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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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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书版《怎样才算情深》

    编辑推荐

    辛夷坞,首次作序推荐,继《曾有一个人,爱我如生命》后初恋纪念读物再度奉献感人纯爱之作。

    爱情原本就无公平可信,付出或者得到,亦不过是我们心的指向,治愈系女子演绎百转千回纯爱力作。

    爱就是不问值得不值得。我们的爱,像一生那么短,像一个承诺那么长。

    一生爱过很多次,情深不过那一回,最初的爱,永远的爱……

    【内容简介】

    他曾对我许下一句非常温柔的诺言,而那轮山月,曾照过他在林中,年轻的皎洁的容颜,用芳香的一瞬,来换我今日所有的忧伤和寂寞,在长歌痛苦的人群里,他可知道我仍是啊!无悔的那一个。

    【作者简介】

    呜咪,三月生人,矛盾的圈养型动物,从温湿的南方千里定居于干燥的北方

    喜欢甜食,喜欢沉湎于一个人的世界。喜欢换位思考,喜欢原谅别人。

    喜欢一句话:delightour differences,为我们的差异而喜悦。

    目录chapter 1 如堕深渊五百里

    chapter 2 背道而驰的星

    chapter 3 属于别人的彩虹

    chapter 4 逃跑美人鱼

    chapter 5 若不是爱上你

    chapter 6 他有同样的坚持

    chapter 7 究竟怎样才算情深

    chapter 8 爱与被爱同样受罪

    chapter 9 到最后只剩坚持

    网上连载完结名字《怎么才算情深》 出书版改至《怎样才算情深》

    1  如堕深渊五百里

    看着她眼泪急得泛了出来,他轻拍她的背说:“傻瓜,别哭啊,我又不是不回来了。你今年15岁,答应我在你27岁之前不要忘了我,不要喜欢上别的男生,27岁之前我一定会回来找你,能早一天我绝不晚一天,无论如何我都会回来,除非是我死了,最坏的情况你等我12年,能做得到吗?”

    她连多想一秒都嫌慢,一句话就许下了12年漫长等待的诺言。

    周五的例会照常冗长烦闷,贺晨曦握着笔在记录本上写写画画,崭新的纸张总有让她想写点漂亮东西的欲望,想着学生时代开学初换了新的笔记本,无论哪个科目第一次笔记总是记得格外认真,就像抒写人生第一页篇章一般郑重其事。都说字如其人,印象中很多老师都夸过她字写得好,只是从小到大的书写比赛她总也得不到名次,只是在鳞次栉比的优秀奖里出没。

    不够大气,有人如是说。细看她的字,无论钢字笔还是圆珠笔字,都淡淡如宣墨铺陈,宛如古时养在深闺人未识的小家碧玉临出来的蝇头小楷,横看竖看,怎么都觉得固执拘谨。

    看她如此全神贯注地写着字,一旁的同事姜晴暗自嘀咕了起来,一直都觉得这几天贺晨曦有些不对劲,而让她耿耿于怀的是贺晨曦还迷迷糊糊地打破了她最心爱的杯子。也许,答案就在那本子上。

    她瞄准了个机会趁其不备将本子夺了过来,满心期望能看到某某的名字外加满篇情话,只是摊开来,结果却让她失望,“我堕落于五百里深渊……”那么小一行字仄在干净整洁的纸面上,只占据半列的位置,让她看出了满腹疑团。

    她凑过了头笃定地说:“你一定是背着我发展了地下情!”

    贺晨曦只觉得好笑,“你先让我瞧瞧地上情是副什么模样。”

    “要说也是,这么大的事怎么瞒得过我的火眼金睛,可你好端端的干吗编出这么消极的一句话?”

    晨曦据实以告,“你一定会说我没品位,其实它是出自琼瑶的《匆匆,太匆匆》。”姜晴的脸上立即浮上嫌弃的表情。

    能耿耿于怀至今,这就是悲剧的力量,她甚至还记得书中女主角有个很可爱的小名,叫鸵鸵。当琼瑶打开了男主人公的日记,扉页上就写着这么一句话:“我堕落于五百里深渊,而鸵鸵,你使我雀跃。”

    从邻居姐姐家里淘出这书时她尚年幼无知,屋外天寒地冻,屋内煤球烧得通红还是手脚冰凉,她却浑然不觉,一本书看得她如老生入定,悲悲切切直抽鼻子。后来书被人抢了去,她有些愕然地抬头看着那执着书的少年满眼鄙夷,他掂着书本说:“这破玩意儿看多了荼毒人脑,怪不得越来越傻。”他随意地翻着书页,啧啧地数落着她,“为看电视而哭的人是傻子,连看书也能看哭了的人,是不折不扣的傻子。”她夺回了书,义正词严地说:“明明是你不懂感情!”

    想那时他就分辨得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只有她,会不假思索,一概当了真。

    下班后姜晴特地拉她去下馆子,说伤了的心要用胃补齐。贺晨曦一个劲说不必,却又实在是拒绝不了她的热情如火,两个人便去了较为经济的清太郎轮转寿司。姜晴招呼她多吃多拿,但晨曦还是为她的荷包着想,看着流水“营盘”转了几圈也没拿定主意。姜晴受不了她这磨蹭劲儿,干脆利落地取下好几碟,还要了一壶清酒,一人一杯浅酌着。

    姜晴暗中模仿对面的中年男人吧唧着嘴,龇牙咧嘴的模样逗得晨曦伏在桌子上笑得直抽抽。几个天妇罗下肚看见她还趴着,姜晴推了她一把,“点笑x了?你再不起来,我可全吃了。”过一会儿没动静,这才觉得不对劲,她扒开了贺晨曦的手臂,小心翼翼地问:“真失恋了?可那混蛋是谁呢?我完全不知道你生活中有这么个人物。”

    贺晨曦其实很理解她的疑惑,姜晴回妈妈家正好与她顺路,下班时总是搭她的车回妈妈家吃饭,除了姜晴时常有约会或各种各样的事需要她自己走外,什么时候都是她提着包站在旁边催促她动作快点,从不曾有过约会。这样的人哪里会失恋?

    姜晴绞尽脑汁思索着前因后果,最后得出了结论:“反正从上海回来你就怪怪的,肯定是在上海见到你旧情人了,对吧!”

    当然不对,她怎么会知道,这个人她都已经等了12年了。

    但事情确实要从去上海出差说起。

    一个月前她被指派到上海参加报业研讨会,好几天前就在sn签名档上昭告天下,只是一直也无人理会。结果安排了两天的行程,临走那天在酒店上网,突然收到了一个人的消息,说:“你只管来,我招待你。”她看着昵称“ji…q”,茫然地问:“你是哪位?”那人给她发了颗破裂的心,说:“你怎么忘了我了,我是秦俊杰呀!”

    他热情异常,一定要尽地主之谊带她去看看走走。她一直推托,说不过是一句玩笑话,千万别当真,但他却格外认真地说:“你一定得多留一天。”贺晨曦想他好歹也曾和好友静筠交往过一阵子,驳不开面子便请了一天假和他一同去了乌镇。

    不是旅游旺季,游客不多,大多都是c着吴侬软语的周边客。沿着水岸边行走,秦俊杰帮她提着包,闲散地踱着步子。晨曦泛泛一指说:“介绍介绍,这水这桥,都有些什么故事。”秦俊杰挠了挠头说:“别看离得这么近,其实我一次也没来过,只在黄磊的《似水年华》里看见过,只知道茅盾在这里住过,其他的,你也许知道得比我多。”

    晨曦诧异道:“原来你也看电视。”他却笑了起来,“其实我还吃饭,不知道吧?”

    晨曦老老实实地说:“一直都觉得你有些装模作样,只是那次到我们院儿来,被狗追得满街跑,才觉得有了些人味儿。”

    讲起这个秦俊杰还是愤愤不平,“这都要怪郭远那小子不好,那狗跟他有个人恩怨,顺带把我也给连累了。说实话我一辈子都没那么狼狈过。”

    晨曦笑了起来,初初和他认识自是因为郭远,但更多是拜狗所赐。

    那天只不过是恰巧,她拎着酱油瓶经过,碰见俩帅哥在巷子里抱头狂奔,身后还有一条大黑狗露着森森白牙虎虎生风一路紧随,她正诧异着,那两人见到了救星般朝她扑了过来。郭远一把拥住她的肩怒吼:“赶紧把它给我弄走!”待她喝住了它,并将它打发走,那两个人才长舒一口气,撑在墙边面面相觑。

    秦俊杰叉着腰气喘如牛,抹了把汗很不解地问同伴:“好歹你也在这儿住了这么多年,这也是你自家门,那狗怎么比我这外人还不待见你呢?你是不是常抢它的食儿啊?”郭远弯着腰手支着腿恨恨地说:“不过是早上把它的食盆给踢翻了,这死狗居然记仇!”但贺晨曦并不认同他的说法,吞吞吐吐地说:“你好像不止把它食盆踢翻咯,连它也一起踢出去了,我在屋里都听见它的惨叫……”想她不过是说了句实话,他就瞪她,狠狠地瞪她。

    鼻腔有些刺疼,她有些想念他了。

    开车来的路上她睡着了,摇摇晃晃着好像梦到了他背着她蹚过溪涧和深草,一睁眼车子已经到达目的地。睁开眼看到车厢里没人,她有些心慌,推门而出,秦俊杰正好拿着两瓶水走了过来,帮她拧开了盖子说:“喝吧。”

    本是约好七点出发,姜俊杰一不留神睡过了头,赶到酒店时已经快九点,一进门就看见贺晨曦抱着她的背包坐在大堂的沙发上打瞌睡。看着她的头跟钓鱼似的来回拉锯,手还死死抱着比她身子还宽的背包,姜俊杰的内心深处有个地方莫名地一软。

    高中时秦俊杰和郭远是同班同学,都是水仙花似的人物,只会骄傲自大顾影自怜,偏偏外人总把两个人往一块凑,什么双杰、兼美、二剑客之类的s词弄得他们就差去民政局扯一纸结婚证。只是一次打篮球他们配合得不错,才渐渐将对方放在眼中,也渐渐有了友谊。

    若不是郭远,他一辈子也不会踏足那个破落小院,也不会被恶狗袭击,也就没有了贺晨曦的美救英雄。这些年过去,他还是会觉得有些奇怪,他记性不好,譬如上星期才见过的人,这星期就再没印象,但他居然能清楚地记得十几年前的那一天,贺晨曦笑得几乎站不稳……捂着嘴顺着墙根蹲到了地上,甚至是从手掌边露出的那道嘴角弧度,这一切都让他没来由的印象深刻。

    现在想来是别有味道,而当时看她笑成了那样,其实两人面子—都有些挂不住,郭远更是气愤难当,恶狠狠地冲她吼:“都是你喂出来的好狗!还敢给我乐,看我怎么收拾你!”

    郭远转身推了秦俊杰一把说:“回避一下。”他以为郭远要打她,拉住郭远的手臂颇为绅士地说:“算了,别和女孩子一般计较。”哪知郭远却把他给强行扭送出了巷口。他哪有那么老实,扒着墙往里看,但这一眼惊得他下巴差点掉下来,只见郭远把贺晨曦按在了墙上,俯下头一口裹住她的唇,像暴戾的狮子对待温顺的小羊,几乎要把她整个吞下了肚。开始贺晨曦还要反抗,不一会儿便陷入了缠绵中难解难分。

    他惊魂未定,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在他眼中,贺晨曦连一般人都算不上,得归入丑八怪行列。何况那个人居然是郭远!他揉了揉眼睛喃喃地说道:“我一定是见鬼了,一定是。”他再伸头看,郭远已近在咫尺,靠在墙上斜瞥着眼问他:“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了吧?”

    他扼腕叹息,说:“你是在开玩笑!你一定是在开玩笑!森林里珍禽异兽多得是,你不能栽在一只山麻雀手里,哥们儿好痛心!”但郭远却很不以为然,瞟了瞟在巷子里小媳妇般垂头绞着衣角的人儿,悠然自得地说:“这就是我的命,我已经认了。”

    听罢此言,他面部抽搐了好一阵。

    打那以后,他对这个让郭远都认了命的人生出了前所未有的好奇,在学校遇上了总爱捉弄她一下,没事就悄悄往她身后一站,在她耳边嗬一声吓得她魂飞魄散,看她小鹿般惊慌的模样,便觉得有趣之至。只是没过几天郭远就来兴师问罪了,说:“晨曦说你是神经病,老吓她,你小子没病吧?没事你老吓她干吗?吓出个好歹来你负责?”

    他无言以对,默默想着怎么他就成神经病了,好歹他也是风华绝代一帅哥,和郭远不相伯仲,她怎么能对他视而不见?

    他听说云南少数民族有种人会下一种蛊,专迷男人的心窍,让其没有原则地离不开一个女人。

    他希望郭远能解释自己的行为,那么他也好解释自己日后的行为。

    贺晨曦歪着头看神游太虚的秦俊杰,不好去打扰,便蹲在岸边看过往的乌篷船。等秦俊杰回过神来也蹲她旁边,她便要过了自己的包,掏出相机照景物,秦俊杰说:“我帮你照一张?”

    晨曦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说生平一大恶就是照相,人本来就不好看,偏偏还不上相,照出来简直对不起那相机。

    后来两个人租了条船下水,并排面对着艄公坐着,在稠稠的桨声中穿过一个又一个生满青苔的桥d。晨曦兴致颇高地看着两岸的风景,冷不防一只手突然覆住了她的,她急忙往回抽,不想他竟不放。

    “这是什么意思?”

    “你一定不知道我喜欢过你。”他的眼迷蒙得像这里三月烟雨过后的景色,搅得她云里雾里直犯迷糊。

    她极力搜索记忆,想找出和他相关的过往,但结果却少之又少,只记得有时候在学校,他和郭远并排走来,郭远对她视而不见,倒是他总冲她傻乐。再后来,他整个人就像被一刀切下去那般干干净净,再也不见。

    她一咬牙猛然甩开他的手,船荡了起来,她扶住船舷,艄公还是咧着嘴,那黝黑的脸皱纹遍布,表情说不清是不是在笑。

    秦俊杰收回了手看着前方,无比地惆怅,“你自然是不知的,这点歪念都被郭远给扼杀在萌芽状态了,我也知道这很不道德,朋友妻不可欺,但现在他不回来了,你也不能死等他一辈子……”

    贺晨曦有些走神了,怔怔地看着岸边褪了色的旗幡猎猎,一道门上贴着残旧的对联,喜庆的红都变成了苍白色,而那两行字似乎写的是:百年佳偶今朝合,万载良缘此日成。

    “……如果你愿意,我能不能正式追求你?”

    贺晨曦慌忙摇了摇头,“你就别捉弄我了,我们说过的话加起来也不超过20句,我和你根本不熟。”

    “我知道说这话有些冒失,但丝毫没有捉弄你的意思,我真的喜欢像你这样表里如一的女孩。”

    “你怎么知道我表里如一?”

    “你是不是还在等他?”

    池水的磷光晃得人眼花缭乱,晨曦倔犟地抿起了唇,“这不关你的事。”

    “你确实不表里如一,里比表还傻。十几年会生出多少变数,你怎么能就这样等着?”

    “他会回来。”

    “说出这样的话你自己都不信。”

    贺晨曦猛地站了起来,“我要等,等到我死那一天,这辈子等不着我下辈子还等!你管得着吗!”

    他看着她摇摇晃晃的模样,叹了口气,“你这是跟你自己斗气吗?”

    贺晨曦不再理会他,只是看着水波一路逶迤……

    回程的路上她选择坐在后座,迷迷糊糊又睡了一觉,醒来时车里还是空无一人,从宽阔的后排座上爬起来推开车门,发现已回到了酒店门口,而秦俊杰正倚在车边,喝着麦当劳的可乐,见她下车便笑着冲她晃了晃杯子说:“醒了?”她微微红了脸,难道是被瞌睡虫附体了吗?她看着自己的脚尖,突然听见他诚恳的声音,“今天唐突了,以后你要好好保重自己。”

    一句话让她又有些内疚了,为她刚刚强硬的态度。他若真喜欢她,那也是她的福分,能被人喜欢着总是好的,总比等了十来年的人一声不吭地人间蒸发要好得多。她缓和了态度说我会的。”他松了口气轻快地说:“过些时日也许要回去一趟,请你吃饭你可不要拒绝啊。”晨曦点点头说:“白吃我向来是不拒绝的。”

    回到房间她上了会儿网,又遇见了ji,他一直没说话,倒是她忍不住问了他一句:“和静筠还有联络么?”迟迟没有得到回应她去洗了个澡,回来时发现他回复了她很多句,她一句一句往上翻,翻到了头,她怔了一怔,他在问她:“静筠是谁?”

    顿时心生厌恶。买卖不成情意尚在,何况是曾经交往过,单凭这点就能断定这人人品不好。

    只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从上海回来没几天她报应般的接到了静筠突如其来的一通电话,再无法使自己冷静下来。

    想想看,和静筠也有过六年的同窗之谊,曾经好到闭着眼都能说得清对方脸上痣的分布,只是大学时通了十几封信后就断了联系,此后去信均如泥牛入海,大抵都忙着各自的事,顾不上维系一段旧时友情。毕业后静筠没有选择回家,而是留在了异地工作生活。除了节日时的群发短信,她们并无联络。

    而这么多年音讯全无,她的第一句话并不是叙旧,而是告诉她:“我见到郭远了!”

    话音刚落,贺晨曦手忙脚乱地砸碎了水杯,静筠继续说了下去:“前阵子我们酒店承办了一个酒会,是银夏航空公司一项协议的签署仪式,之前还有个简单的入职欢迎仪式,好像因为他是银夏第一位归国的华人飞机师。本想和他聊聊,无奈他太抢手,总被人围着,一直也没找着机会。但我看到了另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