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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1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而且神庙的看守者还告诉他,安飞竟然可以使用自然之心地力量,这一切综合在一起,让布祖雷亚诺做出了一个最聪明的选择,见到安飞时,根本没有提神庙的事,象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但是这些东西憋在心里,终归是很难受的,所以布祖雷亚诺倒是很高兴看到安飞吃瘪。

    交谈、换车只用了短短的时间,马车又开始向前驶去,虽然黑色十一从心底里认为安飞的做法很有问题,但安飞往日里的威信还在,马车还没有走出布宜诺斯城,黑色十一的脸色已经缓和下来了,他从怀中取出一些东西,扔给了安飞:没好气的说道:“这是给你的。”说完,黑色十一还努了努嘴,嘴角指向了他身边的阿帕。

    安飞明白了黑色十一的暗示,他不动声色的向后靠在车厢壁上,曲起双腿正好挡住了手里的纸卷,静静的翻看起来。

    纸上写着的是汇总的情报,但安飞无从判断哪些有价值、哪些没价值,他只是在迅速而认真的翻阅着,等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上面的字迹一下子吸引了他的注意,因为他认出来了,那是黑色十一的字迹。

    上面的内容并不多,主要是有关左塞侯爵的,在闪沙帝国撤军的第二天,左塞侯爵便带着一些私兵离开了紫罗兰城,赶往圣城,到达圣城之后,处事低调的左塞侯爵见了犹兰德一面之后,便回到了自己购买的宅院,满城的官员他一个也没有去拜会,但他在第三天夜晚,出现在了大王子维斯特举办的宴会上,并且和维斯特相谈甚欢,象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样。之后,维斯特和左塞侯爵还进行了长时间的私谈,他们具体谈了什么没有人知道,不过据左塞侯爵的仆人说,当天老爷回家时,是哼着歌谣从马车上下来的。

    黑色十一在那仆人说的话下面划上了黑线,是什么能让一向低调的左塞侯爵那么高兴?这个问题并不难想,黑色十一知道了,安飞也马上明白过来了,左塞侯爵一心要成为紫罗兰城的主人,而大王子维斯特也向他做出了许诺!

    安飞用手轻轻的从纸上滑过,又翻看了一下前面,两张纸的质地不一样,看来那是黑色十一自己擅自加进来的,这样的情报本来就不该让他安飞知道,所以黑色十一才会做出暗示。

    安飞沉思了半晌,眉头缓缓松弛下来,他想通了,如果是他和帝国的国王犹兰德产生了矛盾,黑色十一的立场无需考虑,安飞也不会有那种奢望,但唱对手戏的人换成了大王子,而是还是一个没有得到继承权的大王子,黑色十一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会尽到伙伴的责任。

    只要大方向保持一致,他们之间的信任就不会受到毁坏,安飞并不担心这个先决条件。为人处事最忌讳的就是做墙头草,他们为自己的灵活多变而自得,却不知道不管谁占了上风,都不会给他们好果子吃。既然已经认为犹兰德也是一个英明的君主,安飞就不会轻易改变主意,除非是被到走投无路的地步,但以犹兰德的睿智,他远比自己更懂得如何避免这样的情况发生。

    “看完了?看完了就毁掉吧。”黑色十一轻咳一声:“这是陛下交代下来的,安飞,陛下真的很信任你啊。”

    “是啊。”阿帕接道:“这样的东西连我们的宰相大人也没有权力翻阅呢。”

    安飞笑了笑,把纸卷递给苏珊娜,苏珊娜运起斗气,纸卷在苏珊娜手心里化成了无数碎片。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安飞伸展开腿,闭上眼睛沉思起来。想不到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得罪了大王子,虽然所有的一切都是犹兰德的主意,与他全无一点关系,但那个大王子维斯特不会去抱怨自己的父亲,而他安飞肯定要做替罪羊。

    用‘仇恨’两个字来形容这种瓜葛有些过了,不过那个大王子至少会很讨厌自己吧,前些天紫罗兰城发生的事情传到了圣城之后,那个大王子又会怎么想呢?

    “安飞,怎么了?”苏珊娜轻声问道,安飞皱眉的样子引起了她的注意:“不舒服吗?”

    “没事。”安飞睁开眼睛,随后又闭上了:“我想睡一会,你们不用管我。”这是他的习惯,当感受了什么压力时,他不会去钻牛角尖,反而会采用睡眠或者是修炼的方法暂时回避,等完全放松了之后再从一个全新的角度去思考。

    身体放松,心灵沉入定境,周围的说话声全部被安飞自动过滤掉了,他什么也听不到,气息也变得缓慢而悠长,苏珊娜等人看惯了安飞修炼,倒是不以为意,布祖雷亚诺的目光却始终盯在了安飞身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苏珊娜突然惊讶的说道:“咦?后面的马车怎么停下了?”

    布祖雷亚诺掀起另一侧的窗帘,向后看了一眼,低声道:“停车!”

    在马车停下的同时,安飞也睁开了眼睛,懒洋洋的坐了起来,顺着苏珊娜肩膀的缝隙向后望去。

    第二百六十三章 战意

    一队送葬的队伍正从侧面的岔路上经过,在队伍的最前方,是一个年纪在三十左右的男人,身穿着白色的长袍,长袍上还佩戴着子爵的勋章,满脸的愁容,他的身后则跟着一群农夫打扮的人,其中有四个农夫抬着一口棺材,而棺材里居然隐隐约约传出了啼哭声。

    士兰贝热缓缓走下了马车,皱着眉头观看着那支送葬的队伍。岔路上那个贵族同时也看到了士兰贝热,特权给他带来的教育足以让他明白士兰贝热穿着的祭司袍代表着什么,那个贵族不由楞住了,身后的农夫们也跟着停了下来,交头接耳发出了低低的议论声。

    “请问,棺材里是什么人?”士兰贝热扬声问道。

    “大人,是我的儿子。”那个贵族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那你们这是要……”

    “大人,我的儿子染上了恶疾,镇里的医生说,已经没有办法治疗了,最多还能活上几天,我不忍心看到孩子遭受病痛的折磨,所以……所以我想……”

    “胡闹!”士兰贝热面容转冷:“把棺材打开吧,让我看看。”

    “明白了。”那个贵族露出了又惊又喜的神色,转身喝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点把棺材放下,把棺材撬开,快点!”

    “这老神g又在传播光明神的荣光了。”布祖雷亚诺一笑:“我们也下去吧。”

    安飞等人表情各异,其实为了扩大影响、招收更多的信徒,每一种宗教都在宣称可以为人解除病痛的折磨。相同地事情自然女神地教徒们也没少做过。严格的说,他布祖雷亚诺也是一个神g,只不过没有成天把女神挂在嘴边而已。

    很快。棺材被撬开了,啼哭声顿了一下,随后变得异常响亮了,好似在用哭声抗议自己所遭受的遗弃。士兰贝热缓步走了过去,棺材里果然躺着一个孩子,全身都被黑麻布包裹着。只露出一张小脸,面色呈青白,而且脸颊还很消瘦,以至于脸上布满了褶皱。

    “这孩子多大了?”

    “一岁多。”

    “你真够狠心地。”士兰贝热冷笑了一声。

    “大人,我真的没办法,我只有这一个儿子啊……”那贵族脸上泛起了苦涩,怯怯的回道。

    士兰贝热弯下腰,轻轻的把那孩子抱了出来。脸上露出了慈祥的微笑,一百句漂亮话也不如做一件实事,这个道理士兰贝热是明白的,教义里更有明文规定。四方游走地祭司们遇到这种事情都会尽一份自己的力量。

    安飞跟在布祖雷亚诺身后跳下了马车,先是四下扫视了一圈。随后目光转到了士兰贝热身上,突然,一点黄色的东西引起了安飞的注意,与自然之心融合之后,他的视力变得非常锐利了,纵使没有触发那种玄妙的感应,他也能看清极远处的东西,此刻他就清晰的看到那孩子脚后跟上长着一层茧,而且是老茧!

    心念电转之间,安飞地身形已经向前扑了出去,怒喝道:“小心!”话音未落,空气元素以极快的速度安飞在掌心中凝聚,随后安飞奋力把手中的元素枪投s出去。

    士兰贝热虽然是一名不擅长近战的光明祭司,但他的反应速度也快到了极点,听到了安飞的示警声,士兰贝热毫不犹豫地扬臂把怀抱中的孩子扔了出去,可就在同时,那孩子脸上露出了成年人才能拥有的狡猾而得意的笑容,一点寒光划开了黑麻布,刺向了士兰贝热的心窝。

    血花飞溅,士兰贝热已然受创,他蹡踉着向后退去,而那古怪的孩子居然悬浮在空中,试图追击士兰贝热,划破长空、尖啸而至的元素枪为士兰贝热争取到了一点时间,而这一点时间已经足够了,一层光盾凭空出现把士兰贝热笼罩在里面,在他身前,还冒出了密密麻麻的藤蔓植物,一部分藤蔓摇晃着卷向那个孩子,另一部分则纠缠在一起组成了一道绿色的防护网,这是布祖雷亚诺释放出的魔法。

    “怎么会这样?你……你不是我的儿子!你是……”那个贵族突然跳了起来。

    那个孩子身形一绕,绕开了藤蔓植物的缠绕,从那贵族身边穿过,手中的寒光一带,那贵族的头颅已冲天而起。

    送葬的农夫们都看傻了眼,只是他们了解的东西都很有限,那个孩子也懒得对他们下手,漂浮在空中的身形一晃,迅速直窜上半空,再一次躲开藤蔓植物的缠绕,向远方逃去。可他的身形刚刚启动,又一缕锐风激s而至,那孩子转身挥动手中的匕首一挡,正好格住了闪电一般s到的箭矢,箭矢上附着的风刃却透了过去,s中了那孩子的身体,淡青色的光芒闪过,一层朦朦胧胧的东西瓦解了风刃的攻击。

    那个孩子吃亏在身材太小了,质量有限,风刃虽然没有造成伤害,但却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在空中翻滚起来,等到重新稳住身形时,正看到十几米开外的安飞和安飞手中已经再次拉开的长弓。

    “留下吧。”安飞淡漠的说道。

    那个孩子的身形僵住了,这个时候谁先动谁就占据了劣势,安飞先s,那个孩子有可能避开箭矢然后逃之夭夭,那个孩子先动,追击的箭矢有可能给他造成重创,魔法盾在刚才的攻击中被摧毁了,他已经没有了凭仗。

    此刻,裹夹在斗气里的苏珊娜从侧面了上去,而布祖雷亚诺冷冷的站在了安飞身后,他不屑于围攻,所以从始至终他只释放了一次魔法。那个孩子眼中闪过妖异的锐芒,一道r眼难以察觉的波动扫向了安飞。安飞纹丝不动,搭在弦上的箭矢依然牢牢的指向了那孩子的胸口,这种程度的精神攻击根本无法对他产生任何效果。

    那个孩子眼中露出了痛苦之色,身形晃了晃,不由自主的向地面栽落,精神反噬的痛苦让他暂时失去了自控的能力,就在这时,苏珊娜的剑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弧形的轨迹,直刺向那孩子的肩膀,安飞也松开了手,箭矢激s而出。

    那个孩子发出了不甘的尖叫声,可惜这种声音没办法当成武器去伤害对手,苏珊娜的长剑已经从那孩子的左肩刺入,强横的力量使长剑贯穿了对方的身体,又从右肩穿出,而安飞的箭矢也s中了那孩子的胸口,在左胸上制造出了一个血r模糊的大d。

    “我们走,顺着原路退回去,马上走!”安飞把长弓收回到空间戒指里,转身喝道。

    “等等……把他的武器拿过来。”士兰贝热用一种低沉而压抑的声音说道,随后又补充了一句:“小心一点。”

    安飞一愣,随后走上前从苏珊娜手中夺过长剑,挥剑下劈,把那孩子的手臂给砍了下来,剑尖在一点,刺穿了那孩子的右手。既然士兰贝热说要小心点,那就绝对不能大意,而这种残忍的事情让苏珊娜做不太合适。

    四个随行的德鲁伊已经冲了上去,左右扶住了士兰贝热,可惜士兰贝热却不领情,推开了那几个德鲁伊,倔强的挺立在那里,身为一个巅峰强者,他有自己的骄傲,纵使受了伤,他也不愿意依靠别人的帮助。胸前被破开的祭司长袍露出了缝隙,能隐约看到士兰贝热那保养得很好的肌r,诡异的是,伤口处的肌r在不停的变换着颜色,时而变得乌黑、时而又变得苍白。

    安飞举着长剑走了过去,士兰贝热默默取下了那尸体手上的匕首,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是安娜西塔,这是她的报复。”

    “是诅咒之牙!?”布祖雷亚诺也认出了那柄匕首。

    “怪我太大意了。”士兰贝热苦笑着说道:“只想到亡灵法师,却忘了那些甘愿与魔鬼为伍的刺客。”

    “大人,时间不多了,我们应该马上回去!”安飞轻声说道,如果与亡灵法师做战,士兰贝热绝对是主力中的主力,在佣兵之国,安飞曾亲眼看到无数僵尸在士兰贝热的魔法覆盖下化成灰烬,现在士兰贝热受了伤,前景堪忧,安飞不想去冒险。

    “不。”士兰贝热摇了摇头:“你不了解安娜西塔,我们现在是回不去的,只能向前走。”

    “向前?”安飞的目光转向了布祖雷亚诺。

    “老神g说得没错。”布祖雷亚诺淡淡的说道。

    “怎么?安飞,你害怕了?”士兰贝热露出了微笑:“放心吧,这样的诅咒是影响不了我的。”

    安飞轻吁了一口气,他能看出士兰贝热胸前的伤口大约有七、八厘米长,伤口入r不深但也不浅,只不过士兰贝热应该施展了某种光明系的魔法,血y流出的速度很缓慢。不管怎么说这样的伤势也不算轻了,但士兰贝热在意的不是伤势,而是诅咒,可想而知那种诅咒有多么厉害。

    其实在这个世界上有天资成为巅峰强者的人是数不胜数的,但绝大部分人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或者是错误而倒在了强者之路上,幸存下来站在金字塔顶尖上的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他们经历过的艰难和危险是常人难以想象的,欺骗、圈套、受创等等负面因素不但不会影响他们的状态,反而会激发出如长虹般的战意,此刻士兰贝热和布祖雷亚诺就表现出了真正强者才能拥有的骄傲。

    第二百六十四章 传说中的武圣

    一辆马车在大路上疾驰着,也许是拉车的马儿脚力不一样,两车之间的距离已经被拉开了二十余米远,而那四个德鲁伊都跳到了后面的马车上,其中一个德鲁伊把原来的车夫赶了下去,由他来亲自驾驭马车。

    其实后面的马车是空的,安飞等人都聚在了前面的马车上,这是士兰贝热的主意,受创并没有影响他的心智。如果亡灵法师试图用魔法进行攻击的话,后面的马车无疑是他们的首选,两架马车都在疾驰,攻击了前面的马车,后面的也差不多赶到了,自然会提供支援,如果先攻击后面,在攻击中前面的马车又驰出了一段距离,想转身支援那就鞭长莫及了。而那几个德鲁伊当然都是死士,宗教和狂热以及布祖雷亚诺的威望由此可见一斑了,他们没有任何犹豫的站到了后面,哪里危险哪里相对比较安全,对他们这些身经百战的宗教精锐来说,是很容易就可以理解的。

    幸好黑色十一准备的马车足够大,众人聚在一辆马车里也没有太挤的感觉,而诅咒的威力看起来已经彻底发作了,士兰贝热的脸色很不好,只是他依然把微笑挂在脸上:“布祖雷亚诺,这一次要辛苦你了。”

    布祖雷亚诺缓缓回道:“放心,你不会倒在我前面的。”

    “真的?你的友情太让我感动了。”士兰贝热呵呵笑了起来。

    “少废话,我可不愿意面对威廉那张死人脸,如果一定要解释。还是你去和他解释吧。”

    布祖雷亚诺做出这样的承诺。并不仅仅因为他们是朋友,两个宗教能相互缔结了盟约,那是双方上层经过长时间仔细考虑研究后才拟定下来的。而宗教盟约地约束力要比国家之间那种盟约强得多,他们是神地代言人,是神圣、荣耀的化身,不遇到万不得已的情况或者是千载难逢地好机会,谁都不会撕破脸皮。从信徒的层面来说,今年告诉他们要与对方的信徒们保持友善的关系。明年又说他们是不共戴天的仇人,这会造成很坏的影响,甚至可能让信徒们产生疑惑。

    所以双方上层都会努力维持盟约,有人做出了破坏友谊地事情,必将遭到两方面的惩罚,这也是布祖雷亚诺那么郑重的原因,如果真的遇到了危险,他宁愿选择自己战死。也不愿意去面对现任教皇威廉。

    当然,友谊是要保持的,利益更是要争取的,在双方私自划定的特别区域外。双方都有权力设立教会和神庙,并都有义务打压其他宗教。有利益的地方就有矛盾,只不过严重地矛盾都被隐瞒或者化解了而已。布祖雷亚诺和士兰贝热又都是各自宗教在复杂区域活动的代言人,这就养成了一种非常复杂的关系,相互之间能争的他们都争过,能帮地也都帮了,说他们是朋友吧,却又经常吵得不可开交,说他们是对手把,却又彼此有着深深的信任。

    安飞很安静地坐在那里,意态悠闲而懒淡,这种天塌下来也不放在心上的样子着实让克里斯玎等人感到头疼,对即将到来的战斗,他们都很紧张,以往遇到事情时,安飞总是摆出自己的判断,并且说几句鼓舞士气的话,现在却什么都不说,而克里斯玎他们已经养成了习惯,不听到安飞用肯定的语气说些什么,他们就象缺了一些必须的东西一样坐立不安。

    布祖雷亚诺感觉到了紧张的气氛,突然开始说道:“老神g,你还能释放禁咒吗?”

    “如果有人能为我争取一些时间的话……”士兰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