忙把脸藏起来,身手敏捷地,弯腰拾起头盔,把脸套入头盔,拉下挡风镜。笑嘻嘻地一拍席一虫右肩。笑嘻嘻。

    “嘿嘿,你好好等吧!我托你的事别忘了。”

    席一虫的脸崩得够紧,做不出笑脸。他双手捧着脸咳嗽起来,皮笑r不笑起来。

    “呵呵,你好生去吧。快去快回哩。”

    踩响了摩托,朝大马路飞窜而去,他恶恶地鼓了鼓眼球。

    胡胭脂眯缝着眼看了,没看出什么名堂来。

    “呵呵,这位姑娘真漂亮!”

    一跺足,席一媚假嗔作娇地,向胡胭脂跑去。

    “乃乃,怎地不认识我了哩?”

    “我看着你面熟哩。”

    “我是一媚呀!”

    “一媚?天神,你变得这么标致哩?”

    席一虫双眼瞪到最大,愣愣地打量着妹妹。那席一媚嘴儿嘟起老高。

    “哥哥!”

    席一虫面色一沉。席一媚里外皆是十分地新鲜。一身皆皮货。她脖上围的围巾上了一个大大的档次。挂在胸口的手机小巧、逞亮。足上蹬的高筒尖头皮鞋,光鲜夺目。她下巴变尖了,显是动过整容手术。她双眉是画的,唇上涂胭脂,身上还洒了香水。席一虫满肚狐疑,妹妹撑起这么大的[场面],钱从哪里来?数月前,席一虫给她寄过几次生活费,都被她退了回来。以为妹妹嫌钱少,退款搞抗议。他厚着脸皮问朋友借了一笔大的,一次性汇到广州去。妹妹故伎重演,再度退款。在电话里大讲特讲,她要独立。已经独立的是她。她不用家里寄款了。

    难道她提前毕业了?难道她发财了?

    他神情颓然地,坐于餐桌。每天,他都恨自己说的话,太多。一旦认定自己犯了多嘴的错,他就要动手写“检讨书”了。所以,见到一媚打开漂亮的旅行箱,掏宝一般,拿出带给家人的时鲜礼物,一边还比比划划地介绍,说笑话。席一虫只是装聋作哑,不感冒。一媚原本就生得嘴甜,这次从花花世界里“衣锦还乡”,嘴一张就更是连珠炮般了。

    席一虫近来的活,郁郁寡欢,吃东西时,不知不觉变成狼吞虎咽。为情所困的人,见到什么,就想咬一口。妹妹这次的回家,令席一虫发愁,他肚里发慌。冥冥中命运交给他一个任务,他要搞清她扑朔迷离的“广州生活”。他要走一趟广州去探虚实。

    饭毕,他不知不觉又站到了大路口。

    天空是蔚蓝色。大地是往常一样,萧瑟。积雪已是零星地这里一块,那里一团。现出一个红袖女子,足上蹬的尖头皮鞋有节奏地发出“讯号”。

    她说:“我也要等人,等我的死党山容。”

    半夜里,寒。

    城里街上,摩托车仔的生意跑火。急着要回家的打工仔和打工妹,到处都是,都扛着大包小包。小巴里挤,味道臭,行李是累赘。她们宁愿多花点钱做摩托车仔的生意。摩托车仔开口说话跟往日淡季大大不同。也不管先来后到,谁出的钱多谁先上车。

    一个头戴红帽的背包女孩,扬声骂。

    汽车站的出口,寒风拍打着游子。他们中有人衣锦还乡,有人搞好了对象;有人踌躇满志,有人把泪流在肚里……。现在,所有遭际都成一串省略号。喜悦溢于言表——平平安安地到家啦。

    每个人都要回家的。无家可归才是世上最可悲的事。

    “容姐!”

    一辆摩托滑进鱼群样的人群,喊声听起来不哄亮,也不太清楚。但是一个高挑、短发的黑衣女子听到了。她兴奋地飞奔而来。一片喜笑声也飞奔而来。

    “嘻嘻,这一路来把你冻坏了吧?山盼。”

    “只要姐姐平安到家,就什么都好哩。”

    甩了甩短发,她温柔的眼神定定地,注视着头盔里弟弟的容颜。不时,有剌眼的车灯s到弟弟的脸上来。看得一清二楚,她知道,弟弟瘦了。她伸手抓起弟弟套着编织手套之冷冷的手,使劲地揉搓。

    “山盼,你先把英子送回家,她跟我是同一个厂的,很要好哩。”

    指了指头戴红帽的背包女孩。

    “你先走吧!我怎么好意思…。”

    “别婆婆妈妈的。”

    也不多话,山盼下车搬起英子笨重的旅行箱,绑在后座上。然后上车发动。女子扶着他两肩跨上车。他背部感觉别样。

    “山容,过年见哩!”

    很快地,车子消失在茫茫夜色里。山容松一口气,双手抱住胸口。她垂首,愣愣地,盯着地上晃动变形的各色人影。她在想什么?

    一束灯光照上她洁白无尘的脸庞。她脸上有泪水。

    她回想起,弟弟因为说话破音,说不清楚。他一开口,总有不怀好意的人,笑话他,瞧不起。眼见得山盼一年比一年沉默、孤僻。她这个做姐姐的,真不知怎么办才好。山盼也念到了高中毕业。他从不去交朋结友。山盼不去别人家里做客。他成天躲在家里,深居简出。他做得到一整个月不说一句话,不见一个人。好像寂寞和孤单之苦对他而言,根本就不是苦,是人生最大的享受。在他的木头房里,有斧子刨子、有锯子锤子,里头满当当地,堆着树筒木料、木坯藤条等。每天,每天,他就这样一个人,一声不响地坐下来编藤椅、做木凳。闲时他也不看电视。他只是捧着一本小说,埋首细读。

    山盼从小就是一个人走过来的。不论他走到哪里,总是一个人的。在学校里时,没有人能让他开口。老师点名要他答题,也是礼节性地站立,怎么着也不吱声。常常引得全班人哄堂大笑。他十分地顺从这种命运,听不到他抱屈,可也难得看到他喜悦之笑容。

    第三章 女l·牙印

    席家女当家人自年轻时偏爱栽植,宽大的席家内外,即便在天寒地冻时节,依然浓荫如盖,春色满园。宅前宅后的毛竹皆已成材,手搭凉蓬望去,只见一株株毛竹,玉树临风,含在淡淡的r雾里。饱饱地喂足了瑞雪之后,更有高风亮节之君子风采。

    席一媚胸口的手机尖叫起来。

    “真讨厌!我等你等到花儿都落了哩!”

    天上白云朵朵,懒洋洋的,皆飘向天际。

    倏地现出一双手!

    一双粉嫩之手悄悄地蒙住席一媚的眼睛。席一媚背剪了手搂住身后的人。欢喜得大呼小叫,一双细手在那人身上又是锤又是捏。

    “你会装鬼哩。”

    “嘻嘻,要是男人,就美女在抱了喔!”

    “讨厌!我们进屋去,这里冻死人哩。”

    那山容好似没听见,她在看一个人。那个已经是小有名气的男人——席一虫。他就是席一虫!许多人都在起劲地朝一个锅里,放油投盐,说席家长子是二百五,想自己的女人,都想得痴了。天天站到大路口等。山容先还不信。如今却是不能不信了。她用力地注视他,好似非要d穿他的r体、他的灵魂哩。席一媚兴头头地来拖她,山容突然甩手失声,“你好烦哩。”

    “得罪你了?”

    山容花容失色,一握嘴。

    “对不起,有点不舒服。”

    席一媚并非小家碧玉,肚里,天高地阔。她大咧咧地勾紧闺中密友的臂弯,相携着进屋来。一时间,香水弥漫的小闺房里,响起田震的歌声。一媚跑进跑出,忙着端瓜子、摆茶点。山容默默地坐在床头,翻开席一媚的大开本影集。见席一媚不在,她打量起房里的陈设来。这房子,收拾得十分整洁,木地板上,纤尘不染。席梦思床,显是刚刚添置的,雪白的墙壁,一看,也知是刚刚刷过。墙上,贴着数张画儿,一张是作势咆哮的美利坚健美男,一张是面部朝里的撅臀女l,那魔鬼身材,叫人气喘。最大的一张是秋天的枫林,地上,铺满了红红的枫叶。那山容竟看得呆了。朦胧中,一个男人行色匆匆地从枫林里走出来,她自己正在林中漫步。只听得一声闷响,那人跟她撞了个满怀。她本能地一抱,惊见自己扑倒在席一虫怀里。她尖叫。

    “这房子是大哥动的整容手术。这墙刚刷的,床、梳妆台是刚买的。这画儿,我贴的。”

    “你大哥待你好哩!”

    “一虫哥最疼我了!可惜他太痴哩。”

    “不是,你嫂子太绝情。”

    “她要走,自有她的道理。我不恨她。”

    “搞错了!你到底站哪边哩?!”

    “你不知,我哥这人看守犯人一样看管她。若换是我,也要受不了哩。”

    那席一媚说着,直起眼,盯着山容浪尖形的胸口,她靠拢手去,探入山容怀里。嘴里嘻嘻怪笑。

    “你的比我的好哩。”

    山容一拍她。

    “放p!我的哪有你的好?!”

    山容嘻哈作娇地转手来摸席一媚,那一媚竟昂起胸部,迎上来,她长项直起,粉脸软软地朝天后仰。一边用手撩起毛衣,“让你摸哩。”

    山容只觉面部阵阵发热,她心乱如麻。生命中极少哄动的柔情从心间冉冉地升起。快得叫她不知所措哩。好在席一媚下厨房给乃乃打下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