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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部分



    韩哥不必纠缠这件事,张祥生一命,我来打理!

    有何方策?

    周氏公司国际业务部与上海浦东一家新兴公司有一笔生意――浦东方面委托周氏公司进口一部制冷空压机,造价大约在六百万元人民币。合约签订已三月有余,但周氏公司一直没找到符合要求的机械。

    韩昌金依旧淡淡而言:但是我们也没有机械。

    但是马仔有!

    tcp公司?

    对!德国有一家专业制造制冷空压机的公司,现在这家公司已经倒闭,被tcp公司收购。

    你是说,那家公司的机械符合上海方面的要求,但不是新机械?

    对!浦东公司是一家乡镇企业的拓展公司,其资产的60%源自于镇政府的扶助贷款。如果这笔国资无人追究,则相安无事,倘若追究起来……。屠富道嘿嘿地诡笑着。

    韩昌金呷一口酒,问:你打算如何策动张祥生赴黄泉旅游一回?

    程金彪威震马仔,马仔表示臣服!

    让程金彪出面?

    让爱神出面!程金彪枉有事业前程。爱神却颇有家资,程金彪不舍钱爷,必会寻一个讨好爱神的机会。

    韩昌金冷然说道:爱神已与野狼事业分道扬镳。

    屠富道依旧激昂:马仔于闲谈之中透漏有关tcp公司的收购事件,张祥生也偶然言及周氏公司需要机械的事。

    这样,程金彪就会拿这个信息去讨好爱神。但怎见得爱神会如我们之愿去行动?

    爱神与詹必亮有床第之欢,又是詹必亮助她出逃,才至有今日之富。前番一场山庄大战,爱神被思思大姐策反,袖手旁观,之后又席卷了本属于詹必亮的钱款,詹必亮必会记仇。

    出于媾和的目的,爱神也许会那样做。韩昌金望向思思。思思点头而笑。

    屠富道见此,又说:让张祥生鼓动詹必亮去做这笔生意。这生意看来很现实。他日陷入资金困境之中的詹必亮,不会不需要一些给养。

    屠富道不知,韩家兄妹早已算计好此策,之所以诱他说出此策,意在嫁祸于人。这是题外话。

    韩昌金听屠富道说到此处,再问:你如何让詹必亮做这笔生意?

    让周氏公司委托詹必亮与浦东公司接洽!

    好吧,这事就交给你去办。还有一个人,也要砍他一刀。他就是周氏公司国际业务部的现任经理罗明,有暗探说他有与詹必亮合作的可能。

    我知道这件事。屠富道笑道:他是因甘爽而对詹必亮暗送秋波。

    思思激道:你头脑很灵光,只怕办事无力。屠富道拍拍胸脯,往嘴里倒了一口酒,起身履策去了。

    韩昌金从窗外收回眼光,对李炎胜说:黄灿令张祥生钳制住资金流通,难道仅是出于手套货源策略考虑?

    李炎胜反问道:你对手套市场的前景预测,有几分乐观?

    两年。

    那就意味着黄灿还将在这个行业横行两年?

    他下一批订单是九百万!

    所以我们必须击败詹必亮,扫除黄灿!李炎胜鼓起铜铃眼。

    韩昌金朝拳眼中哈一口气,说:到詹必亮追杀张祥生的时候,已是大局既定。黄灿在香港可能会泡个半月二十天,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来解冻资金流通。他转而对思思说:你必须做好你计划之内的工作,月华严密控制金星手套厂。莺莺的华生服饰公司,必须尽一切努力,搞到鸿达的样衣和布料,任何捞钱的机会,我们绝不放过。燕燕暂时收藏起你的儿女情肠,牢牢的抓住屠富道,让他为我们卖命。

    燕燕嘟嚷道:到时我甩不掉他,找你算帐。

    韩昌金冷哼一声:他活不长了!复又对思思说:责令马仔,严密哨探蜻蜓湖的动静。想办法除掉易家园,搞定易家发,收买曾姨,送老易翁归天!转向李炎胜又说:我老爷子虽然权重当今,但东西湖区本届政府首脑,却是一班不买人情账的硬家伙。看来只有搬动沙沙的老爸这块令牌。

    你想怎么干?

    策动区政府组建东西湖开发总公司,我们提供援助资金。谁给我们方便,就委任谁干总裁!

    这是一个捞油水的好职位,相信争者踊跃!李炎胜舛舛一阵怪笑,又说:只怕沙沙不肯与我们合作。

    思思说:这是我的事!

    韩昌金“妈妈”率兵南下“保护”林为民采购布料,竟然被林为民甩

    脱了,是不是有人给他报警。

    李月华说,除了詹必亮还能有谁;不知道娟娟派人抢回来的那个假胶卷

    从哪里来的,而且林为民不再向任何人谈布料的事,而且不和任何新面孔谈

    合作,我猜测是不是娟娟在搞鬼。

    李炎胜接道,娟娟是不是预先准备了那个假胶卷。韩昌金哼一声:她知

    道有人打劫?没这聪明吧,娟娟跟他之间,有没有暗送秋波?

    暗送秋波没有,故意糊弄他会有。思思说,不管怎样,易珊欠着娟娟四

    十万元的人情,到时候,这四十万将变成四千万!

    燕燕憋不住,说,我听说娟娟给派去打劫的人的赏金才一万元,怎么就

    变成四十万了?

    莺莺不知道是吼谁,她朝燕燕吼道:诡计!

    思思错会了她的意思,安慰地说:二妹不要急,我会帮你找到布料厂家

    的。

    莺莺怒道:华生服饰正想借鸿业的这款时装升级,谁知道会出现这些乱七

    八糟的事。

    韩昌金笑道,你安心静养,有人会给你把布料搞回来的,

    思思接道:听说易珊在玩布料,不知道她有没有搞到那款新时装的设计

    版子,只怕易珊玩布料是假,玩男人是真。

    韩昌金说,他玩男人不更好吗?对莺莺说,你派人盯住易珊身边的男人,

    就能找到布料和设计版子。

    莺莺瞟他一眼,望向燕燕。两人只想推杯离座。

    六十六、詹必亮化敌

    肖筱为詹必亮运气疗伤已毕,从背包中抓出几包草药丢给易丹:每日一包,小心侍候。

    谢谢!易丹拍拍詹必亮的伤口:不疼了吧?复又对肖筱说:谢谢你!

    不必。肖筱笑道:我是在为自己的来日预谋。

    易丹也笑道:以肖筱之胸怀,他日必不会逐我出宫。

    好雅量!

    肖筱眼望着霞头照片,喃喃自语道:这个人真的是很幸福!

    难道肖筱真的不幸福?

    肖筱收目望向易丹:我已跳到陶然春。

    为什么?

    在我发动的这场让利消费大战中,一园春已损失了五万元人民币。

    詹必亮吃了一惊:这么快?!

    有些让利简直是不可思议。就像女人送到男人手上,还要为他养精理气。

    那么,你损失了多少?

    陶然春损失了八万。菲芳春损失了三万。

    数字很精确?

    三春的关口,都是我的人守着。肖筱抱着膀子,看着霞头的铭言,又说:三春归一,你不希望看到这个局面吗?

    你想做给我看?

    肖筱讥道:你以为你是谁?

    我是詹必亮。詹必亮为这样斗下去的后果担忧。

    不必多虑。那儿有的是钱赚。

    那你怎么能斗垮别人?

    他们不惜血本保住顾客,无非是保住赚钱的行当。顾客已被我吸收过来,他们从何而赚钱?

    詹必亮忽地明白三春之争的焦点所在。沉默了一下,说:折价大战已经很费神的,为什么还要搅布料生意?

    无非是以势压人。

    詹必亮一转话题:跟我做生意,也不是不付报酬的。

    这时代真的是y盛阳衰!肖筱横波一填,从坤包里摸出一扎钞票,压在茶几上:一万!

    詹必亮笑道:可能有人不为你这种大方所动心。

    是易珊吧,在这人生路上,唯她最够资格放旷。肖筱又拿出一叠钞票:一千,旅差费。这是牡丹卡。五十万。货款。

    看着她这一连串的动作,不免好心盟发:你有销路吗?

    易珊搞回的布料我看过,对于服饰业者来说,它象少男少女眼中的大牌明星!

    詹必亮点点头:我可以尽力帮助你,以答谢你对我的相救之恩。

    错了!肖筱点住他的鼻尖,正色道:我救你,非在图报,而是要保住你这个对手,练练商策战术。

    易丹笑道:你也是女辈中唯一一个够资格让我仰慕的人。

    谢谢!肖筱从衣袋里掏出一个微型收音机,说:为商者,既是与对手有生死之搏,就不应该疏于防范。看看詹必亮,又说:前天的战略方策部署,我在车上听了三个小时!

    易丹疾忙抢过收音机,贴在耳侧,惊得一个弹跳:这房间有窃听器?

    幸好是肖筱的,若是韩昌金的,那你就完了!肖筱从沙发缝底探出一物,抛给易丹。

    易丹吃了一惊:韩昌金?

    是的,韩昌金。肖筱说:提到这个名字,你会觉得很奇怪。其实,玫姐、

    沙沙、婷婷都知道你们的对手是韩昌金,龙姑娘把你引荐到蜻蜓湖也是为

    了对付韩昌金,她认为只有你这样的野路子才能对付韩昌金这样的对手。

    詹必亮点点点头:你怎么知道我的对手是他?

    奇怪也不奇怪,肖筱说,没几个人知道韩昌金的老爸是高官,所以觉

    得韩昌金是你的对手很奇怪,没有几个人知道韩昌金的秉赋,所以觉得他

    有争夺蜻蜓湖的野心不可思议,但是,三春酒楼的生意需要保护伞,所以

    我知道韩昌金是谁。

    詹必亮说,听说警察多半是你们那种生意的保护伞?

    不错,肖筱说,陶然春的保护伞是韩昌金的人,他想做一园春的保护

    伞,我付不起那个保护费,被我拒绝,所以我跟韩结了仇,他有意把你引

    到一园春见到雅莉,并且挑起雅莉老公对你的恨意,他想借你之手挑起一

    圆春内讧,并希望你的手下干掉雅莉的老公。

    这样,一圆春就被他毁了,詹必亮笑道:原来三春酒楼之战不是你的野

    心发狂。韩既消耗我的精力又除掉他不满意的人,这计策不错。那么,你

    一直与我为敌是什么计策?

    想看看你到底有多大能耐,如果你没有能耐,我就灭了你,如果你有

    能耐,我就利用你除掉韩昌金,肖筱鬼笑着望着易丹手中的物件。

    这是一支唇笔,一支折断了的唇笔。然而它就是窃听器!

    这商海真是太险恶了!

    这些东西你用得着!肖筱说话间,又从坤包里摸出一物,却是一个磁性图钉。扬手一抛,图钉扒在龙姑娘的照片上,正好盖住了她的脸孔:这张照片,不应该再挂在这儿了。肖筱又说:图钉是反窃听干扰声波,只要有声音,声波就会引发干扰功能,破坏窃听器的窃听功能。你再听听收音机试试!

    易丹复帖收音机于耳,果然只剩一片轻微的嗡嗡之声。肖筱告诉了她窃听器与反窃听及收音机的使用功能,而后对詹必亮说:雅丽送了你一块金表,你怎么不使用?

    我当珍品收藏起来了。

    可惜!可叹!肖筱连叹两声,戏道:花堪摘时直须摘!

    詹必亮将摩托车停在爱神美容院对面的马路边,愕然地望着眼前情景。

    龙姑娘决绝的挥手推出程金彪,混一副富姐儿驱逐寒酸恋人的气势。程金彪趔趔趄趄而退,诧然问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事。龙姑娘冷然说道:你的敬业精神,与野狼合拍,而我现在最见不得的就是野狼。

    两人激烈的争论起来。程金彪气急败坏,恼恨而去。

    詹必亮走进美容院。龙姑娘漠然的瞟了他一眼,转身。詹必亮随她进了办公室。

    办公桌前有一个女人在看报表。客人来访竟没能使她抬头。龙姑娘朝客座一摆手,自己坐到主座上,冷然问:有事?

    詹必亮瞟那女人一眼,扫一眼帐表,即兴说道:融资。

    我也正融资哩!龙姑娘瞟一眼女人。

    女人将手中的一份文件飘到桌上,随口问道:营业额数目不详。发展计划不具有充分的说服力,融资计划,恐怕难以通过。

    龙姑娘被女人牵住了精力,无暇它顾。詹必亮正欲离座,偶一扫眼,看到女人飘到桌上的那份材料,是一家外地公司需求一种制冷空压机生产机械的信息。信息下面,附有该种机械的图形,性能说明,造价及其型号。

    这张可能是因大意而夹入那叠帐表之中的。女人对它不感兴趣,所以扔了。

    看看龙姑娘无心它顾。詹必亮心中叹息一声。离开办公室。

    从后视镜中,他看到一个人,他停住车,待那人走近,问:陆兄弟,你怎么老跟着我?

    受师父之命,给你护镖。陆汉说。

    我忙得昏头昏脑,也没去看你师父。他的伤势好些了吧?

    好多了。习武之人,会调理气血。陆汉说:师父担心你的枪伤能不能支持得住。

    没事。詹必亮说:你不用给我护镖。他们暂时不会让我死,到了要我死的时候,你一个人也护不了。小玫瑰酒店对面,有一家亨葩酒楼,你去那见工。

    陆汉动动嘴,却不知该怎么说。迟疑片刻,问:那儿需要我吗?

    需要。你去帮亨葩酒楼抢走小玫瑰的生意!

    小玫瑰不是我们的根据地吗?

    但甘爽不在!

    陆汉想了想,说:我明白了。问:跟谁联系?

    玲玲驻在蜻蜓湖,但她会常回小玫瑰酒店。她会知道小玫瑰所有的促销活动。

    我的工作就是跟她联手,把在小玫瑰酒店举办活动的商家挖到亨葩酒楼?

    詹必亮拨通玫姐的电话,得知借调的五十万元已由婷婷送到龙威手中。计算了一下时间,他驱车来到汉阳黄灿总部。

    张祥生迎上来,握住他的手:你好,詹先生,欢迎你加盟本公司。

    李炎胜从办公桌上抬起头来,双眼从眼镜框上面瞟着詹必亮,惊疑地黠问:你加盟我们公司?黄灿公司已到了应该毁灭的时候吗?

    詹必亮噎了一口气,以平常心说道:我不认为副总座不应该换一个人。

    放旷!李炎胜擂响了桌子,冲张祥生吼道:谁给了你这个权力?!

    黄总。张祥生平静的说:黄总临走前有交待。前天还专门打电话问过。

    他跟你交待过?打电话问你?你是副总?哦,我忘了,你是代理总经理哩!那么市场部经理是谁?这位败将?李炎胜以颓丧之势坐回椅子上,愤然自语道:我真到了收拾细软准备出逃的时候了!

    詹必亮鄙夷的瞟他一眼:如此一个流氓加文盲,地痞加财痞,也配坐副总座!

    李炎胜拍桌而起,玫姐从对面办公室赶过来,按住李炎胜:他够资格让你生气么?不待李炎胜发话,朝门外一摆手,冲詹必亮道:请!

    詹必亮转身,与龙威撞了个正着。他媳妇拎一个大布包紧随其后。诚惶诚恐的扫视着这些对她来说,一生也难得交言半句的大人物,而后贴着龙威肩膀,小心翼翼的把布包放到桌上,可怜巴巴的说:只有五十万,还有十五万,我们、慢慢还……

    李炎胜横眉立目:不行!立即还清!

    龙威夫妻苦苦哀求。詹必亮冲过去,抢住布包,朝龙威吼道:混蛋,你把账上的钱都提出来?!

    龙媳妇拼抢布包,骂道:你什么东西!在外面嫖女人,住高级别墅,哄我们老头子瞎板命。

    龙威乘机抢下布包塞到玫姐手上。待詹必亮去抢时,玫姐已抱着布包跑出门外。

    屠富道紧跟慢跑,撵着燕燕喋喋不休。燕燕气恼的闷哼一声,把抱在怀里的一捆手套丢到地上,以眼角的余光斜他一眼,游目之际,立即欢叫起来:张祥生!待张祥生转头看着她时,她笑嘻嘻的朝她招手。

    张祥生是受黄灿之策,陪詹必亮来金星手套厂探底的。听这一声喊,心中欢跳了一下,低声对詹必亮说:她叫燕燕,金星厂的财务总管。

    詹必亮看燕燕那一脸的娇憨,浑朴可爱。心中一动,即一掌拍到张祥生背上,顺势一推。

    张祥生受他鼓动,麻起胆子走向燕燕。燕燕手舞足蹈的欢跳几下,绽开娇艳的笑容:帮我把这捆手套搬到车间去。

    张祥生弯腰去搬,却听屠富道y沉沉地哼了一声。迟疑问,燕燕搬起手套塞到他手上:跟我来!

    两人进到车间,放下手套,张祥生扫视着正忙活着的工人,茫然无措的瞟着燕燕。燕燕以指羞他,嘻笑道:你是女孩子呀,这么鲜艳的脸。

    说罢,转过身去,倒背双手,待到她沉不住气回头时,身后那还有人影,气得她恨恨不休。

    燕燕又从生产车间搬出一捆手套,她把手套放在地上喘气儿。詹必亮走过去。燕燕瞟他一眼,调笑道:你帮我搬?

    詹必亮指着地上手套说:你坐上去。

    燕燕挑衅道:你搬得动?

    搬不搬得动,我不知道。我只怕你没这胆量。

    燕燕讶然张嘴,一声惊讶没有用语言表示出来。她惊异的打量着詹必亮,心说:还有男人敢跟女孩子斗胆的?!看看张祥生,望望屠富道,像跟谁赌气似的,一p股坐上去。

    詹必亮搬起手套捆扎件,连她一齐搬起来。燕燕乐得拍手欢闹,进了捆扎间,詹必亮问:放哪?燕燕忽而指东,忽而指西,逗得一群女人一齐哄笑起来。

    詹必亮装作羞臊,把燕燕搬到女工中间,在她耳边低语一句:你的名字叫幸福。燕燕不及还击,脸上却被他挖了一口,羞臊心起,心头颤颤,双眼惶惶,偷看众人,欲待“教训”他一下,却被詹必亮松开手套捆?