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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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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看在雅各眼里,他连忙对贝芝说:“我遇见一个失踪了很久的朋友,对不起!”

    他抛下贝芝便走向艾妃那儿。艾妃看见了,心里替雅各好担心,因为胡国威曾说过会派人监视艾妃,如果艾妃不守信用,就在雅各英俊的脸上划朵花,或者打断他的腿,他今生今世也不能再打球。

    她绝不容许胡国威伤害雅各,于是,她抚着王大伟的领带。

    “你的领带好漂亮,很配你的西装。”

    “是吗?”王大伟受宠若惊。

    “艾妃!”雅各已走到她桌子的前面。

    艾妃装作没有听见雅各的叫声!继续对王大伟说:“你不是有一套灰色西装?我送你一条全丝的红领带。”

    雅各看见艾妃和王大伟那样亲热,炉火中烧,他大声叫:“艾妃!”

    “你大叫大嚷干什么?”王大伟忍无可忍。

    “噢!一场误会,我们认识的,”艾妃连忙说,“我来给两位介绍,这位王大伟公子,是我的男朋友;狄雅各,大学同学!”

    王大伟向他点了点头,雅各没有理他:“艾妃,你失踪了三个多月,你到底去了哪里?无声无息的,害得我到处找你!”

    “有这回事?我去意大利玩了两个月,最近天天和大伟在一起。”

    “艾妃,我要跟你说话!”

    “什么时候?”

    “现在。”

    “现在?”艾妃左右看了一眼,总觉得背后有人,“好呀!请坐,大伟,要一只酒杯,给狄先生倒杯酒。”

    雅各仍然站着:“我要单独和你谈!”

    “不行啊!”艾妃挽住王大伟的手臂,“我不会抛下大伟的!”

    王大伟得意地笑一下:“想约会艾妃?等着排期吧!”

    有一千根针刺在雅各的心房上,他闭了闭嘴唇说:“好,时间、地点,由你选!”

    艾妃想了想,望住大伟:“这个星期我们的节目都排满了,对吗?”

    “唔!我们天天有节目。”

    雅各忍住气:“那么,下一个星期吧!”

    “下个星期?”艾妃一阵娇笑,“可能我已经结婚了。大伟,我们去跳舞!”

    “好!”两个人手拖着手出去。

    “艾妃!”雅各喝住她。

    艾妃果然停下来。但是,只有三十秒,她就拖着大伟走。

    雅各一手抓住她,把她拉回来。

    “啊!”艾妃痛得叫了起来。

    “喂!你干什么?”王大伟面色大变,“你立刻放开艾妃!”

    “我和她的事,用不着你管。艾妃,”雅各双眼冒火,“跟我走!”

    “岂有此理,”王大伟要跟雅各打架,“你大概是吃了豹子胆!”

    “犯不着跟他吵!”艾妃用身体隔在两人中间。凭雅各的身手,他一拳就可以打倒王大伟的;但是,王大伟的身份,王大伟的爷爷,还有他爷爷手下的打手,闹起来,雅各必然会吃亏:“狄雅各,你放手,我不认识你!”

    “不!除非你跟我说清楚。”

    “我和你无话可说,请不要自作多情,再见吧!”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

    艾妃出其不意地低下头,在雅各的手上用力咬了一口。

    雅各手一松,艾妃立刻拉着王大伟走。

    “他是个疯子,我们到别处玩!”

    “我们的东西?”

    “叫经理替我们拿,你签单,快走!”

    “艾妃,”大伟看着她,“你为什么哭了?”

    艾妃立刻撒了个谎:“那疯子把我的手腕抓得好痛!”

    “可恶,太可恶,我要收拾他!”

    “算了,他神经不正常,别跟他一般见识,我们还是到别处开心……”

    雅各还站在那儿,艾妃咬得好狠。他的手背渗着血丝,皮破了,血在流;但是他手上的伤,比不上他心里的伤,比不上他心里的伤深,他按着胸口,那儿像有火烧,一股腥气直冲上口腔。

    他的同学都赶过来:“雅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他苦笑,“我有点倦,想先走,下次我补请大家。”

    他拿回干湿楼,走出夜总会的门口。

    “先生,走了?”替他泊车的侍者说,“我替你把车开回来?”

    雅各摇一下头。

    “你的朋友没有走,你还要回来?”

    雅各没有回答他,走出去,天上下着面条雨,他穿上白色干湿楼!

    雨,洒在他的脸上,凉凉的。

    他把两手c在袋里。

    前尘往事,一幕幕影在眼前。

    拥抱、热吻、深情,一切尽付流水。

    他深爱她!找了她三个多月。想不到,她扔了他,投进另一个男人的怀里。

    湿透的头发挡住了眼,他突然一阵狂笑:他多么愚蠢,他像个小丑,他以为她爱他,其实,她只不过是玩弄他。

    不近人情的父亲,严厉的家规,一切全是谎言,其实,她早就有了爱人。

    他看不见前面的路,他用手掌抹一下脸,一会儿又模糊了,凉凉的、暖暖的,一串串,他分不清楚是泪还是雨!

    前面还有路吗?他还有路吗?

    雅各将近天亮才回家,浑身上下,没有一寸不是湿透的。换了别人,一定会大病一场;可是,他一点事也没有。他人是好好的,但是心却伤透了。

    不过,从此之后,没有人再敢在他面前提起胡艾妃。

    相反的,艾妃没有淋雨,但是,她却生病了。躺在床上,吃不下,也睡不着。

    她拨了一个电话到雅各的房间,雅各问:“找谁呀?”

    她就连忙挂上电话。

    王大伟知道艾妃病了,带了许多鲜花和水果来探望她。

    “哪儿不舒服,看过医生没有?”

    “我没有病,”这是胡国威教她说的话,“只是心里不舒服!”

    “是不是为了昨天那个姓狄的,他侮辱你,我叫人教训他!”

    “我从未把他看在眼内,又怎会为他气病?他以前的确追过我;但是,我受不了他的牛脾气,来往一两次便和他说拜拜,谁知道他还是不自量。这种人,不理他,他就没趣,昨天我咬了他一口,担保他怕了我。唉!”艾妃叹了一口气,“其实我是为了爸爸担心!”

    “胡世伯?他有什么事?”

    “很大,很大的麻烦,谁也帮不了他!”

    “你告诉我,我会尽能力帮助他!”

    “不,怎可以麻烦你,这件事不是普通的事,是相当麻烦的。我们只不过是普通朋友,我怎可以负累你?”

    “昨天,你承认我是你的男朋友!”

    “我只不过要那疯子死心。大伟,我们谈别的好吗?我很闷!”

    “胡世伯到底有什么困难?你相信我,我一定可以帮助他!”

    “改天再说吧!好吗?”这也是胡国威教她的。因为他知道王大伟实在喜欢艾妃;所以,他叫艾妃不要去求大伟,相反的,用心理术,迫大伟主动帮胡国威。

    以后,艾妃就像个病美人似的,大伟每天来,她天天向大伟叹气,大伟不断地要求帮助她!

    “我会告诉爸爸,由他决定!”

    这天,胡国威带着保镖阿力和阿方,由阿胜开车。去参加一个生意上的朋友的婚宴。如果艾妃不是赖着不肯动,她也会和胡国威,大伟一起去。

    上车的时候,阿方跟住胡国威上后车厢,阿力不高兴,在叫:“喂!你是坐司机位旁边的,一直都是我陪着老爷。”

    “以前彪哥也是坐后面的,而且我身手好、枪法好,又够气力,应该由我保护老爷!”阿方死也不肯下车。

    “老爷!”阿力不服气。

    “算了,一次半次不要争。时候到了,我不想迟到被人家骂摆架子!”

    一条山路,静静的,自从香港节省能源,霓虹光管又受到管制,晚上出外的人减少,东方之珠因而黯然失色。

    拐了一个弯,突然有一辆汽车由避车处开出来,挡住了胡国威汽车的去路。

    “把车倒后,转舵口家!”胡国威见形势不对,立刻下命令。

    阿胜想把车倒转开,可是,后面又有一辆车挡住。

    “走不掉的了,”阿力说,“大家拿着枪,看见有人走过来就开枪!”

    “用不着开枪了!”一种冷冷的声音由后面传过来。

    “你发神经,不开枪等他们来杀人?”阿力很生气说,“赶快带老爷由后面的山坡走,我们掩护你……”

    “哈!哈!”阿方两声干笑,把压在胡国威腰间的枪向前一推。他命令胡国威说:“吩咐他们把枪抛出车外!”

    胡国威吓得唇都颤了;其实,这种心惊r跳的生活,他已经过了十几年:“阿力,阿胜,你们就依照阿方的话去做吧!”

    “哼!”阿力愤愤的。

    “把枪抛远些,阿胜做得好。阿力,你c在短靴里,还有一柄短刀,也一起抛出去,你听见了没有?快!”

    “哼!我现在明白了,原来你是马大海派来卧底的,你根本就不是阿彪的结拜弟弟。”阿力握紧了拳头。

    “我根本从未见过阿彪,我混进阿彪的家,无非想找机会。不错,我是为马大海做事的。如果不是我,他们又怎知道胡国威的汽车,在这个时候经过这儿?这叫里应外合。哈!这个机会,马大哥已经等了好久!”

    “你们要把我怎样?”胡国威颤声问。

    “这是大哥的事,连我也不知道,阿胜,你亮三下车头大灯和车尾灯!”

    阿胜没有动。

    “叫他照办!”阿方的枪嘴戳得胡国威的腰很痛,“你们不合作,我要先杀死胡国威,然后收拾你们!”

    “阿胜!”胡国威怕得要死,“你就照办吧!我的命要紧!”

    阿胜知道主人已落在阿方手中,只好合作。

    不一会儿,有几个持枪的人过来,把胡国威、阿胜和阿力带走。

    由那天晚上开始,胡国威、阿力和阿胜,当然还有阿方,全部失踪了。

    艾妃只好去报警。

    第三天,两个警探来找艾妃。

    “我爸爸有什么消息?”

    “我们已经找到他,可惜……”

    “他怎样了?”

    “是一具满布伤痕的尸体!”

    “他?”艾妃有点不相信,“死了?”

    “不错!他是被谋杀的!”

    艾妃惘然,不知是喜是悲,“谁是凶手?有线索吗?”

    “疑凶马大海,是带着胡国威的尸体去警局自首的!”

    “他,果然把他杀死了!”艾妃自言自语,声音轻得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到,“十几年了,他真有恒心!”

    “胡小姐,你说什么?”

    “啊!没有什么,那天我报警,一共有四个人失踪,其余三个人呢?”

    “三个?我们手上只有两个,一个阿力、一个阿胜,他们都有案底,而且和几宗枪杀案件有关。是马大海带他们一起去的,他们安全无事;不过,他们是罪犯,已经被我们扣留。对了,那另一个的真实姓名叫什么?”

    “马大海没有带他去吗?”

    “没有,马大海说从未见过阿方。”

    “我不知道他的姓名,只知道他叫阿方。”艾妃忽然间好像已明白一切,“这种人,不会用真名,他在哪儿,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警探带领艾妃去办理认尸手续。无论胡国威以前怎样对待她,但是名义上毕竟是爸爸。艾妃替他办理后事,风光大葬。

    一个星期后,胡国威的私人法律顾问——张律师去见艾妃。

    艾妃面无表情地坐在客厅里。

    “胡小姐,由于胡先生生前没有立遗嘱,而你,是他唯一的亲人,依照法律规定,胡先生的遗产全部由你继承。”张律师等着看她惊喜若狂的表情。

    “有这回事?”她丝毫也没有激动,平淡得好像听见政府又加水费了。

    “是的!胡先生的遗产,除了缴交遗产税,动产和不动产,一共有……”

    “张律师,”艾妃按一下手,“我不想太麻烦你!”

    “不麻烦!这是我分内事。我既然是胡先生的律师,我应该把你应得的,计算一清二楚!”

    “其实,我不想知道得太清楚。念中学的时候,我的数学不大好,对于数目字,很难记得牢。”

    “你不必牢牢记着,遗产单上,会写得一清二楚的。胡小姐,你似乎对令尊的遗产没有什么大兴趣”,张律师觉得这漂亮女孩子很特别,“胡先生留给你的,不是一万,或者是十万,而是……”

    “我知道!不过,在我的眼中,钱并不是那么重要!”

    “胡小姐,我是个律师,我有责任,希望你不要令我为难!”

    “我明白!”艾妃看了看屋子的四周,“我妈咪生前最喜欢这间屋子;而且,这间房子的屋契,本来就用我妈咪的名字;因此,我决定把房子留下来。除了这间房子,胡国威的财产我全部不要!”

    “全部不要?”张律师瞪大了眼,“胡小姐,保养一间房子,也需要钱的,难道由它野草丛生,你怎可以一角钱也不要?”

    “张律师,你放心好了,家母去世的时候,也留给我一些物业。虽然单靠那些钱,无法可以过得丰足,但也勉强可以维持的。”艾妃胸有成竹地说,“一个星期之后,我会解散全部佣人,只留下一个女仆,和一个在这儿工作了十多年的花王。”

    “胡小姐足够二十一岁没有?”

    “两个星期后,是我二十一岁的生日;所以,我可以领受先慈的遗产。”

    “也可以领受胡先生的遗产。胡小姐,你不要胡先生的财产,准备把那些财产怎样处理?”

    “我已经考虑过了,把它捐给保良局。”

    “全部捐出?”张律师讶然,“胡国威先生的物业、厂房、机构、股票、黄金、美钞、现款和流动资金,几乎有一亿元!”

    “他老人家在生时,也常常自称为亿万富翁,我相信他有一亿元!”

    “胡小姐,请宽恕我大胆问一句,你为什么把全部遗产捐给保良局?香港还有很多慈善机构。”

    “张律师,保良局内,有很多被抛弃,或被qg的未婚妈妈,先慈是被我生父抛弃的。保良局,有许多孤儿,而我,正是个举目无亲的孤儿。”艾妃眼前一阵模糊。

    “对不起!胡小姐,我不应该过问你的私事。”

    “我不会介意,这不是不可告人的私事。”艾妃忽然问,“胡国威的古董值多少钱,大概遗产名单上没有登记。”

    “没有!一来古董是无价之宝;而且,胡先生生前从未立过遗嘱,只是告诉我,胡小姐是他唯一的亲人。”

    “我会把古董卖掉,将所得的钱捐给警察基金会。”

    “捐给警方?”

    “不错!香港治安太坏,需要有更多的警察保护市民的生命安全。”

    “是的,胡小姐,你做的事,都很有意义。”张律师说,“不过,无论你把胡先生的遗产怎样处理,依正手续,你一定要领取胡先生的遗产。”

    “好的!我一定会和张律师合作。不过,捐钱的事,还要请张律师帮忙。”

    “等领受遗产的手续办妥,我会用胡小姐的名义把钱捐出去。”

    “不!用胡国威的名义!”

    “但,这不是胡先生生前的意思,完全是出于胡小姐的一番善心!”

    “胡国威生前做过不少坏事!”艾妃吐口气,“他应该做点慈善事,减轻罪孽。”

    “啊?好!”张律师虽然有疑问,但也不好意思问下去。

    十五

    雅莉拿着报纸,一面看,一面蹦跳着走进雅各的卧室。

    “亿万富翁胡国威?”雅莉问,“艾妃姐的爸爸是不是叫胡国威?”

    “唔!”

    “他死了!”

    “死了?”本来这是个好消息。因为,雅各一直以为是艾妃的父亲拆散他们;但是,见过王大伟后,他才知道自己受骗。

    “他死了,把全部遗产捐给慈善机构,看来他也不坏,他是个慈善家!”

    “当然不坏!”

    “但是,艾妃姐说……”

    “艾妃是个女骗子!”

    “哥哥?”雅莉感到很奇怪,“你怎么骂起艾妃姐姐来了,你不是一直很想见艾妃姐吗?她爸爸死了,你们就可以在一起!”

    “谁愿意和她在一起?水性杨花,下流无耻。雅莉,你忘了我已经警告过你了?我不准你再提胡艾妃这个人。”

    “我不明白,”雅莉摊开两手,“你一直很爱艾妃姐的;但是,自从那天你由外面回家,全身湿透,像只落汤j似的,你就不准我们再提她!”

    “因为,她不值一提!”雅各想起那天的事仍然生气。

    “但是艾妃姐……”

    “你再说我就打你!”雅各咬住牙,握起拳头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你好凶啊!干什么嘛?”

    雅莉扁起了嘴,委屈地退到墙边。

    “对不起,雅莉,”雅各围拢着她的肩膀,“来,我们换一个话题。我一连两天,没有去看西敏了,因为,我知道他除了你,谁也不想见,这两天他好吗?”

    “重了六磅,已经能够由楼上走到楼下,他说过两天可以带我去‘的士高’跳舞。西敏虽然希望我在他身边,但是,他也很想念你们!”

    “好吧!明天我去看他!”雅各尽量逗妹妹开心,“他们一家四口,不是要搬家吗?搬家一定要通知我帮忙。”

    “一星期后,别墅便装修好,大约十天后就可以搬进去,到时,你非要帮忙不可。因为别墅有间健身室,西敏想听你的意见,他要叫李伯伯派人去美国订购一些健身器械,他弟弟好喜欢练功夫!”

    “想不到西敏爱静,思敏却爱动!”

    “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