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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楚佑宁心思恍恍地立在门口,沉吟再三后才拖着如铅的脚步,迈出病房。

    确定楚佑宁离开协和医院,这间豪华特等病房内的更衣室、化妆室里,依序走出沈忌、庞杰和阿飞。

    床上的病人不再气息慨佩,身手矫健地翻身坐起,动手扯掉头上脸上身上的纱布,现出的“原形”,竟是如假包换的陆昊天。

    四个人各自坐定,沈忌首先开口,“我想我们误会她了。”

    四个大男人猜忌一名弱女子,实在有点没脸兼不上道,庞杰也不认为楚佑宁会是陆啸天的内应。

    “大哥……”阿飞人微言轻,总是欲言又止超乎寻常的谨慎,怕一个不小心说错话。

    “有话就直说吧。”陆昊天从赵建民出了车祸以后,眼眸里就堆积了大量的火药,吓得大家连气都不敢喘得太大声。

    “我昨晚在酒楼和神达公司的两位专案经理喝酒聊天的时候,从他们口中得知,该公司设有七个副总裁,清一色是女人,而且专门负责接待前来投资的台商。”

    “这是什么用意?”庞杰怒问。

    陆昊天如墨的黑眸,已经快爆发出骇人的火力了。

    “男人面对醇酒与美人,就容易口没遮拦,或多或少泄漏出一些商业机密。”沈忌皱着眉头说:“都怪部分台商私生活太不检点,人家才会认定天下乌鸦一般黑。阿飞,你还探听到了什么?”

    “那个程净,”阿飞谨慎地到门口张望了下,“她是神达公司董事长的独生女。”

    “不对。”庞杰说:“神达公司董事长姓卓,除非程净是他的私生女。”

    “不是这样的,当年卓庆堂只是风南公司汽车厂的一名制造工人,因为被老板的女儿看上了,便入赘到程家,而他的女儿自然跟着妈妈的姓。”

    “原来如此,”庞杰恍然大悟地击了下掌,“怪不得她排场那么大,爱不爱上班都随她高兴,几个专案经理对她更是毕恭毕敬。”

    “往好的方面想,他们肯出动千金大小姐来跟我们谈合作案,足见对我们的重视。”沈忌点点头。

    “这只是原因之一。”阿飞把一反常态的眼神投向陆昊天。

    “还有呢?”沈忌心中默祷。千万别又来什么y谋诡计,烦都烦死了!

    “程净她……非常欣赏陆哥。”

    “自古美人爱英雄,这不足为奇。”沈忌顿时放下一百二十个心,“既然我们和神达公司的合作多了这层关系,可以暂时不去担心他们是否会中途变卦,好卯足全力应付陆啸天那只黄鼠狼。”

    话题转回主要的关键点,大伙又显得谨言慎行。

    “在真相不够明朗之前,绝不可向旁人透露赵总的行踪以及病况。”陆昊天郑重警告他们,“尤其是楚佑宁。”

    阿飞不解地望着他,为什么呢?依他看来,陆昊天是深爱着楚佑宁的,但爱她却又不信任她,这样的情感能长相厮守吗?

    从没交过女朋友的他,抓抓后脑勺,感觉很不可思议。

    “神达方面,怎么跟人家说?”庞杰提出疑问。

    “就说赵董已脱离险境,目前需要好好休养,一切按照原计划进行。”

    这时,病房木们忽尔“砰!”地一声,被人用力从外头推开。

    “嗳,你们都在这儿?!”程净气呼呼的,“赵董呢?怎么我才回一下公司,他就被办了转诊,你们把他转到哪儿去了?”

    “仁爱医院。”那是台商办的私人医疗机构。

    “不信任我们这儿的医生!”程净真是火大了,“你们不知道那个在英国出车祸的记者刘海若,就是被我们这儿的医生给医好的吗?”

    “你误会了,”陆昊天很客气的向她解释,“我们之所以将他送走,主要是基于安全考量。”

    “嗄!你仍旧相信那场车祸的原因不单纯?”漂亮的程净表现出苦恼的模样。“怎么会呢?谁会那么坏下这样的毒手?”

    “我们很快就会查出来的。”陆昊天冷冽y鸷的黑瞳,刹那间散发出骇人的利芒。

    第八章

    在三天之后,楚佑宁才从陆啸天口中得知,原来她那天在协和医院见到的,只是赵建民的“分身”,至于他的本质,目前犹是个谜。

    既然不是赵董,那会是谁呢?答案其实昭然若揭,只是她着自己不要往深一层去猜想。

    有些事情保留在朦胧未知的状况,总比真相大白后的赤ll容易处理和应付。

    今日一早,陆啸天又来了电话。

    “要我去找出赵建民的下落?你是真笨还是装傻?我只是个舞小姐又不是侦探,上海这么大,我上哪儿去找人?”

    “从陆昊天那儿下手,一定是他暗中动了手脚。不然就是去收买神达公司的人,总之不要怕花钱,把事情办妥就是了。”陆啸天的性情里融合了阿斗和暴发户的本质,财大气粗是他的一贯作风。

    “我不愿去冒这个险。”假使她猜的没错,陆昊天这时候已经对她心存极大的戒心,万一一个不慎,以他的剽悍酷冷,将会痛下杀手,令她万劫不复。

    “要我再恐吓你一次吗?”

    “随你高兴。”狗改不了吃屎,说不到两句话就使出威利诱的本领。

    搁下电话,楚佑宁百无聊赖地躺在饭店房间的弹簧床上,忖度着是否该就此离去。

    吉野少夫的丧礼结束之后,她就匆匆忙忙的赶回台湾,一打听出陆昊天来了上海,旋即跟了过来,这当中没有丝毫祸心,完全是儿女私情作祟。

    没想到竟横生了这些事端,害她也卷进其中,脱不了身,实在是无妄之灾。

    捱到快中午了,她打算到楼下喝杯咖啡。再向航空公司订票,怎知,人一到咖啡厅就见到了白云。

    “嗨,真巧。”他满脸堆笑的跟她招手。

    是吗?楚佑宁轻浅颔首。

    “你到这儿来。有事?”

    “不,我其实是专程来找你的。”腼腆的他,笑起来的样子很羞涩。“我知道你一定很厌烦我这样老是不说一声就冒出来,可我、我也很困扰,希望你别介意。”

    “又是程小姐要你来的?”她淡然的问。

    “呃,这当中有很多复杂的因素,一时半刻很难说得明白,只是请你相信我绝对没有恶意。”白云礼貌地论她拉开椅子,接着又窘迫得不知和她攀谈些什么才好。

    两人四眼相望,无言地又各自低下头来。

    “程小姐要你陪我到什么时候?”可怜的男人,她应该想个办法放他一条“生路”。

    “直到你离开上海为止。”

    她点点头,体谅的说:“你回去吧,我答应你这段时间绝不和陆昊天碰面。”

    白云眼睛一下睁得好大。“你是……怎么猜到的?”

    好厉害哦!

    见他匪夷所思的惊讶状,楚佑宁不禁哑然失笑。

    “女人的直觉吧。”陆昊天是个很出色的男人,无论容貌和能力都出类拔萃,程净会喜欢他是很自然的。

    “就是所谓的第六感?”白云似乎没有就此离去的意思。“我和陆先生不熟,他在台湾有很多女友吗?”

    “很抱歉,我和他也不熟。”推托之辞,但情非得已。“不过以程小姐的姿色和条件,相信陆先生会对她另眼相看的。”

    他的神色忽地黯淡了下来。“的确是,她是一个非常好的女孩,谁见了她都会喜欢的。”

    “连阁下也不例外?”男女间的事,她只消一眼就明白。“去吧,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多加把劲才能抱得美人归。”

    没想到白云阁言竟摇头如撞钟。

    “不行,我如果没有看好你,她会大发雷霆的。就让我陪你喝杯咖啡吧。”

    “我忽然不想喝咖啡了。”跟个陌生人喝咖啡,还不如压马路去。

    “那去逛逛吧,上海有很多地方值得一游。”

    在上海,老少皆知的南市豫园和城隍庙一直是游玩胜地,庙内外吃食小店林立成市,风味多样。

    楚佑宁订了晚间七点半的机票,算算还要等几个钟头,就领受了他的好意。

    白云请她到着名的南翔馒头馆,品尝上海名点。

    虽不过是小笼包,但形态小巧玲珑,皮薄半透,开笼时,蒸气氤氲,香气扑鼻。

    楚佑宁从高中毕业以后,就没有这么闲适的逛街过,尽管她心事值乱如麻,却也还能开开心心的吃点东西。

    老板递上来一笼半小笼包半蒸饺,白云急着招呼她——

    “快趁热吃,入口一泡汤,滋味妙无穷。嗳,小心汁流出来了。”他是标准的绅士,马上掏出手帕,帮她拭去嘴角的汁y。

    “两位真是闲情逸致。”

    陆昊天和程净怎么会突然到这个地方来?

    楚佑宁讶然地睨向白云,但见老实的他却无措地把五官全数埋进胸口。

    “真有缘!”程净一看到楚佑宁,高兴得什么似的,抓着她的手连声的问候。“嘿,好个白云,放着公事不干,带漂亮妹妹逛庙口,看我不记你个申戒。”

    “我……”这是从何说起呢?

    “不是他的错,是我再三央请他的。”明知他们在演戏,楚佑宁仍是非常厚道的替他解围。“两位也出来逛街?”

    “不是,我们是去探望越董,正好打这儿路过。”

    程净拉着陆昊天,急着往前走。“不打扰你们了,我们还有要事。拜。”

    陆昊天不动声色,她当然也装作局外人一般。只有有心人才能察觉出他俩不寻常的眼神,正交织着密密重重的网。

    “呃,程副总!”白云有话要说,却又不敢大胆启齿,只能沮丧的看着程净和陆昊天。

    “如果你不积极行动,在爱情这条路上,你将永远只能扮演一个无足轻重,总是独自黯然神伤的角色。”

    可不是吗?自云咬一咬牙,朝前奔了去,不知和陆昊天和程净他们说了什么,几分钟后,两个人便又走了回来。

    “白云说,你今晚就要走了?”程净吃惊的问。

    楚佑宁尚未回答。白云已帮忙接腔——

    “是啊,楚小姐这一回台湾,都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来上海,不如我们一起陪她吃个饭。”

    陪我吃饭干吗?这就是你的积极行动?楚佑宁算是败给他。

    “好啊!”程净努力不让勉强的心思跃上眼,然有些事通常欲盖而弥彰。“我想我们可以缓一两个钟头回公司,我去打个电话。”

    程净才回身,一部小型卡车原本好好的行驶在五六公尺外的马路上,忽然方向逆转,直冲他们而来。

    热闹的市集霎时惊叫声四起,轰隆疾驶的卡车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甚至还加足油门,企图冲撞他们,或他们之间的某人。

    千钧一发之际,陆昊天擒住楚佑宁的臂膀,迅捷。地闪至一家小吃店旁,那卡车马上又追了上来,令他们不得不继续闪避。

    “他的目标是我,你快走!”陆昊天一使力,将楚佑宁推进左后侧的小巷弄。

    “不,有我在,也许能让那司机有所顾忌。”这样的危难当头,她说什么也不可以自私的逃离。

    “理由呢?”

    “先别问我理由,总之让我出去阻止他。”

    “你分明找死。”陆昊天突觉掌心传来一下剧疼,“你,咬我?”

    没时间解释了,再耗下去会伤及无辜的。楚佑宁递给他一抹歉然的眼神,慌忙挤开人群奔到卡车前方咫尺处,大吼着——

    “停车!”

    那发疯似的卡车司机居然真的踩住了油门,拉大嗓门地要她闪一边去。

    陆昊天逮住这数秒钟的机会,拎起小吃店里的木椅使劲打破车窗,大掌飞快地探入车内,抓住那可恶司机的头发,接着就是一记左勾拳。

    游庙的行人见状,即刻蜂拥而上,边打开车门边对司机拳打脚踢。

    陆昊天趁混乱的当口,悄然撤身,退出人群之外。

    “你没事吧?”楚佑宁关切地问。

    “没。”他横过一只眼,杀气腾腾的望着她。 “走吧,你还欠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那。程小姐呢?”

    “那姓白的会保护她。”上海是程净的地盘,她不会让自己有事的。在公安来之前他们最好赶快抽身。

    “走!”

    陆昊天还没将饭店的房间退掉,但却领着楚佑宁走进对面的另一间套房。

    一进房门,他立刻拉上所有的窗帘,时近黄昏,房里幽幽暗暗的,惟一盏小始灯发出荏弱的光亮。

    楚佑宁坐在沙发上,喉咙干涩得将一大杯水一饮而尽,双手不自主的搓弄余温犹存的杯底。

    从进门到现在,陆昊天一直没开口,只是定定的望着她,等着她自圆其说。

    这样的无言冷睇,比严刑拷打还教她难过。

    楚佑宁艰难的吞下一口唾味,事到如今,想隐瞒似乎也已隐瞒不了了。

    但她能够预见,陆昊天一旦得知真相,将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她剁成r块。拖到荒郊喂野狗。

    这桩原本有八分胜算的交易,都因她管不住自己,加上陆啸天那蠢蛋三番两次自作聪明,才会功败垂成。

    “是的,”她说:“我是受了陆啸天的收买,才混进聚乐地,目的就是想接近你。”

    一如所料,陆昊天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仿佛她只要讲钱一句话,就会人头落地。

    “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非但成功的接近他,甚且掳获了他的心。

    “没错,但接近你只是整个计划的第一步,我……”她觉得快喘不过来了,陆昊天那吃人的眼睛。

    盯得她倍感压力。她起身拿过皮包,从里面摸出一张a4的纸。“我的最终目标,是盗取你的印鉴,签下这份‘抛弃遗产继承自愿书’。”

    话才说完,陆吴天陡地纵声长笑——

    那笑声,蕴含着浓厚的嘲讽和悲怆。

    “道地的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低笑的说:“陆啸天真以为我会回去跟他抢那糟老头的遗产?他只需一封信或一通电话,我就会无条件把印鉴奉上,何需如此大费周章,弄巧成拙。”

    语毕,他返身走向套房内附设的小吧台,从上边一个黑色皮包内取出一只黑丝绒盒,打开盒盖,原来印鉴就放在里边。

    “我很抱歉。”楚佑宁除了一迭声的歉意,不知还能说什么。

    “你是应该感到抱歉。”他眼皮轻轻一抬,凛冽的眸光便直s而出。“陆啸天用多少钱收买你?”

    “一亿。”她坦承无讳。

    “果然身价不凡。”陆昊天扬了下浓眉,拿起那份自愿书,考虑都不考虑就盖下了印。“带回去领赏吧。”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令禁佑宁惭愧得面红耳臊。

    “我不能。”

    “这是追加的戏码吗?”他取出高脚杯,倒了两杯bacardi,“来,恭喜你诡计得逞,一夜致富。”他喝了一口,赞赏不已,频频催促她,莫使金钻空对月。

    苦酒满杯,她怎么喝得下呢。

    “怎么?一亿唾手可得,还不满足?”

    “我不否认,一开始我的确利欲熏心,但那是在我遇到你,并且爱上你之前。”他越是佯装不在意,就越令她无地自容。

    “噢?”他又笑了,非常开怀而且不真心地。“你的演技果然已达炉火纯青的境界,怪不得陆啸天会找上你。”

    楚佑宁的心开始滴血,令她连呼吸都有着撕裂的疼楚。

    “不,请听我解释好吗?”

    “我听得够多了。”陆昊天将自愿书上的印泥吹干。

    小心摺叠好,才塞进她手心。“带着你的战利品回去举办庆功宴吧。”

    “陆昊天!”难道她的付出、她浓得化不开的情爱都将化为乌有?

    “不许叫我的名字。”最毒妇人心,从今尔后,他再也不要相信爱情,不要相信女人!“走,用最快的速度走出我的视线,以免我改变心意。”

    楚佑宁鼻头一酸,忿恨地将那自愿书揉成一团,掷向他。

    “我就算再怎么惟利是图,也不可能赔上我的清白,你尽管羞辱吧,我们后会无期。”

    “慢着。”陆昊天抓住,把它摊开重新摺好,放进她的上衣口袋。“你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我无所谓,但既然是你开的头,你就有义务将它作个了断。把这份自愿书带回去给陆啸天,告诉他,我宁可放弃一切,也不会承认和他有任何血缘关系。”

    “你,”楚佑宁不敢置信他是如此的决绝。当年陆常风父子一定伤他极深极深。“我即使包藏祸心而来,可从来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那是因为我没有给你机会,不代表你就不该受到良心的谴责。”他一怒扯住她的手,手上的力道跟着加大,简直要痛死她了。

    “有,我有过好几次机会,只是我不忍下手。”

    “想告诉我,你还有一丝丝良知未泯?还是因为胆小如鼠,提不起勇气与我为敌?”

    太污辱人了。“陆昊天!”

    “住口!我说过了,你不配叫我的名字。”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陆昊天几乎要把她的手给拧断,眼中泛满骇人的血丝。

    楚佑宁悲忿莫名地强忍着盈眶的泪水,一字一句的说:“是我瞎了眼,让我走!”拼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他,捂着脸奔向电梯口。

    他听到她低泣的声音,非常不忍,但满腔的恨意令他如一头被触怒的兀鹰,又似受伤的雄狮,木桩一样地立在原地,动也不动。

    三个月后。元太投顾公司、大华和神达汽车公司的合作计划获得特批的消息,在报上沸沸扬扬了好几天。

    陆常风就在入冬后第一个寒流来袭的清晨,无声无息的走完他生命中的第六十五个年头。即使在临终前,他仍用尽各方法想再看陆昊天一眼,但在大儿子严加管控下,均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