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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部分

全厂大会上作检讨。你们……”他又指着小吴、小索说,“你们先交上深刻的检查来,谁不交,就下岗!”

    三人出了马治国的办公室,回头“啊呸”了一声。

    昨天,保卫科小吴、小索看到了项宇腾在院子里和尤芳吵架的一幕,当时项宇腾粗暴的做法激怒了在场的人,也激怒了他们,要不是在厂里,他们会和这个才来厂子就向女工耍威风的二毬货干一家伙。

    尤芳撬了门竟理直气壮:“咋了?五年没发一分钱生活费,我们咋活?我就要住在厂里,谁能把我咋样?”

    尤芳的母亲住了两天就走了,尤芳和上中学的女儿月月在厂里安营扎寨了,和尤芳相好的外单位的那个男人从此开始出没厂里,不分昼夜。

    那个男人有四十多岁,看上去身体满敦实,那男人一头浓密的头发看上去钢丝刷子一样坚硬,总是保持着油亮的大背头,头发直戳戳的。尤芳她们车间的人都知道这个男人姓火,当着尤芳的面都叫火师傅,背过尤芳都叫钢丝头。尤芳刚搬进厂里,钢丝头就来幽会了。

    这天,尤芳正在院子里扯着嗓门骂人,有人悄悄拽拽她的衣服,小声告诉她:“火师傅来了,已经上楼了。”尤芳一点也不着急,因为钢丝头拿着尤芳房门的钥匙,他每次来厂里都轻车熟路,开了门,脱光衣服钻进被窝等尤芳,尤芳每次骂完人进门后才和钢丝头纠缠在一起。

    这次,钢丝头已经进去一会了,尤芳骂人的瘾还没过完,也许刚才钢丝头当着众人的面上了楼,她马上跟上去有点不好看,便在骂完后进了门房和一群闲杂人员聊起天来。大家都说:“快上去呀,人家上去一会了。”

    “急什么?”尤芳故意拿腔拿调。

    几个男职工开着玩笑:“你不急,人家急。”

    尤芳说:“让驴日的急去。”

    大家哈哈笑着说怕是急坏了,给你娃使得就猛。

    尤芳故意和大伙说了会儿脏话,拖延了一会时间才慢腾腾地上了楼。和她一起上楼的吴忠义还有几个年轻的男职工骂骂咧咧:“厂里他妈的成了这个样子,靠不住了。尤芳,你一个人还要拉扯个孩子,赶紧结婚也是条出路,要不然怎么办呢?”

    尤芳照样扯着嗓门叫喊:“结婚?和谁结呀?你吗?”

    有人朝她住的屋子扬扬下巴:“你们不是已经谈着恋爱吗?”

    “狗p!”尤芳说:“我才不会和这个傻b结婚,他驴日的找我有他的谋头,我也就哄他的钱儿,各有所取。”

    “原来你们不是在谈对象呀?”有人说。

    吴忠义对说话的人使使眼色,等尤芳离开说:“管哪些闲事干啥?本来他们就胡拐搭着。”

    “尤芳这野婆娘也真是个人物,一般男人是降不住的。”人们说笑着上了楼,“像厂长这样胡来,让尤芳骂去才好。”

    尤芳一进门,钢丝头就说:“今天你们厂这么多人,你在里面叫骂,我一进来怪难看的。”

    “你还知道难看?要知道难看就管管你的xx。”说着尤芳掀起被子,钢丝头一把拽住尤芳:“我管不住,要让你来管。”

    就在钢丝头和尤芳关起门来行乐时,月月不声不响地回来了,值班室的人们知道这阵子尤芳正和钢丝头干事,月月回来的不是时候,索四海想阻止月月,但一时想不出阻止的理由,只好看着月月上了楼。可是没一会,月月就下来了:“叔叔,见到我妈了吗?”

    “你上去没人吗?”索四海问。

    月月说:“我敲门了,没人。”

    索四海正要说什么,众人说:“就在这里等会吧,你妈一会就来了。”

    月月今年18岁。在她17岁的时候火叔叔开始来她家,这个叔叔挺喜欢她,时常给她送点小礼物,过年过节还给她点钱花,带她们上公园、游泳,有时火叔叔带她们去商场给妈妈买衣服时,还会给她稍带买一件。她和火叔叔的接触再自然不过,叔叔是妈妈的好朋友,是个常来她家的好叔叔。可是自从月月和尤芳住进厂里后,她一见到火叔叔就开始心慌心跳,常常对妈妈和火叔叔在一起时做的一些事情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似乎脑海中了现了一个奇异的世界,这一奇怪的心理意识来自她住的那房间的三合板隔墙。厂医务室和行政库原是一间大厅,用三合板隔开做了几个小间房,尤芳撬开了医务室和一间小库房的房门,现在月月住原厂行政库,尤芳住原厂医务室。每次火叔叔来,睡在隔壁的月月总能听到火叔叔和妈妈制造出的乒乒乓乓的声响。床响,墙也响,响声中夹杂着妈妈呻吟的叫喊,还有火叔叔咿咿嗯嗯的声音。每当这个时候,月月的身上就像流淌着千万小溪,周身漾起着凉嗖嗖、麻酥酥的感觉,有时对隔壁有的声响产生一种莫名的恐惧,最让她受不了的是火叔叔和她们外出旅游了趟,就一连一个月都天天住在这里,月月也知道叔叔有家,有老婆,也知道叔叔给他自己的家里编谎说自己一直在外地出差,在这期间,月月几乎夜夜失眠。夏天库房里闷热,月月她们开着房门睡觉,叔叔和她妈妈火辣辣的情话刺激得月月无处躲藏,半夜妈妈和叔叔热得起来冲澡,完后,尤芳又喊月月:“你也起来冲个澡。”并吩咐男人为月月烧水、递睡衣等。

    时间久了,这个有时看似一家三口式的结构也显得自然和睦:尤芳若上早班她会先出门,钢丝头一般要睡到九点多钟,尤芳若上下午班,早上两人睡到九点多到外吃早饭,早饭回来又关起门来在屋里制造声响。

    月月被隔壁的声响搞得魂不守舍,常对她妈妈和叔叔住在房间里充满神秘和好奇,有时进了妈妈住了屋子一瞥见床她就脸红心跳,她不由地要努力猜想这张床为什么会发出震耳的响声。煎熬中终于有一天让她长期为之忐忑的心平静了下来。

    尤芳上早班,出门前路过月月的门前,照样说了声:“早点起来写作业啊。”

    像往常一样,月月会答应一声,起床后和钢丝头一起吃早饭。钢丝头若不上班,他在这屋看电视,月月在那屋写作业,这样的生活秩序进行了一年多。这天清早尤芳走后,月月狂燥了许久的心在狂跳了一夜之后,快要跳出嗓眼,混沌了许久的神智像开闸的洪水迸发。

    她将棉绒睡裙套在l着的身上,轻轻开了房门,朝那屋喊了声:“叔叔,你过来一下。”

    喊完,月月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处,由于情绪过于紧张,在钢丝头进门时,她几乎窒息了。她感到胸闷,呼吸堵塞,一下子载到了钢丝头的怀里。

    “怎么了月月?”钢丝头惊慌地把月月抱到床上,“上医院吧。”

    月月轻轻摇摇头,喘着气说:“我……我这里……”,她指指自己的胸口:“我这里难受,你帮我看看。”

    钢丝头把粗大的手从月月的睡裙子底下伸进来,在他撩起睡裙的那一刻,月月白皙的大腿根赤l着露出少女的春光。钢丝头在月月光洁的胸脯摸了几摸问她:“好些了吗月月?”

    月月隔着睡裙攥住钢丝头的手呼出一口气说:“好多了。”她一下子变得平静起来,她拿起钢丝头两只粗大的手放到自己的两个茹房上,目光灼灼地看着眼前这个和妈妈制造出声响的男人。

    钢丝头像一头猛牛迫不及待地俯在月月的身上,用嘴吮住了月月那两只粉桃一般的茹房。月月的茹房挺挺的,茹晕粉粉的像两朵欲放的桃花。月月的茹房是丰满的,很有弹性,钢丝头一边贪婪地吮着另一只手在月月光洁滑细腻的身上来回游动,当他的手游到月月小腹上时,月月一下子将这只手夹在自己的两腿之间,一股湿热不自主地流出浸染了那只大手,然后身体不停拧动起来:“叔叔叔叔,我要我要……”

    “好好,叔叔给你。”钢丝头立刻就掏家伙,语气也由此变得怪异起来:“来,叔叔给你。”

    月月感到一股钻心的疼痛,自己像被巨大的力量撕裂了,她啊地大叫一声哭了起来:“疼啊!我疼!”

    钢丝头停止了运动,双手抚弄起月月两个丰满的茹房来,不时有嘴巴吮一吮,月月抹了下眼泪又叫起来:“叔叔我还要……”

    月月下身流出一股殷红的血印在了床单上,钢丝头亲了亲月月的脸掏出一张百元钞票递给月月:“叔叔把你弄疼了。你休息一会,我把它洗掉,免得让你妈看到。”

    月月也忍着疼说:“今天的事千万不能我妈知道。”

    “当然不能让她知道,她那脾气,知道了还不打死你。”

    月月赤l着身体躺在钢丝头的怀里,双臂缠着他娇嗔地问:“我好还是我妈好?”

    “当然你好。”

    “爱和我睡还是爱和我妈睡?”

    “爱和你睡。小宝贝!”钢丝头又一次含住月月粉嘟嘟的茹头。

    月月得意地笑笑:“你在我妈身上使了多大的劲,搞得床碰着墙响。”

    钢丝头嘟哝着:“就这样你妈还不满足。”

    月月的身材和尤芳的身材很像,个子小,身子短,但月月要比尤芳长得丰满水嫩,尤芳身上瘦瘪瘪的,r太少,触到的尽是骨头。尤芳的胸脯几乎像男人一样,该凸起的那两个地方并没有凸起的迹相,小腹和胯骨皮包着骨头,钢丝头常被尤芳生硬的胯骨碰撞得疼痛。月月的两个茹房丰华正茂,像成熟的水蜜桃,钢丝头迷上了月月的茹房。

    第一部分 ——4

    4

    马治国的班子扩大会一结束,马治国项宇腾和王郁红来到附近的金光宾馆吃饭,饭桌上,王郁红殷勤地倒茶倒酒,句句都是恭维二位厂长的话。酒足饭饱后,马治国要离开时说:“你们再聊一会,小项可以向小王再谈谈工作思路。”送马治国到餐厅门口时,王郁红将手伸向身后,趁机在马治国的裤裆里抓了一下,并送去一个媚笑,马治国的裆里软塌塌地如一堆稀泥。

    项宇腾将王郁红带到9楼904房说:“我就住这儿。你可要保密啊。”

    王郁红笑笑:“这有什么呀,你住哪里别人无权干涉呀。”

    项宇腾带着几分醉意说:“厂里的钱呀。”

    “什么?”王郁红差点叫起来,厂里拖欠职工工资五年了,哪还有钱给他包宾馆?这事要让职工们知道还了得?可她又想,项一定是个有来头的人物,否则马治国也不会花厂里的钱给他这样的待遇。如果项有回天力之把厂里生产启动起来,把效益搞上去,厂里活过来,项可就立大功了。厂子好起来,也关乎她王郁红的利益,马治国和项宇腾已经说了,要给她弄实惠的东西了,便顺从了项宇腾要和她上床的要求。

    此刻,王郁红虽然被项宇腾搂在怀里,心却在别处漫游,她感到自己对厂子贡献了许多,却一直没有得到相应的回报,她盼望出人头地的念头早就有了,尽管她只有小学文化程度,尽管她已经四十大几,但她一直不甘心自己的青春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在一个快要倒闭的厂子过去,她一直幻想有一天能出人头地,她相信自己有机会,眼下机会来了。有什么还能比又掌权又拿高收入更实惠、更让人向往的呢?

    项宇腾变着花样地折腾她,在她身上乱摸乱捏,她温顺地像只小狗。她从心里恶心这个项宇腾,他做那事时行为超出了常人之举。这会儿项宇腾从她的身后抓住她的两个乃头,并由身后进入她:“你长得又高又大,怎么乃子不大?”

    王郁红不高兴起来,本来她就硬忍着让这个流氓无耻地玩弄,她想起了胡雅莉的事,强忍着不快问,“说胡雅莉乃子的事到底是咋回事?”

    项宇腾一边用力折腾她一边说:“我是个好心。我见胡雅莉的乃子大,有点下垂,建议她买那种能兜住乃子的奶罩子。结果呢?看看你们这个厂子的人素质差不差?”

    王郁红心说:“你就不是个好东西,管人家乃子大小、买什么奶罩子?厂里人素质差,你不也是这个厂的人吗?嫌这个厂有的人素质差,为何不呆在你自己原来的单位?”她问道“项厂长,你以前在哪个单位?”她想知道项以前的单位有多好,人员素质有多高。

    项嗨嗨了一声:“现在不流行有单位了,人要灵活,什么事都是要能做。我以前有单位,上班太死板,后来我自己搞,我都有了200万了。你们是有单位的,可是怎么样呢,照样停产吃不上饭。”

    王郁红也同意这个说法:“那倒是。你都是有过两百万呀,天哪!”

    王郁红对钱太敏感,自项宇腾进厂时,她的心莫名其妙地激动。马治国多年来对她也是有恩有惠,但那些东西太少了,现在她当上了厂长助理,她相信她能实现她想要的一切。想到项说他有两百万:便问:“你是不是给厂里带来资金了?”

    项吸口烟,哈哈哈地大笑起来:“你的脑子在哪儿想事呢?我的钱我早花光了。再说你们厂早就资不抵债了,想要启动可能性不大了,就是有钱,谁也不会傻到把钱投给你们厂。那么你说说,钱在哪里?”

    王丽红不知所措地摇摇头。

    “就是嘛,天不会掉下钱来,银行更不会给你们贷款,你们厂欠人家银行的贷款还不上,人家把你们厂子告到法院了。”

    “哪怎么办呢?”王郁红一边心焦着,一边为项宇腾一口一个“你们厂”心里来气:我们厂?你不是厂里的人吗?怎么总把自己置于身外?什么意思嘛!

    项吸口烟又慢慢地吐出来说:“咋办?只有自己想办法。变通!你们不是有固定资产的吗?懂吗?”

    见王郁红一脸茫然,项说:“现在说给你你也听不懂,到时候你会懂的。为什么这个时候要提拔你?”

    王郁红睁大眼睛盯着项宇腾,充满了期待。

    “马厂长视你为自己人,说在厂里垮台之前要给你一些好处和实惠。”

    王郁红脸上的表情复杂地变化着,最后她在项宇腾的胸口上亲了一下,说:“来,我给你按按脊梁骨。”

    项宇腾翻身趴下,舒展了身子,王郁红一推一按,项就猪一样地哼哼。

    第一部分 ——5

    5

    厂里将要恢复生产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在职工中流传,于是间,下岗待业的职工涌到厂里,却又被劝说了回去,马治国、王郁红一遍遍耐心地向职工们解释:现在厂里还没有全面开工的能力,只能小部分开工,需要逐渐滚动,需要从小到大,从局部到到全部,待厂子里缓过劲来,大家都来上班。

    职工们是体谅厂子的,一个个地走开了。职工们把全部希望寄托在厂里开工上,宁可被拖欠五年工资,只要厂里的生产经营能转动起来,职工和企业就是希望。尤其大家听说新来的副厂长善搞生产经营,职工们心中希望的明灯燃得更旺一些,现在厂里就需要这么一个人。

    人人都是在替厂里算账:厂子有400万元外欠款待回收,同时欠各业务单位180万元,欠银行贷款1000万元,资不抵债的情况下,启动生产难啊!要命的是:启动生产要钱,厂里只要搞来一点点钱就被银行强行划走。这都怨前任厂长孙子松,这个狗东西硬生生地把个好企业搞垮了。老厂长王光明在位时,厂里是市上的利税大户,全国纺织行业先进企业,“双兰”厂连续六年获得省上“六好企业”荣誉称号。光“企业管理金奖”奖杯就有六个,到厂里的会议室看看,悬挂或摆放的奖旗、奖状、奖牌、奖杯让人眼花瞭乱,会议室简直就是个奖状展览室,这里记载着双兰针织厂昔日的辉煌。

    双兰的纯棉内衣内k获过国家轻工部“银鹿奖”,针织服装获过省上“产品开发优秀奖”,染色织布工艺为国家创过外汇,现在双兰针织厂的辉煌过去了,已是濒临倒闭,怎不让人痛心,这个厂子不少职工是都全家在厂里上班,一损俱损,生活陷入了极度困境。

    马治国是老厂长王光明在职时的班子成员,那时马治国是厂里的机械工程师,马治国年龄比王光明大两岁,马治国刚到63岁就退休了,但王光明一直干到66岁,可以说王光明在一定程度上就是“双兰”的代表和象征,王光明是省上著名的企业家,给市上争过多少荣誉,那时市上管工业的副市长是钟千道,钟市长没少来过双兰厂,双兰是钟市长最得意的企业之一,也是最关心的企业,没多久,钟千道已经荣升为市长,王光明因为年龄关系退休了。王光明退休后,从轻纺局调来了个行政干部叫孙子松的做副厂长,同时还从轻纺系统一家企业调来一位叫万恒同的人做代理厂长。一个副厂长,一个代理厂长,上级的意思很明白,要从中产生一位厂长,这下子热闹起来了。

    万恒同来自企业,有专业技术,他倡导一切为生产服务,因此这位代理厂长整天穿着油乎乎的工作服待在车间,和工人们一起维修机器设备,排除设备故障,万恒同在楼上的办公室如同虚设一般。孙子松看在眼里急在心上,这分明是收买人心、为自已当厂长拉选票嘛,局里派他来的意图的是什么?自己如果当不上厂长还不如不来双兰,待到局里他孙子松也是个处级干部。来前,局长惠会德和孙子松已经多次为双兰的明天设计了一幅幅宏伟的蓝图,市上的利税大户,省上的六好企业,著名企业家打下了坚实的家底,就连惠局长和钟市长都知道现在双兰殷实的家底——躺着吃三年没一点问题。老厂长留下这样丰厚的资产,孙子松早就盘算借助这笔资产让双兰腾飞起来。

    自孙子松和万恒同进厂以来,明争暗斗就没停止过,厂里形成了两大派系,万派和孙派,万派起用的人都像万同恒一样陈规守旧、迂腐古板,别说没有创新的锐气,就连创新的想法都没有,老工人提成老班长,老班长提成工段长,老工段长提成车间主任,万恒同就沿用这样的老套路,这让孙子松暗自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